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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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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夜把帕子揉成一团,丢到我脚下,我把它缓缓捡起来,再抬头时,他已经把面具摘了下来。

    “翊儿后悔了?”李叔夜凄然地问。

    我摇头,心里像针扎似的疼。

    “但是,师父,我不能害了你。”我说。

    李叔夜上前一步,他说:“我说过,他杀不了我。”

    “你们就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我退了一步,我问,“师父,为什么呢?你与他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要毁了他。”

    李叔夜说:“你呀!真是单纯。”

    他说着,就要过来拉我的手。

    “我单纯,但我不傻。”我又后退一步,把手背到身后,李叔夜愣在那里,蹙着眉,他说:“云霁寒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摇头,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中毒了?”

    “什么?”李叔夜惊呼,他三步并作两步,拽过我的手为我号脉。

    我挣脱他的手说:“你真的不知道吗?师父,你是用药的高手啊!”

    李叔夜抱着我的胳膊,说:“翊儿,我……我真的没有发现!你要信师父!”

    李叔夜用力地摇着我的身体,他这般惊恐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寒疾发作而是中毒了。

    “你现在怎么样了?”他又过来为我把脉,我这次没有拒绝,他诊了片刻,放心地松了口气,他说:“是师父的疏忽!翊儿……”

    李叔夜拉住我,慌乱地说:“翊儿,你回来了,就好。”

    我抚去他脸上的慌乱,他瘦了好多,我想起那一大箱子的鸿雁风筝,我明明不在清竹轩,他却做这样的无用功。他的眼里都是焦灼,他是在真的担心我,他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吓到他了。

    “翊儿!”李叔夜抓住我的手腕,他说,“师父会抓住害你的人。”

    “嗯!”我点头。

    李叔夜抓住我另一只手,他说:“师父……念极了你……”

    夜幕下,我与李叔夜并排而坐。

    “你想师傅了吗?”李叔夜轻声问。

    “嗯!”我点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想,想了会痛。

    “师父……”我叹了口气,说,“师父,我见到巫马毅了。”

    李叔夜终于松开了我,他问:“在哪儿?”

    我拉着李叔夜坐下,把在宁远城发生的事情讲给李叔夜听,但我隐瞒了我找到的那个匣子的事情。

    李叔夜的手暖了一点,他静静地听我讲完,说:“师叔落入百鬼窟,生死不明,我不能不管。”

    我问:“陆机为什么是你的师叔?”

    李叔夜说:“翊儿,你可听说大泽山?”

    我摇头。

    李叔夜说:“陆机是我祖父在山中采药时,救下的,当时他意欲自尽,被祖父救下后,受祖父开导,留在凤栖坞,与我父亲一同学习,陆机拜我祖父为师,我自然要唤他一声师叔。”

    “可是,他现在说不定已经死了。”我说,“百鬼窟你可惹不起。”

    我有些后悔告诉他了。

    李叔夜苦笑了声,说:“大不了一死。”

    “好呀!你去吧!”我有些恼,说:“我可不给你收尸。”

    说完我就要走,李叔夜拉住我,说:“你不担心?”

    我抽了鼻子,又坐了回去。

    “好!为师不去。”李叔夜说。

    我这才坐下来,突然问:“师父家是做什么的?”

    李叔夜望着我的眼睛,说:“不可说。”

    “爱说不说呗。”我甩手就走,李叔夜果然起身拦住我。

    李叔夜无奈地摇头,他眯眼笑着说:“翊儿,你真是拿准了为师。”

    “师父对徒儿了如指掌,徒儿却对师父一无所知,这样不公平。”我说。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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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百年,终再见

    李叔夜说:“我若对你了如指掌,还会被你拿住吗?”

    我被他的话噎住,李叔夜轻声说:“翊儿,师父不会害你。”

    “嗯。”我点头,“你回去吧,明日还要早朝。”

    李叔夜低头,眼里星光叫我一瞬间差点又跌进去,还好我反应快,往后跳了一步,李叔夜愣了下,他说:“总有一日,师父会告诉你一切。”

    然后,李叔夜跳进了茫茫夜色。

    下毒的人,不是他,真好!

    我揉了揉额角,既然不是他,还会是谁?下毒之人,便是刺客,他们置我于死地,有什么利益可图?

    翌日,我先去给皇后请安,未央宫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皇后躺在床上,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儿臣给母后请安。”我跪在地上,给她行了个大礼。

    皇后抬起沉重的眼皮,她的眼神很迷离,好一会儿才找到我,她抬起消瘦的手。

    “你过来!”

    我一听这三个字便头皮一麻,她该不会又要罚我,从小到大我可领会过不少。

    “是!”

    瞧她现在这副样子,也打不了人,我便跪伏到她身前,握住了她一直抬着的手。

    皇后用微弱的声音对我说:“你救了寒儿,本宫谢你。”

    我嘴角一抽,她居然谢我?看她眼角滑落的泪水,我有些明白了,这女人此生最大的期望就是云霁寒,云霁寒绝对不能出事。

    我松开她的手,对着她又嗑了三个响头,说:“儿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我再抬头看她时,她正笑着看我,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对我笑。

    妍若姑姑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她把锦盒递过来,我双手捧着。

    皇后说:“赏你的,好好收着。”

    我把锦盒放在一边,又冲皇后嗑了个头,说:“谢母后恩赏。”

    一切都做得恭恭敬敬,让皇后挑不出一点儿毛病,这样才能在不求救云霁寒的情况下,安然走出未央宫。

    “母后,该喝药了。”一个年轻的少妇从外殿进来,身后的宫人端着一碗药汤。

    她便是太子侧妃慕容烟岚。我对这女孩儿的印象极少,宴席上倒也见过,只记得她常跟在云倾城身后,她很少言语,看上去格外高冷,云倾城欺负我的时候,她也是冷艳旁观,今日一见,她依旧是那样的高贵冷艳,与云霁寒倒是绝配。

    我向皇后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儿臣告退。”

    皇后摆摆手,她见慕容烟岚进来了,脸上露出欣喜与宠溺,慕容烟岚把药拿在手中,一勺勺小心地喂给皇后。我起身离开。

    出了未央宫,就连秋实都说:“主子!您今日出来得真快。”

    我坐上软轿子,把手里的盒子打开一个小口,里面是火红一片。心下疑惑,待我把它完全打开,竟然是一套嫁衣。

    这是何意?皇后准备把我嫁出去了?

    我心里又别扭起来,皇后可能不知道他儿子是不打算拿我和亲的,但这嫁衣太刺眼,叫我又不觉得皇后可怜了。

    第二站自然是要去拜见皇帝的,昨日舟车劳顿,今日可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到了勤政殿时,我瞧见了吉公公正站在廊下,正对他身后的小太监吩咐着什么,吉公公眼睛尖,看到我走过来,便对那两个小太监说:“下去做事儿吧!”

    他又下了台阶踱着步子向我走过来对我躬身行礼道:“奴才给珍月公主请安。”

    “吉公公辛苦!”

    我指了指殿内,道:“我来给父皇请安,父皇在议事吗?那我晚一点儿再过来。”

    吉公公道:“是,陛下……”

    “是翊儿吗?”

    吉公公的话没说完,殿内就传来了皇帝的声音。

    吉公公连忙冲着内殿的方向躬身应道:“回禀陛下,正是珍月公主。”

    “进来吧!”皇帝吩咐道。

    吉公公冲我做了个请的姿势,上前为我开路,他推开了殿门,秋实为我解开披风,我进了殿内,吉公公把我引向内殿。

    推开内殿的门,我瞧见皇帝正坐在龙椅上,他手里拿着一张信纸,殿内有一人背对着我站着,他的头发洁白如雪,身上是一件宽大的青蓝色的道袍,手里的浮尘垂在他身侧。

    我进来时,他也侧过身子瞧我,我登时傻在那里,眼泪噼里啪啦没出息地掉了一地,才一瞬间,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把视线撤离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缓步走到皇帝身边说:“儿臣给父皇请安。”

    我低头的时候,用眼睛的余光看那人那双布鞋,他站得很稳,我跪得忐忑。

    韩子渊!

    他没有死!

    那个在我还是周琼玖的时候,与我并肩,风雨同舟的男人;那个身上总是沾着梅花酒的香气,总是眼中含笑的男人;那个最后,选择放弃我,离开的男人。他,还活着!

    是他没错,虽然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可那张脸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年纪。

    瞧他这样子,他修仙做道士了?竟然活了100多年。

    “鹿儿,莫伤心,这不是回来了吗?快快平身,到父皇这边来。”

    皇帝可能是以为我是太思念他了,便招呼我起身到他身边,我用手帕擦了擦脸,情绪太激动,以至于气有些不顺,轻声啜泣着。

    “朕的鹿儿瘦了。”皇帝把我拉到他身边,他对着韩子渊说:“镜缘天师,可瞧得出这位是朕的哪位公主?”

    镜缘天师?不就是给云翊批言为凤命的人吗?

    韩子渊就是镜缘天师!镜缘天师就是韩子渊!

    我心想,这下可糟糕了,我不是真的云翊,便不是凤命之人,都到天师了,肯定一眼就瞧出来了。我的双手攥成拳头,想不到最后揭穿我的人,居然是韩子渊!

    可谁知韩子渊只看了我一眼,便说:“凤命之人。”

    嗯?我对上韩子渊的视线,他居然说,我是凤命!那不就相当于说司徒书雪是凤命。难道这天下可以同时出现好几个凤命之人吗?

    我心中正诧异,却听到身边的皇帝“哈哈哈”地笑了,他颇为骄傲地说:“正是朕的珍月公主。”


………………………………

第36章 诧异,新任务

    我看韩子渊脸上十分平静清冷,没有从前那般温润和暖的样子,眼睛里不夹杂任何情感,心想修道之人大概也是六根清净之徒,如果我不是认识从前的韩子渊,我定会用“仙风道骨”去形容他。

    韩子渊又说:“公主福寿绵长,可我为承国带来祥和吉兆。”

    韩子渊这话说得我都脸红,他干脆说我是个吉祥物好了。

    可他的批言与那兴国寺的和尚说得完全不搭边儿,而且以我重生多次的经验来看,我明明该是死于非命的概率更大一些。难不成……

    我瞟了眼皇帝,韩子渊该不会在欺君吧?这对他可没什么好处。

    “哈哈!不错!鹿儿出生之后,我承国国力日渐强盛,此番又大胜戎国,朕心甚慰。只是……”

    皇帝顿了顿,慈爱地对我说:“鹿儿,朕送你的宝月宫,可还喜欢?”

    我连连点头,破涕为笑,说:“父皇为翊儿选的,翊儿样样都喜欢。翊儿今日来,不光是给父皇请安,翊儿是实在太想念父皇,是而方才失了礼数。”

    “好啦好啦!朕知道鹿儿最是懂事,去玩儿吧!”

    皇帝三两句就把我打发走了,我心想他定是有重要的话要和韩子渊说,便跪地行礼:“儿臣告退。”

    我离开的时候,瞥了韩子渊一眼,他完全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我心中有些失落,总觉得不和他说上一句话,心里就格外的不甘心。

    我出勤政殿的时候,云霁寒刚刚走上台阶来。

    “给太子哥哥请安。”我给云霁寒行礼。

    “嗯。”云霁寒应了声,走到我身边,他温暖的大手抚了下我的脸颊,说:“哭了?”

    我低下头,用手帕把泪痕擦干净,不敢看他,小声地说:“许久不见父皇,一时没忍住。”

    云霁寒点点头,“嗯”了一声,便站在原地候着。

    我走到一边,秋实又为我披上披风,我心里还有些难受,低着头离开。

    我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见到韩子渊本人,曾经我一度以为李叔夜是韩子渊的后代或者是他的转世,毕竟他们有五分像,气质也相似。我万没有想过韩子渊修道了!看他这样子,起码能再活个二、三百年的,与他相比,我这个重生的金手指真不算什么本事。

    第三站就是去东宫,如今全后宫都在给太子妃拍马屁,我宝月宫若是不表示一下,就落了下风。从明面上看,我们又是亲上加亲的关系,打她的脸对我没好处。

    我进东宫时,并没有通报,云霁寒从没给我定过这些规矩,东宫里的侍卫也都不拦着我,是以当我走到杨素衣居住的海棠苑时,那凄厉的惨叫声可把我惊着了。

    我连忙顿住脚,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啪啪”地巴掌声此起彼伏,看来打得还不是一个人。

    “太子妃饶命,奴婢知错。”

    听到从里面传来宫人的求饶声,我心道今日来的不是时候,转身就走。

    “主……”

    “嘘!”

    我急忙叫春华噤声,脚步走得更快些,心想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后如今卧病在床,后宫就成了杨素衣的天下,从前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居然也有这么狠辣的一面。

    皇后从前掌管后宫也严厉,责罚宫人的时候也不少,可如今换做了杨素衣,我总觉得这举动和她的人设很不一样。

    我揣着一颗满是疑问的心回了宝月宫,却见到云霁寒居然在,他这么快就和皇帝聊完事儿啦!

    云霁寒负手站在庭院里,抬头看着那棵老梧桐树,似乎有些失神,他身后的长生见我回来了,才想开口,我已经冲了过去,冲向云霁寒。

    “太子哥哥!”

    我冲到云霁寒身前,冲他比了两只剪刀手,我歪着脑袋看他,他似乎没有被我吓到,低头瞧我说:“都见过了吗?”

    我摇头,说:“我被吓到了。”

    云霁寒俯身,捧着我的脸蛋子说:“挨欺负了?”

    我摇头,拉着他的左手往殿内走:“我与你说。”

    秋实上了茶点,我坐在席子上,把刚才去东宫半路折返的原因说给云霁寒,我小声地附在云霁寒耳边说:“她那么凶,你该不会是妻管严吧?”

    “呵!”云霁寒轻笑一声,也小声在我耳边说,“由着她闹。”

    什么?我抽了下嘴角,云霁寒这么惯着杨素衣!

    我连一个小别扭都不敢和云霁寒闹,整天对自己三令五申地说不作死就不会死,可他居然由着自己老婆在这后宫里使劲儿地作!

    我咬着牙,白了他一眼说:“色不迷人人自迷,情人眼里出西施。小家都治不好,当什么太子!”

    云霁寒低笑了声,说:“你治得好?”

    “那当然了!看我这宝月宫,里里外外井然有序、大家和平共处,可用不着我管。”

    我摊开两手,洋洋得意地说,春华、秋实在一旁低笑,他们都为我羞得慌。

    “不过,太子哥哥,”我压低了声音说,“那个镜缘天师是从哪座山头下来的?”

    云霁寒说:“神秀山。”

    “西南那座仙山?”我有些吃惊,神秀山可是紧邻昭国啊!

    云霁寒点头。

    我心想,百年不见,韩子渊都成天师了!相比之下,我的悟性是有多低啊!

    云霁寒说,“上次他来,是你满月的时候。”

    满月?我猜想那时候的云翊就已经被巫马毅用司徒书雪换掉了。所以他今天不是看走眼了,而是韩子渊就没见过真正的云翊。所以,真正的凤命之人,还是司徒书雪,也就是我当下的身体。

    “镜缘天师一直长这样?”我问云霁寒。

    云霁寒颇有深意的看向我,说:“嗯……”

    “像他那样的人,应该隐居避世才对,他此番来,又是做什么的?”我又问。

    云霁寒一只手搭上桌子,手指在上面轻敲了下,没回答我。

    我见他这样,试探地问了一句:

    “可是关于我的?”

    云霁寒眼光动了动。

    那就是猜对了。可看云霁寒这神色,该不会说的是什么坏话吧?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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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斗智,又斗勇

    我直起身子,做了一次深呼吸,两只手做了一个运功的动作,目视前方、挺胸抬头,说:“没事儿,说吧!我承受得住。”

    云霁寒见我这样,微微笑了下,他说:“父皇有旨意,命你从明日起,到未央宫为母后侍疾。”

    “啊?”我身子一歪,栽在小榻上。

    这话题转换得也太快了点儿。

    “太子哥哥……咳……”我扶着自己的老腰,“我头疼、肚子也疼、浑身疼!”

    云霁寒回头,见我的滑稽样子,只“哼”了一声,抬脚就走。

    春华把我扶起来,我摸着自己的心口,欲哭无泪。

    “主子……您没事儿吧?”春华说,“奴婢给您请个太医?”

    我没回话,任春华把我扶着,我坐在小榻上,心想,皇帝绝对是脑子秀逗了,叫我去侍疾,皇后直接就会被气死!

    小九跳到桌上,闻了闻糕点,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用前爪把盘子往桌子边上扒拉,秋实急忙把茶点都撤下去了。

    无趣的小九便在桌上伸了好长一个懒腰,然后蜷缩成一个团,又睡了。

    “就你悠闲!”我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夜里,我穿得厚厚实实地,又飞上了房顶,李叔夜果然又来了,他才一飞过来,我就哭丧着脸,抽了抽鼻子,说:“师父,永别了!”

    李叔夜摘下面具,惊恐万分地说:“发生了何事?”

    我瘪瘪嘴,拉过他的胳膊说:“师父,明天你就去未央宫给我收尸吧!”

    李叔夜手里的剑出鞘三分,他说:“翊儿,师父这就带你走!”

    说着他就拉着我走。

    “噗!”

    我在他身后偷偷地笑了下。

    李叔夜愣在那里,我拉着李叔夜坐,欣喜地说:“终于听到这句话了。”

    李叔夜不肯坐,他皱着眉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抱着膝盖,说:“父皇叫我为母后侍疾,师父你说,我还有命活着出未央宫吗?”

    李叔夜这才放下了剑,长长地吐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说:“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被我吓死的!

    “反正我拿住你了。”我用李叔夜昨日的话回复他。

    李叔夜无奈地笑笑说:“师父此生都败给了你。”

    我见李叔夜眼神仍就阴郁,便指着天上的月亮说:“师父你看那轮皓月,世人都以为是月亮自己发出的光芒照耀着大地,其实不然,是太阳站在了月亮对面,把自己的光芒反射给了月亮。”

    李叔夜低头看我,他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我说:“师父,即使不见,也好过对面不相识,我只愿不误你,更不负你。”

    李叔夜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眼里又映入了星光,我说:“师父,我不能拿你的前途,你的命去换我的自由。人活在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自由,如果不能与你同退,我宁愿不离开。”

    “翊儿……”李叔夜遥望星空,“你这样太委屈。”

    “没有啊!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多少人羡慕着呢!”我调侃道,“该是师父委屈才对,熬夜很容易变老的。”

    李叔夜终于笑了,把我的一缕碎发掖到耳后,说:“师父只嫌夜太短。”

    我把披风裹紧一点,李叔夜轻轻哼着调子,那调子舒缓又柔软,曲如其人。

    我醒来时,天才蒙蒙亮,我如临大敌般地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

    我瞧着铜镜里的自己,这张脸皇后娘娘看见,她的病定会重几分。

    “来人啊!”我喊了声。

    过了一小会儿,秋实进了屋,她惊奇地说:“主子!现在才卯时。”

    “嗯!我知道。”我使劲儿点了下头,说:“秋实,梳洗妆扮吧!到未央宫报道去。”

    我说得不错,侍疾其实就是去做高级护工,我给云霁寒拍马屁也就算了,现在还得去拍他老母亲的。还好我现在心理素质比以前强大了,不然又要忧郁了。

    轿撵慢悠悠地到了未央宫门口,我也慢悠悠地走进去,妍若已经在殿外候着,她冲我行礼道:“公主殿下,主子在里面候着呢。”

    “是!多谢姑姑。”

    我提着裙角进了内殿,皇后娘娘还如昨日一样,在床上躺着,有气无力的,我跪到她身边,叩首道:“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后冲我摆摆手,明显的一脸嫌弃。

    我起身,从宫人怀里接过汤药,然后又跪在床边,对皇后说:“母后,该用药了。”

    同样的一句话,昨日慕容烟岚说,皇后就眉开眼笑的,今日我说,她就不耐烦地把身子翻过去,背对着我,冲我拂手道:“搁到一边儿吧。”

    “哦!”我把药放回宫女端着的托盘中,跪在她身边,说,“母后可要用些清粥?”

    皇后回头白我一眼,说:“好啊!你亲手给本宫做,做不好不许回来。”

    呵!呵呵!

    这就是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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