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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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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夜用手指点了下的我鼻尖儿说:“学会套话了?”
“师父你神秘度太高了嘛!怪我吗?”我说,“别的不说,就说你父亲李政道吧?听说他颜值比您还高呢!”
李叔夜突然收了笑容,他说:“我对父亲不甚了解。”
我感觉自己可能是触碰到李叔夜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今日我听李叔夜对皇后说李政道是英年早逝,那李叔夜对他的印象应该也不太多。
李叔夜不愿意提,我也不逼迫他,便对李叔夜说:“师父,其实有件事儿,我早就想问你了。”
李叔夜正了正神色,说:“何事?”
我见他有些紧张,面对着他,用手指在空气里描了下他的面部轮廓,说:“师父,你见过镜缘天师吗?”
李叔夜点头,说:“一面之缘。”
“那你有没有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儿像?”
李叔夜摇头说:“不觉得。”
“他本名叫韩子渊,这你可曾听说过呀?”
李叔夜想了想,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叫韩子渊的人,只是那都是百年前的人了,他会是镜缘天师吗?”
“哦?你说说。”
“天下谋士,西出关月山庄,东出凤栖坞,百年前,关月山庄大弟子韩子渊,与我凤栖坞的大弟子,也就是我的曾祖母,曾有过一次赌约。”李叔夜说。
“什么较量?”
“韩子渊辅佐昭国湘王周琼玖,我的曾祖母辅佐承国晋王云亨,能令自己的主公登上皇位者,就算赢了。”
我惊住了,韩子渊辅佐我,竟然是因为一场赌约?可笑我竟还怀念他百年!
“韩子渊输了。”我定了定神,接过李叔夜的话说。
“不错,湘王被以谋反罪处死之后,韩子渊便销声匿迹。”李叔夜说。
“可是,他们两个赌的是什么呢?不会那么无聊,赌什么天下第一的名号吧?”
李叔夜笑笑,说:“确实就是这么无聊。”
我沉默了。
“那输得人呢?有惩罚吗?”我又问。
李叔夜摇头,说:“或许没有吧?”
我忍住心里一份酸疼,问李叔夜:“师父,你该不会也和别人打赌了吧?那你扶持太子哥哥!你一定会赢的!”
李叔夜把我的手握在手心,说:“你对太子这么有信心?”
我急得一拍桌子,瞪大了眼:“你真的和人赌啦!”
李叔夜笑意更深了些,他说:“我没有那么荣幸,没赶上那场百年之约。”
“呼!还好还好!”我长舒了口气,然后又掐着手指笨拙地算了一下,眼睛又倏地瞪大了,我说:“师傅的父亲,李政道?他赶上了?”
李叔夜颔首。
我握紧了榻上的剑,李叔夜发现了我的异样,他直起身子,说:“怎么了?翊儿。”
“师父……您父亲,赢了?”
凤命娇惯
凤命娇惯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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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待遇,不一样
我冷声问李叔夜,手里的剑握得紧了些。
“你父亲赢了?是吧?”我忍住心头的痛,又问了一遍。
李叔夜点头。
“铮!”
我的剑出了鞘,剑尖直指李叔夜的脖颈,他却没有躲。
“翊儿……你怎么了?”
李叔夜面露担忧,他眼里的星光在抖。
我的手也在抖,我的脑子突然变得很混乱,我想起了乱葬岗司徒延祖的孤坟,想到了修脖子上烙上的那个“奴”字,想到了修说过的司徒家325口人,眼睛好似冲了血的疼。我不是司徒书雪,依旧这般愤怒,若我是真的,我这剑说不定就砍了下去。
“我有些明白皇后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我颓然地把剑放下,却不想看李叔夜,我心里特别难受。
“天下第一,真的那么重要吗?”我低下头,问李叔夜,只要他的回答是“是”,我就出手。
李叔夜起身,走到我身前,摸了摸我的脸,说:“翊儿,师父不会害你。”
我默然地点头,却还是不舒服。
“翊儿,在其位,谋其事,谋士只是按照主公的意愿做事。你是凤命,圣上不会害你。”李叔夜说。
意思就是,当年司徒家被族诛,是因为皇帝想灭掉司徒家,而李政道只是给皇帝出主意?这么说来,皇帝,云霁寒,岂不是也成了仇人?
不,不,不是这样的。仇啊怨啊!与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本就不是司徒书雪。
“师父,你回去吧!我……”我扶着额头,“我脑子有点乱。”
李叔夜摸了摸我的额头,他把面具戴上,把我的剑插进鞘中,他还是不放心,又保证了一次:“翊儿,师父不会害你。”
李叔夜离开后,我栽在地上,却睡不着,原来这世上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逃不开这东西:对名利的追逐。
寅时很快便到了,天还没有亮,我进东宫时,云霁寒已经在庭院里等我,我手里握着剑,看云霁寒演示了一遍之后,走出去。
我把他刚才的剑招演示了一遍,云霁寒却摇了摇头,说:“花拳绣腿。”
就是说我做得不好。
他走到我身边,如昨天那样手把手的指导我,他批评我:“心不在焉。”
我咬了下嘴唇,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些,集中精神跟着云霁寒的节奏,云霁寒在我耳畔说:“翊儿,专心,敌人就在眼前,你要想的,是怎么活下去。”
我点头,道:“三哥,我会活得好。”
我做了次深呼吸,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却,认真领悟云霁寒交给我的剑招,心中的那片惶然渐渐散去。
不错,这世上本就不可能有完全纯善的人,我不想死于非命,我要活下去。
什么凤命非长命,这一世,我非要活够本儿不可。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的日程被排得满满的。寅时到东宫练剑,然后到未央宫与太子妃、皇后斗智斗勇,过了午时,再回东宫为云霁寒念奏章,发表我那些不着边际的言论,调剂云霁寒枯燥的日子,夜里,我还要等李叔夜,有时亲哥修也会来,我提防着不让他们两个碰上,不然,事情会变得格外糟糕。
皇后对我态度好了一点,但仅仅是一点,魔鬼式训练是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她的要求太高了。
立卧行走在她眼里都不合格,连拿筷子的姿势,吃什么,吃多少都要被要求,我觉得皇后简直要把我训练成提线木偶了。
“不行,你写得这是什么?翊儿啊!你这字儿,简直……狗扒得都比你强!”皇后气得头发都快冒烟了。
“就是!母后您看看儿臣的,养养眼!”云倾城居然还在火上浇油,显摆她的一手好字。
我把自己那张被皇后丢在地上的字捡起来,小声说:“哪里不好看了?比狗扒得强多了。”
皇后气得拍了下桌案,说:“你就在这儿给本宫写!写不出好样儿!今儿不许用膳!”
“母后,您别和这个臭丫头生气,您消消气儿,儿臣陪您到庭院晒晒暖阳去。”
云倾城把皇后拉走了,殿里只剩下我自己,和一地写废的大字。
“唉!”我双手拄着头,嘴里叼着毛笔,肚子“咕噜噜”地叫起来。
“写!写!写!一本小破书,一坐一上午,这世上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
我重新握好笔,手却抬不起来了。
手抽筋了!
“呜……”我使劲甩了甩手,“我要发明印刷术,我要铅笔,我要减负,我要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我不要写啦!”
我使劲儿一拍桌子,毛笔在桌案上跳了两下,溅出来的墨汁滴在我脸上,我抽了抽鼻子,随手用袖子一抹,也不跪着了,四脚朝天躺在席上。
“不写了!不写了!饿死我算了!”我闭着眼摇头念经。
“哦!”是熟悉的清朗声音。
我睁眼去瞧,却只看到我脸上铺着一张我刚才写的字。
我把纸丢到一边去,就看到了云霁寒的脸,他低头看我,冲着我说:“确实不怎么样。”
“太欺负人了!哪国法律规定,皇后得成书法家呀!难不成我还能成为因为这世上第一个因为字写得不好就被废掉的皇后吗?那肯定不是真爱!我才不要嫁!”
我嘟嘟囔囔吐槽了一大堆,云霁寒就静静地听着,等我说完了,他便托着我的头,把我扶起来,坐在我身后,他重新换了宣纸,把毛笔轻蘸了点墨水,然后把毛笔交到我手上。
“还不是得写?”
我颓丧地说,我接过毛笔,手却被云霁寒的大手包住了。
他带着我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彻”字,他的手很用力,就好似字帖上的凹槽,我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笔势和力道游走。
等字写完了,云霁寒收了毛笔,说:“这才叫,字。”
我抿了下唇,哑口无言。
我还在想怎么反驳云霁寒的时候,已经被他提起来,我搂住云霁寒的胳膊说:“还是我三哥最好!”
我瞄了眼案上那“彻”字。
彻,是云霁寒的名。
云霁寒勾了下唇,把我领出了一片狼藉的偏殿。
“母后!你看嘛!太子哥哥就知道偏向那个臭丫头!太偏向了!”
凤命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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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烦忧,被记恨
云倾城看着我被云霁寒拥着,气得直跺脚。
皇后正坐在庭院里,把帕子在云倾城面前展开,说:“谁叫你不是凤命!”
皇后已经懒得因为我,和云霁寒争辩了,反正她无论怎么苛待我,云霁寒都会护着我。
和自己亲儿子置气,皇后觉得不划算。
云霁寒把我揽上了马车,我坐在马车里伸懒腰,也不管云霁寒怎么看我。
“我们要出宫?可是我还没换装啊!”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妹妹我这么抢手,你不怕我被拐跑了?”
云霁寒毫不在意地笑了声,说:“就怕别人养不起。”
我起身坐到云霁寒身侧,说:“我这么贵重?”
云霁寒抱着胳膊,说:“无价。”
“哈哈……”
我得意地笑了,心道我三哥今日心情不错嘛!要不要趁机勒他一把,讨他私库里几样好东西?
“三哥,我们去哪里呀?”
我撩开帘子,冷气立刻扑进来,我又把帘子放好了。
云霁寒道:“赴宴。”
“哦!”
我整了整衣服,又弄了弄头发,却弄不好。
云霁寒转身,帮我弄头发,道了声:“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能请太子的,自然是大人物,翊儿可不能给三哥丢面子。”
我这马屁叫云霁寒正满意,他捏了下我的小脸,说:“头发又长了,好。”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难打理了,秋实每日都在琢磨给我设计新发型,可我连最简单的都学不来。”我抱怨道。
云霁寒却低低地笑道:“无需学,哥在呢。”
“嗯。”我连连点头。
云霁寒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梳子把我的头理顺,为我梳好后,他从匣子里掏出一盒头饰,挑了个步摇为我戴上了。
我低头看云霁寒把盒子又放回了匣子,他是不是也为别的女人梳过发?
可是,我还没想好措辞问云霁寒,马车又停了下来。
我听到长生在外面殷勤的声音:“二位娘娘,慢点儿,当心头上。”
然后,马车就被打开了,杨素衣、慕容烟岚施施然进来了。
“给娘娘请安。”
我虽然诧异,但还是不能忘了礼数,立刻起身行礼,杨素衣连忙把我拉起来,殷切地说:“翊儿,自家姐妹,何须多礼?”
杨素衣坐到云霁寒身边,我主动让出位置,把位置留给了慕容烟岚,坐到马车的另一侧。杨素衣用胳膊环住了云霁寒的胳膊,温柔地说:“殿下,臣妾等了好久呢!”
哎呀妈!这声音,相当柔情了!
云霁寒拍了拍杨素衣的手,轻声说:“素儿今日真美。”
慕容烟岚也用手勾住云霁寒的胳膊,她就显得高冷多了,目视前方,完全无视杨素衣的挑衅。
我感觉自己是一只两百度的白炽灯,碰到高压电,应该报废了。
还是不看为好,我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靠着马车睡觉。其实是睡不着的,因为三个女人一台戏,即使我想做一棵树,也不得不被杨素衣拉进场飚演技,我飚的是装睡技。
“殿下,臣妾还是第一次进丞相府,人生地不熟的,殿下去哪儿,可都得带着臣妾,殿下可千万别把素儿扔下呀!”
哎呀妈,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闭着眼都能想象到杨素衣那副柔情的姿态,啧啧啧,她平时对宫人可没这么可人。
“姐姐哪里话,殿下日理万机,要在前厅与各位朝臣在一起,还是让妹妹带姐姐到园子里逛逛吧!”
“也好呀,妹妹此次可算是回娘家了,殿下,臣妾何时也能回娘家探亲呀?”
云霁寒说:“父皇母后允了,便可挑个吉日了。”
意思就是他不管呗!
杨素衣可能觉得无趣,又说:“咦?怎么不见五公主,她可也盼着出宫呢!”
“五皇妹一会儿与母后一同前往丞相府,就不牢姐姐记挂了。”慕容烟岚说。
慕容烟岚给我的印象一直都是眼高于顶的,她一次说这么多话的时候,还真不太多。
“哎!臣妾也是关心五皇妹,毕竟五皇妹年纪小,母后身子也不好,需要人照拂嘛!”杨素衣说。
唉!我为云霁寒的两只耳朵默哀。
“你还是照拂好你那自家妹子吧?正好大家今日都在,说句不中听的话,翊儿也14岁了,就算是自小由太子殿下关照下长大,也该知晓自己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好和殿下整日腻歪在一块儿。殿下政务繁忙,你这个皇嫂外加表姐也该多帮殿下分忧才是!”
我就知道,慕容烟岚这个女人不好对付,我若不是在装睡,真的要被她说得脸红。可她说的话,还是像细针一样,扎得我心尖痛了一下。
“翊儿这丫头身世可怜,又是个听话懂事的,在这宫里从来都是忍气吞声,不与人争抢,我瞧着她都心疼,更何况殿下还从小把翊儿护到大。将来翊儿远嫁,怕是此生都见不到呢!叫翊儿在殿下膝下腻歪几日,妹妹怎么还不得见了?”杨素衣说着,好像就快哭了,我听到她轻轻地啜泣声。
慕容烟岚声调高了两度:“忍气吞声?她为八公主、九公主求情的时候?哪里看得出她忍气吞声?”
原来慕容烟岚因为我那日帮八公主和九公主说话,反驳了慕容烟岚的提议,记恨了我。
“殿下,都是臣妾的不是,翊儿还小,有时候心直口快说话得罪人,自己还不知道,臣妾日后会多照顾翊儿,不叫她不明不白受了委屈……”杨素衣听了,连忙轻声向云霁寒认错。
“嗯。”云霁寒只是轻轻应了声。
“寒哥哥……”慕容烟岚不服气地唤了云霁寒一声。
我听着,脑子却不知怎么了,“嗡”了一下,嘴里不禁一酸,跟喝了碗不加糖的酸奶似的。
“咯噔!”马车颠簸了一下,我不得不被颠醒了。
“怎么回事?”长生冲着马车夫问道。
“回公公的话,是奴才的错,奴才没长眼,被石头绊到了。奴才该死!”
我撩开帘子一看,原来已经出了宫门,来到街上了。
我瞧见修正骑着匹跟在马车后,便冲他笑笑,修也冲我微微笑了下。
我转头对云霁寒说:“太子哥哥,我出去玩啦!”
凤命娇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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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紫衣,紫折扇
不待云霁寒许可,我已经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冲修伸出了手,修弯腰直接把我擎到了马上坐好。
云霁寒撩开帘子,蹙着眉,低喝了声:“回来!”
我握紧了缰绳,对他说:“你那马车里太吵了,我要清静清静。”
云霁寒本来还微微愠怒的脸错愕地愣住了,他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驾!”
我不和云霁寒多做纠缠,从修手里接过马鞭,扬长而去。
“不怕他生气?”修在我身后轻声问。
“抢手得很!他会气?我还生气呢!”我又甩了两下马鞭子,马儿飞驰在长街,我的心却甚为憋闷。
“去哪儿啊?”修又问。
“谁稀罕他那宴席!我们去吃醉霄楼。”
我喊了一嗓子,把尚萦绕在耳畔的慕容烟岚的那些恼人话都丢出去了。
醉霄楼真的是座无虚席,生意兴隆,也不知李叔夜是怎么搞得经营,他不常露面,可是却可以让一切都井然有序。
我们下了马,进了酒楼,小二赶忙来迎。
“要一个雅间。”我说。
“对不住,这位姑娘,咱们今日的雅间已经满了。”小二挠挠头,抱歉地说。
“怎么今日谁都给我添堵啊!”我心里这个不爽。
“那给我们找个僻静处好了。”我说。
“好嘞!二位这边请。”
小二一见我也好说话,没有刁难他,便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挂上了笑,为我们找了一处靠里侧角落的桌子,不显眼,但从这里可以把一楼的一切尽收眼底。
修从腰间掏了锭银子给小二打赏,小二的脸都开花儿了。
“不知二位想点什么菜式?”小二唠叨起来,“咱们酒楼可是天南海北什么菜色都有。”
我说:“来几样招牌菜,再来两坛好酒。”
修“咳嗽”了一下,担忧地看了看我。
我从袖里掏出一个荷包,交给修,说:“敞开了吃!”
修掂了掂,挑了下眉,小二一瞧,也放心下来,连连说:“好嘞!您稍后。”
我双手拄着胳膊,说:“下次得管师父要个信物,刷脸就可以免单了。”
修瞥了我一眼,面色冷下来。
我把脸别过去,今天心情不美丽,不想和自己亲哥再置气了。
旁边的那桌是个身着紫色衣裙的女子,衣料华美,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她面容姣好,妆容浓艳,而且她桌上还搁着一把剑,剑柄更是夸张,上面还镶嵌着紫色的水晶石,看上去是江湖中人。
他对面坐着一位同样穿紫色长衫的男子,男人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成熟稳重型的,脸有些瘦削。
吸引我的,是他手里那把扇子,扇骨是红色的,扇面却是紫色的,扇面上一个字都没有。
这么冷的天,还扇,附庸风雅也就算了,这扇子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们两人只点了两盘青菜,也没有饮酒,我抬眼瞧了下他们身侧,各有一个包袱,应该是出行的江湖侠客。
“怎么了?”修见我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低声问。
“你看他那把扇子……”我小声附在修耳畔说,“是不是很眼熟?”
修看了看,说:“的确。”
“我们要不要抢来看看?”
我话音刚落,就见那个紫衣女子“唰”地转头,用一双伶俐的大眼睛瞪上了我。
我冲女孩笑笑,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们,我对修用口型说话:“听力真好。”
修点头,也不再看他们。
这两个人,可疑得紧。修却对我摇头,示意我不可轻举妄动。
“客官!您的菜来了。”
小二端来了酒菜,殷勤地摆上了桌。
我先为修斟酒,然后要为自己倒,修却把我的杯子抢了过去,我也不和他讲理,直接端起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大口。
“酒鬼罢了。”我听到拿扇子的紫衣男子这般说。
我咽下了酒,又往嘴里倒,却被修直接连酒壶都抢下了。
“做什么?”
修把酒壶搁到他右手边,然后抓着我的手,满眼的心疼。
我低头说:“没事儿啊。”
修把筷子放在我手里,说:“借酒浇愁,他也看不到。”
“谁稀罕给他看!”我夹了口菜,“再说我也不愁,我就是馋了。”
修用袖子为我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喝酒伤身,我心疼。再说,你喝多了,又要哭闹,我可哄不好。”
“我什么时候……”我脑子转了转,想起了在宁远城那次贪杯的事儿。
“我怎么哭闹了?”我问修,“我都说了啥?”
一时情急,又冒出家乡话,好在修没在意。
修喝了杯酒,不回答。
我抽了下嘴角,轻声问:“哭相很难看?”
修点头,道:“都是自家人,不丢人,还打人,也就他能哄好你。”
打人?原来喝了酒,真的能壮胆啊!
“给你,给你。”我把酒都推给了修,不忍心叫自己亲哥担心,只好老老实实地吃菜。
我又给修夹了好几块大肉,说:“你多吃点儿,我不闹了,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
修点了点头,他喝了杯酒,说:“你在别扭什么?”
“不知道,就是莫名心烦。”
我嚼一口菜,觉得挺合胃口,就又多夹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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