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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娇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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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有两个人知道:我、为我做暗格的李叔夜。换上了暗格里的夜行衣,这套衣服,也是李叔夜留给我的,他说过:“在这个宫廷里活着,早晚要用到的。”
我今日是第一次穿,多年没飞了。我吸了口微凉的空气,飞身跳入夜色里。
一路到了太医院,夜近三更,还亮着烛火,值夜太监可真勤快。我蹑步溜进太医院的案库,这里记录着各宫主子的病例。我在一排排高人一头的书架上寻找,掐算着十三年前的时间,吃了好些灰尘,总算是找到了写有“凤仪宫”三个字的病案。
做云翊近十年,我从未关心过先皇后的死因,宫里的人也都对我闭口不言。这是谁的授意?是皇帝,还是皇后,亦或是云霁寒?
“永昌二年六月,皇后生六公主。”
“永昌二年九月初三,皇后断月信,孕一月余。”
“永昌二年十月,皇后呕吐不止,食欲不振,艾草熏香。”
这么说,先皇后生下珍月公主之后不久,又怀孕了,而且这次的孕吐非常严重。
“永昌三年正月初三,皇后小产,翌日薨。”
没了?
堂堂一国皇后的病例如此简单?说没问题,不是糊弄鬼吗?
这不就是一尸两命吗?正月初三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大过年的害人性命。
我瞧了眼皇后病例上的签名,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杜义山。
太医院里的太医我几乎都打过照面了,没听说有姓杜的!
杜义山,怕是早随着先皇后的死,被灭口了。先皇后死后第三年,曾经的惠妃便做了如今的皇后。
小产,会导致女人小产的方法有很多,可为何小产之后就死了呢?如何做到的?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攀上房檐,夜风很凉,我突然一阵恍惚,那句“高处不胜寒”真是说的好啊!瞧着远处那座华丽的宫殿,我轻点脚尖,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未央宫的正殿,可巧了,皇后竟也没睡。
悄悄拨开一片瓦,我把耳朵附上去,便可听得真切。
“夜,真长啊!”皇后的声音沙哑而落寞,她该不会更年期综合症了吧?
“主子,药快凉了。”是妍若的声音,她今日被掌了嘴,还要近前伺候,当真是个衷心的。
“你说,本宫,有病吗?”皇后声音疲惫得很,全然不似训斥我时那般气性。
“主子只要好好调养身子,身子自然无大碍。”
“哼!就算再怎么调养,年老色衰的命运本宫终是逃不过,陛下日日到那小狐狸那儿去,魂儿都被勾走了。”
“兰嫔娘娘再怎么勾人,也没有子嗣,娘娘放心吧。”妍若的话说得这般大胆,看来皇后已经把兰嫔的肚子搞定了。
“自己的丈夫,睡在别人身侧,从前是,如今亦是,男人啊,就是改不了偷腥。可如今,本宫怎么觉着,连儿子也管不住了?”
“太子殿下不过可怜那丫头罢了,若是将来嫁到别国去,凭着与太子这份兄妹情深,还能为太子做内应,稳定边疆自不用说,更有助于太子殿下的大业。而且,把那丫头嫁出去,总好过把五公主远嫁,五公主才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太子殿下也希望五公主能常伴在您身侧呀!太子殿下是当真心疼您和五公主!这些话,太子殿下是亲口与您说过的呀!娘娘您不必与那丫头置气!她不过是太子殿下闲暇时养着玩儿的一条狗罢了。”
听了妍若姑姑的话,我的手指微微颤动了下,有一根血脉好似不通,竟叫我从手指尖儿一直痛到了心底。
原来在云霁寒心里,我也只是个交易工具!我,连人,都不算!
呵!我不过是个求人乞怜的丑角!我竟这般不堪吗!
“哼!与她那死了的娘一样,长了一张楚楚可怜的面相,不然,寒儿怎会对她生怜?仗着自己是凤命,为所欲为,险些害得寒儿丧命,本宫咽不下这口气!”
“可惜这丫头年纪小,不然早点嫁出去,免得本宫看了心烦。”
“主子且不可因为这个丫头,和太子殿下生分了。昨日殿下大发脾气,主子为了奴婢,和殿下争吵,奴婢心中万分愧疚,真是一头撞死也甘愿。”
云霁寒和皇后吵架了,因为我?
“哼!那个死丫头,她没了才好!”
“嘘!若是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又不知会怎么和娘娘您吵呢!”
“可气!宝月宫都是寒儿的人,本宫想插个人都不成,要不然,哼!本宫管她什么凤命!哎呦!”。
“娘娘,您是头风又犯了,奴婢给您传太医……”
我转头瞧向殿中,凤椅上的皇后捂着头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却愈发得冷。皇后果然恨不得我死了。而云霁寒,竟这么严防死守着宝月宫,与他亲娘作对。他对我的保护,都是假的,他有必要做得这么真心,还为我挡箭?
可是,妍若的话……
雨线扎进我的眼,我轻轻合上瓦片,屋脊之上,天黑得吓人,丝丝雨丝把静谧的夜空划得支离破碎。
“正合身呢!”
突然听到这温润如水的声音,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睁大,眼见着立于檐牙之上那抹颀长的身影。久违了的温润嗓音,哪怕他声音不大,那声音却已经穿透了我的耳膜,与我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重叠。
“是你!”
………………………………
第22章 欣喜,竟重逢
我才迈出一步,那抹黑色已跳下了宫阙,消失在满天雨花之中。
我踩着积水拼命追赶,是他!
师父,李叔夜,他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一闪而过?直到衣衫湿透,直到心凉如霜,我再未寻到师父的一抹影子。
“李叔夜,撩完就走,还真是你的风格啊!”
站在冷雨中,我抬头看着漆黑的天影,竟觉得心都硬了。
我!算什么!
溜回宫时,春华、秋实还睡得香,我全无困意,褪去夜行衣,我低头看着自己的狼狈,突然好想大醉一场,把心中所有的悲凉都冲走。从前心烦时,韩子渊都会提着两坛酒,他一坛,我一坛,他对我说过:“小玖,皇权不是你想不想得到的问题,自古成王败寇,英王荣登大宝之日,你我必死无疑。”
他说:“你扶持英王,一心想做一个逍遥王爷,浪迹天涯,想法虽好,但只能是妄想。”
他说:“我追随你,愿扶持你做一代明主,而今,你既不愿争,我便走了,不是你不好,是我投错了主。”
他说:“小玖,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韩子渊!我又重生了,我做过乞丐、入过武林、进过教坊、出过红尘,甚至做过家禽野兽,如今我又置身于这诡谲的皇宫中,我决定争一回了,你在哪儿?
天蒙蒙亮时,我才辗转睡去,睡得不踏实,心烦意乱,连梦境也变得可怖起来。
我梦到了那阴暗的地牢,梦到了英王,他亲手拿起铁锤,砸断了我的手脚。那刺耳的磨刀声,我还听得十分清晰,我的膝盖骨被剜去,只能跪着仰视英王,他的脸上,沾着我的血,他只用手指抹了一点,蹭到我的囚服上。可英王依然不解恨,又一道圣旨,把我送到了铡刀之下。他脸上得意又残忍的笑容,成为我百年来最恐怖的梦魇。
再睁眼,又是一个没什么不同的早晨,春华秋实在身侧伺候,我僵硬地应付着她们的每一句奉承。
太子选妃的事情在皇宫里传遍了,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杨仲宣给春华传了消息,说我那才及笄的表姐也要参选,我木然地应了声,没有给他回信。
杨仲宣差人又送了几次药来,通通被秋实收走了。我最近常到锦绣宫去玩儿,云霁寒没有过问,他是个繁忙的太子,皇帝把大半国事都交予他,只要我还在云霁寒的五指山下,没有威胁到他的根基,他不会发作。
春华今日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睛瞧我的时候,又有些躲闪,我瞧着别扭,便问:“何事呀?”
“主子!”春华神神秘秘地、鬼鬼祟祟地低声说,“奴婢听说,未央宫,闹鬼了!”
“啊?”我抱紧了怀里的小九往小榻里侧缩了缩,急道,“你又吓唬我!”
“不是的,主子!”春华快把头摇下来了,她瞧了瞧身边的秋实,好似下了好大决心似的,说:“主子,这可不是奴婢空穴来风。奴婢刚听未央宫的红桃说啊,未央宫昨夜值夜的李公公,撞见了,都吓晕过去了。”
秋实正在为我整理换季的衣裳,听了春华的话,也停下手里的活儿,有了几分相信,她说:“李公公可是宫里的老人儿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能被吓晕,说不定未央宫真出乱子了。”
春华应道:“可不就是吗?不只李公公,未央宫里的奴才们还有几个见着的,有胆子小的,这几日都不敢近前伺候了,”她压低了声音,说,“奴婢还听说,那鬼啊,是个女鬼,嘴里一直喃喃自语地说,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啊!别说了,别说了,吓死了!我都不敢睡觉了!”我捂住耳朵,佯装成受了大骇一般。
“禁言!”
秋实呵斥了春华,道,“吓坏了主子,当心太子殿下撕烂你的嘴!”
春华立即噤声,跪地认错:“主子饶命,奴婢错了!”
我继续捂着耳朵,心底其实更感激她。
没有不透风的墙,人言可畏。作为“始作俑者”,我真心感谢宫中这些长舌妇。这世界有没有鬼我不确定,但我确信这皇宫中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鬼。
小九在我怀里微微打着鼾声,我摸着他柔软的肚子,突然莞尔一笑,冲着春华说:“你坏!就罚你把廊下扫一遍!”
我又牵过秋实,说:“我们到东宫玩儿去。”
儿时,我把东宫当作游乐场,这三年云霁寒的人设越发朝着冰山霸道总裁发展,管我也严了,不到我求他的时候,我绝不踏足此处。上次来,还是他送我小太监的时候。东宫的禁卫从不拦我,我一路驾轻就熟地往正殿走,见元亮和长生都在殿外候着。
“哎呦小主子!奴才给小主子请安!”长生看到我有些吃惊,躬着腰倒腾着小碎步到我身边,说,“主子正在议事,要不您先到偏殿候着?要不奴才到里头给您通报一声?”
“没什么事,我到偏殿等着。”我高声说,云霁寒定听得到。
我心道,未央宫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此刻说不定正发怒训人呢!
我进了偏殿,立刻就有宫人端来了我爱吃的糕点,我拿起一个细细品起来,又过了半刻,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子进了偏殿,她巧笑嫣然,向我服了服身子,道:“奴婢回公主殿下的话,太子殿下公务缠身,命奴婢过来,给公主殿下解闷儿。”
我上下打量这女子,面容清丽又带着几丝柔媚,唇脂涂得火红,魅惑又张扬,定是哪位大人送来的美人胚子。
我拍拍手,好似十分期待。
“好呀!”我一手伏案,另一只手又拿起一块糕点,分给秋实吃。
“那你会什么才艺呢?”我问。
“奴婢会变戏法儿。”女子回道。
我心道这女子可不简单,便连声叫好,叫她演一个瞧瞧。
“是!”
那女子起身,从手中拿出一只帕子,展开来翻转两下,示意什么都没有,转瞬间,她便从帕子下掏出一株兰花出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见她又凭空变出了一把折扇,她将折扇缓缓打开,遮住了面,折扇再收起时,她的半边脸上画着半面青衣的妆容,我盯着她眉间那颗痣,激动地连手心都出了汗!
“哈哈!太好了!”
我跑到她身边,翘起脚摸她的脸,她愣了下,还是俯下身子任我抚摸,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姑娘这么美,若天边青云,又如淡淡青莲,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呢?”
………………………………
第23章 突然,没准备
女子眼角稍扬,诧异地盯着我,我也用一双纯真的眼瞧着她,心想:“想不到吧?九年未见,你长成了大姑娘,姐姐竟与你当年一般年纪。”
她的眼底有些湿润,嘴唇颤了颤,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跪下身子说:“奴婢青鸾。”
“青鸾?”我双手拉住她胳膊,把她拉起来,对她说:“青鸾姐姐!我喜欢你!”
她更加错愕,不肯起身,冲我连连拜了几拜,说:“奴婢承蒙公主殿下抬爱,奴婢身份卑微,万万担不起姐姐这二字。”
“不嘛!青鸾姐姐这么厉害!我要把你要到我宫里去。”
说完,我便拉着青鸾起身,拉到桌前,捧着一大盘子的点心,冲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青鸾姐姐,这糕点香甜软糯,你尝尝嘛!”
我能冲着自己妹妹撒娇卖萌,也是很不容易了。青鸾认不出我来,我看她又惊又窘的样子,想来她一个小小舞姬,在这宫里并不好过。
“公主殿下,您就别折煞奴婢了,太子殿下若是知道了,定会责罚奴婢。”青鸾被我抓着的手已经冷得像冰,看来是真害怕。
“他敢!”我喝道。
“你说谁敢?”
瞧啊,这个踩着官靴跨过门槛信步而来的家伙,仅仅一声,就把我吓得立马从狼变成狗了!
“我……”我咽了下口水,心虚地说:“我说长生呢!”
见云霁寒进来,青鸾立刻松开了我的手,跪地向云霁寒请安:“奴婢给殿下请安。”
云霁寒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身后的长生冲青鸾使了个脸色,青鸾起身要走。
“欸?别走!”
我上前搂住云霁寒的胳膊,一边摇一边央求道:“太子哥哥……”
“嗯?”
云霁寒负手而立,连眉毛都不抬一下,我只能发挥死皮赖脸大法,冲他好一顿眨眼睛,把嘴咧开,笑得脸都长法令纹了。
“求你啦!太子哥哥,把这个舞姬赏给我,好不好?”
云霁寒今日似乎格外有耐心,任我把他的胳膊当成钟摆一样晃,他也不恼。
云霁寒瞥了我一眼,似突然来了兴致,他道:“口渴!”
我!我忍!
我继续笑颜如花,去桌上捧茶,旋身的时候却踩到了裙角,“哎呦!”
就在我的头马上就要亲吻桌角的一刻,我又被云霁寒有力的大手捞了回去,真的是捞,一只手,跟捞鱼一样。
“笨!”
他把我卡在自己腰间,抱到了席子上,把我摆正,伸手在我并没被磕到的头上揉了揉,声音温和了几分,道:“怎么?不嫌弃她是孤的人了?”
我“嘻嘻”笑了两声,把桌上的茶递给他,说:“太子哥哥自然什么都是为翊儿好的。”
“这个舞姬,本事可不小,你拿走了,孤可无趣了。”
云霁寒没喝茶,嘴上在聊青鸾,眼神却是盯着我的,他冷硬着一张脸,又说:“这个缺,谁来补?”
“我来!我会常来,叨扰太子哥哥!”我举双手自告奋勇,心想:先救青鸾出火坑再说。
云霁寒眯了下眼,别有深意地瞥了眼还跪在地上的青鸾,应了声:“尚可。”
什么叫尚可?你赚了好吧?
“都下去吧!”云霁寒拂拂手,长生立刻把青鸾带了出去,春华、秋实也识相地出去了。
待人都走光了,云霁寒把我抱到他腿上,他饶有兴致地玩起了我的手,我被他摆弄得心里没底,如今,妍若说的话就像一个疙瘩系在我的心眼儿处,叫我好几日喘不出一口顺畅的气儿。
而且,我还做贼心虚,云霁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我抬头瞧他的眼,却只看到了一池深谭。
“太子哥哥,你的表情真吓人。”
我壮着胆子,瞪着一双汪着水的眼睛,想他定是被未央宫的事情扰了心,我便有了一丝报复的欢愉,叫他要卖我,叫他把我当狗养!
“云翊!”云霁寒竟直接喊我的名字,吓得我咬了下唇,心尖儿有些发慌。云霁寒却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说:“战事将起!”
什么?我的耳朵“嗡”地轰进一窝黄蜂,真希望我是听错了。
云霁寒把我的小手护在他的大手里,说:“恶战,少则半年,三年五载也未可知。”
三年五载,必是强敌,放眼整片大陆,能有这个本事挑衅承国的,唯有北疆的戎国。
“为什么?”我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戎国虎狼之君,不会甘心蜗居在荒原的。
云霁寒没回答,他只是反复摩挲着我的手,似乎在把玩什么稀罕物件。我抬头看了他半晌,终于在他的脸上读出了不舍。
“你要去?”
我下意识地揪住他的一根手指,堂堂太子出征,给戎国这么大面子?
云霁寒却嘲笑般地笑了,道:“我不能去?”
“父皇不会让你去的!”我说得笃定。
我跳下他的怀抱,与云霁寒面对面,他的手还拉着我的,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比平日里少了些寒冷,唇微微张着。
我盯着他许久,却不知该说什么,心头涌上来强烈的不安感,即使他脸上的面具一层扣着一层,即使他养我不过是为了那把龙椅,为了他的天下大计,即使九年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他养得惰性十足。
“四月初八,说好出宫的。”
最后的最后,我只留下这么一句话,而云霁寒也没有拉住我。
我心虚了一路,未央宫的事情,他都毫不在意的吗?难道在这个男人心里,唯有那把龙椅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信!
我把青鸾带回了宝月宫,叫她做一等宫女。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安置她的法子。
兰香馆的舞姬,都以鸟雀为艺名,我的上一副身子是兰香馆的魁首,黄雀儿。青鸾是我的亲妹妹,我们被继母卖到兰香馆时,我十一岁,妹妹只有五岁,那次我死的时候,青鸾只有十二岁。
兰香馆的日子,不过是表面风光,我带着她跑过几次,被抓回来后喂了一种不知名的药,一身武功便再也使不出来了,我又被丢进地牢里打得遍体鳞伤。后来,我干脆不跑了,做了魁首,竭尽所能让青鸾过得好一点儿。如今,即使在宫里我也朝不保夕,但我还是想护她。
………………………………
第24章 胆大,触底线
“以后,你就负责伺候它了。”我把小九抱给了青鸾,无疑是给了她一份闲差。
“是!”
瞧她低眉顺眼的样子,我真的问不出口,这么多年,她是如何活下来的。她长大了,真的美得似冲天的鸾鸟,我心里总算有些安慰。
“主子,”春华对我说,“四皇子来了。”
“嗯?四皇兄今日不忙了?”我佯装吃惊样,其实早已料到。
即使他来,也不过是问些无关痛痒的话。毕竟云霁寒的耳目满宝月宫都是,四皇子今日来,该也是来邀我出宫玩儿的。出了宫,什么话,都方便说了。
我们一行来了正殿,四皇子正在摆弄我堂上的一件玉器,好似真的对它感兴趣似的。
“四皇兄。”我唤了声。
四皇子回头瞧我,眼神却越过我看向了我身后,道:“这不是兰香馆的青鸾姑娘吗?”
我心想,他竟然也认得青鸾,他也去过兰香馆?
“兰香馆是什么地方?”我故作懵懂地问,“青鸾姐姐可是我从太子哥哥那里好不容易求来的呢!”
四皇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掩去眸中的惊讶之色,道:“不是什么稀罕地方,不过是教坊罢了。不过,太子还真是宠六皇妹,连兰香馆的头牌都舍得给你做宫女。”
说完,他才后知后觉地指了指青鸾,有些吃惊:“你刚才叫她什么?姐姐?”
我点头,坐到席上,道:“对呀!青鸾姐姐变的戏法儿可好玩儿了!”
四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堂堂一国公主与教坊女子称姐妹,他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待人倒是宽厚。”
我饮了口茶,不想和他争辩这些,毕竟我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没有那么强的尊卑观念,而云霁斐则不同,他已经被这些思想灌输得脑子都坏掉了。
“四皇兄可有兴致与翊儿对弈?前儿个听八皇妹说,四皇兄的棋艺可是父皇亲传呢!”我艳羡地捧臭脚。
四皇子却没领我的意,他道:“明儿个宫里会热闹些,皇妹可要与我一同出去躲个清净?”
“明日宫里有什么宴席吗?”我问。
四皇子摇头,用扇子遮住自己的侧脸,倾身对我低声说:“明日,皇后在长春园,要为太子选妃。”
这么快!我心口一跳,回头瞥了眼对我守口如瓶的春华和秋实,皇后这是想趁着云霁寒出征之前,就把亲事给云霁寒办了。
“好啊!明日我们就不尽兴不归!”我兴奋地拍着桌案,既然改变不了什么,我也就不去找那份晦气了,云霁寒今年都二十四了,可真是承国大龄青年的代表了。
“好!明日一早,我来接你。”
“一言为定。”
云霁斐走后,宝月宫又冷清起来,我干脆躺在席上,不理会奴才们忙忙碌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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