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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君的娇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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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筠慌忙转身向前走去:“一点都没有。”
心跳凌乱慌张,白若筠低头,偷偷回望沈子霖,却见他一脸坏笑摇扇凝视着自己。她慌张扭头,心陡地漏了一拍。
沈子霖,你就这样喜欢戏弄我么?
白若筠幽幽叹了口气,步伐慢慢缓下来。
坏笑的沈子霖,温柔的沈子霖,戏弄她的沈子霖,帮助她的沈子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明察暗访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沈子霖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温柔,迷惑的注视白若筠,手里的折扇越摇越慢。
“七哥,你喜欢上她了。”沈子嫣不知何时出现在沈子霖身后,冷冷的注视着白若筠远去的背影。
沈子霖摇扇的手一僵,收扇,转身走开:“没有。”
沈子嫣不甘的扭身,叫道:“沈子霖,不要忘了,在你身边的,没有一个可以得到幸福!他们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子霖眉头拧得更紧,捏扇的手不自觉的紧收,停下脚步,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我的事,自有分寸。”他说完,大步走开。
沈子嫣望着远去的沈子霖,柳眉锁得更紧,眼前闪过十年前的一幕,冰冷湿漉的尸体,沈子霖面无表情的脸。
“哥,如此再次失去,你会难过吗……”
离开了沈府,梁清生回到梁府,紫烟正与下人吩咐着些什么,见梁清生回来,欢喜的上前,问:“清生,今日可顺利?”
“嗯。”梁清生淡淡的应了声,坐下,接过紫烟递上的茶杯,发呆。
紫烟见他神情不对,坐下,忍不住问:“清生,你怎么了?”
梁清生回神,问:“紫烟,当年,我的身边,除了那已封官文官印,还有什么?”
紫烟见他突然问起三年前的事,不解的问:“怎么了?你想起了什么吗?”
梁清生摇头,放下茶杯,起身道:“没有。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牡丹阁遇见的那位姑娘吗?”
紫烟略思片刻,问:“你说让你感到心痛的姑娘?”
“对。”梁清生点头,“今日,我又遇见她了,这一次,那种令人窒息的疼痛愈加强烈,究竟是为什么……”
紫烟脸色微变,不自然的干笑道:“你们、你们还真是有缘啊。”她说着,失魂落魄的拿起茶杯,心不在焉的喝下。
“咳咳!”紫烟被茶水呛住,脸顿时咳得通红。
梁清生慌忙扭身,扶住她,轻轻抚摸她的背,叹道:“你啊,见你平日处理什么都是井井有条,却喝个茶也会呛到。”
紫烟微笑着摇头,道:“我没事。”
她说着,低下头,思绪漂浮不定,不知该不该对梁清生讲。
紫烟本是京城莫府千金,游山时意外的救了坠崖的梁清生,两人这才结下情缘。只是,三年了,梁清生的心始终不在自己身上,对从前,他虽是不记得了,心里惦记的,却是那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
想到这,紫烟不由苦笑。
原本以为,他等待的那人不过是他自己臆想而出的,那日,他对她说,那个女子令他难过。她何等聪明,立刻派人调查白若筠,原来,她便是与他约定三生的人啊!
梁清生见紫烟低头不语,脸色难看,以为她是被水呛住哪里了,慌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紫烟回神,抬头,问:“清生,你爱我吗?”
梁清生愣住,呆呆的看着紫烟不知如何回答。
她不顾与亲人的决裂,背井离乡随他来到洛阳,这份情太沉重,是他无论也还不了的。可是,爱吗?他不知道,他的心,始终等待着,等待那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人……
“紫烟……”梁清生艰难的开口。
“咯咯,每次这样问你,你的眉毛就会变成两只扭来扭去的毛毛虫,真有趣。”紫烟咯咯笑着,起身抚平他紧拧的眉头,扭身走出门去,回头冲他笑,“今晚我下厨,只做一道菜,你来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梁清生笑起来,注视着离开的紫烟,心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管家进来,问:“大人叫我?”
梁清生点头,道:“陈叔,你在洛阳多久了?”
陈忠笑起来,道:“大人,小的是在洛阳长大的,从未离开过。”
“你可知白若筠此人?”梁清生问。
陈忠呵呵笑道:“别人我不知,但是对于白若筠,整个洛阳无人不知。当年,她娘与人私奔,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自那之后,白家小姐白若筠便再也不是小姐了,说起来,她其实也挺无辜的。”
梁清生问:“无辜?”
陈忠道:“白家人压根就不管她的死活,我记得她六岁那年,天正下大雪,是没有人敢出门的,白家人真狠心吶,让她在门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如今她长大了,白家少爷闯了祸,却将她推进了沈家,谁不知沈家那群人厉害,她那样进去了,却能好过么?”陈忠说着,忍不住摇头叹息。
梁清生听着胸口闷得更是厉害,道:“陈叔,你帮我好好查一查她的底细,她身边有些什么人,都不要放过。”
“是。”陈忠领命,却又想起什么,抬头问,“大人作何要查白若筠?她犯了什么事?”
梁清生一时语塞,他只是想要知道自己与白若筠究竟是何关系。
“哦,不是,因为沈家最近出了宗案子,我想要把沈家每个人都调查清楚,以便破案。”梁清生道。
“哦,好的,小的马上就去查。”陈忠道。
梁清生点头,陈忠离开。门外,一直偷听的紫烟缓缓转身,失神的走开。
梁清生,你意识到什么了吗……
傍晚十分,天边残阳似血,沈府内丫鬟忙上忙下,匆匆穿梭。
厨房内,白若筠扇着蒲扇,熬着莲子羹。身旁丫鬟们忙碌进出。
“少夫人,让奴婢来吧。”一个丫鬟走过来,见白若筠满头是汗,忍不住道。
白若筠摇头,道:“你去吧,这样的事我还是做得来的。”
丫鬟忍不住道:“少夫人,您若是想吃,只需吩咐丫鬟们做便是了,何必来厨房呢,这里油烟大,熏着您就不好了。”
白若筠抬头,笑道:“我自小便在这油烟中长大,你放心好了。”
丫鬟笑起来,扭身便走,边走边道:“少夫人若有什么吩咐便支会一声,奴婢会去做的。”
白若筠点头,低头继续扇着炉子。
云霞走了进来,见白若筠正扇炉子,慌忙跑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扇子,道:“小姐,这样的事还是让云霞来吧,您怎么可以来这里呢。”
白若筠起身,擦了擦额头的汗,揭开盖子,看了看,道:“就快好了。”
云霞看了眼砂锅里的东西,不解的问:“小姐从来不吃莲子羹的,这是做给谁吃的?”
白若筠道:“给子霖。”
她回答得自然,云霞笑起来,道:“什么时候小姐把姑爷的名字也喊得这么顺口了呢。”
白若筠脑海中闪过花廊里的一幕,心陡地乱了,慌张的低头,道:“是他让我这么喊的。”手却胡乱的伸向砂锅。
“小心!”云霞慌忙去拦她的手,却依旧是迟了。
“咝——”白若筠受烫,触电般缩回手。
云霞丢了手里的扇子,捧着白若筠烫红的手好生心疼:“小姐,您总是这样心不在焉,这次烫的是手,若是烫了别的地方,可怎么办!”
白若筠看着紧张的云霞,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轻叹一声:“云霞,你待我真好。”
云霞手顿了顿,笑道:“只要小姐好,就什么都好了。”她这样说着,眼神却暗了下去,问,“小姐,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白若筠温柔的伸手,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道:“傻瓜,便是你闯了弥天大祸,我也会给你补上的。”
云霞眉头锁得更紧,紧咬住下唇,低声道:“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
白若筠没听清楚她的话,问:“你说什么?”
云霞抬头,笑道:“小姐,莲子羹就要好了,您尝尝。”
白若筠回神,低头看砂锅里,慌忙拿布将锅端起来,盛了莲子羹,放进盘子,道:“好了。”
这时,萍儿扭着腰走进来,低眉看了眼白若筠,盛气凌人,道:“香云,我要吃莲子羹,给我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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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伤
丫鬟香云立刻上前,一把夺过白若筠手里的托盘,轻蔑的扫了她一眼,扭身回萍儿面前,讨好的笑道:“二姨娘,您要的莲子羹。”
云霞不甘,上前欲夺回莲子羹:“那是我家小姐做的……”
“你家小姐?”萍儿冷眼瞟过云霞,怪声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白若筠已是我们沈家的七少夫人,你是我们沈家的丫鬟,连主仆关系都看不清,哼。”
白若筠拦住云霞,上前道:“你若是想吃,我便叫下人去做,只是这碗,你是吃不得的。”
萍儿蛮横的拿起汤勺,道:“为什么别人吃得我吃不得,我偏要吃!”
云霞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碗羹,不是给萍儿的!
“你不能吃!”萍儿突然冲上前去,打翻托盘。香云惊叫一声,莲子羹摔落在地。
萍儿拿汤勺的手悬在空中,白若筠愣住,她万没料到云霞会突然冲上前去掀翻托盘。
萍儿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近乎扭曲,她猛地摔了汤勺,挽袖指着云霞骂:“好厉害的奴才,连我的东西也敢摔!”她骂着,环顾四周,快步走到柴堆,抽出一根木棒就往云霞身上打。
“老太太不管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萍儿骂着,打在云霞身上的棒点更狠了。
云霞不躲不闪,咬紧牙关忍受着,她拽紧了袖口,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落。
“你住手!”白若筠慌忙上前拦住萍儿,萍儿管不了是谁,见人便打,棒点狠狠的落在白若筠身上。
云霞自己被打她可以忍受,但见白若筠被连累进来,胸口的怒火猛地上窜,她扯过白若筠,将她挡在身后,愤怒的叫道:“你打我可以,我家小姐……不,七少夫人岂是你一个妾能打的!”她说着,抬手抓住萍儿的木棒。
“你好大胆,还不快放手!”萍儿见她抓住了木棒,心里的火顿时猛地上窜,她用力的扯木棒,云霞死死的拽着木棒不放,赌这一口气,萍儿更是加大了力道去抽木棒。
云霞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好,你要,我还给你!”她话音未落,松手。
她突然松手,萍儿正使力,突然失了力,一个踉跄向后跌去,脸碰到碎落在地的瓷片上,瓷片锋口轻轻划破她的脸颊,一层细密的血珠渗出。
“啊!二姨娘,您的脸!”香云惊恐的扶起萍儿。
萍儿抬手,抹向脸上,瞪着手上的血,萍儿失声尖叫:“啊——”
白若筠慌忙上前,想要看一看她的伤口:“我看看。”
萍儿恼怒的将白若筠向一旁的炉子推去:“滚开!”
白若筠被她推开,撞在炉子上,炉子上的砂锅落下,砸在她腰上。
“啊!”白若筠一声惨叫,脸色顿时惨白,豆大的汗珠落下,她跌倒在地,腰部火一样的灼烧。
萍儿呆住,云霞慌忙跑上前去,想要将白若筠扶起。
“啊……”白若筠吃痛,吃力的抬手示意云霞停住。
萍儿见她似伤得不轻,脸色有些难看,半晌,冷哼道:“这是你自找的,我告诉你,若是我这脸落下个什么,你们两都不会好过!”她说完,转身匆匆走开。
看着难过的白若筠,云霞哭起来,心疼的道:“小姐,云霞害了你。”
白若筠摇头,片刻,待身上的感觉好了点,她抓着云霞起身,忍着身体上的痛,道:“给我准备冷水,快……”
一旁站着的丫鬟慌忙跑去准备冷水。、
萍儿回房,对着铜镜看脸色的伤痕,心里越发憎恨。
香云看着萍儿脸色越发难看,上前道:“二姨娘,您就这样放过她们了?”
“啪!”萍儿狠狠的拍案,阴冷的声音吐出:“没有这么简单。方才,白若筠也受了伤,若是我再纠缠下去,只显得我不够大度,哼,一个白若筠我是不能明着把她怎么样了,那死丫鬟我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香云附和道:“对,绝不能便宜了她们!”
萍儿摸着脸上的伤痕,冷笑一声:“白若筠,只能怪你命不好。”
白若筠房内,她浸泡在水中,这才好过了些。云霞泪眼婆娑的看着白若筠,内疚的说:“小姐,云霞总是给您添麻烦,如今还害得您受伤,我……”
“不关你的事。”白若筠淡淡笑道,“没事,涂些烫伤膏就好了。”
“小姐,对不起……”云霞低头哭出声,狠狠的揪住衣角。
这时,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谁?”白若筠惊觉,身子滑进水中,屏风外,一个身影停住。
云霞慌忙走出,惊讶的喊:“姑爷?”
沈子霖?
白若筠紧张的抓起一旁的衣衫盖住身体,害怕沈子霖突然闯进来。
“白若筠,听说你把萍儿的脸弄伤了。”沈子霖打量着她的房间,一股女儿家特有的暗香幽幽,让人有股说不出的放松。
白若筠心猛地沉下,冷声道:“你都知道了,何苦来问我。”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姑爷,我们家小姐也受伤了啊!”云霞忍不住气愤道。
沈子霖漫不经心的甩着折扇,环顾四周,道:“你受伤了是小,萍儿受伤了,你们可得当心了。”那群人又如何会轻易放过她呢?!
白若筠听着,一口气堵在胸口,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只管去对老太太说。”
沈子霖闻言愣住,扭头望屏风内的人影,道:“你不怕?”
白若筠倔强的抿嘴,狠狠道:“有什么可怕的,正好,你只管告诉老太太,休了我,大家都落得清静。”
沈子霖眼神变得阴郁,沉声问:“你就这么想离开吗?”
“是。”白若筠想也不想回答。
“因为梁清生?”沈子霖问。
白若筠道:“即便没有梁清生,我有什么理由要留下?”
她没有承认,没有否认。沈子霖神色一暗,道:“白若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离开。”他说完,拂袖离开。
他摔门离去的声音令白若筠心口一颤,捏衣服的手指不自觉的紧缩。
沈子霖,你来这,就是要看我有多狼狈吗?!
云霞疾步走出屏风,拿起桌上的瓷瓶,道:“小姐,您什么时候把烫伤膏放桌上了?”
白若筠愣住:“烫伤膏?”
云霞拿着烫伤膏走进,解开盖子,嗅了嗅,道:“是牡丹阁的上等货……”
白若筠失神的望向紧闭的门,片刻,低头,沉默不语。
沈子霖,你这样,究竟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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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白之罚(1)
走出白若筠房间,沈子霖忍不住回头,望着白若筠紧闭的门眉头紧锁。片刻,他转身离开。
夜深人静,沈府内巡逻的下人拎灯四处查看,丫鬟们倦了,各自回屋歇了。月光下,树影斑驳,有猫窜进,迅速的消失不见。
树林中,男人负手背对身后的人,低沉声音问:“我让你办的事可有办?”
身后的人低头,道:“今天本是要做的,但是二姨娘突然跑出来……”
“暂时住手。”男人说完,转身走出。
身后的人抬头,月光下,她满是痛苦的脸浮现。
白若筠房内,她口干舌燥,迷迷糊糊醒来,摇摇晃晃来到桌边,月光柔柔的洒进,接着月色,她倒上一杯茶,急急的吞下,呛得直咳嗽。
“咳咳咳咳……”白若筠咳得浑身颤抖,费力的扶住桌面。突然,眼角余光瞥到窗外,她一惊,窗外似有一人站着。
“谁?”她扭身去开门,探头看,空寂悠长的回廊上空无一人,树影随着风声摇曳。
“是树影吗?”白若筠轻声道,转身进门。
树下,沈子闲忧郁的脸缓缓走出,凝视白若筠紧闭的门。
让她进沈府,是不是错了……
沈子闲眉头锁得更紧。她只是一颗棋子,可是……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翌日清晨,白若筠尚在梦中,一个丫鬟急急的闯进来,顾不了太多,急急的叫道:“少夫人,老太太要打断云霞的手!”
“什么?!”白若筠猛地惊醒,跃起慌慌张张的跑出门去。
“少夫人,在祠堂,老太太在祠堂!”丫鬟追出来,追着白若筠喊。
白若筠扭身跑向祠堂,她衣衫不整急急的跑着,一心想要救云霞。
半路上,一个人影闪出,她来不及止步一头撞上去。
“啊!对不起!”白若筠头也不抬急急的绕过那人继续向前跑去,突然一只手抓住她。
“怎么了?”沈子闲抓住白若筠问。
白若筠扭头,见是沈子闲,一瞬间,悬着的心似有了依靠,她扭身,紧紧的抓住沈子闲道:“四哥你救救云霞,老太太要打断云霞的手,你救救她!”似乎习惯了他的帮助,见到他她似见到救命的稻草般。
看着焦急如焚的她,沈子闲心口一软,轻拍她的肩膀安抚她:“没事,你慢慢说,我与你一起去祠堂。”
白若筠与沈子闲一同往祠堂走去,白若筠道:“昨日的事想必四哥已是听说了,云霞弄伤了萍儿,老太太便要打断她的双手,虽说错在云霞,但是她只是一时失手……”
沈子闲叹了口气,道:“若筠,你要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仁慈,你想要保护别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云霞这样无疑是连累了你。”他一心在白若筠安危上,这样说着,并无察觉不妥。
白若筠听着却百般不是滋味,道:“四哥,该是说若筠连累了云霞,她是因为我才误伤了萍儿。”
沈子闲回神,慌忙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一时间,他竟显得有些慌乱,想要解释,却又不知改怎么解释。
白若筠迷惑不解的看沈子闲,这个平日里精明百倍的人为何显得如此笨拙?
面对她狐疑的目光,沈子闲叹了口气,微笑着伸手揉白若筠的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伤。”
他的手很大,很温柔。白若筠怔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子闲自然是收回手,微笑道:“因为你是子霖的妻子,我的,弟妹。”
白若筠这才回神,低头淡淡笑着。
他的手放在她头上的瞬间,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
原来只是错觉,她是他的弟妹!
祠堂内,萍儿脸上涂抹了厚厚一层药伤膏,哀怨的哭泣着,老太太阴沉着脸瞪跪地的云霞,三太太等一屋子看戏的人等着,白若筠不来,这出戏也是没有看头的。
白若筠与沈子闲二人来到祠堂,白若筠一眼看见跪地的云霞,她跑上前,扑通跪下。
“求奶奶饶了云霞吧,是若筠管教无方,奶奶您大人大量,您放过云霞吧。”虽是求饶,但她的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生冷没有的感情的话出,她挺直了腰板。
“小姐……”云霞泪顿时滚落,她紧紧的拽住白若筠,道,“小姐,云霞闯的祸,云霞自己承担,您快起来吧。”
老太太心里不悦白若筠的态度,撇头冷哼一声,道:“饶与不饶还得萍儿说了算,你去给萍儿说吧。”
萍儿冷哼一声,轻蔑的看白若筠,等着她向她求饶。
白若筠侧头看萍儿,冷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是有责任的,云霞是我房里的丫鬟,是我管教不严,萍儿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怪你?”萍儿尖声道,“怪你就能治好我的脸吗?怪你就能抚平的脸色的伤痕吗?”
白若筠不亢不卑,镇静的问:“一定要打断云霞的手吗?”
萍儿冷笑一声,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个是老祖宗家规上写着的,以下犯上,便要实施家规!”
“好,那便打断她的手。”白若筠说着,起身。
屋子里所以人愣住,没料到白若筠会如此一说。云霞抬头,不解的望白若筠。
“白若筠,这可是你说的。”萍儿干笑着,看着镇定自如的白若筠,她莫名的心慌,这个女人这是唱的哪一出?!
白若筠冷冷道:“原来沈家的家规上是这样写的,以下犯上者打断双手,是吗,萍儿?”
那一声萍儿叫得萍儿更是心慌,萍儿不知她要做什么,僵硬的点头:“是。”
白若筠向老太太作了了揖,道:“那么,请奶奶让人打断萍儿的手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萍儿跳起来,指着白若筠道。
三太太立刻明白过来,上前拦下萍儿的手,怪声道:“人家跟你玩家规呢,若说以下犯上,萍儿你的手也是保不住的。”
白若筠道:“云霞误伤萍儿,而萍儿则误伤了我,在沈家,我是沈子霖的妻子,是你们八台大轿娶回来的,萍儿是妾我是妻,无论我是如何的不得欢喜,谁也不可否认,我是沈子霖的妻子。”她说完,冷冷的扫脸色微变的萍儿。
一旁,沈子闲微笑着看白若筠,满意的看着她的表现。
不白之罚(2)
萍儿脸一阵青一阵白,白若筠的话句句在理,若真想要罚云霞,那么自己也会受罚!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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