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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动客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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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结心半是抚慰,办是怂恿地说:“鬼主尽可放心,跟着我等行事,定保你无恙!”

    苴梦冲咬了咬牙:“将军既摊开了说,我也不绕弯子了。东蛮地界,终究我说了算,真打起来,我顺势揭竿而起,不是难事!怕只怕兔死狗烹,鸟尽藏弓!”

    尚结心爽快地说:“鬼主早说开,不至于耽搁到现今。利罗式不过傀儡一枚,怎担得起大业?不单东蛮,其它地方都还需您全权打理。只求您能使尽解数,安抚民众臣服吐蕃之心,不怕滋生异动,可保长治久安!”

    苴梦冲定了定心,“如此,我必当竭尽全力,共兴大业!”。

    尚结心拍腿叫好,“得了鬼主的准信,何愁来日!”


………………………………

第一百零二章 巫祝出场

    祝余领着章仇等人往西北方向赶路,沿途瞧见不少黑齿,绣面和金牙的蛮部。愈往前行,奇花异草更甚,迎面有一峦山,雾气缭绕。

    借着歇脚,茗伊同尚琛一处坐着,打量周遭的事物,感慨地说:“玉哥哥,此处饶是清雅!”

    尚琛会意,深深吸了口气,而后微扬嘴角,忍不住勾了她尖削的鼻子。

    章仇口土看在眼里,越发不自在,懒怠说话。

    幻舍和幻得等人见生长的草植罕见,不好让马儿轻食,单拿麸料敷衍。

    祝余昨日同尚琛处了一天,对弈几场,竟破了他珍藏若干年的【演武图】,遂引以为知己。茗伊是他未过门的娘子,自然与别个不同。故而留心她的举止,暗暗比对着,是否配得上才认下的挚友!

    听她如此说,故意问道:“茗娘子,适才途经的地方俱是奇卉名草,没见你夸口。此间寸草不生,何来清雅之谈?”

    茗伊合上眼,拿鼻子细闻,怡然自得地说:“之前草植却是罕异,可长于聚邕之峭(母鹿可以跟许多公鹿杂交的地面),入了脏浊之处,到底不洁。估摸着便是入药作赏都欠缺了灵性。不似眼前山路,隐约透着竹叶的气息。”

    祝余拍手:“你的鼻子倒是灵敏!”

    尚琛没等她答话,与他炫耀道:“嗅觉,味觉,都是茶人不可或缺的!否则,谈何制茶,识茶,烹茶,品茶?”

    茗伊嘀咕道:怪道说,秉性难移!亏得祝老不嗜此道,不然,我又要与人筹备茶会了!

    祝余冲他挤了抹坏笑,继续道:“此间的竹子,唤桂竹,根茎叶果都奇毒无比。我在此处停歇,不过为了取一些孝敬师父,供她入药!”

    他边说边往山里走去,看着背影,茗伊腹诽:真不愧是巫医,送礼都可着剧毒来!

    就一刻钟的功夫,茗伊把切块的黄酪糕逐一拿出来,与众人分食。

    章仇一见,不由想起一事,开口便问:“对了,之前教摩智邪和辰妃情不自禁的黄酪糕,是怎么一回事?四大巫医悉皆排查,并未发觉助兴痕迹,又作何解释?”

    茗伊倒了一碗木樨奶茶给尚琛配着,方说道:“单单以饮食勾动本我之欲,稍许情愫滋生,效用加倍,自然无可盘查!”

    章仇等人看她说得头头是道,恰如身经百战的鸨母,造下无数**业障一般。但从稚嫩的形容中发出,引得他们瞠目结舌!

    将将果腹,祝余已然折回,茗伊指着他手里的物事說道:“祝老,您手里是什么爱八物啊?”

    祝余笑道:“几块未经雕琢的玉石。投入朱草之中,遂成红泥,谓之玉浆,食之可涤荡腹内浊气。习武的,可精进功力;悟道的,可增进修为;行医的,可炼制丸药蛊毒。”

    章仇笑道:“您的师父还缺这几块石头,巴巴儿要你稍带?”

    祝余白了他一眼:“此山只有桂竹,无其他草木,遑论人烟。所出的璞玉皆是不沾凡尘浊气,与剧毒相克的秉性。若是治了蛊丸,最能破除奸邪、惑乱和阴毒之流!”

    茗伊忙奇道:“难不成可解蛊征?”

    祝余笑得合不拢嘴:“嗯,你料得不错,这股子灵窍不亚于你家郎君!”

    又看向尚琛,戏谑道:“你的玉哥哥也仗着他治病了!”

    章仇见茗伊同尚琛虽年纪不大相合,可眼角眉梢的心心相惜,让他看着嫉妒。又兼祝余平日与他最相契,这会子跟他们比跟自己更加熟络些,不免失落。不及祝余收拾停妥,便跃上马儿吵嚷着赶路。

    众人由着他,没命地赶了一百五十多里,就有几只鸠鸠迎面扑来,紧跟着是一阵醉人的幽香,闻着让人格外欢快。

    一个总着两对犄角的女娃娃奔了出来,迎面扑向祝余,发嗲道:“余爷,可把您盼来了!”

    祝余被她像蜘蛛似的挂在身上,苦笑道:“胜胜乖,先下来,没看见客人来了?”

    叫胜胜的女娃犹不罢休,撒娇撒痴地赖着:“这位阿姐生得比画上的还好看,她旁边的阿哥虽没您俊,但也是再世潘安,不会与我个毛丫头一般见识!”

    茗伊尬笑,半哄道:“胜胜才是美人,带我们去休息可好,这样子也方便你同余爷说话?”

    胜胜见美貌的小姐姐这么夸她,受用得紧,立马从祝余身上卸下。牵起茗伊的小手,跑跑停停,在树洞下停驻不前。

    里面走出一位比自己的贵妇姨妈还要年轻貌美的女子。一身花影叠绣的墨色襦裙,银朵,银链,银耳铛,银手钏和银脚镯作配,出挑不言而喻的俏丽和冷冽。

    祝余尾随胜胜过来,看见她,忙道:“师父,几年不见,您出落得越发超逸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双颊:“真的?”

    祝余恳切地说:“如假包换!”

    茗伊方才知晓,她就是巫祝!

    巫祝犹自浅笑,见来了一拨人马,摇了摇腰间别着的铃铛,登时就有几个小幺儿出来帮忙安顿马匹,腾挪客房。

    章仇走在最前面:“多年未见,巫祝大师风采依旧,走在大街上,我也是认不出的!”

    巫祝一脸的骄矜:“章仇元帅客气,若不嫌弃,多住上一月也无妨!”她边说边瞧了瞧他身后,见到茗伊的瞬间,眨了下眼。

    茗伊捉了把尚琛的衣襟,尚琛方跟她一道见礼:“巫祝大师好施,我等叨扰了,万望容谅!”

    巫祝走到茗伊跟前,笑道:“小娘子莫要客气,定是经历了千难万难才到我们这个地步吧!”

    茗伊知她话中有话,也不打算支吾,直说道:“大师睿智,因缘际会,才得相遇!”

    巫祝点头,看了眼一旁的尚琛,刷的一声,朝祝余问道:“被寐蛊祸害了?”

    祝余忙道:“师父睿智,咱们先用饭吧,赶了这些路,没把我累散架了!”

    巫祝握着嘴笑道:“哪里来的花子,可怜见的。胜胜,赶紧让木禾备饭!”

    胜胜点头,张罗饭食去了。。

    章仇等人也进了天坑用茶。


………………………………

第一百零三章 寐蛊死

才一入坑,便有个穿着松花色衣袴的女弟子上前奉茶。

    巫祝先自说道:“这是荀草茶,喝了能够增益肤色,洗去周身的浊气,焕发容光。”。

    茗伊端起来闻了闻,笑道:“似兰花清香。”

    。。。
………………………………

第一百零四章 策反

因着药效未退,尚琛兀自沉睡。

    茗伊同章仇等人却是饿得不行,正好胜胜把饭备下。反复催促了几次,他(她)们便一同出来进食。。

    “这是横公鱼炖的汤,多喝两碗!”巫祝对他们几个说。。。
………………………………

第一百零五章 策反后续

听了牟尼的评说,赞蒙蔡邦·马加东格不似原先那般疾言厉声,顿了顿,说道:“儿啊,在内,莲花生大师认定波邕妃是你阿爸的阿妈托生,对她极尽宠爱,捧得她比我这个赞蒙还尊贵。对外,为着摩智邪。。。
………………………………

第一百零六章 谈心

    “赞普威武,赞普英雄!”波邕妃一旁狂呼,乐得像天边的彩虹一样,引得人心生欢喜。

    她周身,除却衣领,袖口的鸟虫纹样,悉皆葱缎锦衣。当地的习俗,素喜拿赭(红褐色颜料)涂面,旧称“红面脸”。草原气况恼人,既有风沙袭人,又不乏烈日暴晒。以赭和面不失为保养之法,且有辟邪保命的隐喻。配上她萦绕的麻花盘发,欲滴的瑟瑟(翡翠)珠钗添彩,让人移不开眼。

    “王妃,尽力瞧好了!”赤松德赞朝她说道。他头戴茜绸缠绕,一径盘起的高帽。帽檐下缠有雪缎,其下的花发齐耳,总打成利落的发结。宽阔的胸膛前,坠着朔彩的红色念珠。兼白色翻领长袍比对着,愈发夺目,彰显尊贵的品格。难得的是,不忘在袖口和内里等容易带出的所在,压上深褐色打底,消了念珠夹带的艳丽,不减丝毫的王者威武。

    他手掰着牦牛脚,一手将短刃插进它的命门,直至没了气息方拔了出来。复径自剖开牛膛,挖出了一颗扑腾扑腾的鲜牛心。

    圈外的侍从由衷叫好,忙捧着裹金双狮圆盘上前,讨好地说道:“赞普好生勇猛,把草原的男儿悉皆比了下去!”

    赤松德赞不无得意,将随身的缎襟一把撕下,往他身上一抛。不等他叩头便拿过他的金盘,盛了心,朝波邕妃对面走来。

    那人忙千恩万谢的双手捧持,嘴里不住地说道:“谢赞普赐福!”

    “王妃,趁热吃吧!”赤松德赞操起草原男儿鲜有的温柔,款款说道。

    “赞普,波雍不过是天边的云朵,无甚出彩,哪里值得您如此厚爱!”波邕妃嘴里说着,眼里浮着泪光,差点没把赤松德赞的心融化。

    但见她接过他递进的短刃,兀自片下一块牛心,缓缓放入饱满的唇边,一点一点给咬碎,挣扎着吞下。

    赞普不忍,忙倒了碗酥油茶与她压压胃口。

    波邕妃承情,动容发颤地说道:“这是波邕吃过的最鲜美的牛心!”

    他宠溺地把眉额凑近,碰了碰她的眉心,彼此覆唇。。。。。。

    不远处,赞蒙蔡邦·马加东格正盯着,心中暗暗立誓:多早晚,定要你这头只会装憨卖乖的母羊死在我手上!

    ……

    裱以珍宝的宫室屋檐下,金丝线缕的幔帐穿过青墨玉璧,沿边嵌挂铃铛,随着帐内交织的情状,摇曳声此起彼伏。

    高亢的语调像帚星似的,瞬息划落,波邕妃露出半边身子,与仁兽白虎皮作的垫子衬在一起,更显活色生香。

    她面色苍白无力,半嗔道:“赞普雄伟,波邕差点招架不住。”

    赤松德赞大喜,不免骄傲些,信手把玩她如棉絮般柔滑的肌肤。

    她把他的手够到自己满月般的面颊,认真道:“赞普,风闻您要与南诏开战了?”

    他并无不悦,只是打量道:“我的小母羊,原来也知道草原之外的事了?”

    她如实回答:“莲花生大师说与我晓得的。”

    他一语道破:“王妃仁慈,不愿看到战乱,是不是?”

    她微微低垂起面容,笑而不语。

    他正色道:“羊卓雍湖与章波小湖,哪湖宽大,哪湖狭小?”。

    她踌躇道:“嗯…这…”


………………………………

第一百零七章 心淡

    “赞普,从前,我们与李唐可是姻亲。布达拉宫不还在吗?文成公主的大像不也立着?如何竟要把刀往亲戚身上插呢?”

    “小母羊,你都知道那些是从前,可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当下的!”

    波邕妃直言:“赞普,有什么不同吗?”

    赤松德赞一脸不屑:“从前,神圣赞普松赞干布,弱冠嗣位,各部虎视眈眈。与李唐联姻,可以提升吐蕃的威望,震慑内外。当时,何止布达拉宫,还有迎娶泥婆罗赤尊公主的红宫。而今,中原经了安史之乱,朱泚之变,哪里还有李世民在位时的盛世。反观,我吐蕃膘肥马壮,周邦的邻国,有谁敢,又有谁能冒犯?不趁着这个势头,一举拿下可以抢到手的,等你想了,是力气也不够了,马儿也乏了。”

    波邕妃犹不肯罢休:“可是,赞普,要是输了,您想过没有,羊儿怕是连片像样的草都吃不到了。”

    “王妃放心,关乎中原战役的战场,无非是南诏这条捷径。将其策反,为我所用即可直捣黄龙!”

    波邕妃蹙眉道:“可是,赞普……”

    赤松德赞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示意她别再言语。

    波邕妃默默低头。

    赤松德赞方按下锋芒,款款说道:“王妃,乖乖在我怀里依偎,不要想你不该想的,生头小羊羔才是你的正事!”

    波邕妃无法,只得淡了心思,与他胡乱睡了一夜。

    ……

    次日,睁眼时,女使阿月芝上前说道:“赞普见王妃睡得香甜,不让叨扰,自去了。”

    波邕妃喝了碗新鲜的羊奶,又吃了两块糌粑,咬了口琵琶肉就命撤下了。

    阿月芝忙道:“王妃又要去见上师了?”

    波邕妃笑了笑,点头:“就你机灵,赶紧给我穿戴了,别耽搁时辰了。”

    阿月芝抿嘴应承:“是,我的王妃!”

    ……

    佛殿内,一位饱经风霜的花发大叔正自倒一肚子苦水。

    “大师,我的孩子得了痨病,说不清是他先得的,还是比邻的提达姆家的孩子先得的。总之,是被苯教巫师拢总圈起,让医修给他们治病,也不知能不能得命!”

    “那你是想知道孩子是不是被人祸害得病,还是想知道孩子能不能留命?”

    “大师睿智,我都想知道!”

    “被人祸害又如何,祸害别人又如何?”

    “被人祸害,我可以去恨;祸害别人,我可以去赎罪。”

    “除了恨跟赎罪,你的人生没有别的事做吗?”

    “孩子的阿妈生下他便去了,若孩子也没了,我除了恨跟赎罪,没有可以留恋的了!”

    “被人祸害,你可以去查祸害的根源;祸害别人,你更方便查清楚因何而得病,给别人的孩子赐福,让他们避免早早夭亡,让他们的父母不用像你一样,顶着一头的白发还要给黑发的孩子送葬。”

    “大师,我做不到啊!”

    “可以的,把别人的孩子当成你自己的孩子,即便孩子没了,也好渡他升天,善积福泽!对得起孩子的阿妈,也补偿了你没有照顾好他的愧疚之心!”

    “这…我怎么没想到呢?…谢大师开导!”

    看着那人去了,波邕妃犹未上前,倒是莲花生瞥见,淡淡地笑道:“王妃来了,又听住了?”

    波邕妃回了回神,虔诚道:“大师又解了众生的疾苦!”

    莲花生谦辞:“身观缘起,顺应缘起。”

    波邕妃歉色,嗫嚅道:“大师可观,能应,波邕却无能施为!”

    莲花生会意,合了下双目,不忍道:“赞普依旧要兴战乱?”。

    波邕妃悻悻地点头。


………………………………

第一百零八章 莲花生解惑

    莲花生看了眼她发上沾染的花瓣,有所感怀,叹道:“花开花落,应时节而起复,并非王妃无能,一切皆有定数。我等尽人事,待听天命,如此,不负本心已是全了各自的缘法。”

    她如释重负地说:“波邕受教了,必不因【求不得】所苦。”

    莲花生举起一只祥瓷盏与她:“王妃聪慧,这是才上的茶,已经出色了,尝尝?”

    她欣欣然双手接过,正经品呷几口,娓娓说道:“味如芝兰,沁心,润肺,通脾,受用得很!”

    莲花生眸光温润,忆往昔:“这是在中原五台山考究天文历数时,寺里的后山上,每逢七月,漫野开遍黄澄澄的小花,又称旱地宝莲。小沙弥帮着采摘,仔细晾晒。末了,经由上师诵经加持方成茶饮供奉。”

    她艳羡道:“它是单供庙里自饮的佛茶?”

    莲花生摇头:“不然,有散众的,也有随礼香客的。每当我课业不得要领,喝上一盏半盏的,总觉得心思透亮些许,且有舒肝明目的效用。故而时常烦那庙里的主持稍带许多,供坐禅养生之用。”

    波邕妃烦他又续上一盏,呆看道:“我说呢,此茶不似红尘香茗。盏中花开两朵,如地涌金莲,映照出一殿的佛光。”

    莲花生称颂:“王妃夙慧,中原百姓唤它作【金莲花佛茶】。”

    波邕妃忽想起一事,发问:“我才站在殿外,粗粗听去,苯教又在做祸了?多早晚,让赞普通通灭了才好。”

    莲花生中肯地说:“王妃虽善,却不似愚人,只知行小善,坏了大义。识好知歹,不留后患,才是功德无量的道理。”

    波邕妃饶是谦逊:“上师高看,我常听赞普恨骂,多少清楚个中厉害。”

    莲花生不由可惜道:“难怪他恨!若论起吐蕃第三十二任赞普,囊日论赞当称英勇。可惜他有胆有识,意在一举歼灭贵族势力,过急了些,反遭苯教进毒遇杀而薨逝。以至于仅12岁的神圣赞普,松赞干布,弱冠嗣位,很是艰辛地稳住吐蕃的基业。他是个有见识的,知道不能雷厉风行的除之,借口联姻,将李唐的治国方略,信仰供奉一并引入,缓缓施为,倒也养出了一批不再执念于苯教的受众。”

    波邕妃点头,拈了颗黄精馃子,叹道:“虽如此说,到底未曾发落了他们!”

    莲花生否决:“赞普特意将寂护和我从天竺请来,加以礼遇,大肆推广吐蕃本土的佛教,不正是为了加紧动摇苯教在吐蕃人心里的地位?”

    波邕妃自悟:“失了民心,他们剩下的无非财宝和战马。”

    莲花生鄙夷:“身外之物,不过浮云粪土,寻个由头便能昧下。要紧的是如何发落那些贵族。”

    波邕妃疑惑:“苯教贵族好战喜功的,赞普不也由着他们怂恿,一味地要与李唐和周边各国逞勇斗狠。”

    莲花生赞叹:“这正是赞普的狡黠之处!”

    波邕妃不解。

    莲花生索性说破:“赞普的战场上,但凡难啃的骨头都丢给贵族世系里那些贪功之人争抢。败了,趁机借着外部之势扫清内乱;胜了,分点油水与他们沉溺安乐。醉生梦死之间,不难造些罪名安上,一举拿下贼臣,岂不省事?”

    波邕妃仍不置可否:“赞普倒是英明,可心思虽好,就是太贪了些,只怕过犹不及。”

    莲花生换上一轮新茶,从容道:“静候因果,闲看落花,浮华一梦,终归尘。”

    看着波邕妃,他又说了一句:“王妃,你可想过赞蒙—蔡邦·玛加东格?”

    波邕妃耸了耸肩,无法道:“我知她对我滔天的恨意。”

    他继续追问:“你可想好应对?”

    波邕妃吞吞吐吐地说:“赞普一次醉酒后说过,会将我赐予下一任赞普,保我一世平安顺遂。”

    他苦笑:“下一任赞普,无非在赞蒙的几个儿子里拣选,他们能迕逆得过自己的阿妈?”

    波邕妃孑然回应:“生而为人,终归长眠,不过早晚,固不作他想,大师勿要为我忧心。”。

    莲花生晓她并不贪生,如是道:“求仁得仁,王妃甚善!”


………………………………

第一百零九章 俚柔的议论

    羊苴咩城,洪军将位列十二军将之首,暂代章仇口土之责,率领天竺使臣纷至沓来。引得周边俚柔争相欢呼,迎接远方的朋友。

    “天竺使臣的辎重比吐蕃多多了,且新鲜得狠!”

    “废话,他们做着西域各国互通市易的买卖,奇巧的玩意当然如牛毛一样,数不清的。”

    “后面怎么跟着一群靓阿和俊儿呀!”

    “听说是天竺的幻术班子!”

    “幻术?”

    “你真是个狗不识的,连幻术都不晓得!”

    “您老见多识广,教给我也开开世面吧。”

    “这幻术靠在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功夫,演化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物事。”

    “您仔细点说,都变什么呀?难不成点石成金,撒豆成兵?”

    “你想多了,他们是人,不是神!可既然随使臣前来,必定拿出为人称道的四个明目。”

    “哪四个?”

    “剪绢还原、吐火术、断舌复原及烧物不损。”

    “那后面披着莼菜条的靓阿是做啥跟来的?”

    “估摸着是吹奏弹唱的天竺乐伎。”

    “真是有心了!大老远的,用的、玩的、看的和耍的,都想全了!”

    “也需得些个助力!”

    “怎么说?”

    “年底了,要给吐蕃纳贡;打战了,要给吐蕃养兵;败阵了,要给他们杀了泄愤。何时得过好处?天可怜见,回鹘,天竺的使臣送来这些真珠杂宝,不然,连西北风都喝不上的日子也有呢!”

    “还真是,我们南诏图啥呢,何苦受吐蕃的闲气!”

    其它俚柔听了,不由纷纷怨声载道。

    混在里头的一位老者,虽不喜不怒,可面色凝重。

    其身后的佣奴轻声耳语:“廓相,需不需要教训他们几下?”

    他太息:“不可!若真做了,又坐实了吐蕃欺凌南诏的流言,没得讨好。”

    一个极有见识的说道:“天竺故意捎带这么一笔,怕是有意要巴结日东王吧!”

    他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那人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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