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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动客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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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见了茗伊,乐呵道:“靓阿,阿蛮可等到您了!”
茗伊由章仇扶下马,笑道:“阿蛮这话说得,许是早已备下吃食,烧足热水,铺好热炕,干等我们下榻了?”
阿蛮咪起小眼:“靓阿还是那么聪慧,赶紧进去吧!”
章仇笑道:“尚兵部,少将军,大伙儿都风尘仆仆的,先泡个澡,再齐齐吃饭怎样?”
尚清依言:“如此甚好!”
独茗伊住了个单间,余者多有两人一室,方便商议要事。
比如尚琛,打一进门就同他阿爷叙起别后寒温。
琛:阿爷,我真喜欢这没长齐的丫头?
清:说喜欢都是轻的!
琛:她是我未过门的妻?
清:你求着我们应下的!
琛:连传家宝都送出去了?
清:你要,我们能不给吗?
琛:我全忘了,咋办?
尚清无法,提及穆凤烟,打量道:“你看,那被砸的少将军如何?”
尚琛点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尚清:“还有呢?”
尚琛:“人人踏破门槛争抢的东床!”
尚清:“还有你不知道的呢!”
尚琛:“莫不是跟这丫头有关?”
尚清:“他俩指腹为婚!”
尚琛:“那少将军同我一般大,怎么就跟个丫头订亲了,还是娃娃亲?”
尚清:“他们是表兄妹!”
尚琛:“真是助了我!”
尚清:“难不成你想悔婚?”
尚琛:“我已然忘却过往,想必也是天意,不若索性退了。看这将军面带秋波,八成也中意他的表妹,何苦与他结梁子。”
尚清:“你现在说得轻巧,已经在鑫王跟前应下,容得你胡闹?”
尚琛:“又跟鑫王何干?”
尚清:“鑫王执意将胞妹许他,奈何穆少将军并他阿娘,巴巴儿等着茗伊过门。我见你执意要她,你阿娘也不好拗你,只得依了。”
尚琛:“然后?”
尚清:“鑫王知道茗儿被你救下教养的事儿,乐得你俩成事。你自己犹嫌不足,私自领着茗儿来南诏,坏了她的清誉,还好意思悔婚?”
尚琛:“怎么连鑫王都知道了?”
尚清只得把茗儿的身世逐一说明。
尚琛:“我私自领着她来南诏?”
尚清:“不信,可以问你娘,问你尔湘苑的婢子。”。
尚琛摆了摆手:“眼下,阿兄的事情要紧!”
………………………………
第一百二十八章 表哥好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章仇口土早早梳洗完毕,治下接风宴席。
要说这客房的预备,真真是巧了。茗伊对面住着穆凤烟,尚琛父子居其右,章仇口土在左边。
她才出门便与穆凤烟对上眼了。
穆凤烟看她换了身藕荷色掐牙对襟褂子,内里是月白色撒红梅襦裙,梳着溜光的单垂环髻,单以错银梳背点缀,不饰脂粉,清新不失俏丽。
茗伊亦在打量他,高高的鼻梁,棱角分明的面庞,加以黝黑的肤色,更显出雕琢般的英挺形容。想想便是尚琛不要她了,自己也有好的希冀,不由硬气了几分,稳稳地上前礼让,矜持道:“表哥好!”
穆凤烟打小就对自己未过门的小媳妇心心念念,总想着以何种情境谋面,冷不丁闹了这么一出,喜也不是,羞也不是,挣扎着笑道:“表妹妆安,阿娘在家同我说起,总夸你极标致伶俐。今日见了,亲身经历过,才知阿娘所言非虚。”
茗伊知他为了今日的事由尴尬,自己想想也是臊得紧,微红了脸,勉强笑道:“姨母虽未在我面前夸过您半分,但早就风闻,许亲的婆子把穆府的门槛都踏破了!果不其然,您俊伟不凡,把周遭的儿郎都给比下去了!嘻嘻!”
穆凤烟见她冰肌玉骨,较同龄娘子更显赢瘦,心里已是疼惜。听她言谈,生动有趣,着实得他喜欢。
当下里,两人双双下楼,见尚清等人正同章仇口土闲谈,借着章仇之口,尚清方知晓自家二郎断章失忆的始末,惟跌足长叹。
茗儿这才发问:“主君怎得亲自动身?”
尚清看了看周遭,章仇口土忙与他言明:“这客馆里俱无闲杂人等,从掌勺到上菜的伙计,都是蛮利师父收留的贫苦孩童,最是得靠。”
尚清听如此说,方道:“韦节度向圣上进言,需在南诏周边部署战线,为的是防范吐蕃和六诏残余势力作祟!再有便是要与郑公当面详谈,方便两国修好。”
茗儿:“那您没准儿能见召树屯一面…不…该叫大郎。”
章仇口土也附和:“本帅安排,定教尚兵部见着真人。”
尚清:“果真如此,我的心也不必悬着了。”
说着,跟尚琛一道儿谢过。
人陆续齐了,阿蛮、阿黄、阿部和阿落络绎不绝地上菜。
茗伊净了手,亲自与许了亲的表哥,施了恩的主君,没了情的郎君和献殷勤的元帅倒酒。
礼数给足了,便自顾自吃起来。
茗伊吃着椰枣糕,笑道:“酸酸甜甜的,怎么做的?”
阿蛮与她熟识,抢先说道:“还是托大食的福,大老远过来,还带上许多土产,兑了酸酪治的。”
茗伊笑道:“他们多半为骆驼带的!”
穆凤烟诧异:“你怎知他们为骆驼带的?”
茗伊尝了口鸡子羹:“椰枣核磨粉,制饼,骆驼吃惯了的,能不备着?”
章仇口土搛了条饼灌肠与她,又说:“自打相识以来,貌似没有她不知道的。”
尚清也道:“少将军慢慢儿就习惯了,打茗儿入府,别的不论,我府上霉烂的茶饼啊渣啊末的,都让她滔澄了个遍。作出的茶汤,茶酥,茶粥和茶点,堪称一绝!别人想不到的,她总能说出个门道,竟比老夫知道的多!”
茗伊咽下吃食,忙谦让:“主君过誉,茗儿不过微末见识,哪能与您并论?”
尚琛见他们把眼里的丫头片子一阵夸,不由高看两分,可心里仍旧打定主意退了这门忘却的定情,自己虽不老,也不屑嚼嫩草。
穆凤烟却是对她愈发上心,想着该找个时机独处,表白一番才好。
章仇口土见尚琛寡言,不由暗暗窃喜,只保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好让自个儿搏一搏。但猛然瞥见穆少将军,那桃花眼长得,真叫人心痒。
尚清忙推了自家儿郎一把:“琛儿,你怎都不言语?”
尚琛只得道:“阿爷,这酒喝着甘醇,想是难得的!”
尚清本意是要他也同茗伊说说笑笑,免得生分,没成想他如此敷衍,自己只好尬笑,心道:得,也不替你操心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茗伊知晓主君好意,便道:“郎君,这是豪麻草酿的酒。”
尚琛不得不过话:“何为豪麻?”
茗伊认真道:“据《阿维斯陀》经载,豪麻是圣明之草,通身翠绿,肉厚汁多,芬芳满溢。采之酿酒,武士喝过,可以振奋心神,增益周身气力;文人喝过,可以思如泉涌,通达灵窍。”
帮忙布菜的阿蛮忍不住称奇:“靓阿懂得竟多,奴等都不认得它,亏得蛮利师父仔细谈起才晓得!”
尚清叹道:“茗儿,主君没说错吧,你懂得比我多多了!”
尚琛原不过信口说的,见她细细道明原委,不得不陪笑道:“茗儿好学,在巫山就同巫祝大师讨教许多,令人甘拜下风!
穆凤烟也跟着称叹:“怪道阿娘天天口里念叨,表妹确实过人,恼不得叫人高看!”
茗伊见尚琛提及巫祝,心里气不过,也不好再过分谦虚,教人觉得做作。兀自以枣醴代酒,灿笑道:“难得诸位郎君并主君青眼,术业有专攻,若茗儿日后有不足之处,别吝惜赐教才好!”
章仇口土大手一挥:“凡我所有,你悉数摘去,不要同我客套才好!”
见他言语诚然肺腑,可未免轻薄了些,穆凤烟没等茗伊开口,先自敬酒:“难得元帅亲厚,本将替阿娘,也就是茗儿的姨母,拳拳谢过,日后定当回馈您的恩义。”
茗伊顺势点头:“正是这话,待茗儿返回长安,必央着姨母好生酬谢元帅和主君一家的恩德。”
章仇口土吃味,酸道:“来日方长。”。
见这对半路结识的表兄妹如此色目,自家儿郎相形见绌,尚清暗暗叫苦:茗儿话里话外透着生疏,怕是也叫琛儿寒了心。只保佑鑫王那边加把劲儿,把这个东床快婿招了去,省得我趟上一顿不是。老夫自个儿多立些功勋,届时,便是他表兄妹成事,鑫王也不好轻易怪罪。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午安,人齐了再吃饭
扣、扣、扣、扣……
“谁啊?”
“茗娘子,奴家是专门拨来伺候您的。”
“这么早?”
“还早呢!日晒三竿了,你还睡着,元帅不放心,特遣奴阿过来唤床,怕您夜里走了困!”
茗伊不觉揉了揉眼,伸了伸腰肢,方回过神回复:“行吧,给我备水梳洗吧!”
米儿规规矩矩地进门,一声响动也无。
茗伊见她容貌无甚出彩,好在面若粉桃,肌肤白净,仪表尚可。
接过米儿递上的帕子,她兀自从妆奁里取了蔷薇露,滴了几滴。堪堪往脸上贴敷,顿了顿才取下来。
米儿忙递上澡豆,供她揉搓。
茗伊淡淡道:“才刚的蔷薇露够净脸了,这个留着淋沐用吧。”
说完,她对着面盆,掬了清水,略拍了拍便了事。
米儿依言,复递上青盐与她涤牙。
想着日头虽好,到底寒凉些,她换了身蜜合色襦衫,底下配了条撒葱缎棉裙,罩了件掐牙银鼠坎肩。
想着今日未必就要入宫,且蛮利师父定然要过来,不好随意,就对米儿问道:“可会挽垂挂髻?”
米儿答应着,掌心让茗伊拿木樨油润了,方在发顶处,左右匀出两大股乌光漆黑的墨发。再细细结成对称的环,贴着面颊垂挂,额前稀稀疏疏留着些细碎发丝。
对着镜匣,衬得面盘盈润,少了赢瘦太过的病态美。
米儿又问:“娘子簪金钗银朵?”
茗伊信手挑了个黄金扣器,结结实实地固住发顶中间处。又笑道:“玉簪生绿,更添一意。”说着便拣了支玉梅花簪嵌在其左下盘环处,其右则是点了三颗珠翠的百宝嵌。
米儿不由咂舌,暗暗罕异她的来历。
扣、扣、扣、扣……
米儿帮着问道:“可是元帅?”
“嗯…将军也睡到这个时候啊!”
章仇本想钻个空子在茗伊跟前凑趣,哪知穆凤烟也没闲着,掐准了时机过来。
茗伊不紧不慢地敷了层珍珠膏,操起湛蓝月白点釉瓷盒,拈了根齿玉,启开一旁的鎏金蚌盒里的口脂,挑了绛红一色点唇。下剩的在掌心抹净,勾兑了滴蔷薇露,仔细化开,轻轻拍脸,登时甜香满溢。
见门外有人候着,趿了双蜜合色穿花缕金线的锦鞋就出来了。
哐当一声,章仇和穆凤烟齐齐扫视,见了眼前的小娘子,眸光闪出一抹惊艳。
茗伊:“表哥,元帅,午安!”
凤烟、章仇:“午安?”
茗伊:“额…就是日中安好的意思。”
凤烟、章仇:“嗯…午安!”
“元帅,少将军也没用饭吧!”
茗伊同他们说着,乍见右边的尚家父子走了过来,客套又生分地施礼:“主君,郎君,安好!”
章仇默默嘀咕:谁叫住得近呢!
凤烟心下怨怼:凭什么我离得最远,还在对面?
尚琛见她言谈间的疏离,知晓是提及巫祝之过。自己本就有意同她淡了,此情此景,已然称心,微微颔首。
尚清昨夜筹划了一番,见他家二郎执意如此,自己手头的军务要紧,也无暇顾及,只得由着他,兀自同茗伊说笑。
章仇认真道:“先去用些荤素点心吧,等师父他们来了才是正经席面。”
穆凤烟笑道:“很该这样,毕竟夜长梦多。”
尚清对章仇问道:“郑公除外,难不成我家大郎…”
章仇但笑不语,彼此心领神会,说笑着下楼吃茶去。
……
王庭内,戈兰殿中,六大清平官正自茗饮。
段谷普:“目今,你们几个意思?”
李异傍:“快别提了!我亲戚家的两个早折了,至今还落叔伯婶子的埋怨。”
段谷普:“不是还有几个?”
尹辅首:“您还说呢!留下的三个虽还担着差事,可都同荃尔贞一心。稍微同她们递信儿,倒破口大骂。”
段谷普:“反了她们了!”
段诺突:“小门小户的丫头,自幼娇生惯养,气性大了些也是有的,不妨好生安抚。”
爨何栋:“不中用,门下的邹苟替我去施些小惠,她们愣是不受,还破口大骂:若不是茶仪护持,她们的小命早没了,再休提通风报信的那等龌龊行事!”
段谷普:“她们家里也不管管?”
尹辅首:“怎么不管,可那几个丫头不光置气,竟敢同家里断了联系,叔伯婶子连面都见不着了!”
李异傍叹气:“几个小丫头倒罢了,哪及我还落了秀妃好一通数落,口口声声埋怨:为着当日替辰妃涨脸,缥信再也不踏入我的姣幸殿。”
李附览正色道:“而今,以不变应万变!”
段诺突咳嗽三声,借口去如厕,离了席。(尿遁:亘古不变的捷径)
李附览跟上,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四下无人,段诺突说道:“适才的茶汤稍稍不妥!”
李附览:“怎讲?”
段诺突:“末茶放得少,水却加了六碗,茶汤薄了,品不出滋味!”
李附览:“这也不是难事,多余的两碗水不用,如法炮制一锅新茶就是了!”
段诺突:“正合我意!”
说完,他俩心领神会的走开,暗处的可布乔已然把话听了去,当即一字不落地说与荃尔贞知晓。
荃尔贞借口送上祭祀茶礼名录,径自遣了哆芙去同客曹长说项。
彼时,郑蛮利同客曹长才退出苴休殿。
郑蛮利:“一会儿同我一道出宫,有正事要办!”
客曹长:“也好,须得再去糜舍(南诏大使馆)加把后劲!”
郑蛮利:“暂且放放,有更机密的要与你说明。”
客曹长:“师父如此说,我怎敢不从,只是一道出去怕人侧目。”
郑蛮利:“不妨事,你我借口汇编《奉圣乐》,足够搪塞那起子小人。”
客曹长:“也好。”
“原来二位在这里,叫哆芙好找!”
他们见哆芙过来,料定荃尔贞得了要紧的消息,便假意说道:“可是祭祀茶礼名录?”
哆芙附和:“正是,茶仪说了,才刚六位清平官大人吃茶,她亲自预备,这才耽搁了。教我定要亲手呈上,不可假手他人!”
客曹长:“不妨事!茶仪有心,我先略一遍,明日再递与公主过目。”。
哆芙应声退下。
………………………………
第一百三十章 谈正事要紧
有朋客馆似往常一般开张,茗伊等人被阿蛮由甬道引至后头的别院。。
他一面走,一面说道:“这里是师父平日休憩的所在,池子里的鱼呀虾的,不仅足够客馆日常招待,余下的晒成干儿,接济了不。。。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先拿谁开刀
“你要先拿东蛮鬼主苴梦冲开刀?”郑蛮利奇了怪了。
“不错。”尚清斩钉截铁地说。。
“论讷舌贵为都督,统领神川一带,深受赤松德赞器重。南诏吃的一百个闷亏,里头有九十九个都是。。。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唐代消食攻略
进了午食,郑蛮利同尚清闲话消食。
郑:“尚兵部,有件事需。。。。。。”
清:“郑公,要不嫌鄙人拿乔,就唤我一声清弟吧!”。
郑:“既如此,莫怪老夫托大,清弟唤我蛮兄。。。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俩都爱看三国
见心仪的姑娘也凑上前插话,章仇口土几乎捶胸,勉强开口:“先别管摩智邪死活,只说有何发现?”
穆凤烟:“吐蕃二王子牟尼让摩智邪煽动南诏王庭的耳目,尽早扶植利罗式上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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