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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袅袅动客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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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已安心在唐朝扎根,对于他,茗伊也不再那么排斥,当然还没可能升华到情感层面。可今日锋芒太露,总归惹人怀疑,幸而刚刚那位妇人的一番话语,稍稍给迷雾般的身世镀了一层金。

    茗:你不好奇?

    尚:好奇什么?

    茗:我怎么就那么优秀?(自负)

    尚:我看上的人,优秀很正常!(自恋)

    茗:。。。。。。

    见尚郎仍在玩笑,她只好霸气地操起对方的手腕,认真道:“实与你说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些劳什子。只是依稀知道要那般行事,便自然而然地照做了,好像我从前都是这么过来的。”

    他反握住茗伊滑嫩犹如腐乳的小手,“只要你一直都在,便好!”

    或许前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情爱,茗伊的心,跳个不停,脸也发起烫来,僵着个身子,不知怎么应对。

    尚郎弹了弹她光溜的额头,像等待果子熟透般,缓缓说道:“快点长大,长胖,才好圆房!”

    此话一出,茗伊刚刚酝酿的情愫,散得一干二净。哼,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牲畜!

    子墨的车厢内,沐涵忍不住问道:“郎君,可是对茗儿心生欢喜?”

    他家郎君闭了闭眼,云淡风轻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她已是尚家妾,休要胡言。”

    沐涵听罢,虽面露憾色,可心底别提多熨贴了。她也喜欢郎君啊,茗伊自然是好的,可架不住羡慕嫉妒恨呀,郎君能绝了那点心思,也是给了自己指望。

    每个人怀揣着自己的小九九,直到了珍馐阁才省神。

    茗伊像被托住掌心的波斯猫,由着尚郎搀扶下车。她摸着心暗道,头一回来唐朝下馆子,不兴奋,那是假的!

    谁成想,店家一早就跟伙计在门前恭候,就差齐齐整整地来上一句欢迎光临了。原来,这是尚郎家的本钱,怪不得!

    放眼望去,瑰丽的胭脂木(红木)筑就,面上满布着深入浅出的纹理,犹如三生石畔的轮回印记,滋生出佛家的禅意。而从现代考量,红色最能勾起人的食欲,所以某某劳的店面都是红色的,才大大刺激了汉堡薯条的消费。

    唐朝的金发碧眼一抓一大把,焉知不是被偷学了去的!

    尚郎走在前面领路,闻着木块里沁出的木樨清香,令人心旷神怡,燥热的暑意已消了大半(没有空调的唐朝也不热)。

    及至进了包间,端看之下,窗牖边上垂下的帷幔,透着柔和的日光,隐约浮现出葫芦抽丝的花样,取其福禄绵长之意。

    让人不由喟叹,到哪儿都要与自然和谐一下啊!

    店家余江尾随着进来,对着尚郎说道:“郎君,几日前封严的鱼身见了红,正好作得鱼烩,又为着灶上新来的掌勺师父,您给尝个鲜,裁夺裁夺可好?”

    尚郎看向子墨,笑道:“既如此,那就还照柳叶缕(刀法)的作来吧。”余江点头默记。

    子墨:“我先尝点雪藕丝吧,再添个月芽豆。”

    语毕,沐涵在一旁感恩戴德。茗伊瞅着她泛出的泪光,心下了然,估计是她爱吃的。

    解读完毕,回神见尚郎也在瞅她,只得呵呵了。

    尚郎没奈何道:“傻子!可有想念的吃食?”

    茗伊继续充愣,“郎君吃得,我便吃得,您做主就好!”

    虽是奉承的傻话,可人家尚郎却很受用。对着余江又道:“七宝羹(驼蹄羹),八珍烩,记得加几碗米饭。”停顿了一下,对着茗伊分说,“这菜有驻颜之效,一会儿你多进些。”

    茗伊点头如捣蒜,余店家咂舌(专挑死贵死贵的点),子墨心里默默筑起了醋缸,沐涵才升腾起的小感动,又被别人家的郎君给比下去了。

    尚郎接着念道:“醋芹,葫芦鸡、蒸饼、金铃炙、玉露糍和各类时鲜果子。”

    余江一一记下了,正要出去备菜,尚郎扫视茗伊平坦的胸襟,来了句:“甜品就要木瓜雪蛤!”
………………………………

第19章 姨母(妈)来了

    自打珍馐阁回来,本人茗伊的饭食里总有一味木瓜烹制的佳肴!

    “茗儿,娘子又遣我给你送衣裳来了!”榛练操着大嗓门说道。(成为妾的待遇)

    我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木瓜粉圆,僵笑着,“有劳阿姐了,用过早点了吗?”(中气这么足,吃了多少张饼啊!)

    榛练这些天看我依旧做小伏低,也不拿架子,宽慰道:“你还不知道我呀,没吃饭就像烂了边的草帽——没沿(言)!”

    我笑着接话,将手肘边的海碗递了过去,“阿姐,尝尝这个奶茶。”

    榛练好奇地接过,“奶茶?”

    苒春在一旁调笑,“昨儿个清点茶房,有一篓子作废了的陈茶,我见茶色都黑了,又是些散啊末的,正要扔了。合该它们的造化,被这促狭鬼撞见,愣是央求着保了下来。”

    舂夏继续道:“这还不够,下晌问我兑了些牛乳,顺带走了罐糖。”

    伴月刚巧进来,凑趣道:“我也是碰巧取东西,见她将茶泡好后,仔细地滤干净了,再拿白花花的牛乳浇下去,临了拿糖化开后,自个儿傻乐傻乐的!”

    茗伊冷笑道:“可巧是阿姐您看到了,预先替我吱会了娘子,好让她占个头彩,喝杯新鲜出炉的!”

    伴月绿茶一声儿没吭,她很清楚,若她是人精,这丫头也是只千年的狐狸!

    苒春也不屑道:“你还说嘴呢,也就是刚好对上了娘子的胃口,才没埋汰你糟践东西呢!”

    榛练是个惯会拌嘴的,斜睨着伴月,直说道:“让你取个东西,半天没见个人影,敢情是捏着眼皮擤鼻涕——劲用地不是地方!”

    伴月又是恼,又是羞,但又发作不得,只能悻悻说道:“阿姐说的是,娘子说前堂来客人了,让我唤茗儿过去烹茶。”

    榛练饶不肯罢休,“你自去吧,就回娘子说,我引着茗儿穿好衣裳再去。”

    待她走后,舂夏啐了一口,“嗑瓜子嗑出臭虫——什么人(仁)都有!”

    苒春不无担忧道:“好在茗儿是个伶俐的,又有郎君看顾着,不然可怎么得了!”

    舂夏很有水浒一流的品格,昂起头道:“她敢再蹦哒两下,我叫她连豆腐都拣馊的吃。”(管食堂的都别惹)

    榛练刚说了一匣子话,好容易拿奶茶润嗓子,还没全咽下去,就被这句话给笑喷了出来。

    玩笑过后,三位各司其职的大婢子将我倒饬了一番。“娘子让你待客,应该是朝着更高一级的贵妾来加倍培养,你啊,仔细着点,把醍醐(茶汤煮沸时的沫沫)分匀咯。”苒春阿姐还记着高三郎那茬子事。

    “阿姐,晓得了,我是卖草帽的丢扁担——留神(绳)就是。”

    这身红花雪青的襦裙,一色的披帛,配套的织履,映衬着我如雪的肌肤,更能显出好气色。

    但我是妾,妆发上还是素净些比较妥当,只稍稍有别于婢子即可。我左右往鬓边各缕出一截秀发,编成细细的麻花,再将余下的中间部分也打成一捆大麻花,径自盘成团髻。这之后,再把那两根细的往耳后缕过,在脑门上打个叉字型,方迂回盘在团髻周遭,连新长出的碎发也像沃荷包蛋似的,被梳弄得齐整整,看不到一丝旁逸斜出。最后再总的寻银梳背拢好便可。

    见榛练阿姐正要给我簪上鎏金飞雀玉搔头(玉簪),我忙拦了下来。

    “阿姐,我只是个未过门的妾:一则,过分金贵,恐折了福;二则,若是有相看郎君的人家,见我这般招摇,于府上的风声无益;三则,我体质寒凉,银饰有助除湿,温润精血。”

    榛练听了,心下大是赞许,只可惜没托生好,只是个妾,不由开口道:“难为你,处世这么清明!”

    与榛练阿姐信步至正堂,只见一个美貌贵妇正与娘子说话。一身素洁的白叠襦裙,面上拈了金线绣成的牡丹花样,怎么都形容不出其雍容华贵。

    我依着规矩,走上前行礼,她连忙拉着我的手,抽泣道:“丫头,姨母寻你寻得好苦啊?”

    我一辨认,这不是斗茶那天,赠我镯子的街头贵妇吗?
………………………………

第二十章 身世之谜

    这刚出场就被搂进怀里,儿一声,肉一声,满嘴心肝的嚷嚷,好容易挣扎着抬头,我忙道:“这位娘子,您先坐好,与我细细分说便是!”

    “是了,我的儿,你也坐到姨母身边来!”贵妇边说,边接过身旁婢子递过来的帕子,先往我面上拭了几次。

    我在心底默默肯定了她的素质,她也知道有多少泪糊我脸上了!

    “您说是我的姨母,可娘子,茗儿依稀只记得,自己或是在农户长大,或是在乡间行走。跟您这一身的气度相比,委实是谬谈了。”我认真分析给她,以防错认了人,再将我派回,那岂不没脸?

    贵妇见茗伊娓娓道来,无一丝荣升为暴发户的狂喜,也没半点寒门养大的小气扭捏,依旧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虽秉着倾城之姿,鲜有魅惑众生之态,眉目间清明的神韵,像极了佛龛上供着的水莲,润物细无声。

    心下暗道,合该我妹把你生下,只有强过她十倍的!(除了体重)

    想着定要把她认回去,便托住茗伊的手,直道:“那日,你佩戴这镯子竟没半点不适,我心里便肯定了七分。”说着又将镯子褪下,与之接触的肌肤上浮现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千瓣莲,煞是好看。

    尚娘子大骇,“还真奇了,之前怎没发觉?”

    贵妇分说道:“我阿妹生她时,正是破晓时分,也就是佛陀在菩提树下涅盘的时辰。”

    尚娘子道:“这不是喜事吗?”

    贵妇苦笑,“谁家不把这样的孩子好生供着疼着,偏托生了那般没缘法的人家!”

    我忍不住插嘴道:“姨母,这跟我在乡间农户长大有什么关联?”(请讲重点)

    贵妇轻叹,“我阿妹的夫家笃信道教,这千瓣莲是佛教的圣物,已是不讨喜了!可怜她阿爷(爸爸)在她落地时便突发心绞(心肌梗塞),撒手去了!阖府便觉着这孩子犯冲,也不想想,她阿爷是先天带的病根儿!要不是瞒得那么严实,我家才不与他作亲!”

    尚娘子怕我难过,忙支开道:“之后呢?”

    贵妇姨母道:“因着陛下对佛教也是极尽尊崇,她阿翁(爷爷)怕落人口实,说他苛待孤儿寡母,也不敢随意处置。只能装腔作势一番,先自个儿占了一卦,又请了孙思邈门下的,记不得是第几代的玄孙弟子帮着批命。一致裁定这孩子必要离了亲友,满十年整,方可归家,府门始得福泽!”

    彼时,郎君前来厅堂寻我,也听了一耳朵,与阿娘跟姨母行了礼后,便不平道:“即是托人代为教养,怎会被人伢子充当伶人发卖?”

    贵妇听到伶人二字,重重地顿了顿手中的茶盏,恨恨道:“我阿妹的婆母在儿子去后,时常与人怨怼,不外乎是说这孩子索了阿爷(爸爸)的命!”

    尚娘子了然,“既这么着,要寻个好人家教养,怕是不能够了。”

    贵妇见尚娘子有些见识,也不藏着掖着,直道:“可不是!这孩子的阿翁(爷爷)将教养的事情由她这个祖母处置,她借口那户农家是看管她陪嫁庄子的,老实本分,她阿翁便不大理论了。”

    听到这里,我默默总结,我就是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的,携祥瑞而生的矛盾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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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却孟散

    见贵妇姨母哭嚷了半日,应该是葡萄糖跟生理盐分稀缺的时候,我咬咬牙,便跟榛练阿姐耳语了一番,不一会儿端来了奶茶和兔丁烧卖,本想着当饭后点心的!

    我从阿姐手中接过,恭敬地端上前来,拿出入团宣誓的决心,诚恳道:“姨母可要保重些,茗儿已无父母亲可庇佑。”

    这般声情并茂,半路冒出的姨母方停止了抽泣,“好孩子,这些是你预备的?”

    我点头道,“不过自己捣鼓的吃食,姨母见笑了!”

    尚娘子忙道,“你这孩子,也太谦逊了。不是娘子我说狂话,满长安也寻不出你这些个吃食!”尚郎点头如捣蒜。

    贵妇姨母颇感欣慰,这孩子没长歪,还十分得乖巧。虽心里难过,可架不住好吃啊,去了半盘后,方继续说道:“我那苦命的阿妹,最是个长情的,郎君没了,襁褓中的女儿也被抱走,不知所踪,难免终日以泪洗面。”

    尚郎蹙起了眉头,吞了口奶茶。

    尚娘子嚼着兔丁烧卖,没等咽下就不平道:“连抱去哪儿都要瞒着?”

    贵妇姨母吃饱喝足,又紧握起我腐乳般的小手,用起力来,怒道:“我阿妹的婆母以怕她遣人探视,影响合宅安宁为由,不让一个人知晓!”

    尚娘子也不住哀叹了一声,“这也尽够了,可这月子里啼哭多半会落下病根的!”

    贵妇姨母听出话里的关切,再次欣慰道:“正是这话,就不到半载,已添了落红之症,整个人渐次黄瘦下去。等夫家从任上升迁,我才得空回来,忙携了阿娘去看她。还记得是那年小寒的时候,再见面,她已现出下世的光景了。”边说边拿帕子兀自拭泪。

    尚娘子一阵唏嘘,忙让她身边的又盈(与榛练比肩的大婢子)再续碗奶茶。

    贵妇姨母喝了口奶茶,继续说道:“她晓得自己没几天活头,顾不得诉苦,急把这玄凤镯子从手上褪下,与我分说了一番,我才知道这千瓣莲胎记的始末。”

    尚郎跟他阿娘聚精会神地听着,齐声道:“还有始末?”

    我是快睡着了,哼唧了半天,都没交代我家是干什么的,我妈家是干什么的!

    “这朵千瓣莲是打娘胎就有的,我阿妹知她婆母心狠,怕这孩子遭歹人算计。仗着自小擅长的医道左术,糅合自己的一滴精血,把胎记隐去。又往玄凤镯上注了一滴,投入药水之中,浸泡了整整一宿。待来日相认时,佩戴者仅兄弟姊妹儿女,才不会出现疹子,红痒等不适症状,胎记浮出者,便可证实是自己的骨血。”

    尚娘子奇道:“好个法子,真新奇的很!”

    贵妇姨母不无惋惜,“我阿妹打小就聪慧机敏,喜欢研读医经术书,炮制驻颜的脂粉丸药。”

    边说边比划白净的面颊,“我这里原是有颗泪痣的,祛褪又恐留疤,还是阿妹央着会拳脚的阿兄,进了山里几天才寻得草药,废了好些功夫才制成‘茴尘膏’。她临了跟我说,给这孩子服的是‘却孟散’。”

    尚郎心里很是钦佩我的阿娘,“为什么叫‘却孟散’?”

    我还不等贵妇姨母开口,便道:“但凡转世轮回,少不了喝碗孟婆汤,忘掉前尘过往。不肯喝的人,身上就会留下前世的印记,是为胎记。却是推辞的意思,向孟婆推辞,与生母离散,可不就是‘却孟散’了。”

    话音刚落,贵妇姨母激动地泣不成声,又把我揽进怀里,“好孩子,你真是我阿妹的女儿,这话跟她当日说的一字不差。”

    “姨母,那我今年可是十岁了?”我配合地问一下自己苦命的身世。

    贵妇姨母婆娑了我精瘦的肩胛骨,半抽泣道:“可不正是呢,我几月前遣人去你阿翁(爷爷)家问询。你那个便宜祖母不知上哪儿掰扯了个贱婢,冒充你的名头!”

    “姨母莫不是也拿镯子与她佩戴,方知是赝品?”我顺着她提供的思路分析出来。

    “哼,那可不,先别说胎记,就那长相,还不如府上倒茶的婢子呢!”贵妇姨母不屑的说道。

    榛练心道,怎么躺着也中枪!

    “姨母,我阿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古人说话都不落实重点)

    “不就是个看风水,观天象的吗!”贵妇姨母又续上第三碗奶茶,嫌弃地说道。

    我在心底默默地补充,国家天气预报员兼职占卜师,收入稳定!只不知,我能分到多少遗产?
………………………………

第二十二章 高调打假

    看着贵妇姨母跑偏,沉溺在阿翁家的各种吐槽之中,我赶忙再次挺进主题,“姨母,为什么祖母要寻一个赝品来搪塞呢?直接说我病死了岂不更省事?”

    贵妇姨母冷笑道:“还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刚刚冲锋陷阵,凯旋荣升的表哥。”

    我了然,灿笑道:“莫不是我那个好祖母,想与表哥作亲?”

    贵妇姨母拍了下大腿,“那可不!求亲的人,往门缝里可以扫出好几个。。。。。。”

    许是烧卖吃多了,见贵妇姨母不停地打嗝,我忙跟榛练阿姐又交代了几句,不多时取来一套银平脱雏菊茶盏,并一把配套的壶。这是西市的石当家帮忙,嘱咐他那个在醴泉坊烧窑的小舅子来烧制。也亏的是他,我就描了个样子,还能想出办法在内壁上加了过滤的小孔。

    贵妇姨母瞧着,很有东篱下采菊的悠然情怀,畅意道:“这个又是你变出来的?”

    我装嫩道:“烹茶虽好,可真渴了,也品不出雅致,倒不如寻个简易的泡法,即便作了解渴的蠢物,也算不得糟蹋。”

    姨母与尚娘子听了,齐齐说道:“这话很是。”

    “姨母,这几日我起得早,便起来收集竹叶和各色鲜花上的露水,独独装满了半个小瓷坛。昨晚刚埋在开满茶花的那片土里,头回开封就让您赶上了,怕您停住食,喝点福寿眉疏散疏散就好了。”

    贵妇姨母由衷道:“好孩子,难为你了,打落地就没享过一天福,还能体贴旁人,女红雅艺也都来的。”

    我顾着泡茶,不方便插话,你继续夸吧!

    贵妇姨母还不忘转向尚娘子,感恩戴德道:“我家茗儿也是有福的,得蒙府上教养。”

    尚娘子半真诚地说道:“您这说着可就见外了,茗儿就跟我女儿似的,我一见就喜欢!”(虽然我在府上动一根枯草根子,她也会过问!)

    尚郎想要印象分,恭敬地插嘴说道:“姨母且放心,我定不会屈了茗儿!”

    贵妇姨母由衷说道:“那我可替我家烟儿先谢过贵府恩义了!”

    我好奇道:“我阿娘叫烟儿?”

    贵妇姨母:“傻孩子,你阿娘唤迤瑶。”

    尚郎不安道:“那烟儿是谁?”

    贵妇姨母:“她指腹为婚的表兄。”

    尚、我、娘:……

    贵妇姨母接着又说道:“我家烟儿长茗儿8岁,阿妹那时因她郎君体弱,拖了好些年才怀的茗儿。我便指着她的肚子说道,若是女的,就给我家做媳妇了!”

    我忽略母子间打翻的五味瓶,先与姨母递了盏茶,再者娘子,而后郎君。想着已到饭点,便借口要作羹汤先自退了下去。

    尚郎见我走远了,按下心中的不快,先与姨母说道:“夫人,茗儿的身份您打算如何公诸于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尚娘子思附道:“不怕您恼,我府上家业虽不算厚,但养她一世也够了!可若您贸然将她的身份公布,只怕是进了她阿翁家,也有的熬了!”(先把人留下,我儿子才有指望)

    贵妇姨母感怀道:“我也虑到了,此番已与我家烟儿商议了一回,定要将这孩子接来夫家好生教养!”

    尚郎立马道:“她阿翁家怕是不肯吧!”

    尚娘子见儿子的焦急模样,憋着笑意,矜持道:“他家虽是厌弃茗儿,但也要顾着外头的体面,断不肯将自家孩子交托您抚养吧!”

    贵妇姨母骄傲道:“我开口他可以不依,当今陛下发话,他还能威武不能屈吗?”说着呷了一口福寿茶,毫香鲜醇的滋味让她很受用。

    尚娘子:“还要惊动官家?”

    贵妇姨母:“那可不,把人调包他还有理了!敢情我不敢料理那个老虞婆不成!既这么着,就拼着没脸也要与他家闹一回,也让世人知道,我家茗儿不是个软弱可欺的!”
………………………………

第二十三章 赝品的出处

    处了这半日,尚娘子觉出茗儿的姨母是块暴炭,身后定杵着位钟情有财底气足的郎君,才能活得如此硬气!心里愈发尊重起来,遣榛练去膳堂传话,留贵客过中。

    舂夏得令,忙牵了头羊上厅堂,我将眉笔蘸了兑水的口脂,方随她同去。

    “姨母,您看看这羊羔,看上哪儿就拿笔圈了,好下菜!”我边说,边将眉笔递到她手上。

    贵妇姨母笑个不住,对着尚娘子道:“大娘子有心了,想得这么齐全!”

    尚娘子嗔道:“打出去,说这般见外的话作甚,原该如此!”

    贵妇姨母在羊羔的肋下比划,描了个样子,我跟舂夏牵着它又退了出去。

    尚郎继续定亲的话题,“夫人,您家烟儿可是冲锋陷阵,凯旋荣升的那位少年英雄?”

    贵妇姨母听了这话,着实称了心意,半谦逊道:“过誉了不是?”边说便看向尚娘子,“保家卫国原是我们这样人家该行的事,蒙陛下恩典,祖上积德,才有这般造化。”

    尚娘子想起自己沙场失踪的儿,交心道:“夫人说得在理,咱为人母的,也不过靠着平日礼佛,烧香,求着满天神明帮着庇佑罢了!”

    尚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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