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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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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从七月底到现在都没写文,之后还有几天辗转两地也肯定写不了文,掐指一算,存稿告急。

    本来今天应该断,想想这一章想必有些读者等了很久,那就先放出来吧,就算为了那小部分读者。

    按说吊着胃口才能保证断更不掉定,不过吊胃口这种感觉不大好,算了吧。

    之前都是前一天晚上设定好第二天的更新,所以会有一个准确时间,今天是临时决定更的,不设时间了。除此之外,只要没特地说明,就还是十点。


………………………………

第一百二十一章 交心

    文臻抬头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少言的燕绥一次性说这么长的话。

    他话少,向来字字都有力度,然而这一长串,才是真正砍入她心底的撬心之刃。

    这么个琉璃通透人儿,他很快便明白了一切,并愿意去弥补所有他和她之间的空缺。

    他又如此自信,信他能懂,信她能成,信她和他之间没有真正的大恐惧,信这世间一切情爱和幸福不该由成全提点得来,真爱本应无声之处亦得见大世界。

    而她,又能说什么呢?

    他已经给出了全部的温暖和力量,出口的每个字不是承诺比承诺还重。

    和他比起来,她才是那个畏怯、冷漠、自私、无情的人啊。

    但正因为他给出了那许多,她反而更应该为他多想想。

    陛下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梦想和仕途,可恣意邪肆的他,一旦失去帝皇的宠爱,将会迎接多少风刀霜剑?

    更不要说,他还这样态度明确,对着至高无上皇权来一句,我不同意。

    他信他和她之间没有大恐惧。

    可她好像已经看见那团霾云已经在无声飘近,在黑暗深处裂开说男ω獭

    就像这片海,直到此刻到了高处,她才看清这里并不算孤岛,在远处还有一座岛屿若隐若现的影子,而在漆黑的海水深处,会不会还隐藏着更多的未知?

    她张了张嘴,一瞬间想要说很多,但最终还是在他看似平静实则隐含期盼的目光下,给出一个同样平静的笑容。

    是啊,是喜欢的那个人啊。

    哪怕满怀隐忧,终究无法当面用言语,泼凉他微含热切的目光。

    “燕绥。”她终于直呼他的名字,弯起眼睛,“我愿意听你的话,也希望你能听我的话。不管我们要走到哪一步,要怎么做自己,所有的坚持的前提都应该是彼此的安全。就比如现在,我不希望你和唐羡之中有谁为了昭告对我的主权而互相厮杀,那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物品;将来,我也不希望你在你父皇面前,为了昭告你对我的决心,而做出任何会给你自己带来伤害的行为,那会让我觉得我是罪人。无论是不被尊重还是太被尊重,对于感情,都不是太好的事情。我想要的,是一段开头平静,中间美好,结尾圆满的感情,所以,在未来一切都还没有明朗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可以,先不谈爱与未来?”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那是一种怎样的惊心动魄的漂亮啊,像海面上一轮被碧潮浸润过的明月。

    谁不愿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一生,走过这四季枯荣。

    燕绥迎着她的目光,对这样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只勾了勾唇角。

    言语到了此处,都已经触及彼此的心思,再多说已是多余。

    文臻眯眼笑了笑,问他:“饿不饿,要不要下面给你吃?”

    她原本是真心话,说完才想起这好像是个疑车无据的梗,忍不住“咭”一声笑出来。

    燕绥放开她的手腕,方才交谈当中,他也一直没忘记帮她调理气息。顺手从头顶摘下一个椰子,懒洋洋道:“这荒山野岭的,要你劳作大半夜去下面条吗?那刚刚追回来的女人,转眼又要姓阿猫阿狗了吧?来,还是我伺候你好了,娘娘,请喝椰果。”

    文臻接过:“那么,跪安吧,小燕子。”

    说完又哈哈一笑,看燕绥清透的眼珠子微有些疑惑地转过来,显然是不可能捕捉这又一个梗的。

    东堂皇宫也没有对小太监的这种称呼。

    燕绥却忽然道:“这想必是你在的那个地方的东西吧?以后在宫里少说些,父皇已经在怀疑你的来历。”

    文臻心中一跳,心想自己的直觉果然是对的。

    “不过在我面前无妨,比如你那几个朋友,你告诉了司空昱,为何却不告诉我?”

    文臻才不肯告诉他。她还有个直觉,就是燕绥就算找到了君珂几个人,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甚至很可能把人送到千里之外。

    “对了说到我那几个朋友,司空昱说他没有写过那封信,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那几个朋友的讯息,那信又是怎么来的,是司空昱撒谎了?”

    “欺骗你的不一定是司空昱。只不过有人钻了空子罢了。这世上哪有不漏风的墙,消息必然是在他自己都不经意的时候泄露了。”燕绥懒懒道,“相隔十七天又十五个时辰,我们好容易又在一起,你再总和我谈别的男人,是希望我回京就立刻也求父皇下旨赐婚吗?”

    “行行行,我们就只谈你,来来来,我甜,我燕,我们来谈一下,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睡觉?”

    “这里畅快又朗阔,风清凉,月昏黄,还有人好心做肉盾挡蚊虫,为什么还要回那间茅厕一样黑洞洞的小屋子里睡?”燕绥将她捺在自己怀里,“睡吧,放心,保证在你家那个御史一样的老太太醒来之前,把你送回去。”

    话音未落,底下笃笃两声,两人低头对底下一看,闻·御史·教导主任·老太太拄着一根棍子,板着脸,目不斜视地从树下经过,去上茅厕了。

    燕绥:“……”

    文臻:哈哈哈哈哈哈哈。

    ……

    今夜月色汤汤。

    映世间万物如剪影。

    剪渐黯的篝火边沉默背对海岸打坐的人儿形单影只。

    剪黑暗小屋里临窗而立默默无言的人儿茕茕孑立。

    剪高树宽叶之间相依偎人儿一双。

    ……

    文臻后来还是在燕绥的怀里睡着了。

    但并不是在自己的小屋床上醒来的,她是被额头上一片彻骨的冰寒之意给惊醒,惊醒的瞬间她下意识要逃,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燕绥怀中。

    而燕绥抱着她的姿势比先前还要紧一些,他并没有睡,只抬头看着某个方向,文臻只能看见他微微有些绷紧的下颌。

    这让她心弦也微紧,抬手摸了摸额头,冰凉触感还在。

    那个白天窥视她的人又来了。

    她看燕绥,燕绥却没有看她,只抱着她下树,将她送回小屋,便离开了。

    她回去时候,教导主任闻老太太果然睡得笔直,很熟的样子。

    文臻扒在窗口,看见燕绥也没有回他的小屋子,身影在密林间一闪不见。

    她又看向另一个方向,篝火旁边原本守夜的唐羡之也不见了,。

    然后她觉得哪里有异,然后才看见密林之间,林飞白默然倚树,一个警戒的姿势。他长剑已经出鞘,凝着些微的水光。

    他所立的位置,并不俯瞰全局,却可以最快抵达她这里。

    文臻怕他发觉,立即从窗口逃开,回床上躺尸。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身影刚从窗边离开,林飞白便转回头,深深凝视着那黑洞洞的窗口。

    他抱剑而立,秋水般的剑身,倒映一段暗藏灼热的目光。

    ……

    文臻并没有睡着,她有种被窥视的直觉。

    像有一张巨大的脸孔,正俯下来,将她毫无表情地凝望。

    方才的冰晶怎么回事?燕绥去了哪里?那冰晶和他有没有关系?

    君莫晓睡的那个位置,也有一个小窗口,面对着另一面的海。

    文臻记得那个方向可以看见另一个时常隐没在雾气中的,若隐若现的岛屿。

    她看了一眼。

    然后忽然眯起了眼睛。

    明明距离远了,但那片岛屿,为什么好像更清晰了些?

    还有,在两片岛屿之间,为什么好像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直线?

    文臻看了半晌,并没有发现更多的变化。

    她终究是伤病在身,精神困倦,支持不住,最终还是去睡了。

    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总有一只冰冷的手在抚摸自己,一双没有眼白的瞳孔在暗处悄然注视,有人笑一声,声音虚幻缥缈,似非人间情感……

    以至于她睁开眼看见再次的阳光满屋,也生出了虚幻的感觉。

    她想起红薯的事情,便爬起来,想要叫闻近檀去挖一些放在船上带回去做种子。

    她想过了,有些事情关乎国计民生,就顾不得脸面了,既然唐羡之没有明确说这东西不许她动,那她便带回去,以后唐家也有,朝廷也有,谁也钳制不了谁,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在她看来,权力、脸面,和百姓,自然百姓的肚皮比较重要。

    但是其实不需要她去做这种有点亏心有点厚脸皮的事情了,她还没走出门,君莫晓已经飞奔了来,手里捧着几个圆圆的东西,兴奋地对她喊:“小臻,小臻,快来,唐公子发现了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

    她身后,闻近檀拖着一个大大的袋子,道:“今天中午吃这个果子!唐公子说再带一些,回去试种。”

    文臻停住脚步。

    一瞬间心中涌起无限感激。

    ------题外话------

    支气管炎没好,这也不是三两天能好的玩意儿,今天估计依旧是写不了的一天,存稿已经不多,本来不想更的,但我这么多年并没有连续断更的记录,也不喜欢破自己的记录。那就少更一点吧。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燕绥即将和我成婚

    这世上论起心思细密体贴,当真无人能及唐羡之。

    她不愿欠他情,哪怕他再三暗示也不想去写那个册子,他却依旧体贴到,不舍得让她亏心,不舍得让她哪怕多纠结一会。

    这一刻她忽然想,不管之前他的求娶含了多少算计,她愿意相信那不过是迫于责任的迫不得已,她愿意相信他内心里,必然为她留了一处赤红洁白,丹心如血亦如雪。

    她愿意忘记最初的那些错误,为这一路最温暖心房的照拂。

    不能给他更多,便给此刻心意的领受和真实感激。

    篝火热腾腾升起来,红薯的香气坦然在天地间回荡,闻近檀和君莫晓对红薯这东西很好奇,在经过几次尝试之后,便发现了这东西的好处——简单易做,怎么做都好吃!

    挖了一批红薯放到船上,林飞白的速度很快,船已经快修好了。

    今天依旧是疗伤、探查、修船、储备的一天。

    燕绥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和她解释昨天那冰渣子的事情。

    他和唐羡之林飞白三人轮流给她调理,盖因为文臻这次比较倒霉,又同时碎了两根针,都没及时炼化,一根还走岔了,这事儿给她自己调理,十有八九调成个半身不遂,她运气说不好也挺好,身边聚齐了三大高手,还都是不同的功法,燕绥的内功很是霸道,不破不立,把碎片倒逼回来,林飞白的内劲犀利,拓宽经脉,防止经脉再次被碎片伤害,唐羡之的内力则中正平和,浩浩汤汤,所经之处,伤痕渐消。三个人的内劲都对她十分重要,能集齐了不说召唤神龙,召唤一个健康暂时恢复的文臻还是有希望的,因此便是啥都不鸟的燕绥,都同意了三人联手。

    文臻觉得体内的隐痛和头痛已经消退了很多,嗅觉好像也回来了一点,但是味觉还是没有恢复,但是她心态一向不错,觉得向好的地方发展也便行了,至于味觉如果真的不能恢复,凭这么久厨艺锻炼出来的感觉,也不是不能烧菜了,至不济,办个厨艺学校,教书育人也好啊。

    既然情况有了好转,谁都不能在外盘桓太久,当下商定明日一早便出海。

    当晚文臻摊开方袖客给的口诀,又开始默默练习,那种运气法门十分霸道,真要说原理大概就是在针的所在另辟通道,把堵住的经脉强力疏通,然后在两头埋炸弹,轰一声,炸了。

    因为“炸弹”力道凶猛,能将针炸得粉碎,也就不存在炸碎后的炼化问题,是个非常痛快干脆也非常危险的方法。危险便在于那“炸弹”的力道控制,得不大不小正好将针炸成粉,力道不够平白受罪针不能碎,力道太过连经脉都炸断了就完蛋。

    文臻现在还在小心翼翼试图另辟通道阶段,想另辟通道,本身就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她努力了很久,也不过才前进了一点点。

    但是这种法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将体内炼化的针再淬炼,将来抽出来的时候杀伤力更大。

    等她炼完一根针,已经是浑身汗湿,实在难受,她便起身,想在外头的小溪旁弄点水擦洗一下。

    小溪就在营地旁边,离树丛还有一段距离,外头月色很亮,一眼过去视野宽阔,也不用担心什么安全,文臻悄悄出了门,无意中一偏头,看见唐羡之那间小木屋门口有什么,好像在幽幽地亮。

    只是那亮光一闪即逝,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查看。

    深更半夜去人家门口这事儿太暧昧,平常也罢了,现在燕绥也在,整个岛上三个男人凑一起,平日里的氛围已经够紧张尴尬,她实在不想再惹出任何纷争。

    她路过篝火,看见林飞白在守夜。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以为没有吵醒林飞白,随即便听见身后响动,却看见林飞白跟了过来。

    她急忙尬笑,“我……我想去小溪擦个身。”

    林飞白怔了怔,立即转身,耳根已经红了。

    文臻有点好笑,这里离小溪还有段距离,他这么急转身做什么。

    却听身后林飞白道:“我倒着走,陪你过去,放心……我不看。”

    不说还好,一说文臻更尬了,只得若无其事地笑,道:“就不远,不用再跟着了,有什么动静我喊你便是。”

    林飞白却不听她的,依旧一步步倒着走,手中薄薄的剑指着沙地。明光迥彻。

    文臻只好放弃,心里想,难道这位也……

    好了,又要被骂玛丽苏了啊。

    林飞白在,哪怕是背对,她也觉得不自在,便在溪边,用布巾简单地洗了洗,又脱了鞋洗脚。

    脚放进冰凉的溪水的时候,她简直舒服地要叹息,忍不住晃啊晃啊晃……

    晃不动了。

    好冷。

    她一低头,看见溪水竟然忽然积了薄薄一层冰。

    而冰面之下,隐约有一张脸,模模糊糊看不清颜容,只能感觉到那双眸子,正毫无感情地看着她。

    深夜,忽然结冰的溪水,冰面下冷冷盯着你的人。

    文臻一声尖叫未及出口,整个人已经蹦了起来。

    但已经晚了一步,冰面下那人手一抬,已经捉住她的脚踝,手一甩,文臻砰地摔落,再哧溜一下顺着冰面滑了出去。

    这条小溪很长,蜿蜒流向岛西面,据说是贯穿整只岛的。

    就这须臾之间,冰面已经厚了一层,连文臻偌大的身体砸下来都没破。

    “嗤”一声响,一线明光如电,直射冰面之下,林飞白反应很快,闪电般转身,身形向前直追文臻,长剑斜斜偏下,直指冰面之下的那人。剑尖在冰面上跐溜出一连串冰雪,宛如一串白色的火花。

    那人在冰下和文臻同时前进,速度也极快,咔嚓一声,林飞白面前的冰河忽然竖起,翻成一片冰墙。

    轰隆一声,林飞白停也不停破墙而出,在那透明墙上留下一个人形大洞。

    咻咻咻咻连响,文臻滑过的地方居然都结了冰,溪面上不断有溪水冰墙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翻起,一面面地挡在林飞白面前,而文臻的身形依旧在顺着向下倾斜的冰面飞速前滑。

    这些冰墙的目的是将林飞白阻得一阻,一面墙比一面墙厚,无数道冰墙瞬间翻起,横亘在前,然而轰轰轰轰之声连响,冰花四溅,碎雪纷飞,林飞白自始至终毫无停顿,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撞散一面面冰墙,溪水两边墨绿色宽叶灌木上落满冰雪,渐渐冰雪覆了些微的鲜红,再融化为淡淡粉红——不断快速撞裂冰墙,尖锐的冰棱不断将林飞白划伤,鲜血溅落。

    文臻在天旋地转的滑落之中不断伸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阻止这前滑,但是一开始冰下那人在作祟,她始终无法抓紧任何东西,之后速度越来越快,她本就受伤未愈,脑部受损,这样急速的滑落,令她晕眩欲呕,完全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做任何动作。

    忽然身体一震,感觉下滑姿势一停,似乎到了什么边缘,她根本来不及睁开眼,立即拼尽全身力气,向上一跳,手拼命一捞。

    这山间植被茂密,藤蔓密布,随便抓住什么东西也好!

    果然抓住了什么东西,一阵尖锐的疼痛传来,那似乎是个有刺的藤蔓,她咬牙,不仅没有松手,还抓得更紧了一些。

    一抓住藤蔓,她另一只手已经伸了出来。

    隐约听见上方一声冷笑。

    文臻立即手指一弹。

    “咻”一声响。

    上头一阵树叶擦撞声响。

    随即手中藤蔓无声断裂,她往下跌落,砰一下摔到并不太深的一线缝隙里,缝隙里有经年的落叶,倒没有跌太痛,这个缝隙也是朝前朝下的,她又一路滑了下去。

    她抱住头脸,防止在滑落过程中被山崖擦撞。

    眼前忽然一亮,出了那条缝隙,眼前一片白亮亮,居然又是一条冰路,只是这条冰路竟然是在海面上的,她回头看去,果然岛屿已经在自己身后。

    她被人从那条横贯岛屿的冰溪之上一路滑出了岛屿,再经过岛西面的一个缝隙出了岛。

    对面,前几日的浓雾忽然散去,现出一座岛屿。

    而自己身下,就是通往这条岛屿的冰路。

    身边还是海水,只身下这条路是冰面,如一道雪白的康庄大道,搭在了两岛之间。

    沧海无涯如接苍天,苍天那头一座白色岛屿,一条闪烁着晶莹雪光的道路如冰虹,跨越湛蓝的海水,神迹般直通岛屿,亦如直通天边。

    这一幕俨然有仙气。

    这一幕也实在很神奇,海水怎么能这样部分结冰?

    文臻低头看看,确定身下其实还是一座岛屿,瘦长的,像条道路一样的,连接着两个岛,只是平日里常掩在雾中,和这边这岛的接口处也十分隐蔽,初始地方也在水下,得划船或者用这种装逼的方式,才能真正连接起来。

    因为地势的原因,她已经滑到这条道路的中半,同样因为地势的原因,她退回自己的岛需要向上爬,在这冰面上十分艰难,到对面的岛相对简单。

    她回头看了看。

    并没看见那个出手的人,黑影一闪,林飞白出现了。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乱了,衣服被挂得东一片西一片。

    并没有其他人。

    文臻若有所悟,目光缓缓转向对面的岛屿。

    然后她站起身,顺着路向前走。

    她身后,林飞白有些惊讶,但也毫不犹豫地追了下来。

    他刚刚落到这冰路之上,咔嚓一声,身后连接他们那座岛的冰桥便断了。

    文臻便知她的猜测没有错,如果刚才她试图回头,这桥会断在她脚下。

    她再次回头时,忽然觉得对面好像有了一点变化。

    刚才还空荡荡的岛屿与冰桥连接处,似乎多了一对雕像。

    她问林飞白,“你先前看见到那尊雕像了吗?”

    林飞白怔了怔,摇摇头,道:“我没注意。”

    他的注意力都在文臻身上,哪里会关心前方岛屿上都有什么。

    文臻看他一眼,惊道:“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赶紧包扎一下。”

    林飞白眼神温和了些,胳膊一抬将她拦开,道:“都是些小擦伤,一会就好,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

    文臻便也没坚持,林飞白自己这么说,眼神落到她掌心,却转为震惊,急忙拿过她的手,道:“你这手上全是倒刺,不赶紧挑出来会化脓。”

    文臻正想也来一句现在不是操心这个的时候,林飞白已经倒转剑尖,唰唰唰几下,将她掌心里的藤蔓刺都挑了。

    能把四指宽的剑当针一样来挑刺,这剑用得也是炉火纯青。但现在确实也不是夸剑法的时候,两人顺路向前走,没多久眼看见那冰路顶头的雕像一左一右,都高大无伦,雕像也是冰制的,在这暖风煦日的海洋之上毫无融化痕迹,那双白惨惨的眼睛一动不动目视前方,平白生出几分可怖来。

    文臻和林飞白也没多瞧,便要走过去。

    文臻刚刚跨过那雕像身侧,忽然一个转身,一拳击在左侧雕像上,她拳劲黏附,击物外表不碎,那一人半高的雕像被她击得转了一个半圆。

    与此同时林飞白手中长剑匹练般一转,横扫右侧雕像。

    隐约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那右侧雕像忽然蹿起,林飞白的剑正擦着雕像脚底而过,但在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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