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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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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靓仔你美得我控制不住不看你啊亲。”

    “有理。那就这样吧。”

    某人彩虹色的气体噗噗发射,被笼罩在这股神秘气体中的燕绥,根本看不出有没有被熏昏,至于害羞意外之类的人类情绪,那也是绝对没有的,依旧那般轻懒地,叩了叩桌面,就要结束对话。

    “等等!”

    “怎么,舍不得我?”

    微微上挑的尾音,似乎是调戏,又似乎无情。

    文臻笑起来的时候眼眸微微弯起,似乎甜美,又似乎警惕。

    “我舍不得我的命啊。”

    室内稍稍沉寂,片刻后,燕绥一偏脸,笑了起来。

    他一笑,文臻就脑子发昏,感觉一万副好莱坞最美场景或者一万个世间最美词语在脑海中云霄飞车,都不足以拿来形容这人的风采之美。

    刚才虽然句句彩虹屁,但真实度百分之九十九。

    所幸她的理智还没在美色中彻底沉沦——如果她真的任燕绥就这么结束话题了,那她后头的日子也别想好好过了。

    “交易结束,现在我们谈个新交易吧,”她道,“首先,我声明,我无心冒犯你,也不会提醒任何人你这个强迫症。”

    “强迫症吗……”燕绥重复一遍,点点头,“这个词很有意思。”

    “毛遂自荐一下,我有一手还不错的厨艺,可以为长期厌食挑食、脾胃虚弱、营养不良者提供必要的合理的能够改善体质强健身体的食物搭配……”

    “说人话。”

    “美食我手,值得拥有!”

    “上次在我面前这么吹牛的厨子,现在骨头已经沤成花肥了。”

    “花肥我也能给你做出牛肉味你信不信?”

    “就凭你这一手恶心的形容,我信了你我怕那厨子的棺材板压不住。”

    “说这么多,能不能动点真格的,这就试试?”

    “我讨厌烟火气。”燕绥斜斜倚着墙边,半边脸隐在烛火光影中,“我比较好奇,你又是怎么看出我挑食的?”

    “这一桌子的吃食,色香味都不错。你目光时不时掠过,也动过碟子,但你每次动碟子,都是在将刚才被他们吃的七零八落的摆盘重新摆齐整,根本没有动过食物一口,甚至有时手指不小心碰到点心边缘,还赶紧擦拭。”文臻托腮,嘴对着桌面一努,“这大半夜的,离晚饭时辰已经过去很久,任谁只要还在活动,都难免有些食欲,在这种情形下还不吃东西的,除了怕下毒和挑食,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

    这种一看就很凶残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是怕下毒。

    那就是挑食了。

    “仿佛有些道理。”燕绥也漫不经心敲敲指尖,也没看文臻,忽然道:“我还有朋友要招待,你去吧。”

    文臻不喜反惊。

    她摸不着这人的情绪。

    推荐自己的厨艺,没指望这人当场就试,她只是试图用人间烟火的气息,来强调自己的简单,但是这人比她想象得还要捉摸不定。

    说到底,在这样的人眼里,寻常人的性命好比草芥,不值上心,以至于她连对方有无杀机都无从把握。

    惊疑情绪转瞬过,她立即站起,含笑弯弯腰,转身就走。

    拉门,出门,上走廊,她听见自己脚步声细碎,响在夜半有些空寂的走廊上。走廊扶阑外是四面流水,流水中央假山层峦叠嶂,假山顶上挂一轮琥珀色的月亮。

    文臻忽然停住了脚步。

    四面好像静得有些奇怪,这里不是夜里最热闹的小倌馆吗?

    “我还有朋友要招待。”

    这句话忽然响在耳侧。

    联合当时情境,前后语境,这句话出现得好突兀啊……

    文臻忽然转身就跑!

    可是已经迟了。

    身后忽然一冷,什么东西蛇一般冰凉彻骨地贴了上来,细细的呼吸响在耳畔,隐约有人低笑一声,声音窃窃,不知远近。

    像梦魇,无声无息逼近,猛一回首,就能见血红的瞳孔和雪般没有温度的眸。

    文臻哇呀呀尖叫一声,仿佛吓得不敢回首,只埋头向着燕绥的方向狂奔。

    后头的人又笑一声,似乎很是满意。

    文臻狂奔出两步,忽然一个大转折,身子一扭,猛地越过栏杆,向池水里一跳!

    “噗通!”巨响。

    后面的人猝不及防,惊咦一声。

    一道细长身影冲天而起,避开文臻落水溅出的巨大水花。

    人影飞起后一个转折,半空中似乎怒骂一声,但终究不敢去追文臻耽搁时间,立即扑向天字甲号房。

    “砰”一声巨响,天字甲号房房门忽然炸开,无数木板纱幕碎成千万片在半明半暗的月光下飞舞,如下了一场杂色的冰雹,碎片击打在四面廊柱地面上,砰然炸裂之声不绝,而这些混沌一片的碎片狂雨里,一抹白光滚滚如电,穿射而出,一霎似虹,穿数丈深廊,直抵那条黑影胸前。

    那人堪堪触及天字甲号房的门边,就被这股狂飙凶悍的风与光逼得险些窒息,较常人分外柔曼的身影如被狂风怒卷,掠得一折一荡又一折,接连三四个站不住脚的跟斗,眨眼被逼退到栏杆边缘。

    砰砰之声不绝,整个长廊,似乎都抵受不住这种彪悍至极的出手,无数木板卷翘爆裂,啪啪接连翻起,在半空中接连撞击,撞出又一轮声势惊人的爆炸。

    这阵仗大到连在水底的文臻都能听见。

    只一击。

    那被逼到栏杆边的人无法扛住这般风狂雨骤,风中残荷般一退再退,始终没能站稳,更不要说上前出手,只好趁着一次摆荡,向后荡出一个长长的弧度,眨眼间已经掠过水面。

    那人虽然被这惊人出手压得未及出一招,轻功却妙到言语难描,如羽如烟,刹那划过一道流丽水痕。

    银光一闪,燕绥已经到了栏杆边,看见水面,忽然一顿。

    只一顿,那刺客便要远遁。

    文臻忽然从水底站起。

    这水池是酒楼自己开挖,出于安全和费用考虑,必然不会挖很深,也就到文臻腹部。

    她一站起,便伸展开双臂,迅速大喊:“怕湿鞋的,来吧!”

    话音未落,月华色人影一闪,头顶一颤,柔软的袍角自脸颊一拂而过,淡淡蘅芜香气弥散。

    文臻抬头,水面倒映那人翻卷的披风如一大片月光漾在星影里。

    头顶上簌簌落下刚才被靴子踏过的微微泥屑。

    文臻:……

    **************

    我只想提供肩膀啊我!

    是什么样膨胀的自信让你踩我的头!

    默默抖掉头顶的碎屑,文臻决定下次一定要提醒这强迫症他鞋底有泥。

    想到这强迫症以后走路浑身不得劲时不时要提起鞋底看泥,文臻便觉得那一口恶气出了大半。

    她抬起头,对面,刺客还在不住后掠,倒退速度居然也疾若星火,以至于对岸长廊上的灯笼被风声带得齐齐倒飞,在深黑的夜色中绵延飘摇成一片绯红的锦带。

    而燕绥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看上去远不如刺客如电如剑般声势,不急不忙衣袂飘举,奇的是无论刺客怎么加快速度,他和刺客之间的距离始终不变,近到几乎探手可及,他却不伸手,也不加快速度,就那么吊着人家,以至于刺客竟也始终不敢转身,两人面对面一进一退,眨眼间将这绕湖一周的长廊都转了个遍,眼看后方再无路,那刺客似乎也发了急,大喝道:“燕绥,你永远都这样赶尽杀绝,不容他人有立锥之地!”

    文臻听得险些笑出来——说得好像来刺杀人的是燕绥一样。

    燕绥脚步忽然一停,刺客狂喜,终于有了喘息之机,立刻转身狂奔。

    而文臻看见平静的燕绥,依旧平静地,伸出了剑尖。

    下一秒她见狂电从天落,白浪自湖生,见那电般的剑光刹那横展如巨扇,如海潮滚滚平推而来,自湖面一掠而过——

    然后她看见湖中假山飞了起来。

    整座的,高与宽都近一丈的,庞大的假山。

    像飞来峰,又或者是蹦出灵猴的神石,被一剑挑起,呼啸越过湖面,惊动静湖如深海,乍立涛头无数,再撞上长廊,一路砸栏杆破廊柱掀盖顶……最后砰一声巨响。

    尘烟弥漫,土石纷飞,天地一片昏黄,像覆了沉沉雾霾的暮色。

    好久之后,文臻才勉强找到了刺客在哪里。

    刺客扁扁地,被镶嵌在了长廊尽头的照壁上。

    大概用铲子挖上一年能挖齐全的那种深镶。

    假山簌落落碎裂成无数石片,在人形照壁下堆成一座小山。

    猛烈的风声狂暴得屏蔽了文臻的听力,好一阵子她耳朵嗡嗡作响,始终都是那仿佛天地崩裂之声在立体声循环播放,然后她才隐约听清了燕绥收剑时的那句话。

    “不给你立锥之地?”出剑可翻江倒海,收势便海晏河清的燕绥,一脸不能苟同,“喏,送你一座山,拿去,不谢。”

    ……

    文臻目瞪口呆。

    全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尖,只适配优雅神秘精致从容等等精美挂形容词的燕绥,动起来,居然是这一款的。

    当真是静如处子。

    动如疯兔。
………………………………

第二十九章 孤男寡女

    当燕绥慢慢走回来时,文臻已经把先前要提醒他鞋底有泥的决定,抛在了九霄云外。

    开玩笑,和这只外表白骨精,骨子里时而美女蛇时而霸王龙的神奇生物在一起,做一只舔狗都怕活不够。

    燕绥的目光从她花似的笑容上飘过,在她湿淋淋的胸前落了落,经过她时眼光掠过精致腰窝,自流畅腰线一泻而下,在分外浑圆挺翘的臀上略一停留,最后微带欣赏的目光落在那双并拢后笔直毫无缝隙的双腿。

    湿了身的少女,无法遮蔽那一身的美好曲线,文臻在现代自幼饮**致,营养全面,又勤于运动,身型皮肤都发育得相当不错,除了身高不够修长外,体型浑圆有致,是一种颇具诱惑却又不过火的身材,性感已至,尤物未满,那性感便显出几分青涩来,反多了一份熟女不能有的青春明媚的风情。

    远胜于这个时代那些一味追求弱柳扶风而过于苍白身材扁平的所谓淑女。

    以至于燕绥看了半晌,忍不住轻飘飘说了句:“矮了点。”

    于他便是赞誉了,文臻听来却是骂人,忍不住朝天翻个巨大白眼。

    矮咋了?绊你家门槛了?

    再说人家再矮也有一米五九!

    夜风过,她打个哆嗦。

    对面燕绥看见,抬起手。

    文臻希冀地看着他披风的束带。

    燕绥把披风束带紧了紧。叹一声:“这夜真有点凉。”

    文臻:……

    我呸!

    ***********

    此时试岚楼已经一片纷乱,无数人被惊动,龟公等人想要过来,奈何这楼里格局,便是建筑绕湖而建,以长廊连接,如今长廊被破坏,那些人想过来一时也过不来。

    对岸人声纷扰,文臻有点发愁,心想今日这事闹到这样怎么收场?

    经过刚才那一遭,她可不指望燕绥会大发善心帮她的忙。

    这个神经病,一眼看去就是那种满身麻烦的多事体质,逛个小倌馆还能引来杀手,和他交集越少越好。

    身后,燕绥忽然道:“看在你刚才提供踏脚的份上,我同意了。”

    文臻:“?”

    “矮就是这点不好,脑子也相对小。”燕绥一笑,“你先前说过的交易。忘了?”

    “高个子确实好,最起码四肢发达。”文臻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我以为我帮了那个忙,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诚意,抵消你先前的杀心呢。”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蚂蚁给大象垫了个脚大象就得谢它?”

    “我还听说蚂蚁咬死大象呢!”

    燕绥也不理会她的怪话,只道:“在此之前,先证明给我看吧。闻家不是要选拔擅长厨艺的女官吗?等闻家选上你,我就用你做我的厨娘。”

    文臻默了一秒。

    又想骂脏话了怎么办?

    又要掉笑面具了怎么办?

    特么的老娘好容易逃出闻家,现在你叫我回去?

    今年是犯太史阑了吗?

    “我要不要谢主隆恩?”文臻笑得满面迎春花儿开,“厨娘哎!”

    去掉厨字我给你当好不好?

    “瞧不起一个厨娘?”燕绥瞟一眼就知道她心里盘着什么,似笑非笑一抬手指指对岸,“很多人杀妻卖女想要当我厨子还当不到呢。”

    他似有若无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不见轻蔑,却也未见着紧,“你还是先祈祷够格做个烧火丫头比较合适。”

    文臻总觉得这句话并不全像是开玩笑,然而她眼波往对面一掠,头皮霍然一紧。

    对面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长长的木板,一大群人黑压压地过来,奔在当先的并不是这酒楼的主事人,而是一群看起来便分外严肃的大汉,大汉之后还跟着一些人,其中一人,便是闻家家主闻试勺。

    闻试勺家里生乱不在家里主持大局,跑到这个小倌馆来干嘛?

    此时也没地方躲,她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燕绥忽然又瞟了她一眼,看她湿淋淋的衣服和脚下汪着的那一摊水,手一挥,一块薄木板飞起,架在她面前,正正将她全身挡住。

    文臻……

    特么的你那披风金子编的吗?脱给我穿一下会死吗?

    你的良心和绅士风度都被狗吃了吗?

    那一群大汉先到了近前,当先一人第一眼看的就是她,那眼神,文臻觉得眨眼之间自己就被透过木板从里到外照完了X光。

    但是看见燕绥任她留在身侧,那群大汉立即便转开了眼光,在燕绥身侧找个没有存在感的地方默默立了。

    文臻:我觉得看见了无声的嫌弃是肿么回事?

    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一个地方,顿时拔不出来了。

    那些看起来是护卫的人,有意无意站在了四处区域,虽然不同于其他家护卫一样紧紧跟在主人身后,但也隐隐将燕绥包围,每个人背后,腰带被压在底下支出的一角,都绣着一个字。

    分别是言、工、德、容。

    又看了一会,文臻忽然醒悟,这不是“德容言工”嘛!

    这家伙的护卫队是这个名称?

    文臻:妈妈我好想笑肿么办!

    肚子里笑得厉害,以至于她忽略了燕绥和别人的对话,直到隐约自己的名字飘进耳朵。

    “……因此请真真姑娘来帮个小忙。”

    文臻一愣,再一抬头,正迎上闻试勺以及他身前身后无数人意味复杂的目光。

    咦,好像错过了什么?

    随即燕绥道:“既如此,你便去吧,孤男寡女这大半夜的,不方便。”

    文臻嘴角一抽。

    一低头,才想起自己面前还挡着木板。

    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所以眼下就是一群人赶过来看见她湿哒哒躲在门板后在和燕绥“孤男寡女”?

    特么的哪怕湿身也比挡门板好啊!瞧那些人眼神都成什么样了?这是都在猜门板后的她光溜溜的吧?

    再给燕绥这混账这么一说。

    接下来要发展成“闻真真半夜三更裸奔勾引燕绥不成被踢回闻家”吧?

    我呸。

    孤男寡女。

    去你妹的孤男寡女。

    “好的燕绥,是的燕绥。”文臻一点头,无视周围众人忽然转为震惊的目光,抓起木板往地上一砸,木板在燕绥眼前裂成不规则的两块。

    燕绥这人,不规则的东西不直接在眼前播放也就当自己看不见,但赤裸裸摆在面前的,下意识就会被吸引。

    他这么目光一转,文臻已经上前,踮起脚,抓住他披风束带一拉。

    淡银生丝披风滑落,文臻往身上一裹,笑眯眯冲燕绥招手。

    “多谢公子赠衣哟。”

    反正已经孤男寡女了,不能白担了虚名儿。

    “嚓”数十声轻响如一声,文臻背后忽然绽开无数刀枪剑,以至于乍一看像炸了毛的豪猪。

    “德容言工”出手护主了。

    燕绥目光一转,毫不感动,嗤笑一声。

    “真快。”

    德容言工们岿然不动,脸皮微紫。

    是慢了点,可这能怪谁?活了几十年,见过这位调戏人玩弄人,没见过有谁敢调戏玩弄这位。

    活久见,所以多看一眼,咋了?

    不然下一眼可能就永远看不见了。

    德容言工们齐齐用眼神为文豪猪默哀。

    燕绥目光又在文臻脸上掠过。

    正常情况下,他的东西是不允许任何人碰的。上一个无意中碰到的,坟前的花都开三回了。

    然而方才,她仰起的脸一朵花儿一样开在眼底,解男人衣毫无羞赧的姿态令人惊奇。

    然而此刻,被过长的披风裹住了整个身体,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的少女,两腮粉嫩微圆,下巴却是精巧的尖,衬得一双眸子乌黑迥彻,睫毛茸茸,像某种以柔软著称的小动物,看见的第一眼,心尖上便似被云熨过。

    那质地柔滑的披风,也便一朵云一般,从燕绥的世界里滑过了。

    他对着闻试勺抬抬手,闻试勺急忙招呼文臻过去,燕绥和德容言工们,一直盯着文臻的身影渐渐从破败的长廊里消失。

    飓风过境的场地里乌压压跪了一片。

    德容言工们齐齐对视一眼。

    肚肠内长达三米的“宜王殿下黑名单”赶紧拉出来,把“闻真真”划掉,再加条红杠。

    此人特殊,观察中!
………………………………

第三十章 山中见美人

    文臻走在闻试勺后面,盯着他的后脑勺。想着用什么办法,继续溜。

    落在了燕绥这个神经病的眼里,以后免不了要在这个变态的目光范围内生活,她的自由和古代快乐挣钱生涯,还要不要了?

    闻试勺对她颇为警惕,安排了一辆小轿给她坐,前后左右都是闻家护卫。自己骑马走在一侧。

    闻试勺时不时看一眼文臻,这姑娘他原本没放在心上,闻家姑奶奶的孙女,虽然还是姓闻,严格上说已经不是闻家人,接过来的时候他也没多问,随意安置几天等定王来了便离开了,不值得费心思。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显眼的丫头,不仅得了老祖宗青睐,还入了宜王殿下的眼,就冲这一层关系,今晚闻府闹的事里哪怕有她的份,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罢了。

    可惜他想糊弄,当事人却不肯不利用,文臻一直笑眯眯地盯着他,盯到他忍不住开口问:“真真,你总盯着我做甚?”

    “家主啊,我要向你坦白,火是我放的。呜呜呜你别怪我……”文臻开口就是炸弹。

    闻试勺觉得头更痛了。

    这是怎么想的?人家为你弥缝你非要自己往上冲?

    话赶话不能不问,只好板下脸,“真真,好端端为什么放火?是不是有什么委屈?你说明白,自然会给你主持公道,何必行事这般莽撞。”

    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节奏,一旁易人离拼命给文臻使眼色,眼睛跟抽筋似的。

    “并没有受委屈,”文臻垂下脸,受了委屈的小兽般的泫然,“只是想要离开,不得不出此下策……”

    闻试勺头更痛了。

    这姑娘四不四傻?

    台阶给你递了,话给你圆了,怎么就不知道趁势接呢?

    一口气梗在心里,还不得不跟着问下去。

    “真真你难道不是自愿被接过来的?真不愿意,说清楚便是,闹出这般动静,又是为什么?”

    “真真不是自愿!”文臻向窗边一扑,仰起脸,泪光隐隐满满恳切,“只是耐不过祖母恳求,父母之命,一家子的生死荣辱,不可不顾,只是真真舍不得……舍不得未婚夫……此去永生便难相见,真真和他约好,在这蒙田镇外再见一面,今晚本想偷偷出去一会,不想有贼人潜入,厮打之中无意中翻倒了油灯……”

    闻试勺觉得头痛的范围在扩大,快要溯及心脏了。

    文臻在偷偷打量他的表情。

    她在赌,赌闻家人对嫁出去的这一支漠不关心,更不可能知道闻真真婚姻的情况。

    看样子,赌对了。

    “……家主你行行好,我的未婚夫就在前面等我!你让我去见他一面!就一面!见了我就死心了,以后踏踏实实地跟定王上京,为闻家做贡献……”

    闻试勺想翻白眼。

    得了吧您呐。

    敢情你这意思,不给见是不是就继续放火?

    转眼一看文臻,眸子里蕴的泪将落不落,盈盈欲滴反比嚎啕大哭更令人不忍,时不时还逸出一声压抑的哽咽,四面的护卫都有不忍之色。

    这丫头天生的软糯柔和,不哭都让人怜爱三分,更不要说这含泪倾诉,满面哀求了。

    闻试勺有些扛不住。

    “你们约在哪里?”

    “就前面三里处,那边小道岔路拐进去就是。”文臻一指前方。

    这条路是先前她和易人离来时的路,当时走过这里时她看见的,岔路尽头就是一座山。

    只要能钻进山里,想溜号就容易了。

    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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