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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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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的黑木队队长对天看了看,心想这半夜三更哪来的美景?
易铭目光流转,笑道:“既如此,便从飞流峰的索道走吧,说起来那里是最近的一条路呢。”
守卫也不多话,当即折向飞流峰,到了半山便可见那简易食堂,还有食堂后的小院。
白衣人的目光在那十字坡食堂的牌匾上转了转,看了看木桌板凳,看了看屋檐下挂着的菜单,又看了看食堂后面的墙,目光在墙面上斑驳黄色如尿迹的印迹上落了落。
守卫道:“飞流峰最近闹鬼,听说半夜会鬼打墙,客人可千万别靠近那院墙……”
他话音未落,白衣人已经走了过去,并没有朝着那院门的方向走,反而冲着院门旁边那脏兮兮疑似有人在墙根撒尿的位置站定,然后手一伸,吱呀一声。
门开了。
带路的守卫目瞪口呆。
门一开,里头站着一个人。一身锦衣,面容平常,身姿极美,一手端着一盘圆圆齐整的芝麻香葱薄脆饼干,一手慢条斯理拈着吃。
他吃得香甜,头也不抬。
门外的人就静静看着他。
静夜无声,两个差不多高的男子,一个门槛里,一个门槛外,相对而立,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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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九章 中了算计
只有燕绥吃饼干的咔嚓咔嚓声音十分清晰。
易铭负手,并没有靠近,似笑非笑。
她一眼便认出了燕绥,这和她的猜测也差不离。
那日酒楼上遇见那批人,之后她这边便麻烦不断,她追查到十字坡包子店,包子店转眼也被烧了,连太子也被坑了,这种种手段,除了燕绥文臻,也没人能干得出了。
之后找不到踪迹,那只能是去了共济盟。毕竟现在也只有共济盟实力够强,地盘够独立,且和她目前关系古怪。
易铭此次来,一来是共济盟大当家生病,她示好带方人和上门诊治顺便解释;二来姑姑母女在这儿,她来煽风点火,三来燕绥文臻在,她怕这两人煽风点火。
燕绥吃着,顺手把盘子往白衣人面前一递,盘子上已经只剩了一些饼干渣。
他那姿态和平时召唤护卫伺候一模一样。
白衣人好涵养,笑笑,并不接。易铭走上前,打开她自己带来的食盒。白衣人温和地道:“我瞧你那饼干不错,要么咱们换换?”
燕绥道:“交换只能发生在同等次之间。”
言下之意,你不配。
易铭自己拈了一块糕吃了,两边依旧,相对而立,各自吃瓜。
易铭悠悠道:“阁下如此嚣张,奈何总为他人做嫁衣裳。”
燕绥自顾自吃饼干,并不理她。
易铭又道:“何苦来?那个位置既然不是你的,何苦这般为其辛苦奔忙?大家和和气气做朋友不好吗?做着做着愉快了,我送你上青云,你护我一世安,不是更好吗?”
燕绥这才抬起眼皮看她一眼,下巴对白衣人一点,“你俩勾搭成奸了?”
易铭笑:“说得真难听。可是我喜欢。”
燕绥又道:“我需要你送?”
易铭摊手:“总比往下拉你好吧?”
燕绥:“你且拉拉看?”
易铭不说话了,总觉得这样的对话走向有点奇怪,而且特别挫败。
她叹了口气,想着这位真是不负传言,举世第一难搞。
他就没有在乎的,你能拿什么来诱惑他?
他也没有恐惧的,你也没机会威胁他。
他倒是有爱人呢,可那也不是软肋,他那个爱人不整死别人就不错了。
“阁下既然如此坚持。”她慢慢道,“那就只有各凭本事,各自算账了。”
燕绥给她一个“你既能够明白,何必恁多废话”的眼神。
易铭觉得如果不是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做,以及身在共济盟不方便,简直想不计代价打死他再说。
父亲怎么死的,这人脱不开干系吧。
易铭依旧笑着,眼底却清明冷冽,一丝笑意也无。
小院安静如常,气场却慢慢绷紧。
忽然侧方屋檐顶上,德语一声低喝“什么人!”随即一人踉跄而下,跌落屋檐。
他像是被人扔下来的,跌落的位置却离白衣人很近,白衣人一伸手捞向他,那人身子斜向白衣人,下一瞬却被燕绥揪了回去。
燕绥被那人身子挡住,白衣人注意力在那跌落的人身上,因此谁都没注意到,那人手中一个小小的粉色瓶子,落入了白衣人的袖中。
但站在一侧的易铭看见了。方人和也看见了,鼻子一动,脸色微变。
那跌落的人被揪了回去,却是红衣小受受君颜,宽大的长袖捂着脸,踉踉跄跄越过燕绥身边往屋里去了。
易铭惊鸿一瞥,也没看出这是谁,她的注意力此刻都在那粉色小瓶子上,她站得近,嗅见一股淡淡甜香气息。
她看了方人和一眼,方人和几不可查地微微点头。
易铭眉头诧异地扬起。
院子内,燕绥一挥袖,院门砰一声关上。
院门外,白衣人细细看了看那真假两道门,连同院墙上的假机关,忽然一笑。
他来,只是想看看文臻在不在,既然见不到想见的人,便是看看她留下的笔墨也是好的。
至于燕绥,就当空气了,两人面对面站着,从头到尾,眼神都没碰过,各自不屑。
多说无益。既然对上,要么永远留在五峰山,要么永远别出山。
弄死情敌这种事,何必急呢。
白衣人转身离开,易铭跟着,眼珠子微微转,想着到底要不要提醒他,却见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下,从袖子里摸出那个粉色的瓶子。
易铭便作惊讶状:“咦,羡之,这什么东西,怎么来的?”
月色下唐羡之眸子清透,但瓶子刚刚拿起,忽然便在掌心碎了,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瓶子,是这山中一种红色的花,形状有点像个灯笼状的小瓶,叶片紧密,倒也能装点东西,但是稍稍一碰,也就裂开了缝隙。
一点清亮的液体流出来,沾湿了唐羡之的手指,易铭紧张地道:“有毒!”
唐羡之却道:“无妨。”
忽然一道乌光闪过,霍霍有声,那花瓣小瓶被鞭风打碎,香气盈满了整个空间。
唐羡之和易铭都久经风浪,立即屏息退后,可这鞭上力道绵密,将花瓣里的加料香水震成一道香雨,细细密密雾一般,染满了两人鬓发。
人影一闪而灭,易铭和唐羡之都没追,他人地盘,对方熟悉地形,穷追不是上策。
易铭道:“易人离!这小子又来做甚。”
她语气难得有点咬牙切齿——她遇见过的不要脸的事很多,易人离当着她的面给她栽赃足可排前三。
她又对黑暗中看了看,没看见厉笑的影子。易铭的神情有点复杂,悄悄站得离唐羡之远了一点。
唐羡之在溪边洗了手,细细嗅嗅,道:“像是一种香料,这香气居然洗了也不散。”
易铭摸摸头发,头发已经干了,想洗也没处洗去,倒是那股香气氤氲不散,确实好闻。
她毕竟是女子,十分心动,眼睛闪亮地道:“这什么香,似乎是水样的,只需要洒一点便可?比那些熏香方便好用,气味还十分清新。”
唐羡之浅浅一笑道:“女子自然芳华,何须香氛污气息。”
易铭眼波一掠,笑道:“你是在夸我吗?”
唐羡之温柔地道:“我夸这世上所有好女子。”当先向前行去。
他看似自如地向前走,手指微微垂下,指尖白气流转,他微微皱着眉。
他身后,易铭拉下自己的鬓发,嗅了嗅,又嗅了嗅,脸上现出古怪又复杂的笑意。
草丛后,易人离厉笑站着,看着几人身影远去。
“你刚才为什么要出鞭?”
“不为什么,我只是觉得,君颜忽然出现,撞向唐羡之,就为了把那瓶香水送到唐羡之袖子里,那么,那瓶香水一定有问题。既然有问题,那么自然不能放过易铭,就该让她也闻一闻。”
“你怎么就……”厉笑话说了一半,止住,微微垂了头。
易人离转过头,看着黑暗里她清丽柔和的轮廓,道:“你是想问我怎么就和易铭过不去?我当然是为了你。她欺你,负你,骗你,还想继续花言巧语蛊惑你,这样的无耻之徒,我留她活着,就是对你不用心。”
春夜山静水软,花香得无边无际,厉笑在这样脉脉的言语的风中微微轻颤,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有晶莹伴这月色闪烁。
院子中,燕绥若有所思地看着屋檐上的德语,德语还在叨咕那个君颜鬼鬼祟祟地,就该打断腿关起来,燕绥忽然打断他的叨念,道:“你身上,可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德语怔了怔,浑身摸了摸,随即松了口气,道:“没有啊,武器都在……哦,不对,少了一样东西,就是那个,那个那个啦……”
他猥琐地做了个动作,丢的唯一一样东西,是那天他献出来燕绥却没有采用的“迷情香水”。
那香水里的药,可是他当初从无尽天里带出来的药,厉害得很呢。
燕绥微微一怔,他也没想到,君颜竟然偷了德语身上的迷情药,丢到了唐羡之的袖子里,他想做什么?
想以这种有点下作的手段,促成唐羡之和易铭?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君颜的身份,燕绥文臻都有点猜测,只是都觉得不必太早揭开,不妨冷眼旁观,毕竟西川这浑水,当然应该他们自己先搅搅。两人都并不想主动对上西川易家。有些事,正如易铭所说,何苦来?
燕绥皱起眉,不,这事儿不对。
他忽然飘了出去。
……
谷蔚蔚终于到了四圣堂前。
后半路的平安无事,让她的追随者们脸色难看,黑压压的一院子熊军,也让共济盟的人脸色难看。
凤翩翩站在廊下,看着有点歇斯底里的谷蔚蔚,冷声道:“大小姐,你今日贸然上门,说要探望母亲,可有你这么,带着军队来探望的?”
谷蔚蔚脸色更不好看:“我本遵守了你们的规矩,轻车简从,是你们不断设伏袭击,才逼得我不得不增加护卫!”
凤翩翩冷笑一声,“自己无能罢了。”不等谷蔚蔚发作,她讥嘲地一侧首道:“你娘生孩子,你打算带这许多奴才去瞧?你还有点规矩没有?自己进去,不然就滚。”
谷蔚蔚咬牙半晌,恨极她道破自家秘辛,到此时确实无法再带人进入,只得咬牙走上长廊,掀开重重帘幕,听见里头的慧娘在尖叫,还有玲珑等人出出进进,端着热水白布,又有婆子的喊声传来,叫着夫人加把劲。
谷蔚蔚脸色一变。
娘当日仓皇逃奔出府,一路颠沛流离,孩子竟然没事?
她心中又急又恨又酸又苦,发怔半晌,纠结这事到底该如何处理。今晚原本想悄悄处理,没想到闹这么大,熊军上下都被惊动,自己和娘的隐秘都很难掩住,她原本想好的,如果生下孩子就地解决,从娘那里把她带走的东西都拿回来,至于娘,自然不能杀,随便找个寺庙尼庵让她修心养性也罢了。
此刻要做什么,都不太方便了。
但她又绝然不敢进入易慧娘的房内,母女都对彼此十分了解,母亲不是个宽容忍耐的人,待自己再好,在那一场背叛之后,也再没了回转的可能。
谷蔚蔚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婢子,两人忠心耿耿,也有武功,等会就让她们去试探,自己最后再出手。
她刚想定,就听见里头一阵喧嚣,母亲在嘶喊,侍女在尖叫,婆子声音急迫,脚步匆匆来去,有人似乎太过惊慌撞倒了桌椅,砰然巨响里,她紧张地捏紧了掌心。
“去看看!”
门帘忽然掀开,玲珑奔了出来,她身上血迹斑斑,双手满是鲜血,犹自滴落,她尖叫:“不好了!夫人大出血了!”
玲珑出来时奔得太急,门帘直接被卷起被钩子勾住,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
只有两个婆子一个丫鬟在屋内,而谷蔚蔚一眼就看见母亲那汩汩不绝的血块!
这万万做不得假,谷蔚蔚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心中不知是悲是喜,一阵恍惚之后再也无所顾忌,一闪身冲了进去。
她一进去,卷起的门帘就放了下来。
谷蔚蔚也没在意,扑向床边,急声道:“娘!娘你怎样了!娘——”
床上的易慧娘脸白如纸,床边一个丫鬟端起刚刚接满了的铜盆,谷蔚蔚看一眼只觉得触目惊心,一边想着这样娘亲绝对活不了了,一边思索该如何趁娘临终索要那些东西,还想也许不用自己开口,娘亲如果能活自然有怨气,可如今都这样了,不说给她说给谁……她下意识凑了过去。
然后就听见易慧娘冷笑道:“我怎样?我是向你讨债样!”
话音未落,她一脚踹翻了丫鬟手中端的铜盆。
趴跪在榻边的谷蔚蔚猝不及防,被泼了一头一脸!
浓烈的腥气劈头盖脸,谷蔚蔚一瞬间窒息欲呕,但随即她就感觉到脸面乃至脖子都火辣辣的,咽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迅速涨大,变得逼仄紧迫,呼吸困难。
她喘息着,拼命拿袖子抹脸,一边迅速往后退,一边狠狠拽下自己的绣囊,用尽全力,往易慧娘的榻上一砸!
易慧娘使诈终于骗得谨慎的女儿上山并近榻前,此刻得手,正又解气又有几分痛意,心思一乱,动作便慢,没想到谷蔚蔚这时候还能出手,想逃已经慢了一步,轰然一声,她蹿出的身影带着一溜血花跌落,床榻已经歪了半边,床榻上,留下了易慧娘一条腿。
震动和爆炸声淹没了易慧娘的惨叫和谷蔚蔚的嘶声笑。
易慧娘大骂:“逆女!逆女!”
谷蔚蔚咳嗽,声音嘶哑:“你又算什么母亲?嫁给那老不死不甘心,给他戴绿帽子生下我,小时候我那假爹欺侮我,你装不知道,等到我杀了那老不死,你倒因此得了舅舅补偿熊军,回来西川逼我装病,要我喝那些糟蹋身体的药,你就负责哭哭啼啼装傻卖乖,好骗得舅舅的内疚和补偿,好容易过几年安生日子,又想拿我婚事作伐,堂堂易家小姐,你也能拿去笼络你的熊军,你眼里既然只有荣华富贵权势地位,就不要怪别人没把你当娘!”
易慧娘:“你爹果然是你杀的,你这弑父杀母天打雷劈的东西!”
谷蔚蔚:“你自己想杀不杀却装傻逼我,老天降雷先劈你!”
母女俩互吵声里,后窗咔哒一响,文臻飘了进来,也不理那半死了还在吵架的两人,先迅速用铁条子将所有的门窗都别住了。
果然她刚关好门,凤翩翩等人已经到了,一推之下门没开,便在门外拍门询问。
文臻迅速回身,两拳打倒两个婆子,却没理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玲珑,一手拎起谷蔚蔚,在她身上摸索一阵,摸到一个锦囊,打开一看,里头两个小小印信,文臻满意点头。
谷蔚蔚惊骇地盯着她,文臻也不理她,一转身到了易慧娘身边,易慧娘却是比谷蔚蔚老辣,尖声道:“你想要我那些印鉴账册是吗!你先救我!”
文臻冷笑一声,正要上前,忽然站住了。
身体有点不对劲,下腹忽然灼热瘙痒非常。
………………………………
第两百七十章 你很好,我不要
几乎立刻,她就想到了这女人赠的珠花。
不是毒,却是那下作玩意儿,也不知怎的,她明明应该是锁住了机关,还是中招了。
这女人恩将仇报行事阴毒,还想和她讨价还价?
文臻还没出手,玲珑忽然道:“不用问她!我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易慧娘大惊,怒骂吃里扒外的小蹄子,玲珑也不理她,带着文臻进了内间,将东西翻找出来给她。
文臻接了那些印鉴账册等物,点头致谢,她现在赶时间,只得忍住那灼热感觉,拎着玲珑从后窗出去,出去之前,她一脚踢翻了油灯。
地上本就有硝石火药,顿时火头再起,爆炸连连。
与此同时,在外询问不得的凤翩翩,一脚踹断了门闩,带人冲了进来。
文臻已经掠了出去。
这内院爆炸起火,所有人自然都去救人救火。
只有那群纪律严明的熊军,依旧笔直地站在外院里——不得召不能擅动。
五禽军向来只认带兵总管的印信。将令下来,哪怕叫他们去死,也不得犹豫。
文臻匆匆挥笔书就,盖上印章,走向前院的熊军。
此时,本该早就到达四圣堂的易铭和唐羡之,却被耽搁了。
从索道上下来,唐羡之忽然说了声,我去方便,便匆匆走进黑暗中。
带路的人默不作声等候。易铭和方人和慢慢走到一边隐蔽处,对看了一眼。
易铭默默伸出手,方人和啪地一声打下来。
“没有!”
易铭那种古怪的表情又露出来了。
方人和白她一眼:“这种东西哪来的解药?又不是毒药,不就是硬熬和自己解决?再说,你不是乐意的吗?”
易铭指着自己鼻子:“我乐意?您老哪只眼睛看出我乐意?”
“哦?你不是一直希望和川北结盟?”
“那也不至于赔上我自己吧?就算唐五值得我赔上自己,那也不能在五峰山上,这幕天席地的野合啊,我好歹是西川刺史,这东堂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我可不想这么轻贱自己。”
方人和呵呵一笑,“唐五也未必愿意这么轻贱他呢,这不人都避开你了吗?”
易铭探头对黑暗里张望:“他打算怎么解决呢?”
“心痒就去瞧!”
易铭哼一声。
她在想刚才那个红衣男子是谁,衣袍宽大又遮面,身形相貌都看不出,但很可能是熟人,否则何必这般遮掩?
但是她的熟人,除了忠心自己的人就是敌人,忠心自己的人不可能,敌人的话,何必用这种手段把自己和唐羡之送作堆?
不,这不对。
易铭一边思索着,一边下意识便往唐羡之消失的地方走。
方人和似笑非笑,站在原地等着。
顺着香气,转过一方巨大的山石,是一条细细的溪流。
易铭倒没想到这里处处见水,一脚便踏入水中,踩到溪水底下的鹅卵石,身子一滑。
她忍住了没有惊呼,忽然手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她一惊抬头,就看见黑暗里一双眸子清透灼灼。
男子清郁浓厚的气息袭来,她肌肤敏感地轻颤着,不由自主喉间便逸出一声喘息。
听见这声喘息,那手却一抖,立刻便放开了她的胳膊,易铭本是身体歪斜被撑住的,对方这一放手,她顺势便栽了下去,栽入一个滚烫又冰凉的怀抱中。
滚烫的是身体,冰凉的是溪水,唐羡之正盘膝坐在很浅的溪水中。
易铭心中并不想放纵,身体却有些难以自持,呜咽一声,抱住了唐羡之的腰。
她的双臂柔软,肌肤也灼热如火,似两条燃烧着细密火苗的柳枝,揽住了他。
仿佛能听见蓬一声,两个人都像瞬间着了火,溪流一阵细微的震颤,倒映其中朦胧的月被震碎。
黑暗中,在遥远的另一边一个高处的山头上。
双双伫立窥视这下方动静的厉笑,忽然转身向下走。
她默不作声走着,眼底像起了一层雾。
身后,易人离跟了上来,也是一言不发。
两人都有点尴尬,没想到心中存疑跟上来,竟然看见这一幕。
这一幕于易人离自然喜闻乐见,却有点担心厉笑的心情,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自己投注深情的前未婚夫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的。
他偷偷地看厉笑,正巧厉笑一偏头也在看他,两人目光相触,不由自主想起先前那一幕,又都被火烫了一般赶紧转头。
两个人的脸,渐渐都酡色微染。
像那晨间的霞光,越过黑夜的壁垒,悄然绽放。
……厉笑还是走得太快。
因此错过了接下来的一幕。
在那喉间的细鸣呢喃的喘息刚刚起的那一刻,唐羡之忽然抬头,却方才厉笑站的地方看了一眼。
随即他手臂一振,易铭猝不及防,嗤一下便在溪水里滑了出去,撞在那起遮蔽作用的巨石上。
堪堪到巨石边缘停止,唐羡之在这样的情形下依旧控制力惊人,并没有让她受伤。
但自尊的伤害比肉体伤害重多了,易铭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一阵子,才发出一声细微而急促的呼吸声。
唐羡之默默垂眼,轮廓在月色下清越秀致,山间起了岚气,勾勒得那人姿态越发飘渺如仙,虽半身湿透,那也是思凡的仙。
易铭看一眼,叹口气,又吸一口气,勉强笑笑,站起身来。
她再狼狈,一旦起身,便又是皎皎玉树,迎风不折。高贵出身,久经风浪,绝俗智慧,造就这女子非凡心性,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
这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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