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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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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妙银这一代,妙银天资所限,蛊术平平,本就难以服众,偏巧还救了个白眼狼,这阿节巧妙地唤起了众人心中的不平和欲望,一心要将妙银取而代之。
妙银知道自己比不过阿节,一旦比试必输无疑,但是又决不能将满花寨子拱手相让,她虽然并不是很明白阿节那些言语是否有害,但直觉地想要避开所有的权欲争夺,更不想让姐妹们对留山同胞出手。
心中的猛虎,一旦出了柙,那便再难避免血雨腥风。
她为此忍受避让阿节不断的挑衅,并试图在立火节前捉婿,想试试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做祭女,做了祭女,地位提高,阿节和大家,应该就能安分了。
文臻听着,心想眼前的姑娘虽然智商平平,但还算灵台清明。只是女人本就心胸狭窄些,这么多怨气不散的女子聚集在一起,又掌握了一门可操纵他人生死的奇术,实在好比一个巨型炸弹,迟早都有阿节这样的人来点燃。
只是这阿节出现得奇怪,行动更奇怪,这肯定不是她的个人行为,她的背后是谁?
留山九部只是个说法,寨子零落大山之中,要统合很难,留山土著一向也自给自足,不愿与外界多来往,但其实这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种族,他们有的村寨善于养马,养的马能走山地。有的村寨常年翻山越岭,骁勇劲健,更有满花这样的全员能使蛊术的强大村寨,真要能统合,那力量不可小觑。
满花寨子出现了一个阿节,其余寨子呢?
熊军和共济盟所在的千秋谷,在这关键时刻出现,是会被视为可以统合的对象,还是必须要拔除的变数?
如果被视为后一种,那么留山这里那些背后操控的人们,那位神秘的大祭司,会对千秋谷做什么?
文臻的手指搭在一起,微微弹动,心中有种风雨欲来的兴奋。
身边的妙银,已经过了沮丧期,忽然一弹而起,一把抓住文臻,又拉起那男子,道:“走,我送你们走,快走!”
“做什么?”
“是谁接的帖子,就是谁去比,你又不会蛊术,上去就是死。这不行,这本就是我的事,所以你们今晚就走吧。”
“可是你比不过阿节。”
“比不过就比不过,反正总比你比得过。别说了,走吧,走吧!”妙银拖着文臻往下走,文臻纹丝不动,垂头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这样,我心情很好哟。”她笑道,伸手按住了妙银后颈。
妙银眼睛一翻,再次倒了下去,闭上眼之前,她听见文臻道:“放心,阿节拿不走满花寨子。不仅满花寨子,整个留山,谁都拿不走。”
------题外话------
对了,前几天的情节,关于文臻海上救了一男一女的部分,可能有新读者会觉得懵逼。其实这是呼应《凤倾天阑》中的内容。在这个时间段,四人党另一个女主太史阑正在大战和生产前夕,和东堂的首次海战中,麾下部将苏亚和萧大强受伤落海,在凤倾天阑中,这两人被商船所救,没提细节,而这里交代了是文臻救的。
而燕绥要去刺杀的静海女总督,也就是文臻的闺蜜之一太史阑。具体内容在凤倾天阑,这是系列文的交叉之处,不能不写。
虽然确定目前追文的应该都看过凤倾,还是应该说明一下。具体的内容,在凤倾天阑的《生产》前后几个章节。
………………………………
第三百二十一章 静海城
“太史阑是个人物。”
燕绥行走在静海城的街道上,打量着四周风物,一边随口点评。
他身边是日语,梗倔梗倔的家伙,不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担当一个捧哏的角色,只晓得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家殿下。
燕绥不由有点怀念被自己罚滚了的中文。
但回头想想,这时候中文若在,八成会说:“殿下,我就说了,太史阑是个人物,您就不该来冒险,这要被文姑娘知道……”
文姑娘知道会怎样?
燕绥想了一下这个问题。
嗯,文姑娘如果知道,应该会给他包升级版八色汤团。
燕绥立在深秋依旧温暖的静海城微带咸腥味的风中,微微扬起唇角。
日语忽然仰头看着他,并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因为这在殿下笑起来的这一瞬间,他清晰地发现四周投来无数灼灼的目光。
日语撇撇嘴。
满街的女性都在盯着他家殿下,他家殿下脑子里只有一团毒汤圆。
日语仔细看了看他家殿下,觉得他气色不大好。
“殿下,您还是早些回客栈休息吧。静海这边我们得到的消息,他们的总督近日闭门不出,也并没有参与战事,总督府警备森严,这事儿咱们不能急。”
“再逛逛。”
“您还得回去换药呢……”
“不换。”
“药汤也应该熬好了……”
“不喝。”
“……殿下,是不是文姑娘来了,您就肯换,肯喝了?”
“那你让她来啊。”
日语:“……”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想辞职。
想辞职想了半天的日语,最终还是抵不过斯德哥尔摩症的急性发作,最终还是做起了捧哏。
“殿下,您方才说太史阑是个人物,什么意思。”
燕绥还是那懒懒的样儿,“你看这集市,这人流。”
日语看了一圈,一脸懵,“很热闹啊。”
燕绥叹口气,再次怀念起中文。
“静海正当战时,东堂发起的是突袭,静海这边应该不会有太多准备。然而这城中人并不见太多慌张姿态,集市开业,商埠繁华,百姓乐居,平静安详。说明官府清明,治理有方。”
“也许是离海域还远,总督府封锁消息,百姓还不清楚战况?”
“我们方才进城时,有看见不少车队出城,而且不是商队,像是大户人家的家眷,车队都不小,显然也不是出城进香,那就是有部分士绅已经开始逃难。所以应该没有封锁消息。”
“我听说这位总督来静海时日不久,却风格狠辣决断。一出手就灭了盘踞静海海域多年的大海盗海鲨,断了大皇子的海上势力的一只手,又以最快速度收拢了静海的兵权,将一盘散沙的静海治理成了一块铁板,废了大皇子花五年功夫的经营。不然那今年下半年,大皇子很可能就拿下了静海了。”
“说起来,这倒算太史阑帮了东堂一个忙。如果老大拿下静海,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既然如此,殿下你就不要再去杀她了罢,让她和大皇子拼个你死我活不好么?”
“真要能拼个你死我活也罢了,但就凭老大,是她对手?太史阑不除,未来十年,必成东堂之患。既然她一定要死,那自然是死在我手上最配。”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前面就是静海最大的集市,卖各色杂物,集市这种地方,燕绥以前是从来不去的,日语下意识要走开,却见他家殿下,直直地走过去了。
日语跟上去,这集市很是热闹,可以说是摩肩接踵,但他家殿下所经之处,明明也没见他闪躲别人,也没见别人让路,但就是衣角不沾,点尘不染。集市也很大,一眼望不到头,但燕绥转眼就逛完二分之一,日语原以为他逛街是想给文臻买些别致玩意,然而眼看过了脂粉摊,绢花摊,杂货摊……只好提醒殿下:“殿下,再过去,就不卖女人们的东西了。”
“不齐整。”燕绥忽然在一处摊位前停下了。
那是一处卖海货的摊位,摊主为了表示自己的东西来自大海货真价实,很多东西都保留着从海底捞出时的原样,生着水锈,气味腥咸,斑驳发绿。
但是。
很齐整。
这摊主大抵也很有点强迫症,东西都按样式大小颜色分得清清楚楚,只是因为多半古旧斑驳,顾客零落,倒入了燕绥的眼。
他的目光落在一块密布水藓绿斑的玉佩上。
那玉佩被各种海底微生物侵蚀沉积,已经快要看不出原本的纹路,那摊主看燕绥看那玉佩,急忙热情招呼:“客人,您可真是慧眼,这是深海沉船底捞出的好东西,据说关联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如果能破解,保您一辈子富贵荣华啊……”
燕绥瞟他一眼,唇角一勾。
“荣华富贵么……”他戴上手套,拈着那滑腻腻的丝绳,“抄家灭族也有可能。”
丝绳滴溜溜转动起来,玉佩在他指下反射出暗绿色的光芒,他端详半晌,手指在玉佩上缓缓滑动,日语眼尖地发现,玉佩上的纹路渐渐变得清晰,其中有几处,原本的纹路被燕绥抹去,又勾勒上了新的图样。
片刻之后,已经微调的玉佩被扔回了摊位,摊主刚要变色,燕绥已经淡淡道:“虽然你这个荣华富贵是假的,但我人比较好,也送你一场可能的荣华富贵。你记着,以后摆摊时,把这个玉佩放到最显眼的位置。”
不等莫名其妙的摊主回答,他已经转身离开。
日语跟在他身后,悄声问:“殿下,我瞧着那玉佩图样,有点像……”
“对,英文三年前搜集到的一个消息上,有这个图样。”
日语暗暗咋舌他家主子的记忆力,却又有些不明白:“这图样……”
“南齐有一个神秘大族五越,早年盛极一时,现在已经衰微了。但是英文有次无意中探听到消息,说是五越死灰复燃,可能有意复国。他觉得这信息有用,提交给我看过,并且附上了五越的一些重要标记,其中这个玉佩图样,就是五越的传国玺。”
“那这个玉佩……”
“假的。”
“啊?”
“应该是当年五越之主令人仿制的赝品,因此在某些细节上有些不同,我刚才修改过了,修得和原版一样。”
“那您的意思……”
“如果五越想要复国,那么一定在寻找这个传国玺。毕竟这东西拿到手,就能号令百万五越遗族,确实可以带来无穷野心和荣华富贵。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抵受这样的诱惑?一旦拿到这玉佩,又有几人能收住手?收不住手,南齐的安宁,还能有几天?”
日语:“……”
您操的心是不是太多了些,这种随手就给别的国家挖坑是要闹哪样?
“那您还不如干脆自己拿了这传国佩搞事好了……”日语嘟哝。
“小蛋糕说了,我要养生,不要太费心。”燕绥理直气壮答。
日语翻个白眼。
是咧,您可真养生,真不费心,您要认真营业,那是不是南齐大燕大荒云雷尧国西番等等等等都被你给作了?
燕绥随手给南齐挖了个坑,也便忘了这事,抬脚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个店面,装潢甚是别致,有些洋外风范,燕绥进去后,发现卖的是一些成衣,他穿衣向来讲究,不穿外头买的衣裳,因此也便意兴索然要走,忽然看见角落里的一样东西,便停住了。
那一角却有帐幕挡着,有女店员在那看守,见燕绥过来,正要阻拦,一瞧见他的脸,顿时什么都忘记了,眼睁睁看着他进去。里头几个女子正在选衣物,不妨有个男子就这么进来了,顿时一阵惊呼,躲的躲藏的藏。
燕绥却是向来不把这世上除了小蛋糕之外的女人当成人的,看也不曾看那些人一眼,只拿起柜台上包装精美的一件衣裳看了看。
说是衣裳,其实就是内衣,是他曾经在文臻那里见过,并且自己也亲手做过的那种内衣。
他一边拿起看,一边伸手一挡,将也要跟进来保卫的日语给推了出去。
手中的内衣是黑色,颜色十分大胆,但是那内衣的用料和制作精美程度,却远远不及当初文臻的那件,样式也差很多,不过燕绥对这内衣的颜色十分欣赏,心想小蛋糕那蛋糕一般奶白的肌肤,穿上这样的颜色,黑白分明,想来定然是很好的。
殿下捧着黑色内衣,一本正经地意淫了一下。
那些女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再看看他旁若无人的捧着那东西,顿时都尖叫一声,一窝蜂拥了出去。
燕绥却很快放下了内衣,他对这样粗劣的东西没有兴趣,只是决定以后要给文臻多做一些黑色的。
放下内衣,他的眼神落在了柜台下遮遮掩掩的一个小包,也不等小二拿出来,自己一抽,入手软滑,有点像水靠,他展开一看,正好探头进来的日语脸刷地红了。
那什么衣裳!
看样子是女子的,十分窈窕贴身的感觉,材质轻薄滑溜还有微光,但是为什么只有半截!
裤子在哪!
还有那么瘦,穿上以后一定……
日语捂住了眼睛。
不敢想,想多了殿下一定会挖了自己脑髓。
还有殿下看这玩意干嘛?难道还想着给文大人买?文大人会肯穿这种东西?殿下是五色汤团吃得不过瘾,还想要十全大补八宝饭吗?
日语:“……”
咱也不敢想,咱也不敢问。
他退了出去,片刻后又进来,殿下要付钱。
付了一笔令人咋舌的巨大银两之后,日语十分怀疑殿下是把这家店给买了下来,然而殿下出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像是什么都没买。
日语的眼神一次次溜溜地往殿下怀里瞄。
他严重怀疑殿下把那玩意塞到他自己怀里去了。
……
------题外话------
这一章依旧看得懵逼的,可以参考《凤倾天阑》,大概是第四卷吧,太史阑生产之后和容楚逛街的那一章,在那天的集市上,太史阑逛个街就得了五越的传国佩,太过巧合,当时太史阑也表示过怀疑,答案就在这里。
这一章简短,因为是存稿,因为我今天不想写文,有多少发多少。
不想写文的原因,是因为昨晚的那个消息,出离悲愤。
为众人抱薪者,终冻毙于风雪。
这段时间,身边的很多写字的人,因为天生的敏感细腻和忧国忧民,陷入极度的焦虑抑郁之中,我算是个冷静的人,一直努力压抑着情绪继续做自己的事,但是今天,真的觉得很累,想安静一会儿。
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一个人肩上就是一座山,但还有很多人扛着责任前行。
愿从今以后,每个人都能被世界温柔以待。
………………………………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为卿骨断犹不悔
满花寨子里,文臻将妙银放在地毡上,文臻招呼男子:“去床上睡会。”
男子不看她,手按在剑柄上,“你去睡。”
“我和妙银在地毡上休息。今夜可能不会安宁,睡床上可能目标更大,我需要你帮我挡一挡。”
男子立即起身去了床上。
文臻在屋中翻箱倒柜,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男子忍不住低低道:“你在找什么?我来帮你好不好?不要动静太大惊动敌人。”
“我找针线。”
“找针线做什么?”
“哦,你衣服撕破了,我帮你补补呀。”文臻一边找,一边漫不经心答。
“这个……那个……不用了……吧……”男子的声音越说越低,然后被文臻的欢呼声打断。
“……找到了!”
文臻翻出一盒针,不是普通绣花针,比较长,中间有点空,可能是蛊术要用的针。
文臻低头嗅了嗅,又命文蛋蛋在上头撒了尿。
她找出一块比较结实的布,将针均匀插在上面,然后裹在自己的脖子上和心口等要害。
床上的男子已经将自己的衣裳准备好,看见她此刻动作,不禁有些怔怔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道:“你这是……”
文臻回首一笑,然后猛地将挡在窗口的老妇尸首掀开,自己站在了窗口。
男子大惊,立即扑下床,但窗和床有距离,一时哪里赶得及。只听见隐约“噗”地一声,和先前那个老妇受袭击时候的声音一样,惊得浑身一抖。
但随即他便听见文臻又爽又甜的笑声。
笑声里,隐约远处一声痛呼。
“第一个。”文臻笑眯眯对黑暗中点点头,啪一声关上窗户。然后取下了裹住要害的带针的布。
那些针上已经凝了鲜血。
果然猜中了。
之前她就怀疑,敌人中有人能隔空伤人,那个老妇就是这么被杀的。
但是异能也是有限度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这种事不会发生,她试了一下,对方要想出手,必须没有物体阻挡,且限制在一定距离内。
这种异能,某种程度上是身体的分子在转瞬间散开又重组,也就是说,就算隔空杀人,也还是要用手的。
所以她打开窗户,以身为饵,对方果然出手,然后现在,手想必已经废了。
她没有回头,道:“你的箭呢?”
男子垂眼,从身后摸出弓箭。
“做好准备。等会我指向哪里,你射哪里。”
文臻一边说话,一边点燃了蜡烛。
此时点燃蜡烛是不明智之举,男子却没有问,对文臻十分有信心地,拉弓在弦。
文臻举起蜡烛,走到窗边,今夜无风,烛焰忽然一跳。
文臻辨准了那个方向,将蜡烛狠狠一扔,火焰割裂黑暗,画一条凌厉的红,虽然去势很快,却奇异地始终不灭。
“咻。”
利箭破空,追蹑火焰而去,比火焰后发先至,越过那一线红,将那火苗长长扯成一片血红的旗。
然后一声闷响。
爆开另一蓬红。
那是从胸口带出的鲜血。
黑夜中立在窗口的文臻,声音冷如长夜。
“第二个。”
随即她离开窗口,就在她离开的一霎,支起的窗板忽然落下,只差一点就撞到她的鼻子。
然后咔嚓一声,整个窗板脱离窗框,闪电般向文臻飞来。
文臻还没动,身后男子已经收弓飞扑而至,一把抱住文臻,向后猛地一滚,砰一声窗板撞在床栏上,碎了一地木屑。
他抱住文臻的时候,文臻还没忘记顺手拎起地毡上的妙银。
砰一声三人都跌撞在床上,文臻落下的时候将妙银甩到了床底,却没注意自己压着了男子的伤口,男子咬牙,一声不发。
文臻也没注意到此刻两人的姿势,她没有时间注意,她落到床上的那一霎,便一拳击打在床上,被子翻腾而起,展开,她又一拳送出,被子四角展开,平平搭在床架上。
“钉住被子!”
男子反应也快,嗖嗖嗖四箭,各自钉在上下左右的床架子上,将被子钉成一个厚厚的屏障。
屋子里此时已经乱了套,无数物体,烛台、镜子、墙上的兽皮、骨头,弓箭,盘碗,食物……所有室内的东西,都在呼啸飞舞,一次次撞击在被子上,奈何被子厚,又被钉得很紧,再加上东西大多不够重,因此都被被子屏障给稳稳挡了下来。
文臻探出手,抄住了一套弓箭,大概是妙银平时打猎用的,低头看了一眼身下男子的身高,这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赶紧要起身,谁知男子忽然眼神一厉,猛地伸手,将她重重一按。
砰一声文臻被压在他胸膛上,嘴唇正贴在他锁骨上。
“嗤”一声响,就在她方才坐着的位置,一点刀尖刺破了被子,刀芒森寒地亮在她头顶,照亮两人幽幽的眉眼。
挂在墙上的腰刀,在飞舞中落了刀鞘,又刺穿了一点被子,如果她还坐着,脸就要破相了。
黑暗中两人双目相对,男子眼底光芒猛地一跳,似一簇烟火从天幕挣脱。
文臻感觉到了唇下的温热,肌肤的弹,和心跳的急。
还感觉到对方下意识抬起的双臂。
她猛然翻身,手肘按在床上,从对方身上凌空翻过,半点肌肤都不触。
随即她起身,将拿好的那副弓箭,架在床的上方,露出一点弓的形状,看上去像是有人在被子后架弓,随时就要击发。
随后她把妙银往床里再推推,在她身上又加了几个枕头防护,对男子做了个从侧面下床的手势,男子会意,拔剑,剑气凌厉如白练,一剑卷掉了侧面床板,同时那一面床靠着的竹墙也无声无息碎裂。
两条人影悄无声息从侧墙蹿出,文臻那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光,向上一看,就看见对面一座竹楼顶上,一人正遥遥站着,双手挥舞。
她对着那人一指,道:“应该是最后一个。我去吸引他,你去暗杀。”
“我去!”
“争什么呀,我有你一击必杀的本事吗?”
不等他回答,文臻已经冲了出去,她一脚踏出,一手高举,比了个OK般的姿势。
果然她一出现,那高处的人立即注意到了她,手一伸,一柄刀已经破空而来。
文臻急退,却在退后的时候,一眼看见身边竹楼上,垂挂着很多的沉重的兽骨。
这让她不禁一怔。
既然是隔空控物,那自然是离她越近越有效果,为什么对方舍近求远?
然后她便见那人似乎是要追她,但在抬脚之前,却忽然反手一甩。
而那人身后那轮月色光影里,已经无声无息多了条修长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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