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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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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人互相凝视时,眼神一般的寂寥而无奈。却又不是对对方生出的无奈。

    德妃的眼神里并没有太多嘲笑,燕绥的漠然却像是早已习惯。

    德妃走时那一声叹息如此悠长,以至于好久之后她还在错觉那唏嘘绕梁而不绝。

    随即她清醒过来,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好。

    然后她就听见燕绥对林飞白道:“最近好像都有点不认识你了。伤也好了,福寿膏也断了,居然还肯呆在本王这破屋陋舍里,也不怕站脏了你尊贵的蹄。”

    林飞白坐得笔直,不接他的眼神,冷冷盯着一只青花瓷瓶儿,“我呆在这里是陛下的命令。”

    燕绥也不理他,也不再看文臻,转身便走了,连珍珠奶茶都没喝。

    文臻怔了一会儿,勉强对林飞白笑了笑,逃难一样收拾了东西,也赶紧走了。

    林飞白看向桌面,文臻有临走时候收拾好自己做的东西的习惯,但是她刚才却漏掉了燕绥端来的那一锅奶茶。

    是不愿意到他面前来,还是因为心绪烦乱而行为失措?

    她又是为谁烦乱?

    林飞白抄起勺子,慢慢舀了一勺珍珠,在嘴里缓缓咀嚼。

    嘴里的丸子,如珍珠一般黑亮,却有着珍珠没有的韧性弹性和滑润,入嘴跳跃般一弹,微微一咬,沁人的甜,每一口都需要用点力气,唇齿之间牵绊着红糖温润的香。

    她便似这珍珠儿,外表温润柔软,内里韧性非凡,细细品嚼,回味犹甘。

    星月挂枝头,清辉遍人间,林飞白始终没有点灯,在黑暗里,慢慢吃完了那一勺的珍珠。

    而更远的地方,亭台之间,也有人在吃东西。

    不仅吃东西,还喝酒。

    当然不是燕绥,是文臻。

    她心里有事纠结,就喜欢喝两口,她在宜王府酿的酱油已经大成,拿出来随便拌点什么都是妙品。

    一边喝一边笃笃地敲手指,眼角瞟着不远处柳荫下坐着的燕绥。

    宜王殿下已经在岸边钓鱼大半夜了。

    从林飞白那里出去,他也不发火,也不说话,就坐在柳荫下钓鱼,钓了一条又一条,不一会儿身边就堆满了肥大的五彩斑斓的鱼。都齐齐整整,头对头尾对尾,长归长短归短,远远望去,像开了鱼市。

    负责园艺景观的偷工减料急得跳脚——这些不是寻常的鱼,是专供皇家观赏的名种,号称锦龙的那种,价值万金且不必说,关键还是御赐,或者叫御赐也不对,是这位祖宗在皇宫里看见好看,且成双成对,便指使人用麻袋偷回来的。这鱼十分娇贵难养,这样钓上来,没一会儿就死了,都死光了回头到哪找去?陛下也会生气的啊。

    偷工减料只好来找文臻,可文臻此刻正心虚,心想自己上去,这个任性的神经病会不会一甩钓竿把自己给当锦龙扔回池子里去?

    感觉他做得到呢。

    文臻又叹气,对着面前的小菜,哎呀,黄瓜碧绿清脆脆生生,肠粉雪白澄明拌上上好的她自己炼制的蚝油酱油,香得鱼都弹尾巴,笼蒸凤爪粉红松软,吮骨脱皮,酥烂入味,虾饺皮色透明,隐隐透出翠色的菜泥和粉红的大虾,美得像幅画……这么美好的东西,换以前十个小甜甜也召唤成功了,今儿怎么就不抵事了呢。

    “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有了这个钓鱼的爱好?”她直着眼睛问。

    “我们家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爱好并不是钓鱼。”偷工减料垂着眼皮,一脸的丧,“他只是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并且杀尽这个地方周围所有喘气的东西。”

    文臻抖了抖。

    多么凶残别致的爱好。

    她食不知味地夹了一块肠粉,在嘴里轱辘嚼,心里想着今儿这事要怎么破?

    去谈心?自己也是个喘气的,会被杀害吧?

    再说谈什么呢?跟他说和德妃的话是误会?那就真的要生出更大的误会了。

    跟他说和德妃说的话是心里话?还是会被杀害吧?

    她和德妃说的话半真半假,假的是言语,真的是态度。

    她不想嫁皇家。

    不想和那个看似平和实则深沉的皇家拉扯上任何关系,不想面对德妃这样喜怒无常像个不定时炸弹的婆婆。

    不想从此以后面对整个皇家的倾轧和争夺,整日整肃衣冠,装逼矫情,和一群同样装逼矫情的皇族虚以委蛇。

    这和她想要的自在天空任我游相差太远。

    她是个骨子里自私冷漠的人,不愿为了任何人任何事牺牲掉自我和自由。

    但今日这胃好像分外不好呢,明明没吃多少,那些东西却好像消化不掉,硬硬地梗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

    真是奇怪,胃什么时候长到了心的位置?

    多喝几口酒冲下去得了。

    她哗啦啦地倒酒。

    在酒窖里随手拿的酒,看那大红的坛子挺好看的,便一手提了一个。此刻觉得这酒也好喝,微甜微辣,入口温醇,但是进入胸腹那一瞬,便如一线火焰,嗤一声向下延伸,四肢百骸都被熏暖了。

    那忽然有点冰凉的心,也似被烘热了,她喜欢这种感觉,多喝了几口之后,嘴也有点麻,连那有点冲人的辣也感觉不到了,那就干脆捧着坛子咕嘟嘟灌,完了一抹嘴,打个响指,赞!

    她那一声响指,惊动了一直忧心忡忡看着对面钓鱼主子的偷工减料,一回头才看清楚她手中的酒坛,再看她那豪迈姿势,眼瞳一缩,差点没惊呼出来。

    额滴神啊。

    这位怎么喝了“神也倒”?!

    这是酒窖里最烈的酒,放在不大显眼的最后面,这位怎么就这么巧把这酒给拿出来了?

    再冲过去一掂量,脑中轰然一声。

    两坛子都空了!

    刚才,就他那么分神看殿下钓鱼一会儿工夫,发生了什么?

    文大人看着温软可人,娇滴滴的,怎么喝起酒来这么豪放呢?

    偷工减料看着还在拿着酒坛拼命仰头倒剩下的那几滴酒的笑呵呵的文臻,愁得眉毛都要偷工减料了。

    文大人肯定喝醉了。

    这下怎么办?

    打昏带走吗?

    那他碰到文大人的这只手以后也别要了吧。

    还是祈祷文大人酒品好,喝多就乖乖睡觉,不撒酒疯,尤其不要到他主子那里撒酒疯……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他就看见文臻忽然把酒坛一扔,以气吞山河之势站起,大步流星,直奔那个三丈方圆内喘气的玩意不能靠近的人去了。

    偷工减料大惊急忙要去拉,结果文臻身形像淤泥一样滑软,侧侧腰就滑过去了,身形一闪,已经奔入燕绥身周三丈距离之内。

    偷工减料眼一翻。

    成功地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

    文臻蹭蹭蹭地往燕绥那奔。

    靠的是酒壮人胆,色令智昏。

    脑海里循环播放着太史阑大步流星的雄姿——无论是她还是君珂还是景横波,不管平日里对太史阑是个什么态度评价,关键时刻都下意识认为,太史阑那种风范,最酷最帅最合适用来装逼。

    所以她现在迈着太史步,仰着君珂眼,扭着横波腰,奔到燕绥身后。

    双臂一张,抱住了他的腰。

    燕绥身体一僵,第一反应是肩膀动了动,似乎要做出个甩出的动作,却又因为熟悉的气息而止住。

    下一瞬他似乎又有些不爽,肩膀又动了动。

    文臻头很重,一阵一阵热气上涌,她懒懒将头搁在他肩膀上,道:“别生气了嘛……”

    燕绥又不动了。

    半晌哼一声,把她脑袋推开,还是不说话,不回头看她。

    文臻也不生气,趁势站直,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便得了好主意,喜笑颜开地道:“还生气啊,那我给你跳个舞吧?”

    也不待他回答,便从地上左拔一棵右拔一棵,一手一根粗长翠绿的草,笑吟吟掐在脸颊边,道:“葱哦,这是葱哦。”

    燕绥终于转过了身。

    倒是想不理她的,也不是矫情生气,他就是不大想说话,从小到大,对于一切意外之外的事情,他都习惯了沉默冷漠以对。

    冻一层冰,筑一道墙,困自己独疯狂。

    然而他出生至今,遇见冷淡的,漠然的,温和包容的,畏惧躲避的,世人对他千姿百态,但从未见过撒娇卖痴这一款。

    便是唐慕之,用各种手段追求,在天京贵女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大胆直接,但其实态度还是矜持含蓄的。

    只有她,从未畏惧他,也未将他身份威势放在心上,也未……在乎过他。

    所以只有她敢在这时候走近,只有她此刻还在笑,用那般娇娇软软的语调,将湿润润的热气呼在他脖子上。

    这死丫头,怎么就不能和这堆死鱼一样安分一点呢?

    对面,文臻笑眯眯站着,一手一根长草,告诉他那是葱。

    他看着那并不一样齐的草,很想上去剪一下。

    看着难受。

    文臻才不管他怎么想,高举“小葱”,高声报幕,“现在,有请著名舞蹈家文臻献上一首惊天地动鬼神之‘小葱舞’!”

    燕绥还没来得及对她这个报幕嗤之以鼻,她已经跳起来了。

    跳起来了……

    不仅跳起来了,还唱起来了。

    叭叭叭滴滴滴叭叭叭滴滴滴,滴滴滴叭叭叭滴滴……

    燕绥:……

    什么玩意!

    还有……

    那什么舞姿!

    两根草挥来挥去也叫跳舞?

    滴滴滴哒哒哒也叫歌词?

    她原来呆的地方叫疯人院吗?

    ……

    更远一点的地方。

    唐慕之又要从树上掉下来了。

    给她扇风的鸟倒了霉,被她怔怔地揪掉了一身的毛。

    啊,燕绥的眼光,为什么越来越诡异?

    ……

    再远一点的地方,唐羡之笑着摇摇头。

    林飞白在对岸的树林里,站得笔直,凝视着对岸那个举着草唱歌跳舞的五音不全的疯婆子。

    嘴角一抹讥诮的笑。

    也不知道是在笑她还是笑自己。

    好在文臻唱了几句,那个吧唧格滴地舌头打结实在唱不出来,便开始唱歌词。

    是谁在布拉格广场,跟着这个曲调在歌唱,又是谁在踏着脚,那个PILIPALA独自在舞蹈,所有烦恼通通都抛掉,所有曾经光芒统统都闪掉,无视他们的嘲笑,兄弟姐们一起准备好,跳支甩葱舞,不管旁人眼光。只走我的路,跳支甩葱舞。我的青春我的世界我做主。

    完了再唱一段。

    即兴改编。

    是谁在陌生的东堂,对着这个世界在歌唱,又是谁在下水饺,叫你们一群馋猫都舞蹈。所有烦恼通通都抛掉,所有曾经向往统统都忘掉,我只做我想要,请你一定不要想太好。跳支甩葱舞,回去做卤煮,快点别挡路。跳支甩葱舞,我的厨房我的锅铲我做主。

    ……

    销魂的歌声把偷工减料给吵醒了。

    听见文臻的声音他一喜,挣扎起身,看见文臻舞蹈的那一眼,他翻个白眼。

    又要晕过去了。

    ……

    燕绥已经没有脑袋去安放他的生气了。

    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都是叭叭唧唧哥滴哥滴锅铲厨房我做主……

    感觉很长一段时间这首神曲都要循环播放了呢……

    文臻卖力地唱跳歌舞,一曲终了脸蛋红红地谢幕,燕绥想你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可怕了吗?结果听见这女人笑嘻嘻地道:“花呢?应该献给我的花呢?这时候不是应该有扎红领巾的少先队员上来给我献花吗?”

    扎红领巾的少年队员来不了,扎着鱼的宜王殿下终于丢下了他的鱼竿,献上了他的臂膀——把那只伟大的灵魂歌手兼灵魂舞者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不能再唱了,他杀伤范围只是三丈以内的喘气生物,她杀伤范围可以是整个天下的喘气生物。

    文臻也不挣扎,在他背上一个乾坤大挪移,翻到他背上稳稳地趴着,蹭了蹭他的脖子,鼻音嗡嗡地道:“不生气了?”

    燕绥静了一会,淡淡道:“你为什么觉得我会生气?”

    文臻呵呵一笑,“那不生气更好呀。”

    “你又为什么要来唱歌跳舞?又为什么灌了这一身的酒气?”

    身后的文臻不说话,燕绥以为她睡着了,只得默默向前走,快要到主院门口时,听见她口齿不清地呢喃,“……因为我喜欢你呀。”

    因为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嫁你。

    虽然平时我死也不能说这话。

    但我不妨哄哄你。

    不然以后不好混啊。

    第二句淹没在困倦的口齿里。

    第三四五句藏在深深的肚腹里。

    倒霉大猪蹄子们谁也别想听见。

    燕绥手一抖,险些没把她掉下去,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想再问问,却见她眼睛闭着仿佛睡着模样,一时又觉得问不出口。

    像是梦话。

    又像是醉话。

    这丫头永远这么真真假假,惹人恨。

    忽然她又开口了,闭着眼,喃喃道:“去我院子……去我院子……我……有……给你……”

    口齿含糊,断断续续听不清。

    燕绥又顿住了。

    第一瞬间好像天亮了几分,道旁鲜花开了,脚下的路平实,步伐也因此轻快得像要飘起来。

    第二瞬间有点不敢置信,难道,就是,今晚?

    ------题外话------

    难道,就是,明天?

    来来来,掏张月票我告诉你,再掏张月票我让甜甜给你跳个甩葱舞。

    PS:才V了一个月,存稿君已经瘦了一大截,今天依旧是存稿君担纲。早就想几小千更新了,一直没好意思,我那么瘦的存稿君还在八千更,蓝瘦,香菇。


………………………………

第八十七章 跑了!

    这冷心冷肠的蛋糕儿,真的开窍了?

    燕绥并不想理解自己此刻心潮的荡漾是什么,脑海里已经开始计算聘礼的种类和数量,婚床的位置和布置,滇州的精油据说女子们都很喜欢,云州的锦缎灿若明霞是大婚礼服的最合适布料,定瑶的天虹海珠每年出产越来越少,是时候派人去早点打捞备下了……

    他一边思考着这些严肃的迫在眉睫的问题,连分别派哪个护卫去收集这些东西都拟好了名单,一边挺直腰杆大步迈向文臻的房间。

    以往他也去过文臻的房间,但这一次不同,燕绥由此思维又发散了一阵,忽然想到自己穿的内衣好像有点旧。

    倒不是不干净没换,而是他就是不喜欢新的,嫌弃太硬扎皮肤,所以他的内衣都是由未婚女子双手搓揉至软之后再经过三次漂洗才上身的。

    这种习惯以后得改了,小蛋糕看着凡事不计较,但总不能连他的事儿都不计较,这要醋起来……嗯,女人哄起来很烦的。

    要不要先回去换套新内衣再来呢?

    可是这好像有点败兴。

    完美主义者陷入了复杂而漫长的思考,直到推开文臻房间的门都没思考完毕。

    文臻进了房间便挣扎下了地,一头扎入一个箱子里翻啊翻,燕绥舒舒服服在她床上坐了,顺手将她的床褥一一抹平,又拖过她闲置的一个枕头,齐齐整整两个枕头摆好。

    等他忍着内心的骚动东忙忙西摸摸忙完,文臻也捧着终于找到的东西笑眯眯来献宝了。

    燕绥一瞧。

    一套样式古怪的……内衣。

    八风不动的宜王殿下难得惊诧了。

    惊诧之后便是微笑——如此心有灵犀,如此准备充足!

    有心了!

    文臻笑眯眯地将一套内衣捧在手里,这是一套球衣式样的内衣,背心,加上大裤衩子。以舒服凉快取胜,夏天穿正好。

    还有一双便鞋,仿的是球鞋式样。一并压在衣服上面。

    文臻不会针线,但手巧的人学什么都快,她和宫中针线房的绣娘取了经,再加上自己的想象,便做成了这么一套。

    原本打算燕绥秋天生日的时候送他,今晚她醉醺醺的,容易冲动,想着哄人嘛,就要一次性哄到位,干脆一起拿出来送他算了。

    此时房内昏暗,但依旧可以看得出燕绥目光灼灼,文臻便想,这家伙其实也挺好收买的,这一套内衣,虽然舒适,也就是普通布料,加起来一百文钱以内,就搞定了一个娇贵的亲王。

    她才不会花很多钱买昂贵的天蚕丝给他做衣服呐。

    她的钱要留着开分店开遍东堂的。

    还要搞厨艺学校。

    这礼物送出去,燕绥不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回礼她不算完。

    对面,燕绥看似平静实则骚动地接了这厚礼。

    然后便开始东张西望。

    澡房呢?没准备热水吗?不洗个澡怎么换上这衣服呢?

    看见隔间后好像有点烟气,他便起身,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

    文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乱找,醉醺醺问他,“殿下啊,甜甜啊,我送了你这么份大礼,你原谅我了吗?”

    心情很好的燕绥态度很好地道:“当然。”

    “那你打算回我个什么呀。”

    燕绥掀开帘子看里头,顺口回答她,“自然是我啊。你肖想了这么久,本王自然不能辜负你。”

    酒喝大了脑子打结的文臻呃了一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见他掀帘子,那个位置原本是澡房,她却嫌弃澡房在屋子里水汽大,挪出去了,让工于心计帮忙改造了一个舒服的卫生间,此刻发现他居然要去那里,急忙扑过去,拽住他就往外拖。

    “殿下啊错了啊错了啊。”

    燕绥想为何如此急色不洗澡怎么行?

    一边身娇体软地顺着她的势往床的位置退。

    然而退到离床还有半丈的距离时,文臻的推力忽然换了方向,一个转折,把燕绥推出门外,啪一声,关上了门。

    燕绥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贴上了门板。

    他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

    看天。

    这剧情转折太快有点跟不上。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后背悄默默顶了一顶。

    发现门栓已经拴上了。

    燕绥:“……”

    不死心,又呆了一会儿,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看月亮。

    月亮看了一会,里头传来声音,却不是开门的声音,而是文臻欢欢乐乐闹出的动静。

    踢踢踏踏去洗脸。

    叽叽咕咕吃点心。

    细细碎碎换衣服。

    伴随着大声的“我爱洗澡心情好好”和“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的魔音歌声。

    最后是吱吱嘎嘎的床响。

    还有大声的“怎么枕头多了一个!啊呸这是我的单人床!”完了又叽叽咕咕笑一阵,大声报幕,“下面,有请著名民间歌手慕寒演唱,单身狗!”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还没有女朋友雌雄双兔傍地走你还没有男朋友……”

    歌声渐渐越来越轻,最后化为甜美的梦呓。

    她睡着了。

    在门外的宜王殿下。

    睡不着了。

    他抱着那套内衣,看着天上的月亮,脖子有点酸,心比这月亮还凉飕飕。

    好一会儿,他忽然转头。

    就看见不远处的竹林子里,林飞白正目光复杂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但是看那贱贱的神情,一定把该看的都看完了。

    林飞白发现自己被发现,转身就走。燕绥也没理会他,默默了一阵,捧着那内衣走了。

    走到院子外,他吩咐等在那里的偷工减料。

    “明天开始,把三两二钱送到她院子里,给她养。就说……”

    偷工减料凝神倾听。

    “单身狗,会嚎叫,和她歌声最像。十分相配,敬请笑纳。”

    ……

    林飞白回到自己院子里,正准备歇下,忽然门被打开了。

    不是敲响也不是撞开,是打开。

    他起身去看,门外面没有人,过了一会,燕绥穿着一身奇奇怪怪的衣服跑过。

    林飞白的目光从上到下,扫出了难以言喻的惊吓。

    这都什么玩意儿?

    一件布料加起来没有两块帕子大的衣服,没有肩部,就在肩膀上挂着两个细布条儿,露出燕绥骨肉均匀肌理如玉的肩膀,和平直的锁骨。

    底下是个大裤衩儿,倒也什么奇怪的,缝两条黄色的边,露出小腿。

    再底下是一双鞋子,这个又奇怪了,底子厚厚的,没有靴筒,鞋腕浅浅的露出脚踝,居然还有带子,在两边的小孔里交叉,系出一个结。

    稀奇古怪的,但看着还挺舒服的模样。

    他这么一扫,燕绥已经从他面前跑过去了,后面跟着一群夜跑的苦瓜脸护卫。

    林飞白站在台阶上发了一阵愣,想起来这衣服好像是他刚才看见的燕绥手里捧着的那套,而刚才燕绥是从文臻房里出来的,想必是文臻的赠送。

    这衣服式样一看就是寝衣。燕绥这骨头轻的,女子私密相赠的寝衣就这么大喇喇穿出来招摇过市,是生怕不够败坏文女官名声吗?

    林飞白又发了一阵愣,然后才察觉夜的冰凉,正想要回去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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