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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盛宴-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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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绥不放手,不仅不放,还上前来想要抱住她的腰。

    倒是唐羡之放了手。

    此时前方已经可以看清楚,海水忽然陷了下去,边缘一片深黑,不用靠近也可以猜到,那里必然是一个漩涡。

    如果还是先前唐家那个中等船,便是有漩涡,也可以鼓足力量开过去,但这种小船,落入漩涡就是被搅碎的结局。

    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便是绝顶高手也难以抗拒。

    跳海也不行,离漩涡已经很近,几个人体力其实都已经耗费巨大,逆水而游更是难以维系,更不要说刚才被水流带得离大船太远,附近连个可攀附的东西都没,海岛看着不远,但想要靠游过去是不现实的。

    就算燕绥和唐羡之能游出去,可她绝对不行。

    文臻几乎要嘿嘿冷笑了——尔虞我诈这么久,最后却被一个漩涡团灭,老天才是最大的BOSS。

    “噗通”一声响,她一回头,燕绥不见了。

    文臻傻了一秒钟——这是绝望了自杀了?下意识扑船舷边捞。

    身后唐羡之忽然道:“阿臻,马上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身体轻盈。”

    文臻霍然回首,第一眼先越过他看见身后漩涡深黑旋转如鬼眼。

    “咚”一声轻响,燕绥竟然又出现了,只是这须臾之间,他的脸色忽然白了许多,一瞬间文臻险些以为他刚才已经淹死了,现在出现的只是水鬼燕绥。

    再一转头,船已经离漩涡不过丈许。

    唐羡之和燕绥对看了一眼。

    文臻这种时候还在想这两人不是一直不肯有眼神接触的吗,这一眼一脸心有灵犀的是在干嘛?

    然后她忽然看见远处海面上有个什么东西忽然蹿出来,还没看清楚,唐羡之和燕绥一人抓住她一条手臂,同时发力。

    “嗖”一声,文臻被两人合力掷出!

    这一掷何其之远,文臻瞬间飚出了足有里许!

    她在半空中一低头,正看见什么东西突出海面飘摇,立即伸手一抓。

    嗤一声险些手滑,她衣袖及时飞出一道绸带将那东西缠住,挂在了上面。

    然后才发现那个一根非常粗大的海草。

    燕绥方才下海,是去发春了,瞬间令这海底海草长大到突出海面可以攀附,想必也用了许多精力。

    文臻抓住海草之后便是一个猛拽。

    她在被扔出去之前,心中一惊有了猜想,所以那一瞬间,她飞快地在燕绥和唐羡之腰带上都插了个钩子,钩子上有她自己炼制的韧性非常好的极细的丝索。

    这丝索是她结合闻家毒经和太医院医官的指导,摸索炼制出的。可避大多毒虫蚁兽,且韧性非常好,平常裹起来小小一团,拉开来最长能有数十丈而不断。

    她自来到东堂风波不断,所以身上总备着各种小用具。

    那边燕绥和唐羡之在合力扔出她后,都飞快地下了水,文臻便一点点把两人往这边拉,但是那两人都向她摇头呼喊,文臻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明白——那海草毕竟只是植物,是经不起这样的拉拽的,她才一拉,海草整个就弯了下来,再用点力,就要断了。

    文臻看着那海草裂痕,再看看茫茫海面,心想,特么的要放大招了。

    她在怀里摸索一阵,摸出一个黑黑的丸子,在水里捏破了。

    一股黑色的水流瞬间汇入海水中不见。

    海水中似乎有些波动。

    和之前的景象有点像,一些鱼虾蛇龟渐渐向此处聚集,但文臻要的不是它们,她拿出一团炼制过的丝索,成功地将这些水族驱逐开去。

    驱走了又来,如是两三次过后,这些水族忽然像是受到了惊吓,四散逃窜。

    文臻心想,来了。

    看一眼燕绥和唐羡之的方向,远远看起来,那个黑洞就追逐在他们身后,他们没被吞噬,但也没能摆脱那漩涡。

    这样的角力能坚持多久?

    更要命的是,就这一眼,她还看见刚才还和唐羡之齐心合力的燕绥,抽空拍了唐羡之一掌,而唐羡之并不抵抗,虽然吐了口血,但借这一掌的力向前又蹿了些许,燕绥倒受到反弹之力,向后退了一点,离漩涡更近了。

    文臻简直想骂MMP,但现在她没空骂——水族不来了,附近的水域里,出现了一方三角形的背鳍。

    来了!

    那背鳍速度极快,眨眼就到了她面前。

    文臻忽然一跃而起,在那海草断裂那一霎,跳到了那背鳍上,一把抓住那背鳍!

    手中已经抓好了贴身匕首,这一抓,便将双手狠狠地钉入那庞然大物的血肉之中!

    那玩意吃痛,猛地一个翻身,青灰色的背脊在海面上弯成一道巨大的弧,雪白的利齿森然一亮——一头海鲨。

    文臻紧紧抓着那鲨的背鳍,迎着泼天盖地的海上风雨,大喊:“奔跑吧,兄弟!”

    那鲨几下甩不脱文臻,越甩越痛,只得尾巴一甩,箭一般向前冲去。

    这种海中霸王受伤后爆发的巨力无与伦比,瞬间便将那两只拉出了一大截。

    黑天笼罩下的大海黑色的波浪起伏。

    浪头上一个少女骑鲨飚行,大氅在风中烈烈飞舞。

    拽着两只倒霉蛋儿,在波峰和波谷之间上下飞浪。

    文臻狂放、凶猛、又彪悍。

    唐和燕,弱小,无助,又可怜。

    ……

    骑鲨飚行于大海之上风雨之中的文臻,看起来很是酷炫狂霸拽,其实一点也不爽。

    那鲨鱼身上滑溜溜的,时不时便要掉下去,她也不敢制造太多伤口引那东西发狂把自己给掀下去,而此刻风雨虽然稍稍小了一些,但这样急速的飚行海波之间,雨点撞在脸上火辣辣的痛,更不要说她本身状态就不好,下腹和后颈一阵一阵的刺痛,一根针碎了却没有时间炼化,而经过这一轮轮折腾,后颈也泛起了刺痛感,好像又有一根针要碎了。

    按说能碎针是好事,但每次碎针都只能在艰难苦困之时发生,那种时候也往往缺少时机去及时调理碎针,所以遭的罪和带来的危险也就加倍,文臻痛得一抽一抽,一边想燕绥当初的警告真不是开玩笑,这事儿真是让人恨不得死了好,可这么严重的事情,他当时为什么那么浑不在意,搞得她以为也不过就是小卡司,随随便便选了这条路,都是被那个杀千刀的害了的……

    她一边胡思乱想分散注意力,一边双腿用力,身体伏低,闭紧双眼,勉力支持。

    感觉有人在大喊,似乎是那两个不省心的,喊什么她也没心思听,也听不见,耳边嗡嗡作响,天地彤云都在厚重地压下来。

    感觉到那鲨已经飚出好远,远离那漩涡,她也再支持不住,将刀一拔,跌落海中。

    那鲨剧痛之下,猛地转身,翻起巨大的浪头,一个浪头便将文臻压了下去。

    文臻此刻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毫无抵抗之力便被压入海中,此时脑中混沌,倒也没感觉到太多痛苦,只是隐约感觉天光一暗,忽然便进入一个安静凝滞的空间,天地很重,连呼吸都很重,沉沉地盖下来,身边有水泡咕嘟嘟泛起的声音,细微,击不破这一刻的黏腻和沉重,体内的疼痛在刚才落水的那一霎烟花般崩散之后,便是风乱雪落之后的沉静,她只觉得很累,世事纷乱都在这一霎远去,心底竟然隐约庆幸,终于可以好好睡一睡。

    天知道她自从被皇帝赐婚,有多久没有睡好了。

    就这么往下落,落,落,说不定睁开眼,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悠缓的水流忽然急了起来,身下仿佛多了一只手,在将她急速地向上托升,但却不像人手,文臻勉力睁开眼睛,却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胡乱伸手向下摸索,没有摸到人,只有柔曼的枝叶。

    她心中叹了口气。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另一手托住了她的腰,带着她向上游动。文臻这回看清楚了,是唐羡之,这让她有些困惑。

    对面,唐羡之的脸色也很苍白,黑色琉璃星光一般的眸子里,竟然满满的焦灼之色,她心中迷迷糊糊地想,唐羡之的眼睛,不是这世上最厉害的魔镜吗?可以有幻像化出的喜怒哀乐,但绝不会有这般人类一般的感情,他这是怎么了,被水鬼附身了吗?

    又想看过那许多唯美爱情剧,女主掉海男人去救,然后透明的海水里,一线阳光,白衫飘舞,男女主唯美地拥吻……真特么的胡扯,海里很黑的好不好?

    淹得快死的人,还有力气摆出那么优美的POSE接吻,果然不愧是女主。像她,就只能死狗一样被唐羡之拖上去。

    但随即唐羡之停住了,文臻一瞧,他被那个刚才托住她的巨大海草给缠住了。

    随即一条人影飞射而来,一脚蹬开唐羡之。

    文臻不用看也知道谁来了。

    也来不及思考,已经被人紧紧揉在怀里,再然后哗啦一声,天光大亮,她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之前她一直没有窒息,是因为避水珠她直接戴在了头上,这使她口鼻附近一直有空气,这也是她敢骑鲨又跳海的重要原因。

    感觉到天光的那一刻,她还隐约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再去探究。

    有人带她冲入光明。

    她却放纵自己沉入黑暗。

    ……

    文臻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蓝蓝的一片天,天尽头连接着海。

    她眨了眨眼,有点想不通,这看见的不该是大海吗?

    又穿越了?

    身下软和暖和,天光明媚地洒在身上,昨夜的风雨磨折仿佛只是一个噩梦。

    “醒了。”有人絮絮地道,声音熟悉。

    她转头,就看见闻近檀关切的眼神。

    这让她又发了一阵呆,没想到突然能看见闻近檀,听见脚步声响,随即又看见了君莫晓和闻老太太。

    这让她十分惊喜。她一直担心昨夜那么混乱的局势,老太太她们没能及时逃出。毕竟虽然看见君莫晓去了那个岛上,但是那岛上后来出现了唐家的士兵,也不知道有没有遭受池鱼之殃。

    君莫晓看见她醒了十分欢喜,拍着膝盖说给她熬的鱼汤要好了,赶紧给她端来。

    闻老太太则坐在她身边,摸着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

    文臻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哑说不出来,倒是闻近檀向来善解人意,娓娓和她说了之后发生的事。

    她们提前去了岛上,本来就要弄艘船走的,但是却发现那些载着普通百姓过来的大船都被凿破了底舱,没多久就会沉没。随即闻老太太发觉岛上有不对,三人就一直藏在那个救生小船上,唐家的人从掩体出来,她们便划着船到了另一面。

    好在唐家的人似乎并不想多事,并没有为难她们,唐家巨弩开始发射,船再次解体的那一刻,她们的小船也没经住风雨的摆荡,被推到了海中,闻近檀和君莫晓也不敢在那个时候回到岛上,更不敢登上那几艘已经成了靶子的船,只得不断划船,所幸唐家势力雄厚,便是备用的救生船也十分结实且备了水和粮食,挨过了这夜风雨,其间她们还救下了不知怎的落海的林飞白,但随即便迷失在海上,直到忽然看见了巨大的飘摇的海草,以及水中浮沉的文臻等三人,便一起救了上船,因为船经过一夜风雨有了伤损,船上水粮不够这许多人用,文臻的状况又不太好,看见了一个小岛后便商议上岛,休整,治伤,补充食物淡水。

    文臻听着,心想我的妈呀,那两个祸害不仅一起跟来了,还多一个林飞白!

    这日子还能过吗?

    每天都打一万场架吧?

    我还是跳回海里吧,现在跳来不来得及?

    她看着对面闻近檀和君莫晓都神情坦然平和,一副并不以之为苦的模样,心想真是图样图森破啊。

    她正在愁肠百结,就听见脚步声响,随即就看见燕绥唐羡之林飞白三个人都出现了。

    三个人三个方向。

    三个人互不理睬。

    燕绥抱着一捆柴。

    唐羡之一手一条大鱼,一手几个贝壳。

    林飞白则拎着一个树皮做的桶。

    ……

    文臻感觉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为什么没有打架?

    为什么没有开炮?

    连冷嘲热讽都没有?

    为什么老天要让她在被这几个男人折腾得死去活来之后,还要让她魔幻地看见这一副祥和的充满田园风的画面。

    这会惯坏她的!

    她以后会不适应妖魔乱舞生活的节奏的!

    三个人都同时看见了她。

    林飞白看了一眼燕绥,最先站住了脚步。

    唐羡之才不会看谁,加快了脚步。

    燕绥则看了一眼闻近檀,闻近檀立即默默地让开了文臻旁边的位置。

    君莫晓不等谁看,霍地站起,大步走开。正好位置给了唐羡之。

    两人又同时上前一步,文臻尾巴毛已经炸起,随时做好打起来逃生的准备。

    闻老太太忽然咳嗽一声。

    文臻正想奶奶怎么不避,就见老太太笔直坐着,淡淡道:“文臻刚醒,不宜多说话,让她休息。”

    文臻又想奶奶你说这话有什么用……随即就看见燕绥和唐羡之同时停住了脚步。

    随即燕绥道:“我去给她端水。”

    唐羡之则若无其事站在那,提了提手中大鱼,微笑对闻老太太道:“祖母,这种是鲈鳗,肉质肥美,是海中最好吃的鱼类之一,还有这种贝,做汤极其鲜美,我正打算给阿臻做,您喜欢吃哪一种?我便多做一些。”

    文臻猛地闭上眼睛。

    燕绥你输了输了输了……

    闻老太太淡淡道:“交给近檀她们处理吧,论起厨艺,还是女人更强些。你们都有伤,且去歇息。”

    林飞白早已转身走了,燕绥和唐羡之居然也没什么异议,对望一眼,各自走开。

    他们走开文臻才睁开眼睛,一脸的魔幻。

    就在方才,她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咆哮着燕绥的我要过来我要过来,和唐羡之的我要看她我要看她。

    这两位要做什么天下人有谁可以阻拦呢?

    有。

    闻家老太太是也。

    她用崇拜的眼神看着闻老太太,闻老太太向来会读心,淡淡道:“我先前和他们说了。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到了这岛上就先放下,你如今伤病在身,再当着你的面打打杀杀,你难免伤心劳神。谁要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趁早不要和老婆子提想娶文臻。”

    文臻呃地一声,心想真的想娶吗?真的就这么一句话就吓住了?

    闻老太太又道,“老婆子还说了,如今既然我在,自然由我照顾你,你也没几个亲人,你的所有事自然我说了算,想来你也愿意听我的话。老婆子老了,什么都不在乎,只想给孙女寻个可靠良人,不求什么皇子神将世家,只求行事规矩,待我臻儿体贴细致便好。”

    文臻忍不住啧啧一声。

    老太太这是公然在说“我孙女还没嫁呢,她嫁谁我有影响力,你们别得罪我,谁表现好我就替谁说好话。”

    别人听也就罢了,燕绥也会听?燕绥也会讨好她的奶奶?

    “他们不是讨好我。归根结底,不过是在乎你罢了。”闻老太太叹息一声,“我让他们看看你,十八岁未满,回到东堂没多久,便遇上了多少事儿?落得一身伤一身病,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凭什么就要落到这地步?就凭被他们这些皇子世家公子喜欢?那这样的喜欢,我老婆子先代孙女拒绝了。宁可青灯古佛平安这一辈子,也不要这些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皇家豪门生活。”

    文臻心中一热,掩饰地低头。

    “你先前昏迷不醒,大口吐血。莫晓急得差点拔剑和他们拼命,也不管是谁,殿下唐公子林侯一阵乱砍,谁也没和她计较。也没脸计较。”闻老太太道,“殿下想要你,唐羡之求赐婚,陛下赐婚,谁真心问过你意见?不问意见,真能给好日子也罢了,瞧这都是什么事,今日允许他们还站在你面前,老婆子脾气已经很好了!”

    文臻听得心底热热潮潮,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想笑还是想哭,半晌才握住了老太太的手,沙哑地道:“并不能怪他们。是我有点自私,有点胆怯……情感的事情,其实没有对错的。”

    命运强大,卷她入漩涡,燕绥也好,唐羡之也罢,一样也在这漩涡里身不由己,从这个角度想,大家都有点苦命。

    应该在闻老太太按脖子要求下,抱在一起哭一哭。

    文臻脑补了一下燕绥唐羡之抱在一起哭的场景,忍不住格格笑。

    闻老太太脸上紧绷的皱纹松动了些,抚了抚她的发。

    这孩子别的也罢了,心性却是极强大,不是谁都能在这种情境下还自娱自乐一笑了之的。

    既如此与众不同,自然命运不同常人。未来十年的东堂,自然有她的一席之地。

    也罢,这便是她的命。

    “我说奶奶,你干脆散发你的王霸之气,把这几只苍蝇都撵走吧。”文臻对她眨眨眼。

    “胡说什么。你总是要嫁人的。虽然老婆子我不大乐意,但想来也脱不了面前这几个,毕竟别人也争不过。但也不能便宜了他们。”闻老太太正色道,“谁做得好,就考虑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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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用一生学着爱你

    文臻噗一声笑出来,心想论皮厚心黑,老太太谦虚第二没人配第一。

    而且这思想多开放前卫,务实主义的代表啊。

    “那几个合力给你治了伤,算得上卖力,一个比一个卖力。说的话我老婆子也不懂,大抵是说你这次挺严重的,需要好好休养。”闻老太太忽然转头,道,“鱼汤来了。”

    文臻一怔,觉得哪里不对劲。

    随即便见闻近檀端着热气腾腾的鱼汤过来,一边吹手指一边笑,“好香!”

    文臻仔细嗅了嗅,脸色白了白。

    闻老太太无比敏感,立即问她,“怎么了?”

    “没事。”文臻接过鱼汤,瞄一眼前方,唐慕之真的去杀鱼了,说要端水的燕绥却在树上吹海风,文臻认为这只是他想向自己展示美妙的背影罢了。

    林飞白勤勤恳恳地在大日头下修船。

    文臻也是饿了,低头喝汤,汤色乳白,里头漂浮着凝脂般的鱼肉,鱼肉入口即化,绝无渣滓,闻近檀在一边道:“这鱼不错吧,就一根大刺,细腻丰美,最适合你这种病人吃。就是一样麻烦,内腹有一层黑色的膜,还撕不动。还是唐公子厉害,教我用热水加盐洗一洗便下来了……”

    说着忽然觉得不妥,看一眼远处的燕绥,后怕地住了口。

    远处树上,燕绥开始投果子,手势打水漂一样漫不经心,果子擦着海面飞过却杀气腾腾,那手劲强大又巧妙,擦出一条滚滚白线,长度可达数里,数里之内这条线上无数鱼类翻着白肚皮左右蹦开,瞬间伏尸千百,场面壮观。

    林飞白修船的手一顿,飞身而起,踩着一块破了的船板开始收尸,船板如飞箭顺着海面上那条白线向前延伸,像把大海又剖了一次腹,他身子微微下倾,衣襟和长发都在风中扯展如旗,手一抖外衣展开,一路顺抄,那些跳出来的鱼便被抄进了外衣内,他像驾驶快艇一样顺着燕绥打出的百丈飞漂眨眼一个来回,一路抄出了满满一大包鱼儿。最后被一个浪头送回岸边。

    文臻目瞪狗呆地看着两人炫技一样打鱼(发泄),完了喃喃骂一句。

    这个逼装得我给一百昏!

    但是。

    装完逼的两个人,一个继续树上看早上的太阳,一个继续修船。

    君莫晓叉腰看着那一地的鱼一脸的崩溃——这么多哪里收拾得过来!

    唐羡之默默走过去,捡起那满地乱蹦的鱼,装进树皮桶,又取了刀具,帮着君莫晓收拾。文臻听见他和君莫晓絮絮商量,口味好容易坏的立即处理了,给文臻熬汤;比较肥美的留着烧烤大家吃,其余的剖鳞,去掉内脏,用盐码了,树枝一串串穿了挂在高处风干,做成咸鱼以备不时之需。

    才接触没多久,已经可以看出来,闻近檀下意识就很听他的话,君莫晓则一脸笑闪闪发光,不停嘴地夸。

    毕竟对比太强烈了啊。

    文臻宽面条泪两行。

    唐羡之真是宜家宜室进得厨房上得厅堂浪得大床的绝世无双暖男。

    她眼瞎。眼瞎啊!

    眼瞎也没办法,瞎了眼看中的人,瞎着也要摸索完。

    发了这阵呆,鱼汤有点凉了,换成以前,凉了的鱼汤会有浓烈的腥气,她是喝不下的,可现在她完全没有感觉,还是一口口喝完了。

    闻近檀又给她端上熬得粘稠的粥,笑道:“唐家的船就是好,一个备用的小船,里头什么都有,连米都是丰州极品的香糯稻,还用一层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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