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甜妻,腹黑相公来种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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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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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十年前

　　　　“不好啦！不好啦！爹喝醉了，把你许给莫铁树家的老二啦。”

　　　　辛桂娘慌慌张张推开门，摇晃正在烧洗澡水的辛兰娘。

　　　　辛兰娘闷闷“嗯”一声，拿碗筷给妹妹准备吃饭。

　　　　辛桂娘快急哭了，着急忙慌说道，“这可怎么办呀！十里八乡的人，没有不知道莫铁树家的老婆子是个喜欢磋磨儿媳妇的。”

　　　　“许都许了，还能怎么办？嫁了呗。”辛兰娘淡淡道。

　　　　吃过饭，兰娘把碗一洗，躺床上闭眼睡觉。

　　　　桂娘皱眉，总觉得今天的姐姐不一样。

　　　　以前的姐姐吃过饭不会立即睡觉，还要劈柴洗衣服挑水。勤快得很！还要给爹守门，等着爹回来，才睡觉。

　　　　看来今天确实刺激大发啦。

　　　　桂娘的想法没错。

　　　　这个兰娘是来自十年后的兰娘！

　　　　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辛老爹去莫家庄给人建房子。晚上喝醉酒，把兰娘许给莫铁树家的莫二郎。

　　　　莫家不穷，但是十里八乡，但凡心疼女儿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进去。原因在于莫家有个喜欢磋磨儿媳的婆婆。大儿媳妇儿被逼着跳过井上过吊呐！

　　　　酒醒后的辛老爹知道自己错了。红着脸去退亲。

　　　　“老好人”辛老爹对上莫家，吃大亏。嘴笨说不过莫家老婆子莫蓝氏。

　　　　动静闹得很大。又有莫蓝氏添油加醋，传兰娘眼光高，要嫁有钱人。

　　　　一来二去，兰娘名声坏了，媒婆都不来辛家。

　　　　一日拖过一日，年龄拖大了。

　　　　王寡妇来家里说和她娘家侄子。成了亲才发现，这人是傻子。婚都定了，只能嫁。结果成亲当天，傻子喝醉酒失足跌死了。兰娘想要回娘家，她婆婆朝着他爹一通哭诉，他爹二话不说让她做寡妇。她回不了娘家，她婆婆瞬间变脸，真把她当牛做马。

　　　　她把她婆婆打她的痕迹给他爹看，哭着要回娘家。他爹前脚说好，后脚就训斥她。说她婆婆日子难过，一个寡妇带大儿子，儿子娶了媳妇儿没了命，让她忍忍就好了。她忍了十年，十年之后，油灯枯尽，丧了命。

　　　　睁开眼，却发现重回十六岁，辛老爹刚把她许出去的时候。

　　　　真是苍天开眼！

　　　　兰娘嘴角擒着笑，深深的沉睡。

　　　　一夜无梦。

　　　　突然窗外传来哀嚎。

　　　　“我真是混账啊！我太糊涂啦。怎么就答应婚事了？都是我害了兰娘。我真是没用啊。。。。。”辛老爹满脸痛苦，揪着头发，看起来非常悔恨。

　　　　兰娘听窗外的话。

　　　　上辈子也是这样，辛老爹酒醒之后，痛苦的认错。恸哭之后，辛老爹上莫家退亲。

　　　　兰娘穿上衣服，闷头上厨房做饭。

　　　　瓦缸里的黑面只有一小把，兰娘紧紧握住瓢，深吸一口气，瞪一眼还在自我忏悔的爹，冷冷问道，“爹，你去码头搬货，得的钱买了一缸子黑面，怎么只能做一顿饭了？”

　　　　“那个啊。。。。隔壁的狗子生病了，家里没钱没米。可怜得很！孤儿寡母的，日子难过。真是太可怜了。我就把黑面送了一些过去。”辛老爹满脸带笑，帮了人，做了好事，说起这事，郁闷愧疚的心情也好很多。

　　　　兰娘淡淡说道，“不止送了黑面吧。肯定还送了钱。”

　　　　“嘿嘿。。。。”辛老爹干巴巴的笑笑说，“买药也要钱，我给了点钱。”

　　　　桂娘听姐姐和爹的对话，怒吼，“什么？不仅给黑面，还给钱！咱们家怎么办呀！没吃的，又要饿肚子。你早先还说拿钱买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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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圣父爹

　　　　“你这孩子小声点！要是被村里人听见，你还要不要嫁人？肉什么时候吃没有。人家孤儿寡母的。我不帮忙，人家都要饿死。你小小年纪心肠不好！”辛老爹板着脸，教训桂娘。

　　　　桂娘呜呜哭泣。

　　　　兰娘嘴角挂着冷笑，嘲讽道，“爹说肉什么时候吃没有，要我说肉什么时候吃都没有！但凡有一个子儿，你花在外人身上，也不会花在我和妹妹身上。”

　　　　“你！你。。。。。”辛老爹涨红脸，指着兰娘说不出话。

　　　　兰娘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说道，“家里的柴没有了。爹上山打一些回来吧。我已经说人家了，每天都出门干活，抛头露面的不好。地里的活，爹也注意着点。”

　　　　辛老爹涨红脸，小心翼翼看一眼兰娘，心虚道，“兰娘啊，这事情是爹对不住你。爹这就给你把亲事退了。”

　　　　“不退。我都十六，退了亲，什么时候才嫁得出去。我看莫家挺好。”兰娘淡淡道。

　　　　“好什么好，你不怕被磋磨啊！”桂娘跳起脚喊道。

　　　　“我不怕啊！”兰娘笑着说道。

　　　　辛老爹眼眶红红，哆嗦道，“你放心，爹这就去退亲。绝不让你被莫家的欺负。”

　　　　兰娘拦住，似笑非笑说道，“莫老太说些让人上吊跳井的话。我当做没听见就好。反正没听过莫老太不让儿媳吃饱饭的流言。我看那个大儿媳长得白白胖胖的。挺好！”

　　　　辛老爹被着目光看得相当不自在，狗搂着腰离开。

　　　　桂娘跺跺脚，扯扯兰娘的衣袖，担心问道，“姐姐啊，你出嫁了，我会不会饿死呀？”

　　　　真的好担心！

　　　　爹是个“好人”，有人求到家里，没有不帮忙的。出钱出力的“大好人”。就算家里只有一根针，看人家过得凄惨，人家来要，也是要给的。

　　　　没钱了，辛老爹说人是活的，钱是死的，赚嘛！天天就在码头吃一个馒头搬一天的货。挣得几个铜板，全去贴补别人。

　　　　没粮了，辛老爹说灌一肚子水，就不会饿了。相对的，别人吃不饱，朝着辛老爹卖可怜。辛老爹去借粮都要送去给人家。生怕人家吃不饱，还说下次不够再找他。

　　　　呵呵。。。。

　　　　这样的爹，有没有都一样。

　　　　兰娘从有记忆起，爹就是个“好人”。家里过的穷，兰娘体贴。地里的活，家里的家务包了。

　　　　这样的思想，兰娘活得真的累！到死都累！

　　　　兰娘丢手不干，用出嫁这个借口，辛老爹一步三回头，瞧着兰娘真的不跟着一起下地，辛老爹失望的下地。

　　　　等着爹走了，桂娘忙拉着兰娘的手，抹眼泪哭泣，“姐姐不去地里干活，藏一些粮食。咱们会不会饿死呀？呜呜。。。。我不要死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吃饱过一回。呜呜。。。。。”

　　　　“别哭了！就算是我藏起来。爹也会翻出来送给别人。并且还要骂我良心不好，藏奸。家里黑面已经没了，把篮子跨上，挖野菜去。不然晚上真要饿肚子。”兰娘去厨房拿一个馍馍塞给桂娘。

　　　　桂娘嗅嗅，想吃。

　　　　“这给你晌午吃。”兰娘点一下桂娘的额头。

　　　　馍馍放进怀里，桂娘开心的挎着篮子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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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没有聘礼

　　　　黑面确实是没有了，剩下的本来就不多，昨晚吃了，剩下三个馍。早上煮一锅开水，放一个馍馍，放大把的野菜。勉强糊弄一下。剩下的两个，桂娘和兰娘一人一个。

　　　　辛老爹？

　　　　有本事把吃的霍霍完了，就有本事让自己饿不死。

　　　　兰娘再也不想体贴。

　　　　日头越来越大，辛老爹望着田埂好几次。没有等来送饭的兰娘。饿得受不住。

　　　　太阳未落山，小跑着往家里奔。慌张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路口女人们在树下纳鞋底，看见跑动的辛老爹，问辛老爹跑啥。

　　　　辛老爹停顿下来，解释道，“兰娘今天没跟我下地。也没有给我送饭。不知道是不是出事情了。我回去看看。这孩子一点都不省心！”

　　　　众人：。。。。。。

　　　　看着辛老爹远去的背影，女人们一人一句说开了。

　　　　一个胖婶子嗑着瓜子，嗤笑着道，“可拉倒吧！这还是亲爹。有这么说自己的闺女吗？怕不是个后爹。”

　　　　“后爹怕被人说，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幸好咱们都是看着兰娘长大的，知道是个孝顺孩子。不会乱说什么。不懂事的，风言风语的说亲爹说的兰娘不省心，还不给他送饭。这样的孩子，咋嫁得出去！”边上的婶子接话。

　　　　众婶子一人一句起来。

　　　　“已经许人了！兰娘他爹给她说莫铁树家的老二。听说是喝醉被莫铁树给哄了。”

　　　　“噢哟！这可真是亲爹！要是后爹，早就闹开了，这不是逼着兰娘死。”

　　　　“谁不知道莫铁树的婆娘一年逼大儿媳妇死两三回。要不是命硬，坟头的草都有人高。”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别去给人说。听说莫铁树家的老三被县里的闺女看中了。要让莫三郎入赘。人家有钱着呢，指着男人入赘，生男孩从闺女姓。”

　　　　“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这姑娘姓黄！知道吧！知道是哪家了吧！莫三郎掉进福窝了！”

　　　　“难怪要让莫二郎娶媳妇。原来莫二郎挡着莫三郎。”

　　　　“嘿嘿。。。。还有个事，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哦！昨晚上我看见王寡妇。。。。。。”

　　　　婶子们聚拢在一起，嘀嘀咕咕起来，时不时还有抽气声，偶尔还有惊叹声。一个个表情相当的丰富。。。。

　　　　辛老爹到了家，冷锅冷灶。

　　　　辛老爹扯着喉咙喊兰娘桂娘。嗓子喊破也没回应。

　　　　王寡妇刚好从门前过，笑眯眯寒暄。“兰娘他爹啊！兰娘和桂娘在山脚下挖野菜。天黑自然就回。你这当爹的真是好。一会儿没见，惦念着姑娘，做你女儿，可真是有福气呀！”

　　　　“呵呵。。。你家狗子才好，是个男娃。等你把狗子养大，肯定孝顺你。”辛老爹羡慕说道。

　　　　王寡妇笑问，“听说兰娘许人家了啊。什么时候出门？给多少聘礼呀？”

　　　　“聘礼什么呀。乡下人家，出门子就是啦。还要什么聘礼！莫家也不容易。一大家子人，只有那么一点地。还有两三个常年吃药的。我没要聘礼，只希望他们以后好好对待兰娘”

　　　　辛老爹笑容满面的讲一遍莫铁树家“贫穷”“艰难”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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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也想孝敬您

　　　　王寡妇抽抽嘴角，内心讽刺辛老爹真是傻子，原以为莫家会给聘礼，她就能把这个聘礼哄走。没成想，根本就没聘礼。

　　　　撅噘嘴，王寡妇暗中翻白眼，面上笑道，“今天下一天地，我也没去挖野菜。趁着天还没黑，去挖点野菜回来。”

　　　　作势要走。

　　　　没走。

　　　　辛老爹开口道，“天快黑了，你陪着狗子，收拾收拾家里。等会兰娘回来，我给你送野菜。”

　　　　王寡妇装作不好意思的笑笑假意推辞两下，“拗不过”辛老爹非要送野菜的热情，答应下来，又笑着说家里的水还没挑，柴还没劈。辛老爹自告奋勇去帮忙。

　　　　可能是因为太饿的关系，干活的时候浑身无力，干活也慢。

　　　　又累又饿完全不想动的时候，王寡妇笑着喊辛老爹吃饭。辛老爹瞅瞅，腿刚朝着桌子迈两步。

　　　　王狗子先不干了，不情愿的噘嘴抱怨，“只有两碗面疙瘩！辛大叔吃了，娘就要饿肚子。以前叫辛大叔吃，他都不吃的。今天只煮两碗，就要吃了！要吃早说啊！”

　　　　“这。。。。。”辛老爹尴尬得直搓手。

　　　　王寡妇赶紧出来说和，“都怪我不周全，不先问问。都是我的错。这孩子也是心疼我。辛大哥快坐下吃饭。”

　　　　“不不不，不用了。兰娘应该把饭做好。我回去吃！回去吃。”辛老爹忙不迭回家。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兰娘听着辛老爹回来的动静，闭着眼睛装睡。

　　　　桂娘忐忑的拉拉兰娘的手，说悄悄话，“爹白天已经那么累了。咱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睡你的吧。小孩子晚上不睡觉，长不高的。”兰娘薅两把桂娘的头发。

　　　　厨房里。

　　　　辛老爹皱着眉头，锅里一块馍馍都没有。累一天，家里饭都没做。急冲冲拍着房间门，喊道，“兰娘！兰娘！快起来！”

　　　　“咋啦？爹。”兰娘的面上带着迷糊，似是刚被吵醒。

　　　　辛老爹粗声粗气说道，“还说咋啦？怎么不做饭啊？”

　　　　“马上起来。”兰娘冷冷一笑，慢条斯理说道。穿上衣服，兰娘把野菜洗洗干净，扔进开水里过一遍。放点盐吧，整整齐齐一碗。

　　　　野菜味道真不好。还调料少！

　　　　饿得前胸贴后背。两三口吃一碗又苦又涩的野菜，似乎更饿了！

　　　　辛老爹没吃饱！

　　　　不开心。

　　　　不高兴。

　　　　要让兰娘认识到错误！

　　　　辛老爹板着脸训斥，“你已经是个大姑娘。有些事情，我说太明白，伤你的脸面。你已经说了婆家。我一天天在外面干活，回来一口热饭都没有。你这么懒，以后婆家要休你回来，我都不敢说一句莫家的不是。。。。。”

　　　　“爹。”兰娘打断亲爹的话，指指桌上刚吃完野菜，还没洗的碗。

　　　　表示你刚放下碗，不认了？

　　　　辛老爹面色更不好看，黑着脸道，“你就做点野菜给我吃。我干一天活，那么累。吃这点东西是要饿死吗？”

　　　　兰娘直勾勾的看和辛老爹，嘲讽道。“你是我亲爹，我天天都想煮肉孝敬你。可家里没有肉。缸里没有一粒米，我变也变不出来粮食。只能上山挖野菜给你吃。我也想吃好的呀。不说好的，稀的干的能吃饱就行。可是爹啊，家里的黑面，你才送人。”

　　　　辛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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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舅家

　　　　女儿还是孝顺的，就是家里穷。

　　　　辛老爹不自在咳嗽两声，开始百年不变的灌毒鸡汤，“咱们家穷，但要有志气，人要善良。吃不饱没关系，不能偷不能抢。正正经经的、踏踏实实的来路正的东西咱们才能要。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大家都过得不容易。”

　　　　“王寡妇一个女人家，男人和公婆都没了，还有个孩子。地里的活干完，家里的活还一堆。常年没休息的时候。”

　　　　“真是太可怜了！咱们能帮一把是一把。王寡妇天天忙活，都没空挖野菜。等会我给他们家送一些野菜过去。总吃黑面，没点菜，肚子会不舒服的。”

　　　　兰娘深吸一口气，刻板说道，“爹，我也想要总吃黑面。没菜也可以。王寡妇家的日子，还是要好一些的。”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点善心都没有。我都说人家孤儿寡母的。你真是要气死我！你自己好好反省，我给王寡妇送些野菜。”辛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挎着篮子出门。

　　　　兰娘紧紧握住手，一松手就怕会对着亲爹动手。

　　　　两姐妹挖一天的野菜，那么多。竟是一点不留的全送去。天还这么黑。人家是寡妇，被人看见。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想到这里，兰娘一惊，难道真的不清不白的吗？

　　　　转念一想，家徒四壁，亲爹有想法，人家王寡妇可看不中。想也是白想。

　　　　兰娘全身轻松，洗碗睡下。

　　　　不贴心的兰娘，全身轻松。日子好过很多。虽然依旧贫穷，依旧梦中都饥饿。这几天，兰娘拉着妹妹起来，去山上捡柴禾，挖野菜。柴禾和野菜都不要多。免得又被送人。

　　　　半下午，桂娘吵着饿。兰娘带着桂娘去舅家。两家十来分钟的路。平日里却没什么往来。亲娘刚走那会儿，舅舅经常来。结果辛老爹自己当“好人”还想拉着舅舅也做“好人”。可拉倒吧！舅舅一家，老老小小二十来口人，真要做好人，全家人饿死算了。

　　　　连续几次，舅舅家也不送粮食来。送来了，东西都吃不进外甥女肚子里。有好吃的，叫两姐妹吃现成的，或者拿过来，盯着两姐妹吃了才走。

　　　　辛老爹觉得舅舅会教坏两姐妹，索性断了来往。

　　　　想到这里，兰娘微微叹口气。上辈子被辛老爹洗脑。没有了来往。直到兰娘去世，还是舅舅家的表弟给她收的尸。

　　　　兰娘走到门口，小舅妈看见两姐妹，赶紧拉着进屋子。

　　　　小舅妈热情的端糖水给两姐妹，热情说道，“我正想要去找你的。你爹给你定的婚事。真是误打误撞！那个莫家的老太太不好相处，听说是个恶婆婆。但是莫二郎成亲就搬出去住。办完婚事就分家，以后各过各的。”

　　　　“想不到我爹也有做好事的时候。”兰娘意外道。

　　　　小舅妈捂嘴笑，把莫家的事情分辨给兰娘听，“他呀，没干过好事。我看都是你运气好。我给你说说莫家的事情。免得你嫁过去，两眼抓瞎。莫铁树有三个儿子一个姑娘。姑娘排行老大，嫁出去好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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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油渣包子

　　　　“往日里传得最多的是大儿子和大儿媳妇的事。他们家大儿媳是刘家堡的人。婆婆和儿媳妇就是那么几件事。谁看谁都不顺眼。他们家大儿媳性子好，她婆婆说什么听什么。。。”

　　　　“你成亲就分家，地基都打上了。”

　　　　“你知道为什么要分家吗？那是因为县里的大户人家的闺女看中莫三郎。想要招三郎入赘。前头哥哥没成亲，弟弟肯定不能办了。所以着急忙慌的想要给莫二郎找媳妇。”

　　　　“为了让莫三郎入赘的事情好看一些，才分家的。”

　　　　“莫家两个老的给莫二郎出的聘礼少，找不到好人家。莫二郎非要找个漂亮能干的成亲，”

　　　　“莫三郎的婚事多好，肯定不能黄了。都比着莫二郎的话来。给房子给银子还找漂亮的小姑娘。”

　　　　“你爹没要聘礼，又是那种性子。莫铁树哭穷，你爹直接说不要聘礼。莫家可美得勒！”

　　　　“好在，你成亲就分家，头上没婆婆，以后当家做主。真是歪打正着！你爹这辈子只怕只做过这件好事。”

　　　　兰娘抿嘴笑笑。

　　　　小舅妈语气一转拉着兰娘的手唉声叹气，“你不爱说话。有事情闷在心里。成亲以后，有什么都给莫二郎说。你不说，人家也不知道。”

　　　　兰娘红了眼眶。

　　　　小舅妈细细说道，“你爹是个大马哈，给你说莫家什么时候娶你过门没？”

　　　　迷茫的摇摇头。

　　　　小舅妈直想锤死辛老头！叹一声，拉着兰娘的手道，“莫家定的日子急，就在三天后。恐怕是想要早些把莫三郎的事情定下来才好。免得莫三郎的富贵没了。”

　　　　“三天后？”兰娘瞪大了眼。

　　　　小舅妈一脸的慈爱道，“都在一个村，我看你爹一点没忙活。怕是不会办一场。把你背出门就算事。等会我给你块红布，你做盖头。总不能什么都不顶着就出门子。”

　　　　“谢谢小舅妈。”兰娘有些哽咽。

　　　　这辈子终究和上辈子不同了。上辈子这会儿已经退亲，她的名声也坏了。这些消息，一点没有传进她耳朵里。

　　　　没婚礼，不算什么。

　　　　村里的姑娘出门子，没有婚礼的人，太多了。她一点都不突出。能嫁出去，好好过日子就好。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面的消息。没有舅家，她可是一点都不知情。

　　　　现在有了心理准备，兰娘心里觉得稳了。

　　　　小舅妈把红盖头拿出来，赶紧在上面绣鸳鸯。这鸳鸯还得靠着小舅妈帮忙才行。

　　　　兰娘是个勤快的人，也不干坐着。帮着扫地，劈柴。

　　　　乖巧得很！

　　　　这么好的女孩，哪个不喜欢？

　　　　小舅妈拿着针线笸箩到厨房，拿出油渣，包了四个油渣包子。今晚上他们家吃包子，馅是野菜。

　　　　这个油渣是刚炸出来准备留着给家里的男人开小灶。小舅妈念叨着兰娘和桂娘过得不好，用半碗油渣包四个包子。皮厚馅也多。

　　　　在一堆野菜包子里面。这四个包子，长得特别的胖，油光光的！

　　　　一锅包子里最靓的崽！

　　　　包子蒸好，兰娘两三口把包子吃完，桂娘吃了一个，留一个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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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添妆

　　　　两人吃完，小舅妈过来和兰娘说说添妆，“盖头我给你绣对鸳鸯，明晚上给你送过去。你们家不办喜事，我也不好上门。你姥姥姥爷做主，给你两个枕头，还有半袋子玉米。铜钱给你十文。你大舅妈家里的弟媳妇儿刚生孩子，还没回来。等会你大舅舅回来，连夜给你做个木盆。我和你舅舅准备的是箱子。东西放在我家。等你出门，我们帮你送到村口。你拿回去，怕是你爹要送人。本来就没准备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再少点，就没法看。”

　　　　“够了够了！很多了！谢谢姥爷姥姥，舅舅舅妈的心意。这比村里的姑娘，不差什么。”兰娘红着眼眶，很感动。

　　　　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辛老爹准备的。

　　　　这爹不说也罢！

　　　　躲着村里人，两姐妹小心翼翼回家。兰娘把舅妈给的野菜包子放在厨房，拉过桂娘，让桂娘把油渣包子吃了。

　　　　桂娘还念着亲爹，瞧一眼兰娘，小心翼翼的说，“我肚子小，吃一个就饱。这个留给爹吃。这里面油渣可真香。”

　　　　“锅里还有野草包子，那是小舅妈给爹吃的。爹不会饿得。”兰娘看着桂娘，眼睛眨也不眨说道。

　　　　“油渣包子香呀。这个留给爹尝尝味道。”桂娘笑得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