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甜妻,腹黑相公来种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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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渣包子香呀。这个留给爹尝尝味道。”桂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兰娘叹息一声。

　　　　真是个好孩子。

　　　　可惜呀。。。。

　　　　兰娘薅桂娘头顶的头发，笑着说道，“你真要送给爹吃？要是真的是爹吃，那还好。爹要是送给人家王寡妇家的王狗子吃，你的一片心，喂狗了。”

　　　　“吓！”桂娘吓得大口大口吃包子。

　　　　什么？

　　　　一个包子吃饱了？

　　　　再来三个这样的壮包子，也吃得下！

　　　　桂娘吃完包子，用舌头舔一遍手指。

　　　　意犹未尽。

　　　　吃完了，告状！

　　　　“我讨厌王寡妇！更讨厌王狗子。坏得很！我从他们家门前过，他拿石头打我，还放狗咬我。”桂娘义愤填膺，捏着小拳头说道。

　　　　兰娘闷声嗯一声，摸摸桂娘的头发，心里难过得很。

　　　　她跳出火坑，桂娘怎么办？桂娘还这么小。受到辛老爹的影响会越来越深。

　　　　兰娘拉过桂娘，严肃的说道，“爹给我订亲，三天后我要出嫁。等我嫁人，你要是吃不饱去舅舅家。一定要偷偷去舅舅家。不要被爹爹发现。一定要记得，不要被爹发现。”

　　　　“嗯，我知道的。爹爹不喜欢舅舅。说舅舅心不好。”桂娘噘嘴道。

　　　　兰娘赶紧给桂娘分析，免得桂娘在辛老爹的不归路上越走越远。“舅舅哪里心不好？舅舅对我们可好啦。你才吃舅舅家的包子。舅舅好得很！爹是不喜欢舅舅家比咱们家有粮食，能吃饱。想要舅舅把粮食拿出来送给王狗子吃。舅舅不干，爹才不喜欢舅舅家的。”

　　　　桂娘眨巴眼。

　　　　有什么东西不对？

　　　　兰娘再接再厉说道，“你不能要爹发现你去舅舅家。不然舅舅家的粮食会被爹搬空，全送给王狗子。一定要记得！”

　　　　桂娘狠狠点头。

　　　　一定不能送王狗子粮食！王狗子那么坏！

　　　　兰娘抱着桂娘，心里难受极了。如果不教导桂娘。桂娘肯定要被爹洗脑，以后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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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借粮度日

　　　　小时候，舅舅给她吃的，她总会给爹留一份。孝心好得很，结果让辛老爹巴上舅舅家。想要舅舅也做“大好人”，奉献自己。

　　　　舅舅才会同他们家没往来的。可不能让桂娘像她小时候那么傻！

　　　　最好能纠正过来！

　　　　今晚的晚饭是野菜包子，从村里人得到两姐妹去舅舅家的消息，辛老爹猜得到野菜包子是兰娘舅家给的，他抿着嘴吃光。内心有些埋怨的瞥一眼收拾碗筷的兰娘，眉毛揪成一团。

　　　　辛老爹张道，“兰娘啊，以前你隔三差五弄些红薯回来。怎么现在没了？天天吃野菜，肚子吃不饱啊。总不能天天都让你舅舅接济咱们。咱们不能这样！虽然穷，但是也要脸啊！”

　　　　兰娘勾唇，半掩眼眸，平静说道，“红薯是我帮着村里大婶洗衣服扫鸡圈猪圈，送给我的。我都要出嫁，不适合出门。再说那些衣服，我都要嫁人，去洗的话。不合适！”

　　　　辛老爹：“。。。。。”

　　　　以前合适，现在怎么就不合适了？

　　　　兰娘看辛老爹的神色就知道，添了一句。“我都要嫁人了，洗别的男人衣裳，我婆家怕是要恼的。”

　　　　这个辛老爹还真没想过，当即开始抹眼泪，痛哭起来，“都是爹不好，以前都没注意。你黄花大闺女，给那么多人男人洗衣服。现在都快出门子，才开始忌讳。怕是你婆家已经知道了。”

　　　　兰娘：“。。。。。。”

　　　　拿着她辛苦换来的红薯送给别人的时候，可没有这份心情。一时间，兰娘心里五味杂陈。

　　　　兰娘也是不懂这个的，可是上辈子那个傻子的娘，就拿这说事。总说兰娘不安分。还给他们全村的男人都洗过衣服。更加的拿捏磋磨她。

　　　　“爹。。。。我出了门，有婆家。以后回娘家怕是难。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桂娘，她还小，要爹看顾。”兰娘忍不住，说了两句。

　　　　辛老爹自是答应的。

　　　　能怎么看顾？

　　　　以前不是也好好的活着？

　　　　兰娘叹一声，说得更白话一些。“家里没粮食，桂娘还小，怕是受不住。爹你都要开口说要吃红薯，桂娘更难受。爹还是去弄点粮食回来吃吧。”

　　　　“这。。。。好吧。”辛老爹一脸的难色。

　　　　辛老爹连夜出门，从村子里借一圈粮食回来，统共借一小袋子。

　　　　要说辛老爹有多让人恨。

　　　　也没有。

　　　　都是有借有还的。就是“傻”了点。若是兰娘不开口让辛老爹去借粮食，辛老爹不会借的。借了粮食，秋收之后，还人家。也没剩下多少。借粮食这件事，辛老爹不太愿意。但是没办法，没点抗饿主食混进去，人实在是受不住。

　　　　打量借回来的粮食，兰娘拉着桂娘说道，“这些粮食，肯定混不到秋收。不出一天，爹肯定要借给别人。到时候没粮食，你就给爹说。让爹去借。你别藏粮食，藏起来还要被爹骂心不好。”

　　　　桂娘有些不懂姐姐的意思。

　　　　以前兰娘也会藏粮食。虽然会被爹拿走，还要挨骂，但是总能吃一两顿，少饿两次。

　　　　现在为不挨骂，不藏了吗？

　　　　兰娘能教导的不多，她也没什么法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给辛老爹说自家的情况。

　　　　没用。

　　　　再说桂娘还小。能规避饿肚子就规避吧。这么小的孩子，想要孝敬辛老爹，也太早了些。还是孩子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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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送嫁

　　　　事情还是计划得太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刚借回来的粮食，过了一夜就被村里的瘸子要去了。辛老爹得到了瘸子的一箩筐感激话语。好在两姐妹有油渣垫底，多吃两顿野菜，还挨得住。

　　　　家里没粮，兰娘又让辛老爹去借了粮。这次能借到的更少，只有三碗粮食。

　　　　总算挨到出门子的前一天，小舅妈把红盖头送来。兰娘摸了又摸，看着红盖头，嘴角的笑意下不去。

　　　　这时，桂娘跑进来，拉着兰娘往外走。

　　　　兰娘一脸的茫然。

　　　　到村口，兰娘见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朝着她笑。兰娘看眼桂娘，再抬头，只能看见小伙子狂奔而去的背影。

　　　　桂娘喂兰娘吃糖。

　　　　嘴里的甜味让兰娘回神。

　　　　桂娘笑嘻嘻说道。“姐姐，刚刚那个哥哥说是我的姐夫。你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吗？

　　　　当然是看清楚了！那么大的一个笑容！都说婚前不能见面。现在见面了，会不会不吉利呀？兰娘内心有些许的忐忑，还有一些羞臊！

　　　　第二天，天未亮。

　　　　兰娘早早起来，凉拌一锅野菜。

　　　　辛老爹说着出门子作为娘家应该说出来的话，“你今天就要嫁人。以后是别人家的人啦。一定要孝顺公婆，伺候好你当家的。一定要贤惠勤快。要是有什么不如意。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忍忍就过去了。你娘的银镯子，你是知道的。你是老大，吃点亏。这个镯子留给桂娘，行不行？”

　　　　兰娘自然是愿意的。

　　　　辛老爹看着兰娘这么懂事，心里安慰，笑容满脸，又开始说着舍不得兰娘的话。

　　　　天微微亮，王狗子在门外喊，“辛大叔，柱子发烧了！求你救救他吧！送他去镇子上吧！”

　　　　辛老爹没看家里人一眼，想要往外跑。

　　　　兰娘拉住辛老爹的胳膊，满脸泪水，道，“爹！今天我成亲。你要送我出门的。”

　　　　辛老爹喝骂，“真是不懂事！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你给我让开。真是蛇蝎心肠，我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女人。”

　　　　一把推开兰娘，帮忙去了！

　　　　兰娘跌倒在地，泪水簌簌往下掉。

　　　　今天她成亲。

　　　　亲爹不在。

　　　　跑去帮别人的忙。

　　　　真是个笑话！

　　　　桂娘气得跺脚，怒吼，“王狗子是故意的吧！今天你出门，他非要跑来让爹帮忙。疯了吧！叫别人不行吗？”

　　　　兰娘擦擦眼泪，冷笑道，“别人可没有咱们爹那么傻，帮着付钱。”

　　　　桂娘气得大哭，吱哇乱叫起来，“真是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明明是王狗子推柱子下河昏迷不醒。村长让王寡妇给钱看病，昨天就说好了的！凭什么找我爹呀？呜呜。。。。。”

　　　　“别哭了，新郎要来了，你去舅舅家。说爹不在没人送我出门。请大舅舅背我出门。”兰娘抱抱桂娘，轻声细语说道。

　　　　桂娘是个懂事的孩子，一趟跑去舅舅家。

　　　　听到辛老爹这么不靠谱，差点气翻姥姥姥爷。姥爷恁是憋着一口气，安排下去，“老大去背兰娘出门。老二送添妆到村口。老二家的去搭把手。”

　　　　紧赶慢赶赶在新郎来之前一步，人员到位。

　　　　大舅舅一个劲的吐槽。

　　　　要知道，有个姑娘家，没人背着出门，可是在成亲当天退了婚的！那姑娘当天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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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美滋滋

　　　　越说，兰娘的心，越冷。

　　　　辛老爹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知道的。

　　　　这姑娘还是辛老爹的堂妹，肯定是知道的。

　　　　这个爹呀！

　　　　有还不如没有。

　　　　正伤心，新郎来了。

　　　　新郎是驾着牛车来接人，牛脖子上还戴着大红花。

　　　　神气得很！

　　　　大舅舅把兰娘背上牛车，看着牛车走远。

　　　　莫家离着这里有三十里路。走路的话，要半天时间。这么早，新郎就来了，怕是凌晨就出发了。

　　　　牛车上的莫二郎想着昨天见着兰娘美丽的脸，心里美滋滋。想要说话吧，怕吓到兰娘。不说话吧，又想要很多话。心里的小鹿左右乱撞，慌得很！

　　　　赶牛的手都在抖。

　　　　或许是心在抖？

　　　　莫二郎忍不住翘起嘴角。清清喉咙，嘴角咧到耳后跟，控制不住的大声说，“咳咳！我是莫二郎。你以后就叫我二郎，也可以叫我当家的。我知道你。我以后叫你兰娘好不好？没人的时候叫你媳妇儿。嘿嘿。。。。。你渴不渴？马车里有水。边上还有馍馍。你要是饿了就吃。”

　　　　兰娘轻声嗯一声。

　　　　莫二郎的笑容更灿烂了，把家底子抖落干净。

　　　　“我在家排行老二。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我在中间不受重视。我爹娘偏心我哥和我弟。你对我爹娘，看得过眼就好。他们说的没理，你就当是耳边风。”

　　　　“我已经分家了。新家修好了。不过明面上还没分。得在家住半个月。”

　　　　“我小弟，就是莫老三。长得好看，被县上的黄姑娘看中。非要我家三弟上门。要给我爹一套镇上的宅子，自带门面的那种。还要送三百两。我家怕三郎事情黄了，着急定下来。所以咱们的婚事办得急。”

　　　　“你别生气啊。虽然说这女人就这一次。但咱们没亏。我就不是吃亏的主。我说要给我钱，要给我房，要给我地。不然我不成亲。”

　　　　“哈哈哈哈”

　　　　“他们就给我钱，给我建新房子。分我五亩地。一亩水田，四亩旱地。”

　　　　“虽然比对着老三和老大得的少。但是也很多啦。好多人分家都分不到这么多。我觉得可以了，主要还是要不到更多了。他们要是真翻脸，啥也不给我，我也说不了什么。”

　　　　嘚吧嘚吧，嘴都说干了。

　　　　兰娘赶紧递水给二郎。

　　　　二郎心里乐开了花。

　　　　有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瞧瞧！想喝水，递水来了！

　　　　这水比往日的要甜。要不是这水是自己装的，还以为水里放了糖。

　　　　心里美滋滋！

　　　　这么想着，二郎嘴里秃噜说道，“今天你爹背你出门，看着人高马大的。咋滴把你养得黄黄瘦瘦的。等以后咱们搬出来自己开伙，我肯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背我出门的是我大舅舅。在村口给我嫁妆的是我小舅舅和小舅妈。”兰娘老老实实说道。

　　　　今天不说，以后也会知道的。

　　　　还不如直接说了。

　　　　莫二郎都剖心剖腹，真诚得很。兰娘也不想要撒谎。谎也圆不过来。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辛老爹“好人”的名声。不然莫家也不会不提聘礼，三媒六聘。直接就把她给定下来。

　　　　天被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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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男轻女

　　　　莫二郎面上尴尬的笑笑，内心更爽快。

　　　　原本，莫二郎想着岳父是个傻的，可能兰娘也是个傻的。听了兰娘这话，心落到肚子里。不是个爱奉献自己的婆娘，长得还好看！

　　　　开心！

　　　　高兴！

　　　　莫二郎赶着牛车特别有劲，嘴里还吹起了口哨，脚也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快活得很！

　　　　兰娘在车里，听着莫二郎的动静，嘴角的笑，就没弯下来过。

　　　　真是开心的一天。

　　　　莫家办了酒席的。为赚得多点，男女分开入席。男方席面八个盘子，女方席面三个盘子。

　　　　究极分化！

　　　　中和一下五个盘子或者六个盘子，看起来也好嘛。莫家老婆子莫蓝氏非要这么排场。

　　　　莫蓝氏说，女人嘛！男人让女人来吃席面就不错啦。还想和男人一个待遇？想得倒是美。

　　　　莫蓝氏宣扬，“是个女人就要做女人的自觉。还想要和男人一个待遇，下辈子变男人再说。”

　　　　女人们能怎么办？忍了呀！不然还能怼着？

　　　　家里男人不要面子的？对着干，肯定要被别的人说这女人在家悍得很，家里的男人是个软蛋。

　　　　来的女人们，要么闷着！要么小声说莫蓝氏的八卦。只有男人堆里热热闹闹的。没发现女人们的官司。

　　　　牛车到门口，莫二郎抱着兰娘下车，等着放了鞭炮，二郎牵着兰娘的手跨火盆，之后兰娘被送到房间里。

　　　　房间里一个闹洞房的人都没有。

　　　　女人这边菜不够，去晚了没得吃。热闹不看就不看了。没有吃肉重要！闹洞房？算了吧！莫蓝氏的人缘不好，没人来闹。

　　　　亏得在来的路上二郎准备了馍馍，还是白面的。兰娘肚子不饿，不然闻着外面一阵阵饭菜肉香，怕是都要馋地口水狂流不止。

　　　　兰娘摸摸肚子，闻闻香气，好享受！

　　　　头上的盖头已经揭开，兰娘坐在床上，无所事事，打量房间。

　　　　房间很简洁，重点在简。除了一张床，陪嫁过来的木桶和箱子，房间里只有窗户上贴着的喜字，还有床尾几套杂乱的短衫短裤。看得出来，这些衣服都是莫二郎的。

　　　　难道是东西已经搬进了新建的房子里了？

　　　　兰娘正胡思乱想，二郎推开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上面堆满了肉，垒起来一个小尖尖。

　　　　二郎邀功道，“快吃快吃！肉多饭少。多吃些肉，长胖些。看看你，多瘦呀！吃了我把碗收了。”

　　　　碗里就两三口的米饭，其余的都是肉！蔬菜一口没有！纯肉！

　　　　真香！

　　　　在二郎的催促声中，兰娘吃了饭，还没抹嘴，二郎已经把碗筷收拾放去厨房，跑去坐席面吃饭。

　　　　外面都打趣二郎，应该应酬一下来的客人。

　　　　二郎点头，手下动作不慢，一个劲狂吃。这下没人劝，全都赶紧吃肉。说话没有吃肉重要！

　　　　婚礼不隆重，也不丰富，总体上算圆满，没有出差错。

　　　　等着外面散席，兰娘从箱子里换一身自己的衣服出来干活。

　　　　是的。

　　　　出嫁这天，穿的嫁衣是小舅妈出嫁时候的衣服。回门的时候，要带回去还给小舅妈。

　　　　莫家的席面只有中午一餐，大伙吃了都散了，剩下的碗筷碟子的，帮忙的也帮忙洗了。就是地没人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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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偏心

　　　　兰娘换旧衣服，刚出房门口。莫蓝氏塞一把扫帚过来，吩咐起来，“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过来扫地。骨头都捡起来，留着给猪吃。扫出来的渣渣，都给我丢到柴房，能烧一两回。剩下的灰尘，倒远一些，别一吹风，全回来了。”

　　　　扫地都这么复杂！兰娘心里一咯噔，莫林氏低眉顺从得扫地。

　　　　莫蓝氏瞅着兰娘没多说话同样闷头干活的样子，微微点头表示暂时满意。看来新来的媳妇儿不会挑战她的权威。

　　　　这会儿莫蓝氏娘家亲戚还没走，最亲近的亲戚，都是要留着吃晚饭的。

　　　　当然了，莫林氏娘家没有留下来吃晚饭的荣幸，对外说是两家离得远。

　　　　莫蓝氏进屋子陪着她娘家人。她娘家嫂子夸她会调理儿媳。都这么听话，还勤快得很。姑嫂之间互吹一波。

　　　　莫瑜坐在床上纳鞋底子。看尺码就知道是莫蓝氏和莫铁树的。

　　　　厢房里，莫铁树和莫大郎算礼金。

　　　　莫二郎和莫三郎数铜板。十个一堆，一百个串一串。黄家的管家也来坐席，送了十两的礼金。

　　　　壕！

　　　　村里人十来个铜板。最亲近的亲戚，莫铁树的兄弟家给十二文。莫蓝氏娘家十五文。

　　　　一对比之下，十两！

　　　　好多啊！

　　　　莫二郎眼珠子滴溜一转，用肩膀蹭莫三郎，笑嘻嘻乐道，“黄管家送十两银子，真多呀！以后三弟手指头缝里流点出来，比我在地里干一年都强。你和黄姑娘的事情，什么时候办呀？我婚都结了，也该找媒婆去说说。”

　　　　这话戳三郎的肺管子。

　　　　找媒婆？真是信了你的邪！

　　　　三郎是“嫁”不是“娶”。媒婆也要黄家找。再想想黄家送来的礼金是摆明态度。

　　　　这十两银子是嘱咐莫家人，黄家知道二郎成亲，三郎的事情抓紧办。

　　　　三郎有些毛躁的抓抓头发，难受！

　　　　二郎看见三郎难受，心里就好受了。谁让这小子不安好心，想要给他搭桥县里的一个傻女子，关键还丑！

　　　　想要他做莫家第一个入赘男儿。

　　　　没门！

　　　　二郎把钱串起来，哼着歌出门，猫着腰翻窗户，回房间床上躺着。

　　　　凌晨就起了，累得很。

　　　　先睡一会儿，晚上才有精力。不能弱了男人的雄风！

　　　　刚眯一会儿，莫蓝氏在外面喊起来。

　　　　莫蓝氏：“老二死去哪里了？还不去砍柴呀。今天烧多少柴火啊。真是看不见活。我老天拔地的，不看着就不行。人呐！老二！”

　　　　喊老半天，没看见莫老二，莫蓝氏只能喊莫老三了！

　　　　莫蓝氏：“老三啊，去后山捡些柴回来。老二成亲，他自己准备一堆柴。烧得差不多了。你成亲的柴还没着落。你辛苦着点啊。我喊老二半天都没看见人。我一碗水端平的，不要说我偏心啊。”

　　　　“你是不偏心二哥，你偏心大哥。”莫三郎嘀咕，最后不情不愿的拿着砍刀出门。

　　　　莫老三有怨气，不敢撒。幸好快要摆脱这个糟心的家庭。再忍忍就好了！

　　　　睡得香甜的莫二郎没理会外面的动静。这家里，没了他，还能吃不成饭了？

　　　　别高看自己，低看自己一下，日子过得更好。

　　　　差不多等到晚饭时间，莫二郎闻着香气，醒过来。准备翻窗子出去，听见窗户外有动静，赶紧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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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蓝鸳儿

　　　　窗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

　　　　“表哥！你娶黄孔雀，我怎么办嘛？呜呜。。。。表哥呀！你不要娶黄泼妇。你娶我好不好？”蓝鸳儿娇俏的声音传来。

　　　　偷听的莫二郎捂住嘴，让嘴里的惊呼捂住。

　　　　立马听见莫三郎的声音。

　　　　“婚事是我爹同意的。我也不敢去说。表妹，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莫三郎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

　　　　还是一对苦命鸳鸯！

　　　　莫二郎还待再听，两人声音更小，听不清楚。零零碎碎的传来蓝鸳儿哭泣的声音，还有莫三郎的细碎的安慰。

　　　　过一刻钟，莫蓝氏喊吃饭，各自擦擦眼泪离开。

　　　　莫二郎赶紧翻窗户从大门装模作样的进家门。刚上桌子，莫蓝氏瞪着眼要骂二郎。莫铁树大声咳嗽一声，莫蓝氏歇菜。

　　　　今天是莫二郎的大喜日子，家里还有这么多亲戚，放二郎过一马。

　　　　晚饭照旧是男女分开坐。

　　　　莫蓝氏带着女人们在厨房落座。男人们在正房大厅里。男女方饭菜差别不算太大。男人桌子上多一碟子下酒的花生，其余的都是中午的剩菜。

　　　　别人家的剩菜都是来帮忙的人分分，莫蓝氏没要村里人帮忙。当然了，也有可能是莫蓝氏在村子里关系不好，没人来帮忙。

　　　　今天来的亲戚女眷搭把手忙活端菜洗碗切菜蒸饭。省下不少！今晚上，可就还能有油水的吃一餐。

　　　　若是请村里人帮忙，帮忙的人，一人一碗剩菜，剩不下什么。

　　　　莫蓝氏算得精明。

　　　　吃过饭，莫蓝氏的娘家人走了，只剩下大女儿莫瑜和姑爷何多贵帮忙收拾。只说天色不早，留着两人住下。

　　　　莫蓝氏这么稀罕女儿和女婿？

　　　　才怪！

　　　　莫瑜几个月没回来过，肯定又攒着东西。莫蓝氏留莫瑜下来刮一刮油水。这个套路，莫蓝氏用得千篇一律，每次都成功。

　　　　何多贵想要反驳，张张嘴，看着莫瑜迫不及待留下，到嘴的话没说出来。

　　　　不出所料。

　　　　碗洗了，莫蓝氏留下莫瑜进屋说悄悄话。

　　　　何多贵脑门突突，去门口吹吹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