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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且涟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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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胤看了看几位表妹,本不欲说,被谭茵这么一问,妹妹又说了,也就无所顾忌了,说道:“这之前说掷果盈车夸张了点,但也是豪门贵族追逐。如今知道许家不欲与高官豪门结亲,一时更是洛阳人贵。”
听到卢胤说到洛阳人贵,谭茵和彦敏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彦庭看了看笑着的姐妹俩,又看了看一直低头不语的彦雅,这烫手的金龟婿……头疼!
“那大家是否知道他有否婚约在身?”谭茵问道
“上京与杭州相隔千里,不清楚情况,也不曾听说过婚约。”卢胤说道,这许临海现在到底算有婚约还是没婚约,还真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那他可曾对哪家小姐有意?”彦敏直接问道。
“咳咳……”卢胤到底是读书人,被表妹这么直接了当地问了一句,一时哑了嗓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这倒是没听说,倒是不少名门闺秀对他有意。”卢胤看到表妹看着自己,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只好回答。
“只是名门闺秀?可有烟花女子?”彦敏再问。
这表妹太生猛了,卢胤不是对手,他看了看大伙儿,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风流八卦,舔舔嘴巴道:“男人嘛!免不了……免不了呼朋唤友,饮酒作乐,吟诗作赋,经常出入这些场合,这青楼女子爱慕才子也是常有之事。”
几人看他轻描淡写,知道这许临海的风流韵事估计又是满城皆知。
彦雅从刚才就一直没有抬起头来,彦庭与谭夫人互相交流下眼神,这退婚一事得好好商量。
………………………………
第二十九章 久别重逢
上京三月仍很寒冷,房内却很暖和,凌晨寅时三刻,正是好眠时分。
谭茵醒来,怔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窗外,屋外漆黑一片,四周寂静,只听到风呼呼地在吹。
继续闭上眼睛,想继续睡会儿,谁知脑袋却是越来越清醒,忽然觉得口渴,便起来点上蜡烛,从暖壶里倒了口水喝,喝完后继续回到床上,坐了起来。
就着昏黄烛火,谭茵看了看千工拔步床、锦绣罗帐和芙蓉暖被,简约大气,与南方的精巧细致不同,已经在上京了。
昨日收到李征来信,说今日就要过来,可不能带着一副憔悴面容见他,遂躺下去再睡一会儿。辗转反侧之间,逼自己半眯半醒一会儿,等外面初露晨光时,再也躺不下去了,遂起床披衣。
洗漱好后,走向房内一角衣柜,挑了好久衣裳,这件太艳,这件旧,这件花色不好看,最后挑了一件绿色刺绣翠竹绢丝衣袍,外罩外祖母所赠的狐裘鹤髦。
坐到梳妆台前,看了看铜镜中的人儿,乌黑头发,肤色白皙,清丽秀美。也不知道京城什么发式潮兴,梳了个卢晴一样的双环髻,插上李征所送的蔷薇银簪,薄施朱粉,轻描柳眉。
等穿戴整齐,天才半亮,又拿起书,看了几页又放了下来,看着更漏的沙一点点漏下去,恨不得多摇晃几下,让它快点。
……
谭夫人与谭茵用过早饭后就等在堂屋,彦庭作为男客也一起。谭茵的心一直咚咚咚地响,忍冬知道姑娘心思,不停地跑到前面去打探。
谭夫人看到谭茵脸颊绯红,口唇娇艳,满头乌发只插了根蔷薇银簪,又见她坐立不安、翘首以盼的样子,心中也为女儿欢喜。母女二人来京就是为了谭茵的终身大事,夫妇俩唯有此一女,从呱呱坠地的稚幼女婴到如今亭亭玉立的豆蔻少女,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李征又是谭钧得意门生,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这桩婚事要是能成,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约莫辰时,就看到忍冬面带微笑一路从月门小跑过来,进得堂屋,喘着气说:“夫人,姑娘,两位公子到了。”
谭茵倏地站了起来,便要出门迎接,谭夫人看了眼她,面露不赞同之色,谭茵反应过来,又坐了回去。彦庭看到姑妈和表妹如此,以手触鼻,掩住笑意。
谭茵伸长脖子,只见两人进入月门,来到院中,先头那人身着一袭青衫从院中走来,身姿如翠竹一般挺拔,谭茵一时心如擂鼓,猛地站了起来,眼泪溢出眼眶,顿觉天地都空了,恍然间发觉自己似有失态,忙侧转身用手轻拭眼泪。
转瞬间,两人进得堂屋,与各位见礼。众人在旁,李征不敢多看谭茵,只是看到那只蔷薇银簪,两人眼神交汇处,却已尽在不言中。谭茵的心忽然就静了下来,欢喜就像那被青石板压住的潮水,慢慢越过石板,不停地涌上来。
李征身量比起一年前要更长些,人也更为俊朗。他身着天青色棉纱长衫,头发用一根青玉簪束起,想是许久不做农活,皮肤也白皙了不少。
几人坐了下来,李征张子清向师母等人问安,问起旅途可安,初来京城可还习惯,谭夫人都满面含笑答好。
李征与谭夫人一直都有通信,谭夫人知道他们二人去年十月底就到京了。
“汝成,子清,你二人考得如何?”谭夫人不免问起刚结束的京试情况,谭茵竖起耳朵。
“师母,汝成你还不知道!肯定能高中,我就不指望了。”张子清笑着说道:脸上倒是不见悲伤,他本来对京试也没抱多大希望,就是冲着才选来的。
“师母,别听子清瞎说:我这学识放在吴江还说得上,到了金陵已经勉强,如今在上京差得远。”李征连忙反驳。
“你看你看,又在谦虚,每次都说差得远差得远,每次都高中。”张子清手指指着李征,笑着对谭夫人说道。
大家都笑了起来,谭茵心中更是甜蜜。李征性子沉稳,务实谨慎,谭钧夫妇俩一直很是欣赏。
李征看着大家,想要再解释一番,终究作罢,只得无奈地笑了。
“师母,初来乍到,也没带什么,上京素芳斋的点心味道特别,我们买了两盒过来,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李征指着带来的点心道。
“师母,素芳斋雪娥娘可是大大有名,我早上可爬不起来,李征他三更就起来赶了一个多时辰去西北门排队去买,晚点可就买不到了。”张子清补充道。
李征微皱眉头,“你怎么这么多嘴,不过买个点心罢了!”
“你们俩孩子,和师母还这么客气!”谭夫人笑得像朵花一样。
“如今京试已过,接来下就是才选,两位仁兄准备得如何?”彦庭问道。
李征回道:“如果有幸高中,自然要等吏部安排。如果不能,再过两个月便是才选,那自然要全力以赴。如今天下士子云集,是难得的学习良机。我和子清自去年底来到上京,一边读书一边交友,很多时候都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之感。才选需要两名四品以上官员举荐,金陵官员颇多,也随士子们去拜访了几位大人。”
自古以来,家乡士子拜访官员,官员提携家乡士子,存有师生之谊,甚或结党同盟,都是政治传统,这对朝廷来说有利有弊,皇帝也知禁不住,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才选需要两名官员举荐,一方面给结党同盟创造了机会,但也希望通过两人举荐分散这种个人之间的师生之谊。
“正是,这一个月我们还要再多拜访一些大人和士子。”张子清应和道。
离京试揭榜还有一月,接下来就是才选,走仕途结交各位现任官员和潜在官员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大家都抓紧时间四处拜访,参加各种集会,也打探各类消息。
几人又闲谈了一番,得知李征张子清二人落脚在柳家胡同,那是城东平民区,因为价格便宜,是众多贫寒士子进京赶考的落脚地。
彦庭见李征有才却不自傲,稳重却不迂腐,心中也颇满意,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说着京城之事。谭夫人让谭茵先去准备午餐一事。
谭茵有些纳闷,二人用餐何需自己准备,早就安排妥当,但也不便多问便离开屋子。
谭茵让忍冬到厨房照看,又准备了一些物事,处理妥当便回来,刚过月门,便被一人拉倒树荫下去,转头一看却是李征。
“唉?你怎么出来啦!”谭茵被吓了一跳,赶紧看了看四周,好在这棵老杏树树荫茂密,且在月门边,与旁边房屋形成一个窄小空间,乍一看还真发觉不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空当,刚才一直没机会和你单独说话。”李征很急切地说。
谭茵被他直勾勾地看着,脸愈发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这一年在杭州可好?”李征贪婪地看着她,刚才一群人都在,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她看,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一饱眼福了。
眼前的姑娘比起去年更为秀美,却又多了几丝说不出来的味道:或是成长了,多了几丝稳重,几丝忧愁,又或是其他什么。
杭州当然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说来话长,现在哪是说话的好时机,谭茵不愿让他担心,抬起头看着那双挚诚的眼眸说道:“我还好,你呢?”。
“那就好,今天看到你比以前还要清减些,还担心你这一年是不是过得不大好!”李征放下心来。
谭茵听到这话,眼泪都快落了下来,却压抑住自己说道“你别担心,我在外祖家吃好喝好睡好,大家对我都很好,杭州山美水美,好吃好玩好看的东西太多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李征点点头,看着她道“你以后慢慢和我说说。阿茵,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在河边放花灯,却已经过去了一年,时间过得真快,”
谭茵想起去年春分两人在河边互诉衷肠,想到他读书辛苦,还不分昼夜抄书,也不知道抄了多少书才换来的银簪。想到此,手摸了摸头上银簪道:“你这一年可还好!”
“我挺好的,只是想你,我们俩还从没分开这么长时间,只希望以后不要再分开这么久了。”李征看着她道。
谭茵听到李征的情语,心跳如鼓,看着他的眼睛道:“娘和我此次来上京,一则是为了游玩散心,二来就是为了你。”
李征听得此言,看着她明亮的双眸,双手倏地握住她的双肩,满眼含笑,欣喜道:“你是为我而来!”
谭茵看他如此表情,含羞撇过头去,只留半面桃花。
“阿茵,你刚才问我这一年可好。十年寒窗苦,这一年先是金陵,再是上京,离开吴江,我才知道天下之大,人才之秀。之前我总认为自己出类拔萃,现在才知道以前真是井底之蛙。看到这些人这些事,让我知道为学为仕之道我还差得甚远,之前我还说必要让你穿上那凤冠霞帔,现在看来真是夜郎自大。”李征拨转过她的头道。
“之前,我一直想等到高中再想你我之事,否则也没面目向师傅师母提亲。如今京试已过,自然希望有所成,但我已中举人,想必也不至辱没了你,等京试才选一过,我就让母亲前来求亲,你可愿意。”
谭茵看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睛,不再矜持,郑重点头道:“好,我等着你。”
话音未落,李征便立马把她拥入怀中,下颚贴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她的背,两人再无言语,寂静中只听到李征粗重的呼吸声。此处终非久留之地,半晌李征终于放开她,看到她唇红齿白,又知她对自己情意,一时忍不住低下头凑上前去。
突然对面东厢房似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哐”地一声,惊醒情深意浓的二人。
“汝成,我出来已久,我先回去。”谭茵满面羞红,再不敢看他,便头也不回地向堂屋疾步走去。
李征嘴角含笑看着她慌乱小步跑回去,又看了看对面的东厢房。杏花满枝,随风飘落,李征捡了一朵含在嘴里,甜丝丝的。
……
二人用完中餐,又坐了会便告辞,前脚刚走,彦雅姐妹二人后脚就到。
彦敏笑嘻嘻地说:“姨妈,读书人家规矩就是多,我们还不能见男宾。”
“你到编排起长辈的不是了,这是上京,姨夫是读书人,最讲规矩,不是杭州自己家,你可得上上心。”彦庭皱了皱眉头道。
“知道啦,大哥。”彦敏撇撇嘴答道。高家是商贾人家,没那么多规矩。
谭夫人看着桌上放的两盒雪娥娘,招呼几位尝尝。
“素芳斋的点心,我听阿晴说可难买到了,每天定时定点,过时不候。”彦敏尝了一个。
“枣泥?阿茵,你不是最喜欢吃枣泥馅吗!”彦敏对着谭茵挤了挤眼睛,谭茵不好意思,转过头不理她的打趣。众人看着她们皆笑了。
………………………………
第三十章 凉亭之会
李征二人走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姐妹们一起去后花园游玩。谭夫人和彦庭看着姐妹三人像鸟儿一般欢快地离开,三个女孩儿衣裳鲜艳,乌发堆云,身段苗条,体态轻盈,如弱柳扶风,又若娇花照水,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话,不知道说到什么俏皮处,传来一阵“咯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两人不禁面露微笑,看着几人走出月门方才收回目光。
“小姑,李征品貌俱佳,颇有才华,难怪阿茵对他情根深种。”彦庭对着谭夫人笑道。
“我们看着他长大,这孩子品性才华俱佳,你小姑父和我对他颇为满意。我们这次来上京,一来散散心,二来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彦庭为人稳重,做事妥帖,谭夫人对着娘家大侄子说着心里话。
“哦,李征可是要过来提亲?可他母亲远在老家……”彦庭有点疑惑不解。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需要长辈上门提亲,李征母亲远在吴江,谭夫人母女应该回吴江等他母亲上门才是。
“这正是我和你小姑父担忧之事。你也看出来了,李征这孩子对茵儿一往情深,他们二人情投意合,我们自然是希望他们能成就好姻缘。只是李征母亲心高气傲,认为李征日后必会飞黄腾达,你姑父只是一介教书先生,我们高家也不过是普通商贾人家,表面上对我们客气尊敬,实际上却看不上我们!”谭夫人叹口气道。
谭夫人看着桌上的素芳斋雪娥娘,想到李征凌晨起床奔波半城,继续道:“我想着李征总归能求得他母亲同意,日后,茵儿好好孝敬他母亲,日子久了,自然会喜欢她。你小姑父却担心这婚姻之事,两家之好,如果婆母不满意儿媳,往后这日子也难过,便不大愿意,但也舍不得你表妹和李征这个得意弟子。”
“我们去年一年在杭州,是你小姑父的意思。一来是看望你祖母和你们,二来也是茵儿大了,要为她的婚事做些准备,我的嫁妆大半都要随她嫁过去,少不得要熟悉杭城这些掌柜,学习理事。还有一个心思,茵儿都不知晓。他们俩都在吴江长大,从来没有分开许久,两人年纪也小,心性也不够稳定。这一年两人都去了不同地方,经历许多人事,年纪见长,可能都有所改变,也许就淡了、散了。如若两人不改初衷,我们年近不惑,就你表妹一个女儿,那无论李母怎样反对,我们也要拼力玉成此事。”
彦庭看着姑妈,抬了抬眉,“原来还有这事,小姑父考虑深远。”
“嗯,一年来,茵儿心意不改,李征与我来信频繁,无论是在金陵还是上京,信中内容颇多,都是说些自己学习生活之事,有时我都觉得有点繁琐。说他在金陵上京读书交友,少不得出外游玩,字里行间暗示不会出入烟柳之地。又说去了什么地方,觉得甚好,希望以后能与师父师母同游。见了什么人,让他想起在吴江,甚是挂念我们。吃了什么好吃的东西,想起茵儿喜欢吃,只是遗憾不能带给她。他不能与你表妹直接通信,这些话自然不只是说给我听的。”谭夫人想起李征来信内容,面露微笑。
“我们一到上京就马上过来,又起个大早赶那么远去买阿茵喜欢吃的点心,可见李征心意。我观他为人谦逊,心性沉稳,肯定能说服其母,姑父姑母何必担心这么多?”彦庭看着桌上的雪娥娘安慰道。
“你不知道,李征七岁随其母搬到吴江,孤儿寡母生活着实不易。其母心性坚定,对李征要求甚严,看其言行举止不似普通妇人,也不知道什么来历,李征事母极孝,这事我们也不敢掉以轻心。这次京试或是才选,李征很有可能高中,若能授个一官半职,我朝惯例,像你大姑父一样,进士出身一般先在京为官,然后才可能外放,李征不放心母亲一人在家,肯定会把母亲接过来,这时间一拖最起码半年。一来茵儿挂念他许久,也想让二人早点见面。二来也想着先来上京与李征商量此事。”
“嗯,如此甚好。”彦庭点点头。
彦庭心中暗想,李征如此品貌才华,一旦高中,必将是乘龙快婿人选,其母如此势利,只怕好事多磨。想起刚才谭茵欢快地像只鸟儿一般,可怜姑父姑母一片天下父母心。
“对了,雅儿这事你怎么考虑。”谭夫人问道。
彦庭想起此次来京的主要目的,说道:“再有不到一个月时间便要京试张榜,我听卢胤之言,许临海本人也没说有婚约,杭州虽然外界有风声说他想与雅儿再缔结婚约,可都认为婚约还是解除了的,内里情况只有我们和许家明白,外人并不得知。这许临海年少风流,当时对雅儿想必也是一时起意,两人又没见过几面,更没有真正相处,如今来上京半年,花红柳绿迷乱双眼,哪有什么情意。为免夜长梦多,我想尽快去拜访许家两兄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也不至于硬想结这么亲,讨回庚帖,如此这事也就了结了。家中事多,我也不得久留。”
“如此甚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才散。
。。。。。。
姐妹三人离开溶月居,前往后花园,卢府花园不大,却布置精巧,三月梅花杏花陆续绽放,花影婆娑,暗香浮动。
卢晴早就等在花园假山上的凉亭,正等得百无聊赖,手指绕着腰间流苏在玩,看到几位进了花园,马上站起来高兴地对大家挥着手,嘴里喊着,”快来快来,我都等急死了。“
等几位进了凉亭,看卢晴早就准备妥当,石桌上铺了一层织锦桌布,石凳上摆放了软垫,准备好茶、水果和点心,就等几位一起品尝。
几人坐了下来,卢晴给三位倒茶,招呼道:”喝喝这红茶,暖胃的,与龙井不一样,这点心也是厨房刚做的梅花糕”
彦敏捡起一块梅花糕,放到嘴里,赞道:“阿晴,你家这梅花糕不错,不过比起刚才阿茵师兄带过来的素芳斋点心还是不好比啊……”
卢晴一听眼睛放光,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乌黑的眼睛透出八卦的快乐,“快说说,怎么样?”
看到她二人这模样,彦雅扑哧笑了出来。
谭茵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取笑我不是。”
“哎呀,我哪敢取笑你,羡慕还来不及呢!”彦敏促狭地看着谭茵道。
谭茵无语地摇摇头,管不住彦敏这张嘴。
“快说快说。”卢晴急问道。
彦敏笑道:“你们家规矩多,在后院我们还不能直接看他,我本来想找个借口去送送茶什么的,被二姐姐拉住了。只是临走的时候看到一个侧面,大哥哥对他颇为赞赏,说他心性沉稳,谦虚有才,还有颇为俊朗。”
“你说过,这素芳斋的雪娥娘一天定量,价格又贵,很多人从凌晨就要排队,这李征从城东赶到城西,管窥一豹,就知道他怎样了。”
“哦……”卢晴挑高了音调,看着谭茵挑了挑眉毛,“难怪看不上我家这梅花糕。”
卢晴眼尖,又有新发现,看着谭茵发上蔷薇银簪,高声道:“唉,不对啊!我记得你前日刚来我家时,戴的不是这簪子,一只是缠枝牡丹金簪,一只是珍珠白玉簪,怎么今日这场合,居然这么简朴,就只戴了一只银簪。”
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彦敏作恍然大悟状:“哦,我知道是谁了……”
谭茵以手扶额,遮挡住视线,真受不了这几人。
“好啦,你们别再打趣阿茵了,人家脸皮薄,可不像你们俩厚脸皮。”彦雅出来主持公道。
“好吧!接下来就是春天,上京可热闹了,花会、庙会、各种聚会。今年天下才子云集,各地名门巨贾小姐也纷涌而至,比往年还要热闹,这房租涨了一倍还不止,那些好客栈像京城最出名的客栈明月居房钱甚至涨了三倍,还一房难求。上京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带你们逛个遍。”卢晴是个百事通。
“等等,你说各地名门巨贾小姐也纷至沓来啥意思?”彦敏问道,谭茵彦雅也看向卢晴。
“这还不明白,太子至今未娶正妃,也无专宠,都在猜测要选秀。三年一次京试,加上才选在即,天下英才云集,都是过来挑乘龙快婿的。”卢晴摆出一副对她们不领行情的鄙视样。
“名门吗自然不必说了,各地王侯世家大部分都来了,像西北的李家,西南的龙家,都是世代大族,圣上都要给两分面子。这巨贾比如你们杭州巨富王家的明珠小姐也来了。”卢晴继续说着上京的热闹消息。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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