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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且涟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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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这小乞丐可怜,皆劝说那胖大汉不要打那小乞丐,彦雅拿点钱给胖汉算作包子钱,又给了点钱给那乞丐,让他请大夫给同伴治病,顺便买点吃的。
小乞丐感激不尽,众人都称赞彦雅。这时,彦敏已经买好东西在一边等着,心想:“说彦雅是无盐无礼的是你们,说她美丽善良的也是你们,真是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可以。”
等了两个多时辰,谭茵才终于回来,还好找到了银簪,几人又相约去梦花街游玩。
……
谭茵在灵隐寺没抽到姻缘签,可她的烂桃花却是来了。
城中威武镖局李家与高家生意往来颇多,李家刀法颇有名气,少东家人称“李大刀”。
李大刀约莫二十二、三岁,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性格豪放,朋友众多,在杭州城也是个响当当的角色。
李大刀年纪不大,夫人却是不少,前后共娶了五房姬妾,原配去年春天过世,刚纳的五夫人原是青楼花魁,甚是美艳,最善魅惑,也最得宠爱。
那日,大公子陪着姑父一家在西湖游玩,碰到李大刀便打了声招呼,这李大刀看到谭茵,眼睛都直了,心里便惦记上了。
这日,李大刀亲来高家,大公子招待了他,本以为是要谈生意,谁曾想他竟提出娶谭茵作正室,并保证以后不再纳妾,高家人被气得哭笑不得,以谭钧不在为由拒了。
高家刚和许家解除婚约,现在表小姐又拒绝李大刀,又成为城中议论的焦点。
有人说这李大刀姬妾颇多,性格豪放,谭家小姐却是读书人家,高家不允也是自然。也有很多人说李大刀气概不凡,家财万贯,交游广阔,此次是娶正妻,又保证以后不再娶妾,也是情深义重,与谭家小姐到也相配。
被高家拒绝后,李大刀也不气馁,整天送一些姑娘家喜爱的东西过来,今日是首饰服饰,明天是笔墨纸砚,高家都退回去,下次他却又送来更多更珍贵的东西,高家对他不胜其烦,可一来生意上有来往,二来也不想过于得罪他,真是一只赶不走的苍蝇。谭茵也不知道怎么就惹上了这么朵烂桃花,这下除了彦雅,谭茵也闷闷不乐了。
彦敏许配的是高家世交,都是两家长辈看着长大的,人品、脾性都了解,能想得到未来定是夫妻和美。老太太捶胸顿足说苦了彦雅,让她遭受这种罪,不应该和许家订亲,还是世交好,让大公子在世交中好好帮彦雅留意。
………………………………
第十章 艳烟于飞
转眼间乡试已结束一个多月,众人莫不翘首以盼,这日,谭茵进入母亲房中,谭夫人正在看信,看到谭茵进来,笑着一扬手中的信件,原来是李征来信,说他高中乡试第三名,张子清也中了,两人在城中游玩一番,拜访了其他中举的士子,李征言道金陵的玄武湖甚美,希望日后能与老师夫妇一起共游。
谭茵看到此,看到母亲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禁脸上一红,李征哪是想要与父母共游啊!。
两人准备回乡休整一段时间,便准备前往京城,信中充满欣喜之意,谭茵自然极是欢喜。
听大公子所言,顾子俊、赵旭两人也中了,也是皆大欢喜。不过那许临海果然高中浙江乡试第一名解元,众人心情复杂,也只能唏嘘了。
……
杭州知府姓杜,单名一个政。夫人生有一子一女,妾又生了一子二女,杜家嫡出大小姐单名一个艳字,人如其名,端的是艳丽无比。
高老夫人与知府母亲杜老夫人年轻时是闺中密友,加上高家做的是医药铺子生意,杜老夫人一直请高家看病调理,故一直往来颇多。
杭州大盐商王木有私家园林畅春园,素有江南第一园之称。每年春夏都会广邀城中官员富商家眷赏花,特别是内有宝珠山茶三四株,花时钜丽鲜妍,为江南所仅见。春日赏山茶,夏日赏荷,都是杭城一景。
这日,畅春园又广发名帖,邀请达官贵人、名士富豪前往观荷,杜老妇人邀请高老夫人带着几个小姐一起,除了赏荷,却还有别事。
本朝太子选妃历来都在三品以上官宦之家中产生,这次倒是扩大到五品以上,杜家小姐就在其中。
杜老夫人最为疼爱这长孙女,可杜小姐却不愿意参加选秀,一直抑郁寡欢,彦雅前段时间突遭变故,想来同病相怜,便希望高家几位小姐也能来开导开导她。
杜知府妾室赵姨娘还在边上不识趣地说:“老祖宗,你心疼大小姐,可也要心疼几个小的,虽说不是嫡出,可也不能不管啊!”
“谁说我不管,这朝廷王法说太子选妃只能正五品以上官员家嫡出小姐参加,这还是皇恩浩荡,体贴下官,艳儿也是有福才能参选。二丫头和三丫头不能参选我有什么法子。”老夫人看到赵姨娘,绷起脸来。
赵姨娘看到老夫人不高兴,不敢再说:转向杜夫人道:“姐姐可是有福啊,大小姐这么美丽动人,可是做贵妃的命,到时可不要忘了两个妹妹,像那苏贵妃也是五品官员出身。。。。。。”赵姨娘正准备说下去,被杜夫人喝断:“休得胡说:贵妃娘娘也是你能说的。”
“姨娘,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杜小姐冷冷说道。
杜夫人见她在外人面前讲些不三不四的话,脸色放了下来,赵姨娘见杜夫人生气,一脸没趣,再不敢多说。
老夫人让几位姑娘们去花园逛逛,自己和高老夫人说会话。
山茶花位于畅春园中园,中园是整园精华,几乎占据一多半面积,极为精致,移步换景,别有洞天,几人游玩了一会,便在假山上凉亭中坐下。
“高小姐,真对不起,我不知道祖母怎么想的,反而让你们来安慰我。”杜艳苦笑道。
“我当时一心想着临海。他去哪儿我就想去哪儿,他喜欢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一心想引起他注意。“
”我知道他喜欢怀素的狂草,打听到湖州有一家人家有,不顾体面,女扮男装去湖州购买,那人家不允,我就拿家中一幅颜真卿的画去换。他喜欢宝芝斋的端砚,我就拿银子去买,银子不够就典当首饰,真像着魔一样。”
”父亲知道后大骂我,说我不顾千金小姐体面。我却想我这么喜欢他,总得去争取争取,要不然我也就像那些普通官家小姐一样嫁人生子。却不曾想自己是不是伤害到别人,也是报应,我也被拒绝了。”杜小姐苦笑道。
“我并没有怪你,你不要自责。”彦雅看她如此神伤,心中暗叹,也是痴情女子。
“虽然被拒绝了,我却不恨他,他从来都没说喜欢我,我送他怀素的字和端砚都退回来了,都是我一人在单相思,一味地讨他喜欢,只不过他不稀罕罢了。”
”我整天唉声叹气,祖母和母亲都为我担心。听到高小姐拒婚后,我也像被人打了几巴掌似的,纵然自己再爱何人,那人如果不爱你又能奈何,再若沉迷,只不过是自我折磨,这些天我慢慢想清楚了,也好了很多。”杜小姐微笑道:语气中却是充满惆怅。
谭茵心中暗叹这杜小姐的多情,又想你是心甘情愿不怪许临海,彦雅表面上是自己解除婚约,实际上城中谁人不知是许家想拒婚,受的伤害可远多于你,好在彦雅坚强冷静,总算熬过来。
几位姑娘安慰杜小姐几句,杜小姐见彦雅自己受伤还要安慰自己,也很感动,想来彦雅也不会太过责怪自己,愧疚的心少了几分,心情也逐渐好起来,和三位小姐也亲近起来。
“对了,你要参加太子选妃?我听说以往太子选妃,都是三品以上官员未出嫁的及笄千金都要参加选秀,这次扩大到五品以上官员。但是听说三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的千金是选择参加”谭茵问道。
“是啊,父亲希望我能光耀门楣,说我美丽动人,却不知道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美丽的女子,我家地位又不高,我连许公子都无法吸引,还怎么能吸引东宫太子。”杜小姐苦笑道:“好在这次选秀如果没有被选中,还可以退还本家。父亲也就无话可说了。”
虽然杜家小姐在许临海还没退亲时苦苦追求他,但她如此痴情,如今黯然神伤,想到彦雅遭遇,谭茵对她实在恨不起来。
春光明媚,百花盛开,正是一年最美的季节,只是几人心情复杂,看着这春花也不够明媚了。
几人同行一段时间,杜艳碰到熟人,便停下说话。
……
谭茵几人便继续往前走,姑娘们喜欢清幽,便往一处小路走去,路边山水叠翠,绿意葱葱,水声潺潺,越走越远。
忽然听得几个人声,只见不远处池塘边的假山上坐着几位年轻的夫人小姐,其中一位是小姐模样,身着白衣,身材修长窈窕,举止娴雅,生得花容月貌,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另一位是少妇,身着绿衣,富贵逼人。
几位姑娘此时想退回,又怕弄出声音,只得躲到一棵树后。
“紫烟,你莫傻了,爹娘对此次太子选妃志在必得,已经多方打点,哪容得你任性,你趁早打消了念头吧!”
“姑母是陛下的妃子,才能有张家的一门荣耀。如今太子如日中天,日后继承大统,君临天下。我张家若想长保富贵,希望只能落在你身上,这也是姑母的意思,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张家着想!”
“再说储君容颜俊美,雄才大略,天下少女无不希望得他垂青。你去侍奉他,若能得他宠爱,再生下皇子,也是张家的造化了。”那绿衣少妇苦劝道。
“嫂嫂,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平素对我极好。你怕我做出糊涂事,让家里丢脸,自己也没个好结果。”
这叫紫烟的姑娘本来坐着,这时却站了起来,面对着谭茵她们,语有凝噎道:“爹娘为我四处打点,姑母在皇帝和贵妃面前为我说好话,他们用尽心思,我岂能不知。”
“可是你们想到张家、想到姑母、想到你们自己,谁又为我着想。我不想去皇宫,姑母虽然贵为妃子,可还是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生怕出错,贵妃恩宠,淑妃权重,姑母对谁不是委婉顺从。”
“你们都以为她过得如何尊贵,如何心满意得,可我却不喜欢。我不喜欢见到丈夫每次都要下跪,不喜欢见到丈夫别的妻妾还要屈身行礼,不喜欢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这一刻还是宠妃,下一刻就被打入冷宫。不喜欢想见到丈夫还要听候宣诏。”
少妇见她语气凝重,想她个性虽婉约,却不是言听计从的懦弱之人,又想她为人善良,不知道怎么才能在宫中生活,不禁叹了一口气。
“再说:你们以为我进宫就能保得张家恩宠?听闻太子眼界极高,寻常官宦之家的美貌小姐根本不入他眼,又听说朝中丞相和尚书家小姐均是倾国之色,咏絮之才,又加上地位显赫,怎么会有我的立足之处,只怕一个不好,反而得罪了她们,到时死无葬身之地,反而连累了爹娘和大哥大嫂。”紫烟语带哽咽。
绿衣少妇听了也只能劝慰道:“你如此美丽聪慧,太子会发现你的好的。如今爹娘心意已决,你多想也无益。”
紫烟回过头去,对着那绿衣少妇道:“嫂嫂,紫烟知道父母之命不可违,爹娘也是想为我找个好归宿。可是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以后见家人都很难,何况是林公子,嫂嫂,你就让我见他一面吧,也好让我死了心思。”说话中已带有哭音,看来她的心上人今日也来赏花。
“唉,冤孽,我答应你便是,好在今日带来的婢女都是你我的贴身婢女,要是让爹娘知道了,或是造谣生事之人知道了可不了得,你见面可以,可不要说话。”
紫烟哽咽点头,伤心不已,姑嫂二人带着婢女们一会儿就走了。
“这小姐是浙江巡抚小姐,张家本来是普通读书人家,后来张家的姑小姐选秀进宫,因为温婉美丽,颇得皇帝欢心,封号柔妃。张柔妃依附厉淑妃,张家才能做上这巡抚。可惜柔妃只有一位公主,难怪张家如此费尽心机想重走此路。”彦敏看着远去的张紫烟道。
待她们走远,谭茵几人唏嘘不已,这天下多得是多情女子。
……
晚上回家后,谭茵碰到大公子,说起今日白天之事。
大公子仔细问了问情况,分析道。
“大哥哥,怎么张家小姐和杜家小姐都要参加选秀?杭州官家小姐们怎么会如此密集地想要参加选秀。”谭茵觉得事有蹊跷。
大公子沉吟了一会儿,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是要变天了。这些人本来都依附厉家,如今却要参加太子选妃,其实是向太子表忠心,表明与厉家划清界限。”
“原来如此,这些人真是墙头草,毫无节操。”
“官场本就是如此,加上生死存亡,哪有什么节操!”大公子嘲笑道:“只是,不见得如他们所愿,现在为时已晚。”
“大哥哥,我们高家会受影响吗?”
“我们不过是小小商家,在这些权贵眼里,不过蝼蚁。上次姑父和我谈过后,我回来就排查,果然有一两个手脚不干净的与厉家有瓜葛,被我立马处理掉了。”大公子现在想来还觉得庆幸。
谭茵听得大公子所言,自己这些升斗小民的命运固然随波逐流,可那些天潢贵胄的命运也不见得就能自主,只觉得朝事诡谲多变,令人恐惧,哪得家乡世事安稳。
………………………………
第十一章 好人好报
谭茵这一个月来也是惴惴不安,茶饭不思。
一个多月前的五月初一,为了开解彦雅,众人前去灵隐寺上香踏青。下山后谭茵发现李彦送她的银簪不见了,此银簪对谭茵意义自然不同。银簪算不上珍贵,加上在佛门净地,反而别人不会轻易拿走。于是,谭茵便不顾众人劝说上山寻找。
她估摸着不在用素斋的西香堂,就是在去茅房的途中,遂加快步履,小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西香堂,找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又问了堂内僧侣,都说没见到,便往茅房的路上走去。
茅房离西香堂还有好一段路,此时已近傍晚,香众已早早下山,路上树木茂盛,绿意茵茵,阳光透不过密闭的森林,平添几份阴森。
走着走着,忽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循着味道前去,离开小路几十米,忽然发现树林地上有血迹,边上矮树枝上挂有撕裂的衣裳布条。
谭茵大惊,不欲生事,准备回去,可到底是医者父母心,便寻着血迹一路过去。
待又走了约二十步远,只见前方一处空地上躺了大约三四十具尸体,其中大概三十余人身着黑衣,另有几人身着各色衣裳,看样子应是三十多名黑衣人共同围杀另一伙人,结果同归于尽。
谭茵见此很害怕,准备立马就走。就在此时,看见其中一青衣人身体动了一下,谭茵想都没想,立即转身,心想不欲惹此麻烦,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又怕黑衣人有同伴,恐有杀身之祸。
走了约十步远,脚步越来越慢,步子越来越小,叹了一口气转身回来。终是于心不忍,加上学医多年,怎可见死不救。
谭茵四周看了一下,未见有黑衣人同伙,走到青衣人身边,试探了他的鼻息,此人虽然鼻息微弱,但却气息尚存。再望闻问切,知道这人受伤很重,身上多处骨折,多处出血,如不处理,等到明早再被上香之人发现,虽不至于死亡,但伤势却会更重。
谭茵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此人服下,让他暂保心脉。又在那些尸体身上撕了些布条,治病要紧,也不顾男女大防,脱了此人衣衫,止血包扎。又去扒了一些黑衣人的衣衫给他盖上。
青衣人脸上血迹横流,看不清长相,但仍知晓其身材颀长,虽然瘦削但却肌肉贲张,可见其常年练武。
金乌西沉,林中风也大了不少,天气也冷了下来,更显寂寥,空山无人,偶有声响,谭茵便害怕有什么动物窜出来。
等了小半个时辰,此人还未苏醒,谭茵不禁急了,大家还在山下等她,不可久留,但如任由此人在此过夜,等到明早,却是变数颇多。
又等了一会,谭茵见天色越发晚了,不禁焦急,这时左前方书上突然有声响,谭茵一惊看去,原来是一只小松鼠悉悉索索跳过,这才放下心来,转过头来,却对上了一双睁开的双眼,不禁一怔。
那是一双摄人心魂的眼睛,眼波流转处星河灿烂,光华汇聚,气势逼人,谭茵见此一震,知晓此人必不平凡。
这人睁眼看了看她,略有停顿,看到自己身上盖了好几层从别人身上扒来的黑衣,又掀开衣服,看到身上已被包扎好,抬起头看她。
谭茵回过神来,这人此时狼狈不堪,身上到处是血迹污渍,头发也是血汗交织,一缕一缕,红着脸解释道:“是我脱的,你身上多处伤口,需要包扎。我是大夫,你不要拘泥男女之别。”
青衣人听此,看着她说:“多谢姑娘相救。”
“也是碰巧,是你福大命大,你受伤极重,身体很虚弱,还要好好医治才能恢复。”谭茵说。
谭茵小心喂他喝了点水,看他似乎缓了点过来。
“我的随从……那些黑衣人……都死了吗?”这人顿了几下才把一句话说完。
谭茵点点头,又说检查了周围没发现别的痕迹,那人点头表示知晓。
谭茵看风越发大了,问他:“你冷不冷!”,此人点了点头。
“我去帮你拿。”谭茵说道:去哪儿拿?当然是去死人身上拿。
“你不怕?”那人很虚弱地问道。
谭茵抿了一下嘴,没有回答,往远处那片死尸地走去,那些黑衣人眼睛圆睁,似是不甘就此死去,鲜血凝固的恶臭气味比刚开始还要让人作呕,谭茵忍住恶心和害怕,又剥了几件黑衣人衣服回来给他盖上。
那人看她忍住害怕,只剥了黑衣人的衣服,没有去拿自己死去随从的衣服,心中一暖。
又过了一会儿,谭茵看看时间已晚,不可再耽搁下去。“公子,我与家人今日来灵隐上香,现在马上就要回去,你伤势很重,之前我给你服药只能暂时保你心脉,包扎也是暂时止血,还需继续医治。夜晚寒冷,病情很容易变化,你不能在此过夜。”
这人听此,虚弱地说:“姑娘意思我明白”
他伤势颇重,似是想抬起手来,却牵扯到伤口,脸上表情显示很痛,却未呼出声来,只得颓然放下手来。
谭茵见此人受伤如此之重,却不见呻吟,此时牵动伤口,也没有出声,不禁钦佩此人硬汉。
青衣人平复了一下呼吸,慢慢说:“我右手大拇指上有一个玉扳指……你拿着这个前往西湖边……梦花街的林家茶馆……找他们的掌柜林伯。”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顿了好几下,甚是吃力,歇了好久,缓了缓继续道:“一定要见到林伯……才能给他这个玉扳指……就说是云湖故人。”
“那林伯约莫五十岁左右……右眉中间有个红色的大痣……切记,一定要见到他本人才说。”青衣人叮嘱道。
“此人可靠吗?”谭茵不禁问。
“如果此人还不可靠……那是我命该绝。”这人轻笑道:表情微变,应是又牵动了伤口。
谭茵见他如此说:也放心下来,遂记下这人所言,脱下他右手扳指,那扳指通体碧绿。看天色已晚,时间紧迫,便匆匆起身前往梦花街。
”等等!”那人叫住她。
”大恩不言谢,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姓名和贵府何在。”
谭茵听此,犹豫了一下道:“公子客气,救人乃我杏林中人本分,今日亦是缘分,你不必放在心上,是你意志坚强,才能受如此大伤仍能存活。”
她见这人非同一般,那些黑衣人着装统一,死于非命,知道不是一般仇杀。刚才救人也是看到此人应是被劫杀一方,同情其遭遇,如是黑衣人也不会救了。这人受如此重伤,仍能存活,除了自身武力超群之外,其强大的意志力更是关键。
谭茵现在只想救人便好,不愿意牵扯过多,恐招来祸端,此后与这人应再无见面可能,便没有作答。
青衣人见她容颜秀丽,勇敢体贴,行止谨慎,施恩却不图报,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自己秘密来杭已有一月,所查案件内里关联大都查清,还余小部分需要查证。没想到此次行动竟被泄露,平时守备森严,对方找不出空隙,今日来山上有事,对方孤注一掷,提前行动,自己突遭伏击,身受重伤。自己身负重任,如能渡过此劫,查找一个上香医女自然不难,便也不再勉强。
谭茵将手中几块素饼和半壶水给他,又给他掖了掖衣服,摸了摸头,尚没有发热,但也知道此情形晚上极易高热,情况危险,不敢耽搁,便匆匆离去。
回西香堂路上,竟然看见路边草丛中银光一闪,竟是自己丢了的银簪,刚才过来时被草丛压住,现在反方向到是看到了。谭茵甚是欢喜,看来做好事还是有好报。
……
下得山去,彦雅二人已经等了二个时辰,已是夕阳西下,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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