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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且涟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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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园名为远香堂,是全园精华所在,池广树茂,景色自然,临水有形体不一、高低错落的建筑,主次分明。

    中园内有一荷池,广四、五亩,池水清澈广阔,遍植荷花。主建筑远香堂位于水池南岸,隔池与东西两山岛相望,山岛上林荫匝地,水岸藤萝粉披,两山溪谷间架有小桥,山岛上各建一亭,西为“雪香亭”,东为“云蔚亭”,四季景色因时而异。

    中园还有秫香楼、芙蓉榭、兰雪堂、漱石亭、桃花渡、竹香廊、紫藤坞等建筑。园中多奇峰,山石仿峨嵋栈道。

    西园名为补园,主要建筑为十八鸳鸯馆,建筑精美,厅内陈设考究,为宴请宾客和听曲的场所,园内常举行盛宴,王家经常令家姬演剧,时人有“素娥几队出银屏”、“十斛珍珠满地倾”之说。男宾宴席就放在这十八鸳鸯馆内。

    是日,畅春园敞开南大门,进了南大门后就是一处大约三亩大小的园子,名为退思园,由退思园分别进入东中西三园。

    侍从婢女们领着宾客和女眷穿过花园分别前往西园东园,男宾前往西园补园十八鸳鸯馆,女眷前往东园归田园居。

    出了退思园,便进得西园,只见到处都是侍卫,且均精干强悍,不似普通兵卫,众人见此一惊,为何戒备如此森严。

    高家老爷少爷跟着侍从们沿着石径走去,一路上亭台楼榭,曲水回廊,繁花似锦,芳草萋萋,无愧第一名园风范。

    走了约小半个时辰,便进入西园主建筑十八堂。

    高家送上礼物,第一次见面,对李璨还摸不清楚脾气,礼物自然不能太贵重也不能太轻,一方端砚,不是凡品,但也不算价值千金。

    堂内主桌坐北朝南,主位偏东又有一次桌。然后是下首西东各有三排宾客位。

    高家座位自然排不到前面,老爷们排在西首第二排末席,大公子排在西首第三排末席,看了看周围,一些与高家家世相仿的世交长辈已经排到第三排,高家知道已算礼遇。

    桌子自然摆放了各类美味佳肴,美酒好茶,席位很快座满,都在翘首以盼主人出现。

    等了一会儿,只见两人从后堂徐徐走出来。

    其中一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看上去到是颇为忠厚能干,却官威颇盛。另一人二十二三岁,身材高大挺拔,容色倾城,气势逼人。身穿红色锦袍,白玉簪束起鸦羽乌发。看其面容倒像世家公子,却又带着肃杀之气。

    众人之前已经打听新来总督情况,知道这三十岁上下之人正是新任总督李璨。

    只见李璨前往次桌就座,那红衣公子却在主桌坐下,有两名侍卫随侍红衣公子身后,太阳穴突起,目露精光,可知是第一流的高手,众人遂见过两位。

    不少人正心中疑惑这年轻人竟然身份盖过李璨,却已有人认出此人身份。
………………………………

第十六章 东西宴席

    新任浙江总督李璨对着众人作揖行礼道:“多谢各位同僚和杭城父老乡亲今日来赴李某的宴席,李某初来乍到,往后少不得要叨扰各位。”

    “陛下牵挂浙江官民,除了安排李某过来,还特意让镇北侯代天巡狩,彰显圣上隆恩。”

    没想到这年轻人竟是那镇北侯杨澈。圣上竟然让杨澈过来,可见对浙江一省官民的安抚之意,席中众人皆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此举含义自然不同寻常。

    开席前,李璨先请杨澈开场。

    “众位同僚,各位士绅:浙江山川韵秀,人杰地灵,自古苏湖熟天下足,圣上历来赞许。前段时间,纵然有个别宵小之徒意图不轨,痴心妄想,那也是他们个人所为,与众位无涉。各位的忠君爱国之心,拳拳为民之意,圣上都了然于心,此次派杨某过来,就是要我表宣于口,明示于众。今后,还望各位一如既往忠君爱民,方不负陛下心意。我先敬各位一杯”杨澈举起手中酒杯,郑重其事道。

    众人知他大败北疆,又一举平叛,早已心生敬畏。此刻气势逼人,言辞郑重,恩威并施,面容却皎如日月,声音低沉醇厚,都为其风姿倾倒。

    “圣上派李某到浙江,璨虽不才,愿同各位同仁一道为国尽忠,为民谋福。”李璨也说了几句。

    众人都明白这是圣上对厉家谋反的表态,也就是不再追究扩大,除了派太子心腹之弟任总督,还让如日中天的镇北侯亲自过来,就是要让浙江官民吃颗定心丸,尽快安定下来。

    这从另一角度也说明不会有大范围的改弦易帜和血雨腥风,众人听此心下一安,今日来此的目的也是如此,这对现在的杭城来说太重要了。

    凝重的气氛慢慢缓和下来,众人的表情也慢慢轻快起来。

    宴席正式开始,歌舞伎登场献舞,正是咏诵西湖景物的《采桑子》,舞美人更美,早已让人花了眼乱了心。

    东家王木又令家中美姬为各位宾客斟酒劝酒助兴,其中最为殊色美姬在主桌伺候。

    美景如画,美酒佳肴,美人如酿,不一会众人微醺,如痴如醉。

    一众人等哪肯放弃如此大好机会,争相向两人敬酒,介绍自己。

    这时,那主桌美人为杨澈斟酒,眉目含情,一举一动皆魅惑,一颦一笑皆动人,斟酒时半依半偎,还将剥了皮后水润光滑的一颗葡萄递到杨澈嘴边,美人身子也跟着要靠到他怀中。

    “侯爷年初这场仗可算得上名扬天下,黎民百姓都称侯爷是卫青霍去病再世呢!”有官员说:虽然不失谄媚,倒也不失为实话。

    “哪里,是陛下殿下的恩德和将士们的拼死拼活罢了。”杨澈淡道:不动声色地避开美人的依靠。

    大公子心想这杨澈能到今日地位,除了太子器重,他自己才是关键。此人刚才一番话既拉拢又敲打,宠辱不惊,滴水不露,真是深不可测。又听说其性情乖张,留连青楼,放浪形骸,看他今日举止,到是颇为沉稳,与传言不大符合。

    “侯爷过谦,我听说在军中侯爷有一次受伤,被敌人的毒箭射中,军中大夫为您疗伤,真是剜肉剔骨之痛,侯爷还是不哼一声,真是天地间伟丈夫啊。”又有一官员举出实例。

    “哪里,只是受伤罢了,还忍得住。”杨澈微笑道:不笑则已,一笑竟如日破乌云,难以描述。

    众人听闻此言,不仅佩服。

    一众官员陆续上前敬酒,杨澈和李璨时有褒奖勉励之语,虽是场面话,但毕竟身份贵重,足以安慰官员之心。

    官员过后,就是城中名士和巨贾们前来敬酒。

    “侯爷这次大驾光临,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东家王木先敬。

    “王员外客气,是我叨扰了。”杨澈举起酒杯回敬道。

    众人才知原来杨澈竟然落脚在畅春园中园的远香堂内,好个近水楼台先得月,不仅暗骂王木老狐狸。

    众人争相敬酒,这人既没有露出不耐烦,也没有露出得意满满,还是那种冷冷的样子,彬彬有礼,却又不至于拒人千里。

    酒过三巡,终于轮到高家父子,四人一同向杨澈两人敬酒,少不得介绍高家情况,杨澈问了问高家的药铺布铺营收,勉励一番,与别家并无什么不同。

    只是大公子似乎有一丝错觉,感觉杨澈对高家要更关注一些。

    正在寒暄之间,那李璨突然笑道:“侯爷有所不知,高家小姐与临风之弟有婚约在身。”

    “哦!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倒是一桩良缘!”杨澈笑道。

    大公子本能反应想说婚约早已取消,但抬头看了看长辈,见他们脸色凝重,却都不言语。

    如此场合似乎也不适合澄清,也轮不到自己发言,且这新任总督突然言及许高两家婚约,很是奇怪,高家只得糊糊过去。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诧异,怎么李璨刚来半月,就会知道许家与高家有婚约,既然知道有婚约,难道不知道两家早已取消了吗?而且高家今日受邀的人员也太多了,这里似有深意。

    这时,杨澈身后侍卫不知与他说了什么,他等高家转身回席,便起身离开。

    高家忐忑不安地回到座位,不知所措,不明白这唱得是哪出?无能是哪出,与那许家都脱不了关系。只怕今日高家四人前来也与许家有关。

    席中有人在交头接耳,大公子听见有人在说高家之事,更多人在说杨澈,说他至今尚未娶妻纳妾,又有说他流连青楼的,再有的也不敢说了。

    看来不少人家动了心思,今日李夫人设宴招待女眷,估计也给了很多人家更多联想。听闻畅春园东家王木就有一女,生得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是疼爱,这王木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高家历来不愿卷入这种风波,再说高家两位小姐,一位已经订亲,彦雅婚事又是波折,表小姐阿茵与李征又情深义重,自然没此心事,不知道女眷那边怎样了。

    ……

    女眷宴席在东园归田园居,高家几位夫人、谭夫人并三位姑娘均在受邀之列,也算庞大的队伍。之前,谭茵一直困惑不解为何自己母女会受邀,也没想个明白,索性不想那么多,见招拆招吧。

    杭城达官贵人、文士巨贾家的夫人小姐们基本上都来了。彦雅彦敏横扫了一遍,很多陌生面孔,看来都是一些履新官员家眷。

    曾经杭城各类宴席上的座上宾,要备选太子妃选秀的张巡抚张家小姐和杜艳杜小姐已经是过去式,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不知道被扫到哪个角落去了。张家和杜家在厉家倒台后都被收押入狱,还不知结果如何。

    想起上次在畅春园赏山茶花时见到的两位小姐,杜艳为爱痴狂主动追求,张紫烟柔中带刚只为见心上人一面。谭茵唏嘘不已,也不知道两人现在流落何方。

    张杜两位小姐美丽娇贵,比起她们所受到的灭顶之灾,彦雅和自己所受到的羞辱和非议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到此,心里反而更加难受。

    女眷宴席中主桌就座的正是李夫人,其他各位夫人和小姐依次就坐,座位和男宾一样都是东西各三排,排序依次是官员、士绅和巨贾。桌上放置了美味佳肴,时令果子还有一些酒等。

    高家夫人和谭夫人排在西首第二排末席,彦雅谭茵自然排在西首第三排末席,坐在东首第一排第一座的,就是太子近臣,朝廷四品官员许临风之母。

    厉家倒台后,如今的太子近臣意味着什么众人都明白。坊间已有传言,许临风极有可能会任吏部左侍郎,那可是从二品,主管明年才选,才选对大昭来说:其意义不言而喻。

    高家众人心中不是滋味,此时此刻,这就是两家的差距。

    以往许家曾受高家接济,后来高家与许家有婚约,一直让高家有种错觉,两家是持平的。即使后来许家得势,虽然知晓许家已远非高家所能企及,但心底一直并未真正认识到。

    彦雅退婚时,高家也只想许家虽是新贵,但我们不稀罕占你的光,也不想再与你家有何瓜葛,可如今这种差距被赤裸裸地用排位展示出来。

    高家是忠厚之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接济许家,也不会退了许家这桩不知道多少人家求也求不来的婚事,可看到以前还需要自己救济的许家,欺负了自家女儿,如今还高高在上,心里难免五味杂陈。

    谭茵看了看彦雅,今日三位姑娘皆是盛装打扮。彦雅身着十样锦配肉粉色云锦衣裙,头戴拇指大小的浑圆深海珍珠白玉金钗和通体温润的白玉牡丹簪,明月耳珰碧绿翡翠,衬得整个人如娇花若水,娴静雅致。

    此刻彦雅表面平静,不少夫人小姐也有意无意看看她,是否像那流言中的粗鲁无礼,丑如无盐,许家二公子为何又突然改变想法,再诉衷肠。

    彦雅见众人打量她,更是挺直腰背,面露微笑,不管心中如何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显露,这代表了高家的脸面。

    谭茵自己也未能幸免,与彦雅许临海解除婚约不同,李大刀的英雄救美和求婚搞得满城风雨,像轶事一样更添几分香艳,也更为不堪。

    谭茵之前一直闷闷不乐,过了一段时间如今已慢慢恢复过来。她知晓如果表现得畏畏缩缩,反而做实众人猜测,如果自己高昂头颅,摆出姿态,人家反而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今日,自己特意穿上玛瑙底色配朱砂绣花云锦长裙,头上簪有流苏珍珠镶宝石白玉金钗,手腕戴上缠枝牡丹如意金镯,衬得皮肤白皙,眉目如画,清丽无双,更有一股凌然之气,让人不敢轻视亵玩。和彦雅一样,表情严肃,举止端庄,似毫无受到流言影响。

    众人见几位小姐美丽端庄,加上这些夫人小姐们都是见惯事情的,细细一想也知道流言是真是假。高家坚持给小姐退婚,坚持不允李大刀求婚,自然是因为身板挺得直,不在乎流言蜚语。一时对高家倒也同情,反而达到高家本来目的。

    席中有一绝色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冰肌雪肤,明艳不可方物,比那春日海棠还要娇艳欲滴,比那冬日晴雪还要冰润几分。

    看到谭茵一直在看那绝色少女,彦敏附耳过来介绍说是此女是畅春园东家王木的千金小姐,名王明珠。王家对此女极为宠爱,从小就竭力培养,在杭城赫赫有名。王家一直奇货可居,若不是身份不够,还想参加太子妃选秀。王家百万家财,女儿绝色,也不知道想嫁入哪家权贵。
………………………………

第十七章 借机探看

    李夫人看上去二十七八年纪,她娴熟地招呼安排各位夫人小姐们,是个长袖善舞之人,却又让人觉得很是舒服。

    高家心想城中显贵尽数过来,各种贵重礼物并不稀奇,且李夫人第一次相见,不见得会收。

    送礼也要特别,便送了李夫人那副彦雅费了小半年时间绣成的文人听琴图。李夫人看到此绣品极是喜欢,待知道是彦雅亲手所绣,更是惊讶。

    觥筹交错,宴席已过大半,众人见李夫人为人亲切,毫无官架子,便渐渐放松下来,不少夫人小姐们已经三三两两攀谈起来。

    这时有婢女前来倒茶续水,一不小心打翻了彦雅的茶杯,茶水倾倒在案,弄脏了彦雅的衣服。李夫人派身边婢女赶紧过来,所幸出来时都有备用衣服,高家二夫人着婢女前去马车上去拿。

    谭茵曾听舅母们说起,这大户人家的宴会最容易生是非,像落水救人,弄湿衣服更换等,若有人想生事都会借机做手脚。

    等衣服取来,李夫人亲自带着彦雅去换,高家夫人们见此,反倒不好意思跟着去了,也不好让三个小姐都离席跟着,只让谭茵跟着彦雅一起。

    畅春园极大,曲水回廊众多,经常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跟着李夫人一会儿,就把两位姑娘给绕晕了。

    七绕八绕,终于来到一处大院子,进得院中,只见院子一边种植竹子数丛,纤细挺拔,幽静淡雅;一边种植了桂花、山茶、海棠等,鲜妍多彩。

    正在此时,看见许夫人从月门外走来,两位姑娘终于明白了。

    李夫人笑着说:“两位小姐请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许夫人和我想请高小姐一叙。此院后面就是小花园,我让秋月带谭小姐前去等候。”

    事已至此,两位姑娘也只得答应,料想她们是李夫人亲自带过来的,两位尊贵夫人总做不出不妥的事出来。

    彦雅见此对着谭茵点点头,示意她放心,谭茵纵使不放心,但现在也只得等着。

    彦雅跟随李夫人和许夫人进入屋内。转过一幅云石屏风后,便是一处小厅。

    厅不大,朝北角落放有案几,上有香炉,炉中点着香,墙上挂有字画,布置得很是温馨雅致。

    最北处放置一方靠背镶嵌云石花梨木卧榻,塌下朝东朝西各有两个靠背镶嵌云石花梨木椅子。

    出得正厅,后面才是内室,彦雅进得内室仔仔细细看了角角落落,放心后才换上干净衣裳。

    等出得内室,进入正厅。李夫人正坐着榻上,许夫人坐在东首第一张椅上,彦雅与两位行礼后,便在西首第二张椅上半坐下来。

    李夫人与许夫人见她颇知礼数,微微颔首。

    彦雅换上了丁香紫配凤仙紫刺绣长裙,今日盛装打扮,整个人到显出几分艳丽。

    许夫人四十多岁,看起来就是普通妇人,许是早年操劳太过,倒显出几分苍老。

    “彦雅,我能这么唤你吗!”李夫人亲切地看着她道。

    “夫人客气,彦雅不胜惶恐。”彦雅欠欠身道。

    “你们高家今日所送的文人听琴图甚是精妙,听说是你亲手所绣,可有什么讲究?”李夫人问道。

    “回夫人,也没什么特别的。我从小就喜欢刺绣,看了一些蜀绣苏绣,就两家针法都用了点,把丝线劈得再细点,颜色做些搭配就行了。”彦雅微笑答道。

    彦雅轻描淡写,许夫人可能不懂,但是李夫人却是知道门道。这博采两家之长,针法上已经有所创新;丝线劈得再细点,那就是比两家更为精细微妙;而颜色搭配最是考虑眼光和气质,难得这姑娘还不自夸,李夫人听到此不禁微微点头。

    “怎么会想到绣这文人听琴图,姑娘家一般不都喜欢花鸟虫鱼的?”

    “回夫人,我也喜欢花鸟,只是觉得这种文人画也很特别,所以就绣了。”

    李夫人点点头,人物可比花鸟难绣多了,特别是面部表情,要是想绣得精妙,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选题如此高雅,更是考验格局和气度,李夫人终于知晓这许家二公子为何会前后判若两人。

    李夫人又问了问她平时所学和爱好。高家做医药生意,子女都要学习医药一二和记账理家。爱好除了插花刺绣外,与其他小姐差不多,也不外看看书、做做香等。

    李夫人叹了口气,这高家与一般商家不同,对女儿的教育竟然也毫不含糊。

    又寒暄了会,便切入正题。

    “彦雅,之前许家和高家有些误会,今日许夫人过来看看你。许家二公子是杭城最负盛名的才子,不知道多少代才能出这样一门两才子,城中多少人家羡慕。你高家之前和许家交往颇深,这两年来淡了,这往后关系亲近了,你高家祖上也有光。”李夫人笑道:许夫人也满意地笑了。

    原来许夫人今日是来相看自己的。

    其实彦雅一直不明白,这许临海怎么短短几个月时间,前后态度判若两人,除了西湖茶馆在隔壁桌外,自己与他并没有交往瓜葛。

    “彦雅,之前我们听信谣言,让你受了委屈,如今误会尽除,你也算守得云开雾散了。”许夫人对彦雅说道。

    许夫人见彦雅举止大方,对悔婚之事并无埋怨之情,以为许临海西湖边一席话有了作用。她之前赞同儿子悔婚,自然是觉得儿子能得配高门闺秀,这次儿子又想再履行婚约,她本不愿意,但生了两个如此有出息的儿子,丈夫在世时一直是他直接安排家事,待他过世,两个孩子到把家事安排得妥妥帖帖,家中早就是两人作主,这个娘倒是一直不操心。

    自己儿子天之骄子,姑娘们无不向往,能愿意娶她这个商贾之女已是大大降尊纡贵,纵然以前有些不快,也不会影响选择,许夫人心中想,脸上也显露自得之色。

    彦雅心里很是生气,许家将之前高家在困难时给予的帮助全然忘记,对悔婚也只字不提,像没这回事一样,反而摆出降尊纡贵的样子,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义多是读书人。

    她还不明白,一个新贵自然不愿意主动提起自己过去的狼狈不堪,以许家现在的身份和地位,看中的自然手到擒来,人家还巴不得送上来。

    “我看这丫头甚是喜欢,你看今日这刺绣,巧夺天工,实属罕见,真是心灵手巧,以后自然是孝顺你的。”李夫人对着许夫人笑道。

    “托夫人吉言了!”许夫人也笑道。

    “不知此话怎讲?”彦雅听后,微皱眉头问道。

    “你不要担心,以后进了我许家大门,我自然不会亏待你。那芸仙到底只能是妾,临海会有分寸的。”许夫人笑道。

    这些人听也没听高家意见就把事决定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彦雅郑重道:“许夫人,我想您可能误会了,高家和许家已经解除婚约,自然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又怎么谈得上我进许家的门,那芸仙如何与我何干。”

    许夫人一惊,看了一下李夫人,面色不郁道:“你可是责怪临海?临海之前对你不甚了解,有些误会也很正常。此次临海前往京城赶考,临走前特意和我说了此事,我也不是自夸,这杭州城只要我们许家同意,没有姑娘不想进我们许家的,你可要好好想想,不要错失机会,报悔终身。”

    彦雅淡淡笑道:“自然想得清楚,许公子才华横溢,志向高远,更兼品貌俱佳,我出身商贾之家,岂敢高攀,在此恭祝许公子早日金榜题名,得娶门当户对佳偶。”

    许夫人听此,面色马上冷下来:“姑娘家有些矜持和骄傲也不是不可以,可不要太过了。”

    “我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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