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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清且涟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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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夫人听此,面色马上冷下来:“姑娘家有些矜持和骄傲也不是不可以,可不要太过了。”

    “我的话都是发自肺腑,出自心声,夫人观察便是。”彦雅看着许夫人,坚定说道。

    许夫人见彦雅如此,很是生气,李夫人见此也是尴尬。

    “你还尚未过门,就对未来婆母如此无礼,念你前段时间也受了点委屈,罢了,我也不和你计较。”许夫人哼道。

    “许夫人,容我提醒一句,许高两家婚约已经作废。”彦雅铮铮道。

    “作废?你回去问问长辈,是否真的作废了!”许夫人冷笑一声。

    彦雅闻此大惊,一下子面无血色,突然站了起来,不知道许夫人到底所言为何,一时撑不住头,脚步有几步踉跄,好不容易稳住,也不管两人怎么想她,是否无礼,立马便向两位夫人告辞。

    出得院外,未见到谭茵,便让那婢女秋月立马前去寻找。秋月见李夫人点点头,便立马去了。

    彦雅站在院中等候谭茵过来,心中似有五湖四海翻了上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夫人也跟了出来,见她如此倔强,却很是怜惜。这姑娘外柔内刚,不慕权贵,又聪慧内秀,倒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等候谭茵期间,不免安慰彦雅一二,对着总督夫人,彦雅也只能强作欢笑。
………………………………

第十八章 再度相逢

    却说谭茵跟随李夫人婢女秋月出了月门,进入回廊,走了十几步,出了月门就是一处雅致的园子,就在刚才院子的后面。

    已过午时,正是太阳最盛之时,园中景色甚美,谭茵却不敢走远。秋月领她进来后就走开了,许是今日所有奴仆都去东西院服侍,这个精致的园子空空荡荡的。

    谭茵也没心思观赏美景,正百无聊赖间,忽然看到远处芳草萋萋、庭院深深处,有一人身着红衣,过了小桥缓缓走来,那人身姿修长挺拔,似在画中一般。谭茵一惊,此人看起来悠悠,却步履极快,很快便来到她面前,待见到本人,顿觉这满园芬芳都要沦为绿叶,让人不敢直视。

    看来这李夫人一石二鸟,不仅帮彦雅安排了剧目。

    那人刚看到她时顿了顿,似在回忆,又似在欣赏。等了好一会,没看到反应,看到她疑惑不解的样子,轻笑道:“姑娘不记得我了吗。”

    谭茵努力回忆,实在回想不起来,这人凤目灿若星辰,似乎在哪见过,但其面容肯定没见过,这样的人见过一次是不会忘记的。

    那人见她回想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心里叹口气,举起右手,晃了晃大拇指,一枚碧绿的玉扳指映入眼帘。

    谭茵愣了一会,半晌突然想到什么,惊呼出声,“哦,你是……”

    那人见面前少女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睛睁得像桂圆,嘴巴张得可以放下个鸡蛋。

    谭茵立马上前,拉了拉他手和胳膊,又拍了拍他身,“你没事吧,当日我将这扳指送给林伯后就走了,一直担心他有没有及时救你,当时那情况很凶险。”

    那人看她拍拍这拍拍那,像只小鸟这儿啄啄那儿啄啄,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流过,笑了出来。

    谭茵听到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着一个成年男子又拉又扯又拍,连忙放下手,退后几步,脸都红了,有点不好意思。

    那人看她退后,生疏有礼起来,有一丝失落,“我没事!林伯收到你报信后,立马带人前来,很快就找到了我,一点都没耽误。”

    “那就好那就好。”谭茵听了事情经过也觉得后怕,虽然事情已过了这么久,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只是当时情况特殊,也没办法及时告知你,后来我又有要事缠身,到累你担心了。”那人道。

    “没关系,没事就好!”谭茵摆摆手安慰他道。

    那人对她鞠躬郑重行礼,“还没感谢姑娘大德,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谭茵连忙还礼道:“公子不必多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些人竟在佛门重地刺杀,可见是穷凶极恶之徒。想必公子平日也多有积德行善之举,佛祖慈悲,让我在进香的时候能遇见你。”

    那人听此嘴角含笑,没想到自己杀戮甚重,还能得佛祖慈悲。

    “听公子口音,不是杭州人。”谭茵闲聊道:

    “我是京城人士,有事公干来此。”

    “觉得杭州如何?”

    “甚美,果然人间天堂。”

    两人久别重逢,兴奋劲一过,冷静下来,谭茵便觉奇怪。

    “对了,你今日怎会在此?”

    “我来参加畅春园宴会。”

    “那你和李夫人很熟?”

    “嗯,认识一些年头了,今日也是得她帮助才能见到你。”这人倒是坦诚。

    “难怪,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为什么李夫人会邀请我娘和我,原来是你!”谭茵总算明白自己母女会受邀参加此次宴会的原因了。

    “怎么,不喜欢这宴会?”

    “嗯……还好。”谭茵斜着头道

    那人听到她言不由衷的话笑了。

    “我也不喜欢。”

    “那你还来!”

    “和你一样,身不由己吗!”

    两人对视一笑,同病相怜,发现距离近了很多。

    “那我外祖家其他人也是你邀请的吗?”谭茵有点疑惑,看刚才李夫人情况,心里也知道应该不是,只是今日这事实在蹊跷。

    “我只让李夫人邀请你们母女,你外祖家其他人不曾邀请。”

    “果然是许家。”谭茵咬咬牙。

    “许家二公子与你表姐有婚约在身,许家通过李璨,有所提携也是正常。”那人看她神情,想起许家和高家之事。

    “提携!”谭茵哼哼冷笑道。

    “怎么,还愤愤不平?许家婚约一事做得的确欠妥。”这人看到谭茵如此神情,知道高家气恼。

    谭茵抬头看了他一眼,从世人角度来看,的确是“提携”高家。

    “谁要他家提携,高家与他许家已经没有瓜葛了。”

    这人沉吟半刻说:“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话何意?”谭茵一听此话急了。

    “你们对许家不是很了解,许临海可不是轻易放弃之人。”这人看了她一眼,轻叹道。

    “你会不会想多了,我外祖家不过普通商贾,比我二姐姐容貌才识胜过之人不知凡几。那许临海又是眼高于顶的,以许家今日地位,与高家结亲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他们之前不就是这样认为吗!”

    “这世上之事如果是道理能讲得清楚的,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眼前的姑娘豆蔻年华,父母宠爱,自小顺遂,纵有一二不如意,也不过伤心个几日便过去了,又怎想到世事有时复杂艰难。

    “你说许家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朝朝暮暮,反反复复,想要退婚的是他们,现在想要再订婚约的也是他们。”谭茵气道。

    “再订婚约?你们是不是有所误会,婚约不是一直都在?”

    谭茵听了此人话语,心里一惊。这近半年时间,彦雅婚事一直不谐,先是退婚,这几个月想议婚又不顺,但高家上下对未来都抱有很大期望,认为这场风波早晚都会过去,以高家家世和彦雅才貌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总不难。但如果与许家婚约还未了结,那何谈其它。

    “这不可能!”谭茵这下是真的急了。

    这人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谭茵看到他这幅表情,知道十之八九是真的,脸色慢慢变白。

    那人见她脸色慢慢变了,有些不忍道:“许临海已中解元,明年京试也大有金榜题名之势,如今许家想要继续婚约,这等好事别家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哼,谁要求给谁去,我们不稀罕。”谭茵冷笑一声。

    “你不要着急,这些事你外祖家都会处理。你只顾你表姐,对自己之事到不关心。”这人见她姐妹情深,一股心思都放在高家小姐身上,而她自己却也在经历风波。虽然这话以一个男子对一个姑娘来说似乎过于亲近,但此时此刻倒也不显突兀。

    谭茵知晓他所说何事,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

    “我好多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没办法,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虽然还不能全部当做没事,但也基本恢复正常,特别是在看到彦雅经历了这么多,张杜二位小姐的遭遇后,自己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听到此点点头,看她今日盛装出席,这一身玛瑙红衣衫和头上珠翠衬得她更为清丽,眉目如画,与上次灵隐见到的简约朴素又有不同。

    谭茵刚才与此人说话,细细想来,疑点颇多。这人与自己言语颇为温和,但容貌之盛,气势逼人,绝非普通人。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当日自己并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他还与李夫人相熟,话语中似是与许家交往也不少。

    “对了,说了半天,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

    那人双手作揖道:“云湖杨澈杨雪原见过谭小姐。”

    杨澈?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肯定在哪听到过?

    谭茵突然想到,此人如此气势容色,上次被三十余名高手围杀尚能突围,又与李夫人相熟,此时出现在畅春宴席中,难道会是那名动天下的镇北侯?

    “杨澈?镇北侯?”谭茵小心问道:心存侥幸。

    “正是。”好吧……。

    脑海里迅速闪过此人的种种传奇,说书也没他精彩。

    幼时凄苦,被赶出家门,与母相依为命。少时惊艳,被人抢夺,其母为救他而死。成年后与太子关系暧昧,立下赫赫战功,加官进爵。这次平叛,再度封赏,名震天下。

    喜着红衣,性情乖张。噬好杀戮,纵兵屠城。性好渔色,男女通吃。混迹青楼,放荡不羁。

    杨澈看到谭茵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知道她在想什么。

    谭茵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道:“如雷贯耳,久仰久仰!”

    看她迅速收起表情郑重的样子,杨澈不禁轻笑起来。

    “久仰我什么?”

    “侯爷大败北疆,让我大昭扬眉吐气,保我边界安宁,百姓生活安康。加上此次迅速平叛,苏湖一地平安得保,百姓甚是感激。”谭茵把从谭钧李征高彦庭那听来的全倒了出去。

    “这么说来我名声还不错?”杨澈挑了挑眉看了看她。

    “那是自然。”恭维话还是要说的。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样想的,杨澈心想。

    谭茵心想这人今日倒是和蔼,与传言不同,又想应是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缘故。此人与自己如云泥之别,加上传言流传甚广,估不为虚。这些权臣喜怒无常,心思深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是小心为上,与他莫要再有牵连,免受池鱼之灾。

    “侯爷,我从宴席出来已久,要回去了。”

    杨澈看了看她点点头,脱下拇指上的玉扳指说:“大恩不言谢,你若他日有事,便凭着这玉扳指前来寻我。”

    “这……此物如此贵重,我怕会丢掉误事。”谭茵推辞道。

    杨澈看她如此,不再勉强,说道:“也罢,以后你报上名来找我便是。”

    “多谢侯爷!”谭茵对他点点头。

    正在此时,秋月过来寻谭茵,说彦雅正在找她。谭茵如释重负,与杨澈立马告别,转身离去。

    杨澈看她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知晓她心中所想,看着她急速离去的背影,没想到自己会被这姑娘嫌弃,不禁摇摇头,自嘲地笑着离开。

    谭茵听到刚才杨澈所言,心急如焚,待见到彦雅,见她神色有异,知晓也不会有好消息,两人急忙回到宴席中。几位夫人见她们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很是心急,看到她俩终于回来,放下心来。不一会儿,李夫人和许夫人也回到宴席中。

    两人心事重重,可在宴席中也急不得,还得摆出正常姿态与人招呼,一概事项只得等回去后再从长计议,所幸宴席不久后便结束了。
………………………………

第十九章 婚约难退

    回来路上,三位姑娘一辆马车。

    “刚才没来得及和你们说:知道男宾宴席谁来了吗?你们肯定猜不到?”彦敏兴奋地说。

    彦雅哪有心思去猜,谭茵已经知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她不想再添麻烦,没有说出与杨澈见面之事。

    “谁啊!让你这么激动。”谭茵只得配合做出好奇的表情道。

    “算了,我量你们也猜不出来,是镇北侯杨澈,那个大败大夏,平息叛乱的杨澈啊……”彦敏眨眨明亮的大眼睛,促狭地看着大家道。

    “啊?这人为什么会过来?”谭茵装作惊讶道:也很好奇杨澈为何此时来到杭州。

    “你们刚才换衣服不是去了好长时间吗!男宾那边就有消息传过来,说是代天巡狩,陛下派他过来安抚苏湖官民。”彦敏说。

    “哦,原来如此!”谭茵这下明白了。

    “你看起来对杨澈印象不错嘛!”谭茵笑道。

    彦敏一向神采飞扬,疏朗大方,此刻一幅小儿女样真是少见。

    “那是自然,你可知我们大昭对阵大夏已经十年没赢过了,英雄啊英雄!听说还长得天人之姿。”彦敏继续花痴中。

    “我不行了,得找个机会见见真人,有啥办法呢!”彦敏陷入思考。

    “……”

    彦敏历来言必行行必果,已经在考虑行动方案了。

    “我听说他这次安歇在畅春园中园远香堂,翻墙我是不行。要不然让大哥哥前去拜访王家公子,我装作小厮跟进去?或者我直接去拜访王明珠?然后混进去……哎呀,都不行,远香堂肯定戒备森严。”彦敏一边想方案,一边又在否定。

    “……”

    “咳咳咳。”谭茵被呛到了。

    “某人可是有婚约在身!”谭茵看到彦雅一幅少女怀春样,提醒道。

    “这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去看看,又不是要嫁给他。世英说不定还想和我一起去呢!他上次听说北疆大胜也好兴奋的。这次大哥收到邀请,他都没接到邀请,真可惜!”彦敏撇了撇嘴。

    林世英是彦敏的未婚夫,两家世交,两人又青梅竹马长大。林世英的认识中始终有两句话:阿敏说的都对。如果不对,参照上一条。林家一直希望两人能早点晚婚,可囿于彦雅迟迟未出嫁,不能越了过去。

    “林世英也真是惯着你。”谭茵摇了摇头。

    “那有什么,你和二姐姐换衣服的时候没听到,不知道多少夫人小姐们在打听。听说那王家也虎视眈眈,准备推出珍藏多年的明珠。”

    王明珠,那个明艳无匹的绝色少女?也不知道何人能配得上如此美人,如果是杨澈,相貌倒是配了,可这性格就……

    “这……难道你们就没听到此人别的名声?”谭茵讶异道。

    “当然听说过,大丈夫不拘小节,有点是非也是正常的吗!”彦敏洒然一笑,不以为然维护道。

    “……”好吧,果然女人是盲目的,再说也不是彦敏要嫁给他。

    说得正起劲,彦敏见彦雅半晌没有声音,也发现不对劲了,看彦雅神色不对,便问发生何事。

    彦雅便将李夫人和许夫人趁着换衣服相看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两位,还将许夫人所说的婚约还没有取消也说出来了。

    谭茵已经从杨澈那儿听到这消息,现在再次听到还是很震惊,不明白是哪儿出了问题。

    彦敏听此更是大惊,此事非同小可,没想到彦雅婚事如此多磨,看来家中又要折腾了,顿时把要见杨澈的儿女心思暂放一边。

    ……

    高家一行人回到家后,立马聚在前厅,商量畅春园聚会发生的事情。

    彦雅说了许夫人探看她的情况,如果说之前许临海想再续前缘还不过是停留在流言和想像的话,那今日许夫人和西园李璨的一番话已经是明确无误了。

    兹事体大,长辈们也不顾彦雅是否害羞,毕竟关系女孩儿终身幸福,直接问彦雅是否想与许家结亲。

    “祖母,各位长辈,为了我的事情让大家如此操心,我心里很难过。这许家工于心计,反复无常,又身居高位,雅儿实在害怕。”彦雅又羞又怕道。

    “今日许夫人话语中尽是自高自傲之语,对之前悔婚之事只字不提,许家对高家毫无尊重,视我们为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再说:再说……”彦雅说不下去了。

    “再说这许家妻还没娶,这妾就已经相好了。”彦敏气道。

    那芸仙身为青楼头牌,善于魅惑,彦雅性格温柔,为人善良,这不妻不妾的,爱女之家都不会同意。

    “看来我高家今日能有这么多人出席宴会,是占了许家的光了。”大老爷轻笑嘲道。

    “我有个问题疑惑不解,这许临海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三老爷问道。

    众人被三老爷一问,也觉得奇怪,不禁看向彦雅。

    彦雅看到众人目光,摇了摇头道:“雅儿实在不知道:我还是上次在西湖边与他见过面,那时杭城士子正准备赴京赶考,前往西湖游玩,那次阿敏和阿茵也在。他过来向我道歉,也没说太多话,只说等京试结束后再过来赔罪,我也没和他多话就走了。女儿发誓与他毫无瓜葛,也从未在其他场合与他见过面说过话。”

    听到彦雅这样说:大家也是费解。

    “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许家为什么说还没有?爹爹,二叔,是不是在宴席上不方便澄清。”大公子蹙眉不解道。

    大老爷和二老爷也面面相觑,觉得不是已经退好亲了吗,这许家唱的是哪出!

    “庚帖和信物都退回去了,许家这是什么意思?”二老爷不解地看着大老爷。

    老夫人急了,说道:“你们几个再想想,可有什么遗漏?”

    大老爷来回踱着步子,左思右想,突然停住,对着二老爷问:“老二,当时我们两家都退了信物。我高家退了许临海庚帖,许家说彦雅庚帖在当家许家大公子处,当时许大公子远在京城,许家叔伯说等他回来就把彦雅庚帖给退回来。这事本来就这么定了,后来事情一多,我就没问你,彦雅庚帖退回来了吗?”

    时人订婚,要交换信物和男女庚帖,退婚时则要退回信物和对方庚帖才算正式退婚。

    “这……没有啊!这事不都了了吗!后来事情一多,我也没想到这茬!”二老爷一听这话晕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呢!”这下大老爷急了,跺脚手指着二老爷恨恨道。

    “我想信物都退了,许临海的庚帖也退给他们了,再说是他们想退婚,许家说大公子一回来就把庚帖送过来,后来我又到山西收药材……”二老爷吓得直冒冷汗,手足无措地看着大老爷。

    众人一听都慌了,竟然还有这等事。

    “既然我们已经退了庚帖和信物,他们也退了信物,许家长辈当日也来过我高家,事情都说好了。人证都在,难道他许家说不算就不算。”大公子倒是冷静下来。

    “这话虽如此说不假,但人证物证,缺了这最关键的物证。就算是人证,这许家要是死都不承认,也是麻烦事。”三老爷叹道。

    大公子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

    “这……许家是书香门第,还能这么不要脸。”彦敏气道。

    彦雅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面色煞白,站都有点站不稳。

    谭茵心想这算什么事啊!这是结亲还是结仇?

    “那许家这做派,意思是婚约还继续有效,所以也没必要再过来提亲?”老夫人气道。

    “我看八九不离十了。”大老爷说道。

    “冤孽啊!我们高家做了什么孽,惹上这么个祖宗!”老夫人哭天喊地,捶胸顿足。几位夫人和谭夫人连忙上去劝,有人端茶,有人揉胸口,有人细语安慰。

    “我不管,就是告御状,也不能把我的雅儿嫁入此家。”老夫人稍微平稳了呼吸,恨恨道。

    “母亲别恼,你先去休息,我们几个商量商量。”大老爷并兄弟几个忙过来安慰。

    今日之事实在震撼,彦雅一时还回不过神来,看到一家子人仰马翻,为了自己把全家折腾得这样。她自小体贴懂事,从不用长辈费心,看到长辈现在为自己如此操心,想到他们对自己的疼爱,心里更是难受,向众位行了一礼后就匆匆回房了。

    彦敏和谭茵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知道此时需要让彦雅单独静一静。

    大厅内一片混乱,加上今日大家都很累,几位老爷让夫人们扶着老夫人前去休息,又让谭茵和彦敏早点回去休息,两位姑娘一路同行回去。

    “阿敏,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西湖茶馆喝茶谈诗吗?”谭茵回忆道。

    “我记得,当时隔壁有笑声,那屏风也不隔音,出来时看到许临海在看我们。”彦敏也慢慢想道。

    “难道是他发现二姐姐的好啦?”

    “那次我想是发现了,可只有一次有这么大的变化吗?”彦敏疑惑道。

    是啊,一次碰面就能让这种人改变想法?或者只是因为钟情彦雅就如此大费周折吗?看到许临海几次设计,想到东宫、杨澈和许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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