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重生之将门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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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香想了想：“另外都说广溪湖有妖怪，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让百姓谣传，派几个衙役去广溪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柳永明频频点头。

　　　　春香接着说：“药堂的坐堂老大夫，我来之前见过，他对这次疾病有很多心得！就让他做为主诊大夫，我们都听他安排吧！”

　　　　“我和春香姐姐都在草药堂做事，也可以帮忙！”陆风说。

　　　　春香想起来：“我们此行，本来要去胡南，并带了一车草药，我回去看看车里有没有药材，全部拿出来用吧！”

　　　　柳永明心里感动，当年祁王爷把广溪城的百姓放在心上，如今这姑娘也一切都想着百姓！

　　　　“这样就最好了，我们便行动起来，明日在府衙门前布粥吧，拿出赈灾粮发给大家。”柳永明对身后的衙役说。

　　　　几个人商量好，各就各位，投入战斗！

　　　　春香和陆风跑回药堂，找到老大夫。

　　　　老大夫姓甘，春香一五一十讲了柳大人和自己的安排，甘大夫连连点头。

　　　　“姑娘可以确定是瘟疫吗？”

　　　　春香摇摇头：“只能这么准备了，如果发病人再多，恐怕控制不住！”

　　　　“此次病症需要熟附子、干姜、肉桂、党参、白术、茯苓等几味药，药堂已经没有了党参和白术！”甘大夫焦急地说道。

　　　　“无事，你尽量救人，药材我来想办法！”春香安慰他。

　　　　安排好甘大夫，春香和陆风又跑回客栈。

　　　　周敬正焦急地等着他们，从入住就不见他们俩，店里的伙计一直在打量他，怕他们外地人不相信，跑去广溪湖！

　　　　见到周敬，春香眉头紧锁：

　　　　“周太子，事情很棘手，广溪城恐怕发生了瘟疫！”

　　　　“怎么回事？”周敬也很紧张。

　　　　“具体还不清楚，症状和当初在本草堂韩仁药师教我的一模一样，这里的大夫也怀疑，现在就按瘟疫治！”

　　　　“需要我做什么？”

　　　　周敬听明白，反倒不害怕，现在要做的就是积极控制瘟疫蔓延！

　　　　“现在缺药，我又要动用我们从京城带来的药材了！”

　　　　春香有点不好意思，这本是送给胡南王的药材，这一路已经开了两次了！
………………………………

第74章　战胜

　　　　周敬忙说：“尽管用，治病救人要紧，药材没有可以再买，出了瘟疫可就麻烦了！”

　　　　于是周敬派侍卫快马回胡南，问了春香需要的药材，让侍卫把胡南王城所有的草药都收集来！

　　　　春香回到客栈，赶紧翻了医书，居然让她翻到：《在井中投以白矾、雄黄，水缸中浸石葛蒲根及降香》为预防瘟疫之法！

　　　　她和白决又跑到后院，打开药材车，果然需要的熟附子，雄黄，和肉桂都有。

　　　　心下安慰，这下广溪城有救了！

　　　　陆风跑得快，拿了方子和药材交给柳永明。

　　　　柳永明不敢耽搁，派了衙役守着广溪湖，又派人投了白矾到水里。

　　　　一个半时辰后周敬侍卫归来，带回了急需的党参和白术。

　　　　忙到黄昏时，一切才安顿好，该隔离的隔离，该用药的用药！

　　　　待第二日辰时，甘大夫巡诊一问，真的没有新发病例，几个人不禁露出笑脸。

　　　　春香和柳永明都松口气。

　　　　周敬修书一封给他父皇胡南王，讲了今日广溪城的形式。

　　　　胡南王一想，这可是大祁和胡南的一件大事，耽误不得。

　　　　于是又派人快马送来白矾、雄黄，石葛蒲根及降香等，柳永明则把它们投入广溪城的各大沟渠湖泊。

　　　　随药材车，胡南王又派来不少大夫，这可解决了广溪城的大问题，不光病患得到有效医治，连未感染者也有大夫提前排查。

　　　　春香每日和白决都去观音庙熬药，眼见几位病情较重的病人逐渐好转。

　　　　半月后，感染者恢复，未感染者解除戒严，广溪城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繁华。

　　　　广溪城终于在大家的努力下，战胜瘟疫！

　　　　见一切好转，春香这才托周敬，写了封信给陆欢儿，讲述了广溪城的一切。

　　　　自己初起的慌乱，如何拿出令牌虚张声势，柳永明如何信任自己，自己又如何安排处理。

　　　　自己口述，周敬代笔，洋洋洒洒几大篇，春香觉得，自己真的成长了！

　　　　春香的信里，夹了柳永明呈给祁王爷的衙报。

　　　　信件随着驿站的日报，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四日后，陆欢儿收到信！

　　　　这时她们想不到，这件事竟成了一件大事的导火索，掀起了大祁朝堂腐败的冰山一角，并改变了整个大祁的政治格局！

　　　　春香见瘟疫已过，就和周敬商量，尽早去胡南。

　　　　这次瘟疫，胡南王派过来帮忙的大夫都和春香一行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不光一起奋战在治病救人的现场，更是彼此互相学习，交流医术！

　　　　柳永明千恩万谢，说好春香回程一定要来府衙，这才将一行人送至城门外。

　　　　百姓自发也来了许多人，病重患者的家属还偷偷在春香的马车上放了鸡蛋，给胡南大夫还送了自己种的西瓜！

　　　　春香很感动，这种感动不是平时可以感受到的，看见百姓依依不舍的目送胡南大夫，千恩万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春香突然感悟到本草堂的精髓。

　　　　草，药之根本；本，不忘初心！

　　　　再往胡南走，路程就快了，不到半日，就到了胡南王城！

　　　　春香见外墙高耸，石砌平整，高约四丈，城墙上还有角楼，箭台和垛口，王城被护城河包围，与周边远远隔开！

　　　　春香忽然佩服祁王爷，这胡南城墙防御做得这么好，可想而知当年打胡南，得有多艰难！

　　　　周敬时隔数月回到胡南，胡南王和王室亲属都到城门外迎接，尤其看到春香带来的中原药材，如此之多，更让胡南王开怀！

　　　　整理安顿好，胡南王邀请此次援助大祁的大夫，春香一行，一起晚宴！

　　　　周敬这一来一回，大半年时间，席间感触颇多，给大家讲大祁轶事，自己一路所见所闻，在本草堂的学习，这次又如何和春香她们战胜瘟疫！

　　　　周敬有仁爱之心，宽厚纯良，春香不禁想，周太子将来定是个好皇帝！

　　　　胡南王也很亲切，不停问春香和白决问题，连陆风都被频频发问，胡南的大夫也很随意，可以随便和胡南王开玩笑！

　　　　陆风和他旁边的胡南药商，广合堂掌柜一直在聊天，两个人从瘟疫讲到白术，从药材讲到经营，陆风频频感触：

　　　　“如果大祁的药材可以过来胡南该多好！”

　　　　广合堂掌柜也说：“我胡南也有许多好药材，可惜你们无法用到！”

　　　　陆风又说起这一路沿途有更多地好药材，苦于没有条件让物尽其用！

　　　　说到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我们为什么不做这件事？”

　　　　两个人一拍即合，陆风拿来这一路和春香的记录本，没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场。

　　　　陆风讲了沿途会过哪些州府，走了什么官路，哪一个地区盛产哪种药材！

　　　　不光陆风两个人觉得好，就连胡南王和周敬都觉得这个主意太绝妙了。

　　　　于是第二天，胡南王张贴告示宣布，组织药材商队与大祁通商，第一批限十五人，随春香一行去大祁。

　　　　报名的商人远超出预期，让胡南王和周敬都没想到，只好安抚大家，第一次是初试水，之后再分批次安排组织大家。

　　　　陆风做为商队主要发起人，和胡南广和堂掌柜不停磋商细节，并在掌柜的带领下拜访了胡南大大小小的药材商。

　　　　陆风年纪不大，但是城南土地庙的那些年，却让陆风学会了察言观色，去本草堂后，他又整日和春香去采买。

　　　　陆风点子多，想的快，人实在，很容易让对方信任自己，就是一个天生精明的小商人，

　　　　采购了所有本草堂需要的药材后，春香才接到了陆欢儿的回信。

　　　　看着小姐熟悉的笔体，春香忍不住红了眼睛！

　　　　第一次出门，又远隔千山万水，让春香一下子很想陆欢儿！

　　　　陆欢儿的回信用白话儿写了很多，讲了春香离开后，身边这些大大小小的事，还用极小的字体，几个正体字郑重告知春香，皇上赐婚的事。

　　　　春香忍不住笑出声，小姐还是如此可爱，一提到王爷就脸红，连写信都害羞！

　　　　信里不停嘱咐春香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春香放下信，归程就在眼前，自己也是迫不及待回家了！

　　　　这次春香自己拿出信纸，一点点给陆欢儿回信，后日出发，算上中间州府停留的时间，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能返回京城！

　　　　四日后，这封信又是和衙报一起带回来的，祁隆交给陆欢儿，陆欢儿在祁王府就拆开了！

　　　　“太好了，春香要返程了！”陆欢儿兴奋地对祁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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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坦怀

　　　　陆欢儿兴奋地对祁隆说：“春香要回来了，一个月的时间，差不多就可以返回京城！”

　　　　祁隆看见陆欢儿高兴，也替她开心：“想她了吧！”

　　　　“嗯，主要还是担心，第一次出远门，竟然做了这么多大事，这次，春香还带回来胡南的商队，沿途的药材也会带回京城！”

　　　　“这下，你的本草堂要京城第一了！”

　　　　“第一不敢说，药材肯定是最好的，王爷，我有信心！”说着，陆欢儿还握起小拳头！

　　　　“对了，王爷，上次广溪城上报的衙报怎么处理了？”陆欢儿问。

　　　　当日接到夹在春香信里的衙报，陆欢儿第一时间就交给祁隆，祁隆立即派了密使去调查广溪城所在的滁州州衙。

　　　　“你猜，那州衙的吏使是谁？”祁隆面带嘲讽。

　　　　陆欢儿看祁隆的表情。就知道此人定是熟人又是对头！

　　　　“难道是赵宰相的人？”陆欢儿也惊奇，事情竟如此巧合！

　　　　“你说对了，正是赵宰相夫人的亲外甥，名唤易国！”

　　　　陆欢儿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里面的官官相护！

　　　　“王爷，你有何打算？”陆欢儿问。

　　　　“密使刚刚回来，等我把密报整理一下，需要和皇上谈谈！”

　　　　陆欢儿忽然有不好的预感：“他会听吗？”

　　　　祁隆也无奈：“听不听，我都要把这件事呈上去！包括广溪城瘟疫，到如今没有一个折子提到这件事！”

　　　　陆欢儿突觉悲哀，如果不是春香去胡南，自己也永远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事。

　　　　不光自己不知道，只要州府和衙门闭口不谈，其实发生什么事，制度执行什么样，都没有人知道。

　　　　即使赈灾截流，都无法做到统计。

　　　　忽觉无力，陆欢儿深深叹口气。

　　　　祁隆在傍晚时分，才拿着呈报去找祁宁，这是六年来第三次进御书房。

　　　　祁宁知道祁隆要来，虽然不知什么事，还是做好了诚心接纳他的准备！

　　　　祁隆进了书房，暗示祁宁退了内务太监，这才掏出柳永明的衙报。

　　　　祁宁见祁隆劝退太监，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上门来，兄弟俩的互动也让祁宁突然心里温暖！

　　　　打开衙报看完，祁宁握紧了拳头：

　　　　“为何没有一个人报上来这广溪城发生的事？”

　　　　祁隆说：“皇上，这广溪城的事，是陆欢儿的丫鬟春香，随胡南太子去胡南采购草药，这才路过广溪城，如果不是这样，恐怕臣也不知！”

　　　　“那易国竟然如此大胆！他是如何逃过每年上京述职的？”祁宁不禁动怒！

　　　　祁隆微微颌首，轻声道：“皇上不知，吏部一直是宰相大人掌管，权利极大……”

　　　　祁宁不用祁隆说也明白了，那赵子胤现在一开口已经是五万两白银！

　　　　祁隆接着说：“吏部是官之根本，如果吏部一直是赵宰相掌权，恐怕~”

　　　　祁宁也知道，宰相权利太大了，以前他只想当个不操心的皇帝，所以任由宰相临政。

　　　　自从祁洛死了，他才顿悟，他才是皇帝，也只有祁隆帮着自己，为何要任由赵宰相为所欲为呢？

　　　　祁宁看着祁隆：“皇弟的意思~为兄应该怎么办？”

　　　　“皇上，赵宰相在朝堂根基太深，大祁有六个州衙，臣弟查过后，吏使都是他的门生和亲属，大祁如今的官员任命，除了吏部报备皇上的几个重要位置外，还有许多官职小的位置，都是花钱去吏部买官。连去年的科举考试，前三甲也有舞弊嫌疑！”

　　　　祁宁拍着桌子：“岂有此理！简直~”

　　　　祁宁刚想说欺人太甚，可是又一想，还不是自己造成的？

　　　　想到这里，忽然情绪低落，自己是不是不合适当皇帝？

　　　　祁隆见他情绪反反复复，又道：“皇上，吏部应该直接由皇上自己掌管，二品以上官员任命，皇上必须亲自过目！”

　　　　听祁隆这么说，祁宁真的心虚了，想想这些年自己不管不问，为大祁都做了什么？

　　　　祁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明日早朝，我就把这柳永明的衙报公布出来，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祁隆赶紧阻止：“皇上，不可，那柳永明是个爱民的好官，但是官位低微，如此大张旗鼓，反倒把他陷入险境，如果易国知道柳永明把事情透漏出来，必杀他！”

　　　　祁宁跌坐在椅子上：“这可如何是好？”

　　　　“照此看来，这大祁岂不是有一半都是姓赵的？”

　　　　祁宁自言自语地用手揉着眉心，苦不堪言！

　　　　“皇上不必心急，权利要一点点收回！”祁隆轻声说：

　　　　“明日，皇上可让吏部官员主动述职，四品以上官员无论身居何位，需两日内上交！不在京城的官员，四日内加急分别送至京城，不允许集中上交，交来的述职报告，不经他人手，直接送至御书房，皇上需亲自过目！”

　　　　“好办法！”祁宁顿时来了精神！“就这么办！”

　　　　忽然想起什么，祁宁问：“曾经你问过皇儿一个问题，如何知道自己身边是忠臣还是奸臣，皇儿的回答你却说不对，我对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困惑……”

　　　　祁隆笑了：“皇上不必忧心，我的意思是让潘儿不必急于定性一个人，忠臣，也会有做错事的时候，奸臣，也未必事事大恶！。”

　　　　祁宁听得入迷，也在品味祁隆的话。

　　　　“帝王要做的，是平衡关系，坚定自己为百姓，为国家，为后世子孙要做的事，对的，自然流芳千古，造福百姓！”

　　　　见祁宁听得认真，祁隆接着说：

　　　　“只要皇上坚定为江山社稷好，那么自然就能区分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

　　　　祁宁点头，第一次正式审视自己的帝王之位！

　　　　祁隆走出皇宫，赵子胤就接到线报，祁隆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赵子胤捋着胡须，眯着眼思索。

　　　　自从春猎回来，祁宁和祁隆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春猎除了祁洛死亡，并没有特别的事发生，那么这两个人是如何变得不同呢？

　　　　赵子胤的脑中不停变换着场景，琢磨着祁隆和祁宁的关系。

　　　　今日祁隆在御书房居然整整待了一个时辰，而且宫里的线报居然也没打听出任何线索，难道这祁宁变了？

　　　　哼，不信他会变，等明日下朝会会他，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不过~祁隆和祁宁走得近，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赵子胤躺在太师椅上，手里把玩着昨日才寻来的和阗羊脂白玉，心里百转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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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述职

　　　　睁眼看看这羊脂玉，成色可真好呀！温润柔滑，整整一万两银子，连自己都心疼。

　　　　正在这恍恍惚惚，管家进来报：“大人，吏部侍郎求见！”

　　　　“传他进来！”赵子胤没动，还是躺在太师椅上。

　　　　吏部侍郎走进书房，站在赵子胤身旁，低声说：“大人，镇国公世子安排在礼部了，当个理事！”

　　　　“嗯”

　　　　“大人，镇国公为了表示感谢，托属下送了一盒芙蓉糕，请大人一定要亲自尝尝！”

　　　　说完将一个锦盒呈给赵子胤。

　　　　赵子胤这才睁开眼：“放着吧！”

　　　　“大人，之前说要安排人进兵部，已经操作了，但是祁王爷军纪严格，士兵将领升迁全部不允许吏部插手，属下实在是还没有进展！”

　　　　赵子胤瞥他一眼：“容易的话，就不是他祁隆了！”

　　　　“皇上赐婚以后，羽林军忠武大将军陆建勋成了他岳父，这兵部，羽林军全让他握在手里！”

　　　　说完赵子胤咂咂嘴！

　　　　吏部侍郎不敢言语，也不知如何接话，站着等赵子胤吩咐！

　　　　“太子最近又有何动静？”赵子胤问。

　　　　“老样子，还是熟悉的那些人没事聚聚，只是太子交熟了御林军的许多官兵。御林军里有他的势力！”

　　　　“不足为虑，祁深就盼着自己登基，都当别人是傻的！”说完挥挥手：“你去吧！”

　　　　吏部侍郎点点头，颌首退出。

　　　　赵子胤起身掀开锦盒一角，还算满意，坐起来打开锦盒，面露笑容。

　　　　整整一小盒的银票，全是100两一张。

　　　　昨日羊脂玉出的血，这会儿终于平复了。

　　　　重新躺下，把玩羊脂玉，心里继续琢磨祁隆和祁宁的事！

　　　　第二日上朝，与平日无异。

　　　　理事太监刚要宣布退朝，祁宁忽然说：

　　　　“诸位爱卿，每日操劳朝事，朕深表感激，这半年已过，不知大祁可风调雨顺？百姓可安居乐业？”

　　　　祁宁两句话，说得众人狐疑。

　　　　“虽然距年底述职已过去数月，知各位卿家日理万机，可否递个折子给朕？说说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

　　　　祁宁不待众人议论，接着说：

　　　　“好吧，既然众卿家都答应，那么就今日午时之前吧。只写近几日在做什么，可好？看看时间已不早，朕在旁边议事殿给众大人准备了笔墨，这就开始吧！”

　　　　旁边太监会意：“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赵子胤顿觉突然，也有点措手不及！祁宁这是搞什么？

　　　　赵子胤瞪着祁宁，岂料祁宁看都不看他，这和平时判若两人。

　　　　赵子胤上前：“皇上，请御书房一叙，老臣有话要说！”

　　　　祁宁忙招呼小李子：“快给宰相大人赐座！大人有事，这里说，无妨！”

　　　　祁宁登基以来，第一次反驳赵子胤，虽然声音小，底气不足，但是自己终于有勇气对他说“不”。

　　　　赵子胤让祁宁呛了一句，见祁宁不搭话，怒火抑制不住：“皇上，让众大人在这里写述职报告，成何体统！”

　　　　一句“成何体统”让朝堂变得鸦雀无声。

　　　　哪个臣子敢说皇上成何体统？

　　　　祁宁心底苦笑，从前，自己窝囊，恐怕众人都在心底嘲笑自己吧！

　　　　赵子胤见朝堂骤然安静，忽然意识到自己失口，怒斥祁宁成了习惯，一时脱口而出。

　　　　赵子胤连忙说：“皇上，老臣当皇上是子婿，失礼了！”

　　　　“众爱卿还是移步偏殿吧，半个时辰，请交于李公公！”

　　　　祁宁再次吩咐，众人不敢再推脱，鱼贯而去。

　　　　赵子胤见无力阻止，也默默不言：这祁宁要搞什么？怎么看不懂了？

　　　　眼角略过祁隆：“安阳王爷怎么不去写？”

　　　　祁隆淡淡说道：“宰相大人不去，我又有什么话说？”

　　　　赵子胤吃瘪，心里狠狠地！

　　　　不一刻，陆续有人上交，因为不明所以，没有机会商量，所以众人写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祁宁这才感叹，祁隆的办法果然一针见血。

　　　　他整日高高在上，真的不知道这些臣子整日都是如何处理政务！

　　　　兵部几位大人最先交，几个人不约而同都是操练，每日议事时间一致，议事内容一致。

　　　　此时春夏，最近在做的事，为兵将换夏季校服和鞋袜，都有详细记录。

　　　　祁宁抬眼看看祁隆，他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兵部一直在他手里，以前自己一味惧怕他，现在看，祁隆才有本事将兵部和羽林军管理的整整齐齐！

　　　　礼部几位大人写的五花八门，关于最近几天的朝务，有人写谁家嫡女嫁了，有人写谁家世子又收了二房，有人写哪个州府的乡试出了问题！

　　　　乡试出了问题？为什么不上报？私下又是如何处理？祁宁心里不快！

　　　　户部今天只来了尚书李大人和两位侍郎，李尚书是娴贵妃的祖父，一直在朝堂兢兢业业，深得自己信赖。

　　　　李尚书写了近几日与兵部尚书，祁王爷就军将夏季换校服的事，核算下，预计要十万两白银，已经草拟了折子，准备后日上交。

　　　　户部侍郎写了上次柳州修防洪坝，最近工部又提要拨款二十万两，还在与尚书大人商议。

　　　　祁宁拿眼睛看看赵子胤，此事由他负责，不会又是趁机混水摸鱼？

　　　　工部一共上交五份，尚书大人写了最近在忙柳州一事，其他几位内容不同，哪里修暗道了，京城哪条街路又报修，哪两座城府间又加固了官道！

　　　　祁宁深叹一口气，觉得守江山不易呀！

　　　　刑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