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重生之将门嫡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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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别离

　　　　陆欢儿睡得迷迷糊糊，夏婵摇醒她：“小姐，祁王爷来了，又要事！”

　　　　夏婵也是被敲窗声吵醒，因为小姐很早就不让守夜，所以夏婵一直睡在外间。

　　　　也不敢睡熟，听见敲窗声就起来了，一看是祁隆！

　　　　陆欢儿慌里慌张起来，心里七上八下，这半夜，祁王爷？

　　　　衣服也没穿仔细，披衣出来，祁隆一把抱住她，陆欢儿吓一跳，见祁隆面色焦急：“王爷，出了什么事？”

　　　　祁隆没放开她，深吸一口气：“柳州大水，冲垮了堤坝，死了不少百姓，刚刚奏折递到皇上那里！”

　　　　陆欢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王爷，可是你要去柳州？”

　　　　祁隆点点头：“堤坝一事，一直由宰相负责，如果不是每日衙报直接报皇上，估计宰相不会呈报！”

　　　　祁隆紧锁眉头，紧紧搂住陆欢儿：“皇上很担心，为了避免明日朝堂纷争，我即刻就奔赴柳州！”

　　　　陆欢儿拉着祁隆的胳膊，眼泪掉下来：“王爷，柳州路途遥远，现在降雨路况更差！王爷~”

　　　　祁隆拿手擦掉她的泪：“不要担心，我每日写信给你，随衙报到，萧北每日转给你！”

　　　　陆欢儿知道祁隆已经准备出发，再多说无益，也稳下心神：“王爷，一定照顾好自己~”

　　　　祁隆紧紧攥着她的手：“放心，等我回来！”

　　　　说完，跑到陆欢儿院子和书房的墙下，翻墙而去。

　　　　陆欢儿一下子失了心神，又摸摸脖子上的“隆”字玉佩，默默祈祷祁隆一切顺利。

　　　　第三日，萧北就送来祁隆的书信，陆欢儿迫不及待地打开：

　　　　到达柳州，一切安好，勿念！

　　　　还在信角用毛笔画了一个掉着眼泪的小人，陆欢儿噗嗤一笑，这三日的担心，不快，一下子全都消散。

　　　　祁隆如约每日写信，现在已经第五封了，他说差不多一个月就可返回，这让陆欢儿充满期待！

　　　　陆欢儿的心每日就是盼呀盼，心里像着了火一样，做什么都没兴致。

　　　　第六日已经戌时，萧北还是没有来，陆欢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夏婵都让她绕迷糊了，陆欢儿心里就是不痛快，郁闷得紧。

　　　　直到亥时，还是没有消息，陆欢儿实在忍不住了，穿过角门，奔祁王府而去。

　　　　一直往前厅跑，王府黑着烛火，一路都不见人，夏婵和冬梅跟着，不停在后边喊：“小姐，慢点，小姐！”

　　　　呼喊声一路跟随，让翻身正要上马的萧北听见了。

　　　　陆欢儿眼瞧萧北穿着夜行衣，背着包袱，正要上马，急忙拽住他：“萧北，今日怎么没有王爷的信？”

　　　　萧北见到陆欢儿早已下马，听了陆欢儿的话，这个糙脸大汉突然眼圈泛红：“王爷~王爷~他失踪了！！”

　　　　“什么？”陆欢儿瞬间软了身子，幸好冬梅在后面扶住！

　　　　“你说什么？萧北！”冬梅听见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问！

　　　　“萧东给皇上传来加急密报，王爷今日视察大坝，突然发生意外，王爷坠下洪流~不见了~”

　　　　陆欢儿的心坠入谷底，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

　　　　“陆姑娘，陆姑娘~”萧北急急地喊：

　　　　“陆姑娘，我要立刻去柳州找王爷，陆姑娘等我们消息吧！”

　　　　说完，萧北翻身上马就要走。

　　　　陆欢儿突然醒悟过来，想都没想：“萧北，我要去找王爷，你先出发，明日我骑追风去赶你！”

　　　　萧北还要推脱，见陆欢儿坚定地模样，点点头：“一路向西，出事的地点在柳州的偃城，陆姑娘，我先走了，偃城见！”

　　　　说完，萧北上马而去。

　　　　陆欢儿擦了泪，说：“我们回去收拾东西！”

　　　　夏婵和冬梅无异，回府就开始准备。

　　　　陆欢儿拿出信纸给萧太妃写了一封信，表明了找到祁隆的决心，让太妃一定要保重。

　　　　嘱咐秋桐，一旦传出王爷失踪的消息，马上将信件送给萧太妃。

　　　　秋桐不会骑马，只好留在家里，说好每日去本草堂找春香，又要去宫里给萧太后送信，秋桐这才有点释然！

　　　　陆欢儿又去前院唤醒爹娘，告诉陆建勋和李氏，两个人对祁隆失踪都非常震惊。

　　　　李氏听陆欢儿要赴柳州，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见陆欢儿坚定地模样，通红的双眼，又不忍拒绝她。

　　　　夫妻俩千叮咛万嘱咐，陆建勋亲自去马房挑了两匹马给冬梅和夏婵。

　　　　陆建勋心里翻江倒海，如果祁隆失踪，那么羽林军何去何从？那可是王爷的心血呀！

　　　　想着，连夜骑马奔赴羽林军大营，安排好一切事，定不能在这些日子，羽林军出现任何问题！

　　　　收拾好一切，也没睡觉，陆欢儿迫不及待地连夜就出发了。

　　　　骑上追风，后面跟着冬梅和夏婵，到城门口就拉开一段距离。

　　　　陆欢儿心急：“冬梅，夏婵，我们马速不一样，偃城会合！”

　　　　说完摸摸追风，头也不回，一路西去。

　　　　陆欢儿驱马在官道一路疾驰，走至羽林军大营路口，天刚蒙蒙亮，远远就见有人骑在马上，等在那里！

　　　　还没走至近前，就见一个声音喊：“欢姐姐~欢姐姐~”

　　　　陆欢儿勒紧马，仔细一看，却是陆雷。

　　　　陆雷连忙说：：“欢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偃城找王爷！”

　　　　陆欢儿好奇：“你怎么知道~”

　　　　陆雷驱马：“陆将军告诉我的，欢姐姐，柳州有陆将军的旧部和同僚，陆将军已经写好信，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去找他们！”

　　　　陆欢儿一听是爹爹，立刻又红了眼睛：“陆雷，此次路途险，你把信件给我，你还是回去吧！”

　　　　“欢姐姐，是我自己要去找王爷的，你放心，我在羽林军学了很多本领，没有王爷就没有我，我们一定会找到王爷的！”

　　　　陆欢儿垂泪点点头：“一路向西，冬梅和夏婵在后边，如果分开，我们偃城会合！”

　　　　说完，两个人一扬马鞭，疾驰而行！

　　　　陆欢儿到达偃城时接近未时，追风早已把陆雷和夏婵，冬梅甩在后面。

　　　　守城官兵见到陆欢儿的腰牌马上将她带到偃城县衙。

　　　　进了县衙，突然见到院子里站着的萧东和萧北，萧东一身黑衣，腿上和衣服上全是泥浆，萧北一直点头，听他说着什么！

　　　　两人一见陆欢儿，都迎上来。

　　　　萧北到了没一刻，没想到陆欢儿速度这样快。

　　　　衙役走过来牵走追风，带它去休息！！

　　　　这一路，追风感受到陆欢儿的急切，撒开腿使劲全力，此刻也是精疲力尽，只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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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偃城

　　　　陆欢儿见萧东和萧北走过来，迫不及待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东忍着泪：

　　　　“昨日，王爷例行检查大坝修复情况，行至偃城外淮河一段，突然发生塌方，王爷掉入激流，不见了~”

　　　　陆欢儿问：“同行都有谁？还有别人出事？”

　　　　“还有两名同行的偃城衙役，当时就站在王爷身后！”

　　　　“那你们~”陆欢儿又问。

　　　　萧东非常愧疚：“说来也巧，萧南昨日早起突然拉肚，萧西去州衙拿衙报还没回来，只有我和王爷！”

　　　　萧东说完低下头，无限自责：“走到淮河一段时，照夜突然发生躁动，王爷为了护着它，让我在原地等！”

　　　　说完眼睛也红了，陆欢儿知道，萧东是个傲骨铮铮的男子，能让他动容，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萧东，现在还不必自责，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王爷下落！已经过去一天了，如果王爷并没有出事，那么现在也必定受伤了，我们要尽快找到！”

　　　　萧东点头，特别愧疚！

　　　　陆欢儿说：“萧东，可有柳州的地图和淮河大坝的路线规划？”

　　　　几个人进了县衙的后堂，萧东拿出地图，还有一个用红笔标注筑坝地点的柳州大坝路线图。

　　　　萧东说：“这是地图，这大坝路线图是王爷亲自标注的，这几处红笔标注，王爷发现了问题！”

　　　　“什么问题？”

　　　　“柳州筑坝是赵宰相负责，向朝廷已经要了几百万两白银，但是大坝却是几度冲毁，王爷是准备报告皇上的！”

　　　　陆欢儿心里一沉，心底有点异样。

　　　　这时，陆雷，夏婵，冬梅都跑进来，一行人许多天以后再度相聚，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下。

　　　　陆欢儿深吸一口气，现在王爷生死未卜，她必须站起来，一直说要守护他，而今就是这时了！

　　　　陆欢儿打开地图：“萧东，王爷出事地点在哪里？”

　　　　萧东指着地图一处画着山石的地方：“就是这里，万幸的是，这两日日柳州并未下雨，河道水流并不急！”

　　　　陆雷插嘴问：“这河道水是往西？”

　　　　“对，塌方的地方是上游，如果王爷~定是往这边走~”萧东轻声说，指指地图，山石靠下的地方。

　　　　“萧东，你带夏婵去河岸沿路乡镇的药铺和医馆看看，如果王爷被人救下，定会需要大量草药，幸运的话，能被送去医馆！”

　　　　“萧北，你带冬梅沿这条路一直往西走，如果王爷被冲上岸，定会受伤，你们沿河岸仔细搜寻！”

　　　　“陆雷，你和我沿这边河岸，我们今夜午时回到这里汇合！”

　　　　陆欢儿吩咐完，大家分头去行动，陆欢儿也带了陆雷准备出门。

　　　　路过县衙大堂，陆欢儿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停了脚步，心想应该同县衙知府大人打个招呼。

　　　　等走进内堂，见知府大人端坐在桌案后，陆欢儿突然恍如隔世，木若呆鸡！

　　　　那端坐在知府桌案后的，正是当年满门抄斩将军府的御林军统领！

　　　　衙役见了陆欢儿和陆雷，忙介绍：“大人，这是京城来的，陆姑娘，来寻祁王爷！”

　　　　乔史冷看一眼：“嗯，祁王爷现在生死不明，我们县衙也有两个人一起失踪了！”

　　　　陆欢儿攥紧了手，强压心情：“不找到王爷，我不回京城！”

　　　　“现在偃城不太平，大坝又频繁崩塌，县衙人手不够呀！”乔史轻描淡写地说。

　　　　陆欢儿冷笑：“不必大人操劳，我们定会找到王爷！”

　　　　说完头也不回出了县衙大堂！

　　　　陆雷紧紧跟着，对乔史的态度十分诧异，但是他已经不是当初荣安街那个小乞丐了，陆雷决定再观察看看。

　　　　陆欢儿和陆雷走出县衙，就见萧南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

　　　　见了陆欢儿，萧南忍不住痛哭：

　　　　“陆姑娘，我没照顾好王爷，对不起！”

　　　　陆欢儿也哭了，王爷出事的担心，刚才偶遇乔史的悲愤。

　　　　在旁人面前，陆欢儿都是假装镇定和坚强，从知道王爷出事，她一直憋着气。

　　　　一口气跑到偃城，不曾难过一分，萧南哭，让她也释放了自己的伤心。

　　　　两个人哭了一下，陆欢儿说：

　　　　“我们已经分头去寻王爷，你就在县衙留守，凡是朝廷有任何消息，事无巨细地记住，关于王爷的事，一定要关注朝廷的动向。”

　　　　陆欢儿犹豫一下，还是嘱咐萧南：“多留意赵宰相那边的动向，还有这县衙的知府！”

　　　　萧南马上警觉：“知府？乔史？”

　　　　陆欢儿并不知他叫什么：“知府，对！”

　　　　也在心里记下他的名字，总有一天，要亲手手刃他！

　　　　陆欢儿骑上马，和陆雷沿着地图，出城一直跑到淮河。

　　　　远远就看见祁隆出事的地方，这里没有堤坝，只有软土和砂石堆起的几个土包。

　　　　两个土包间突现一块大缺口，祁隆想必就是从这里掉下去。

　　　　陆欢儿立刻红了眼睛，擦擦眼，往左右看，这里是半人高的灌木丛，往远处走才进入树林，只有靠近河岸处有人走的痕迹。

　　　　陆欢儿纳闷，王爷为何会视察这里？

　　　　追风走到距离岸边一里的地方，突然蹄下打滑不肯走，陆欢儿纳闷，下马想牵着它，追风更是拽着陆欢儿往回使劲。

　　　　“欢姐姐，先别走！”陆雷见了追风的状态，赶紧下马，走到追风脚下，低下身子。

　　　　他拿手在追风脚下仔细摩挲，陆欢儿也好奇地低下身，追风也用马蹄扒拉着地下。

　　　　不一刻，两个人扒出一大片区域，埋了大片厚厚的树叶和野草，这两日没有雨，树叶和野草还没有完全被风化！

　　　　“这是怎么回事？”陆欢儿不解

　　　　陆雷看看河岸：“欢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下！”

　　　　眼见陆雷要下河堤，陆欢儿赶紧喊住他：“陆雷别过去，太危险！”

　　　　“欢姐姐，我心里有数，你放心！”陆雷安慰他，小心地往祁隆出事的地方走去！

　　　　陆欢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见陆雷贴着河堤边，边走边低头摸着什么，到了祁隆落水的地方，远远就趴在地上！

　　　　等陆雷回来，陆欢儿快步抓紧他：“怎样？你没事吧！”

　　　　陆雷露出白牙，憨厚地笑了：“都说没事，欢姐姐还把我当孩子，姐姐，王爷出事有问题！”

　　　　“什么？怎么回事？”

　　　　陆雷指指地上的树叶和茂密的树枝：“欢姐姐，这树枝和树叶是让人埋在这里的，与堤坝处一模一样！”

　　　　陆欢儿还是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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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切

　　　　陆雷斩钉截铁地说：“王爷是遇害，有人图谋，把王爷骗至这里，河堤是让人动过手脚，只要王爷走上去，定会坠入河里！

　　　　“有人要害死王爷？”

　　　　陆欢儿脑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就连刚才乔史不屑一顾的态度也在眼前放大。

　　　　“你确定？”陆欢儿不放心地和陆雷确认。

　　　　“欢姐姐，你看这里，山路上有落叶和树枝是正常的，但是你看，我们眼前这些都不是原生的！”

　　　　陆欢儿点点头，确实如此，颜色和形状都不对。

　　　　“数量太多了，这么多落叶混合在堤坝处，其实是为了松土，又不被发现，如果这几天下雨，那么塌方面积会更大！”陆雷肯定的说！

　　　　陆欢儿震惊，有预谋的？是谁敢明目张胆害王爷？又有谁有这么大能力？

　　　　陆雷上马：“欢姐姐，这里虽然地势崎岖，但是这两日没下雨，对我们有利，我们赶紧去下游搜搜！”

　　　　陆欢儿不假思索，翻身上马，两个人沿河堤山路一直往密林走去。

　　　　天逐渐黑了，陆欢儿和陆雷点了火折子，火把照亮山路，只能听见右侧潺潺流水声。

　　　　陆欢儿心越来越沉，已经一天一夜了，即使王爷被山石或者枯木遮挡，也一定受了伤。

　　　　越想越怕，陆欢儿在黑暗中泪流满面。

　　　　想起第一次相遇，相遇后第一次在朱雀大街重逢，王府练习场教她武艺，祁隆在长生宫救她。

　　　　春猎那天明媚的阳光，上元节游船的花灯，每次比赛严肃认真，丝毫不让着她，点点滴滴涌上心头！

　　　　陆雷一手拿火把，一手拿长剑开路，追风似乎知道陆欢儿的心情，也在努力追踪蛛丝马迹！

　　　　时间又一点点流逝：“欢姐姐，马上就到汇合时间了！”陆雷说。

　　　　陆欢儿不想回去，她还想继续找，他们多停留一刻，就意味着祁隆又多一份危险！

　　　　陆欢儿犹豫不决，透过层层树枝仰望星空，她祈祷：相遇吧，这一次让她来守护大祁，守护他！

　　　　“王爷~王爷~你在哪？”陆欢儿大喊！

　　　　陆雷也喊起来：“王爷~王爷~”

　　　　只有风声，还有她俩的声音在丛林里回荡！

　　　　陆欢儿不停大喊，嗓子喊破了也不停，连着心底的担心和思念。

　　　　追风感受到陆欢儿的悲切，也不禁仰头长嘶。

　　　　月色正明，没有回应。

　　　　陆欢儿不肯放弃，她喊，追风便长嘶，一路往西。

　　　　忽然陆雷停住了：“欢姐姐，你听！”

　　　　陆欢儿屏住呼吸，隐隐有马嘶声传来，追风比陆欢儿更早听到，已经忍不住回应，是照夜，是照夜！

　　　　追风抬起马蹄，奔声音而去，一路不停长嘶，远处的马嘶声也越来越真切。

　　　　陆欢儿大喊：“陆雷，是照夜！”

　　　　陆雷也异常兴奋，只是王爷在不在照夜旁边，陆雷不敢妄想！

　　　　追风越靠近嘶吼得越紧，待听到踢踏的马蹄声，照夜的马身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雪白。

　　　　追风紧跑到照夜身边低声嘶鸣。

　　　　陆欢儿摸摸照夜的脖子：“王爷在哪里？照夜，带我去找王爷！！”

　　　　照夜仰天嘶鸣，奔着树林深处跑去，陆欢儿抑制不住激动，又泪流满面！

　　　　照夜走到一处灌木丛原地踏步，不再走，陆欢儿和陆雷下马，举着火把四处打量！

　　　　四周全是树，这一处淮河到这里，居然地势平坦，许多石头露出河面。

　　　　陆欢儿一边跑一边打量，一边喊。

　　　　陆雷也拿着火把四处看。

　　　　突然，陆欢儿指着一处大石头凸起的地方：“陆雷，那里好像是个山洞！”

　　　　山洞入口就在照夜停留的位置，所以陆欢儿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陆雷跟在后面。

　　　　陆欢儿走到山洞入口，火把刚刚举起，就回手将火把放在陆雷手上。

　　　　“王爷！”陆欢儿转身扑过去。

　　　　陆雷也禁不住激动，举着火把看仔细。

　　　　见祁隆衣衫褴褛，很多地方都破碎了，满身泥泞，脸颊凹陷，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陆欢儿双手摇着他：“王爷~王爷~”

　　　　可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雷，王爷发烧了，快，去把马背上的水拿过来！”陆欢儿急切地说。

　　　　陆雷留了一个火把，转身去拿水。

　　　　陆欢儿摸摸祁隆的脸，用自己的脸紧贴着他：“王爷，谢谢你还活着！”

　　　　又看看身体其他地方，除了泥泞，腿上也有伤，胳膊已经划了很大一道血痕！

　　　　陆雷回来，拿来水，陆欢儿急忙给祁隆喂下，可惜全都洒了出来！

　　　　陆欢儿把祁隆侧身扶起，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才把水喂进他的嘴里！

　　　　陆雷问：“欢姐姐，现在怎么办？”

　　　　陆欢儿说：“你马上返回县衙，告诉大家人找到了！”

　　　　想想又不行：“陆雷，你去县衙让萧东马上去找个宅子！”

　　　　陆雷点点头。

　　　　“找到王爷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萧西和萧北明天继续假装找人，让萧南，冬梅和夏婵去新宅子！”

　　　　“你现在回去，带萧北，萧西来接王爷！让冬梅和夏婵去买治疗外伤和去热的草药，”

　　　　陆欢儿吩咐：“一定不要让任何人走漏风声！”

　　　　陆雷得令，跑出去捡了干树枝把火点燃，支起篝火，又留些树枝给陆欢儿，这才快马往回赶！

　　　　回到县衙萧东，夏婵，萧西，冬梅全都回来了。

　　　　陆雷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说：“王爷找到了，但是昏迷不醒！”

　　　　又忙把陆欢儿交待的话说清楚，萧东转身跑出去，本来已是子时，但是偃城水灾，百姓早已解除宵禁。

　　　　又逢雨水，冲毁了许多民宅，所以萧东走出不远，就看见许多空房子。

　　　　见有一户人家还燃着烛火，有光亮，萧东走进去，说自己是通商商户，耽搁在此，一行有人受伤，想在这里才多住几日。

　　　　房主是一对老夫妻，听了非常高兴，房子有人住，还可以收租金，乐呵呵地答应！

　　　　安顿好，萧东返回县衙把夏婵，冬梅带过去新宅子，这才去了城门口，等王爷归来！

　　　　找到王爷了，真是太好了！！还是陆姑娘厉害，居然真的把王爷带回来了。

　　　　萧东看着黑蒙蒙的远处，心底激动。

　　　　但是看陆雷的意思，王爷应该是伤的不轻！不过，活着就好！

　　　　陆雷走的时候支起了篝火，山洞里不再阴森，光亮如白昼，陆欢儿也看清了祁隆的脸。

　　　　脸上都是泥浆干后的疙瘩，还有许多细小的划痕，拿手轻轻替祁隆拂开泥浆，他的头发浸了水，打湿后粘着草和砂石，嘴唇干裂。

　　　　陆欢儿看着，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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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醒来

　　　　陆欢儿又喂了他几口水，祁隆热得像火炭一样，陆欢儿盼着陆雷的速度快些，再快些。

　　　　夏季炎热，山洞里却阴风阵阵，陆欢儿想象不到祁隆是怎么跑到山洞，照夜又如何发现他的。

　　　　万幸，他还活着，陆欢儿紧紧搂着他，再也不放手了！

　　　　陆雷带着萧西和萧北，一路砍了树枝做成简易担架，这才将祁隆抬出山洞，已到午夜，每个人心里都沉重还含着惬喜，王爷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等众人将祁隆抬至马车上送至新宅子，天已蒙蒙亮。

　　　　夏婵早已收拾出房间，按照陆欢儿的描述也熬好了药，等祁隆躺好，直接就将药喂给他。

　　　　熬了一夜，大家都累了，陆欢儿安排夏婵和萧东一组，冬梅和陆雷一组，自己和萧南一组，轮流守着祁隆。

　　　　萧西和萧北继续寻找王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大家分头去其他房间休息，陆欢儿不放心，躺在祁隆身边的软榻上，胡乱睡了！

　　　　萧南还算好，去厨房烧了水，一点点帮祁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