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之青春告白书-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男人不能说不行。”
梁辰咬着牙停停歇歇走完了综合楼到女生寝室这一百多米的路程,梁辰休息时就和薛姎说些小时候自己和杜若在山上背红薯玉米的事。
“杜若小时候傻乎乎的,他家的红薯地在半山腰上,杜爷爷挖红薯快,抹红薯上的土也快,我就负责把红薯装在我们俩的框里,杜若非要逞强一个人挖一个抹一个人装,他看到我和杜爷爷把自己的挑子和背篓装满了,他就偷懒不去抹黏在红薯上的土,一股脑的装进自己的背篓里,本来只是装满了红薯的背篓也就四五十斤,顺着下坡走也不是特别累,但是杜若的背篓里红薯上带着的土填满了空隙,足足多了十来斤,一趟两趟他也不觉得累,但是一个下午下来,杜若便像是夏天的烈日下的小狗,伸着舌头喘气,最后一趟,我和杜爷爷装好了先下了山,我们在山下歇了小半个钟头,太阳快落了山,杜若还没回来,杜爷爷怕出了事,拿起锄头带着我就往山上去,谁知道我们上了山,看见杜若抱着个大红苕躺在红薯地里睡着了,背篓里还装着半篓子泥巴。”
“那说明人家杜若老实能干。”薛姎没跟着梁辰和周茵笑,反道是夸奖着杜若这种傻乎乎的行为,梁辰不觉得怪。
进女生寝室时,宿管阿姨指着门外“女生寝室,男生止步”的八个大字拦住了梁辰,梁辰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薛姎先开了口。
“阿姨,您看这箱书我也搬不动啊!”
周茵也在一旁附和道,“对啊!这实在有些沉。”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办法,只有一条,男生禁止入内。”对于薛姎的和周茵的请求,宿管阿姨不为所动。
梁辰和薛姎三人在外软磨硬泡了十多分钟,任凭他把好话说尽阿姨只说不行,最后还是木老师轻描淡写的一句“他们是我的学生”,梁辰才被允许上楼。
进了寝室梁辰刚放下箱子,薛姎就急切地催着他走,梁辰身体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流氓的劲头来,愣是躺在薛姎的床上,不走了。梁辰像是个绑匪一般,威胁薛姎他要喝过水才走,而且必须是脉动。薛姎要去买,周茵和邹丽拉住了薛姎,说她们两去。梁辰从床上起来,他向前走,薛姎跟在他身后也向前;他向左,她也向左;梁辰跑到了窗前,薛姎也跟了过来。
太阳西斜,窗外的晚照浮在两个山头之间,像融化的铁水一样晃荡着,时间在一点点消逝。梁辰念了一句诗:兽云吞落日,薛姎还是气鼓鼓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梁辰,像是在照看天底下最狡猾的罪犯,梁辰要是就好了。罪犯可以毫无顾忌吻上她的唇,梁辰痴痴的望着薛姎的眼睛,和薛姎的眼神交锋的瞬间,梁辰的心砰砰然跳,心窝里冒着火,梁辰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而薛姎的脸上泛着羞红。他慢慢贴近她的脸,他感觉自己的手足轻若片纸,没有一丝力气,一股清风就可能把梁辰扬起来抛到窗外去。梁辰紧绷着身子,他在朦胧半醒之中去迎接她的唇,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默数着时间,手不知放在了何处。薛姎闭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那被紧张与期待抽干水分的嘴唇碰上了她,天旋地转时,却只是蜻蜓点水,连留给梁辰感受的时间都没有。
周茵推开门的声音像是一把剪刀,剪断了梁辰心里紧绷的弓弦。他猛地甩开头,一下撞在了窗框上,痛苦地捂着头,却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里无数次的抱怨。梁辰从她的手里接过水来,像风似的逃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薛姎一眼。
整个晚自习,梁辰都在回忆下午那个甜蜜的瞬间,整个人像是患了痴呆症一般,周桑叫他半天也不应,他陷在了回忆的泥潭里。晚自习的尾巴,薛姎把小纸条扔在了梁辰装书的纸箱上,上面写着“请我吃晚饭”。
沉默像是一声清磬,摇曳着尾声,周围的活物都在其中凝结。梁辰和薛姎在食堂里吃完了两碗酸辣粉,但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梁辰来时都是脑子一片混乱,食堂今晚没有抄手,梁辰还是要了一碗,阿姨说了三遍没有,他还是傻傻的说着“我吃抄手”,到头还是薛姎和阿姨说和她一样。
薛姎选了张靠后的桌子,灯光昏暗。坐下时,梁辰有些荒唐的想讲个西门庆似的笑话“姑娘救命”,小时候李老头常常教他说些奸情人命的故事,那些采花的高手色中的魔王见了心爱的女人第一句都是同样的话。梁辰发过誓决不说这样的傻话,但临到头来自己满肚子背过的情话只剩下了这一句自己万万不用的一句,梁辰便没了话。
“我是你的人了。”
这是梁辰憋了一顿晚饭说出的蹩脚话,他到底是个庸才,心窝里中藏着那么多丰富的感情,到最后只能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陈腐的话,但还好,梁辰还是说了,一句类似于周桑吐出的“你好美”。
………………………………
第四十九章红灯笼
四月末尾的太阳已经悬挂在天上,人间美好的四月天将要远去了,四月的芳菲将尽,高山寺庙内的桃花将要绽放,距离五一劳动假期只有两天了。
四月还算好吧!梁辰和薛姎的距离好像忽远又忽近,偶尔课间的聊天忽然间会尴尬的静止,两人会以莫名的尬笑来结束,之前的所有关系似乎都被推翻了,梁辰和她愈加的奇怪起来,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只有期待着五月了。
周三的酉时初,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薛姎上下嘴唇打起了架来,对梁辰的英语辅导也不是那么用心,她分心去思考起了另一件事,劳动节后是她的生日。薛姎的生日是依的阳历,而梁辰他们大多数人过的是阴历生日,每年的日期都在浮动变化。薛姎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梁辰,但是时间靠得太近,梁辰少不了麻烦一番。
薛姎觉得梁辰需要被麻烦,她想梁辰为自己忙一段时间。
“我五月二号生日,你来不。”薛姎出口却是像在邀请一个无比重要的大人物,话语间都是鱼梗在喉的感觉,她好像在掩盖着自己的不确信,梁辰这个傻子总有一大堆莫须有的理由推脱的。
“来啊!能不来嘛!”梁辰觉得薛姎有些奇怪,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邀请梁辰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更像是与虎谋皮的紧张和心虚。
“你不舒服吗?”梁辰关心地问着薛姎。
“没有啊!”薛姎的假笑里藏着一点如释重负,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了。
“没有吗?”梁辰的神情充满了疑惑,梁辰递过自己写完的完形填空说道:“那你帮我对一下英语答案。”
薛姎保持着笑脸,她的微笑服务实在不多得,每一次都让梁辰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她接过梁辰的英语试卷,转过头去,又突然猛地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说道:“记得我的生日礼物。”
薛姎倒是毫不客气,梁辰还是喜欢她的不客气,即使自己的师傅陈汶,梁辰潜意识认知里那样的川蜀女侠,也难免有着女人潜藏心意的小缺点,偶尔像是诗句一般朦朦胧胧的示意,男人最难猜的便是女人心思,女人心海底针绝不是书上的空洞理论而是实实在在的经验。
梁辰笑着比出一个OK的手势,说道:“包您满意。”
梁辰一时冲动夸口说出的包您满意,自己在凌晨两点便后悔了,他为这件事冥思苦想了半夜,终究还是没有头绪,自诩通达人情世故的梁辰没了主意,只好沉睡在梦中去偶遇一个答案。周四的早自习,梁辰的头好几次磕在桌子上,喝了两杯热水后,梁辰的困意还是没有丝毫减退。他浑浑噩噩地混过了早上的五节课,放假时,薛姎特意提醒了梁辰不要放她鸽子,她甚至举起了自己捏紧的拳头。
放假后,梁辰在面馆吃了一碗牛肉面,便拉着杜若在石河转了两圈,偌大个石河竟然无一件令梁辰满意的东西,他有些失望,不,梁辰是无比的失望,回老家的车上,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薛姎来,自己的第一个承诺就要随波东流而去了。
梁辰在车上叹着气,看着靠在自己右肩上呼呼大睡的杜若心中升起无限的落差来,自己如此的心烦意乱,杜若居然没有一点心忧,他抖了抖肩叫醒了熟睡的杜若。
杜若醒来时还眯着眼,开口尽是怨气,“大哥,我昨天晚上两点钟睡的,我还陪你莫名其妙地逛了两圈石河。”
“你睡在我肩膀上了。”梁辰看着瘫软在汽车座椅上的杜若拒绝道。
“睡都睡过了,靠一会儿怎么了。”杜若稍微睁开了一点眼皮,振振有词地说道。
“梁子,我没想到你们两居然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同车的初中同学从前座上撑起来奸笑着调侃梁辰。
“老子还和你睡过呢!”梁辰一把盖在他的脸上,将他转了个面。
“怎么了,今天脾气这么大。”杜若侧躺在座位上,小声问道。
“哎!薛姎要过生日了,我在为她的生日礼物忧愁呢。”梁辰叹气道。
“随便送呗!她反正喜欢你,你送什么她都喜欢。”杜若觉得梁辰很是愚蠢,居然为了一件礼物烦恼半天,还浪费了自己大把的宝贵光阴,他在心里嘲讽着梁辰被一个女孩子锁住了手脚,他平时对别人的爱情指点风云、运筹帷幄,自己入了情局也不过是跳梁的小丑而已。
“爸爸平时就教导你对待自己所爱的人一定要真诚真心用心,怎么能随便送什么呢!”梁辰拍着手教育着半醒半睡着的杜若。
梁辰其实在等待着杜若给自己一个答案,他的恋爱史毕竟是一片空白,即使是自己为他人出过无数的主意,但轮到了梁辰,他自己的浑身解数一个也使不出来了,梁辰的心里总觉得哪一个方法都是在昧着良心欺骗薛姎。
“哎!那你就送点儿薛姎喜欢的东西,再发挥你的特长写点文艺的句子。”杜若在睡梦中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已经写过了,没什么新意。”梁辰摇着头答道。
“梁子,你谈恋爱了。”前座的那位再被梁辰一巴掌旋了回去,他没有心情去理这位八卦的朋友。
“送个大白熊,折一千支千纸鹤放里面。”杜若有气无力地答道。
“这个太耗费时间了,何年何月才折得完啊!”梁辰再次否定了杜若的想法。
“呵呵,这是你上次给我出的主意。”杜若突然瞪大了眼睛,怨恨地望着梁辰。
“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梁辰看着杜若有些可怖的眼睛,突然间灵光一闪,说道:“要不我们做个灯笼呗!上回寒假做灯笼那些材料正好都没有用完,带着我无比真诚的一份礼物。”
梁辰打了个响指,微笑着,自我感觉他的聪明机智。
“所以我又不能睡觉了是吧!”杜若极其幽怨地说道:“只有你这种傻子才觉得这个礼物好。”
“我梁辰什么时候栽过跟头。”梁辰自信地说道。
回到家,梁辰和杜若就在李老头家里忙活起来了!梁辰拿过弯刀在老院子的竹林里砍回来一根粗细正好的苦竹,李老头帮着他们把竹子剖开,用弯刀修整着一面粗糙的表皮。梁辰在宣纸上设计着竹条的长短,他像极了一个严谨工匠,小时候,李老头教梁辰编织这些手工艺品时从来告诉他只需要感觉罢了,提早规划设计是梁辰在看过《小神龙俱乐部》后学来的。梁辰的篾匠手艺其实是他爷爷教的,他爷爷除了是个农民还是半个篾匠,他教会了梁辰编最是简单的竹筐和竹席。
梁辰开始裁切竹条了,待得杜若取回余下的材料,梁辰的手开始穿梭交叉着,半个钟头左右,他已经将灯笼的骨架搭好了而李老头和杜若也调好了浆糊,梁辰拿着刷子将浆糊均匀地平刷在骨架表面,杜若再将剪好的棉纱布轻附在灯架上,梁辰再在贴好的棉纱布上刷上一层浆糊,再黏上二层单光纸后,后面就是杜若的艺术了。
杜若在红色的宣纸上一笔一笔书写着——薛姎生日快乐,为了写下六个字,梁辰特意将灯笼编得大了些,杜若写完了六个金色的楷书已是满头大汗了,他很久没有一笔一笔的认真写过楷书了,认定了纵情挥毫才是自己的本色后的杜若,今天足够耐心了。
李老头罕间的开了金口夸奖了杜若一番,他这六个字已经是他楷书生涯的巅峰之作了,苍劲挺拔是老李最后的评语。
梁辰很是满意,在夜幕慢慢降下时,他把仅剩的一个小灯放进了灯笼里,小灯是像电灯的模样但是是装电池的那种,暗黄的灯光照亮镂空后的六个大字,淡金色的薛姎立在眼前,在黑夜里是如此静谧、温暖。
梁辰不停地点着头,很是满意自己的礼物,果然自己永远不是一个简单的俗人,几多辛苦几多忙,几多心意为佳人。
梁辰睡了个好觉,他在梦里向上微笑。
………………………………
第五十章薛一痴与梁三笑
劳动节的第一天假,梁辰破天荒地做完了所有的作业,这实在令杜若咋舌,梁三笑曾经的座右铭便是暑假作业不是要到最后一天来做才有意思吗?他时常以此来忽悠杜若。
薛姎生日那天,梁辰起了个早,今天石河不赶集,一天就只有早上九点和下午四点两班车,即使是劳动佳节,对拉客的司机来说不赶集就是淡季。
五月的太阳距离北回归线也就只有一半的路程了,离了学校,梁辰的觉反而不多,七点不到他就睁眼了。杜若今天准时在七点半骑着他幺舅的电驴子出现在了梁辰家门口。
“真不用我陪你去。”杜若问道。
“不用。”梁辰边带头盔边回话道。
“那行。”杜若发动车子,又问梁辰道:“你今天穿这么骚包,不会要去表白吧!”
梁辰今天是刻意打扮了一下,白色的耐克外套配着白色的休闲裤和白色板鞋,梁辰是照着白龙马的样子装扮的,这是杜若的调侃。
“开你的车,知道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梁辰的语气像极了中统局的特务头子,冷酷无情。
一点几公里的路程,杜若不到五分钟便到了,时间还早,梁辰在理发店里重新改造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再到石河时,薛姎已经等了许久了。薛姎是一个人来的石河,过生日要用的东西在昨天就已经购置完毕了,她今天来石河不过是为了取蛋糕“顺带”着接一下梁辰。
蛋糕店里,梁辰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份小面包,早上要坐车来石河他也没敢吃饭,到了蛋糕店里,肚子却是咕咕的响了起来。梁辰吃蛋糕时,薛姎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有些噎着了。
“你看着我干吗”梁辰喝了口茶把噎在喉咙里的蛋糕顺了下去。
“我在想我昨天做的梦。”薛姎抿着嘴细声说道。
梁辰扯了一张桌上的纸,擦了擦嘴,提起桌上的蛋糕和装在大口袋里的灯笼跟着薛姎边走边回道:“什么梦。”
“我梦到某人送了我一个灯笼。”薛姎回过头似乎看穿了梁辰的一切。
“你这是青天白日梦。”梁辰笑道,他估摸着杜若泄露了自己的机密。
梁辰的礼物是灯笼一事,当然不是薛姎梦中所知,杜若这个傻子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自己在灯笼上写字的视频,傻子也看得出来那个字是薛。在去瑞云的车上,梁辰和薛姎坐在最后一排,梁辰倒是突然间想起自己高一时候做的那个梦,也是这辆红色的大巴车,也是薛姎,只不过他在送别她。
梁辰望着窗外飞过的房屋树木,他有些迷信周茵了,不自觉间痴痴地笑着。
薛姎靠在前排的座椅睡着了,早上六点她就起床了,太阳从她家对面的小山外冉冉升起,薛姎没忘了发照片给梁辰提醒他早起。瑞云的路比起梁辰的老家好多了,有些颠簸,但车子大多在柏油马路行驶,少了几分石河路间的奇异景色,梁辰的心里多了几多的平稳。
红色客车停在瑞云的桥口,街上人多,去石河的车都在桥外,梁辰在窗户一眼便瞧见了在玩手机的周茵,她的旁边还有一个男孩,周桑的身高,长着一张成熟脸,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正青春。梁辰等到车前的人下完了,才叫醒薛姎,她摇了摇头清醒一下后领着梁辰下了车。
瞧见陌生人,梁辰多少有些拘谨,他提着蛋糕和灯笼跟在薛姎身后。
周茵身旁那人先开口说道,“你好,马雷。”
梁辰指着周茵大方地回了句,“你好,梁辰,她们两的高中同学。”
“巧了,她们两的初中同学。”
两个男人算是认识了。
薛姎老家不在瑞云街上,还得再转一道车。瑞云是逢二五八赶场和绥安一样,今天的车还算,梁辰他们四人赶上了一辆早已超员的面包车,这在农村实属常见。薛姎今日的时运不错,他们四人上车后,司机师傅便发动了车子,其实他还可以再塞两三个人进来的。
瑞云的路还算平直,即使是乡村里的小道梁辰也没感觉着颠簸,只有偶尔的一两个急弯,自己要抓紧窗框,抗住身旁几个人的重力挤压。
梁辰在十分钟后实现了解脱,薛姎家的大门前坐着一男两女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薛姎和周茵在前头快步的迎了上去,梁辰和老马在后面提着东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梁辰和马雷在车上几乎扯明白了两人的前世今生,二十分钟足够两个男人跨越陌生人这道浅沟了。老马是普州中学的学霸,不同于刘秉坚表弟那样的天才少年,他自称是已经开发到极限的黑石头,再如何打磨也难成了美玉,普州有太多让人瞠目结舌的天才了,只是梁辰这样严重偏科还能名列前茅的怪才在普州也是凤毛麟角。
梁辰在门外和老马打听着已经上楼的三个人,老马也和门前谈笑正欢的三个人不熟,他的印象里,只是模糊的记得那位披着卡其色小单衣的女孩儿已经结婚了。
薛姎的十八岁成人礼过得很是简单,中国似乎也不是特别流行所谓的成人礼,这只是西方文化潮流入侵的成果罢了,中国古代倒是有,女孩叫及䈂,从周代始,在她们十五岁之时会举行成年的?礼,如已婚配,女孩从此会将发辫盘至头顶,用簪子插住,以表示成年及身有所属。而古时男孩在二十岁时会行加冠礼,冠礼多是由父亲主持,同时会邀请指定的贵宾为男子加冠三次,以表示男子拥有了治人、报国、参加祭祀的权力。冠礼其实也和䈂礼相似,就是将头发盘成发髻谓之“结发”,然后再戴上帽子而已。
梁辰细细琢磨下,似乎中国古代的男女成年礼更加科学,女孩儿本就别男孩儿早熟,女子早先及?男孩延后加冠更加贴近自然,西方的十八岁只不过是法律意义上的成年而已,男人的成年从来不是因为年龄。
薛姎是个真正的留守儿童,父母在外,只有爷爷奶奶在家,虽然她现在已经算不得儿童了。她爷爷奶奶也在五一假前去了重庆看病,家里只剩下了她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在宣告自由的家里,薛姎他们七个人在一起过了一场没有大人的正当流行的生日轰趴,七个人挤在薛姎家不太宽敞的厨房,洗切炒貌似各司其职,却是混乱成一团。人多势众成了碍手碍脚,薛姎、梁辰她们七个从十一点不到愣是忙到了中午一点才吃上饭,这顿饭真的只吃成了气氛,饮料喝完了,菜还剩着一多半。
在楼上切完生日蛋糕后,几个人盘着腿在阳台上玩起了三国杀,赌注的由头是那个被大卸八块的水果奶油蛋糕。几个人互有输赢,梁辰输的都是薛姎的主公,他的内奸,把反贼杀完后,自己很是识趣的甩牌自杀,蛋糕很快本分食完毕。
梁辰倚在瓷砖砌成的护栏上消化着有些甜腻的蛋糕,极目望去的远山似乎比蛋糕更合他的口味。
薛姎家远处的小山很是奇特,左右两边两个高低大小不同的山包耸立着,像是一副马鞍又像驼峰矗立,那正午的太阳刚刚好悬在这山峰中间,在楼上望去,太阳光像是为山峰渡过一层金箔一般,如此的庄严神圣,这山上应是住了一个神仙,梁辰在心里想着。
老马兄解释说那叫马鞍山,两处小山包本是齐平的,据老人们说左边的小山在民国时被一群土匪用炸药炸崩了一截。
几个人望着窗外引人入胜的小山风景,七个人迈出了离家的想法。望山跑死马这句话再一次得到了验证,仿佛近在眼前的小山七个人走了许久,路的中途,后来的一男一女被电话拐走了,最后只剩下了开始的五个人还在前行。
成熟的老马兄走在前头引路,梁辰和薛姎殿后。梁辰看不到太阳之时,他们到了山脚。小山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小道,老马兄说马鞍山原来真的有神仙的,他奶奶小时候和她讲,村里的人亲眼看到过左边的小山飞出过一匹金马,踏云而去,那群土匪估计就是为了寻找藏在里的金马。
梁辰和薛姎越走越慢,在不知不觉间和周茵三人拉开一段距离,左右树荫在微风中摇摆着,像是晃荡的水波,林子里的鸟儿也在不断啼鸣,青石板路上传来某一块松动的恰恰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两人在半山腰的青石上坐着休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