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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公有点凶-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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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月熙被村民围在中间,自然都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想不到萧逸歌会这般护着我,他若说全了我是“凶煞仙魄”,怕就镇不住这些人。
那个扔石头的又开口了,“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冲撞这个怪……这个仙子了,仙……仙子是要报复我们吗?”
我挑了一下眉,没吭气,不知道说什么。
萧逸歌又道:“今朝们不光冲撞了人,还冲撞了我昆仑山仙门。本君作为镇守西方的战神,自不能袖手旁观。”
他敛下眸子深沉地想了想,问我道:“七儿,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门主,七儿只想知道是谁破了这山门结界,谁让他们进来造谣生事。”我顿了下,睨着方才扔石头的家伙道:“又是谁告诉他们我是魔宗妖孽的。”
其实我隐隐约约已猜到了是谁,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恶毒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呢?
我这么一说,村民们的脸色就更惶恐了,都在偷偷相互打量,面面相觑。
“七儿,这件事就交给山下的执事总管萧十一处理吧!”萧逸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跟身后一个小侍官道:“把这些村民都送去山下的萧家宅子,不得有误。”
“是!”
看萧逸歌的意思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很大,我也就没再做声。心想他可能是要护着始作俑者,心里头顿时就不舒服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拉着月熙就走了,径直到了后山梨园的映月湖边。
“月熙别动,我给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拿着锦帕在湖里沾了水,小心地把月熙额头的血迹都擦了,好大一条血口子,我顿时愧疚到不行,“疼不疼啊?真的对不起,不应该来帮我挡石头的。”
他羞涩地笑了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很快就好了。”
我又道:“月熙,我真的飘在河里冒了三天三夜的血吗?”
“嗯,师兄们都这样说。”
“那怕不怕?”
他摇摇头道:“我怕作甚?很多成仙得道的人都不是肉体凡胎,有玉器、武器和饰品甚至动物,那为什么棺就不可以呢?”
“……谢谢!”
这怕是我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动听的安慰了,我也豁然开朗,既然万物苍生皆可修仙成道,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刚包扎好伤口,萧逸歌就来了,吓得月熙忙站了起来,“门,门主!”
萧逸歌拿出一个白色小玉瓶递给月熙,道:“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拿去擦一擦吧,伤好得快一些。”
“多谢门主,那,那弟子先走了。”月熙走时偷偷朝我挥挥手,才急急离开。
我对萧逸歌方才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满,就没理他,蹲在水池边洗身上的秽物。
他走过来帮我把头上的鸡蛋清鸡蛋黄捋了捋,柔声道:“七儿,我会把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好生处理的,别往心里去。如今人间战火不断,死去的怨恨不散,以至于有些地方妖气横生,恐怕有人会借题发挥,所以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很大。”
“可是怕我魔宗的找上我?”
“他们已经听到消息了,上次真身显现的事情我没及时处理,所以……七儿,我会保护的,不惜一切。”
“我……对不起,让担心了。”
原来我错怪他了!
魔道祖师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把我丢在化尸洞里就是要我自生自灭,绝不希望我得道成仙。
如今我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怕是谁也瞒不住我踪迹。
我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狼狈不堪又污秽至极。再看看萧逸歌,俊逸翩翩温润如玉,但眉眼间的凛冽又多添了几分霸气。
他已经不是我六岁时所见的那个小哥哥了,他成了战神,成了一方主君,是我永远都触不可及的神。
我忽然自卑起来,轻轻推了下他,“走吧,我想下去洗洗一身污秽。”
“映月湖的水凉,我让下人给弄些热水洗洗吧。”
“不用,我不怕,快走!”
萧逸歌拗不过我,轻叹一声离开了。我滑进了湖里,抱着双膝坐在水里瑟瑟发抖。不是冻的,而是我那颗心碎了,噼里啪啦龟裂开来。
我捧起水拼命地搓着身上馊臭的气味,搓得皮都要破了。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这么厌弃自己,我怎么可以是口棺材,还是一口凶煞的血棺。
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萧逸歌,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君,是守护天庭的五极战神。而我,不过是卑微到尘埃里的蝼蚁。
我埋着头捂着脸,难过地哽咽了起来,我讨厌自己。
倏然间,一阵清风吹来,我感觉头上有什么东西在拨弄我。昂头一看,竟是一枝压在石头缝里的枝桠被风吹起,刚好挑起了我的头发。
更惊讶的是,这上面居然有一朵红艳艳的梨花,想来是血月之后没有褪回去本来颜色。于是这满树梨花就它一朵这般奇葩。
“既然这么倔强不肯褪颜色,那我保不被风雨吹落吧。”
我捻了个手诀,覆了一点灵力在这朵梨花上,它忽然间变得越发红艳欲滴,显得与这满树的梨花有些格格不入。
我看了它许久才从水里爬起来,急急跑去厢房换衣服。但很不巧,刚走到梨园外就遇见了漓漓,她似乎刻意来找我的,倚着门扉冲我冷笑。
“我若是,早就没脸在这儿待下去了,一口恐怖的棺材也好在仙门修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轻呲了一声,反唇相讥,“我若是,也早就没脸在这儿待下去了,明明没有仙根非得在这儿滥竽充数。比不得众师兄师弟也就罢了,连我这口棺材也比不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一怒,扬起了噬魂鞭。
而我覆手一震,便是一道阴阳乾坤符浮在掌心,红色符印中流转着淡淡业火,以她的修为绝对扛不住我这一道符印。
她被我这乾坤符烧过,所以怕得很,识趣地退了好几步,指着我又道:“这没爹妈教养的东西,本小姐不屑与计较。”
她说完就想走,我飞身扑过去将她一脚踹在地上,只手扣住了她的脖子,“告诉我,煽动村民来寻我晦气的人是不是?”
“哼,是我又怎地?能把我怎样?”
“我能把怎么样?”
我将她拎起来抬手一耳光抽了上去,没等她嗷出来,反手又是一耳光。我是卯足了劲的,打得她两边脸顿时就肿了起来,唇角血迹都出来了。
“洛小七这贱……”
啪!
没等她吼完又一巴掌打上去,将她拎了起来,“我这个向来睚眦必报,而且是当场报,且要当心了,往后别惹着我,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松开漓漓时,我眼底余光瞧见转角有一道白影,于是抬起一脚就把她踹飞了。
………………………………
第267章 个中缘由
我换好衣服到主殿的时候,书院的弟子全都在。萧逸歌威武霸气地高坐大殿之上,边上站着刚从山下处理好事物回来的念斟。
漓漓就在殿下声泪俱下地控诉我,说我打她,辱骂她等,讲得那叫一个凄惨。
我走上前跟萧逸歌行了个大礼,就静静站在她边上看着她说,也不争辩。
方才有人去了后山梨园,我晃眼之下瞧着应该是萧逸歌或者念斟,因为书院只有他们俩的衣边是金丝云纹刺绣,但具体是谁又拿捏不准。
漓漓说完后,萧逸歌睨了我一眼,问道:“七儿,可有此事?”
“回门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漓漓造谣生事也不是一次两次,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了诬陷我也不是不可能。”
“放屁!”漓漓指着我就破口大骂,“这贱……怪物,分明就是仗着术法比我用得好才欺负我,门主,可要替阿漓做主。”
我翻了翻眼皮,没理她,反正绝不承认!
萧逸歌眸光凉凉地从我脸上掠过,又问漓漓道:“阿漓,煽动村民来昆仑山闹事可是所为?”
漓漓一怔,忙道:“我没有,肯定没有。”
“是么?”萧逸歌眸色瞬间凌厉了几分,加重了语气,“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禀门主,那些村民确实是漓漓小姐叫上来的,她还每人给了十两银锭子,银子上面也印有篱落山庄几个字。”
讲话的是一个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五官普普通通瞧着很忠实。我跟念斟下山办事的时候见过他一次,是萧家的执事总管,很有地位。
他如此一说,漓漓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痛哭流涕道:“门主恕罪,弟子不过是把事实跟他们说了而已,并没有夸大其词。而且,洛小七本就是魔宗妖孽,弟子没有说错。”
“住口!”
萧逸歌一掌打在了椅子扶手上,又道:“本君早就说过,我昆仑山仙门的弟子不论出身不论家世,只要有修道之心,有修道之缘,均可来这里修行。阿漓,可是忘记了本门的规矩?”
“弟子不敢!”
萧逸歌又看了眼念斟,道:“念斟,这事怎么看?”
“属下以为漓漓罪不至逐出师门,不如罚她去守山下的摘星楼吧,一来可修身养性,二来也可整理一下阁楼里的残书。”
萧逸歌转头又问漓漓,“阿漓觉得呢?”
“一切听从门主安排!”
“那就这么定了吧,本君再说一次,往后谁若再敢在同门之间挑拨离间,或者传播流言蜚语,本君决不轻饶。”
萧逸歌说完就拂袖而去,念斟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离开了。漓漓凶狠无比地怒视着我,气得一张脸煞白。
我阴森森冲她挑了一下眉,也转身走了。路过月熙身边时,瞧着他头上缠着绷带,便从荷包里拿了一块桃酥出来给他。
“月熙,谢谢。”
月熙脸一红,收下桃酥急急走了。我准备回屋去,但刚走出主殿就被念斟叫住了,他好像是刻意在这儿等我。
他带我来到了大殿外的山崖边,这地方有一条锁链连接着远方一座山,听闻那儿封印着一只很厉害的妖兽。
念斟也不说话,就背着手站在悬崖边,风扬起他的衣摆衣袂飘飘,感觉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猜他是发现我打漓漓的事了,就没藏着掖着,讪讪道:“斟哥哥,是不是都看到了?”
他倒是干脆地“嗯!”了一声。
我又道:“那为什么不给小哥哥说?”
“以为门主看不出来吗?这山门上下的弟子除了还有谁敢跟阿漓动手,谁又敢把她打成那个样子?”念斟转头十分不悦地看着我,眉心都拧成了结,“七儿,知不知道她是谁?”
“不就是篱落山庄庄主的女儿吗?”
“那可知道漓庄主是什么人,何以让三位师尊都给他面子?”
“我……”
原来,这篱落山庄的庄主乃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也就是国舅。他没有在朝中任职,但却掌管全国上下所有钱庄。
也就是说,他等于是西楚国的财神爷,没有之一。
昆仑山山脉十分宽广,既靠着西楚国西部,又与浚乐国比邻,因此两国的君王都想笼络昆仑山的三位师尊。
不过师尊们向来都是抱着谁有慧根谁就可以来昆仑山修行的态度,对五湖四海妖魔鬼怪都是来者不拒,如此两边都不得罪。
但论国富民强的话,浚乐国比西楚国要薄弱很多,所以篱落山庄庄主就怂恿西楚国国君在西楚几百个郡城都建了三尊宫观,让当地百姓供奉他们。
修仙者若在民间有了供奉,等于就有了功德,而功德越多的修仙者就会晋升越快,这也就是三位师尊何以同时飞升的缘故。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在仙界也是一样的。
拿了百姓的供奉,自然就要多担待他们一些,所以长武师父才收下了漓漓这样既没有什么慧根也没有什么仙缘的凡人,再所以,漓漓才会这般嚣张跋扈。
早在我来昆仑山之前,漓漓就是整个书院的女霸王,仗着篱落山庄庄主的威风到处作威作福。
三位师尊想到那几百个香火旺盛的宫观,也都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她不闹出没品没德的事情就好。
整个书院的弟子中,漓漓也只怕萧逸歌,因为她就是奔着他来的。
念斟说完,冲我又轻叹一声,“七儿,这性子还是要多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那漓庄主是个护短的人,如若传到他那里去恐怕又是鸡犬不宁。”
我有些不甘,“斟哥哥的意思是,她若打我,我就不还手么?”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她是疯子,又不是疯子,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往后遇到她躲着些,别起正面冲突。”
“……嗯!”
虽然被念斟训得有些不舒服,但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我也没再说什么。既然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往后避着点就是。
只是萧逸歌和念斟刻意护着我这事儿,想必漓漓事后也会想到,她做事情不计后果,也不晓得会闹什么样的幺蛾子。
我寻思,找个机会跟她言和算了。
这会儿天色快入暮了,四下里风起云涌的有些冷,我紧了紧衣服准备离开,念斟忽然一把拉住了我。
“七儿,以后如果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尽量不要下山,山下战火纷争,西楚国和周边几个小国最近打得很厉害。”
“哦,西楚国不是最强吗,为何要去打小国?”
“西楚国国君向来很有野心,再加上有天神庇佑也狂妄得很,想要并吞其他小国一家独大。”
“我知道了!”
“还有!”念斟拉着我没放,神色并未因为我答应而有所轻松,我狐疑地看着他,等着他下文,“以后做事情尽量都收敛些,不要锋芒毕露。”
“斟哥哥的意思是?”
“修行什么的,稍微练练就好了,不用太好。就算练得很好,也不要用出来,总之就是别把自己的本事显露出来。”
“……为什么啊,我还想说中秋节的时候争夺鬼宗师父一职呢。”我觉着,以我现在的本事,要挣个师父来当是轻而易举的。
念斟顿时色变,道:“万万不可!”
看他惊愕的样子,我微眯起眸子打量了他许久,问道:“斟哥哥,可是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出人头地?”
“因为,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看哪个厉害得不得了的人到最后落了个好下场?遭人嫉恨懂不懂?”
“不对,小哥哥和都成了神君,为何没人嫉妒呢?”看念斟眼神闪躲不定,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下山的时候遇到魔宗的人了,他们在到处抓我?”
念斟神色有些慌,不吭气,我又追问道:“是不是啊,看到魔宗的人了吗?他们要抓我吗?”
“好啦,反正我言尽于此爱听不听,我走了!”念斟气急败坏地瞪了眼我,转身急匆匆走了。
我愣在当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魔道祖师可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若没有确定我在哪儿,是绝不会派人直接来人间,一旦过来定然是知道我在昆仑山上。
魔宗的人办事可不会那么讲究,直接就杀到这儿把我抓走了,原本我就是魔宗逃出来的人,他们有千百个理由抓我回去。
但他们没有出现,念斟却来这儿警告我不要下山,难道我不下山就安全了?还是,他跟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
第268章 人算不如天算
中秋节时,三位师尊都回昆仑山了,但没有举行我期待的竞技比赛,而是直接点了自己门下的得意门生当宗门师父。
大师伯点了倚天,长武师父点了萧逸歌,三师伯则点了月熙。此番操作令我大失所望,日盼夜盼把他们盼回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原本我想参与竞技比赛,然后夺魁,这样再过些年我在人间也可能会有供奉,便离飞升不远了。
我若有了神籍,那与萧逸歌的距离也就缩短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只能认命。
夜里,萧逸歌还是命人大摆筵席,庆祝一年一度的中秋节。我心情不好就没去,独自一个人来到了后山梨园。
梨树已经开始结果子,唯有映月湖边那朵与众不同的血色梨花特立独行,已经开到了拳头那么大,娇艳欲滴。
我想起了念斟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忽然间觉得这朵花好扎眼。如果某一天其他人找到它的存在,会不会……
会么?
我拉下那根枝桠,又捻了个手诀给了点灵力给那朵梨花。我想保护它,想看看它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是结成梨,还是一直开下去。
这会儿月亮已经出来了,朦朦胧胧像覆了一层轻纱似得,星辰漫天,一闪一烁仿佛人在眨眼睛一样。
如此美的夜空,与我落寞的心情格格不入。主殿那边灯火通明,想必宴席还在持续,估计也无人发现我离开了。
我光着脚丫子坐在映月湖边拍水嬉戏,无聊至极。
其实我特别羡慕书院的弟子,他们不光都有父母,还是肉体凡胎。而我呢,一具阴秽凶煞的棺材,想想都觉得恶心。
这一刻,我真真是觉得闭门思过那几年才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无忧无虑,还有小哥哥从早到晚陪着我习文练字。
如今他成了战神,而我依然是无名小卒,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他的步伐。
我正惆怅着,肩头忽然传来一股温意,一转头看到肩头有一件白色斗篷,而萧逸歌就站在我边上看着我,眸光暖暖的。
我一愣,“小哥哥你走路没声吗,吓我一跳。”
“是你想东西太出神,我在这儿站了好一阵子了。”
萧逸歌说着将放在身后的食盒拿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了我经常习文练字的石桌上,有月饼,蜜饯,菜肴,还有一壶梨花酿。
“过来吃点东西吧,宴席上到处不见你,猜你就是在这儿。父亲本还想看你跳舞的,谁知连人都找不到。”
“我……想不到长武师父还记得我。”
我抖了抖脚上的水,撑着边上的石头要起来,谁料没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水里坠了去。
萧逸歌忙飞身来拽我,结果跟我双双落入了水中。
我不会游泳,以往都是在水边上玩玩,这下子掉湖心了,脚踩不到湖底便一个劲往下面沉。
这湖底的水冰冷刺骨,我冷得气都要透不过来了。萧逸歌的手一直在我面前晃,可就是没抓到我,以至于我无法控制地沉了下去。
这一刻,我竟然又看到了那个白头发的,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在声嘶力竭地挣扎,想要挣脱那道封印。
我迷迷糊糊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了我,然后唇被含住了,一股清新的气息从我嘴里渡了进去。
我掀开眸子,看到了萧逸歌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放大在我面前。他捻了个避水诀,抱起我一飞冲天,稳稳落在了岸边。
我踉踉跄跄站稳时,才看到长武师父不知道何时也来了,手里还拿着那朵血色的梨花,被他摘下来了。
我一愣,忙冲过去一把夺过了梨花,难以置信地看着素常慈眉善目的长武师父,“师,师父,它长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它摘下来?”
他甚为不悦道:“七儿这是在质问为师?这些年让你学四书五经,你是半点礼数都没学到么,看到师父还不下跪?”
我忙跪了下去,仍执着地问道:“不知师父为何要摘了七儿的梨花?你分明看得到这上面有灵力的。”
“这漫山遍野的梨花中,何曾见过这样怪异的花?你见到这种东西非但不除掉,竟还给它注入灵力,真是不像话。”
长武师父说着勾了一下指头,血色梨花便又被他夺了去,他直接捏得粉碎。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掌心流下来的如血一样的花汁,心忽然很痛。
他对万物苍生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管妖魔鬼怪。却想不到对一朵花会这样暴戾,直接给捏粉碎。
我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师父,七儿是血棺,也是一个怪异可怕的存在,你是否已经在后悔教我习文练字,教我鬼道之术了?”
“七儿,闭嘴!”萧逸歌瞪了眼我,示意我不要再顶嘴。
可我心里难过,因为这朵血色梨花就好像我自己,那么特别又孤独的存在。当万物苍生都在按照它的生命轨迹走时,只有我于它是逆天的。
长武师父的脸寒得跟冰块儿似得,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也是有些怕了,便死死揪住了萧逸歌的衣摆。
萧逸歌朝长武师父拱了拱手,道:“父亲,七儿衣服都湿了,且让她先回屋换身衣服吧?”
“逸儿,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跟七儿说。”
“是!”
萧逸歌走后,长武师父把我拉了起来,用指头抵住我的眉心,许久才问道:“七儿,这些日子你可有做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我想起了那个白头发的的女孩,忙将前些日子做的那个梦给他说了,还提到了那一片血海。
他听后脸色越发凝重,不,是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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