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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老公有点凶-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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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沉了下来,冷冷道:“这儿是蟠桃宴,是天后特意邀请众仙来娱乐的,朕希望有点分寸。”
我也很不客气,“好,那小七便去凌霄宝殿前等候天帝陛下。等们酒足饭饱了,总该要处理公事的吧?”
“……滚!”
……
原来天宫也会下雨,与人间一样。
以前我总以为天宫是六界最风平浪静的地方,不会有风雨。谁料我刚跪到凌霄宝殿外,天际“轰”地一声惊起一道天雷。
好像就在我头顶爆开了一样,劈得我头皮发麻。
雷声刚过,豆大的雨点子就噼里啪啦下了起来,很快就把我淋成了落汤鸡。天幕还黑漆漆的,也不晓得何时才会天亮。
度日如年,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我跪在这儿心力交瘁,担心萧逸歌在天牢里出事,担心他因为怒火攻心而再吐血。这次他比我受的刺激要大,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我们的姻缘会是苍天不许。
而我早在和念斟看三生石的时候便有了心结,这一百多年来,我无数次做梦都不是好兆头,只是我从未跟萧逸歌说。
现在想想,民间那说书人真不是在瞎编乱造。
眼下我已经不奢望与萧逸歌比翼双飞了,只想他好好的跟我一起回昆仑山,即便不能成亲,能朝朝暮暮相依也是不错。
雨越下越大,瓢泼似得,打得我头昏脑涨。
其实我这点倔强在天帝面前显得很可笑,他是何等睿智何等霸气的一个人,怎么会因为我的下跪而屈服。
说到底,我算个什么呢,不过是连神籍都没有的地仙。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
“七儿,跟我回宫吧,这雨来势汹汹,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
耳边响起了念斟的声音,我一抬头,看到他拉起斗篷给我遮住了满天飘摇的雨点子,自己却被大雨淋得狼狈不堪。
我揉了揉眼睛,冷冷道:“走吧,我在这儿等天帝。”
“怎么就不懂呢,天帝乃仙界至尊,这么逼他不是给他难堪吗?他就算有心要放逸歌也没有台阶啊?”
“那要我怎么做,我要怎么做啊?他们一句八字不合就生生拆散了我和小哥哥,那些人知道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吗?”
“可见过哪一对逆天而行的婚姻是幸福的?织女姐姐、七仙女、素女,她们现在过得如何没听过吗?”
“……”
我竟无言以对,因为织女和萧逸歌的关系比较好,她的故事我听得最多。她至今和牛郎都不能团圆,永远在等,无止无尽地等着一年仅有的一次鹊桥相会。
我不要那种无望的等候,我宁可不成亲,也要朝夕相依地看着,念着。
念斟又道:“七儿,嫁给我好吗?我才是真正的有缘人啊,我爱不比他少一分。七儿,如果答应,我即刻就去请求仙父下旨,我……”
“斟哥哥!”我轻轻打断了念斟,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说这一次了,往后也不要再提。我爱小哥哥,如果此生与他无缘,我就等来世,来世等不到,再等下一世。只要他还在,我一定就在。”
他脸上的温柔在逐渐凝滞,眼底开始出现了阴霾。
我又补了一句:“我不爱,也不会爱,天庭配得上的仙女很多,请放过我,也放过自己。”
………………………………
第289章 册封
我在凌霄宝殿外的固执一跪,跪来了一个册封:天元三千一百二十九年冬至,天帝颁发诏书,封我为阴司冥王。
说我虽为地仙,但这些年来也为民间做了不少好事,能力和修为在六界也有目共睹。因此经众仙集体商议,给了我这个算不得很大,但绝对不小的官职。
这也表示我虽没有神籍,也是入了仙界的编制,可享受神籍的待遇,这在仙界是空前绝后的事。
我估计是天帝天后心里对我亏欠,所以特意补偿我。毕竟事实上我才是他们送去魔界的凶煞仙魄,即使他们从未承认。
同月,萧逸歌的惩罚结果也出来了,因为他砸坏了不少金殿,又差点毁掉了九宫连星阵,罪不可赦。
但念在他历年来战功赫赫的份上,重责可免,小惩难逃。天帝深思过后,决定罚他在昆仑山禁足十年,哪儿也不能去。
原本我应该在萧逸歌回来之前就得去阴司上任,但为了等他见一面,我足足拖了小半个月。
他回来当天,我号令书院弟子把山门上上下下全部都打扫了一遍,还亲自做了几道菜。一是为他接风洗尘,二是为我践行。
下了黄泉,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与萧逸歌再见面,那份无法言说的爱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日落之时,萧逸歌才驾着云缓缓归来,落魄得我都要不认识了。
他还穿着那身沾血的锦袍,头发凌乱得像鸟巢。本来棱角分明的脸瘦了一大圈,变得又苍白又憔悴。
自小看惯了他器宇轩昂的样子,实在无法接受他这般落魄,我顿时就忍不住眼泪汪汪。
“小哥哥,终于回来了!”
我哽咽着飞奔了上去,萧逸歌却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黑白分明的眸子像覆了一层暗沉的雾气,有些恍恍惚惚。
我一怔,道:“小哥哥怎么了?”
他闪躲着没有正眼看我,敛下眸子走开了,“我很久没洗澡了,先去洗洗。”
“那我给准备热水。”
“不用,我自己可以。”
他说着匆匆忙忙地往后山梨园走去,脚步还有些蹒跚。我愣在当场,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间变得这般淡漠,好像……好像在躲着我。
我把蒸在锅里的菜全部端上桌,还备了一壶百年的梨花酿,便坐在一旁等着。这原本都是中午做的,谁料他回来那么晚。
不一会儿,萧逸歌总算是过来了,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锦袍,就是头发还有些湿,随意散落着。
他匆促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语地拉开凳子坐下了。端着碗拿起筷子埋头就吃,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奇怪,他怎么是个状态?
我狐疑道:“小哥哥,是不是有心事,回来时天帝陛下又说了什么吗?”
他顿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这都是我做的菜,原本中午就做好了,但一直没有等到,所以……”
“很好吃,谢谢!”
萧逸歌似乎不想跟我讲太多话,埋头默默地吃着菜,喝着酒。我看他心情不好,一肚子离愁就说不出口了。
或许,因为命数的原因,他已经认命放下。只有我还傻傻期望着他能说点什么,哪怕是一个等不到的承诺。
罢了,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午夜过后,阴司那边会派魑魅魍魉来接我。往后余生,我也不知道我和萧逸歌会变成什么样,可能是最熟悉的陌路,也可能两两相忘成为怨偶。
我把东西收拾好,又不知不觉来到了萧逸歌门前。离开总要说一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再见?后会有期?好像都不合适。
我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声音,便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他就站在窗边,他是看到我过来了。
“小哥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上前从后背抱住了他,把头搁在了他背上,“天帝封我为阴司冥王,我得去阴司任职了。”
他身子倏然僵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我轻叹一声又道:“我在书院等了半个月,就不想跟我说什么吗?我要走了,往后各司其职,再见一面恐怕很难。”
萧逸歌依然未动,可身子却更僵,像是在压抑什么。我有些急了,狠狠用力扳过了他的身子。
我满心委屈道:“萧逸歌,我要走了,去那永远都暗无天日的地方,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他沉默了许久道:“一路顺风!”
我顿时悲从中来,愠怒道:“一路顺风?我在这儿等了半个月,就给我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他愿意,那么天为媒地为妁,不管世俗不问人伦,我一定毫不犹豫把自己交给他。
只要他愿意!
萧逸歌满眼伤怀地看着我,唇角抽了抽,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我顿时就哭了,不顾一切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唇好冰,身子也在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我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哽咽道:“小哥哥,说会不顾礼数娶我,说上天入地都会跟我在一起,这都不作数了吗?说话啊,到底还爱不爱我啊?”
“七儿……”他颤巍巍地伸手捧住了我的脸,星眸里泪光点点,“七儿,我有多爱,日月可鉴,山河可证。”
我泪珠“唰”地一下滚了出来,吧嗒吧嗒掉,“所以呢,所以呢?仅此而已吗?”
萧逸歌沉默了,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只用指腹一下下把我脸上泪痕抹去。
我哭得歇斯底里,揪着他的衣角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么无动于衷,告诉我!”
我感觉自己此时像个疯子。
我在萧逸歌面前褪下了罗裙,中衣,面红耳赤地望着他,“不是说可以不顾礼数,不顾伦理吗?只要愿意,我便可粉身碎骨。”
“七儿,七儿,这傻丫头。”
他搂过我低头含住了我的唇,凶狠地挤入我唇齿间。他口中淡淡的梨花酿气息迷失了我,我像是踩在云端不知所谓。
血液在沸腾,心在狂跳,我以为……唉!
……
“王上,奴婢是韩月,这是我哥哥韩星,我们是天帝陛下跟前养着的两颗镇灵石,奉命下凡来侍奉王上起居。”
魑魅魍魉过来时,还带着两个约莫十来岁的童男童女,长得甚是清秀,嘴巴也很会说。
尤其是韩月,看到我自顾自就介绍了,声音脆生生的很好听。
既然是天帝派来的,我自然不能说什么。让韩月伺候我换上了玄色龙袍与九旒冕,随后上了皇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院。
从始至终,我再没有跟萧逸歌说一句话,因为狼狈,尴尬。
他终究没有我豁得出去,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或许是要留我一个清白之身。
当然,这也彻彻底底断了我最后的念想。
所以离开的时候我没有跟他告别,即使我眼底余光看到他就站在三尊石像下望着我,泪流满面。
往后余生,我再不会爱上任何人。
十殿阎罗们和各地城隍、判官以及鬼差都在黄泉路上等我,一个个翘首以盼。
我远远下了轿,昂首阔步地走了过去,路两边的幽冥花与引魂花忽然间竞相开放,像在迎接我似得。
“臣等参加冥王殿下,王上洪福齐天!”黑压压跪了一大片,令我受宠若惊。
“众爱卿平身!”我仔细看了看他们每个人,都记住了谁是谁,才又道:“本王初来乍到,有很多礼数也不懂。众卿也不要见怪,因为本王不是个特别讲礼数的人,以后非正式场合都随意些。”
我看他们一个个张口结舌,又道:“从今往后,本王只做分内的事情,分外的事情们就不要拿来。本王希望众卿也把自己分内事情做好即可,不该管的就不要多管。”
说罢,我幽幽看了他们一眼,补了句:“本王的宗旨是,在继任冥王期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希望众卿配合一下,好了,都散了吧!”
随即我又上了皇辇,让魑魅魍魉带我回宫。
韩星在轿外小心翼翼道:“王,王上,咱们就这样走了吗?十殿阎罗们还举办了大宴招待,咱们不去是不是不太好?”
“本王很累,以后若不是公务上的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本王,切记!”
我着实也没什么心情跟十殿阎罗他们应酬,冥界的公务都是泾渭分明,各有各的章程,我能管的事情并不多。
天帝让我来阴司,想必知道这儿轻松好管,特意给我一个肥差。
我并不是那种喜欢新官上任三把火的人,在我看来,反正大家各司其职,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
我想了想又道:“韩星,把大殿下送给我那十个蟠桃拿过去给十殿阎罗们,当是借花献佛了。”
“王,王上,那蟠桃是大殿下亲自为挑的。”
“既然如此,那把十坛梨花酿送过去吧。”
“那是昆仑神君为准备的。”
“……那还是把蟠桃送过去吧,一定要强调这是大殿下送给本王的桃子,是十分珍贵的。”
………………………………
第290章 人去楼空
我一直以为,在鬼神的世界里是不可能出现叛乱和暴动的,直到当了冥王,才晓得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有多肮脏。
买卖寿命、借命、改生死簿和轮回簿,总之我闻所未闻的事情都出现了。
凡间的通灵师与阴差勾结,欺上瞒下为那些有钱人买寿借命,甚至把本该轮回为富贵人家的魂魄偷龙转凤,以至于凡间有钱人一代又一代富贵下去,没钱的一代更比一代没落。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偷改命数是要遭天谴的,祸及万物苍生。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王朝的命数自然都建立在黎民百姓的根基上,国富民强,反过来便是民强则国富。
作为阴司冥王,我当然不能任由这种事一再发生下去。也正好我在阳间有不少宫观,信徒也是不少,这件事查起来一点不难。
我前后总共花了三五年的时间把这件事查了个水落石出,惩治了一大批职位不上不下的官差,又把自己身边培养的几个亲信替补了上去。
这事儿与十殿阎罗和十方鬼将也脱不了干系,但我没有动过他们,斩了这些旁支,他们孤掌难鸣便很难再起事。
这一记杀鸡骇猴,起到了十分有效的作用。
事后我在朝会上含沙射影提了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十殿阎罗他们敲了个警钟,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此后阴司的次序便太平了许多,连带着人间也出现了繁荣之象。
可能是月熙有意为之,我的宫观越来越多,不光在浚乐国,还有周边的附属小国都修建了不少。
一时间,我“阴棺娘子”的名号几乎成了有求必应的神符,人人供奉。据说我的信徒遍及六界,当然我没统计过。
不过我收到的供奉越来越多,功德自然也多。而这些功德都会成为加持在我身上的灵力和神辉,我变得越来越强大。
我最大的荣耀,莫过于大殿下亲自带着天帝的圣旨当着十殿阎罗和十方鬼将的面表扬我,还奖赏我一把弑君剑。
弑君剑好比凡间帝王的尚方宝剑,有代表天帝本人之意,可先斩后奏。
有了持剑傍身,我在天上地下都能横着走了,因此阴司上下的阎王鬼将对我是言听计从,再不敢背着我玩猫腻。
正了纲纪,我闲暇的时间就多了,经常带着韩星韩月去游历人间的山河大川,各地名胜古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
唯有一个地方我没去,也不敢去:昆仑山。
我从那儿离开之后的几十年里,没有再听到有关于萧逸歌的任何消息。我也不敢去打听,怕自己承受不了。
他好比是一把插在我心头的剑,碰一碰都会鲜血淋漓,所以我宁可把他封印在心头,永不碰触。
如此过了数年,凡间的气数开始改变。
尤其是浚乐国,之前盛极一时,如今气数将尽开始走向衰败。国土逐渐被周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吞噬,替代。
听闻这个小国原本只是一个村子,叫萧家村,隶属于浚乐国边缘的一个郡城。
奈何这郡守大人欺男霸女着实可恨,霸了萧家村一秀才的妻子,这秀才一怒之下设计杀了郡守,并揭竿起义成立了萧氏王朝。
这秀才足智多谋,加上又特别会收买人心,运势势如破竹,短短几年就成了周边小国里最繁荣昌盛的国家。
反观浚乐国,在竭尽繁荣的十来年过后,开始出现天灾、人祸以及各种各样想都想不到的祸事,国力就这样急速衰败。
人说物极必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浚乐国大势已去,月熙本人也不做无谓抗争,开始顺势而为。最主要是,他这一生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如今在阳间日子也不多,开始善后了。
我当冥王过后也没几个朋友,能知无不言的人也就剩月熙一个。他原本也是借的命,但陈申帮他顶了不少天谴,因此我也放了一水。
我寻思再跟他聚一聚,往后再相见他便是凡胎肉体,我肯定不能与他相见,免得乱了他命数。
因此,在人间的八月十五这天,我避开了韩星韩月,骑着大白来到了浚乐国的京都找月熙,还特地带了两坛梨花酿。
我到的时候,月熙已经命人在乾清宫前的亭子里准备了美酒佳肴,正坐在一旁等我。
许久不见,他瘦成了一具行走的骷髅,只多了一层皮。原本俊朗的脸恐怖如斯,哪里还有一点帝王的气质。
我看他许久,甚是唏嘘地问道:“月熙,……还好吧?”
月熙摊了摊手,笑道:“是冥王,好不好还看不出来吗?坐,今天特地做了最爱吃的几道菜,这怕是最后一次陪了。”
我倒也直白,笑道:“没事,我看过的来世,虽不是帝王家,但也是位高权重,定然是衣食无忧。”
他莞尔一笑,道:“七七,告诉我这些,算不算泄露天机?”
“天知地知知我知,放心吧。”我把梨花酿拿了出来,给他倒了杯,“喝点吧,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今朝带了两坛过来。”
月熙端起酒杯嗅了嗅,道:“若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昆仑神君亲自酿的吧?想不到还舍得拿给我喝,荣幸之至。”
“……”
提到萧逸歌我便怔了下,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下意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放下他吗?”
我又倒了一杯酒,苦涩地笑了笑,“曾经沧海难为水,感情这种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放下,能好好藏在心里就算不错了。”
月熙拧了拧眉,又道:“前些日子我去昆仑山拜见三尊时看到了他,他似乎生病了,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啪!
他话没说完,我手猛然一颤,刚端起的羊脂白玉夜光杯就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还浑然不觉,耳朵里只有月熙那句“他生病了,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怎么会呢,他一个神仙怎么会生病,他到底怎么了?
月熙推了推我手,喊道:“七七,七七怎么了?”
“没事!”
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提到萧逸歌我心会这么痛,好像那把插在心头的剑被人抽了出来,疼得我无以复加。
我端起酒坛猛灌了一口,想压压心头那无发言说的慌乱。可不行,我心乱如麻惊慌失措,连装都装不下去了。
“月熙,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告辞!”
“七七,七……唉,这是何苦呢!”
月熙没拦得住我,我头也不回地骑着大白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昆仑山而去。我心慌得要跳出来似得,扑通扑通。
昆仑山上皓月当空,就是太过安静,仿佛一座没有人烟的坟场。
进了结界我才发现,原本姹紫嫣红的花坛里全是枯枝,一朵花都没有。阶梯上到处是枯败的落叶,一层层铺满了整个书院。
原来这儿早就没了修行的弟子,曾经气势磅礴的书院变得满目疮痍。
小哥哥呢,他在哪儿?
我在三尊石像下站了许久,才又往主殿那边去了,看到满地的碎瓦和碎成片的桌椅,不由得一阵悲从中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我急急地往萧逸歌房间跑去,门是虚掩着的,推开一看才发现里面也是乱糟糟遍地狼藉。
我心下一沉,又往后山梨园跑去,静悄悄也没有人。满园的果子没人收拾,全部掉在地上都腐烂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萧逸歌离开昆仑山了?
这儿到处都是我和他朝夕相依的点点滴滴,他怎么就舍得抛弃呢?这一砖一瓦,前院后庭,哪里不是我们的乐园?
“小哥哥,小哥哥,在哪儿啊?”我冲出了梨园,在前院声嘶力竭地大喊了起来,“在哪儿,出来,出来啊?”
这儿太空旷了,我的声音被夜风吹碎,变得像鬼哭狼嚎一般凄凄切切。
“在哪儿,出来啊?”
我疯了一般到处找,个个厢房都找遍了也没有萧逸歌的影子。他真的走了,抛弃了这个有着无数美好回忆的书院。
没人了,他走了,人去楼空。
我前前后后寻找了无数次,最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前院的石阶上,捂着脸哽咽了起来。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期盼,我渴望天帝良心发现为我和萧逸歌赐婚,更渴望他不顾一切冲破世俗来娶我,或者私奔,或者……
无论怎样,只要他做,我就可以飞蛾扑火。
却原来这不过是我的空想,他早已放下,早已无所谓了。
我低头看着封着凤玺的心口,狠狠一掌拍了上去,把凤玺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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