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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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冷空气的雨轩已经恢复过来，脸也不红了，快步走到张扬面前，微笑，“你怎么在这等我？我自己知道地方。”
　　
　　张扬从刚才的惊艳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雨轩夸赞，“雨轩，今天你真漂亮。”
　　
　　雨轩不在意的笑笑，说了声谢谢，然后就和张扬一块进酒店里去了。
　　
　　张扬和雨轩一进到宴会厅，唰的一下，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雨轩的身上。今天的雨轩实在太过耀眼，美好的就像是纯洁的天使，又像是妩媚的妖精……
　　
　　天使谁不爱？妖精谁不向往？
　　
　　所以雨轩的身上立刻就多了许多爱慕的目光。雨轩被这些目光盯得很不自在，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张扬自然知道雨轩的性格，她不喜欢应酬，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这样被那么多人盯来盯去。
　　
　　其实他又何尝喜欢呢？但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尽量往雨轩的身前靠靠，挡住一些暧昧的光线。
　　
　　不一会儿，就有张扬的同事上前搭话，出于礼貌，张扬自然是要介绍的，当那个同事知道张扬身后的这个漂亮的不象话的女孩就是季雨轩时候，着实是吃惊不小。
　　
　　很快的，这件事就在诺大的宴厅上传开了，人人都很吃惊。谁能想到，一直相当有名气的季雨轩竟然只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漂亮小女孩呢？
　　
　　在宴厅中的人大多数都是这次电影拍摄的工作人员，电影的编剧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这种事在这个圈子虽然不是首次，但是却也罕见。
　　
　　就这样，投在雨轩身上的目光就又多了起来，善意的有、不屑的有、轻视的有、爱慕的有、鄙视嫉妒的自然也有，雨轩实在是烦透了这些陌生的目光。
　　
　　张扬当然看出了雨轩的烦闷，他也觉得能让雨轩早点回去最好不过。于是带着雨轩就直奔不远处的他们总编所在地。
　　
　　张扬的总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和蔼，他从刚才就看到雨轩了，虽然以前从张扬那听说过季雨轩是个很年轻的女孩，不过第一次见，还是有些吃惊，只因为这个女孩身上的气息太过安静了，没有她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泼和皎洁。
　　
　　张扬说明来意，问总编电影投资方的人什么时候过来，说雨轩有点不舒服，希望能早点走。张扬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人和总编打招呼。
　　
　　雨轩跟着扭头，这一扭头着实让雨轩吃惊不小……打招呼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个雨轩自认为以后都不可能再碰到面的，那个神秘的男人——欧阳浩宇……




第二十五章

　　欧阳浩宇确实是那个欧阳浩宇，特别白皙的脸，过人的身高，苍蓝的眼眸，混血儿特有的深邃英俊的五官。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天那个全身被殷红鲜血侈染的落魄男子，而是个举首投足间无不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全身的名牌，周身的高雅，天与地的区别不过于此。
　　
　　只是稍一愣神的功夫，雨轩就恢复了正常。
　　
　　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再次见到她而吃惊，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这就叫做陌生人……
　　
　　不过无所谓，她和他本就是陌生人，互不相识，那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也就什么都没了……他是他，她是她，自始至终不曾相识……
　　
　　总编首先和来人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很和蔼的为两方人做介绍，先看着欧阳浩宇，为张扬和雨轩介绍说，“这位就是这次电影的总投资人，欧阳先生。”然后又指着雨轩和张扬为欧阳浩宇介绍，“欧阳先生，这位是书的作者季雨轩季小姐，他是季小姐的编辑张扬。”
　　
　　听说是总投资人，张扬立刻挂上职业笑容，很礼貌的率先伸手，“你好欧阳先生。”
　　
　　欧阳浩宇自然是礼貌回应，和张扬握了手，客套了几句，然后才看向雨轩。雨轩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脸上同样是微笑，不过却是对陌生人的那种礼貌疏离的微笑，很难让人看出她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
　　
　　原本只是想点个头算了，谁知欧阳倒是先向雨轩伸出了手，无奈，出于礼貌，雨轩只好伸手回礼。
　　
　　在雨轩的小手和欧阳浩宇温热的大手相握的刹那，雨轩感觉到了自那温热的大手中不着痕迹的塞进了自己手中一张纸条，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握住纸条，谁也没有看出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
　　
　　剩下的时间一直都是总编还有张扬一直在和欧阳浩宇闲聊套近乎，雨轩只是在旁边安静的听，偶尔会插上一两句无关紧要的客气话。
　　
　　过了一会儿，电影的导演、副导演、还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人员都来了，将雨轩几人围成了个圈，不过显然这些人都是对欧阳浩宇更敢兴趣，奉承之词直听的雨轩满身的疙瘩，非常不习惯。
　　
　　毕竟接触的人少，像这些职业性的人群，雨轩接触的更是少之又少，她知道这些人的谈话方式叫做「社交」，也明白这些人这样交谈是很正常的表现，可她还是不喜欢，甚至有些厌烦。
　　
　　见大家的重心都围绕在欧阳浩宇身上，显然没将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孩怎么放在心上，见张扬也在其中谈的不亦乐乎，雨轩也没和张扬打招呼，微一转身，就悄悄走出了这个算是高层人士的交谈圈。
　　
　　刚偷溜出来「高层围墙」，就立刻有人过来拿着酒杯来和雨轩搭讪，弄得雨轩实在很郁闷，婉约拒绝后，雨轩就立刻出了宴会厅，到了旁边的偏厅沙发上坐着，深呼口气，歇歇脚。
　　
　　稍微调整了下，雨轩才记起刚才欧阳浩宇塞到自己手上的纸条。可……左找找，右找找，雨轩不得不承认，那张纸条让自己给弄丢了……
　　
　　也许是刚才自己在「包围圈」的时候就给丢了，也许是别人和自己搭讪的时候一紧张就给掉了，反正最终结果就是丢了……
　　
　　雨轩有点无奈了，还不知道欧阳浩宇给自己的纸条上写了些什么，就给丢了，这可真是……无语了……
　　
　　就在雨轩烦闷的不行的时候，一双手伸到了雨轩的面前，然后头顶上响起了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你在找这个？”
　　
　　雨轩抬头，果然没听错，声音的主人正是纸条的主人——欧阳浩宇。
　　
　　雨轩伸手接过纸条，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来，只是礼貌性的、不冷不淡的说了声谢谢，连看都没有多看欧阳浩宇一眼。
　　
　　欧阳浩宇倒是不怎么在意，很自然的就在雨轩身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声音中透着调侃的味道，“啧啧，你这女人真是……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共过患难，怎么见了面还跟陌生人似的？”
　　
　　雨轩白了欧阳浩宇一眼，懒得多说。共患难？拜托，是他有难，她救了他才对吧？说来她应该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才对。
　　
　　见雨轩不说话，欧阳浩宇还是不在意，微笑，“你就不问我是在哪捡到纸条的？”
　　
　　确实有点好奇，雨轩以眼神示意欧阳浩宇做答，欧阳浩宇也不含糊，直接说了他捡纸条的经过，“刚才你一离开，我就一直看着你了，后来有个男人跟你搭讪，你匆忙转身的时候，纸条就掉地上了，后来被那个男人捡到，他还没来的及打开看，我就给夺过来了。”
　　
　　“哦，是这样。”雨轩淡淡的点头，不做过多评价。
　　
　　“你就不好奇我里面写了什么？快打开看看吧！”显然欧阳浩宇现在的心情不错，对雨轩的冷淡一直不以为意，和那天晚上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相差许多。
　　
　　雨轩自然不会客气，低头打开纸条，其实纸条上也没写什么，只是一长串的数字，一看就知道是手机号码。
　　
　　雨轩以眼神询问欧阳浩宇什么意思，她可不觉得她和他有交换手机号码的必要，说实话，雨轩觉得欧阳浩宇这个男人很危险，如果可以，她不想和他有太多交集……
　　
　　欧阳浩宇自然是看懂了雨轩眼中的意思，不甚在意的回答，“毕竟上次你帮了我，我欠你个情，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就打电话找我就行，一般的事情我都能帮你。”不过很明显，欧阳浩宇嘴中的「一般的事」包含的范围很广……
　　
　　雨轩不怎么领情，直接回拒，“欧阳先生，上次的事纯属意外，我想就算是其他人碰到当时的情况，应该也会像我一样帮助你，感谢……就不用了。”
　　
　　欧阳浩宇却摇头，这丫头以为所有人都会像她那么傻吗？带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受了很重的伤，身上流的都是血的陌生男人回家吗？
　　
　　就算是别人遇到他，顶多是帮他叫辆救护车，顺便报个警什么的就解决了。那天真可以说是他运气好遇到了这个傻丫头，否则他现在指不定在哪蹲大狱呢！
　　
　　“季雨轩小姐，你的情我是一定要还的，总之我的手机号你先记着，虽然我知道以你现在的生活条件，可能根本用不到我帮什么忙，但留着总没什么坏处，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留点后路总是好的。”欧阳浩宇相当认真的看着雨轩，对其说教。
　　
　　雨轩见欧阳浩宇这么坚决，她确实也不好再推脱什么，反正只是记他个手机号，又不是他记她的，也没什么吃亏的，于是就点头说好。
　　
　　见雨轩点头，欧阳浩宇英俊的五官舒展开来，笑问雨轩，“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一定会特别吃惊，会吵着问我很多问题，可是没想到刚才你看到我，却跟看到陌生人差不多，一丁点都不惊讶。”说着似乎还露着了点失望的表情。
　　
　　雨轩自然不会把欧阳浩宇脸上失望的表情当真，逢场作戏谁不会？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商界名流？
　　
　　“惊讶是有的，可是我和你确实是陌生人不是吗？”雨轩从容大方回答，没有丝毫的扭捏，微仰头看向不远处的落地窗外苍凉的夜空，“上次的事，我只当是场梦，梦醒了，就散了。”
　　
　　显然雨轩的回答出乎欧阳浩宇的意料，他想过这个女孩也许会回答「我确实很惊讶，不过那种场合不适合说这些」或者会回答「你看到我就和看陌生人一样，我干吗要先和你打招呼说认识你？」……
　　
　　很多的回答欧阳浩宇都不会惊讶，惟独雨轩的回答让他始料未及，这个女孩的心思，他看不懂。十几年的社交生涯，十几年的看人脸色、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阅人无数，他今天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他能看得懂的……
　　
　　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欧阳浩宇宛尔一笑，蓝色的眼瞳闪着迷人的色彩，“那你就不好奇我这个黑社会怎么会一跃成了个公司总裁？”
　　
　　雨轩给了欧阳浩宇一个大大的卫生球，“我干吗要对你有那么多好奇？你就是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欧阳浩宇微汗，现在的小女生不是都喜欢八卦的吗？尤其是对他这样又帅有多金的人，不是尤其热衷的吗？怎么面前的这个女孩就这么冷静呢？
　　
　　虽然有点挫败感，但欧阳浩宇并没有表现出来，刚要再开口，就听到雨轩小手提袋里的手机响了。
　　
　　雨轩拿出手机，见是季子卿打来的，刚才还很生硬的微笑立刻变的柔和起来，整个人都似乎沐浴在了阳光中，很是耀眼，连同欧阳浩宇都微眯了眼睛。
　　
　　雨轩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季子卿典型的低沉略带些微沙哑的魅惑声音，“雨轩，什么时候出来？”
　　
　　雨轩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喜，“你还在外面等我？”
　　
　　季子卿似乎是笑了一下，说话的语调是少有的揶揄，“你今天晚上打扮的太漂亮，让你一个人回去，我可不放心。”
　　
　　雨轩笑得更开心了，灯光下一身高贵礼服的她美得就像不染尘世的仙子，那么的典雅漂亮、恍得欧阳浩宇的眼睛有些迷离……
　　
　　“说什么呢！”雨轩先娇嗔了一声，然后才笑着说，“那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雨轩脸上的笑依旧灿烂明媚，欧阳浩宇的声音却似乎有些压抑，“男朋友？”
　　
　　雨轩笑着点头，然后就说，“欧阳先生，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拜拜。”说完也不等欧阳浩宇回答，雨轩就率先扭头快步离开了，显得那么的迫不及待……
　　
　　欧阳浩宇却愣愣的看着雨轩离开的方向，久久不动……




第二十六章

　　雨轩简单的给张扬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身体不太舒服，就先走了。然后下楼出了帝国酒店的大门。
　　
　　刚从帝国酒店出来，就有人从后面拥住了雨轩。
　　
　　熟悉的体香让雨轩立刻放弃了挣扎，整个身体都向后靠了上去，放松的长舒口气。温暖的怀抱不但温暖了身体，也同时将雨轩有些空的心塞的满满的。
　　
　　季子卿似乎也察觉到了雨轩的异样，将雨轩往停车场方向带，边走边不经意的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累？”
　　
　　雨轩扭头对季子卿笑笑，脚步随着季子卿的节奏运动，声音有些无奈，“我好象很不适合人多的地方，觉得很别扭。”
　　
　　季子卿点头，表示了解，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觉得。以前许辰就对他说过，雨轩在学校基本上是不和人说话的，朋友，估计也只有许辰一个。
　　
　　许久没听到季子卿说话，雨轩奇怪的又扭头看季子卿，“怎么不说话？”
　　
　　季子卿轻笑，“要我说什么？”
　　
　　雨轩撇撇嘴，很难得的有些撒娇的停下脚步，抱住季子卿的胳膊甩来甩去，有些孩子气，“当然是安慰我的话！我现在还闷着呢！”
　　
　　季子卿捏捏雨轩挺秀的鼻子，搂着雨轩的肩膀继续往前走，还是浅浅的笑，“慢慢来吧，时间长了就习惯了，恩？”
　　
　　微风拂起，虽不像寒冬那般冷，却还是让穿着很单薄的雨轩哆嗦了下，又努力的往季子卿的怀里靠了靠，然后抬头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声音中透着坚韧，“为了外公，我会努力。”
　　
　　季子卿的脚步滞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却隐隐有些担忧，怕雨轩会死钻牛角尖，担心当外公真的去世以后，雨轩会面临崩溃的边缘。
　　
　　当初她父母刚去世的时候，雨轩几乎已经临近崩溃，虽然现在已经好了起来，虽然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外公已经活不久了，可……知道外公会活不久，和亲眼看到外公死去毕竟是不一样的……
　　
　　等到外公死期到来的时候，雨轩会非常非常伤心吧？真正的亲人，最后的一个亲人，就这样马上要离自己而去，这样的痛苦，她怎么能承受？
　　
　　感觉着怀中有些凉、又非常单薄玲珑小巧的身体，季子卿怜惜之情越发泛滥，想到以后雨轩要面临的事情，季子卿的心已经开始疼痛起来。
　　
　　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爱她爱得心痛，爱得难过，爱得希望自己可以为她承受一切的痛苦和磨难……
　　
　　这样的爱让季子卿已经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迷失掉了一切……
　　
　　“别太死撑，你的身边有我。”季子卿在雨轩的耳畔低喃，诉说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语，情人间的私语，就是这样说的吧？
　　
　　雨轩自然不会知道季子卿心里在想些什么，第一次的恋爱，有太多的事情是雨轩所不理解的，但是因为有爱，一切的不理解也可以变成理解，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累积和总结，让两人彼此的心意相通，这就是在一起生活的好处。
　　
　　很容易就能察觉到季子卿心里的不安和担心因素，雨轩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为自己担心了，他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有些木纳和寡言，不善于表达，所以即使他心中不安，也不会向她倾诉。
　　
　　雨轩不点明，不代表不感动、不感激，可有些话，他不说，她自然是无法先说出来的，这是她与他之间相处的准则，是不能随意的跨越的。
　　
　　“我知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雨轩憨笑的看着季子卿，刚才的烦闷一扫而空，只余下满满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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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外公的状况有所恶化，已经不能进食了，连说话的力气似乎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几乎就要耗尽外公生命中所有的气力。
　　
　　外公下午的时候被转入了重病房观察室，现在只能靠打点滴来维持些微的生气，雨轩只能站在屋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外公，家属不让进入。
　　
　　看着外公身体上插着的多个气管，看着外公安静的平躺在床上有如死人般苍白的近乎恐怖的面颊，看着多个医生围绕着外公的床周围指手画脚的样子，雨轩的心几近沉入谷底。
　　
　　雨轩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了季子卿的身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来稳住身体，雨轩的脸色同样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抿的死死的，隐约透着点点血丝。
　　
　　季子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雨轩，下午他正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雨轩的电话。雨轩在电话那头显得是那样的无助，颤抖的声音让季子卿的心也随之颤抖。
　　
　　只简单的和王子谦交代了几句话，季子卿就飞也似的开车往医院赶，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闯红灯，只知道一路上他算是畅通无阻，车子一直在飞奔，没有停下。
　　
　　到了医院，终于看到了躲在角落的椅子上蜷缩成一团的雨轩，季子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看到雨轩的刹那似乎停止了跳动，紧接着心脏又扑通扑通剧烈的开始跳跃——
　　
　　一静一动的心脏运律，季子卿全身的力气仿似被抽干般，有些恍惚的晃到了雨轩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将雨轩紧紧搂入怀中。
　　
　　雨轩的声音呜咽的啜泣，说的话已经缭乱，一会儿说外公突然吐血，一会儿说突然闯进来很多医生护士，把她挤到了一边，一会儿又说外公换了病房，医生不让她进去……
　　
　　季子卿越听心就越痛，有些懊悔为什么今天没有陪着她，原本今天是不用去公司的，可……再多的后悔，也只是内心中想要寻求出一丝出口的的方式，希望借着自责来缓解自身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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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红玉也急急忙忙赶来了，今天雨轩说要留在医院陪着外公，所以她想着晚些来没关系，后来接到雨轩电话，也顾不上换衣服，穿着在家里穿着的睡衣就跑来了。
　　
　　“雨轩，老师怎么样了？”红玉气喘吁吁的摇着雨轩的胳膊。
　　
　　雨轩摇头，声音还是哽咽着，说不出话，季子卿习惯性的将雨轩往自己怀中一带，礼貌的看着红玉回答说，“现在医生都还在里面，情况我们也还不清楚。”
　　
　　听完，红玉的身体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软啪啪的坐到了地上，呆呆的，没有任何的表情，看着这样的红玉，似乎要比雨轩更加的伤心和难过。
　　
　　这样的红玉，这样的表情，太不正常，根本不像是晚辈对长辈的关心，即使是自己的儿女和亲孙女，伤心的也有些太过了头……
　　
　　季子卿隐约中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本该不可能存在的情愫在红玉的身上流窜出来，这样的情愫让他紧皱了眉，看着怀中依然在呜咽出声的雨轩，很是担心。
　　
　　医生出来了，红玉第一个从地上窜了出来，拽着医生大声的问‘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摘掉口罩，声音很冷静，中间却夹带着些伤感的压抑，“病情暂时稳定住了，但家属现在还不能进去，病人要再在重症室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病情暂时稳定住了」，红玉才算稍微安心的松开了拽着医生胳膊的手，雨轩也放心了些，走上前扶住红玉，让她先坐在凳子上休息一会儿。
　　
　　现在的雨轩，心里是彻底的乱了，乱糟糟的，什么都理不顺，自然是发现不了红玉的异样，但季子卿就不同了，只要雨轩没事，他就能足够冷静，现在的他已经可以确定了红玉对外公那不同一般的情愫。
　　
　　别人的事，季子卿是不会多问的，即使现在察觉到了红玉的秘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要雨轩没事就好。
　　
　　这件事雨轩不知道，他甚至觉得庆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秘密希望能够瞒的越久越好，这样，最起码雨轩不至于太过混乱，雨轩还可以安心的将红玉当作自己的亲阿姨平常对待。
　　
　　又过了一会儿，王子谦也赶来了，后面竟然还跟着条尾巴——许辰。
　　
　　季子卿的眉头皱皱，却不敢表现出一点的不高兴，他可不想让雨轩的心里再承受过多的压力，慢慢来吧，苍蝇总是要一只一只拍死的……




第二十七章

　　王子谦率先上前一步，拉着雨轩很是关切的问，“怎么样了？你外公怎么样了？”
　　
　　许辰也紧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