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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爱你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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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太多了，什么黑暗不黑暗的……我一直都没变过！”雨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张扬也跟着站起来，“可能我说的太过了，不好意思。对了，你的稿费我明天会直接打到你的卡上。”雨轩点头，和张扬说了几句临别的客套话，就先离开了。
张扬独自坐在那里，直直的瞅着雨轩离去的方向，眼睛久久不曾移开……
雨轩回到家，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开车直奔海鲜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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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新年将近，饭店的生意尤其火暴。要不是王子谦提前订了位，他们肯定是要吃西北风了。今天是王子谦请客，季子卿如果不是看在雨轩似乎很想吃海鲜的分上，他是说什么都不会答应主动和王子谦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点菜的时候，王子谦尤为热情，“雨轩，你想吃什么就随便点……雨轩！雨轩！”见雨轩不应声，王子谦又多喊了两声。雨轩回过神，赶忙应声，“恩，放心，我肯定不会替你省钱！”王子谦见雨轩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担心的问，“雨轩，你还好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雨轩摇头，说是昨天熬夜赶稿子，没休息好，刚才来的路上又堵了会车，有点累。
季子卿也看出雨轩的脸色不太好，有点苍白，“不舒服就别吃了，回去休息吧。”雨轩笑着说：“季叔、子谦，你们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好了好了，点菜吧。”其实雨轩的心里，还在回想着下午张扬的那一番话，他的那番话，深深触动了雨轩心底的那根弦，让雨轩久久不能释然……
怕季子卿和王子谦担心，等菜都上齐了，雨轩就将刚才的烦恼全部压在了心底，专心吃起了海鲜。
饭桌上太过安静，和周围热闹的气氛比起来，显得很突兀，王子谦自发开始活跃氛围，没话找话说，“子卿，你有没有想过换套房子住，你那套房子有够旧的，我最近看到一栋别墅，很不错，你可以考虑看看。”季子卿夹菜的手没有停下，直接回绝说不用。
王子谦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吧？”季子卿点头。雨轩诧异，“原来是季叔的爷爷留下的啊……”雨轩和季子卿本来就是远房的远房的亲戚，只算得上是挂着亲戚的名。雨轩的父母过世前，他们两个根本就没见过面。季子卿也从来不提有关于自己的事情，所以季子卿的过往，对雨轩来说，绝对是比白纸还白。
从饭店出来回到家中，王子谦死缠着跟着雨轩和季子卿一起回来。雨轩将泡好的咖啡端出来，看到外面院子，有感而发：“今年的山茶花一定会开得很漂亮。”正在喝咖啡的季子卿听到雨轩这么说，突然就被呛住了，一直咳嗽。
雨轩在厨房洗杯子，王子谦进来，挽着袖子说：“我来帮忙吧。”雨轩摇头，“不用了，就几个杯子而已，你出去坐着吧。”王子谦自顾拿起干布擦拭洗好的杯子，“子卿回房工作去了，我自己坐在外面也是无聊，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帮帮你也是应该的。”
雨轩略带惆怅的看着王子谦，“子谦，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只要有你在，季叔就会说很多话，我自己不太会说话，所以，我跟季叔虽然住了二年半，关于他的事，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王子谦温暖的大手轻拍在雨轩的头顶，温柔的看着雨轩，“语言根本一点都不重要。子卿他啊，眼神能变的那么温和，都是因为有雨轩你在他身边的关系。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最了不起的。”雨轩不解，“是吗？”王子谦使劲点头，“是啊是啊！对了，刚才你说起山茶花的时候，子卿为什么反应那么强烈？”雨轩笑，“哦，那是因为——”“子谦，你来看下这份合同，有些地方需要修改！”雨轩还没说出原因，季子卿的声音就在客厅响起，打断了雨轩的话。
王子谦在二楼季子卿的房间里，临窗俯瞰，赞叹，“子卿，从你的房间，可以看到整个院子啊！只要春天一到，就会开得满院子都是花了。”季子卿的手继续敲打着键盘，随口回答，“是啊，雨轩下了不少工夫。”
王子谦羡慕，“等春天一到，你就会被鲜花簇拥了，真让人羡慕！以后，你和雨轩干脆就结婚吧？”季子卿的手顿住，呵斥王子谦，“别乱说！”王子谦奇怪，“为什么？有什么不好，雨轩很喜欢你啊！反正你们两个又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是怕社会舆论，那就大可不必，只要你们两个幸福就行，管那么多做什么！”
季子卿抬头，正视王子谦，表情异常严肃，“你说的社会舆论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意。只是……雨轩现在涉世未深，她对我的感情，就像刚出生的小鸭子，跟在父母身后亦步亦趋而已。等到有一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恋爱了，就会忘了这一切。”
王子谦也严肃起来，“那你呢？”季子卿的脸上露出无奈又落寞的表情，“我……只要当个爱花人就够了。”王子谦心急，“这么说，就算其他男人把雨轩抢走，你也无所谓？”季子卿颔首，“如果是比我好的男人的话……”王子谦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你是在说我吗？”季子卿的脸阴沉下来，“如果你嫌命长的话，我不介意提前送你进棺材。”王子谦的身体哆嗦了下，赶忙摇头，“开玩笑、开玩笑而已，我对雨轩绝对、绝对的是纯洁的兄妹情谊，没有任何杂质！”
第二天早上
“季叔，你起来啦！早餐已经做好了。”雨轩笑着和季子卿打招呼。季子卿点头，“恩，王子谦呢？”雨轩皱眉，“一大早就走了，说是早上有个会议，要快点去公司整（www。fsktxt。com）理材料，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季子卿在餐桌前坐下，“总算没白给他开工资……雨轩，你没有跟王子谦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雨轩疑惑，“不该说的？什么话？”
季子卿脸上有点不自在的提醒说：“去年年底的事……”雨轩突然想到，然后说：“如果是山茶花的事，我没说。”准确的说是，没来得及说……雨轩有些不解，“这件事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就是想从房间的窗户上摘山茶花，差点从二楼掉下来而已……”
季子卿皱眉，“一想到会被那混蛋耻笑，我就会受不了。”雨轩失笑，将早饭摆到季子卿面前，抬头注意到季子卿有些散乱的头发，“你现在的发型，和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季叔，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经常坐在楼梯上哭……”
刚和季子卿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季子卿对于雨轩来说，就是恐怖的象征。雨轩每天晚上，都在孤独和悲伤的黑暗之中，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悲伤的事就会历历在目，像放电影般，不断的出现在雨轩的脑海中。
于是每到夜里，雨轩都会坐在楼梯上发呆，等待黎明的来临。后来有一天晚上，季子卿无意中发现了，“雨轩，你在做什么？已经很晚了，快去睡吧！”见雨轩没有动静，季子卿就继续说，“你这样会感冒！”雨轩依然不为所动，季子卿猛的将雨轩拽起来，“你这样真的很傻！既然只剩下你一个人，为什么不努力活着，让你的父母在天之灵，以你为傲呢！”
那时候雨轩就想：「这个人说话，为什么这么残忍？他一定没有经历过无法成眠的夜晚……」
季子卿看到雨轩即使已经泪流满面，也还倔强的看着自己的那双清澈却很悲伤的大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于是就松开拽着雨轩胳膊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随便你，我要睡了。”再后来，季子卿就再也没有劝过让雨轩去睡觉……
想到那个时候，季子卿英俊的脸上也随之露出柔和微笑，“那时候，一整个晚上，你都一直不睡，真要命！”
雨轩震惊，怎么会……他是怎么知道的？自己一直到天亮都没睡……难道……他也一直没睡？一直醒着，直到自己回房间？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么令人费解的事？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先去睡的，既然醒着没睡，为什么不老实跟自己说？
雨轩看着正坐在自己面前吃早餐的季子卿，心里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是那么的木纳寡言！那么的顽固！那么的不懂得表达自己！可是……怎么办？自己实在是不由自主的、无可控制的喜欢上他了……越想，雨轩的脸就越红……
注意到雨轩的脸红得不正常，季子卿伸手抚上雨轩的脸颊，“怎么了？雨轩，脸怎么这么红？”季子卿突然的肢体接触，让雨轩惊了一下，不小心就将刚倒好的热茶打翻在地上。季子卿赶忙站起来，拉起雨轩，“雨轩，没烫到你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两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见季子卿这么紧张自己，雨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扑到季子卿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一点也不松开……
怔了一下的季子卿很快回过神，看着自己怀里的小猫，叹了口气，手抚上雨轩柔软的长发，“……怎么啦？”见雨轩不说话，只是死死的抱住自己，季子卿无奈，只得用手轻拍雨轩的背，“真是拿你没办法。”
此时雨轩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原本只是想要像花儿一样，静静的依偎在他身边就好，可是现在，这份感情却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以后该怎么办？雨轩觉得困惑又迷茫……
第七章
番外—季子卿的自白书〈一〉
在雨轩来这里之前，我甚至不记得这里有个院子……
那一年，我其实并没有收留她的意思……连一丝一毫……都没有……
少聪堂哥的扑闻寄到我手上时，已经是车祸一个月后的事了。那天，我赶到堂哥家，接待我的是堂哥的同事李春松……
他请我进屋坐下，对我说：“你好，我是少聪的同事，李春松。说来也巧了，我是最近无意中得知你已经回国的消息，不过，打听到你在国内的地址着实让我费了一番工夫。”
你当然要费很多工夫，我在心里嗤笑，两年前我就从美国回来了，顺带把公司搬来了北京。不过这件事就连堂哥、堂嫂我也没有告诉，我不想再和过去的人有任何的牵扯。只是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摆脱不了过去的纠缠……
我问他堂哥是什么是回日本的，他说，“哦，他去非洲是……”我打断他，我说这我知道。他却不理我，继续说下去，“他回国，到出事，只有短短一个小时。五年前，他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能让沙漠开满花，于是和妻子一起到非洲做植物研究。”
“原本，他是想举家都搬到非洲去的。当时，他的独生女雨轩才刚满十岁，所以他岳父极力反对，于是他们夫妇便把雨轩留在了国内。由他岳父，也就是雨轩的外公抚养。每年雨轩放寒、暑假的时候，他们夫妇都会赶回来和女儿团聚，今年因为知道自己的岳父生病住院，所以他们就提前赶了回来，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
“他们家聚少离多，反而使他们的亲情更浓。他们的女儿雨轩，现在……因为失去双亲的打击，不能面对现实，所以现在无法说话。”
“现在雨轩那孩子，因为父母留下的遗产，而被亲戚争来争去，我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不能不管。我一直听少聪说，他除了妻子、女儿和岳丈，最亲的亲人就只有你了。少聪的岳丈因为承受不住女儿、女婿双双去世的噩耗，在家自杀，不过因为被雨轩发现的及时，抢救了过来，可是以后却只能住在医院了。”
就算再可怜，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于是我就打断他，“这些事，和我无关。再说，堂哥和我本来就是远亲，只是挂个亲戚的名罢了。我和那些想要抚养那孩子的亲戚比起来，更没有资格和义务。如果你觉得麻烦，就直接交给那些想收养她的亲戚抚养，我上个香就走。”
李春松似乎被我说的话震惊住了，就这么瞪大眼睛惊鄂的看着我，似乎不相信这么绝情的话竟然会从我这个一直被堂哥、堂嫂挂怀的人的口中说出来。
等他反应过来后，就那么直直的瞪着我，眼里似乎相当的愤怒，可能是在为堂哥抱不平吧？他一定在想，这么无情的人，堂哥为什么还要这么挂念？他心里一定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不过无所谓，我不在乎，反正是陌生人。
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每天都有新的孤儿出现，即使她是堂哥的女儿又怎样？她照样是个和我无关的陌生人，我和她，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上过香后，我看到窗外院子里的梨花随风飘落，一片一片，很美……很漂亮……
花这种东西……太空虚……既然会凋零，一开始就不应该盛开……
扭头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孝服的女孩子正坐在梨树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长得就像个瓷娃娃，我知道，她应该就是堂哥的那个女儿雨轩了。
我，之所以决定收留她，并不是同情她。只是，那时候，尽管梨花飘落的那么放肆，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却连一点梨花的影子都没有。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现在，回想起来……不能不感到惊讶……雨轩变得很会笑……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简直，就像一具人偶……
我向雨轩提出条件，我对她说：「我让你留在这里，但你必须负责家务。等你满十八岁，考上大学，想到哪里都可以……」
我以为，这么大的一栋房子，虽然她休学在家，但每天都要打扫、洗衣、做饭、还要学习——应付两年后的高考，一定会让她□乏术，但是……我错了。
雨轩是个很聪明的孩子，自学能力很强。很快的，她就将家事和学业都兼顾的很好，甚至在闲暇的时候，写起了小说。仔细想想，打从十岁起，她就过着这样的生活。想必在背后，她也吃过不少苦吧！
雨轩每天都会花很长的时间整（www。fsktxt。com）理院子，在院子里种花。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有一天，当雨轩看到自己去年栽种的花，第一次开放的时候，雨轩露出的笑容是那么的纯洁和美丽，比阳光更加耀眼……
那一刻，我才发觉，她……以爱心灌溉花朵，同时也培植出她所失去的心。她很坚强，比我这种人坚强多了。
那时候，面对她没有丝毫阴影的笑容，我是不是同样笑容以对，我没有把握……
院子里的花，花香很浓，薰人欲醉……
春、夏、秋、冬——随着季节变换、花儿依序盛开……谢了，再开。于是，一天天、一年年，构筑了我们两人共度的岁月。
每当眼神交会时，我看到的，总是她的笑颜。
她的存在，是如此可贵……
我曾说过，等她考上大学，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等她走了，这个院子会怎么样呢？我，是不会拾花弄草的。如果她不在了，花儿一定会全部枯萎——
半年前，雨轩出了一本叫做《花》的小说。小说的内容，是一名患了失语症的少女，爱上一个有心病的男子……
那时候，刚高考结束的她，站在我身后，问我有没有看她的新书——《花》。我连头都不敢回，嘴里编造着没有意义的借口。
我是个胆小鬼！
她不知道我只是一时兴起才收留了她，还以为我救了她，而一心爱慕着我。
我明知道不该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却——无法控制的被她吸引，爱上了她！
我的心，之所以，痛的发狂……一定是因为花太美了！
然后，我明白了，原来，她早已……拯救了我的心……
可我曾做过错事……我没有资格握住她温暖白净的手……因为我这双腐朽的手，种不出美丽的花。
她温暖的小手，要牵着配得上她的人的手，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再也不会……贪心地……抓住她不放了。
所以，至少，在那之前，再多纵容我一些，让我沉醉在花香中吧！
第八章
自从上次，雨轩再次意识到自己对季子卿的感情以来，内心一直彷徨、不安。她担心自己的感情会成为季子卿的负担，当所有的事情都变为透明化，自己还能继续呆在他的身边吗？应该不可以了吧？如果要让自己离开他，那她宁愿选择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直至他，将她‘驱逐’为止。
和往年一样，新年在雨轩、季子卿、王子谦三人简单的庆祝中平平淡淡的过去了。王子谦的家人都在国外，所以每年，他都是和季子卿一块儿在外面喝酒过除夕。后来雨轩来了，庆祝的地点就由酒吧转移到了家里。
正月十五刚过，季子卿就出差去了欧洲，已经去了五天了，预计要三天后才会回来。大学已经正式开始上课，雨轩在学校里依然过着我行我素，没有一个朋友的日子。
下午五点半，一天的课终于结束，雨轩去停车场开车。刚坐进车里，就听到有手机的响声，离自己很近，却不是自己的手机，雨轩四处张望，周围并没有人，四下寻找，发现手机的响声是从车后面传出的。雨轩下车，果然在自己车后不远处的草丛中找到了部手机。
手机的铃声还在响，雨轩未多想，马上接通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个声音有些的焦急的男声，“喂，喂，你好！请问我的手机是不是在你手里？”雨轩马上回答，“是的，你的手机掉到我车旁边了。”那个男声似乎是放心的舒了口气，“那真是要谢谢你了，麻烦你把手机帮我送到L酒吧可以吗？我现在实在是走不开。”
L酒吧是北京很有名气的一间豪华酒吧，王子谦曾经带着雨轩去过一次，听说有很多明星都喜欢去那喝酒。雨轩想了想，现在季叔不在家，晚回家会儿也没什么关系。
于是就对着电话回答说，“那好吧，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我到那儿后，该怎么联系你？”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就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许辰，你到了后直接打现在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就行。”雨轩点头说知道了，挂了电话，开车就奔L酒吧。
虽然现在正月还没过去，天也还没完全黑透，L酒吧外的停车场却已经是车满为患了，雨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个空的停车位。
停好车，雨轩拨通电话，电话很快就有人接了，“喂，我已经到了，在停车场，你过来拿手机吧。”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很是为难，“那个……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送进来？”雨轩不耐，“你出来拿不就好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却更加的为难了，带着恳求的语气，“我马上就要上台了，真的走不开。麻烦你送进来吧，拜托了。”
雨轩为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心软。听他说要上台，雨轩就想，他肯定是L酒吧里的表演人员。做这行的不容易，他要是误了时间，肯定会被老板骂。要是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工作，那多不值！
雨轩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接触过社会，她的生活圈子非常非常小，和她有交集的人，屈指可数。所以，雨轩的想法一般都比较单纯、单一些，很多事都不会往深处想。
所以，为了不害得别人丢了工作，雨轩马上就答应说自己给他送进去。
L酒吧占地近2000平米，特别的大，分很多会场。雨轩进入其中一间大厅，站在刚才和许辰商量好的地点。酒吧的人比较多，有些吵杂，雨轩一身红色的长款呢子大衣，静静的站在那里，和周围杂乱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更衬得雨轩越发亮眼和突出，引得周围的人频频侧顾。
有人拍自己肩膀，雨轩转身，见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正在对着自己笑，个子很高，雨轩略略扫了他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雨轩抬头问，“许辰？”见对方点头，雨轩将手机拿出交到他手上，不待对方说话，转身就走。
许辰赶忙拉住雨轩，“季雨轩，我还没感谢你，你怎么就要走？”雨轩转身，诧异的问：“你认识我？”许辰笑，“你可是咱们北大的大才女，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雨轩惊讶，“你也是北大的？”许辰的嘴角潇洒一勾，回答说，“我是工商管理系二年级的。”雨轩点头，也不多说什么，低头见对方的手还握在自己的手腕上，于是就轻轻挣开，然后客气地说：“手机已经还给你了，不用谢我了，我该走了。”
许辰在情场一直是春风得意，只要他勾一勾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他怀里钻。哪个女人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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