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你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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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辰在情场一直是春风得意，只要他勾一勾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往他怀里钻。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被他的样子迷得神魂颠倒？巴不得想和自己多说几句话！怎么到了这个季雨轩面前，自己就魅力大减了？她连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更可气的，她竟然还这么直接了当的拒绝他许大少的邀请！
　　
　　他许辰从高中开始玩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如果这会儿真让她走了，那他忙活这么半天把她骗过来不都白费了嘛！所以，即使他现在心里相当不爽，也丝毫没有在脸上露出一点儿不高兴，依然是笑容可鞠，“季雨轩同学，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　人情，所以我一定要感谢你，才能让我良心上过得去。”
　　
　　雨轩皱眉，“我都说不用你谢了，捡到你的手机也纯属意外。”许辰哪里肯依，“不行，说什么我今天都得请你吃饭，不然我晚上肯定睡不着觉。”雨轩有些不耐烦，突然想到，“你不是说你急着上台表演的吗？现在怎么就不急了？”
　　
　　许辰早料到季雨轩会这么问，于是不急不缓地回答，“是啊，本来是很急的，不过刚才我和别人对调了节目顺序。”雨轩不疑有他，“哦，不过我真的该回去了，你真的不用谢我。”许辰却突然表情严肃起来，“季雨轩，别人都说你这人清高的很，总是目中无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这都哪跟哪啊？自己什么时候清高了？什么时候目中无人了？雨轩的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自己在别人的心中，原来就这么不堪啊！雨轩觉得很无力，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没有看不起你，我真的是该回家了。”
　　
　　许辰见自己来硬得果然奏效，哪里肯错过时机，立刻目光诚恳地看着雨轩，“你没有看不起我，那为什么我请你吃个饭你也拒绝？我真的只是为了感谢你，没别的意思。”雨轩见人家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她还怎么好意思再拒绝？反正回家以后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许辰带雨轩进了间包厢。雨轩说她对这里不熟悉，让许辰拣些好吃的菜，随便吃点就成。许辰问雨轩喝不喝酒，雨轩摇头，说自己还要开车。许辰也不勉强，自己点了瓶白酒。
　　
　　菜很快就齐了，雨轩见许辰要喝白酒，于是好心提醒，“你等会不是还要上台表演的吗？还是喝啤酒吧，白酒不好。”雨轩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许辰觉得很窝心，有多久，没人关心过自己了？
　　
　　于是对雨轩感激一笑，“没关系，喝酒能刺激艺术灵感的发挥。”雨轩也不多劝，安静地继续低头吃菜。许辰见雨轩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有些苍白，明白是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伤了她，想要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他说的，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真话。
　　
　　许辰突然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相当不正常。在别的女人面前，他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情话一堆一堆的，源源不断。可在这个女孩面前，他的那些花言巧语、甜蜜情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总觉得如果在这个女孩面前说那些话，会有种罪恶感，很猥亵的感觉，是亵渎了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明明是只见过两次面，今天是第一次说话。明明今天设计她，把她骗过来，就是为了撕掉她伪装的外衣。可……现在她就坐在自己对面，为什么却对她下不了手？
　　
　　看着对面的女孩，安静的坐在那里吃饭，恬静而美丽，竟让许辰瞬间产生种温馨的家的错觉。这种感觉太可怕了，许辰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他要驱逐这陌生的感觉。
　　
　　许辰这么不要命的喝，雨轩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夺过酒瓶，“再喝就该醉了。”许辰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调整情绪，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错觉通通压到心底，歉意的看着雨轩，随便找了个理由，“对不住，今天是我第一次上台演奏，有点紧张。”
　　
　　原来是因为紧张，雨轩点头，表示理解，于是问，“你说演奏，你要演奏什么？”许辰回答，“钢琴，今天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表演。”雨轩温和的笑，“你虽然现在紧张，等你坐到钢琴面前的时候，心肯定会瞬间平静下来的。”
　　
　　许辰微讶，“你怎么这么肯定？”雨轩的笑容突然止住，低下头来。许辰马上意识到自己触到了对面女孩的禁忌，就在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雨轩抬头歉意一笑，回答说，“我第一次上台表演钢琴的时候，也特别紧张，手都是哆嗦的。后来我妈妈告诉我，上台前紧张是正常的，因为兴奋，所以紧张。但等你真正坐在钢琴面前的时候，心就会平静下来，这是钢琴的魔法。”
　　
　　这明显是骗小孩儿的谎话，要在平时，许辰一定会毫无顾忌的嘲弄一番。可在这个女孩面前，看到她眼中流露出的点点幸福的微光及那淡淡的哀愁，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甚至有那么一刻，他竟然相信了那骗小孩儿的谎言。
　　
　　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否则他会变得更奇怪，会产生更多乱七八糟的错觉。许辰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歉意的对雨轩说：“抱歉，我表演的时间到了，你先在这慢慢吃，我马上回来。”
　　
　　雨轩不在意的点头，许辰却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匆忙跑了出去。
　　
　　季子卿拖者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打开门，房里漆黑一片，季子卿开灯，喊了几声‘雨轩’都无人应，把屋里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搜了个遍，最后，季子卿终于确定——季雨轩不在家中。
　　
　　抬起手腕上的手表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一般来说，放学后，雨轩最迟七点都会到家。季子卿有些担心，拿出手机拨通雨轩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移动公司的经典答录：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雨轩坐在包厢里，手机几乎是没有信号的。优美的钢琴声陆陆续续从外面飘了进来，雨轩听出，是贝多芬的大调小奏鸣曲。弹的相当不错，雨轩想，这应该是许辰弹的吧。
　　
　　钢琴声结束，没过一会儿，许辰就走了进来。雨轩看着他，“你弹的真好。”许辰却有些奇怪，“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你明明钢琴弹的那么好，学的却是工商管理呢？”雨轩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轮不到我来评判。”
　　
　　许辰觉得，他真的是看不懂这个女孩。原本他以为她只是一个外表单纯，其实是很有心机，喜欢伪装自己的虚荣女人。可真正和她说过话，就会马上觉得她是个真的没什么心机的单纯女孩。但是，刚觉得她单纯，马上又觉得她很复杂，似乎她的身上藏有许多秘密，让人看不透、看不清、看不懂……
　　
　　和许辰告别，雨轩刚从酒吧出来，回到家中已经将近十点。雨轩打开门进屋，屋里的灯开着，雨轩惊讶，以为是进了小偷，转身就想往外跑，猝不及防，已经被人从身后紧紧的拥住。刚想大叫，但感觉到那熟悉的淡淡体香，雨轩的心立刻平静下来，“季叔，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季子卿却不说话，雨轩奇怪，还没来得及扭头，就听到季子卿阴沉的声音，“可恶……有酒味！”雨轩窘，刚要解释，就听季子卿略带讽刺地说，“大学生，日子过得真舒服啊！你也可以……干脆不回来啊！”然后松开环住雨轩肩膀的手。
　　
　　雨轩震惊，她没想到，季子卿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觉得委屈，想要辩解。却看到季子卿缓慢的靠在墙壁上，脸上的神色既不甘、又落寞、还有些担心，季子卿的眼神看向别处，声音很是疲惫，“……不要……太让我……担心……”那一瞬间，雨轩的泪，直直掉了下来，他是在担心她啊！
　　
　　后来，雨轩从王子谦那里得知，季子卿之所以能提前赶回来，是因为他在欧洲时，工作赶得特别的紧，一天24小时，工作的时间差不多就有20个小时。当然，季子卿回来那天给雨轩不间断的打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雨轩是不可能知道的……




第九章

　　最近这几天，雨轩发现了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季子卿一直在躲着她！
　　
　　以前的季子卿，不说每天晚上吧，但基本上一个星期最起码有五天都会和雨轩在一块儿吃晚饭。现在，雨轩已经有八天没和季子卿在一块儿吃晚饭了，就连早饭他都是匆匆吃几口，就立刻开车去上班，一天下来，雨轩和季子卿说上的话，基本不超过十句。
　　
　　雨轩不理解，非常的不理解，难道他就这么厌烦自己到这个地步？
　　
　　自从那天雨轩晚回家，被季子卿逮个正着以后，这样被季子卿明显疏离日子也就开始了。雨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和季子卿好好谈谈，她不喜欢这种混混沌沌、不清不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人宣判了死刑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承受不起……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让雨轩很郁闷。雨轩在学校终于交到了朋友，是个男生，很漂亮的男生，比自己大一级，而且……还一直甩不掉……
　　
　　许辰的变化让不少人瞠目结舌，惊讶不已。不出去唱歌跳舞了、不去纸醉金迷了、也不再去泡妞了，现在整一个规规矩矩的‘五好’青年。每天会准时到校上课，没课的时候会去图书馆看书，下课放学了一般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据说是要和季雨轩同学促进友谊关系……
　　
　　那天以后，许辰问雨轩要了手机号，在学校里，许辰几乎是一直都缠着雨轩。许辰身边的那帮狐朋狗友最近都在议论，以前的花花大少许辰，现在已经被季雨轩训养成了邻家小妇男。当然，这些传言是不可能进到雨轩耳朵里的，因为季雨轩在学校里，除了许辰，就再没有交谈对象了。
　　
　　这天下午的课很早就结束了，雨轩像往常一样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北大的图书馆，书籍相当齐全，比那些大书店里的书籍种类还齐，雨轩差不多每天放学以后都是要到这里看书查资料的。
　　
　　只是，很不幸的，雨轩这几天身边都多了条尾巴，让她不能安下心来看书。这个尾巴就是前段时间捡到的手机的主人——许辰。雨轩一直很后悔，相当的后悔，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再来一次，那打死她，她都不会去捡那个破手机了！
　　
　　雨轩也和许辰谈过，不让他一直缠着她，可是无论雨轩怎么说，人家许辰还是‘风雨无阻’，只要雨轩一下课，许辰的身影就会马上晃到雨轩的面前。后来，雨轩见许辰也没说过什么过激的话、没做什么越轨的事，所以也就直接选择了默视了。
　　
　　“雨轩，今天去听我演奏，怎么样？”许辰一边殷勤的帮雨轩拉开椅子，一边嬉皮笑脸的问。雨轩摇头，示意许辰这里是图书室，让他说话声音小点，然后她也压低声音，回答说：“我要早点回家准备晚饭。”
　　
　　相处了这段时间以来，许辰也多少了解了些雨轩现在的家庭状况，父母双亡，现在由她的堂叔抚养她。但他不知道雨轩和季子卿之间其实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也不知道雨轩的堂叔是谁，不过却可以确定，她的堂叔肯定不是一般人，从雨轩开着的那辆跑车就看得出来了，穷人能开得起奔驰嘛……
　　
　　许辰摆出个怨妇的脸，“雨轩，怎么说咱俩也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雨轩嘴角抽搐，「这么久」？明明刚认识一个星期多两天嘛……“我真的要早回家做饭，不好意思。”
　　
　　相处了这几天以来，一直都是许辰在问雨轩些问题，雨轩却从来没有问过许辰的诸如家庭状况、生活爱好……之类的东西。所以许辰对于雨轩来说，基本和白纸没区别，这，可能也是许辰被雨轩吸引的原因之一吧。
　　
　　那天和雨轩分开以后，许辰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就是忘不掉雨轩的那个有点幸福又很哀伤的眼神。一闭上眼，那双明亮却悲伤的眼睛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忽视都不行。许辰认为自己是中邪了，对于一个刚接触的女孩竟然会有这种荒唐的感觉，绝对是中邪了。
　　
　　可是，无论再怎么想否认，他都不得不承认，那个叫季雨轩的女孩，已经完全吸引了他……也许……一见钟情这种莫须有的事，在世上真的存在……
　　
　　许辰还是不肯放弃，抱怨着说：“雨轩，你一天不做晚饭，你堂叔也不会饿死……”雨轩皱眉，“你嘴巴放干净点，什么死不死的！”许辰见雨轩生气，立刻陪笑脸，“那你说个时间，什么时候去听我演奏？”许辰心里的潜台词——我好去布置布置，省得露馅……
　　
　　雨轩想了想，说不知道。许辰心里哀号——自己的男性魅力就这么缺乏？
　　
　　办公室里，王子谦看着坐在电脑前，不断忙碌的好友。他最近也看得出季子卿的不正常，昨天雨轩给他打电话询问季子卿最近是怎么了的时候，王子谦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子卿，你最近在躲雨轩？”
　　
　　季子卿的手顿了下，没有说话。王子谦却来了兴致，“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离不开雨轩了？”季子卿抬头瞪着王子谦，指着窗户，“你想让我把你从这里仍出去？”王子谦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这可是二十层啊，扔下去，骨头都该是碎的吧……
　　
　　可，为了她最疼爱的雨轩，他今天还就豁出去了，“雨轩她昨天有打电话给我，你想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季子卿停下手头的工作，沉默许久，然后，闷闷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是时候该让雨轩独立了。你去找套房子，最好离学校近些，治安不错的地方，钱我出。”
　　
　　王子谦不满了，“你到底在怕什么！”季子卿再次沉默，他是怕，越来越怕，他怕时间耽搁越久，他就永远也放不开手了……雨轩那双干净无暇的手，不该由他这双肮脏的手来触摸，他，没资格。
　　
　　季子卿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窗前，俯视楼下如同蚂蚁大小、过往不息的车辆，“等找好房子，再告诉雨轩，现在先瞒着她。”
　　
　　王子谦很无奈，非常非常无奈！他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抬头看到好友痛苦不甘的神色，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今天晚上，季子卿依然没有回来吃晚饭……虽然季子卿早上已经跟雨轩打过招呼，可雨轩还是等着他，一直到九点钟，季子卿回到家中，看到雨轩呆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饭菜……
　　
　　见季子卿回来，雨轩赶忙站起来，“季叔，你吃过饭了吗？”季子卿点头说吃过了，然后越过雨轩就要上楼，不多看雨轩一眼。雨轩的胸口有些疼，拉住季子卿的胳膊，“季叔，我想和你谈谈。”　
　　
　　季子卿微挣开雨轩的手，“我还有工作，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说完就直接上楼了，留下雨轩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裤兜里手机的震动，唤回了雨轩的神智，是许辰打来的，“雨轩，你现在在做什么呢？睡了吗？”许辰的电话就像棵救命草般，让雨轩找到了黑暗中的一点突破口，她现在需要将心里的东西发泄出来，否则，她会在黑暗的深渊里，害怕……
　　
　　雨轩的声音有些凄凉，“许辰，我想喝酒。”许辰一听，这声音不对，刚才还有些嬉笑的声音立刻变的严肃起来，“你怎么了？你在哪？想喝酒我去接你！”雨轩有些无力，却又急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我在家，你来接我吧……我现在没办法开车……”许辰马上说好，记下了雨轩说的地址，就急忙开车往雨轩说的地方赶，完全忘了，他现在扮演的是个打工的穷大学生……
　　
　　许辰开车赶到雨轩说的地点，远远就看到雨轩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站在微弱的路灯下，显得那么无助和单薄。
　　
　　雨轩安静的坐上车，许辰没有问雨轩怎么了，只是静静的开车……
　　
　　车停在L酒吧的停车场，进入大厅，立刻有人殷勤的上来招待许辰，“许少，您来啦。”许辰皱眉，今天来得突然，他忘了和这里的经理打招呼，扭头见旁边的季雨轩并没有在意，他也就不在意，点头，说要间包厢。
　　
　　进去包厢，许辰很识相的帮雨轩点了啤酒，他是不会让她喝白酒的。雨轩依然没有说话，拿起酒就喝，一瓶接一瓶，当喝到第四瓶的时候，许辰坐不住了，拉住雨轩的手，“啤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雨轩挣开许辰的手，声音有些迷蒙，“醉了，也许就会看到光了……”许辰怔住，他不理解雨轩话的意思，雨轩拿起酒瓶继续往嘴里灌。她在黑暗的世界中徘徊，她迷茫无措，为什么他不能接受她？为什么要这么明显的推开她？当初既然拯救了她，为什么还要放手？
　　
　　雨轩醉了，真的醉了……身体醉了……心也醉了……
　　
　　许辰只是静静的看着雨轩不停的喝酒，虽然只是啤酒，可是他知道，她醉了……这个女孩的心里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为什么她会有着和年龄不相符的哀伤？为什么她现在会这么痛苦、伤心？她到底……怎么了……
　　
　　季子卿下楼倒水，见到餐桌上的饭菜丝毫未动，觉得诧异，上楼去敲雨轩的门，发现她不在，下楼见雨轩的鞋也不见了，只剩下她的拖鞋。季子卿有些急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雨轩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抬头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这么晚了，她能去哪？立刻拿起电话打雨轩的手机，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却是陌生的男音。季子卿呆了一下，立刻急切的问，“你是谁？雨轩呢？”
　　
　　许辰见雨轩喝醉睡着了，正在考虑今天晚上雨轩住哪的问题时，听到雨轩的手机响，见是家里的电话，估计是他叔叔打的来。于是接了电话，听对方的声音很着急，估计是把他当坏人了，他无所谓的笑，还是很礼貌地说，“您好，我是季雨轩的同学，她喝醉了，我等会儿就送她回去。”




第十章

　　许辰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双手，再抬头看看站在自己对面，正抱着季雨轩，对自己怒目的男人，心里竟有一丝空旷的失落，说不清，道不明。
　　
　　他接电话的时候，告诉对方说自己会送雨轩回去，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是强势，问了他地址，对方就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就赶到了L酒吧。
　　
　　对方看到正倒在自己怀里的季雨轩，二话没说，就将怀里的醉猫抢了过去。OK，他可以理解，毕竟是护侄女心切，怕他这只狼欺负了他宝贝侄女。可是，用得着这样防着他嘛，是不是有些过了头了？明明已经跟他解释说是他宝贝侄女非要喝酒，和他基本没关系的……
　　
　　许辰很无奈，好吧，虽然他许少从不做这种冷脸贴人家热屁股的蠢事，可今天，就大方点吧，不和人家帅叔叔计较。于是收起刚才的不郁脸色，换上标准的礼貌微笑，“您就是雨轩的叔叔吧？您好，我是雨轩的同学许辰。”许辰想和季子卿握手，可看了看季子卿无暇他顾的双手，只好汕汕作罢。
　　
　　季子卿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在他看到雨轩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的那一刹那，他最引以为傲的冷静头脑，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毫不犹豫的将雨轩从面前陌生男人的怀里夺了过来，紧紧的护在自己的怀中。低头紧张的查看雨轩有无异样，直到确认雨轩只是单纯的喝醉以后，他几近失控的情绪才稍微恢复了一些。
　　
　　听到对面的人说话，季子卿这才抬头正视对面之人。待看清对面人的样子后，季子卿的眉毛皱的更很了。
　　
　　如果没有记错，对面的这个许辰，他是见过的。许氏集团懂事长的独子，业界里的人谁不知道，许懂对他这个儿子疼爱非常，据说是老来得子，所以才特别宝贝。
　　
　　季子卿听过不少关于这个许辰的传言，无疑都是今天和哪个女明星纠缠不清，明天和哪个模特关系暧昧，总之都是花边传闻不断。雨轩怎么会和这种人有关系？季子卿越想眉毛皱得越紧。
　　
　　许辰见对面的人不说话，又观察了下对方的神色。待看到对方用厌恶鄙夷的神色看自己及又重新低头担心的看着自己侄女的眼神后，最终确定，他是认识自己的。
　　
　　仔细瞧了瞧对方的样子，越看越觉得眼熟。许辰想啊想，终于让他给想起来了。对面的人，可不就是自己曾经见过一面，他老子经常念叨的那个冷面司令——季氏总裁季子卿嘛。
　　
　　想通了，许辰邪邪地笑出声来。季子卿肯定是听到自己不少花边新闻，所以才这么不待见自己。见季子卿还是瞪着自己，他一点都不在意，爽朗的说：“没想到雨轩的叔叔竟然是您啊。不仔细看，我还真没认不出来。季叔叔，咱们也好久没见过了。”
　　
　　季子卿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思和这个许辰多说废话，见怀里的醉猫不安分的动了动，估计是在怀里睡的不塌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