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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爱你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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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卿的泪也流了出来，十几年的痛苦和压抑在这一刻完全的释放，他将雨轩紧紧的搂在怀里，在雨轩的肩膀上低泣……
花朵随风凋谢……一片又一片的花瓣……乱了思绪……没了想法……
第十四章
从雨轩家出来以后，许辰直奔酒吧，在酒吧里消磨了两天。头脑彻底冷静下来后，许辰是悔啊悔啊悔……恼啊恼啊恼……悔得肠子都青了，恼得一个头两个大……
冲动是魔鬼！冲动绝对是魔鬼！那天怎么就对那丫头告白了呢？他怎么就对那个才见过几次面的丫头告白了？不就是长得清纯、漂亮点，不就是有内涵点，他许少怎么就对那单纯的丫头告白了呢？
许辰想，这次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第一次告白，不到两分钟就被人甩……这绝对是记录啊！他许少的吉尼斯记录啊！这要传了出去，他以后就别想在朋友圈里混了……
真正静下心来以后，许辰仔细探索了下自己冲动告白的原因，还有那天头脑发昏的实质。那天的季雨轩那丫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毫无防备的样子，太过楚楚动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心动吧？恩恩，许辰肯定性的点点头，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动心是很正常的反应，所以他才冲动之下告白了。
那天被那丫头几句话就给甩了，在他许辰泡妞生涯中是绝无仅有的，所以那天才会大乱阵脚，仓皇而逃……被那丫头拒绝，心里不爽是肯定的，但除了心里不痛快以外，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别的因素了……不错不错，许辰再次肯定性的点点头，看来真的是被美色所惑啊，许辰感慨万千。
“噗——”旁边的笑声打断了许辰的独自沉思。许辰转头，见是昨天见到的那个王子谦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许辰不爽，这王子谦的笑，怎么看怎么碍眼，皱眉，“王先生，有事？”
王子谦的嘴角依然在笑，礼貌性的回答，“许同学，你好，我没什么事。只是下班以后，出来喝酒，没想到会碰到熟人。”
许辰心里不满，熟人的定义是这样的？不就是刚见过一次面，这也叫熟人？不过，良好的家教使得许辰面色不改，同样礼貌可鞠的回答，“哦，那真是巧了。雨轩的身体好点了没？”王子谦笑的轻松，眼里却带着淡淡哀伤，“应该是好了吧，子卿会照顾好她的。”
听到王子谦提到季子卿，许辰就止不住的烦，他可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于是说话的口气也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不满，“哦，「季叔叔」还真体贴啊。”王子谦常年在商场上打混，看人的水准自是很高，很容易就察觉到了许辰口里的不满，挑眉笑问，“怎么？你是为我们家雨轩抱不平？”
毕竟是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不管多早接触社会，阅历自是比不过已经三十出头的王子谦，被王子谦简单的一句话轻松一激，许辰就乱了，“我为那丫头抱什么不平？就是看那丫头可怜，有点看不贯罢了。”
王子谦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也不往下细说，心里倒是乐开了花，想到季子卿到时候面对小情敌的滑稽样，王子谦就忍不住想要大笑出来。原本因为吴雪的事而意志有些消沉的心态，现在也轻松许多。
王子谦不理会许辰眼里的不满，硬是拉着许辰陪他喝酒，直说是和许辰投缘，酒逢知己千杯少，说什么都不放许辰走，许辰无奈中的无奈，只好留下来陪着他喝，反正他心里现在也特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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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多，季子卿下楼倒水，见厨房的灯还亮着，雨轩似乎在忙着煮什么东西，于是问，“怎么……你还没睡啊？”雨轩惊了一下，回头，拍着自己的心口说，“季叔，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吓了我一跳。”
季子卿眼里透着些微笑意，奇怪的往灶台上的锅里瞅了瞅，“你在做什么？”雨轩笑着回答，“我在帮你煮消夜。你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睡前再喝点粥，对身体好。”季子卿的心暖了暖，接过雨轩帮他倒的水，“晚上不用太累，你身体不也不太舒服吗？”
雨轩不在意的摇头，转身继续清洗刚才用过的橱具，说的轻快，“我身体好的很，没什么不舒服的。季叔你不用担心了……”雨轩还想说些什么，身体却被季子卿的双手从后面环住，雨轩惊的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打破。
季子卿指着橱桌上的杯子解释，“我只是把它放好而已。”雨轩的脸微红，不住的点头说，“恩恩，先放在这，我等下会洗。”看着雨轩红红的脸颊，季子卿心里的小恶魔作祟，双手搭在雨轩的肩膀上，嘴巴靠近雨轩的耳朵，微热的气息喷洒在雨轩的耳边，轻笑，“放心，我不会又咬你的。”说完，就放开雨轩的身体。
雨轩的心跳急速加快，脸红的程度和柿子有得一比。毕竟是第一次恋爱，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过，难免会羞涩非常。
季子卿也不再逗她，轻笑，转身就要出厨房，雨轩却紧紧拉住季子卿的手臂，脸似乎比柿子还要红了，说话也不怎么连贯，“季、季叔，呃……我……我只是还有些不习惯……不过我会很快适应的！”
看着这样可爱非常的雨轩，季子卿忍不住趴在墙壁上大笑出声，笑了会，才转头看雨轩，表情变得很柔和，“这样啊……那明天……就去看看你外公吧！一起……去看他。”
雨轩惊讶的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季子卿，眼中夹杂着不解、惊讶、感动和浓浓的爱恋……以及那一丝的害怕……季子卿伸手抚上雨轩的脸颊，低头在雨轩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别怕，我会陪着你。”
看着季子卿越来越靠近的俊脸，雨轩心跳再次加速的紧闭上双眼，季子卿的唇就这样温柔的印在了雨轩柔软的嘴唇上，轻轻的用舌尖沿着雨轩的唇线舔舐，然后慢慢的锹开雨轩的嘴巴，舌头轻松的伸了进去，和雨轩的绞缠在一起。
雨轩的动作依然青涩、腼腆，手臂有些僵硬的环上季子卿的脖颈，嘴里散发着少女的清香，这让季子卿有些欲罢不能，十分留连的雨轩的嘴巴里吸取那美好的香液。
‘叮咚——’门玲的响声打断了季子卿和雨轩缠绵的热吻。季子卿样子十分难看的皱起了眉，雨轩的脸依然是红扑扑的，可爱又诱人。门铃依然在不停的响，季子卿在雨轩的脸颊上又落下一吻，逗弄雨轩说，“以后我再好好教你怎么接吻。”然后就留下雨轩一个人在那里害羞，自己臭着张脸去开门去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王子谦和许辰。王子谦和许辰两人互相勾搭着肩，晃晃悠悠一块儿进了门。一进门，见季子卿正臭着张脸看自己，王子谦也不在意，大笑着解释，“我和这个许同学是在L酒吧碰巧遇到，一起喝了几杯之后，就来你们这里了！”
然后又对着刚来到面前的雨轩可怜巴巴的说，“雨轩……给我来杯水，刚才讲了太多话，我喉咙痛死了……”雨轩赶忙说好，刚转身就被季子卿臭着张脸拽住，“记得在水里多放点盐。”雨轩满头的黑线……
王子谦松开已经醉昏过去的许辰，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勾搭住季子卿的肩膀，坏笑的看着季子卿，“子卿……我告诉你哦，这个许辰似乎相当喜欢雨轩……嗝……你可千万要小心……嗝……”说完，也醉晕过去。季子卿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臭着张脸，不过眼神却变深了……
雨轩看着躺在自家地板上的两个醉鬼，无奈的看着季子卿，“季叔，他们两个怎么办？”季子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把他们丢到外面去吧！应该不至于会死人……”雨轩的眼角跳了跳，“……这样不好吧……”
确实不太好，让路人看到，误以为自己家门口躺着两条尸体就不好了，考虑到自家的形象问题，季子卿难得发善心的同意让这两个醉鬼睡在自家的地板上，雨轩好心的帮他们两人盖上了被子……
隔天早上
雨轩手里端着托盘，见季子卿下楼，于是问，“季叔，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季子卿点头说自己昨晚看了整晚的文件，没睡。然后又看看雨轩手里的托盘，问，“那是什么？”雨轩低头看自己手中的托盘，解释说，“哦，这是给许辰的水和药。子谦他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不舒服的，许辰从昨晚似乎就很难受。”
闻言，季子卿的眼底暗了暗，突然低头吻了下雨轩的嘴唇，说了声知道了，我上楼休息会，就又上楼去了。雨轩显然是受惊过度，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雨轩将水和药递给许辰，许辰皱着眉毛接过药吃了下去，脸色有些苍白，“你都听你叔叔说了吧？我不是什么穷学生……”
雨轩点头，“恩，季叔说L酒吧本来就是许氏的产业。”许辰的样子带着歉意，“对不起，骗了你。”雨轩不在意的笑，“没关系，我不怪你。”许辰诧异，“你不生气？”雨轩解释，“刚开始是挺生气的，不过后来想想，你其实也没骗我什么，你一直就没亲口说过，你是在L酒吧打工的，也只是说要在那里表演，是我理解错了。”
许辰心里感动啊，真是个好丫头……“那你……还认我这个朋友？”雨轩很是善解人意，点头说当然！对于那天那个荒唐告白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再提，那件事就像一阵烟，被风吹散了……后来许辰实在受不了自己身上难闻的怪味道，很快就走了……
王子谦醒了以后，就一直坐在落地窗前，欣赏着满园盛开的花。雨轩将水杯放在王子谦的旁边，自己也坐下。王子谦低头看着手里的水杯，“雨轩，你还记得我说过，「言语并没有那么重要」那句话吗？”
见雨轩点头，王子谦又继续说，“我以前啊，无论是说话或我自己都很没有内容，无法担任任何角色，虽然这么说……但我觉得，想表达给某一个人，想到溢于言表，是件很棒的事……就像……那个笨拙、顽固又自私的家伙。无论如何，想留住……可爱的女孩，而发自内心的告白那样……”
雨轩目光诚恳的看着王子谦，笑容比阳光更灿烂，“子谦，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你很像我爸爸吗？我爸爸活泼又幽默，非常的开朗。外表看起来很不正经，有时也会非常严厉，让人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像滑溜的面条，让人抓不住他。但为了保护某一个人而非常的拼命。所以，有子谦你在我们身边，真是太好了！谢谢你！”
雨轩听到季子卿喊，对着王子谦感激的笑了笑，就走了。
王子谦怔怔地看着满园色彩斑斓的花草，哭了……
第十五章
阳光煦暖，微风佛面，犹豫的草色几乎让人产生错觉：究竟是冬天走了一半，还是春天来了一半。不过，到处是生机昂然的氛围确是实实在在，随处可见的。
季子卿将车在医院的停车场停好，雨轩手里拿着自己亲手种的玉兰花束先下了车，季子卿提着果蓝和买的一些营养品也随后下车。
到了病房门口，雨轩踟躇了，敲门的手怎么都敲不下去，一直犹犹豫豫。季子卿也不催她，就安静的站在她旁边等着。
雨轩的手还在门上游移不定之际，病房的门自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身材中等，脸有些发福，看上去既朴实又和蔼。
中年妇女见门外有人，也怔了一下，不过仔细看了之后，脸上随之展现出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神情，口中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雨轩？”雨轩也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局促的点头，“红……红玉阿姨……好久不见……”
叫红玉的妇女神色更加的激动，欢喜又熟络的拉住雨轩的胳膊，嗔怪，“你这孩子，要来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说一声，吓我一跳！”然后才看到一直站在雨轩旁边，带着礼貌性微笑的季子卿，笑着招呼，“您就是季先生吧？”
季子卿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红玉也朝季子卿点头笑笑，然后就拉着雨轩的手往屋里走，“快进来吧雨轩，老师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然后头朝屋里喊，“老师，老师，你快看是谁来了！”
岑文丰原本正坐在床上看书，他住的病房是一间单人的套房，住宿环境很不错，非常的干净，房内带卫生间，所以躺在床上，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门。从刚才开始他就听到红玉和人说话的声音，以为只是和那些护士闲聊，他也没在意。现在一听红玉说有人来看他，他才抬头往门的方向看去。
乍看之下，岑文丰手中的书萦然落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眼中瞬间表露出太多太多的情绪，到了最后，只化做一个淡淡的、满是慈爱的微笑，轻叫了声……雨轩……
雨轩看着已经差不多三年未见过一面的外公，心里真是百味陈杂。比三年前瘦了许多，干瘪的脸上满是皱纹，明明才三年，外公却显得比三年前苍老了十岁，雨轩头低的死死的，她几乎没有勇气再看现在的外公第二眼。
季子卿在旁边抓住雨轩微微发颤的右手，握在掌心捏了捏，温热的掌温让雨轩杂乱慌张的心渐微平静，抬头给了季子卿一个感激的微笑，终于鼓足勇气又看向自己的外公，声音中依然夹杂着局促的不安，“外、外公……对、对不起……我怕……见了面，又会再失去……所、所以一直不敢来看您……”
岑文丰脸上慈祥的微笑一直未变，眼中的哀愁自责却是掩饰不住的，指着自己床前的凳子，“雨轩，坐下吧。季先生也请坐。”雨轩和季子卿都坐下了，红玉趁机说要去泡水就先出去了。岑文丰看着雨轩，声音苍老浑浊，“雨轩，你来看我，我很高兴。我——在你最无助的时候不但没有帮你，却还让你受到了更大的惊吓，对不起。你一定……很难过吧……”枯槁的手想要抚摩雨轩的头，抬起，却又放下……
雨轩使劲的摇头，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曾经，她确实恨过外公。爸爸妈妈都离开她了，她只剩下外公一个亲人，可是为什么外公还要选择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再在她的伤口上洒下那么一大把的盐，让她生不如死！
她怨了、恨了、也怕了，所以这三年她没到医院看过一次住院的外公，每年红玉阿姨都会把外公的情况打电话告诉她，也只是告诉她外公的生活状况，从来没有人主动说让她来看外公。如果不是季叔提出，她想，她怕是一辈子都不敢来见外公吧？只是……她的一辈子，她外公等得了吗？
季子卿轻拍雨轩的后背，给予她勇气。雨轩坚强的抬起头，“外公，我不怪您！真的！”岑文丰的眼眶浸湿了，伸手将雨轩怜爱的搂入怀中，嘴中是不住的自责，“对不起雨轩，都是外公的错！都是外公的错……咳——咳——”
由于情绪太激动，岑文丰大声的咳嗽起来，雨轩赶紧拍岑文丰的背，帮他顺气。咳了一会儿，岑文丰才停了下来，雨轩担心的问，“外公，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岑文丰拍拍雨轩的手，“上了年纪了，病就多了，不过都不严重，只要坚持住院，就没什么大碍。”
雨轩想想也对，年纪大了病就多了，自从上次外公自杀未遂以后，身体的状况确实差了许多，一直住院是对的，于是就放心的点点头。
岑文丰扭看向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的季子卿，果然是一表人才，沉稳内敛，对他又增了几分好感，“季先生，真上谢谢你一直对雨轩的照顾。”季子卿摇头说不用。岑文丰又接着说，“虽然我和你是第一次见面，但从雨轩爸妈那，我是常听到你的名字，今天见到你，果然有季老先生身上的影子。”
季子卿的眼睛倏的大睁，惊讶的看着岑文丰，“您……认识我祖父？”岑文丰笑，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敬佩，“和我同年代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他太太很早就过世了，一个从零开始的人，大家都说，他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
接着，岑文丰却叹了口气，“你的事，我大概听少聪说了……少聪经常提起你母亲，你母亲是个很文静的人，但只要一提到有关你的事，她就会变得相当顽固，毫不让步。听说她完全不提季家的事，但曾提过一次，季老先生的事……”
雨轩担心的看着季子卿，手悄悄的勾住季子卿垂在身侧、紧握成拳头的手。季子卿的手感应到雨轩的温度，拳头稍微松开了些，反手和雨轩的手十指交叉。
岑文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几不察觉的微皱了眉，继续着刚才的话，“你母亲曾说过，「那是她一生中，无法实现的恋情……」即使被命运玩弄，也非常坚强，你母亲就是这么坚强的女性。”
季子卿紧了紧握着雨轩的手，他现在的心情怎一个「乱」字可说的清……这样的季子卿让雨轩很是担心。岑文丰却突然说让雨轩先出去，他有话想和季子卿单独谈谈。见季子卿点头，雨轩无奈，只得出去。
雨轩出去后，岑文丰开门见山，“季先生，我很感谢你对雨轩一直以来的照顾，但你们两个……不合适。”季子卿将刚才杂乱的心事强压在心底，他也料到了岑文丰一定会看出他和雨轩之间的不寻常，也不隐瞒，“我不会放手。”
岑文丰皱眉，“季先生，你该为雨轩考虑，她和你在一起，只会不幸。”季子卿却坚持，“我能保护好她。”岑文丰却松了口，“你真能保护好她一辈子？”季子卿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保证。”
岑文丰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相信你。”身体缓慢向床上躺去，声音渐渐的变小，“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个将死之人了，雨轩以后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一生，她是个可怜的好孩子……在这个世上，我能把雨轩交咐的人，只有……你了。”
季子卿不懂得怎么安慰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面前清瘦枯槁的老人在以后有限的日子里，能够安心的无牵无挂的离开人世……
雨轩进病房，见外公睡着了，就和红玉打了声招呼，说以后会每天都来看外公，然后就和季子卿先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是雨轩开车。看着旁边一直心不在焉，眼睛直往车窗外瞟的季子卿，心里担心。突然将车停靠到一边，季子卿还没反应过来，雨轩已经吻上了季子卿的嘴唇，深深的吻，反应过来的季子卿变被动为主动，虽然惊讶于雨轩的动作，却甘之为怡，吸取着雨轩口中的清香。
深吻过后，雨轩趴在季子卿的怀里，声音有些喘，“季叔，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不孤单，我会一直陪着你。”
季子卿感动于雨轩的贴心，低头吻了下雨轩的唇角，想到如果雨轩得知她外公将不久于人世，她，会非常伤心难过吧……
“以后……”季子卿突然开口，“以后有时间……我对你说些我母亲的事听吧？”雨轩的头往季子卿的怀里又挤了挤，几不可闻的恩了声……
简单的动作……平凡的对话……却将两颗孤单寂寞的心……拉的更近了……
刚回到家中，王子谦就风风火火杀了过来，一进门就激动的拽住雨轩的手，“雨轩！雨轩！听说你的那部小说——《花》要拍成电影了！是不是真的！”
季子卿不满的将王子谦拽着雨轩的那只爪子锹开，雨轩仔细想了想，语气有些不确定，“好象是有这么一回事，张扬前段时间似乎有跟我提到。”
王子谦险些跌倒，“雨轩啊，这么重要的事，你应该非常重视啊！”雨轩乖乖的点头，“恩，我等会就给张扬回电话。”王子谦完全一副家长的尊容，拍拍雨轩的头，“真是恭喜你了，你想要什么礼物，我买给你！”
季子卿不爽的看着拍在雨轩头的那只爪子，声音阴沉沉的问王子谦，“这件事应该是人家公司的内部机密吧？你怎么知道的？”王子谦瞟了季子卿一眼，得意洋洋，“山人自有妙计。”
季子卿不屑再问，王子谦的「妙计」大多数都是来源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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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将王子谦打发走，季子卿依然是臭臭的脸坐在落地窗前看院子里的花，雨轩偷笑，明明就是一对好的不能再好的好朋友，季叔却经常故意表现出厌烦的样子，其实是很珍惜这个朋友的吧……
“季叔，子谦已经走了。”雨轩在季子卿的旁边坐下。季子卿点头，看着雨轩，“真是恭喜你了。”雨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季子卿伸手将雨轩搂进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感慨，“季节……转眼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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