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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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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大人险些把惊堂木冲何大的脑袋砸将过去。

    这厮装神弄鬼了半天,竟给他搞了这么一出!

    弋阳郡主和花世子就在堂上,今日要是问不出个结果,看他不活扒了这厮的皮!

    何大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大人,小人还有下情回禀。小人见杨庞混得不错便心生疑惑,趁他醉酒打听了几句。

    他说当年雇佣小人们去绑架花世子的人,是一名年纪大约二十七八的扈姓男子。

    当初那男子付了五百两银子的定钱,杨庞那厮却只分给了小人们一百两,其他的都被他独吞了……”

    “说正题!”刘知府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何大忙道:“是,小人知错……那扈姓男子是地道的京城口音,几名随从却是渤海口音,言语中还提到了他们的夫人以及文渊侯……”


………………………………

第八十二章 花夫人发飙

    ()    萧姵和刘知府不知内情,听了何大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花轻寒却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道:“你确定那男子姓扈,随从们皆是渤海口音?”

    何大吓得往后一缩:“是……那杨庞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他绝不会弄错……”

    刘知府道:“花世子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花轻寒拱了拱手:“刘大人,有些事情我也不甚明了,且容我回府询问家父家母,之后再来与您分说。”

    以他的身份,刘知府自是不好逼问,只能点头答应。

    花轻寒又对萧姵道:“小九,你要不要同我一起?”

    萧姵抿抿嘴:“我还有些事情要与刘大人相商。”

    不用问也知道,此事肯定涉及文渊侯府的阴私,她一个外人始终不太方便。

    而且她答应田曙的事情还没有办,总不能食言而肥。

    花轻寒想了想:“那好吧,我就先走了。若是明早我依旧迟到,那便是事情尚未了结,你替我向桓队长说一声。”

    “放心吧。”萧姵应了一声,与刘知府一起目送着他离去。

    花轻寒的马车一路疾驰,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文渊侯府。

    花夫人和花晓寒在家中翘首以待,听说他回来了忙一起迎出了正房。

    花轻寒面色凝重,示意丫鬟仆妇候在门外,这才随母亲和妹妹一起走了进去。

    刚一坐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娘,陈家表姑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姓扈的管事?”

    “陈家表姑”四个字一出,花夫人便露出了嫌恶之色:“你怎的突然想起她了?”

    花轻寒遂把方才何大的话复述了一遍。

    “……也不知是怎么了,儿子听了那何大的话之后,瞬间就想到了陈家表姑。

    虽然我只在祖母寿诞时见过她一回,但我记得她身边似乎有一名姓扈的管事,而且……表姑父任职的地方恰是渤海郡。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大家都是亲戚,她为何要花大价钱雇人绑架我?”

    花夫人刷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大声道:“来人!”

    丫鬟仆妇们赶紧垂手而立。

    其中一名仆妇应道:“夫人有何事吩咐?”

    “立刻派人去请侯爷,不论他在做什么,都请他马上回府!”

    那仆妇小声道:“这个时辰侯爷恐怕还未散朝……”

    花夫人怒道:“让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

    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我的乖乖,在夫人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呢,太吓人了!

    那仆妇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用这辈子从未有过的速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花夫人的怒火依旧未消,牙齿咬得咯咯响。

    “娘——”一双儿女扶住了她的胳膊。

    三人重新回到正房中,花夫人略微平复了一下怒气,沉声道:“轻寒,你猜的没错,这件事肯定就是那陈清漓做的!”

    花轻寒和花晓寒异口同声道:“为什么?”

    花夫人冷笑道:“为什么?这就要去问你爹了!”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这事儿竟同他们的父亲有关系?

    莫非那陈表姑和父亲之间……

    不是他们喜欢乱想,毕竟表兄表妹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可在他们印象中,父亲对母亲一直百依百顺,而且文渊侯府在京城所有的勋贵中,是极少数没有庶出子女的人家之一。

    这中间莫非有什么误会?

    花夫人道:“你们两个年纪太小,好些事情都未曾经历过,所以不相信那陈清漓能这般恶毒。

    幸好当年小九出手救下轻寒,否则……”

    这些年她每次想起儿子十岁那年被绑架一事,对萧姵的感激就越深一层。

    今日得知了绑架案很有可能出自陈清漓之手,那份感激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若是寻常绑匪,绑架轻寒图的只可能是金银,只要交够赎金,他平安归来的几率很大。

    可这件事若是陈清漓所为,那目的就是要让她承受痛苦,轻寒将会遭受数不清的折磨。

    花晓寒着急得不行:“娘,我和哥年纪小没有经历过,您倒是同我们说一说啊!”

    花夫人抚了抚她的发顶:“这事儿说来话就长了。陈清漓是你们祖母的嫡亲外甥女,陈家家道中落,她们一家人靠着亲戚们的接济才能勉强度日。

    那时咱们花家日子也不好过,除了那点禄米和为数不多的田产,再没有什么多余的收入。

    只需看看如今那些败落的勋贵之家,就能知道你们父亲年少时过的是什么日子。

    可你们祖母是个爱面子的人,衣食住行不肯俭省,还从府里的开销中省出钱来接济陈家母女。

    后来陈清漓的父亲没了,你们祖母索性把她们母女接到了咱们府里。”

    花晓寒道:“娘,咱们家都穷成那个样子了,您居然还肯嫁进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花夫人轻轻拍了她一巴掌:“你少来拍马屁!娘那是父母之命不可违。

    你外祖父与你祖父交情甚笃,见你父亲聪明好学又肯用功读书,这才同意这门亲事的。”

    “晓寒别打岔,让娘好好说话。”

    “哦。”见哥哥神情凝重,花晓寒不敢多话了。

    花夫人道:“那时你们父亲年纪还小,你们祖父还没有开始考虑他的亲事,你们祖母便有了娶外甥女做儿媳的打算。

    陈清漓的母亲自然愿意了,若是女儿嫁到别家,她哪里好意思在花家常住,迟早都得回到陈家吃苦受穷。

    可她母亲愿意有什么用,陈清漓模样生得标志,一心想着攀高枝。

    在文渊侯府生活了几年,她哪里看不出府里是个什么情况,如何肯轻易答应这桩婚事?”

    这次轮到花轻寒沉不住气了:“既然如此,她自去攀她的高枝,无论如何也恨不到咱们家头上吧?”

    花晓寒瞪了他一眼:“难怪萧姵总说你是个书呆子,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呆了!

    人家手段高着呢,高枝没攀上之前,还不兴给自己留条后路?

    若是嫁不了有权有势的人家,安生做文渊侯府的世子夫人也比嫁给穷苦人家强百倍。”

    花夫人冷笑道:“她为什么恨花家,等咱们家的侯爷回来就知道了!”


………………………………

第八十三章 花侯的青春往事

    成婚三十载,花侯早已经习惯了事事都听夫人的。

    散朝后他刚回到衙署,就被府里的仆从堵了个正着。

    听闻夫人让他立刻回府,花侯心中顿时有些疑惑。

    他的夫人厉害不假,却向来十分明事理。

    若非发生了重大事件,她绝不会派人来打扰自己的公务。

    足见今日府里真的出大事了。

    追问仆从无果,花侯匆匆交待了衙署里的官吏们几句,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紧赶慢赶,他终于出现在妻子儿女面前。

    见花夫人沉着一张脸,一双儿女的神情也有些古怪,花侯更疑惑了。

    “夫人,你们这是……”

    花夫人依旧不理他,兄妹二人则一起给他行过礼,扶着他坐到了椅子上。

    花侯厚着脸皮凑到花夫人面前:“夫人,若是为夫哪里得罪了你,还请你多多担待。可我这几日公务实在是有些繁忙……”

    花夫人别过脸,冷哼了一声。

    花晓寒有些心疼父亲,忙出声打圆场:“爹爹,是我和哥有些话想问您。”

    花侯看了看一双儿女:“有什么话就说吧。”

    花轻寒遂把今日去府衙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什么?”花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怀疑当年的绑架案是陈家表姑做的?”

    花夫人转过脸,冷声道:“侯爷觉得是我们娘儿几个在诬陷你那清漓表妹?”

    花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夫人误会了,为夫只是觉得此事尚存不少疑点,切不可轻易下结论。”

    花夫人嗤笑:“身边随从全是渤海口音的扈姓管事,满京城那么多勋贵子弟偏只盯着我花家的世子绑架,侯爷觉得此事还存有什么疑点?”

    花侯道:“夫人是知道的,渤海郡地处偏远,并非富庶之地。

    表妹夫虽是渤海知府,但他自幼家境贫寒,这些年为官也颇为清廉。

    加之陈家表妹的嫁妆有限,五千两银子并非小数目……”

    花夫人大怒,骂人的话险些脱口而出。

    余光瞥见一双儿女,她用力咬了咬牙:“轻寒晓寒,想知道陈家表姑恨咱们家的原因,问你们父亲好了。”

    “夫人,这话说的……”花侯尴尬极了。

    花晓寒用力拽着他的袖子:“爹爹——这里又没有外人,我和哥年纪也不小了,有啥不可以对我们说的……”

    花侯最怕小女儿撒娇,只能道:“好好好,爹爹什么都告诉你们,你先把手松开,看把官服都给拽破了。”

    花晓寒松开手,轻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

    花侯无奈道:“从前咱家日子过得不宽裕,可你们祖母抹不下面子,加之又心疼妹妹的外甥女,依旧把她们接到了咱们府里……”

    “爹爹——”花晓寒不乐意了:“这些我们都知道,您说重点就行了。”

    “你们这些孩子真是……”花侯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陈家表姑在咱们家生活了五六年,为父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妹妹……”

    花夫人道:“侯爷别再糊弄人了好么,哪个少年不多情?事情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花侯老脸微红:“夫人……当初母亲是有过那样的打算,我那时不是还小么,也没有与其他姑娘相处过,就觉得……听母亲的安排似乎也不错。

    但我也没做什么逾矩的事儿啊?苍天可鉴,自从父亲为我定下亲事,我心里便只有夫人一个。”

    花家兄妹都被逗笑了。

    花侯悄悄瞪了兄妹二人一眼,继续道:“至于表妹为何会恨咱们家,这就得怪夫人了。”

    花夫人道:“这些个破事休要往我身上扯!”

    花侯摊了摊手:“谁让夫人有本事又旺夫,嫁入花家不到十年,咱们家就重新立了起来,我的仕途也格外顺畅。

    别说表妹,满京城眼红的女人多了去了!”

    兄妹二人又一次笑了起来。

    父亲这是在作死啊!

    果然花夫人骂道:“你给本夫人老实交待,年轻时到底有多少风流韵事?”

    “夫人言重了……”花侯敛住笑意:“为夫承认,年少时对陈家表妹是有过一点点好感,但那也谈不上什么风流韵事。

    与夫人成婚后,我便一心扑在仕途上,连陪你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哪儿有那份闲心去想其他人?

    再说了,若是我对表妹有什么非分之想,又怎会撮合她与滕志远?”

    花夫人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但她之所以发怒却是另有原因。

    “你对她是没有非分之想,可她呢?滕志远虽然考中了进士,家中却是一贫如洗。

    你那表妹心高气傲,如何会甘心嫁去滕家?”

    花侯轻咳了一声:“让她与我做贵妾那是姨母的意思,别说是我,连母亲都一口回绝了。

    后来夫人替表妹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她不也高高兴兴嫁了嘛……”

    花夫人冷笑道:“那时咱们府里只能算是稍微缓过一口气,距离富贵还远着呢。

    况且我可不是什么滥好人,她陈清漓做了那么多恶心我的事,我凭啥把所有家底掏空,就为了让她风光大嫁?

    侯爷,你别再继续和稀泥了好么?

    咱们一起过了三十年,难道我还接受不了你的一句实话?”

    “夫人,我……”

    “本来我还想着在孩子们面前多少给你留点面子,既然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还遮掩个什么?

    陈清漓当年出嫁,你究竟给她塞了多少钱?”

    花侯急得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夫人,自打成婚后,我身上有多少钱你可是一清二楚……”

    “你是没有多少钱,可老夫人呢?”花夫人一怒之下,连母亲也懒得叫了。

    外甥女出嫁,身为姨母的花老夫人替她添妆无可厚非。

    可花夫人万万没有想到,成日在她面前哭穷的婆婆出手竟这么大方。

    滕家清贫,滕志远为官清廉,就凭他那点俸禄,五千两银子够他们一家人攒一辈子!

    若非当年婆婆给了陈清漓一大笔银子添妆,她凭什么出手这般阔绰?

    花夫人越想越生气。

    她刚嫁入侯府那几年,为了打理家事把身体都累垮了。

    以至于生了长女之后好多年都没能再有身孕,为此不知忍受了婆婆的多少白眼。

    她老人家倒是好,藏着大笔私房钱不说,对一个外甥女竟如此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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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同是失意爹,相逢喝一场

    花老夫人走了近十年,花夫人从未在丈夫面前说过她半句不好。

    可今日花夫人实在是忍不了了。

    她一把揪着花侯的衣领“当初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你母亲一共就给过我五十两银子。

    太后娘娘出嫁,她也推说自己手头紧,只把那些老旧的首饰收拾了一小匣做添妆。

    可她却对陈清漓如此大方!

    到头来人家却用这笔钱来雇人绑架她老人家唯一的孙子。

    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忍?!”

    花侯羞愧难当。

    如果事情真如夫人所言,他真是无颜面对妻儿了。

    他苦苦哀求“夫人,我真的没有骗你。母亲当年给陈清漓添妆一事我的确知情,可我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究竟给添了些什么。”

    花夫人一把将他推开“这件事情我绝不善罢甘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个月之内必须把陈清漓给我弄到京城里来。

    若是我冤枉了她,错怪了老夫人,我亲自向她赔罪,并去老夫人坟前跪三天三夜。

    若绑架一事的确是她所为,我定让她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花侯道“夫人放心,轻寒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一定会早日查清事情真相。

    只是那渤海郡离京城太远,一个月恐怕有些困难,能否宽限一些时日……”

    一面说着一面看向一对儿女,想让他们帮忙求个情。

    可惜儿女们今日都站在母亲一边,谁都没有开口。

    花夫人却被他的小动作给气炸了。

    “花邕,从今日起你不准踏足后宅半步!什么时候了结这件事,什么时候咱们一家人再坐在一起吃饭!”

    “夫人……”

    花夫人懒得听他废话,一把扯过他的胳膊往外推。

    花侯不敢反抗,只能顺着妻子的意思被推了出去。

    咣当一声,正房的门被重重合上。

    花侯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主院。

    “娘……”花轻寒有些不忍,劝道“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咱们的事,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了?”

    花晓寒也道“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爹往外推,万一……”

    花夫人一翻眼皮“万一什么?都活到这把年纪了,他有本事倒是给我弄出些花花事情来瞧瞧!”

    兄妹二人不敢再多话,心里却都十分挂念父亲。

    ※※※※

    满心失落的花侯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一路走出了侯府。

    随从们试图跟随,也被他挥退。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更需要找点什么事情发泄一下心中的憋闷。

    陈清漓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比妻子更清楚。

    当初她攀高枝屡屡受挫,又见侯府有了些起色,便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答允亲事。

    母女二人在母亲面前日日以泪洗面,哄得母亲重新动了心思。

    可那时他与妻子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哪里肯答应纳她为贵妾。

    为了打消母亲的念头,也为了摆脱陈清漓的纠缠,他才不得不答允母亲,替陈清漓寻一桩合适的亲事。

    后来滕志远仕途不顺,也是在他的举荐之下才谋得了渤海知府一职。

    花侯知道野心勃勃的陈清漓肯定不满足,可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

    没想到那女人竟恶毒至斯。

    若是当年轻寒有个三长两短,不仅是他们夫妇没了儿子,文渊侯府嫡出这一支也断了后。

    祖宗用血汗和生命换来的爵位,几代人辛辛苦苦维持的体面,他们夫妻二人几十年奋斗重振的荣耀,都化作了泡影。

    所以夫人当着儿女和下人们的面将他赶了出来,他虽觉得丢人,却半分怪罪她的意思都没有。

    日头渐渐偏西,花侯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玉带河边。

    魏京附近有河流数条,唯有玉带河穿城而过。

    两岸居住的虽然都是平民,但因为魏京日益繁荣,沿河边开了不少的小饭馆,着实热闹得很。

    香气阵阵扑鼻而来,花侯顿觉饥肠辘辘,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连午饭都没用。

    摸了摸腰间,花侯懊恼极了。

    穿着官服时他从不佩戴荷包。

    而没有佩戴荷包,就意味着他身无分文。

    身无分文,几个大子儿就能吃饱一顿的小饭馆都进不起。

    望着沿河岸飘荡的袅袅炊烟,花侯长长叹了口气。

    正准备转身离去,就听见有人在唤他。

    “敬堂兄,敬堂兄——”

    花侯凝神一看,就见里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小饭馆门口坐着喝茶的客人,竟是定国公萧思谦。

    萧思谦见花侯像是被惊到了,索性站起身走了过来。

    “敬堂兄不认识我了?”

    花侯回过神来“伯年,你怎的会在这里?”

    两人年岁相仿,幼时还是同窗,几十年来关系一直不错。

    定国公府和文渊侯府不同,自打大魏开国到如今从来没有衰败过,一直都是富贵之极。

    萧思谦自幼便是个极其讲究生活品质的人,花侯完想象不出他居然会踏足这种地方,更别提在这样的小饭馆用饭。

    见他一脸诧异,萧思谦笑道道“敬堂兄还没有用晚饭吧,如不嫌弃,陪小弟一起喝上几杯?”

    花侯笑道“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两人携手一起回到小饭馆门口,相对而坐。

    萧思谦招招手“李老三,给我上一盘卤牛肉,一盘糟鱼,一只烧鸡,再来两坛酒。”

    不一会儿,就见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矮壮汉子端着一个大托盘从小饭馆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抱着两坛酒的少年。

    “萧先生,您带朋友一起来啊?”李老三样貌十分憨厚,咧着嘴打量了花侯一番。

    待看清楚对方身上的官服,他手里的托盘险些滑落。

    “萧先生,您这位朋友……”他将托盘稳稳放在桌子上,心里依旧忐忑不安。

    他在此处开店快满十年了,官差倒是日日都能见,却从未见过真正的官爷。

    虽然看不出眼前这位的品级,但这位官爷相貌堂堂气势逼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这样的大人物也会到自家的小店来用饭,真是太吓人了。

    萧思谦笑道“李老三莫慌,我这位朋友虽是做官的,却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家中日子过得也不富裕。”

    李老三笑道“萧先生莫要欺瞒小人。”

    萧思谦笑得更开心了“你若不信,待会儿看看咱俩是谁来付账。”

    。


………………………………

第八十五章 酒前称兄弟,醉后成冤家

    客人们的玩笑话,李老三自是不会当真。

    他把卤牛肉、糟鱼、烧鸡以及一碟豆腐干并一碟花生米摆在桌上,笑道“萧先生,豆腐干是小人的浑家今日一早卤的,花生米是小人才刚炸的,给您二位下酒。”

    萧思谦道了谢,从那少年手中接过酒坛“小哥儿将这茶碗撤了吧。”

    “两位先生慢用。”少年端起茶碗,同李老三一起退了下去。

    萧思谦拍开泥封,将其中一坛酒推到花侯面前“敬堂兄,这酒乃是店家自酿,虽不及你日常所饮,却颇有些滋味。”

    花侯提起酒坛倒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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