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暖小农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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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那范良逃跑，我县里那十一个村子的棉农也不会卖不出去棉花，现在外地的棉花价格都比咱们县便宜，再加上运输路费，如果我们拉到别的县去卖的话，恐怕收不负支。”

　　　　冯宇辰点了点头，他思量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身边的佟小舞，她微微低头，好像正在考虑什么？

　　　　“娘子，你觉得此事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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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一念之间

　　　　当着县令大人的面，他竟然就这样直通通的问了出来。

　　　　佟小舞一阵尴尬，咳了咳嗓子，起身福了福身子：“齐大人，对不起，民妇现在还没有办法，待我回去想一想，有了法子，我会禀告齐大人的。”

　　　　齐恒远叹了口气，回了一礼：“是本官太急躁了，你们做的生意跟这个也没多大关系，是我太急了！”他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现在看来，他们只是一群做生意的农民，能有什么法子？

　　　　众人再次起身，齐大人送他们离开，唉声叹气的准备回去继续跟几个棉农商量对策。

　　　　刚走了几步，就听身后已经离开的三人中的冯宇辰开了口：“夫人真的没有办法？”

　　　　佟小舞听见此问，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他，他从来不曾一个问题问过两遍。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积压成本，而且相对麻烦，只怕棉农们不会同意。”佟小舞低声回答。

　　　　齐大人停住了脚步，回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将三人再次拦住，他看了一眼佟小舞，往后退了一步：“这位夫人，本官能否请你们进内堂商议此事？”

　　　　冯宇辰见他如此，回头看了一眼佟小舞，她微微皱眉，考虑了一下“可是……”

　　　　齐大人再次行礼：“夫人放心，只是商议商议，不会太多麻烦夫人的。”

　　　　“这，好吧！”盛情难却，佟小舞不想抹了县令大人的面子，只好同意。

　　　　内庭之内，十几个棉农坐在一起，正在争论，看见齐大人进来，他们全部静了下来。

　　　　安洛也进了屋子，掀起门帘，佟小舞扶着冯宇辰出现。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门口的三人，尤其是这里面唯一的女人佟小舞。

　　　　“本官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是山水村的村民，现在跟我们一起讨论关于棉花收购的事情。”

　　　　“山水村不是没种棉花吗？”这些人都是各个村子的里长，对于每个村子的情况都有所了解。

　　　　“确实，不过他们是给大家出主意的。”齐大人突然对着佟小舞施了一礼：“夫人请坐！”

　　　　“齐大人，我姓佟，您不用这么客气！”

　　　　“好！佟夫人，您请坐！”

　　　　这些村民都是被骗村子的里长，他们代表村子里的棉农来这里想办法，昨晚就到了，今早县令大人招见，大家商量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没找到个有效的法子。

　　　　“这是个哪家的妇人？夫家可在？夫家姓谁名谁？哪里人士？自己的娘子都管不了了吗？一点礼貌都不懂，还来这男人堆里出风头？”

　　　　一边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咳着嗓子开了口，一脸的排斥，看着佟小舞鼻子里冷冷的哼着。

　　　　本来已经够焦头烂额的，齐大人竟然找来了一个妇人，而且还这么没礼貌，还她姓佟？结婚的妇人都要冠了夫家的姓氏才行。

　　　　齐大人叫她一声夫人，已经是给了她面子，她竟然敢用自己的姓氏纠正齐大人？

　　　　冯宇辰微微皱眉：“再下姓冯，山水村人士，我的娘子，想咋样咋样？用不着你老多嘴。”

　　　　“你你你，大胆，无礼，一点祖宗规制都不讲了吗？你你……”这老爷子是张家村的里长，名为张建德，此时，他已经站了起来，气的吹胡子瞪眼。

　　　　佟小舞脸色也冷了下来，往后退了一步：“齐大人，我很忙，这种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就此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齐恒远赶紧追了出来：“佟掌柜莫生气，他们年龄大了，有些事情转不过弯来，请您不要生气，这件事已经困扰我十几天了，眼看着棉农的棉花都采回了家，却无人收购，我也是心急呀！”

　　　　内庭之中，有几个别的村子的里长也是一脸的怒气：

　　　　“张里长现在还纠结什么细节，只要有人帮我们收购棉花比什么都强，您也七老八十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我们就是被这些商贾人家害的，要不是他们跟咱们签订订购合约，咱们能种棉花吗？种小麦，种玉米，就是种土豆也能吃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可是这棉花，人家不要咱们都没办法！”

　　　　张建德重重的叹了口气。

　　　　“说这些还有啥用？种都种了，还有后悔药吗？齐大人都跟着咱们在想办法，你不帮衬着，还把出主意的人给气走了？”

　　　　“张里长，不是我说你，这里面，您年纪最大，可是有些事情还没我们这些年轻的看的透彻，现在皇上都在改革政策，商贾人家的孩子都能考取功名，你还在乎什么性别问题？要我说，别说这女子姓什么？如果她能帮我们大家解决问题，当个里长都可以。”

　　　　“就是就是……”

　　　　这些年轻的里长们倒是很看得开。

　　　　站在外庭的冯宇辰听见此话，嘴角弯了起来。

　　　　这内庭和外庭只隔了一个门帘，里面说什么，外面都能听见。

　　　　听见此话，佟小舞的思想也松动下来，毕竟棉农也不容易，可是接下来，那老爷子突然嚷了起来：

　　　　“胡说八道，她一个女的，怎么可能让她当里长，再说，她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这么多男人一上午都没想出主意，她一个女的就能想出来？开什么玩笑？让她们绣绣花织织布还行，其他的能干啥？”

　　　　“闭嘴！”齐大人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进了内庭，看着在坐的十余人，气的手指颤抖：

　　　　“你，你，本官就问你，你还想不想当你的里长，不想当，现在就滚，想当，就给我好好坐着，一句没用的话都不许说。”

　　　　齐大人气的胸口浮动，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他看着面前的老头子，若不是他年纪大了，他真想让人将他撵出去。

　　　　张建德冷哼了一声，却没了声音，虽然这些人中他年纪最大，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可是这是县城，是县太爷的内庭，若不是这齐恒远清廉勤政，恐怕他们的问题，人家连管都懒得管。

　　　　齐恒远出了内庭，幸好三人并没离开，他再次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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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到底谁目光短浅

　　　　他已经在融水县做了三年的县令，今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若是他能做出几件有政绩的事，升迁绝对不是问题。

　　　　而这棉农的问题就是其中一件！

　　　　而这一次，他转变目标，对着冯宇辰行了一礼“冯掌柜，冯先生，请您劝劝令夫人，无论如何，这件事请她帮帮忙？”

　　　　冯宇辰看着佟小舞，往前走了一步，他知道，刚才娘子没有甩袖子走人，就已经决定帮他们了。

　　　　“娘子？说说你的想法吧？”

　　　　他也很奇怪，自己的女人有什么办法解决这样的难题。

　　　　“嗯”她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之前说过，这件事是有解决的方法，但是不一定能成功，因为这个方法不但积压成本，而且非常麻烦。”

　　　　齐大人见佟小舞开了口，高兴的站直了身体：“无妨无妨，不管什么办法都说来听听，我们大家参详参详。”

　　　　反正这外庭说的话，里面也能听见，齐恒远干脆就不进内庭了，省的看见那些迂腐的人生气。

　　　　佟小舞微微行礼，转身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齐恒远赶紧让人上茶。

　　　　“听闻这一斤上等的棉花收购价格是九文钱，略次一点的八文，七文不等，从咱们融水县到平抑县最少四百里地，一车棉花拉到那里，一车最少也要一两多银子的运费，而平抑县的棉花价格比咱们县的棉花价格还略低，那么我们想着将棉花拉到其他地方贩卖是肯定不行了”

　　　　佟小舞对市场先做了一下分析。

　　　　里面的张里长听见此话却冷哼了一声：“废话，这谁不知道？”

　　　　佟小舞也不在意，她帮齐大人，一是看齐大人是个人品不错的县令，二是为了棉农着想，反正只是出个点子，她也没受多大累。

　　　　“里面的是张里长是吗？您老说我没礼貌，您都不让别人把话说完就乱插嘴，您老就有礼貌了？”佟小舞眼睛一转，眉毛挑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张建德听见此话噎的一愣，刚想反驳，其他的人也开了口“你老就安静的听着吧，快闭嘴吧！”

　　　　齐大人也重重的咳了咳，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

　　　　见里面没了动静，佟小舞再次开口：“我们可以想办法自己销售棉花。”

　　　　齐大人摇了摇头“这个我之前也解释了，县里有名的织布坊春季就跟棉农签下了协议，这一年的棉花用量已经够了，根本吃不下十一个村子的棉花。”

　　　　“我说的不是这种办法，我说的是另一种，我们可以成立农村合作社。”

　　　　“农村合作社？”

　　　　“佟夫人？这农村合作社是啥意思？”齐大人奇怪的问道。

　　　　“就是十一个村子联合起来，将每家每户的棉花纺成线，统一规划，统一设计，统一品牌，织成布匹，不管是县城还是外地，我们都能销售，到那时候我们就不用担心运费的问题了。”

　　　　齐大人站了起来，内庭有几个村子的里长也走了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个提议，他们还真是破天荒头一次听到。

　　　　十一个村子联合起来？想想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说得轻松……”虽然张建德还不是很明白农村合作社的用处，可是他已经听出毛病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主意？原来就是想让棉农自己织布卖，你这话说的可真是轻巧，你知道一个农妇一天织多少布纺多少线吗？

　　　　一个女人日夜不停努力织布，一个月都挣不上半两银子，先不说这工钱，再说这布匹，县城里你随便走走，什么样的布多少钱？用了多少棉线你知道吗？

　　　　你想着拿到别处去买，你知道外地的行情吗？不担心运费，我看到时候，连运费都挣不出来。

　　　　以前我有个叔伯兄弟做过布匹生意，就像你的法子一样，自己收购棉花，自己织布，然后出去卖，一斤棉花九文钱，纺成线织成布的工钱就是十几文钱，一米布的成本就是二十几文。

　　　　一米布才卖三十文，一米布废那么大的力气才挣了几文钱，几文钱呀？还有运费呢？

　　　　除了工钱挣了什么？自己织布卖，这十一个村子，全部动起来，织多少布？卖多少钱？能卖出去吗？去哪卖？

　　　　市场在哪？现在所有的布庄都是有自己的进货渠道，就说那丰瑞布庄吧，他们家的布大部分都是自己生产或者联系农户纺织的，想要往他们家塞咱们的产品，难上加难！”

　　　　张建德一脸的猩红，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其他人听见此话也是议论纷纷，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佟小舞笑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开口说道：“九文钱一斤的棉花，十几文钱一米布的工钱，两样加起来多少钱？这就是二十几文，一斤棉花深加工一下，就赚了二十几文，你还不知足吗？”

　　　　“不是我不知足，织出的布能卖出去才是能耐，卖不出去压在手里，最后还不是瞎了地里的收成，更瞎了做工的工时。

　　　　给那些布庄的人织布，工钱就是工钱，只要不出错，钱就永远是自己的，可是自己织布，如果卖不出去，没准就什么都没有了！”

　　　　“是呀，如果那样的话，我们损失的更多！”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如果织的布是市面上没有的呢？是整个轩辕国都没出现的布料呢？能卖多少钱？还用不用出去卖？还担不担心运费？

　　　　粗布三十文，细布多少钱，绢纱多少钱？缎料多少钱？你们只看到三十文的市场，看不到八十文，一百文，甚至一两银子一米布的市场？说我目光短浅，是个妇人，我看你们连个妇人都不如……”

　　　　佟小舞的声音也提高了一倍。

　　　　所有的人全都静了下来，张建德也是被对方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齐恒远嘴角扬起，之前的担忧已经消失不见，她的话很有道理。

　　　　张建德心中不服，在他眼中，无论她说什么，她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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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是小女子

　　　　“又开始说轻巧话了，市面上没有的布，市面上都没有，你能做出来？你若是能做出来还在这杵着，早去织布发财了。”张建德撇着嘴说道。

　　　　偏见！

　　　　佟小舞拱了拱手，学做男人的样子行了个礼“齐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就先告辞了，我还得回去闷声发大财呢，该交的税金我们也交了，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无关！”

　　　　说着，她转身就走，冯宇辰和安洛跟了上去，这一次，佟小舞一点都没留余地，走的很快。

　　　　齐大人看见此景心中一紧，眼看着问题就要解决了，这个该死的张建德又胡言乱语，他回头瞪了一眼那老爷子，抬腿就追了出去。

　　　　“佟夫人留步，佟夫人留步……”齐大人追了出来，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也不顾面子了，伸手就要去抓佟小舞的衣袖，却被冯宇辰一个眼神给瞪了回来。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紧紧地跟着，希望能她能留下来再多说一些。

　　　　躲在墙角的丰大富和丰玉山看见此景吓得后心冰冷。

　　　　“爹，你看见了吗？县太爷已经追出来两次了？你看见他的表情了吗？还有那个佟小舞，她根本就不理县太爷，那可是融水县最大的官呀？”丰玉山一边说手指一边哆嗦。

　　　　丰大富更是吓得转身就藏到了胡同里面，心里一阵七上八下。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开口颤声说道：“儿呀，看来佟小舞的生意不能抢呀，咱们还是放弃吧，连县老爷都对她点头哈腰，她背后的势力不知道有多大呢？咱们可得罪不起。”

　　　　“可是爹，您之前不是说给我说媒的亲家，在省城都是有生意的吗？难道我们还怕了她不成？”丰玉山怎么也不想咽下这口气。

　　　　说到这点，丰大富眼珠一转，腰板又提了起来“也是，再说她能咋着咱们？县太爷没有证据都不能咋着咱们，她一个妇人，就算再有人，找不到证据，灭了咱们不成？”

　　　　移花接木，就算到时候她能找到证据说他们抄袭她的产品，他也能在赚了一笔之后找到一个替罪羊顶替自己。

　　　　想到这，在利益熏使之下，丰大富点了点头，钱？谁跟钱过不去就是傻？

　　　　……

　　　　齐恒远一边追一边说好话“佟夫人，你肯定想到了新布的织法，否则的话你不会说这样的话，请你给这些老百姓指条明路吧，那张里长年纪大了，糊涂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佟小舞回身对齐恒远作了个揖“齐大人，我是来缴纳税银的，不是来找气生的。你让我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看是他抓着我不放，齐大人，我只是一介女流，能说这么多已经是过分，其他的就不参与了。”

　　　　“佟夫人，您何必这么较真？”

　　　　“我是女人，自然较真！”

　　　　“您大人有大量……”

　　　　“我是小女子，心小的很，做不了大人……”

　　　　冯宇辰突然一吹口哨，一匹棕色大马从街角跑了过来，他飞身上马，一把捞起佟小舞，策马加鞭，转眼就消失在了街角。

　　　　安洛对齐恒远抱了抱拳，快步追了上去。

　　　　齐恒远愣了半天，只好叹了口气转身回府，等他看到那张建德，火气瞬间冲破云顶，他上去指着他的鼻子开口大骂：

　　　　“你个老迂腐，我们这些人商量了一上午也没个对策，好不容易有人想出个不一样的法子，你却将人给我气走了，你安得什么心？别以为你是你们村张姓家族的族长我就撤不了你里长的位置？你若把我惹急了，我照样撸了你。”

　　　　张建德一脸的土灰，他低着头没有说话，手指攥成了拳头。

　　　　“县令大人……”有人开了口：“关于这个佟小舞，我略有耳闻，她是山水村的村民，听闻她结婚一个月就盖了十间房子，一个半月就开了工坊，在宁月镇还有分点，而且她做的玩偶是市面上没有的，听说订单都是成百上千的，这样的人，没准真有新的织布方法！”

　　　　“是呀是呀，她说的农村合作社也是很稀奇的，听都没听过……”

　　　　“她的大名我也听说过，我们那山上木棉树很多，最近有人收购木棉，听闻就是给她家收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都在称奇这个佟小舞。

　　　　“来人！”听完这些话，齐大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马上去查，佟小舞他们落脚何处，查明之后速速回报！”

　　　　“是！”县衙门几个衙役全都跑了出去。

　　　　已经正午了，齐大人便让大家散了，他左思右想，都觉得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有点唐突了，虽然他也是没办法，但是人家也跟这件事没关系呀。

　　　　那佟小舞本来是大掌柜，却让自己相公走在前面，进衙门核税，这便证明，她本不想出风头的。

　　　　而且她明明已经有了法子，当时却没告诉自己，证明她不想趟这趟浑水，若不是他送出来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人家便已经走了，而他们这一干人等还在干着急。

　　　　总之说来，她算是上天派来救他们的，怎么就好巧不巧的，他们这些人就等来了她？

　　　　齐大人越想越着急，回了家宅，便将今天上午的事情跟自己的夫人说了一遍，毕竟她是女人，了解女人的想法。

　　　　“官人不要着急，妾身帮你，等吃过午饭，我亲自去见她，女人跟女人好说话，没准就能帮官家解决了大问题。”

　　　　唐夫人是齐恒远的正妻，在融水县女眷中颇有盛名，不但家事料理的好，而且出了名的贤惠。

　　　　“好，那就有劳夫人了！”

　　　　下午未时三刻，县令夫人感觉这个时间大家午睡已经醒了，便起身赶往佟小舞的住处。

　　　　她是很懂礼貌的，先是让人打听她是不是醒了之后，才送上了拜帖，然后在外面等候，听说里面有动静了，这才下了车子。

　　　　佟小舞接到拜帖就赶了出来，她穿着一身男装，头上梳着麻花辫，没有任何珠花，就连耳坠之类的首饰也没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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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还是心软了

　　　　她出了院子，便低身对唐夫人福了福身。

　　　　唐夫人身边的老妈子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她上下打量着佟小舞，这是个什么打扮？之前听妇人说她是山水村的，就知道是个山野村妇，可是没想到，不但是村妇，竟然还是个出格的。

　　　　她小声在唐夫人耳边开口：“夫人，您确定这就是您说的那个女人？”

　　　　唐夫人点了点头，满脸的笑容，伸手便将低身的佟小舞扶了起来：“佟夫人不必拘礼……”

　　　　再次抬头，她身后已经站了一群男人，这次跟着出来的村民听闻县令夫人来找掌柜的了，都出来看热闹了。

　　　　大家一脸的高兴。

　　　　“这就是县令夫人？果然气派。”

　　　　“礼数也多，刚才还是找人送了帖子，人出来了才露的面。”

　　　　“县令夫人可不比咱们村子里的那些娘们，人家可是知书达理的大户夫人。”

　　　　“就是就是……”

　　　　大家用极低的声音议论着，还是被唐夫人听见了。

　　　　“大胆？我家夫人也是你们妄议得吗？”那一边的老妈子气的脖子都红的，开着嗓子吼了起来。

　　　　“闭嘴！”唐夫人开口制止老妈子继续的话语

　　　　佟小舞转身看向后面的众人，所谓礼让三分，人家都做到这份了，他们也不能太过分了“不许乱说话，你们都回去吧，我跟夫人转一转！”

　　　　连人都没往院子里让！那老妈子听见此话更不愿意了，转一转？她想让夫人转去哪里？

　　　　不是佟小舞不让人进院，而是这院子里都是粗人，连个丫鬟都没有，怎么伺候这县令夫人，再说人家是有礼数的，她虽然粗野惯了，总不能拿自己这套对待人家。

　　　　“刘妈妈，你先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唐夫人冷着脸开口，她自然知道这个妈妈为什么这么来气？可是她的那套要求对于这些人来说管什么用？

　　　　再说，她们来这里又不是教人规矩的，她是有求于人的，如果她还在这碍眼，恐怕事情没谈成不说还得罪了人。

　　　　“这……”刘妈妈想要辩解几句，但是看到唐夫人的脸色，赶紧低下头退了出去。

　　　　“佟夫人，请！”唐夫人伸了伸手。

　　　　“夫人快别叫我夫人了，我受之有愧，还是叫我小舞吧！”佟小舞有些愧疚的开口。

　　　　“好好，小舞！”现在拉近关系，唐夫人当然愿意。

　　　　两人便步行着向大街走去，身后跟了几个丫鬟婆子，骑马的冯宇辰和马车跟在最后面。

　　　　两个女人从街头逛到结尾，一路走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