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甜又暖小农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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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坊里有个女的将佟小舞姐姐被打，姐夫被揍断了胳膊腿的事情，两人去送姐姐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后，齐恒远便又转道来了张家村。

　　　　谁曾想刚到地方，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六七十人聚众斗殴，叫停之后，该出来的没出来，不该出来的倒是叫叫喊喊闹了出来。

　　　　“回禀大人……”张建德马上抢话，根本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

　　　　“闭嘴，大人问你话了吗？”一边的季师爷开了口，他对这个张建德也没好印象。

　　　　“佟氏，你来回话，佟小舞为何来此？”齐大人虽然已经知道真相，但是也要再问一遍，这样才能让有些人知道，这天下还是有王法的。

　　　　“回禀大人，我家妹妹是来送我和孩子的。”佟满月忍着浑身的疼痛开了口。

　　　　“你这一身的伤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鼻青脸肿，一看就不是今天的新伤。

　　　　“是这样的……”佟满月一来二去，将整件事全部说了一遍，包括这院子里打闹的原因都说了。

　　　　其中好几次张建德都要插嘴，都被季师爷喝止了。

　　　　听完整件事后，齐大人又按照程序问了张建德，这一次，他可来劲了。

　　　　“禀告大人，我们是来道歉的，昨天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张志朋的伤不是我们打的，是他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断了腿不说还把胳膊別断了，虽然我们也有责任，但是我们不是来道歉了吗？”

　　　　张建德一脸的老奸巨猾，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今早佟小舞打我们这件事，我们却是受害方，我们是来道歉的，她和她相公啥话不说，上来就动手，这是何道理？她还打了我几嘴巴呢，我都七十多岁了，还被她打？她要不要脸，有没有长幼尊卑……”

　　　　“张建德，注意你的言辞！”季师爷抓住错误就批评。

　　　　“是，是，大人你看这些人被他们打的，这您可得秉公处理。”

　　　　院子里跪在地上那些属于张建德的人，听到此话，全都哎呀起来，口里喊着疼呀，断了腿呀的，好像都已经不行了。

　　　　“大人，他们根本就不是来道歉的，他们是堵着我们不让我们报官的，还逼着我哥哥签文书。”一边的十四岁的张志明开了口。

　　　　“哎呀，我也疼呀！”

　　　　不知道谁也喊了一句，其他姓张的全都倒在了地上，也捂着这，捂着那的叫了起来：“这都是大支的人打的，他们蛮横无理，欺乡霸户，仗着自己户门人多就欺负人，县太爷为我们做主呀！”

　　　　以前这些村民怕他们大支的，今日县老爷来了，他们不怕了，他们叫唤疼痛，他们也叫，反正聚众斗殴，受害本就是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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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收拾村霸

　　　　“今天的事一会再说，先说昨天的！”齐大人见得世面多了，什么事什么场合他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心里自有解决的方法。

　　　　“本官进屋看看张志朋的伤势……”说着，不管那张建德怎么叫唤，他都进了屋子。

　　　　东屋的老爷子听闻县大人来了，也是口口声声喊冤枉。

　　　　西屋门帘打开，冯宇辰正站在里面，他抱拳行礼“齐大人……”

　　　　“嗯！”齐恒远进了屋子，佟小舞站在一边，炕上躺着一个病人，也是鼻青脸肿，胳膊腿都夹了木板，看样子，他就是张志朋。

　　　　“张志朋，本官问你……你的腿和胳膊是自己撞得吗？”

　　　　齐恒远问这话的时候，张建德已经进了屋子，斜着眼睛看着这一家，眼神里全是警告的意思。

　　　　张志朋是个倔强的，自己被欺负成了这样，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如果他是个忍气吞声的，昨日里也不会被打了“大人，我是被他们打的，用椅子打的。”

　　　　“谁能作证？”

　　　　“大人，不能听他一派胡言，明明是他自己撞得，我们来道歉也是看在祖宗宗祠，本家的份上才来的。”张建德再次开口阻拦别人说话。

　　　　齐大人听见此话，大喊了一句“来人……”

　　　　门外的带刀衙役冲了进来，拔出长刀，就架在了张建德的脖子上。

　　　　“张里长，以前本官见你年龄大了，便给你留有三分薄面，可是今日你带领你的族人欺负相邻，还三翻四次的阻断本官问话，你是何居心？”

　　　　“不不，我我……不是……”张建德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什么？

　　　　一边的衙役开了口“大人没问你话你就闭嘴！”

　　　　“是，是！”张建德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我能做证！”门口跪着的张志明开了口，当时他就站在宗祠外面，听见里面打起来了就冲了进去，什么都看见了。

　　　　“你是受害者的亲弟弟，证词不足为信，还有谁能作证？”

　　　　这一回，齐大人的声音提高了不少，院子里好几个人都扬声回答“我能作证，我能作证，张志朋是被他们大支的人揍的，用椅子揍的……”

　　　　“胡说，你们胡说……”外面跪着的大支的人又吼了起来。

　　　　齐恒远不管他们，点了点头，回头继续问张志朋“你可看见都是谁动的手了吗？”

　　　　“看见了……”张志朋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一边季师爷全都记了下来。

　　　　“昨天的事情解决，下面本官解决今天的。”齐恒远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看着面前的众人。

　　　　“这样吧，既然两方的人都有伤情，除了刚才打人的几个人收押听审之外，其他人都去看郎中吧，相互包赔，你们可愿意？”

　　　　那几个大支闹得最凶的人一听说自己要收押听审，吓得回头就去看张建德。

　　　　张建德听见此话，再次跪了下来“大人高抬贵手，我们已经来道歉了，何必如此较真……”

　　　　“你还叫板？张建德，你多次以下犯上，窜嗦自己家人故意伤人，本官还没进村子就听说你做的那些破事了，本官在这里告诉你，故意伤人，最少都是三年，如果逃脱，家族连罪，你还有啥说的？”

　　　　那些听说自己要被判刑的吓得脸都贴在了地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名单上的人收押听审，其他人继续判今天的事！”

　　　　现在谁还有什么心思判今天的事，这打人的全都是大支张德建的儿子孙子，听见此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谁不知道，那衙门大牢不是人呆的地方。

　　　　几年前村子里出了个偷驴的贼人，被抓后关进了大牢，去年放出来了，整个人都疯了。

　　　　浑身上下全是烂了的伤疮，见人就打，要不然就是跪下说好话，后来清醒的时候，自己跳河自杀了，那惨样村里人可是都看在眼里呢。

　　　　“爹爹，爷，救我救我……”几个参与打人的全都哀求起来。

　　　　张建德见求齐大人无用，转身就进了屋子，对着炕上躺着的人就跪了下来：“至朋，大伯求你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们赔你钱还不行吗？都是一家人，他们是你的哥哥弟弟侄子，也是我家的顶梁柱呀！”

　　　　东屋里的老爷子听见此话，嚷了起来：“张建德，我儿子不是我家的顶梁柱吗？你们把他的胳膊腿都打断了，以后让我们怎么活？”

　　　　“你还知道自己是一家人呀，在宗堂的时候，我说什么了？我连句重话都没说，你们劈头盖脸就揍我，那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是一家人了？现在少跟我们说这个，你们都不认我，我何必认你们。”

　　　　张志朋转过脸去，不想再看张建德。

　　　　这边张德建正在求情，院子里却又传来了哭声，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院子就跪了下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瞎眼的老太婆和一个汉子。

　　　　“大人冤枉，请你为我男人做主！”

　　　　“大人为我儿媳妇做主！”

　　　　佟小舞嘴角微微勾起，她就知道，这齐大人一旦进了张家村，各种冤案肯定都会浮出水面，果不其然。

　　　　原来这瞎眼老太太的儿媳妇两年前被人浸了猪笼淹死了，而这个女人的男人被撵出了村子，现在还不敢回来。

　　　　“大人冤枉呀，我男人真的没跟他家女人在一起过，都是张建德诬陷的……”

　　　　仔细查问，果然如此，三年前，张建德想要贱买人家的田地，就请这妇人的男人喝酒，喝醉后便将他送去了山上的破屋子，之后又将村子里瞎眼老太太的儿媳妇灌了药也背到了山上，来了个捉奸在床。

　　　　之后女的浸猪笼，男的撵出了村子。

　　　　妇人一个人没法过活，就将田地卖给了张建德，一个月后，别人托信给这妇人，出了村子见到自己的男人，才知道全都上当受骗了，可是能怎样？

　　　　张家村张建德说的算，宗堂也是他把持着，他的几个兄弟都听他的，妇人想要去告状都走不出村子，此事只能忍辱负重咽了下来，这一忍就是三年，今天终于见到青天大老爷了，她怎能放弃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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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草菅人命

　　　　于是，得到消息的她，便匆匆去找了瞎眼老太太，两人赶了过来。将此事前因后果一说，哭得昏天暗地，冤枉的垂手顿足。

　　　　齐恒远气的火冒三丈，回头怒瞪张建德“草菅人命，你可知罪？”

　　　　院子外跪着的人全都喊了起来“杀了他，杀了他……”

　　　　一时间，张建德腿脚发软，整个人如同被人抽了魂一般，他的两个弟弟见到此景更是吓得缩着脖子，连句话都不敢说。

　　　　“爹，爹，救我……”

　　　　“爷爷救我……”

　　　　张建德见外面自己的儿孙又哭了起来，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好巧不巧齐恒远来了张家村？他想到了佟小舞，回身便指着屋里的女人：

　　　　“大人，我儿孙伤人需要判刑三年以上，那么那个妇人呢，还有他相公，可是打了我们家这么多人呢？”

　　　　就算死，今天他也要拉个垫背的，他绝不让佟小舞好过。

　　　　冯宇辰冷眼上前，对齐大人抱拳施礼：“大人可以现在就找大夫，如果我却有致人伤残之事，我愿意承担责任。”

　　　　此话一出，院子里的人傻了眼，果然大家虽然疼的要命，却无一人伤残，胳膊腿都是好的。

　　　　有人去叫了大夫，凡事跟冯宇辰动手的全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摇了摇头“禀告大人，都没事……”

　　　　“怎么可能？”张建德跌坐在地上，知道这次真的完了，人家顶多批评教育，可是他们家的人都完了。

　　　　“全部锁起来，如有逃脱，家人连坐……”季师爷出了屋子，喊了一声。

　　　　两个衙役上前按照人名，将昨天打人的几个全部锁了起来，张建德草菅人命，七十多岁也上了锁链，其他大支上的几人看见此景都没了声音，现在他们只求着这些人不要逃走，否则连坐的话，他们就跟着受连累了。

　　　　村民自告奋勇，押送着几人出了村子。

　　　　这时候佟小舞出了屋子，大声喝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我二姐夫一家如果遭遇不测，被人报复，全是张建德亲属所为，如有意外，我定然不善罢甘休。”

　　　　二姐姐一家还在这村子，在这就会有危险，她不得不提前堤防。

　　　　齐大人听见此话，也开了口“季师爷，将所有跟张建德有亲戚的人全部登记在案，如果这家人有意外，直接提审调查。”

　　　　“是！”季师爷回答后，便拿着本子去登记了。

　　　　其他大支的人一听，后背一阵发凉，本想等外人走了，再去找张志朋让他撤销案子，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几人进了屋子，齐恒远看了一眼佟小舞，嘴角含笑“夫人好计策……”

　　　　佟小舞低身行礼“大人说笑了。”

　　　　“那么冯夫人，本官可否请您去百里镇走一趟？”

　　　　“当然！”虽然这件事是齐大人的分内之事，但是若不是他来的及时，解决这张建德恐怕也要费点力气了，既然他已经帮她处理了一个心事，那么她自然也要帮他处理农村合作社的问题了。

　　　　安慰好二姐一家，佟小舞出了院子，与冯宇辰骑上马跟着齐大人去了百里镇。

　　　　这百里镇子便是被骗棉农最多的一个镇子，十一个村，其中有七个村子都在这百里镇。

　　　　而现在，镇长连同七个村子的里长，已经聚在了镇子上的镇庭，大家都在等齐大人和佟小舞。

　　　　今早他们就得了书信，说是县令大人会和佟小舞一起来百里镇，没想到一直等到下午，他们才出现。

　　　　下了马，冯宇辰便拽住了佟小舞的手腕：“娘子，你还没吃午饭呢？”

　　　　早晨她就没吃多少，昨晚也没休息好，这段时间事情又多，她都瘦了好多了，想起她家二姐看她的眼神，他都心疼，明明一个胖乎乎的好姑娘嫁给他后却变成了一个瘦子，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虽说娘子喜欢瘦，但是也不能不吃饭呀？

　　　　齐大人笑了起来：“你们去吃饭，本官去镇庭等你们。”

　　　　于是，冯宇辰和佟小舞便去了一家混沌馆，冯宇辰叫了两碗混沌，一碟小菜，开口说道：“娘子，我真不想你这么辛苦……”

　　　　佟小舞知道他在自责，便开口问道。

　　　　“相公，如果一个人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安逸的过日子，整天关在屋子里，有吃有喝有人照顾，只是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另一种生活，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努力就能翱翔千里，只是辛苦一点，危险一点，你会选哪个？”

　　　　冯宇辰听见此话笑了起来，他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我知道了，娘子想怎样就怎样？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相公都会护你周全的。”

　　　　“你已经知道我的选择了？”她抬头看他。

　　　　他重重的点头，看她的眼神深沉内敛，她如同一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奇异的光泽，惊采绝艳，让人又惊又喜又移不开眼：“知道！人不努力枉少年。”

　　　　佟小舞笑的灿烂，两个酒窝如同花朵一般，冯宇辰真想过去亲她一下，可是店里有人，他只能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指，揉搓着。

　　　　“疼！”佟小舞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手指。

　　　　他放轻力度，低声开口：“娘子，齐大人这边的篓子是我闯的，回家让你打个够。”

　　　　“你只是开了个口，是我把它撕开的，我会善尾。”她嘴角微笑，眼光清涟：“不过相公你放心，我尽量把这件事压下来，咱们还得过日子呢，如果总管别人的闲事，咱们咋过？”

　　　　“嗯嗯……”冯宇辰高兴的点头。

　　　　吃过饭，两人来到百里镇镇庭，齐大人正在看账本，见两人出现，招呼着两人坐下，冯宇辰就知道他没有吃饭，将买好的包子递了过去。、

　　　　齐大人也不见外，一边吃一边看。

　　　　屋子里虽然坐了十几个人，却非常安静，百里镇镇长孙鸿坐在一边，也没说话。

　　　　他们坐下，有人上了茶，两人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齐大人看完了账册，叹了口气“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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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最终的结果

　　　　说完，便将账册递给了季师爷，示意了一下，季师爷便将账册递到了佟小舞的面前。

　　　　佟小舞伸手接过，粗略的看了几眼之后便放在了一边。

　　　　“佟掌柜有什么话说吗？”齐大人见她没有深看，忍不住问了一句。

　　　　“改造一辆纺车需要二百文，改造一架织布机需要八百文，七个村子共有五百三十二台纺车，二百七十八台织布机，里外里需要五六百两银子。”

　　　　所有人惊讶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其中有些是没见过她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瞄了一眼，已经将账目都算清了。

　　　　齐大人站了起来“目前不是七个村子，因为张家村的事，本官已经去通知其他四个村子的里长过来了，只要他们同意，大家就都是农村合作社的了。”

　　　　佟小舞抬手阻止“大人，我可不在这社里，我只是今天来帮忙解决问题的，其他的事还是你们自己管，我不会再帮忙……”

　　　　凡事有再一再二，怎么可以再三再四麻烦人？这会让人讨厌的。

　　　　“佟掌柜，佟掌柜……”

　　　　屋子里十几人全都站了起来，有着唉声叹气，有人垂头丧耳“这，这怎么行？这……”

　　　　一边一直默不出声的镇长孙鸿却没说话，毕竟这些人去县里告状也没经过他，现在要成立什么农村合作社也没经过他，他感觉自己这个镇长当得如同虚设。

　　　　齐大人听见此话，淡定下来：“这样吧，您先帮忙度过眼前的难关，村子里的村民都不配合改造怎么办？毕竟让他们往上交银钱，他们是不愿意的。”

　　　　“如果我以我的名义担保呢？我虽然没什么钱，生意也刚起步不到一个月，可是这点赔偿我还是能掏得起的，这样大人，各位里长，你们回去做工作，让村民自己先交纳改装费，如果后期有所损坏，我佟小舞出钱赔偿怎么样？”

　　　　所有村子的里长全都站了起来，他们听见此话高兴的直点头“好好，我们回去做工作。”

　　　　没办法呀，这些村民都被骗怕了，不见鱼儿不撒网呀，佟小舞现在是拿自己的未来做担保呀，这些人其实也就是想要一个后路罢了。

　　　　齐大人听见此话，伸手阻止“慢，我们不能将所有风险都扔给佟掌柜，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里长们也停下了脚步，那几个准备走的人回转身子，想起了大家之前商量好的事。

　　　　“佟掌柜，实不相瞒，就算是你担保，我感觉村民也不会同意，二百文钱对于有些家庭不算什么，但是对一些贫穷户来说，还是拿不出来的。”

　　　　“这个方法不行，那这样吧，我借给你们钱，等到卖了布匹得了钱之后，你们再还给我怎么样？”

　　　　这个法子很直接，直接的解决了各个村子关于改装金钱的问题，反正现在的问题不都是围绕在改造纺车和织布机上面吗？

　　　　“连同上面的担保我也做了，织布机坏了找我赔偿，这还不行吗？”

　　　　她都舍出老婆本了，如果他们还是做不好，那她真是没法子了。

　　　　“我这可是赔本的买卖！钱借给你们，我还给你们担保，这还不行吗？”佟小舞见众人没有声音，奇怪的问道。

　　　　“这这……”

　　　　“不，不行……”突然沈丘站了起来“我感觉，这样连累佟掌柜也不是法子，你也有自己的生意，也是刚起步，我们怎么能这样连累你？”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冯宇辰站在一边，眉头紧锁，不明白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娘子已经帮到了这种程度，他们还想怎样？

　　　　“哎！实不相瞒，我们感觉，这农村合作社恐怕要走不下去了。”一个中等年纪的里长开了口，然后摇着头坐了下来。

　　　　一边的镇长孙鸿听见此话笑了起来：“我就说嘛？瞎闹什么？搞什么合作社，闹来闹去，还不是纺线织布，有那个能耐，还不如找几个棉商，来咱们镇子收购。”

　　　　“孙镇长可有认识的棉商？”齐大人忍不住问道，眼神中透着希意的光彩。

　　　　“在下有个远方小舅子是做棉花生意的，昨日我问过他了，现在一级棉花已经落到六文钱了，不知道各位相邻，有没有意思卖呀？如果有，我可以帮忙联系我小舅子。”

　　　　“哎呀，我还以为多少钱呢，可别说了……”有人一听到这个价格，后牙花子都疼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一年的收成少了三四成怎么行？”

　　　　佟小舞听见众人此话，站起身子，抱了抱拳“既然走不下去了，就散了吧，就当我以前说的都是屁话，大家回家吧！”

　　　　散了好呀，她还轻松了，顶多她也就落个虚张声势，口出狂言的名声，她损失啥了？说完，佟小舞就准备走人。

　　　　众人听见此话，赶紧上前，将人给拦了下来“佟掌柜慢步，慢步……”

　　　　“是我们错了，我们向您道歉……”所有人，除了齐大人和孙鸿，全都低身行礼。

　　　　冯宇辰眉角挑起，好像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转头看着佟小舞，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

　　　　佟小舞回头看着众人，心中突然一惊，隐约感觉这些人好像有什么事没说，她赶紧摆手“各位请起，你们给我行礼干什么？赶紧起来……”

　　　　这些个人猫着腰就是不肯起身，维持着之前行礼的姿势：“佟掌柜，我们已经商量了，我们想让您来做这十一个村子的农村合作社的社长……”

　　　　那站着看笑话的孙鸿听见此话，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啥？你们让她做社长，这自古以来，有杀公鸡敬神的，可没听说有杀母鸡敬神的？”

　　　　“不是敬神，是社长！”有人反驳道。

　　　　“她是个女的……”孙鸿忍不住大叫，他是镇长，这些人都没想到他？

　　　　“女的怎么了？”

　　　　“可是……”

　　　　“孙镇长住口！”

　　　　齐大人开口呵斥，眼睛看着围在众人中间的佟小舞，脸上全是意领神会的笑容，这让孙鸿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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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佟掌柜胜任

　　　　“佟掌柜，昨天本官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