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妃吃天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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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嫣然瞥了百惜瑶一眼，没理会。

　　　　来的时候她父母反复交代百惜瑶的胜算非常大，若她真摇身一变成了太子妃，将来再被封后，身份要高她们不知几等，所以她犯不着在这个时候与其结梁子。

　　　　不过，面上没表现出来不代表心里不犯嘀咕，“若不是不想和周和曦一起被剩下，谁乐意跟你们走！”

　　　　原本林静姝提出分三组前，她就想建议大家去问问不远处的内侍，可回头一想，她今儿只是来应景儿的，为什么要替这些人出谋划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可不想被说出风头。

　　　　她只是不想继续跟着犯蠢，才忍不住骂了句“蠢货”。

　　　　那些站起来准备跟周和曦走的少女看见林静姝等人都没动地儿，复又坐下，一个个若无其事的继续用糕点、茶水。

　　　　长寿亭内，李太后快要乐趴下了，她亲口对永昌帝说这群丫头片子实在太可爱，就连傻也傻的可爱。

　　　　一个“傻”字出来，萧皇后又坐不住，脸上火辣辣的烧。

　　　　这二三十个女孩子都是她选的，除了几个拔尖儿的，她瞅着其他人也不错的，谁知遇事竟然如此不知变通……

　　　　日头逐渐偏南，周和曦早饿的胃里直抽抽。不过，她不仅没放慢脚步，眼见下一站快到了，立马加快速度。

　　　　很快又到一处凉亭，这次里面站了许多宫女，每人端着个盘子，不同的是，盘子里放的都是文房四宝。

　　　　内侍看她走来，急忙迎接，并告之，陛下命她在此留下一副墨宝才能继续前行。

　　　　原来是要拼字啊，周和曦提笔要写，内侍却制止，并言需要等一等才行。

　　　　这一等不打紧，林静姝等人很快到了。

　　　　须臾，周和曦明白过来，压根不是拼字，而是拼记忆。内侍们在她们面前排排站，每人拿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同样的经文，有些少女还没默读一遍呢，内侍已经将经文收起。

　　　　“请各位小姐在此处留下墨宝。”

　　　　得到口令，周和曦立刻提笔“唰唰”一阵狂草，那几段经文虽说她一字不差的记下，可记下是一回事儿，写出来又是一回事儿。万一有人记得又好写的也快怎么办？

　　　　周和曦的字，让少监不忍直视，他是不懂狂草，可周大小姐的狂草也太狂了点儿吧？

　　　　好歹他也是读过书识得字的少监，然而通篇下来，他一个字也不认识。

　　　　“写完了，快把吃的端出来。”

　　　　周和曦搁笔，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别提有多高兴。

　　　　少监一头雾水，什么吃的？

　　　　“奖品不是吃的？喝的也行，随便啦，只要能入嘴都行。”她真的快饿死了。

　　　　“奖品？没，没什么奖品啊……既然您写完了就快走吧，这里已是万华园，下一处便是长寿亭，奴婢若没猜错，这会子长寿亭该摆宴席了。”

　　　　某女眼中遮不住的失望，心里直想爆粗，丫的，没奖品你不早说，坑死她了，早知道不走这么快，狗屁经文也不写了，也省点子力气多好……

　　　　长寿亭内，李太后好巧不巧的一口茶水喷出来，把承欢膝下的三公主、四公主喷的直以为长寿亭漏雨。

　　　　“哈哈……难怪这丫头如此积极，原来她以为第一个写出来的人有吃的……哈哈……”李太后压根没在意三公主、四公主的狼狈，笑的近乎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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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晟王的手笔

　　　　清惠郡主目光别提有多鄙夷，李太后年轻的时候就别具一格，老了老了，更疯癫了。你可以笑可以癫狂，茶水喷孙女们一头不知道吗？可以当做不知道吗？她心里除了对李太后的厌恶，再没别的。

　　　　萧皇后及时抓住机会，“老三、老四还愣着干嘛？快去换身衣服，你们祖母不是故意的。”

　　　　“是。”三公主、四公主狼狈不堪，立刻起身匆匆离去。

　　　　闻此言，李太后笑声渐弱，脸上的笑意逐渐淡去。

　　　　长寿亭的气氛一下子大变，皇室宗亲们逐渐熄声。

　　　　待到静可闻针时，隆玉公主突然道：“许是真的饿了，这位周大小姐食量惊人，但凡这样的人都不禁饿。”

　　　　“既如此，那就送些吃食过去。”接话者乃晟王。

　　　　隆玉公主的话正让李太后摸不着头脑，晟王开口更让李太后吃惊，这姐弟二人明显站在周大小姐的立场发声，可见京中传闻都是真的，这位周大小姐不仅攀上隆玉公主府，就连晟王也对她另眼相待。

　　　　李太后思索这些时，永昌帝早执行命令去了。

　　　　向来重大事件只肯到场，从不发声的晟王叔都发话，他能不好好执行吗？再说，对方是慕沙郡主的女儿，长的几乎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李太后抿抿唇，不敢再笑。

　　　　好在长寿亭已经开始摆宴，嘉贵太妃等人很快又拿别的话题逗李太后开心，尴尬的气氛逐渐消融。

　　　　另一边，快要走到长寿亭的周和曦忽然停下脚步，捂着胸口弯腰喘气，不行了，再不吃东西，她浑身上下要被仙苗抽干了。

　　　　“周大小姐！”

　　　　“陛下吩咐，给您送些糕点和茶水。”

　　　　饿的几乎头晕眼花的周和曦忽然听到有人这样说，只以为自己饿的出现幻觉，没想到还真有人走到她跟前，送她满满一盘子糕点。

　　　　周和曦二话不说，拿起糕点便往嘴里塞……鸡肉馅儿，牛肉馅儿，鱼肉馅儿，虾肉馅儿……

　　　　哇，陛下，您简直太好了！

　　　　周和曦感动的几乎痛哭流涕，几个肉糕下肚这才看清来人面孔，还是那位少监。

　　　　如果她眼睛没花的话，少监又朝她靠近了两步，借着送水的机会压低声音道：“周大小姐，这些糕点都是晟王殿下为您准备的。”话毕，他又扬高声音道：“请周大小姐用茶，奴婢告退！”

　　　　周和曦又将六种肉馅儿轮番吃一遍，心里才道没差了，临风亭中那盘子糕点肯定也是晟王的手笔，她就说嘛，怎么别人都是豆沙馅儿就她一个人是肉馅儿，害的她以为每一站得了第一名才能有此殊荣。

　　　　不过，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晟王又给她送了满满一盘子肉糕，足有二十个，她才不会说“晟王害的她快要断气”这样不识好歹的话呢。

　　　　至于晟王为什么要帮她，嗯，她左思右想得出一个结论，肯定是清惠郡主相求，他才帮忙的。想到她的生死好友，周和曦感动的一塌糊涂，直直感叹，清慧怎么就不是个男的，否则，谁还来参加这劳什子选妃，早就登隆玉公主府的门去求亲了好吗？

　　　　有了这盘肉糕相撑，周和曦一口气“开”到长寿亭。

　　　　果然，长寿亭在摆饭，各种美食佳肴散发出种种诱人的香味儿，周和曦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向永昌帝等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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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花落谁家

　　　　周和曦出现后，永昌帝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李太后更是拉着她的手寒暄，萧皇后强忍着怒意，脸色才没变成猪肝色。此情此景让长乐公主、明慧郡主无比嫉恨，太子心中倒悄悄升起希望。

　　　　过了很久，众女脚步匆匆赶来，日头已经行至西南，莫说这些饥肠辘辘的少女，就连茶水、点心不断的贵人们也饿了。于是，在李太后、永昌帝的示意下，宴席开始。看在一桌子丰盛的御宴的份儿上，周和曦勉强放下虚与委蛇的李太后、萧皇后带给她的双重恶寒，全身心投入到美食中。

　　　　饭毕，内侍才将众位小姐默诵的经书呈上。

　　　　有全篇一字不落默写出来的。

　　　　也有默写大半的。

　　　　更有写了一小段或者几个字的。

　　　　那些只写一小段或者几个字的人一点也不觉得丢人，当然，并不是丢人丢多了觉得习惯了，而是大部分女孩儿只写了一小段或者干巴巴几个字，要丢人大家一起丢，她们便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了。

　　　　周和曦是一字不落全篇默写出的那个，除了字儿太狂些没别的毛病，所以，她也不觉得丢人。

　　　　倒是林静姝、百惜瑶两位，默写大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她们都是心怀大志的，却被周和曦比下去，又加上她们被周和曦甩了一路，这会子别提有多羞愤。

　　　　贵人们只连声说好。

　　　　至于心中如何评判，那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规矩，周和曦今天表现俱佳，因此，第二天的才艺展示大赛上，依旧有她的身影。

　　　　清惠郡主专门跑到她面前狠狠的说了一通，诸如脑子进水了，一点子吃食就把她收买了之类的话，像倒腾豆子似的全砸周和曦身上，某女像个犯错的孩子，两根葱白的食指频频互戳，可怜巴巴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我饿啊。”

　　　　清惠郡主服了。

　　　　次日的才艺比拼，周和曦吸取昨天的教训，表现最差。这个还真不是她故意为之，实在是，乐器、丹青之类的才艺她是真的不会。

　　　　结果出来，林静姝好评如潮，百惜瑶紧跟其后，周和曦垫底儿。

　　　　很快御宴又开始，周和曦正准备像昨天一样大快朵颐，忽听内侍扬声道：“太后娘娘赐予广三小姐、周大小姐珠花各一朵。”

　　　　周和曦：“……”

　　　　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呢？不是说太子喜欢谁就会赐予谁珠花么？

　　　　周和曦抬眼朝上座望去，那位年过半百，风韵犹存的李老太太正冲她与广嫣然微笑，二人慌忙起身谢恩。

　　　　“陛下赐予林大小姐、百三小姐珠花各一朵。”

　　　　“谢陛下！”林静姝、百惜瑶立刻起身谢恩，之后林静姝还特特瞥了周和曦一眼。

　　　　太后、陛下赏完，接着轮到皇后，内侍又喊，“皇后娘娘赐予林大小姐、百三小姐珠花各一朵。”

　　　　尘埃落定，周和曦立马把心思放在美食上。反正贵人们已经用筷，她没有僭越。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吃着，嚼着，筷子就没停过。这时，林静姝、百惜瑶已经成为全场瞩目对象，即将赐予珠花的太子殿下更成为焦点，谁也没把周和曦这个吃货放眼里。

　　　　“太子殿下赐予林大小姐、百三小姐、周大小姐珠花各一朵。”

　　　　“呕！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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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珠花代表谁？

　　　　周和曦弯腰弓背，扯着脖子努力做呕吐状，什么仪容啊礼节啊全然不顾，废话，食物进气管儿了，若不使劲儿呕出来她小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礼仪礼节？

　　　　萧皇后面色铁青，丝毫不顾众嫔妃与皇室宗亲在场。太子被她几欲喷火的眼神吓的不敢与其对视，只把注意力放在咳的肺管子快出来的周和曦，事实上，除了萧皇后，这会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某女身上。

　　　　林静姝暗暗将指甲掐进肉里，用疼痛告诫自己保持冷静。

　　　　李太后命人给周和曦送水，可她又不是噎着，这会子送水有什么用？就在周和曦满脸涨红，几乎趴地上时，忽然有人用力照她后背猛的一拍，一块黏糊糊的东西终于吐了出来。

　　　　众人皆松口气。

　　　　幸亏晟王眼疾手快，否则周大小姐真要被噎死了……还是偏不早偏不晚在太子殿下赏赐她珠花之后，若真发生这种事……呵，这叫什么事！

　　　　还是晟王厉害啊，随便一拍就将食物拍出来，换做他们……他们不敢保证也不敢下手。

　　　　周和曦面色通红，挂着两行泪要对萧禹道谢，萧禹突然伸出手，将一串别致精巧的珠花放周和曦桌上的盘子里，成为花盘里三朵珠花中最别致的一枚。

　　　　四周突然一片死寂，正在扎堆夸赞晟王的众人连呼吸都忘了……

　　　　啥意思这是？

　　　　“晟王殿下赐予周大小姐珠花一朵。”内侍条件反射唱道，唱完忽然捂嘴，天哪，我在干什么！

　　　　今儿太子选妃，关晟王什么事？

　　　　原本的安排中也没有晟王啊，是的，他再三确认，今儿御宴上赐众小姐珠花的人只有太后、陛下、皇后、太子。倒不是说其他贵人没有资格，只是他们若想影响结果，早使出浑身的解数上下奔走一遍，今天只是宣布个大概结果，明日才去太子妃府上宣旨。

　　　　永昌帝：“……”小皇叔在做什么？

　　　　这是让太子选周大小姐做太子妃的意思么？

　　　　不对啊，小皇叔自己还没选妃呢！那他的珠花，是代表他自己呢，还是代表太子？

　　　　这般脑回路除了永昌帝，还有剩下所有人，周和曦除外。

　　　　前一秒她还在感激，下一秒却无比气愤，救了她的命就要把她许配给太子，凭什么？没看她听见太子赐予她珠花吓的她差点噎死么？两天下来，晟王在她心中积累的好形象再次荡然无存。

　　　　想起清惠郡主之前的交代，周和曦立刻将那珠花拾起，“嗖”的一下扔萧禹怀里。

　　　　众人：“……”

　　　　啊，好冷！七月流火的天气，怎么突然刮起冷风了呢？

　　　　清惠郡主差点骂出声来，周一这个傻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是她晟王舅舅赐予的珠花啊，她舅舅啊！

　　　　话说回来，舅舅为什么要赐周一珠花？

　　　　回过神来，清惠郡主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众目睽睽之下，萧禹收了那朵别致的珠花，手扶轮椅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不动声色的开始用餐，动作流畅自然，从头到尾也没什么语言表示，而刚才的事儿，就像没发生过一般。

　　　　永昌帝几次欲言又止。

　　　　他倒是想和小皇叔说话，关键对方看都不看他啊！

　　　　而且小皇叔还戴着个劳什子帷帽，害的他连对方什么表情都看不清。

　　　　不知不觉中，林静姝将指甲馅肉里，待她回神时，手心里满是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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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炸锅

　　　　御宴上发生的事儿很快传至各世家大族，并不动声色的朝民间蔓延。

　　　　“听说了吗，周大小姐在今儿御宴上不仅得了太后、太子的珠花，就连晟王殿下也赐予其珠花了。”

　　　　“啊？真假？不对啊，晟王殿下自己都没媳妇儿，那他的珠花是……”

　　　　“怪就怪在这里，就连陛下也搞不懂那珠花代表的是他自己，还是太子。”

　　　　“后来呢？”

　　　　“更令人震惊的便在这里，周大小姐直接将晟王赐的珠花给扔了……”

　　　　“……”

　　　　学士府的马车一大早便出来溜达，孟馥雅听了一上午传言，无论走到哪里，传言的主角都是周和曦与晟王。马车内，林静姝突然抹干脸颊上冰冷的泪滴，睁开双眸，发狠道：“无论将来如何，我和她，不死不休！”

　　　　孟馥雅闭了闭眼，没有谁比她更懂好友的心情了。

　　　　这次答应选妃，阿姝迫不得已。谁让已经及笄的她至今还没定下婚事呢？她父亲入了阁，祖上却清贫如洗，母亲出身吴地望族，却远离京城，这样的家世无疑最符合上头心意的，所以，阿姝早早入了萧皇后的眼。

　　　　何况，阿姝父母早明明白白告诉女儿，就算她等一辈子，也等不到与晟王厮守的那天，晟王注定终生不娶……何况，疾病缠身的他真的没几年光阴可走了。

　　　　这些，对她们来说早不是什么秘密。那晚，阿姝整整哭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便答应参加选妃的事儿。她曾言，父母让她顺心顺意这么多年，她不能不思报答反而连累他们。

　　　　其实，孟馥雅知道，阿姝看不到希望才会答应……不过，她做的对！人生在世，得向前看。

　　　　谁曾料到半路杀出个周和曦！

　　　　周和曦！

　　　　周和曦！！

　　　　那个贱人！！！

　　　　从来只要有她，必定出尽风头。上次荼蘼节大会便是，这次选妃御宴上更是。

　　　　如今京城上下到处都是她的事迹，而且这次不知她又使了什么妖术扯上晟王殿下，更是名声大噪。

　　　　如此之下，就算阿姝做了太子妃，光芒也早被她抢走大半。

　　　　难怪好友会这般愤恨。

　　　　“阿姝，你放心，就算晟王投她一票，她有了三票，依旧比不上你。陛下没有投她，皇后没有投她，如此至为关键的两票她一票没得，这太子妃的头衔，怎么也不会落她头上！”

　　　　孟馥雅轻声安慰好友，想起那天明慧郡主对她透露的事儿，她又道：“更何况，她母亲曾做了许多对不起萧皇后的事儿，皇后娘娘是绝不会容许她做太子妃的。”

　　　　林静姝愣住，这消息她倒没听说过，究竟怎样的恩怨呢？

　　　　孟馥雅摇头，说具体的她也不清楚，总归是一些不能让人原谅之事。良久，林静姝恍然，“怪不得，这么多年萧皇后都不待见周和曦，尽管表面上，她十分亲厚这位外甥女。”

　　　　“是啊。”孟馥雅接道：“面子功夫是给别人看的，实际上她心里早厌烦的不行。”

　　　　林静姝叹口气，认真道：“阿雅，我只是不明白，晟王殿下为何要帮周和曦……”这个问题从昨天便在她脑中反复旋转，快要把她逼疯了。

　　　　“嗨，这有什么。”

　　　　孟馥雅轻松分析道：“周和曦是清惠郡主的跟屁虫儿，清惠郡主前些日子又得了晟王殿下青眼，据说去晟王府赴宴了两次，其中有一次还把周和曦带去了，既然狗腿子要参选，有人自然按捺不住要各种想法子帮忙了。”

　　　　林静姝觉得孟馥雅说的有道理，可仔细一想又觉哪里不对。

　　　　“可她又把珠花扔给了晟王……可气的是，晟王什么反应都没。”

　　　　“噗……你想让晟王殿下有什么反应？当场怒罚她？人家盘子里可是有太后与太子的珠花呢，晟王殿下怎么好当场发作呢？再说，晟王抛珠花本就于理不合，毕竟他只是陛下的皇叔，太子的皇叔祖，那般情景下，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说到底，晟王就是晟王啊，从来都是凛然如泰山。”孟馥雅由衷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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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太子妃选定

　　　　林静姝没再说话，她心中的晟王殿下向来都是完美无瑕的，自然什么时候都是最英勇，最霸气，也最迷人的。

　　　　可惜，老天不开眼，偏偏让这样的人疾病缠身，无法长寿。而她，挣扎数年，最后不得不事与愿违的做出他选。

　　　　二人正说悄悄话，忽然林府打发人过来，说宫中来人了。

　　　　孟馥雅大喜，她真心为好友高兴。

　　　　于是，她亲自陪林静姝回府，果然，宫中来人，宣旨，林静姝被册封为太子妃，只等年后与太子完婚。

　　　　林静姝大松口气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一种淡淡的悲戚感。

　　　　此时，德宣楼上，周和曦像只鸵鸟缩着脖子任由清惠郡主发泄不满。

　　　　“你怎么能把珠花扔了呢，那是我晟王舅舅的珠花，我晟王舅舅啊……”

　　　　“给你珠花前，他可是救了你的命啊，算上上一回，他救你两条命了……当然，上回主要出力的是颜神医，不过，若是没有我晟王舅舅的人缘，颜神医怎么可能常住京中？”

　　　　“你可倒好，翻脸不认人，当众让我舅舅下不来台！”

　　　　“就算陛下尊重我舅舅的意见，不还有萧皇后把持大局么？她肯定不会听我舅舅的，所以你担心什么……”

　　　　诸如此类的话，清惠郡主已经反复念叨好几遍。

　　　　一会儿，见周和曦不说话，清惠郡主又恼，“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哑巴鹌鹑！”

　　　　周和曦这才抬头，茫然道：“我，我说什么？”

　　　　清惠郡主死死咬住嘴唇儿，须臾没好气提醒，“你怎么能扔我舅舅的珠花……”

　　　　“哦哦……”周和曦连忙将她打断，“他要将我许配给太子，我岂能接受！是我救命恩人也不成啊，我可是，士可杀不可辱的。”

　　　　“呸，你拉倒吧……我说了就算有我舅舅的意思在那里，萧皇后也不会答应。”

　　　　“可万一有什么意外呢？林静姝、百惜瑶她们才三朵珠花，若我收了你舅舅那朵，妥妥三朵……再说，是你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扔珠花的。”

　　　　“我让你扔太子的，让你扔我舅舅的吗？”

　　　　提起这个，清惠郡主更气。对，当初她给周一出的主意，若是太子不要脸非塞给她珠花，那就直接把珠花扔地上，反正珠花不是圣旨，也不是御物，就算她扔了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如果太子不够矜持，当众发怒什么的，她就直接来一句不小心手抖之类的好了。

　　　　谁知原本打听到的程序突然变了，并不单单是太子给珠花，太后、陛下、皇后都有份儿……

　　　　“那你说我怎么办？扔都扔了……”周和曦脸上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清惠郡主又“恨恨”咬唇儿。

　　　　她可怜的舅舅，这会子还不知如何羞怒呢。

　　　　清惠郡主猜的没错，此时的晟王自打从宫里回来便把自己关进房间，任谁敲门都不开。

　　　　颜冀前前后后来三回，这次端着酒菜信心百倍的过来，“告诉晟王殿下一个好消息，太子妃人选下来了……”他故意说一半留一半，借此观察屋里动静儿，果然，话未落地，他清晰听到轮椅挪动的声音。

　　　　“想知道是谁，就把门打……”话未完，门已开了。

　　　　晟王还是昨天那身打扮，莫说更换衣物，就连帷帽也没摘下。颜冀啧啧，“你就这么干巴巴坐了一天一夜？萧禹啊萧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