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妃吃天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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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作为大长公主的心腹侍女，纵然没见到自家主子起死回生的经过，事后也该知道真相。颜冀来京足有一年，若是对大长公主的“病”有办法，早把她治好了，又岂会等到大长公主病危时才出手？

　　　　然而对外来说，依旧没周和曦什么事儿，风神谷未来谷主颜神医又捡了个大漏，如今皇城、宫里都知，在颜神医的医治下，大长公主的病情有所好转。所以，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族，愈发敬重风神谷，暗地里不知使了多少法子想与颜神医套近乎。只是可惜，颜冀总躲在晟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总苦于没门路。

　　　　笑话，没有颜神医，他们身上的病或许还可以挺一挺，若是为了见到颜神医而硬闯晟王府的门……小命可能分分钟就没！

　　　　当着众人的面儿，周和曦没有细问，只笑着点点头，跟着黎光朝内院走，不多时，一行人到了正堂门口，守门的丫鬟赶忙打帘子，这时，里面传来大长公主的声音，语气颇为激动，“人可到了？快快请周大小姐进来！”

　　　　周和曦连忙加快脚步……

　　　　行至公主跟前，尚未行礼，双臂已经被对方托住，“不必行礼，让本宫好好瞧瞧。”

　　　　周和曦这才抬头，面上带着两分羞馁。

　　　　然而这一瞧不得了，眼前的大长公主与那天躺在病榻上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周和曦脸上的惊愕丝毫没有掩饰，好在屋里只有她、黎光以及大长公主三人，周和曦的异常反应黎光当没看见似的，专心沏茶，摆放果盘、点心。

　　　　“不认识了？”大长公主笑的温婉动人。

　　　　此时的她皮肤白皙，脸颊透着红润，妆容精致，穿戴华丽，令人瞬间想到雍容华贵一词。她的气质、姿态与隆玉公主的霸气娇艳完全不同，如果将隆玉公主比作带刺的玫瑰，大长公主便是出水的牡丹，大气雍容，且温婉柔情。

　　　　“瞧她……”这话是对黎光说的，“如此，还让人怎么好意思问询那起死回生的仙术。”

　　　　原来是同一个人。

　　　　竟真是同一个人！

　　　　顿了顿，周和曦傻傻回道：“何止起死回生，简直枯木逢春……大长公主，我，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啊！

　　　　若非在这儿，她定然将护身符掏出来抱着仙苗好好吧唧几口！

　　　　“快坐下说话。”

　　　　大长公主亲自搀扶周和曦坐下，并接过黎光的茶，亲自捧给周和曦。

　　　　某女受宠若惊……


………………………………

　第369章　刘太医又来请脉

　　　　令周和曦意外的是，俩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大长公主也没问询那起死回生之术的事情，并且，俩人聊的话题越来越偏，看样子，对方只是随口一提，并未打算多问。

　　　　&emsp；&emsp；周和曦暗自松口气。

　　　　&emsp；&emsp；这会子大长公主正将话题扯到清慧郡主身上，提起郡主，大长公主未免阵阵惆怅，“可惜我多年缠绵病榻，自身难保，谈何顾及他人？一直以来，清慧那孩子都是个心思通透的，谁知……竟比她母亲还要固执，明知不可为之事，偏偏做期待，三公主脾性霸道，焉会眼睁睁看着女儿苦陷姻缘之事？”

　　　　&emsp；&emsp；对此，周和曦不以为然，纵然清惠郡主心恋君牧，可数年来从未越雷池一步，就连话也不曾与对方说过，后面所有的悲剧都是隆玉公主自作安排，她以为那是对闺女好，实则害了郡主。

　　　　&emsp；&emsp；大长公主大概瞧出周和曦的真实之意，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尚未做母亲，不能理解母亲为了儿女究竟是何心情……三公主万般错，清慧都不该拿自己的前途去和她母亲赌气，唉……”

　　　　&emsp；&emsp；这话，周和曦多少还是能理解点儿的。

　　　　&emsp；&emsp；不过，她并不敢顺着话题往下说，大长公主虽然做过母亲，却并未养活。说起来，大长公主也是命苦，大驸马去的早，走时小郡主刚满五岁。丈夫走了，有个孩子承欢膝下好歹能度日，可惜，小郡主七岁那年突然高烧不退，不知请了多少名医，最后仍未保住性命。

　　　　&emsp；&emsp；从此，长公主一蹶不振，也是在那段日子染上重疾，缠绵病榻至今。

　　　　&emsp；&emsp；这些，都是众所周知之事。于周和曦来说，她知道一些内幕，所以，推测事实并非那般简单。纵观皇室宗亲，哪个不是锦衣玉食？一场高烧便能夺走小郡主的命，寻常百姓家的孩子还要不要活？

　　　　&emsp；&emsp；是的，这个时代医术有限，很多重疾表症高烧，内里病变，不容易被察觉，可事情怪就怪在后面，小郡主夭折，紧接着大长公主便中了毒，还是慢性的……谁下的？为什么要下在一个先丧夫后丧女的可怜人身上？

　　　　&emsp；&emsp；周和曦尚在沉默，大长公主自己转了话题，“你是我们姐弟的救命恩人，从此，晟王府、大长公主府便是你的后盾，你想过的恣意也好，低调也罢，我和阿禹都会支持你。”

　　　　&emsp；&emsp；这般突然提起萧禹，周和曦神色一僵，轻轻笑了笑，“这么说，我的秘密，晟王殿下都同您讲了？”

　　　　&emsp；&emsp；大长公主摇头，“他没讲，我也没问，我只知道，你是我们姐弟的救命恩人。”

　　　　&emsp；&emsp；周和曦眼前一亮……

　　　　&emsp；&emsp；门外忽然传来黎光的叩门声，与上次一样，“殿下，刘太医遵太后懿旨，过来请脉。”

　　　　&emsp；&emsp；又是刘太医！

　　　　&emsp；&emsp；那个猖狂的人！简直天不怕地不怕，上回，就算黎光告诉他，晟王在大长公主房中，他依旧要闯门，究竟谁给他的胆子？

　　　　&emsp；&emsp；若非晟王打出风神谷的旗号，让他有所怵，说不定刘太医当时真的要闯进来了……

　　　　&emsp；&emsp；这两次来，都是打着太后的旗子，可见……

　　　　&emsp；&emsp；有什么东西在周和曦脑中稍纵即逝，大长公主已经起身回到罗汉床上，并将幔子解下，“周大小姐就坐我床边吧，咱们隔着布幔说说话，也是不错的。”

　　　　&emsp；&emsp；周和曦顿时明白所指，立刻搬了个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并摆出一副款款而谈的样子。

　　　　&emsp；&emsp；这时，门开了，周和曦条件反射朝门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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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登徒子

　　　　刘太医，一个身材矮小，胡须二寸长的老男人。他身体微躬，脑袋低垂，步履匆匆，行至跟前才发现多了一人，素未谋面。

　　　　&emsp；&emsp；太医过来请脉，周和曦再坐着挡路便不好了，她主动起身让位儿。刘太医微微点头，似是感激。这时，大长公主将手伸出，纤纤玉指，莹润饱满，刘太医当场石化。

　　　　&emsp；&emsp；不用猜也知，这位太医心中定然涌起滔天巨浪，既然是经常过来给大长公主请脉的，自然熟知她的皮相，病入膏肓之人，又岂会拥有这般玉手？

　　　　&emsp；&emsp；定了定神，刘太医恭敬跪道：“臣，刘博渠给大长公主请安。”

　　　　&emsp；&emsp；帐幔里面的人没吭。

　　　　&emsp；&emsp；周和曦明白，刘太医是要确认大长公主身份，尽管他也明白，自己此行代表太后，身携太后懿旨，无人敢戏耍太后，可是，眼前这只手……

　　　　&emsp；&emsp；于是，刘太医又请安一次，大长公主同样没有理会。

　　　　&emsp；&emsp；空气出奇的寂静与尴尬……

　　　　&emsp；&emsp；又须臾，周和曦看不下去，发话道：“刘太医，这脉您还请吗？”

　　　　&emsp；&emsp；刘太医：“……”

　　　　&emsp；&emsp；他神色严肃的瞪了周和曦一眼，十分嫌她多嘴，眼见僵持下去只会于他无益，便只好自己起身，端坐于床前，将锦帕从药箱拿出，专心请脉……

　　　　&emsp；&emsp；只几息功夫，刘太医迅速将手抽离，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又不可置信的望向周和曦，希望能从她这里发现点儿什么……然而周和曦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瞅见似的。

　　　　&emsp；&emsp；“大长公主，您这两日还在服颜神医的药吗？”

　　　　&emsp；&emsp；“颜神医不愧是神医，臣从未见过疗效如此神速的药……”

　　　　&emsp；&emsp；“如今您的脉象一切如常，臣非常、非常惊讶……不可思议。”

　　　　&emsp；&emsp；“不知臣，可否观一观您的尊容？”

　　　　&emsp；&emsp；“……”

　　　　&emsp；&emsp；说话间，他的手已经触到布幔，如此大胆狂妄的行径，真真让周和曦开了眼。里面仍没有动静儿，那只抓住布幔的手有些犹豫不决，不多时，他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道：“医者行医，讲究望闻问切，大长公主，臣，鲁莽了！”

　　　　&emsp；&emsp；话毕，直接撂开布幔，大长公主明媚动人的面庞，慵懒平静的姿态一览无遗……

　　　　&emsp；&emsp；空气又是一阵死寂。

　　　　&emsp；&emsp；刘太医当真被惊到了，面色尽是震惊，不信，甚至，恐惧……

　　　　&emsp；&emsp；“天呐！大名鼎鼎的刘太医竟然是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周和曦大着嗓门儿，捂着嘴巴叫道。

　　　　&emsp；&emsp；死寂的空气被这声惊叹打破，同时，也将不知所措的刘太医从僵化中拉出来。

　　　　&emsp；&emsp；老头儿一方面急于否认自己胆大包天，另一方面更不愿落得登徒子名声，虽然这名声绝不可能出了这间房，但那也不行，一旦在这里坐实，大长公主完全可以用一个“对她不敬”的由头将他活活打死，到时候，就算捅到太后那里，他也是白死。

　　　　&emsp；&emsp；大长公主慢慢收起慵懒的姿态，起身端坐，俯视近乎趴在地上的刘太医良久。

　　　　&emsp；&emsp；“刘太医，你可知罪？”

　　　　&emsp；&emsp；“臣知罪！大长公主饶命！！”

　　　　&emsp；&emsp；“知罪就好……来人，将这个目无君臣，胆大妄为的东西给本宫拖出去，杖二十！”

　　　　&emsp；&emsp；周和曦唇角微微翘起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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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1章　眼线

　　　　大长公主长长舒了一口气，扑哧一声，笑的像个孩子。周和曦正惊讶时，手臂已经被大长公主挽起，她笑说外面天气好，要去花园里走走。

　　　　&emsp；&emsp；惊愕失措的表情周和曦瞅了一路，可见，自打大长公主“病”好之后，除了黎光，谁也不曾见过她的容颜。甚至有丫鬟忍不住道：“颜神医竟真有脱胎换骨之术！”

　　　　&emsp；&emsp；以前，她们信，只是当做传言在信。谁让世人将风神谷的地位、医术传的那般神乎呢？

　　　　&emsp；&emsp；现在，是真的相信，俗语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她们真真开眼了！

　　　　&emsp；&emsp；去往花园的路上，周和曦隐约听见惨叫声，不一会儿黎光过来复命，刘太医那老头儿被杖责二十完毕，大长公主丢给黎光一个眼神儿，立刻便有人安排送刘太医回宫的事儿。大长公主拍拍周和曦的手道：“总得给他留口气，回宫复命啊。”

　　　　&emsp；&emsp；事关太后，其中恩怨周和曦又不清楚，便不敢多言。

　　　　&emsp；&emsp；大长公主慢慢仰起脸，明媚的阳光使她眯起了双眼，须臾，她重重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十分享受道：“阳光，真好啊。”

　　　　&emsp；&emsp；偏有不识趣的丫鬟、婆子大煞风景，不远处，两个婆子推搡一个丫鬟，三人不知在辩论着什么，后来，丫鬟被两个婆子钳制住，甚是不服，挣扎着，吼叫着……

　　　　&emsp；&emsp；黎光不知又接了什么命令，朝三人走了过去。

　　　　&emsp；&emsp；大约过了半刻，黎光复回，碍于周和曦在场之故，并未向大长公主禀明情况。

　　　　&emsp；&emsp；“周大小姐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emsp；&emsp；“回主子，秋兰一直鬼鬼祟祟打探您的消息，之后便传给了外院的班虎，班虎借口出府私下联络宫里的一位老姑姑，那位老姑姑确系与长寿宫有关。”

　　　　&emsp；&emsp；黎光所言，证实周和曦心中猜测，大长公主与李太后之间确有恩怨。

　　　　&emsp；&emsp；“和前些天一样，杖毙，填井。”

　　　　&emsp；&emsp；大长公主说这话的语气，就同说阳光真好一般，落人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emsp；&emsp；和前些天一样……可见，除了秋兰、班虎，大长公主府还藏有别的眼线，那些眼线可能还是李太后之人，也可能是其他人的。如今，大长公主已发现并处理了许多，未来还不知多少……

　　　　&emsp；&emsp；夫死，女折，缠绵病榻十多载，大长公主府像个渔网，哪般哪路的鱼儿都能钻进来……他们觊觎，他们窥探，他们监视……

　　　　&emsp；&emsp；站在大长公主的角度，周和曦觉得对那些人的处理手段，理所当然。

　　　　&emsp；&emsp；“你觉不觉得我心狠手辣？”

　　　　&emsp；&emsp；“不。”周和曦顺着心意摇头，目光深沉而坚定。如果这都叫狠辣，让那些受尽屈辱折磨的人，怎么讨活？

　　　　&emsp；&emsp；大长公主双眸有些湿润，脱口道：“我总算明白了阿禹他……”

　　　　&emsp；&emsp；他怎样？

　　　　&emsp；&emsp；大长公主却没有往下说，某女像是被吊了一口气，久久不能落下。

　　　　&emsp；&emsp；“经此一事，太后肯定召你进宫回话，到时候，不要害怕，照实说就是。”她忽然改了话题，“刘太医的猖狂，我真实的模样，你都可以照实说。”

　　　　&emsp；&emsp；“是，和曦知道了，您请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emsp；&emsp；“扑哧……瞧，你还安慰我，走走，咱们逛园子去……今后你一定要常来，你不来，我便让人给你下帖子……我大长公主府的美食也是花样万千呢……”

　　　　&emsp；&emsp；周和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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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太后有请（一）

　　　　次日，太后果然有请。得到消息的整个宜安侯府都纳罕，好端端的，李太后请他们家大小姐做什么？细想一下，最近他们家大小姐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啊……

　　　　&emsp；&emsp；别人还好，周和雨听到消息后一口气奔到曦园，顾不上气喘嘘嘘道：“大，大姐……是不是，我们去……清风馆，被，太后发现了？”

　　　　&emsp；&emsp；周和曦：“……”

　　　　&emsp；&emsp；她越发觉得祖母与母亲的决定是正确的，就冲她二妹这胆子，你说不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婆家能行吗？

　　　　&emsp；&emsp；周和曦像抚团子似的抚了抚周和雨的脑袋，笑道：“没事就去找四妹、五妹玩儿，省的胡思乱想。”

　　　　&emsp；&emsp；这便不是了！周和雨松口气，看着大姐远去的背影，阴霾又浮上心头，不是因为清风馆的事儿，那会因为什么？别管因为什么，她对皇宫，尤其是后宫那几位没有一丝好感。诸如萧皇后那般血亲都敢对她大姐下死手，别人，能指望什么？

　　　　&emsp；&emsp；周和雨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去了玥琅阁。

　　　　&emsp；&emsp；……

　　　　&emsp；&emsp；行至二院门口，绿竹突然叫住周和曦主仆，她将一个包裹塞进玛瑙手中，笑道：“天寒地冻，老夫人怕大小姐路上冷，特特给您备了个手炉，今年流行的新款样儿，昨儿老夫人刚得的，还没来得及给大小姐送去，择日不如撞日，大小姐就带着吧。”

　　　　&emsp；&emsp；“多谢祖母了，绿竹姐姐回去告诉祖母，我从宫里回来再去给她老人家请安。”

　　　　&emsp；&emsp；别的，一句没有。周和曦像是没看到绿竹的眼色，跟着传旨的公公出了府。

　　　　&emsp；&emsp；马车行至一半路程，玛瑙不动声色的将包裹打开，轻声道：“大小姐，您手都凉了，还是用上手炉吧。”

　　　　&emsp；&emsp；说话时，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炉底压着的纸条，周和曦自然也看见了。

　　　　&emsp；&emsp；“好吧，拿来给我……祖母真疼我啊。”

　　　　&emsp；&emsp；“那是，满京城谁不知咱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大小姐您。”

　　　　&emsp；&emsp；主仆像平时一样对着话，周和曦悄无声息打开纸条，上面说了一件事……

　　　　&emsp；&emsp；李太后尚在闺阁时，曾与忠王有过一段纠葛。只是李太后大了忠王三岁，静和大长公主从中阻挠，李太后与忠王才未成好事。后来，年过十九都没议亲的李太后不知怎么被先帝瞧上，入宫便封为贵嫔，接着为妃，数年膝下无子，便将无人看好的当今陛下要到自己身边养着。再后来，养子登基，她自然成了太后。

　　　　&emsp；&emsp；周和曦将简短的内容仔细看了三遍方才放入炉中，虽然纸张极小，遇到烧红的银碳依旧燃起一团小小火花。

　　　　&emsp；&emsp；火花稍纵即逝，周和曦开始闭目养神。

　　　　&emsp；&emsp；忠王！

　　　　&emsp；&emsp；大长公主那个英年早逝的弟弟，比晟王殿下大十几岁的哥哥……若还活着，应该四十多了。祖母曾说过，先帝曾有意将她母亲，西凉“郡主”指给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陛下。后来未成，先帝又想将她母亲指给忠王。也就是说，指给自己的儿子不成，又想指给尚未婚配的哥哥……

　　　　&emsp；&emsp；这关系乱的……

　　　　&emsp；&emsp；结果，她那位老娘谁都没选，顶着慕沙郡主的“帽子”通过落水的方式选了她爹，宜安侯府的世子爷……

　　　　&emsp；&emsp；更令人纠结还在后面，在她娘之前，忠王竟然与尚在闺阁的李太后有牵扯，后来，牵扯不成，李太后入宫，成了忠王的弟妹……假如那天她应了晟王的求娶，真的成为晟王妃……

　　　　&emsp；&emsp；天呐！她不仅差点与李太后做了妯娌，还差点与她老娘成平辈儿！！

　　　　&emsp；&emsp；娘与兄长议过亲，女儿再和其弟有牵扯……周和曦纠结的不停地搓手帕。

　　　　&emsp；&emsp；玛瑙不知那纸条内容，又见主子表情纠结非常，心中十分焦灼，但，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自家主子纠结的居然是未曾成真的麻乱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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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3章　太后有请（二）

　　　　这是周和曦第二次见李太后，一个年近五十的小老太太，容貌与年岁并无太大差别。其实这点一直让周和曦纳罕的，按照常理，后宫妃嫔一旦上了二十岁，皆拼命保养容颜，有些人为了容颜永驻，更是勇于尝试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子。

　　　　虽然，太后并不需要像妃嫔那般靠容颜竞争帝王的宠爱，可毕竟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在啊……又没别的事可做，时间不用来保养，那用来干什么？

　　　　修身养性？

　　　　周和曦一百个不信的，真正修身养性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

　　　　李太后肤色暗沉，双鬓已有银丝隐现，就算她衣着华丽，妆容精致，也难掩她苍老的容颜。

　　　　周和曦中规中矩的对李太后行了个大礼，却半天没等来“免”字。路上，她也料到对方不会给她好脸色，最起码初见时要来个下马威的……所以，已有心理准备的周和曦并未慌乱，对方不让起身，那她便老老实实跪着。

　　　　大约数十息后，李太后冷喝道：“你，可知罪？”

　　　　“民女不知。”

　　　　“刘太医是哀家派去为大长公主请平安脉的，你竟敢污蔑于他！”

　　　　李太后厉声喝断，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民女并没有污蔑刘太医，太后娘娘如果不信，民女可以与刘太医当面对质。”

　　　　李太后：“……”

　　　　似乎完全没料到周和曦会是这个路子，又或者，她太过低估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以为喝两句就能将对方唬住……事实证明，周和曦不仅没有被吓怕，还将了对方一军。

　　　　刘太医的行径放在谁那里都是罪过，如果大长公主深究，定他死罪也不为过。所以，李太后并不敢让刘太医与她对质。从她抛出这话开始，李太后便明白，周和曦身后有大长公主撑腰，否则，对质的话也不会说的这般顺溜。

　　　　良久，李太后语气稍缓，“你，先起来吧。”

　　　　“你还真是你祖母的好孙女，说起来，哀家已有十多年未曾见过孙姐姐了……你祖母她，还好么？”

　　　　周和曦：“……”

　　　　这是，吓唬不成开始套近乎的意思？

　　　　“回太后娘娘的话，祖母身体康健，吃的香睡的香。”

　　　　“呵呵……那就好。你祖母，比哀家有福气。”

　　　　“太后娘娘这么说，民女与祖母惶恐，您是翱翔九天的金凤，岂是祖母这般凡鸟所能堪比的……”

　　　　“哈，哈！小嘴儿真甜……”李太后笑的有些阴阳怪气，“难怪当初太子，哦，现在是废太子，那般心悦于你。”

　　　　周和曦算是明白了，对方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恶心她呢。她偏不上当，闻言，色未变。

　　　　接着，李太后给周和曦赐了座，命人奉了茶，她本人从主位上走下，面色亲切的在周和曦身边坐下，并未直接询问大长公主之事，而是从神秘的风神谷说起。

　　　　“听说，你曾得了假死之症，是颜神医将你救活的？”

　　　　“是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