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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心追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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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天天要生产,突击抢修的任务时有发生。哪里任务急,人手少,方明就出现在哪里。只要方明一出现,这些领袖人物个个带头大干,好象人人都要与方明比个高低,争个上下,工作效率倍增。这些技术尖子们也想不通,方明身上究竟蕴藏着多大的技术能量。
在生产技术中,方明称得上尖子中的尖子,领袖中的领袖,然而,在企业体制改革中,他却是躺着中枪,第一个被下岗。
方明所在的企业,就其规模而论,只能算作中型企业中的小型企业,然而放在本地,就成为首屈一指的大企业。没有朱砂,红土为贵。这就是因为贫穷落后。
这个企业从它诞生那天起,就存在着两种势力的争斗。一种是外来势力,一种是本地势力。目的就是要掌控企业的领导权。
在企业创办当初,是外来势力占据着上风,掌控着企业的领导权。因为从技术到人员,外来势力占据着绝对优势,控制着所有的关键岗位。本地势力只是个附属力量,想与之抗衡,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天天活蹦乱跳。在时间面前,人会变老,技术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企业进入不惑之年,生产按部就班,天天重复着昨天的故事。而争夺领导权的斗争,天天都会有更新,场场都有新动向,手法却是愈演愈烈。
外行人只看到如火如荼的生产场面,听到的是机器的轰鸣。只有行家才能听到,这背后地嘶杀声,不亚于两军对垒的战场。
方明不当官,却拥有榜样的力量,群众领袖的作用。所以,时不时就有人找方明谈话:“方明,你是本地人。咱们牛厂长是外地人。他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做支柱。想把你安排到中层领导岗位,独当一面。论才能,你是绰绰有余,但不知你是否接受这样的安排?”
方明心里十分清楚,现在已经不是在考察、试探,而是变成赤裸裸的直接交易。这就是买和卖的讨价还价。一旦自己张口答应,不仅马上升职,而且会被立即大肆宣传。自己在这一方登马拜印,立即就会成为另一方的活靶子,将不知受到何种攻击。
“实在是很抱歉,我不是当官的材料。我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个好工人,靠自己的技能挣口饭吃。”
尽管方明说得很坦诚、很婉转,但来者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方明刚送走这位说客,心还没有平静下来,马上又有人找上门来。
“方明,你是本地人。咱们朱厂长也是本地人。朱厂长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愿意承担什么样的工作岗位。他是有求必应。常言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必定我们都是老乡……
方明一下子感到浑身的不自在。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工人,已经处于被严格监视状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争斗的双方纳入他们的视线,成为双方互相争夺的猎物,成为双方祭奠的供品。自己现在已经处于双方严密监视之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死盯着自己。自己成为人家的活靶子,都不知道握枪的人在哪里。当年的地下革命工作者,也未必受到如此的监视,他感到如坐针毡,自己的行动已经毫无隐私可言。
方明知道:只要陷入派别,不论是从内从外,第一个受到伤害的总是自己。派别中有小山头,小山头中有小团体,小团体中又有三个亲的、两个近的……这些,都和自己的思想品德格格不入。
方明是个讲原则的人。他没有陷入小圈圈里。在他的心目中,大家都是好兄弟。工作中有分歧,那只是看法和认识问题,不应该影响双方的感情,更不应该成为双方对立争斗的依据。
在两派势力争斗面前,方明心里十分坚定。“一不向潘家,二不向杨家。”只想做个自由人,靠自己的技艺挣口饭吃。他不想成为玩偶,也不想成为被少数人御用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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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躺着中枪
方明从上小学六年级,就开始在外地借读。他虽然是本地人,在本地,却没有同学,缺少乡友。在那个讲情面的圈子里,他是个孤单的战士。只要陷入帮派体系斗争的小圈子,冲锋陷阵的首先是自己,领功受赏的是别人。一旦失利,第一个牺牲品非自己莫属。
方明仍是很坦诚地告诉每一位说客,自己只想做个好工人,靠技术吃口饭……
站在普通工人的角度,他们欢迎方明这样的选择。因为方明的存在,对他们都构成威胁,更是他们进升途中的拦路虎。方明表示,他愿意在生产一线当个普通工人,那样,他方明的存在,不会影响任何一个工人的提升。
站在最高层两派对立者看来:方明是大家公认的人才,既然不能为己所用,也绝对不能留给对方。这就是那些古代政治野心家们所遵守的信条:我想要的就必须弄到手,我弄不到手的,谁也别想要。
所以,猎物只有死路一条。
从方明公开表示:自己只愿意凭技术挣口饭吃那刻起,方明的下场就已经定死了,他是躺着中枪。
方明被同事戏称不在编的领导。那些当官的在工人中发号施令,往往也要先点一下方明的名,名义上征求一下方明的意见。方明说行,那些工人干活生龙活虎,方明若是沉默,这活干起来就大打折扣。
很快,方明的顶头上司变了。换了一位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这是全厂最年轻的中层干部。方明对这位上司并不熟悉,从工人们的背后议论中略知一二。
这位年轻的上司,在未升职前,充分利用晚上的时间,携娇妻拜访领导,广结善缘。当然了,空手而去是不行的。行善没有付出,怎么会结善果呢?
把美女娇妻当成贡品,可比香火钱实惠多了。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些争权夺利者,未必称得上是“英雄”。用美女开路,虽然是常用方法,但却有平庸和野心勃勃之分。这位年轻的领导,可谓是运用美人计的高手。当然了,他的娇妻功不可没。二人称得上配合默契,夫唱妇随。
这位年轻的干部已经迈出了胜利的第一步,登上了处级干部的宝座。那以后呢?他当然还有自己的下一步。
也正因为如此,厂长夫人和厂长大吵大闹。这位厂长的特长,就是爱美女也爱江山。来者不拒,多多益善,送上门的礼物,哪有白白退回去的道理?那样也太不仁慈了。
最年轻的中层干部————方明的顶头上司,上班的第一天,第一个被谈话的人就是方明。
这位上司,别看人很年轻,架子却摆得满大。他摇着二郎腿,手中翻着单位的花名册:“方师傅,企业要进行体制改革,要精减人员”……
方明马上就听出了这话外之音。
方明就马上表态:“我还不到五十岁,还没达到厂子最近规定的政策年龄”……
没想到这位新上任的中层干部说:“我说年龄到就年龄到,我的话就是政策”……
方明立即就明白了这次谈话的真实含意。
“既然有政策,那就按政策办。我服从政策,服从领导安排。”
方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介平民。在任何权力面前,自己是贡品,也是祭品,更是牺牲品。
“好,那就填张表吧。”
新领导把一张印好的表格递给了方明。一行黑色的粗体字格外引人注目:“自愿离岗申请表”。
这是一张充满了讽刺意味,充满了霸气的申请表。这张表格的诞生之日,也是工人主人翁地位转变之时。每个填这张表格的人,看着“自愿”两个字,心中不知有多少感慨。在企业面前,每个工人都是弱势群体。
方明上午填完表格,下午就和企业断绝了关系。他们是企业的创建者,为企业的诞生撒下了汗水。在企业受到生死挑战之时,他们拿出自己治病的钱、买房的钱、给孩子结婚的钱……集资拯救企业,让企业起死回生。当企业走出低谷,焕发出新的火力后,他们都被“自愿”下岗,成为企业改革的牺牲品,成为企业的烈士。
方明是第一位烈士,第一个牺牲品。
当不少同事要为方明喊冤的时候,方明却笑着说:“认清形势吧。我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我的后脚,就是你们的前脚。”
方明的话没有错。一批早年的创业者,都被精减下岗,提前内退。
新的企业班子,从上到下,完全是新的思想:“工人就是干活的,你不需要说话,只需要听话”……
企业的蓝天,一下子变得雾霾重重。无论哪一层领导,都说着同样的话:“能干吗?不能干就换人。”
“我不管过程,只要结果”……
躺着中枪,就因为你是个人物。在家庭生活中,因为有意见,故意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找渣子,这是常有的事。在工作岗位上,就演变成打着冠冕堂皇的招牌,给你穿小鞋,百般刁难你。让你痛不欲生,却又说不出口。这就是权力的妙用。
方明是第一个躺着中枪的人。这种结果虽然心知肚明,早有思想准备,事到临头,做到完全心平气顺也难。
回到家里,岳母的话却是格外的刺耳:“不好好干,被人家开除了吧?这男人嘛,就是靠不住”……
柏玲狠狠瞪了她母亲一眼。方明默默走回自己的房间。在外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在家又受到岳母的讥讽。方明的生活真是不容易呀。
………………………………
第十八章 找工打
第18章 找工打
在企业体制改革中,方明是第一个做出牺牲的人,在精减企业人员中,方明是第一个被下岗的人,在两派权力争夺战中,方明是第一个躺着中枪的人。
俗语说:枪打出头鸟。方明不争名、不争利,处处在缩头,决心只做个平民百姓。但是,他的才能太出众了。他虽然自己没有出头,但他的影响力,却远远超过“出头鸟”。所以,他必须中枪。第一个被下岗内退。自古才大难为用,这句话在方明身上得到验证。
旁观者都看到,在单位,方明受到不公正待遇,都想替他鸣不平。他本人却是逆来顺受,没有说半句申诉的话。因为他十分明白,在企业面前,每一个人都是弱者。决策者既然能拿你开刀,那就没有收手的理由。你也决没有返盘的机会。
在家里,对于下岗,岳母处处讽刺,时时挖苦。这让方明很没有面子,也让柏玲的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
希特勒信奉“谣言重复一千遍就成为真理。”而这一信条,却在妻子柏玲身上,不知不觉产生了作用。
号称白牡丹的妻子柏玲,在母亲事事挑毛病,处处和方明弄过不去的影响下,也有点利令智昏。她也开始埋怨老公的无能,语言尖刻,句句都象匕首,直刺方明的心窝。
方明从不争辩。他不愿将这种无声无息的痛苦再带给妻子。心头上的痛苦,有时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而语言,又往往无法完全表达出一个人内心实际的痛苦,这就叫生活。
两个真正懂得生活的人结合在一起,体谅、理解,是他们的纽带。他们不羡慕别人的富裕生活,只满足自己能够共同享受每一份甘苦。
为了重新谋求一份工作。方明开始跑人才市场、走访劳务介绍所、深入到用工单位搞调查。常常是一大早就离门而去,很晚才回家归来。中午饭常常忘记吃。
方明送过报纸、送过牛奶、摆过书摊……
年轻人就业难,这是社会的通病。年龄稍大一点,就业会更难。象方明这个年已五旬的人,其找工作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理想的工作、优厚的待遇、还有个幸福的小家,三位一体,是年轻人追求的目标。象方明这个年龄段的人,只求有份有收入的工作就知足了。
偏远、落后、交通不便的地区,也是人才相对匮乏的地区。有一技之长,就可以发挥作用。
方明终于联系到一家私营企业。距家有二百多里路。人已过中年的夫妻,即将开始新的牛郎织女式的生活。
方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推开了家门。一看晚饭还没有做好,便立即直奔厨房。
方明一边盛饭,一边对妻子柏玲说:“玲,我找到一份工作”……
“好哇。”柏玲一听,满脸兴奋。
“就是远点,距家有二百多里路,回家就不方便了。”
“二百里,不算远。”柏玲立即就插了话。后面方明说了些什么,柏玲全都没有听见。
“那我明天一早就上班走了。”
“好,好!早上一天班,早挣一天钱。”柏玲完全沉浸在方明找到工作的兴奋里。
吃饭本来习惯狼吞虎咽的方明。这顿饭吃得很慢很慢。柏玲根本就没有注意方明的这一变化,仍象过去一样,把饭碗一推说:“我到楼下活动活动”……
柏玲自从退休后总是这样,每天早晨、晚上,都要到楼下散散步、遛遛弯,然后就扑进广场舞的行列。为跳好广场舞,还要参加许多学习演出活动,柏玲有时比上班还紧张。这些许许多多的家务活儿,都落在了方明身上。
柏玲从外面跳广场舞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多钟,看到方明正在整理自己的行装。她没有向跟前凑,也没有问都需要带什么东西。只是洗了把脸说:“我太累,先睡了”。她说着就走进了和妈妈居住的房间。
这一夜,柏玲睡得很熟。一睁眼,天就大亮了。她听到方明正在厨房做早饭。当她和母亲起床后,方明已经把早饭摆上了桌。她看了一眼老公,方明好象值了一夜夜班那样累,眼睛都有些红肿。
柏玲的大脑好象是断了电,麻木到极点。她既没有一句关心体贴的话,也没有问一下问题的原因。竟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好象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吃过早饭,洗过碗筷,方明才提着自己简单的行囊说:“我走了。”
正在擦地板的柏玲说:“走吧。”
她手没有停,回话很平淡,只是抬了一下眼皮。没有叮嘱的话语,也没有不放心的意思,方明手上拿了什么东西,她根本就没注意,仿佛方明只是要下楼取个邮件。而柏玲的妈妈,竟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坐在沙发上只看她的电视。
方明轻轻地把防盗门关上。缓慢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渐渐消失。
………………………………
第十九章 电话提醒
第二天早晨,柏玲还没有完全睁开眼,就高声喊到:“明,快起来做早饭。”
没有回应。母亲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答话。柏玲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她一下就来了火。
“怎么?我的话你没有听见?”
她气呼呼地就冲了过去,一把就推开老公方明的房间。床上空空如也。她不由地愣住了:这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是早早地就出去了门还是一晚上没有回来?她心里本来有点火,脑子又有点乱,现在又无处发泄。
面对眼前的情景,她愣在了那里。稍一冷静,她才想起来,老公方明,昨天吃完早饭已经外出打工走了。
老公出去打工干什么工作?她不知道。老公什么时候再回来,自己竟然没有问。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把老公打发走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缺少了点什么。她偶然瞥了一眼母亲,发现母亲嘴角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嘲笑,好象是在兴灾乐祸。
母亲的表情让柏玲立即冷静了下来,开始考虑眼下的生活。饭来张口的时光结束了,今后不下厨房就没有饭吃。不动手,室内就不会干净。想偷个懒,就要受到懒的虐待,想耍点滑,就要受到滑的惩罚;再没有半点调和的余地。这比过单身生活可是要复杂多了。虽然母亲长年住在这里,却是个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但挑毛病的话却从不离口。
柏玲正在痴呆呆地思考。突然电话响了。一看电话号码,是她的闺蜜芳芳打来的。二人相隔只有一条马路,电话不断,关系异常亲密。
“白牡丹,大懒虫,起床了吗?”
对方朗朗地笑声,也感染了柏玲。
“大勤快,一早就来电话,有什么急事?”
这时的柏玲忽然觉得,这个电话来得是那么及时,给自己的精神带来极大的安慰。
“我哪能象你呀,什么事都不用想、不用干,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公主般的生活”。
对方虽然说的是实情,却带着赞美、羡慕和挖苦的成分。
芳芳的爱人在部队服役,两人难得相见一面。她对丈夫的思念,天天挂在嘴边。
她常说,要是丈夫能在自己身边,她愿意把老公天天抱在怀里,进了门,什么都不让他干。只要他高兴,不论白天黑夜,什么时候都行……
那些肉麻的话,芳芳张口就来。她就象个讨饭的叫花子,从来都是处于饥饿状态,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得柏玲心惊肉跳,脸上发烧……
“有事快说吧,知道你这张嘴吐不出象牙来。一会儿不一定又放出什么来呢”……
柏玲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就传出芳芳“咯咯”地笑声,震得耳朵都有些发麻。柏玲不得不把话筒拿远些。
“没别得事,我现在想用一用你的老公。”
柏玲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忽然又放声大笑。接着又笑着补充说到:“玲,你不要多心想歪了,我是说请方明过来帮我检查一下,我家卫生间的天花板正在漏水”。
因为是闺蜜,芳芳的丈夫又不在身边。芳芳家水、电、线路、管道出了问题,都是请方明前去检查维修。芳芳的老公探家,小两口不止一次地登门道谢。
方明总是笑着说:“我这是拥军的具体表现,你们军人为强国强军牺牲了大好年华,我只是在后勤服务上,为你们提供点方便,没有什么可谢的。何况玲和芳芳还是好朋友,说谢就见外了”。
芳芳的老公一听,马上站起身来,给文明行个军礼:“谢谢老兄。”两个小家庭就象一家人。
“芳芳,这回可是帮不了你了。方明外出打工,人在二百里开外”……
只听对方反问:“什么?方明外出打工?在二百里开外?”
虽然看不到芳芳的面目表情,但从语气上可以想象的到:芳芳一定是张大嘴巴,睁大了眼睛,黑睫毛一眨一眨的。
只听芳芳换了副口气说到:“是你逼着他去得吧?玲,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抱着块金砖当石头。别得女人都怕自己的老公被人抢走。你倒好,逼着老公去找外遇。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羡慕你老公的才能吗?……好了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得找人来修水管。”
对方“啪”的一下,把电话放下了。
这一天,家里的座机响了五、六次,都是来找方明的。有的谈技术、有的谈写作,还有个外地电话,要和方明探讨一下长篇小说的创作问题。
柏玲忽然觉得,多半辈子过去了,她对老公的了解真得是太少太少。
………………………………
第二十章 初次探亲
天快中午了,柏玲和她的母亲说笑着,商量中午炒什么菜,做什么饭可口。母亲说尽管说,但她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方案定下来,落实还是柏玲一个人的事。两个人正说得热热闹闹,突然门被推开了,方明走了进来。二人的说笑声突然中断冷场。
柏玲看到方明,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愣,大脑深处闪过一丝自问:这是谁呀?脸面这么熟?门也不敲就突然跑到我家来了;他竟然有我家房门上的钥匙?
电光一闪:啊,这是我老公,他外出打工已经两个多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老公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大脑里竟没留下他的一点印象?就好象计算机被清除了历史记录,被格式化了硬盘。
这时,柏玲的母亲说话了:“你怎么回来了?”
柏玲马上就意识到,母亲这句话问的太无道理,也太不近人情。
只听方明笑着说到:“我自己的家,就不能回来看看吗?”
柏玲急忙出来打圆场:“妈的意思是说,今天不是星期天,也不是节假日,你怎么半路就回来了呢?”
方明仍然笑着说:“是老板用顺脚车把我带回来的。他说我两个多月没回家了,怕你不放心。”
柏玲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的母亲倒先接话茬儿了:“都多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柏玲立即感到,自己母亲的这句话说得又很不恰当,她觉得自己的母亲这是没事找事,没茬儿找茬儿,好象是故意跟老公弄过不去,要把方明赶出这个家。她向老公对视了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方明也向自己的妻子轻轻一笑。
饭菜端上桌,三人坐定,方明刚伸手端碗,想先喝口汤,没想到,她的岳母又说话了:“挣到钱了吗?”
方明把手缩了回来。脸上笑着说:“啊,我给忘了,吃饭要先交钱,这里跟饭店不一样……”
柏玲很不满意地瞪了她母亲一眼。
方明从贴胸的口袋里掏出一迭钱,顺手交给了柏玲。柏玲接过方明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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