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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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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捌章 三更晚人影诡魅

    萧滽轻描淡写地回:“他在射乌鸦。”

    “。。。。。。”这甚麽癖好。萧鸢有些懵懂,也不便问,风作狂恐吹病了蓉姐儿,连忙往房里去。

    萧滽则在廊上等,燕靛霞拎着一只乌鸦推门进,凑将过来,也不多言,拔出短刀朝颈处利落一划,血飙流而出。

    萧滽脸色顿变,这乌鸦的血竟黑如墨炭。

    “我就说这府邸有古怪。”燕靛霞冷哼道,在鸦毛上点火,稍顷劈剥簇响燃烧起来。

    萧滽略思忖片刻,同他嘀咕耳语一阵,这才辄身进房,见萧鸢坐在桌前拿过笸箩要赶绣工,遂也在一边坐了。

    萧鸢伸手取下油灯罩子,一面拿起剪刀挑芯子,一面蹙眉问:“甚麽味儿,焦臭的很。”

    萧滽淡回:“燕生在烧乌鸦。”

    萧鸢怔了怔,缩回手道:“这燕生言行举止颇古怪,你勿要和他学。“

    萧滽笑起来:“我想学也学不了。”他又问:“筵席间你跟随邢夫人匆匆避退,是所为何事?”

    “原来这府里老夫人是个疯妇,在园子里抓住澄哥儿,误认成甚麽骥哥儿,抱紧在怀里不肯放。”萧鸢把当时情形叙了一遍。

    “很是有趣。”萧滽听得倒有几分兴味,想想道:“这高府内笼罩不祥之兆,长姐明日不妨带蓉姐儿先行往客栈住下为宜。”

    萧鸢想起方才在园里情景,确实诡异,她倒无谓,只恐蓉姐儿受惊发病,于是颌首同意:“明儿就去定客栈。”

    萧滽晓得长姐为银子十分节俭,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这般爽快答应实属意外,萧鸢看透他的心思,拿起绣线搓股,抿唇笑道:“钱财总是身外之物,哪里有命重要呢!天时已晚,今日劳累,你赶紧回去歇息罢,莫耽误我做绣活。”

    “你也早些歇息,勿要熬夜。”萧滽话说出口才觉不自在,颊上浮起一抹暗红,咳一声撩袍自去了。

    萧鸢并未在意,她垂颈配线忙做鞋,时有夜风从牖缝里透进来,吹在身上很爽快,就想趁着夜静气凉多做些绣活,一口气做到三更,外面狂风大作,能听到树桠枝梢唰喽喽的作响,灯油快烬,亮光黯淡下来,映着密麻掉落一圈的小飞虫,她开始收拾笸箩,忽听得廊上似有脚足走动声,遂起身掌灯掀帘出门,见廊上并无人,正要回房,不经意瞟见树下站着个少年的背影,像是燕生。

    她便喊问:“燕生怎还不回房歇息?”未听得回答,遂举起油灯来照,空荡荡一片。

    她又惊又疑,回房里脱鞋上榻,把睡熟的蓉姐儿抱进怀里,暗忖方才或是一时眼花也未定,又想起园里一幕,心底纷乱,不晓得甚麽时候睡着了,忽又被刷刷声惊醒,蓉姐儿坐在床角,低头玩木雕娃娃,乖乖不吵她,萧鸢揉着眼睛坐起,撩挂起帐子,趿鞋走到窗前,天边云浪翻滚,渐出的太阳,像煮熟的青皮鸭蛋里,隐约透出的半圆晕黄,残更滴漏仅余的一缕凉气,很快便要被赶来的热潮吞噬,婆子紧着时候洒扫院子。

    这正是:渐辟东方,星残月淡,世事若梦,切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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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感言

    似乎每次上架写感言都成了习惯。

    也会先去看看同时期上架的其它作者感言,都声情并茂,有的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有的拉拉杂杂,诉说甜酸苦辣,也有的很个性,不写感言。

    我又去看了一遍《国子监绯闻录》上架时候的感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或许是人又长了年纪,思想境界不晓是提升还是又降低了一个档次,变得很冷漠。

    冷漠不代表没有感情,感情都写在了书里。

    起点女频很冷、读者流量下滑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国子监时没有编缉推荐,照样涨收涨订,而现在,没有推荐,是一个收藏都不涨,有同行玩笑,不掉收就很好了。我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因为收不多,订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没关系。

    我有很多事没有坚持下来,但在写文上,我一向有始有终。

    或许这是唯一没有阻力可以坚持的了。

    说说首订吧,能订就订一下,其实真没多少钱,我前两天给另个作者去首订,八万多字,我才花了两块五,简直比大白菜还便宜,(莫名心酸)。

    再感谢我的读者们,不点名了,太多了,都深印我的心里,拍胸脯保证,姐哪天真的出息了,不忘了你们。

    特别感谢小可爱要眇宜修,我的圈主,为了我真是不遗于力,就是姐我有些不争气。。。。。。。。

    还有关于更新的问题,前面免费期更的确实少,因为还有别的文在写,现在上架了,我会争取多更一些。

    再说一遍吧,本作者是个玻璃心,因为每写一章都花尽平生力气,所以接受不了批评,想批评的可以心底怎么骂都成,就是别让我知道,先谢谢了!

    长姐萧鸢的世界是丰富多彩的,希望大家能在这里找到欢乐。

    祝大家都能中五百万!

    作者:页里非刀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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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玖章 吃饹馍小儿无猜

    婆子送来早饭盒子,萧鸢揭开端出,里面有四碟酱菜,一盘白煮鸡蛋,一盘蜜制蜂糕,一大碗白白黄黄热杂米粥儿,又一盘饹馍,一盘馓条,一盘火熏肉,一盘切段大葱,一碟豆瓣酱。

    萧滽和燕靛霞也过来围桌坐,萧鸢洗了手,拿起一张饹馍摊在掌上,挟上两片火熏肉,大葱,涂上豆瓣酱,再把数根馓条一并卷裹严实,先递给燕靛霞,燕靛霞连忙道谢接过,咬一口外面柔韧筋软,混着馓条的酥脆,肉的熏香,大葱的辛辣及酱香,十分的美味,忍不住赞:“若不是萧娘子,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萧鸢替萧滽卷裹一个,听得笑道:“以前开茶馆,迎来送来皆是四方客,其中就有徐州人氏,听他闲聊时提起过。”

    又去舀了碗杂米粥,用调羹划散热气,一勺一勺喂蓉姐儿,萧滽挟了片熏肉给她,拿在手里自己吃。

    恰此时帘子一动,萧滽问:“是谁?”一个嬷嬷打起帘子:“澄哥儿过来了。”

    高澄穿着月白直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盒桂花酥,作个揖道:“昨晚定是吓到蓉妹妹了,特来告罪。”

    萧鸢连忙笑了:“不干你的事,想必你当时也吓坏了罢。”

    高澄摇头:“初时吓的,后才知是祖奶奶,就没甚麽怕的。”他走到蓉姐儿面前,看看桌上的吃食,笑问:“我帮你剥鸡蛋可好?”

    “好!”蓉姐儿眼睛弯成月牙。他卷勒起袖子,去铜盆里净过手,这才拿起一颗鸡蛋,在桌沿磕出裂痕,很认真地剥壳。

    萧鸢看一遍赞一遍,只觉少年翩翩风度,心地良善,有礼有节,日后必是个有前程的。

    她忽然想起甚麽,问那随来的嬷嬷:“有个叫小红的丫头,可是在夫人跟前伺候?”

    “府里不曾有叫小红的丫头。”嬷嬷回话。

    “怎麽可能呢?”萧鸢轻笑道:“昨晚她还送我和蓉姐儿回来呢。”

    “您怕是听错。”嬷嬷答的很快,脸色却变了。

    高澄把光溜溜的鸡蛋递给蓉姐儿,又说:“房里闷热,房外有风,我们到廊上玩。”

    蓉姐儿亦吃的差不多,乐颠颠随他往外走,那嬷嬷也要跟去,却被萧滽叫住,上下打量她半晌,说道:“我这长姐耳聪目明,说那丫头叫小红就是小红,只因昨把一张帕子让她拿着,后忘记要回来,你却讲无此人,是何道理?”

    萧鸢佯装生气:“非得让我去找夫人不成?”

    “唉哟您二位,就算找夫人也一样,府里真没有叫小红的丫头。”那嬷嬷急了:“纵是有,十年前也死了。。。。。。”话一出口方知悔,涨红着脸不知所措。

    萧滽语气镇定:“你莫慌怕,我们不过是客,宿几日即乘船往京,并不愿多事,那帕子只因长姐很喜欢,如今不见了才多问两句。”给萧鸢个眼色,萧鸢会意,从袖里掏出几百钱给她,那嬷嬷接了钱拢进袖里,默了默,叹息一声:“原是不该再提这桩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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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章 练剑术沈三自夸

    她道:“十年前,小红是老夫人近身丫鬟,因着府里被大火烧光,老爷请工匠重建,我们皆宿在隔条街的别院,哪想有晚儿小红怎跑到这里,被掉下的木梁砸死。”

    “也就是那晚。”萧滽接过话:“骥哥儿失踪,老夫人得了疯病!”

    嬷嬷面如土色,只道再多的不知,慌忙告辞退下。

    萧鸢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把饭碗一推:“你们随我出府找客栈,这里一刻也不能待。”

    燕靛霞摇头拒绝:“我要在此斩妖除魔,不能走。”

    萧滽也笑道:“事多巧合,必有蹊跷,此案稍现眉目,放弃可惜,长姐和蓉姐儿宿客栈乃明智之举。”

    萧鸢咬紧牙用力的颈腮都酸楚了:“好,你们不怕死。”

    她和蓉姐儿怕死的很,沉着脸走出院门,恰见沈岐山和顾佐在切磋剑法,招招凌厉,剑气逼人。

    萧滽倒是想看会儿,但看长姐的神情,还是算罢。

    顾佐的剑尖微偏,沈岐山趁势直取他胸前,嘴里叱:“走神丧命。”

    顾佐朝后退几步认输,笑说:“女人生起气来,连眼里都是火腾腾的。”

    沈岐山脱下湿衣裳,露出爬满汗珠的宽厚背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知晓他指的是谁,嗓音不带情绪:“引火烧身,那妇人你招惹不得。”

    “有何招惹不得。”顾佐深不以为然:“她妩媚风情,知文识礼,绣艺了得,待我也总笑脸,她都能嫁马运来,还有那个韦以弘那两货色,怎就嫁不得我。”

    自认那两人和他比,如南山到东海,远着呢。

    沈岐山冷冷撇起嘴:“想想你娘可答应!”

    一提老娘顾佐顿时怂,他可是个大孝子:“喛,不过就这麽一说。”又添加一句:“不过萧娘子若没嫁过人,倒和三爷很是相配。”

    那毒妇她也配!沈岐山薄蔑道:“论我的家世出身,世代沿袭声望百传,我的富贵权势,金堂玉马傲啸朝野,但凡我愿意,尚皇家公主,娶重臣贵女,纳商户千金,拐带章台柳,助阵我这泼天的威名。她个萧娘算甚麽,与我不过蜉蝣撼大树,不自量。”

    不知怎地,沈岐山越说越动怒,就是他这棵大树,前世里竟被这个蜉蝣生生推倒。。。。。。阴沉着脸不再练剑,自盥洗去。

    顾佐挠挠头,但凡和萧娘子扯上关系,三爷就暴躁的不得了。

    这边不提,且说萧鸢蓉姐儿及萧滽乘马车绕了一圈,也是满心丧气,问的客栈家家挂出客满的招牌,至晌午时酷热难挡,他们进一处茶楼,靠临街的窗前坐了,要了茶水和糕点。

    萧鸢问那伙计:“这客栈怎会每间都客满,可是欺我妇孺不成?”

    伙计陪笑道:“娘子多心,这客栈坐的就是迎来送往招待十六方的活儿,有客上门如财神临至,岂有撵走的道理。只是你们赶的不巧,因此地为南北水陆要津,南达苏杭,北抵京津,过往船只无不从此通行,这两月乃漕运最繁忙时,官船民船晚停舶晨启航,且各省县书生要赶考,皆到此等往京的官船,是以各家客栈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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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壹章 苦情人哭述苦情

    那无店可宿的行客晚间如何过?”萧滽问。

    伙计接着道:“虽无店能宿,可去庙宇荒舍,秦楼楚馆,或求人借住,实在不济,幸得夏暑夜热,在他人屋瓦檐沿下凑和一宿也是能过。”

    萧滽便低声宽慰:“天意如此,长姐不妨既来之则安之,在府里多待房中少走动,还有我和燕靛霞在,三四天弹指就到了。”

    萧鸢淡道:“我倒不惧甚麽怪力神谈,只是蓉姐天真胆小,性子怯弱,加之身骨单薄,恐她有事。”

    萧滽不好多说甚麽,只道:“还需长姐多费心。”

    正说话间,有个衣衫破旧、满面沧桑的老汉,走到他们跟前伸碗乞讨,萧鸢看他可怜,从袖里掏钱,伙计却走来驱赶,语气嫌恶:“谁让你进店来的,打扰客倌吃茶,还不快出去。”又朝他们道:“这人原在高府当差,好逸恶劳,手脚不干净,被撵出来,不值同情。”

    萧滽心一动:“人此一生谁能无错,他今落魄至斯已是报应,不必再落井下石。”反让他坐递上一盘糕点。

    伙计一脸口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神情去了。

    萧滽看他年老,问道:“你在高府当差几年?”

    老汉糕吃的快有些噎住,吞了几口茶水,缓过气道:“何止几年,原是家生子。”

    “可惜,你必是犯下重怒,才被赶出家门。”萧滽摇头道:“以高府的繁荣富贵,你若本份,不至如今沦落街头,以乞讨度日。”

    老汉回话:“一直老实本份做人,只因小女死得蹊跷,要报官查案,老爷生怒,随便寻个原由便把我赶出来。”

    “你是?”萧滽猜度:“十年前高府里,被房梁砸死的丫头小红,是你的女儿?”

    老汉惊睁地看他:“你是何人?怎会知晓十年前的事?”

    萧滽倒不说了,只给长姐一个眼色,萧鸢无奈:“你女儿是不是圆脸,细眉鼓眼,扁鼻薄嘴,眉心有颗红痣?”

    见那老汉直点头,她便道:“我们是这几日在高府借宿的客,听婆子偶尔提及。”

    萧滽继续问:“你既然觉女儿死得蹊跷,纵是被赶出府门,也应坚持报官查实才是。”

    老汉双目淌下浊泪:“高家富贾一方,朝中有人,素于县衙多亲近,平日施粥行善,亦得民心。我去告他,那群工匠又出证言,被赶出衙门不说,终日还遭镇民唾弃,若不是大爷提醒,恍恍间竟十年过,是再也无法替她申冤。”

    萧滽沉吟道:“那建筑房屋莫说梁倒砸人,就是工匠爬上爬下亦有死伤,怎就你觉得她死有隐情?难道那晚你也在跟前?”

    老汉摇头:“那晚我并不在,是隔日才听闻她的死讯,跑去时,她满额血水已涸,我抱起她,才看见右手指甲断裂,用血在地面写了个‘冤’字。”

    “可还有旁人看见?”

    “不曾,我喊叫起来时,一个工匠一桶水泼来,将字淹了。”

    萧滽蹙起眉宇:“那群工匠可是在镇中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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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贰章 欢乐人自找欢乐

    老汉回话:“不是镇中的人,高老爷从北边请来,待装修油漆完备,他们即做鸟兽散不知去向。”

    萧滽默少顷,再问:“小红身亡的那间房在宅里何处?”

    “在高家东南后院的祠堂内。”

    萧滽不再多问,萧鸢把钱给了老汉,那老汉千恩万谢流着泪走了。

    “这世间事倒多巧合。”萧鸢叹道,初衷不过是出个门,寻个可供宿住的客栈。

    疯掉的老夫人、失踪的骥哥儿、早死的小红,被驱撵的下人,恍惚间有个真相正离他们愈来愈近,势必是凄清的,悲凉的,近乎惨绝人寰。

    这正是:休道冥中无报应,驱除险恶化清明。

    用过茶点,他三人出茶楼,萧鸢已绝掉找客栈的心,索性在中宁街闲逛,这里靠码头,多的是南北商货,物廉价美,萧滽陪着转了两家铺子,就在路边个挑茶担子前歇脚,抱过蓉姐儿坐等,让萧鸢自己尽情地逛,蓉姐儿扭身不肯,要跟阿姐去,萧滽看她俩兴致勃勃的背影,眯觑眼哼一声。

    萧鸢先去了家卖绣物的铺子,各种线繁多,她买了银红、艾绿、酒黄等十样色线,又挑了一盒针、一些时兴的花样、蓉姐儿扎头的辫绳。出来看到个卖苏式点心的铺子,有敷粉汤圆、藕粉、云片糕、状元糕,还有一碗碗菉豆汤,一盏盏杏仁茶,因天热,都用冰镇着,遂买了两盏杏仁茶吃了解暑气。

    又路过卖酱菜的店面,有伙计正在收晒好的熟豆腐,一块块小心地摆进缸里,再倒酱和下酒,洒些小茴香,覆盖密封,一坛新鲜的腐乳便做好,抱到阴凉处搁置。

    她俩津津有味看有半晌才走,这般兜兜转转再走到萧滽跟前时,萧滽一个觉都睡好了。

    回至高家已是申时,萧滽站在院门前,忽然想到甚麽,直腰仰颈眺望初来此地时,燕靛霞指给他看的那处歇山顶鹊尾脊,乌黑大鸦依旧在盘旋呱噪,那恰是老汉所说的祠堂之位。

    萧鸢才替蓉姐儿洗漱过,邢夫人身边嬷嬷来请她们过去。

    至房里才晓得邢夫人病了,倚着靠垫坐在床上喝药汤,高澄也在,看见蓉姐儿很高兴,拉着她去明间玩。

    萧鸢坐在床边椅上,颇关切地问:“昨还好好的,怎说病就病了?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嬷嬷道:“大夫来看过,说是舟车劳顿疲累所至,开了滋阴补气的药方子,说是吃过几帖后就无大碍。”

    邢夫人把药碗递她,并摒退一众,待四下无人才低声说:“我知道自己的病根儿,是被老夫人发疯吓的。”

    萧鸢想起昨那一幕,颌首道:“是我也被唬了一跳,不过您放宽心,老夫人神智不清,只认错了人,并无伤害澄哥儿之意。”

    “你是不知后来的事。”邢夫人捂住胸口犹见显怕:“昨晚间我要歇下时,想起昏时的事仍提心吊胆,鬼使神差便想去看眼澄哥儿,丫鬟婆子睡得忒熟,我叫了两声也不见醒,索性自己掀帘进去,一看可好,吓得差点儿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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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叁章 戏说两孩儿亲事

    萧鸢忙问:“澄哥儿如何了?”

    邢夫人拿帕子拭眼泪:“老夫人不晓啥时进的房,正掐澄哥儿脖颈呢,嘴里胡言乱语,甚麽要死一起死之类的。我拼命去推她,一面高声地喊,你不知当时的情景,她的力气有多大,澄哥儿眼都翻白了,幸得丫鬟婆子跑进来,一起合力把她拽开,若是晚一步。。。。。。”

    她抽抽噎噎地:“澄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活也罢。”

    萧鸢听得心惊肉跳,忍不得问:“一直提起骥哥儿,骥哥儿究竟是何人?”

    邢夫人轻轻道:“都不肯说,昨晚的事后,老爷被我缠不过,才讲起骥哥儿是他长兄,高府的嫡长子,十年前到底怎麽没的,他那时在府学念书,并不知情。待回来后,娘亲疯了,父亲及老仆讳莫如深,他无从问起,时日久长,也就渐渐淡忘。”她顿了顿:“谁成想老夫人见到澄哥儿却更疯了。”

    “怪不得。”萧鸢蹙眉:“晨时见澄哥儿颈上有几条手指印,红红紫紫的,我还问他谁掐的,他笑着摇头,是个孝顺懂事的哥儿。”

    这麽一说又惹得邢夫人洒泪,恰蓉姐儿和高澄扯帘子跑进来,她忙背过身擦拭。

    蓉姐儿手里拿张画儿,献宝的给萧鸢看:“澄哥哥画的我,阿姐,像不像?”

    高澄白脸面皮泛起红,有些难为情:“纵是倾尽笔力,还是难描蓉妹妹三分神韵。”

    他这番话倒是把房里沉闷的空气打散了,萧鸢打量起画来,再瞟眼萧蓉,终笑道:“我倒觉画得妙极。”又递给邢夫人。

    邢夫人看着也说画得妙,赞蓉姐儿长得好,又说:“我看他(她)俩有缘份,也难得澄哥儿这般有心,不妨我俩做主,给他(她)俩订下这门儿女亲事如何?”

    萧鸢晓她玩笑,权贵之族最重门第出身,她们总是不配,遂看向澄哥儿:“你可愿意呢?”

    那澄哥儿胀红着脸,问萧蓉:“你可愿意?”萧蓉笑眯眯地点头。

    萧鸢不禁莞尔:“蓉姐儿哪懂这个!”

    澄哥儿给邢夫人拱手作揖:“但凭母亲作主。”

    萧鸢和邢夫人怔了怔,彼此面面相觑,孩子当真了。

    邢夫人用帕子捂唇清咳一声。

    萧鸢摸摸澄哥儿的头:“你还小呢,我们要一路上京去,待你长大进京赶考,到那时若你未婚,蓉姐儿未嫁,你还像现在这般欢喜她,就成全你的心意。”

    澄哥儿不语,把画从邢夫人手中接过来,垂颈看了看,朝萧蓉道:“蓉妹妹,我重新再画一幅给你。”

    两人手拉手地跑走了。

    萧鸢看邢夫人有些不自在,便微笑道:“蓉姐儿身骨赢弱,是在鬼门关渡过几回的可怜人,我这做长姐的,也不敢把她轻许给谁!更不能害了澄哥儿。”

    邢夫人晓她是给自己台阶下,心底愈发敬重,亦笑道:“日后的事难解,俗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若真有这等缘份,自是敞心相待的。”

    她俩又说了许久的话儿,天渐黄昏,待一道用过饭后,萧鸢与蓉姐儿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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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肆章 探踪幽深宅祠堂

    萧鸢回到房中,把邢夫人的话叙给萧滽一遍。

    萧滽凝神细听,思忖半晌方道:“解开高骥死因,所有谜团皆迎刃而解。只是。。。。。。高骥死状应十分惨烈,才使得老夫人一下子疯了,至于高坤。。。。。。”

    “我可不想听这些。“萧鸢摆手打断他,握起毛笔教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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