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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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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愿五湖明月在,且忍耐,终须还了这鸳鸯债。

      萧鸢一早换身素净衣裳,发间只插根蝴蝶纹花簪,把蓉姐儿交托给赵伯,出门走至街口,那里有个露天的棚子,一条长凳子,坐着几个行老和牙人,边晒日阳儿,边在说东谈西。看到萧鸢一路走近都直了眼,其中个笑呤呤高声问:“小娘子是要雇人,还是要被人雇?”

      萧鸢不羞不臊,朗声回话:“想寻个活计补贴家用,管事、针黹、洒扫、浆洗、厨房做饭。甚或弹唱歌舞、陪伴下棋等亦能。”

      一个姓姜的牙人婆子好似亲热的抓住她的手,乘机看了手指手心:“有薄茧,肉还算嫩,不糙。”又把她裙摆撩了撩露出天然足,纤巧秀气。

      婆子笑眯眯道:“神仙胡同提举家王官人要寻个身边人,瞧着你哪哪都合适,你一定要跟我走,让他家大娘子再过过目,人家可发话啦,宁缺毋滥,若见得满意,百而八十的价钱随便你开。”

      有支《桂枝儿》来证这些牙人婆子的嘴利:我的唇不是枪只抹油,我的舌不是剑只藏蜜,我的智赛随何,我的机胜陆贾,说着长,不论短,讲着三,不道四,白话齐全,难有破败,你想活计松,那就比腰带儿松,你想要价高,那就比天际儿高,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不如意的,只有一件难堪处,她得了中间利,便不管你的死活了(liao)!

      旁人嗤笑道:“你莫要糟践了人家小娘子。”

      这“身边人”是何意,即大户人家专门在老爷夫人身边伺候的佣仆,等同妾媵。

      谁不知那王官人是个色中饿鬼,这样的美貌少妇若入得他的府,无亦是自投罗网。

      萧鸢不露声色抽回手,只笑道:“身边人我高攀不起,家中有弟有妹还需照顾,只做计时的活儿论工价,昏时就得归家。”

      姜婆再劝几句,见她不为所动,又有人围簇上来问她详情,只得怏怏作罢,退到一边倚着棚柱嗑瓜子吃着耍。

      自古无风不起浪、无巧不成书,合该要有事,那王官人好容易说动大娘子雇个身边人,他私下把条件交待给姜婆,只等着美人入府,哪想盼天盼地过去数日未盼人至,心下焦急,这日悠闲无事,索性一早便在棚子对面的茶寮里、择靠窗位坐了,要了一壶茶、一碟酥皮的铁蚕豆,一面吃,一面暗中观察这姜婆做事是否尽心卖力。

      恰就把萧鸢的花容月貌娉婷身段整个看进眼里,眼中如火烧,喉管如茶烫,手脚无处摆,只觉魂飞魄散、飘飘荡荡上了九重霄。

      见得她走进棚内,姜婆拦住盘问,他心底颤兜兜直求菩萨保佑,能把这尊美菩萨求进府内供他逍遥。

      哪想姜婆缠了半日,却默默走开,一副没谈妥的颓样儿。

      他大失所望又委实不甘,招过茶寮掌柜一边玩的五六岁小子,给他一文钱,让去棚子处把姜婆给找来,他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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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叁壹章 王官人色令智昏

    京城早晚凉,当午还是热。

      不多时,那姜婆子便举着芭蕉扇挡着太阳走进茶寮,一眼见是王大诚,连忙行礼笑道:“今太阳打西边出来,王官人怎会独自在此?”

      王大诚让她坐下,劈头盖脸道:“我且问你,方才在棚内与你搭话的那妇人是谁?她可是要寻活计?你怎没和她谈成?因何而不成?”

      姜婆子见惯世面,晓得他心思,取笑道:“王官人可是一见钟情?”

      王大诚吃颗蚕豆嚼的满嘴生香:“我这脸如那帘子,要卷就卷上去,要放就放下来,你休得嘻皮笑脸。”

      姜婆子不敢怠慢,便道:“这妇人都唤她萧娘子,来京不久,住在白家胡同原邢家的楼房,是个孀妇,有个考科举的兄弟,还有一妹,四五岁年纪,都是要等用钱的时候,她想找份计时的活儿,晚间得回照顾弟妹。我鼓动她半日到您家来做身边人,说的口干舌碎,就是死活不肯,倔脾气拉不回。”

      王大诚听后问:“有何不肯的?她要晚间照顾弟妹,我让她晚间回就是,怕不是这个原由。”

      姜婆子斜眼睃他:“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怕是嫌弃王官人没好相貌。”她怎得这般说,只因这王官人,稀疏眉绿豆眼塌矮鼻连带厚肠唇,黑油皮肤五短身材,但得汗出两腋还飘出股子狐臭味儿,直个是人见人厌的人物。

      那王大诚不以为然:“她赚活计钱,又不是出来相汉子,贪甚麽容貌,更况从古有说骏马却驮痴汉走,美娘常伴拙夫眠,缘份天注定有甚好说头。”

      他又道:“那萧娘子除非不找活计,但得棚里来找,我定要收了她。”

      姜婆子吃口茶,笑道:“王官人好志气。”

      “志气再好也需得你来助。”王大诚从袖里掏出二两银子摆桌上:“你只要说动她肯来我府里,工钱她要多少给多少,晚来早走皆随她心意。”

      姜婆子没接那银子,只慢慢道:“你府上大娘子若晓得,我怕吃不了兜着走。”

      “怕她作甚!”王大诚笑起来:“那府里的事还需我作主,我说一她哪敢有二话。”

      姜婆子还是默然不语,王大诚接着说:“这二两不过与你去买个水酒吃,若是你能将她说动入得我府里,便再送十两银子与你。你勿要起疑心,我王大诚说话从不打诳语。”

      姜婆子这才笑道:“王官人不过隔帘远看,似镜中月水中花般,朦胧自然觉得美,未必近前就还稀罕,你勿要着急,趁那萧娘子还没走远,快赶去正面细细瞧过,我在这里等半个时辰,你若瞧过还欢喜就来寻我,若不来我自打发去。”

      王大诚觉她说的有理,真个撩袍起身要走,姜婆子忙喊阻:“王官人先把茶钱付结。”

      王大诚扔出一两银子,匆匆自去了。

      再说萧鸢在棚子里站了许久,虽来打听的不少,却没个真拿定主意的,她看日正当午,秋蝉闹树,行老和牙人渐少,索性起身往家走,打算回去给萧滽和蓉姐儿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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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叁贰章 买切糕妄博欢心

    萧鸢路过鱼行,一尾尾大鱼剖膛破腹,清理干净肚肠,再用细如筷的竹篾条划成十字抻展开,尾朝上头朝下挂在屋檐下风干,鼻息处皆是股子咸腥味。

    张贵抬眼看见她,用清水洗去手上污血,有些局促地问:“萧娘子可把风鱼蒸了吃麽?”

    萧鸢笑着称谢:“味道极好,滽哥儿这般不爱吃鱼的,都多吃了几块。”

    张贵忙说:“我再去给你取一条。”萧鸢想起萧滽说起他看上自己的话,再暗打量他神情,遂摆手道:“你勿要取,前送的还剩半条,下趟要吃再来买。”

    “不要你的银钱。。。。。。”张贵话未完,见她已走远,面上起了一抹失落之色。

    萧鸢走了数步见几个孩子围簇在个摊前,她好奇地过去,原是个高鼻深眼的夷人在卖切糕。搁在块四方木板上,糕也是四方又紧实,用玉米面做的,混着许多桃核仁、葡萄干、白芝麻、红皮大枣、瓜子穰,杏干等,用黏粘的糖浆稠连,片刀切一薄片,糖丝拉拽千里,孩子们之所以围着,是这夷人将那薄片又切成若干小块,分到每个人手上试吃。

    萧鸢也得了一块,她咬一口,又香又甜又粘,在南方没吃过这个,觉得新奇,想蓉姐儿定会爱吃,问他几钱,不太会说汉话,只指指摆在一边的招牌。

    萧鸢看要银咂舌,哪想得就那麽贵呢,打算下趟路过时,带蓉姐儿来尝尝味便好,辄身欲要离开,忽听个粗沉的嗓音道:“萧娘子留步。”

    她随音看去,是个男子,不过三十年纪,锦衣华服,相貌丑陋,她福了福身,抿起嘴唇问:“您可是这里的街坊邻舍?”是以才知晓她的姓儿。

    看客道他是谁,正是王大诚矣,从茶寮出来便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萧鸢的后面,看她乌油油松挽的发髻,耳垂摇晃的小金环,修长的颈子,挺直的脊骨,娇蛮的杨柳腰儿,摇摆的臀儿是万种风情,两条修长纤腿掩在裙里走得是不紧又不慢,步步皆成莲。看她尝着切糕,想买又难买一副纠结模样,他是欢喜地心肝胆颤,计上心来,便让切了两块,用纸包裹了,望她要走,连忙叫住,颌首笑道:“萧娘子才搬来,礼应是我登门拜访才是,只因衙门有事烦忙,今才得见你尊颜。恰我买了两块发糕,权当借花献佛,还请笑纳。”便双手捧上。

    萧鸢听他嘴上说得客气,可看他的人,虽动作恭敬,那双贼溜溜的眼儿却乱瞟她个不住,心里顿时不喜,也不外露,只笑了笑:“无功不受??,切糕价昂,这位爷还是自带回府与家人享用罢。”语毕再不多话,辄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大诚痴痴看她背影直至消失不见,才回转神魂恋恋而去。

    姜婆子喝过五盏茶,吃完一碟糖油酥饼,打个饱嗝,透过窗帘看见对面棚内又来几个找活计的妇人,正待起身,却望见门边,王大诚急切切现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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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叁叁章 设圈套误人钱途

    王大诚复坐回原处,因来去疾奔匆忙,又是日晒,见过娇娘体内欲火狂炽,是而浑身生起燥热,连吃了两碗烫茶,那头上的汗珠子噼啪乱落,一股子狐骚气漫延开来,格外难闻。

    掌柜默默点起了熏香。

    姜婆掏出帕子在鼻前直扇,且不好说甚麽,只苦笑问:“不知王官人见了萧娘可满意?”

    王大诚赞叹道:“果然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倾国的佳人矣。你若能助我得逞,莫说十两银,二十两也愿附上。”

    听得二十两,那姜婆见钱眼开,再顾不得狐骚作呕,笑道:“你肯花银子,这事或能成一半。”

    “怎个说法?还有一半又怎说?”他焦急问。

    姜婆道:“你先许我些银两,我去把棚内的行老、牙人一众各赏几百钱,告诉他们,萧娘王官人已相中,让他们勿要捣乱掺乎,那萧娘如今急着找活计,但凡来问就说世道艰难,无户用工,一日两日无谓,日久定会心急,我再使这三寸不烂之舌将她说动,此事便成一半。”她顿了顿:“还有一半,就需王官人耐心等待,静候佳音。”

    王大诚蹙眉:“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没个章法难等,你还有何妙计,一并说来就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姜婆道:“你既然等不得,那过个十日我带些礼亲自去她家一趟,替你说些好话,探探她的口风,再行处置罢。”

    王大诚思忖半晌,似乎也只能如此,掏了银子给姜婆去打点,又说了会话,方才各自散去不提。

    再说萧鸢全然不知遭人圈套,一连数日都碰了壁,那些个行老及牙人总摇头摊手,只道世道艰难,高门大户也在省俭用度,实无活计可介。

    她屡屡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囊中渐次羞涩,沈岐山的欠银还没有头绪,想着这些愈发心乱如麻。

    “萧娘子,萧娘子!”忽听有人唤,却见是张婆的媳妇孙氏,站在香烛纸马铺前朝她招手。

    萧鸢走近前,勉力笑问:“你怎得闲在这里?”孙氏在吏部郎中府上做洒扫等粗使活儿。

    “府中夫人赏了些旧衣旧裳,特拿回来改改穿。”孙氏又问:“听婆婆说你整日儿在寻活计,可是真的?”

    萧鸢点点头:“只是活计难寻,竟没一家可用。”

    孙氏瞪大双目,惊讶道:“怎可能呢!曹家大姐儿、秦家媳妇还有张家婶子这几日皆陆续上工去,还有薛家妹子,就是半边脸红胎记那位,也找到一份烧灶头的活计,你这样的伶俐人儿岂会寻不到,合该争争抢抢才是。”

    萧鸢听得心微沉,回想这几日同那些牙婆言语来往间,是有些蹊跷难明处,可她初来乍到,街坊邻舍相处和睦,并未曾与谁交恶,何至于如此捉弄于她?

    孙氏见她神情黯淡,连忙笑道:“你也莫太过焦急,我这里倒有个活计介绍给你,想必你定是愿意的!”

    萧鸢顿时眼前一亮:“你快说来我听!”

    这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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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叁肆章 姜婆携礼好言语

    原来这孙氏在吏部郎中倪淮家做粗使活计,某日洒扫庭院时,听见大丫鬟金凤同个婆子站在廊上嘀咕,吏部尚书赵正春府里要招三四个绣娘,也无需行老牙人推举,只口口相传寻些知根知底的,恰金凤的表婶在尚书府里做管事,因这婆子有个十六岁的女孩儿,说是针线了得,便来拜托金凤引荐。

      金凤笑着告诉她:“你说针线了得不做数,去了是要试绣的,她们说好才是好,也无需我引荐,到那日自己去他门上等候就是。”又把详细时辰及府门方位说了一遍。

      哪想隔墙有耳,皆被孙氏听个清楚,此时见萧鸢寻不着活计,心底同情,便把这话一字不漏的说给她知晓。

      萧鸢喜不自胜,连忙谢过自去了。

      这晚她把余的半条风鱼用笼蒸了,又炒两盘菜蔬,热了昨日吃剩的鸡汤,蒸了香喷喷的粳米,姐弟妹三人高高兴兴围桌吃晚饭。

      正吃到半程,忽有人叩叩地敲门,听一个婆子的嗓音在问:“这里住的可是萧娘子?”

      赵伯归家去了,萧滽起身走到门前问:“你是谁?”婆子道:“我是前街口的牙人姜婆,萧娘子定认得我。”

      “你等等。”萧滽辄回告诉萧鸢,萧鸢略有印象,暗忖她来做甚麽,便让进来,萧滽去开了门。

      “来得不巧,你们正用饭。”姜婆把手里的礼搁几桌上,一坛子金华酒、一袋米、一包青枣、还有两个盐腌发白的咸蹄膀。

      萧鸢笑道:“这忒贵重,哪里好收,待婆婆走时还拿回去。”一面招呼她一旁坐了吃茶。

      萧滽饭已用毕,也不走,只拿卷书凑近灯前认真翻看。

      姜婆瞅着萧鸢挑尽鱼肉的刺再喂给蓉姐儿,假意问:“萧娘子可有找到活计?”

      萧鸢瞟她一眼,不动声色:“我每日里去,姜婆每日里在,找没找到活计你还不晓得麽?”

      姜婆连忙笑道:“怪不得我们没条路给你,要怪就怪这世态炎凉,官衙大户人家现都只出不进,我们也难做的很。”

      “是麽?!”萧鸢不置可否,掏出帕子擦拭蓉姐儿嘴边的油渍,蓉姐儿吃饱了,拎起一副鱼骨头去喂趴在墙角的花狸大猫。

      姜婆暗察她脸色并无异样,遂叹口气说:“有句话儿实说的好,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萧鸢听得笑了:“你这没头没脑突来一句,听得人好生糊涂。”

      “萧娘子不是糊涂。”姜婆道:“你是故意装傻!”

      “这话又是从何时说起?”

      姜婆接着道:“我早前同你讲过王提举家要寻个身边人,你怎说都不肯去,今我带了个等样的姑娘给他家大娘子相看,嫌弃手指骨节粗大没要,又问我早前说有个萧娘子花好稻好的,怎迟迟未带来给她见?我就说人家萧娘子有难处呢。她问是甚麽难处?我说她有个要科举的阿弟,一个四五岁的小妹,都是要照顾的时候,只肯做计时的活儿,晚间定要归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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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叁伍章 萧鸢细听暗打算

    萧鸢凝神听她说:“同大娘子说话的当儿,恰王官人也在,他(她)真真是通情达理好说话的主儿,只赞萧娘子心地贤良,答应你可昏时离府,哪怕晨时晚些也可谅。我拼着老脸不要了,我说萧娘子是个孀妇,家里弟妹全指她一人养家糊口,急等银子用喛,少了也不肯来。那王官人就说,旁官家富户的身边人、月例是二两银子,他愿翻个倍给,过节等喜庆日子还有打赏好拿,不是我夸嘴,做牙子也有数年,甚麽样的主子没磋磨过,这样爽快大方的倒是头回见,萧娘子你再不答应,过罢这村可就没这店,你也晓得当下找活计的艰难不是?”

      她看萧鸢只笑着不吭声儿,端过茶吃了几口,再把嗓音低了一低:“我手里还有几个黄花闺女,左右缠着要进提举府,我都拖延着不松口,先紧着萧娘子挑,这是为何?因萧娘子对我的眼儿,更对王官人的眼儿,这就是缘分,缘分来时如洪水猛兽,挡都挡不住。”

      萧鸢听出话音:“那王官人见过我不成?”

      姜婆晓说漏了嘴,索性道:“明人不做暗事,也没必要欺瞒萧娘子,那王官人确实青天白日见过你两面,赞你样貌周正,夸你口齿伶俐,一门心思认定要你去他府上做身边人。你还有甚麽难处尽管说,我一应儿帮你去提,就是勿要做茶壶煮汤圆,嘴上不倒哪里晓得呢。”

      萧鸢笑了笑:“事事皆如我意,姜婆你话都到这份上,我也无可要说,只是那王官人既然见过我,我总要一睹他尊容为先。”

      姜婆脑门儿起汗:“常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王官人是个有功名的官家,脑瓜子灵活,妙语连珠,腹揣锦绣,又是菩萨心肠,足抵过那略寒碜的貌相。”

      萧鸢摇头道:“我倒不重甚麽貌相。”

      姜婆喜得额上青筋直蹦,一拍腿儿:“择日不如撞日,王官人正在街对面茶寮吃茶等我的信哩,我这就叫他来相见。”

      “那敢情好!”萧鸢笑着答应,待姜婆匆匆离去,她的脸色倏得沉冷下来。

      萧滽拿剪刀把烛芯挟了挟,淡道:“这牙婆子和那甚麽王官人倒是有趣。”

      “有趣的在后头呢。”萧鸢起身收拾碗筷,不肖片刻,已听姜婆子在拍门拔,她洗净手,理了理发髻,这才不紧不慢地解闩出门,萧滽想想悄随在后。

      今夜月色甚好,亮如玉盘,照得人格外分明。

      萧鸢上下打量着王大诚,记起确是买切糕时见过一面,当日就不喜,并非以貌取人,而是鄙蔑他轻薄浮浪。

      此时再看,额覆热汗,体散骚气,满脸的横流,心底便愈发的的憎恶。

      “姜婆说萧娘子要见过我才肯应。”王大诚涎笑:“不知现可答应否?”

      他心内感慨,都说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这月下看美人,果然是另一番难得的情境。

      忍不得伸出胖爪去握萧鸢的手:“你但得答应,纵是想要天上的月,我都替你摘下来。”


………………………………

第壹叁陆章 步步设陷引他局

    姜婆乖觉地走开数步,站在街沿看货郎捏面人儿。

      萧鸢拿扇柄朝王大诚手背狠敲一记,满脸风情月意地睨他:“这可是在大街上,左右邻舍看见,背后可要戳我的脊梁骨,你舍得?”

      “自然不舍得。”王大诚连忙缩回手,一颗肥心却被猫儿挠成条条,迫不及待问:“明日可来我府上?”

      萧鸢不答反问:“那些个行老牙子但见是我,总没活计肯给,可是你做下的勾当?”

      王大诚欲待不认,却听她接着道:“姜婆都认了,你还有何不肯认的?当我傻子麽,旁人一个个得了活计,唯独就我没有,猜都猜得出来。”

      王大诚一脸涎笑:“萧娘子果然伶俐,不过确不是我的主意,是那姜婆拿我的银子使的诡计。”

      萧鸢咬着牙似笑非笑,抬起指尖用力戳他额头:“你若有意明跟我说就是,何苦要伙同姜婆这样磋磨我。我可生气了,原想明日去你府上的,算数,过三月半年再来商量。”故作辄身要回房。

      王大诚急了,忙拦住她的去路,苦苦哀告:“一日不见萧娘如隔三秋,三月半年哪里熬得住,可怜我得了相思病要死,也早早地允肯罢。”

      萧鸢瞧他色欲熏心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又用扇柄往他额上拍打:“左右是个死,不妨让我打死你。”

      王大诚忍痛道:“你打你打,只要能让萧娘子消气,纵是死在你手上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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