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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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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鸢听得想笑,佯装不懂:“那敢情好,是哪位有缘的姑娘,我也帮着你一道去撮和。”

      张婆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可不就是萧娘子你麽!”

      “张婆你莫玩笑。”萧鸢连忙摆手:“我不过是一个失夫的孀妇,还要供养弟妹,哪里配得上他。”

      张婆摇头:“他不在意这些,是个实诚人,心里就欢喜你。”

      萧鸢沉吟稍顷:“他娘亲如何说?”

      张婆有些语噎:“原是有些想法的,不过张贵执意如此,她拗不过也就答应了。”

      萧鸢微笑道:“张婆我不瞒你,在这就如实交个底,滽哥儿他今年春闱,若能榜上有名,自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又得萤窗苦读三年,入塾学费及开销用度需资不菲。还有我那小妹,自幼体弱多病,每日里竟拣人参鹿茸雪莲等精贵药材续命,我也是有家学的女儿,但得出嫁作配,定不会再抛头露面,是以我若嫁张贵为妻,这一大家子皆需他来养活,仅靠那家鱼行”她顿了顿:“我怕把他拖累了,还劳烦张婆同张贵及他娘亲如实告明,如若他还不介意,可选定吉日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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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零章 大喜日燕生伤重

    时光迅速,日月如梭,才尝中秋滋味,不觉菊花满地,抬眼秋雁成行,一阵惆怅风过,忽听闻雪打窗声。

    萧鸢姐弟妹三人坐着正吃婚席,今儿是张贵同六陈铺岳掌柜的闺女岳瑛成亲的日子,在院里摆了五桌席请街坊邻舍,叫了敲锣打鼓奏芦苼的倌儿助兴,张贵着喜袍走在前,不过街头到街尾的事,便不骑马,身后轿夫抬着大红轿子,摇摇晃晃地娶进了门。

    拜天拜地拜高堂拜夫妻,新娘送进房,张贵留下陪客,他满脸喜气一桌桌敬酒,敬到萧鸢时已是脸泛赤红,连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萧娘子,我对你不起。。。。。。”

    “你不曾对我不起。”萧鸢执壶斟满酒,与他酒盏轻碰,再仰颈饮尽,弯唇笑道:“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这是你和岳姑娘天注定的缘份,谁也难折散。”拈起盘里一颗红皮大枣递给他:“吃了,早生贵子啊!”

    张贵接过枣子丢进嘴里,张婆等人哄然抬笑,鞭炮噼噼啪啪,缕缕青烟弥散,粉红纸屑炸飞一地。

    待酒席吃毕已是夜深,蓉姐儿趴在萧滽背上睡着,萧鸢把手缩进袖里拢着,望着天际彤云密布,吸口冷气儿:“这日子快得如流水,仿佛才进京,哪想年节已将至。”

    萧滽笑而不语,有冰凉轻沾额头,落雪了,他加快脚步,忽然站住俯首脚下,萧鸢察觉,随而低看,顿时吃了一惊,沿路洒的皆是血迹,星星点点绵延,直往他们住处。

    两人疾步跑起来,果然在房门前趴着个人,萧鸢接过蓉姐儿抱在怀里,萧滽蹲身伸手翻过他,待看清面目,皱起眉宇。

    朝萧鸢道:“是燕靛霞。”他胸前衣裳撕碎,露出皆是鲜血的胸膛,还在汩汩淌流,血滚热浓腥,而身骨冷成铁板。

    触其鼻息,气若游丝。

    萧滽看向长姐:“救还是不救?他凶多吉少。”

    萧鸢抱着蓉姐儿开门,头也不回道:“拖他进来,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萧滽笑了笑,踢了燕靛霞一脚,算这小子命大。

    萧鸢找了人参须塞进燕生嘴里吊命,再去烧了滚水,命萧滽褪去他破烂衣裳,拿了簇新棉巾蘸水、替他清理脏污,足倒掉五盆血水,才显了累累伤痕。

    不说萧鸢,任萧滽这般见惯杀戮的都脸色微变。

    “不能找郎中。”萧鸢轻轻说:“他若生怕报官,我们是徒惹麻烦。”

    她上楼翻出金创药和纱布替燕靛霞简单涂抹包扎,再为其盖严褥子,掖好被角,等明日若还烧着,再想其它法子。

    各自歇息不提。

    待得四更夜深,万籁俱寂之时,一场瑞雪如鹤白羽纷扬落至,刷刷之声似万蟹行沙。

    蓉姐儿忽然揉着眼睛坐起来,嚅嚅唤两声:“阿姐阿姐。”却见阿姐未动,睡得十分香甜。

    她爬到床沿,撩开帷帐趿鞋出房,下楼穿过堂屋,走到右侧一间,推开门儿,看见燕靛霞面色苍白的阖眼而睡,近前摸摸他的脸:“燕哥哥,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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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壹章 赵正春替妹拒婚

    萧蓉似听到甚麽,她走出房来到堂屋,往长条凳上一坐,桌面搁得油灯急闪两下,“唿”一声灭了。

    房里漆黑成一团,扇门外却雪洞洞发白。

    忽然显了一条纤细人影,拎着灯笼,映得窗槅昏蒙橙黄,近至门前伸手便要推开,倏得又缩回去,似乎很惶怕,走来走去徘徊了许久,只是不敢进。

    萧蓉睁大眼睛,托着腮津津有味看着,忍不住问:“你是姐姐还是哥哥呀?”外面那人前后两张脸庞,一张美若天仙,一张丑似钟馗。

    把她弄糊涂了。

    “原来是个稚童。”一个女子闻言轻笑:“我不敢惹你,只把燕靛霞交出即可。”

    一个男声则显狠戾:“怕她作甚,由我教训她。”

    女子道:“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我只要燕靛霞。”

    萧蓉有些为难:“燕哥哥在歇息,你们明日再来找他罢。”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那女子咯咯地笑:“不能再拖啦,小丫头,快把他给我。”

    萧蓉摇头:“他真睡着哩,叫不醒。”

    “授死!”就听粗哑怒吼,一只阴冷滑腻的胳臂穿破窗纸,迅雷不及掩耳直朝她心口抓来。

    萧蓉好奇地看着,忽然伸手戳了戳那近至眼前的胳臂,嫌弃地撇嘴:“好脏。”

    那胳臂倏得缩回,就听呜咽痛吟一声,转瞬灯笼落地,橙黄熄暗,扇门外甚麽都不见。

    萧蓉打个呵欠,径自上楼睡去。

    翌日萧鸢早起,发现扇门扯裂一块,再去看燕靛霞,额上烧退,呼吸犹平稳。

    正是:不忍之心,人皆有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再且说这日退朝时,飘起一场大雪,赵正春立于大殿檐前,边赏苍茫雪景边等官轿来。

    沈谕衡恰也在等轿,走上前来寒暄,彼此简单两句,赵正春笑问:“听闻你那三弟侍妾有些数量!”

    “道听途说岂能信。”沈谕衡忙回:“不过三个尔尔。”

    “三个?!”赵正春笑容愈发淡了:“岂是尔尔,我觉甚多。”

    沈谕衡揣他心思,斟酌道:“一个是授父命所纳,另两个是友人所赠歌姬,一时推托不得,并无多余情份。”

    “是麽?”赵正春追问到底:“既无多余情份,怎会上朝途中还同乘马背,以氅遮掩,揽搂于怀,狎呢不止?”

    沈谕衡听得莫名其妙:“赵大人恐是看错罢!我那三弟身为武将,虽桀骜不羁,却也公私分明,断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举。”

    “我原与你同想。”赵正春冷笑,他原也自己看错,不过那抹油绿实在太扎眼,想装眼瞎都不成:“昨皇上问过我家妹与令弟赐婚一事。”

    他顿了顿道:“我说还需深思熟虑。”

    “赵大人这是何意?”沈谕衡脸色微变。

    赵正春抿唇默然,四人抬官轿嘎吱嘎吱近到面前,随从打起轿帘,他这才道:“沈大人勿要问我是何意,你该问你三弟是何意,他在上朝官道途中抱侍妾嬉戏,显然不惧被我所见,既然不惧,便是对婚配无谓,既然无谓,我又何必送家妹入火坑,误她一生。”

    语毕即撩袍上轿,再不多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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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贰章 萧娘子伞下谨言

    有诗曰:

    姻配本由天定,何事欲谋强逞。

    世事翻云复雨,良缘古今难逐。

    赵正春坐轿回府,撩帘望天地,好大的一场雪,如絮若羽飘得四围白茫茫,不经意看见绣娘萧鸢匆匆走在园中,时不时拂去肩上湿渍。

    他示意落轿,从侍从手里接过青绸油伞,紧步随其后。

    萧鸢出门时只是天气阴沉,不曾想才过一条街,空中落下雪来。

    忽觉头上有阴影遮,她抬眼,不知何时,身着绯色官袍的赵尚书,撑着一把伞走在她旁边。

    “赵大人。”她顿步见礼。

    “走罢!”赵正春温和道:“我恰闲来无事,送你一程免风雪。”

    萧鸢到过谢,总是有些拘谨,抿唇不语,只揩紧帕子加快脚足,越走越快,哪想鞋底一滑,差点跌倒,赵正春眼明手快握住她胳臂,满含笑意地戏谑:“你怕甚麽,我又不吃人。”

    “不曾怕呢。”萧鸢臊的颊腮泛起红晕,似两朵桃花上脸来。

    赵正春觉她又比初见时的美艳更胜十分。随意儿问:“你打江南哪里来?弟妹皆靠你养活,又是如何谋生?”

    萧鸢回话:“原住江南富春镇,在那开了间茶馆,主以卖茶度日。”

    “富春镇?”赵正春觉得这名好生熟悉,略思忖:“沈岐山你可认得?”

    萧鸢背脊一阵发凉,佯自镇定:“赵大人何来此问?”

    赵正春瞟她一眼,把伞偏过来,笑说:“皇上要把家妹指婚与他,我总要将他打听清楚,否则岂不误了家妹终身。”

    萧鸢暗忖他倒是个重情之人,遂道:“沈将军祖宅是在富春镇,偶然见过几次,仅是面熟。”

    赵正春颌首,她个年轻妇人为度日抛头露面,又有些姿色,想来生存不易,心底倒有些钦佩,还欲问些甚麽,却已至花厅廊前。

    萧鸢朝他福了福身告辞,径自往房里去了。

    赵正春打着伞略站了站,半边肩覆的雪都化了,他方才离开。

    萧鸢进房,先去隔间洗手,听得两个丫头嘀嘀咕咕说话,只听一个道:“小姐这门婚事怕是不成了!”

    另个问:“怎地会不成?不是说皇上要指婚麽?”

    听前个说:“指婚的事,大老爷似乎婉拒了,嫌弃沈家三爷侍妾太多,恐日后喜新厌旧,反厚此薄彼,把小姐怠慢。”

    又听道:“我们小姐书香门第出身,那沈家三爷一员粗鲁武将,本就不配。”

    两人声音愈渐愈远,萧鸢拿帕子慢慢擦手,她记得前世里,皇帝还是为他(她)二人指婚,只不过后来沈岐山冒死罪也不娶。

    她那时已是他第四个妾,对他心如止水。

    燕靛霞睁开眼来。

    房间很暖和,他听到萧蓉嘻嘻低笑声,随音望去,地央烧着铁炉子,里面透出烧红的炭。

    萧滽正用小铁铲从炉口扒拉出两个烤红薯,拣着一只摔打几下,去炭灰散热,再拈起剥开焦黑外皮,一缕白烟散开来,房里满是一股子甜香的味道。

    萧滽咬一口,烫得舌尖发麻。

    蓉姐儿抚着他的肩膀,一错不错盯着,咂着嘴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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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叁章 吃红薯怒斥人心

    燕靛霞肚子咕噜叫个不停。

    他想坐起却发现浑身未着一物,惊骇地望向萧滽,都结巴了:“你你你,对我做了甚麽?”

    萧滽吃着红薯瓤,不屑地瞟他:“想太多,我可比你伟壮。”话语里有说不出的扬眉吐气。

    燕靛霞颧骨浮起暗红,幸得蓉姐儿正津津有味地舔着红薯皮,他有些恼怒:“是谁脱光我。。。。。。。我的衣裳在哪?”

    萧滽道:“你昨差点见阎王,阿姐替你清洗敷的药。”把椅上搁的一叠衣朝燕靛霞丢去,散了满床。

    燕靛霞饿的有气无力,慢腾腾穿衣,蓉姐儿凑到他跟前,把手中咬了两口的红薯递上:“燕哥哥,给你吃。”

    这妖孽竟把吃过的红薯给他,是不想活了,他恨恨地想,嘴里含着一口红瓤烫舌难入喉,可滋味却十分香甜。

    萧滽问他:“你怎受的伤?”

    燕靛霞舔着红薯皮:“我在城郊大悲山脚下的卧佛寺宿住,与个妖怪缠斗不敌被它所伤,无奈逃往你这里,想必他为要我命,定会一路追踪而来,你们多加小心,以防不测。”

    萧滽抬腿踹他一脚,怒叱:“既知如此,你死便死罢,做何还来祸害我们。”

    燕靛霞捂住伤口,痛苦地蹙眉,嘶着气,如实回答:“我就想看看,你小妹和那妖怪谁更凶狠。”

    萧滽神色肃沉地看他,半晌冷笑:“人都说,你这样的术士,如长夜里救世的孤灯,玄海沉浮,武陵摘花,有妖皆翦,无鬼不烹,而如今我看你,倒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燕靛霞咬牙:“怎地人不像人,妖不像妖?”

    萧滽接着道:“你虽有人的皮囊,心思却比妖恶。我们萧家处处将你善待,就因疑我小妹为妖,你翻脸无情,甚反咬一口,陷我们于艰险之地。”

    顿了顿:“穿好衣裳给我滚!”

    把红薯皮扔进炉里,红薯皮腾得燃起火来,噼噼剥剥,满屋子甜香更浓烈了。

    萧滽抱起蓉姐儿就走,蓉姐儿搂住哥哥的脖颈,回过头来看他。

    燕靛霞脑里茫然,默了少顷,方穿好棉袍趿鞋下地,背起褡裢持剑走到堂屋,正看见扇门被撕裂的口子。

    他大惊失色,那妖怪果然道行极深,竟能这麽快冲破他的迷魂网,且连夜而至。

    萧滽在廊下站着赏雪,对他出来置若罔闻,蓉姐儿则攥个雪团子,笑嘻嘻地打在他身上。

    燕靛霞忽然瞧到廊柱旁随意搁着一盏红灯笼,他额上青筋跳动,急转辄回房里去。

    萧滽虽在赏雪,却也暗自斜眼睃他,出又进忙得很,正自奇怪,却见他拿着一根燃烧的木柴,扔到灯笼上。

    就听轰隆一声,大火熊熊燃烧,萧滽闻到一股子刺鼻的腥臭味。

    “这是甚麽?”他捂住鼻问。

    燕靛霞回道:“这是那妖怪的人皮灯笼,若不即时烧掉,晚间便会作恶。”

    他拱手再作一揖:“我走了,后会无期。”

    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走到大门前,拉开闩,一团风雪猛得迎面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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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肆章 看洗镜燕生赖留

    大街上已是银妆的世界、玉碾的乾坤。

    除店铺照旧大开着门,走街串巷挑担的货郎已是寥寥。

    有个壮汉子头戴箬笠,身披蓑衣,肩担长条凳,两头绑着粗细磨石和个箱子,手里豁瑯瑯摇着一串铁片慢慢走,一面吆喝:“磨剪子!戗剃头的刀子!磨菜刀!洗铜面的镜子!”

    张婆站在香烛纸马店门口朝他招手:“我有两面铜镜子,昏花花照得人影朦胧,你快来帮我好生洗洗。”

    那壮汉放下板凳,接过镜子骑在凳上,从箱里取出水银和锡粉,张婆嫌弃粉尘飞扬,不许进店,只在街边洗镜,没多会儿,他便成了一个雪人。

    燕靛霞看着他好会儿,忽然阖门插闩,转身朝堂屋里走。

    萧滽莫名其妙,大声驱撵:“你回来作甚,赶紧滚。”

    燕靛霞正色道:“那妖孽还在附近逗留,欲伺机而动,既此祸由我而生,也应由我来结,必不牵累你们。”

    萧滽冷笑:“你只要离开,我们甚麽祸都无了。”

    燕靛霞厚起脸皮:“我身负重伤,此时出去必死无疑,待我痊愈定会离开。”

    萧滽简直气笑了,他拉过蓉姐儿:“你说要不要留这个无耻之徒,你说留就留,你说不要,任他死去!”

    蓉姐儿看着燕靛霞,眼睛闪闪发亮,抿着小嘴不吭声儿。

    燕靛霞心底发虚,他才十四年纪,斩妖除魔任重道远,一点都不想死。

    清咳一嗓子:“蓉姐儿。。。。。。”没有妖孽唤得顺口:“我也很会画像,给你画一张权当陪罪!”他画的除妖符可不是盖的。

    “好。”蓉姐儿显得很高兴:“燕哥哥给我画像。”伸出小手要他牵。

    燕靛霞把手拢进袖里,和这个大妖孽手拉着手。。。。。。。他没忍住,打了个寒噤。

    沈岐山从五军都督府出来,刚到府下马,就见近身随从福安守在二门显见多时,脸冻的青白,见得他忙来禀:“大老爷正在书房里,朝姨娘们大发脾气。”

    沈岐山还不在意,只淡道:“他冲姨娘发脾气,干我底事!”

    福安上牙打下牙:“他不是冲自个姨娘发脾气,是冲爷的姨娘发脾气。”

    沈岐山微怔,旋而冷笑:“他倒挺会越俎代庖,我从前怎地没发现!”

    怒沉沉穿园过院,稍顷近至书房,门前厮童见他来欲要禀报,即被喝止。

    他走到猩猩红毡帘前止步,只听得沈谕衡语气严厉道:“既是后宅妇人,就该偏守一隅,安份守己识大体,谁给的胆大包天胆子,竟敢在三爷上朝时一路痴缠,赵氏是你不成?”

    赵姨娘哭道:“大老爷明鉴,这可是六月飞雪窦娥的冤,自我从江南回来,连三爷的面都不曾见过一回,更别说有胆儿拦他上朝!”

    又听沈谕衡道:“既然不是你,可是你们两个?”

    一应的叫冤不知。

    便听沈谕衡又说道:“不是你们还有谁个?再是不认,一并的罚。”

    沈岐山掀帘而入,冷笑道:“大哥打算怎么罚她们?”

    这正是:各人自扫檐前雪,休管他人屋上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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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伍章 沈三难拒她柔情

    沈谕衡冷眼观三弟扶起跪着的赵姨娘,命她们退下。

    待房中再无闲人,他冷笑一声:“昨日上朝路上,你抱女子骑马狎戏,且被赵正春尽收眼底,可有此事?”

    “是又如何?”沈岐山靠窗而坐,很平静的态:“这便是你训诫我妾室的理由?“

    沈谕衡不答反问:“因你此举,赵正春未允肯皇上指婚。你可知其间的利害关系?”

    “洗耳恭听。”

    沈谕衡接着说:“你心知肚明,我们为秦王所用,自要助他夺帝,如今皇帝幼小,皆由赵正春及其党羽把控朝政,沈赵两府结成姻亲,互为牵制,日后方可行大事。”

    “是你为秦王所用,而非我!”沈岐山眼眸深邃。

    “你征前已应诺,怎这时又出耳反耳。”沈谕衡惊睁瞪他半晌,缓和了语气:“父母早逝,长兄如父,我替你训诫妾室乃一时愤然所致,你勿要孩子心性。。。。。。”

    “大哥所说愈发离谱。“沈岐山沉声说:“只要他治国稳当,兵略妥善,使得苍生安居,百姓乐业,莫说小皇帝或秦王,就是再出个旁人,我也义无反顾忠效于他,返之,纵是天王老子来求,我也不鸟。”他站起身朝外走,打起帘,微顿步,开口道:“下次大哥再训诫她们,我便一个不要,皆送你。”

    “怎如此口无遮挡!”沈谕衡厉声叱:“你的侍妾我怎能收?又置人伦何顾!”

    沈岐山唇角显露一抹讽刺的笑意,荡下毡帘,径自走在园里,冬风飒飒不及他心中寒凉。

    戏鱼桥边,赵姨娘披着斗篷,后一个婆子打着伞等在那里。

    那赵姨娘见他走近,未语泪先流。

    沈岐山默稍顷,低言劝慰:“你今日委屈,我心里知晓,天寒地冻,早些回房取暖罢。”

    “为了老爷您,纵受天大委屈都无怨的。”赵姨娘用帕子蘸蘸眼角,哽噎软声求:“这样天儿,老爷若无急事,不妨去我房里吃几盏酒驱驱雪气,许久未见爷很是想念呢!”

    沈岐山原要婉拒,却见她泪光点点不胜娇柔,遂颌首允肯,从婆子手里接过伞,替她遮挡漫天雪片。

    赵姨娘笑着说:“我出来时温着金华酒,回去正好吃。”

    沈岐山淡道:“金华酒甜喉咙。”娘们喝的酒,他这种武将不待见。

    赵姨娘慌忙朝随后的丫头吩咐:“你紧着回去,把绵白酒烫上。”那丫头匆忙跑了。

    雪飘飘扬扬落满轩顶阁台,赵姨娘想着话儿说,往往五六句,才得他嗯一声,半刻时分回到她的房中。

    火盆里旺燃着兽炭,沈岐山半边肩湿了,脱下大氅,丫头接去摊张在椅上,靠近火慢慢烘着。

    他坐上临窗暖炕,婆子捧来一铜盆热水,洒了檀香屑搅匀了,赵姨娘忙过来替他脱鞋袜,亲自为其洗脚,再擦拭干净。

    丫头端了五六碟下酒菜摆满炕桌,烫好的酒壶也端来,沈岐山自己执壶倒盏,一饮而尽,再倒满。

    赵姨娘洗净手也坐上炕,与他面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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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伍陆章 赵姨娘春意空落

    丫头皆退出房外,赵姨娘擎起空盏到沈岐山面前,眼波轻盈,说道:“爷可否替我斟一盏酒?”

    沈岐山不动,只道:“绵白酒性烈,你还是吃金华酒好些。”

    赵姨娘撇嘴不依:“爷能吃,我怎就吃不得?”

    沈岐山心一动,执壶给她斟了半盏:“你先浅尝,若觉辣喉就不要吃了。”

    赵姨娘呷了口,先不觉得,忽就有一股呛味从喉进鼻,直辣得眼泪汪汪,忍不住咳了两声,热着颊腮道:“果然后劲凶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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