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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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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若沈岐山这个无耻之徒,敢有半毫亏待阿姐,我纵是拼上性命,也誓要为你讨回公道。”

    萧鸢听得眼底泛泪,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快把药吃了,沈岐山那麽壮实,你没个好身骨,说甚麽都白搭!”

    萧滽把药汤一饮而尽,皱起眉宇“这些个太医们,总以为良药苦口利于病,是以药方子一个比一个下的重,不苦不成活!”

    萧鸢去取来一铜盆子热水,浸了棉巾再拧干,替他小心擦拭脸上伤痕,一面笑道“这话说的,像你常吃太医开的方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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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肆章 不意状元过门前

    萧滽笑而不语,只喊小妹,独自玩的蓉姐儿乐颠颠跑来:“哥哥,哥哥。”

    “有没有糖给我甜嘴。”他苦把脸戏谑。

    蓉姐儿解下腰间荷包,还真摸出一颗桂花糖来。

    “谁给你的?”他接过要含进嘴里。

    蓉姐儿歪头回话:“沈老爷给的。”

    萧滽手一顿,挟指一弹,那糖“唿”地抛飞出牖,但听“唉哟”一声,燕靛霞在院里吼:“萧蓉!”

    蓉姐儿拔腿要往楼下跑,被萧鸢扯住,戳她脑门儿,恨铁不成钢:“傻妞,他叫你就去?哭鼻子不许来找我!”

    萧滽蹙眉阴沉色:“这燕生已如此嚣张了?”

    萧鸢叹口气:“你好生歇着养伤罢。”即牵着蓉姐儿下楼。

    房里安静下来,发黄的竹帘子被风吹的直动,光线从槅缝里透进,洒落在楼板上,一条条来回摇晃,忽明忽暗。

    被褥及枕头柔软而干燥,萧滽嗅着阳光因杀戮而芬芳的味道,药汤在他四肢百骸暖热的流淌,耳里隐约传来长姐和小妹的说话声。

    在这些令人安稳的寻常声里,他朦胧睡去了。

    四月接连下几场阴雨,总算出了日阳。

    萧滽坐在门前,发梢断线滴着水珠,剃头匠把白布围他颈一圈再掖进衣里,取过梳子及刀替他仔细修剪头发。

    阳光映晒在脸上,柳枝里的早蝉嗓音还很清嫩。

    一阵子铿锵响声由远及近,引得满街行人夹道观看,挨肩擦背,水泄不通。

    萧滽望去,几人手中高举“肃静”、“回避“竖牌,高头大马蹄声得得,马上搭金鞍,坐骑三人,皆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为首者手持“状元及第”旗子,及捧钦点号诏,正在游街。

    锣鼓大吹大擂震塞耳膜,被前呼后拥地往吏部奎星堂去行香,官媒子也在上窜下跳,替达官贵人家的女儿相看。

    正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位可是萧爷?中三甲第九名授同进士!”

    萧滽觑眼望去,是个白胖的官媒子,挽髻戴着抹额,身穿紫色比甲,撑一柄清凉伞儿,笑眯眯也在看他。

    “做甚麽?!”萧滽懒散地问。

    那官媒子自说姓章,且唤她章婆子,说道:“我手里有个好闺女,十分人材,才刚及笄,春眉水目樱桃口,柳条摆腰肢,挺挺两条长腿儿,比牡丹花儿还娇艳三分。她是八月中秋养的,小名唤月姐,家世也深厚,她爹是当朝秩品三品邢部左侍郎董靖,不爱鼎甲三名,倒对你另眼相看哩。”

    “真的?!”这话恰被萧鸢听个正着,她兴浓浓问:“可有那小姐的画像?”

    章婆子马上笑起来:“有是有,就是没带身上,你若起了意,明一大早我就带来找你。”

    萧鸢点头:“倒可以相看看。”待章婆子走后,她朝萧滽道:“你也至娶妻婚配年纪,若有合适的亦不能错过。”

    萧滽不抱希望,他前世里模糊记得这个董靖,那时还是个刑部主事,六品官儿,相貌实记不住,但长手长脚似大刀螳螂,倒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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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伍章 冲撞无有好面色

    萧滽暗忖董靖那副尊容,还能生出个天仙不成。

    他也不是非要天仙,你瞧长姐,春浓浓的脸儿,妖娆娆的腰儿,举手投足俏媚十足,赏不尽的风情月意。

    如她这样的娶回家中,便不枉此生,可一想起沈岐山,恨得腮帮连耳根都酸楚了,好好如羊脂膏玉的软肉儿,竟落在这只狗口里!

    恰福安送燕窝和冰糖来,萧鸢谢过:“还有剩余未吃完,怎又送得来?”

    福安笑了笑:“补身之物总是不嫌多的。”他又低声说:“定府街宅里的家俱摆设,我寻了几家收旧的,带他们上门看过,这几日会出价钱来,看在三老爷面上不敢压价,到时还得您亲自定夺才是。”

    萧鸢道声有劳你,拿着燕窝等物往门里走,福安则匆匆欲要离开。

    “你慢着!”

    福安听着连忙顿步,近至萧滽面前,拱手作揖:“三老爷长随福安,不知萧爷有何吩咐?”

    萧滽由剃头匠扶身坐起,一面让他用棉巾捂干发湿,一面沉声问:“你可是那软蛋的长随?”

    “。。。。。。甚麽?”福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听错罢!

    萧滽弯唇冷笑:“没听错,说的就是沈岐山那软蛋,我不在时,恶犬不请自来把姐欺,我归家后,他怎就没狗胆来见我!”

    福安抬头,正与他阴鸷目光相撞,唬得额上薄汗沁出,这萧爷年纪不长,却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

    斟酌措辞道:“萧爷误会,三老爷不是不来,而是这些日被皇上召在宫中,连我们这些随从,都不曾见他一眼。”

    萧滽冷哼一声:“你回去禀他,不敢来见我,就休想娶阿姐。”遂慢步朝门口去。

    剃头匠急喊道:“剃头的钱还未付,十文钱诶!”

    “我来付。”福安掏钱给他,又要了热水洗把脸,方各走各路,此处不多表。

    且说当晚,沈岐山从宫里出来,听福安说得一嘴子,蹙眉就直往白家胡同来。

    月亮圆若银盆,春风沉醉,他蓬蓬蓬叩门钹,透过门隙可见里头有亮光移近,却不抽门闩只问:“是谁来?”嗓音脆生生的。

    “是我!”

    “你是谁呀?”不知真听不出,还是戏耍他。

    “债主,你的夫。”沈岐山噙起嘴角,莫名的愉悦。

    门闩卡啦嘎一声抽出,沈岐山伸手推开半扇,恰见萧鸢举高灯照他的脸,也映亮她的颊腮,还有两片紧咬的红唇瓣,看清是他才松开,圆湿的一圈牙印儿,像被吮出来的,眸光便蓦然黯沉。

    “这样晚来做甚麽?”萧鸢挡住不让他进门。

    “你阿弟要见我。”沈岐山眉眼间有些疲惫:“才从宫里出来。”

    萧鸢看他还穿着官服,遂让开路,又想想问:“可用过晚饭没?”

    见他摇头便道:“你在堂屋坐会儿。”自拎着灯进了厨房。

    沈岐山进堂屋在桌前坐,蓉姐定是睡了,四周显得很安静,他执壶倒茶,一饮而尽,再倒盏慢慢吃。

    看见桌上搁着萧鸢的针线笸箩,里面有一团鲜艳艳的锦缎,捏起来看,是个大红肚兜,上面戏水鸳鸯才绣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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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陆章 话不投机半句多

    萧鸢端来一碗排骨面顿他面前,脸红地夺过肚兜儿,揉起塞进笸箩里,重拿出鞋底来纳。

    沈岐山吃几口面,方问:“你给赵正春那厮都缝了衣裳,怎不见你给我一件?”

    萧鸢眉也不抬:“你有的是银子,成衣铺里哪件都比我缝的精致。”

    沈岐山笑了笑:“赵正春就无银子麽?”

    “他是给了工钱的。”

    “你替我缝一件,从债银里抵。”

    萧鸢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定定看向他:“我以为做你的妾,这些皆一笔勾销。”

    “做妾是为救萧滽的命,债银归债银,一码归一码。”语气嚣张跋扈。

    “。。。。。。。”她前世怎没发现沈岐山这麽渣?

    虽说曾对他不起,害他身败名裂,受尽苦楚,她不是也得报应了!

    此次无论是否甘愿,自决定嫁他时起,她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默稍顷,她抿起唇道:“救滽哥儿的情可否也折成银子,沈大人报个数,我穷尽一生定当还您。”

    “我看起来很缺银子麽?”沈岐山眸光含起嘲意。

    “您也不缺女人呢!我这样残花败柳、声名狼藉的寡妇只会辱没大人的威名。”萧鸢笑起来:“您就放了我罢,我感激您一辈子。”

    沈岐山冷冷地笑:“我宁愿让你尝尝恨人是甚麽滋味。”

    萧鸢喉咙一噎,怕是她还没尝到恨的滋味,就先被他气挂了。

    这正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起身端着针线笸箩,想想咬牙道:“滽哥儿的房间楼上左起三间。”再不理他,径自回房。

    毒妇,给他缝件衣裳就这麽难!

    沈岐山也无了胃口,放下筷箸,撩袍踩梯,推开虚掩之门,直接走进萧滽的房。

    萧滽倚枕正看书,听得动静微挑眉,却不说话。

    沈岐山靠窗而坐,先道:“听你寻我!另警醒一句,若再口出恶言,目无尊长,休怪我出手无情。”

    萧滽把书卷一甩,哗啦啦作响:“你要怎地?”

    沈岐山肩阔腿开,持大将之姿巍然不动,待直打面门的书卷挟风近至,才屈指暗劲一弹,书卷改向朝萧滽飞去,他伸手接住,却觉胸前麻痛,垂首看,竟是几颗酥皮铁蚕豆。

    “不曾想沈大人怪会使阴招。”萧滽镇定道,面色略显苍白,背后的伤口崩开了。

    “所以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有的是法子治你。”沈岐山不假辞色:“与我是,与朝堂更是。”

    萧滽怒极反笑,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他朝堂横行霸道的时候,这萧软蛋还不晓在哪个军营子里混呢。

    他道:“今见你只为长姐,要娶她需得五件事俱全,方才成行。”

    “洗耳恭听。”沈岐山语气浅淡。

    萧滽接着说:“第一要谈吐儒雅有潘安貌,第二要腹下一吊驴大物什,第三要无妻无妾无儿无女,第四要不争不吵容她让他,第五要家财万贯户有万金。至于我同蓉姐儿无需你来管,就这五件,缺一件,癞蛤蟆休想吃天鹅肉!”

    作者的话:成绩差到快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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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柒章 萧滽硬呛败下风

    萧滽见沈岐山蹙眉,索性正色道:“沈大人你有甚麽!第一件,貌难媲潘安,谈吐粗俗;第二件,腹下一吊就是个摆件;第三件,娇妾三五成群;第四件,方在楼下还将阿姐羞辱;第五件,最不值钱的便是这样。”他顿了顿:“大人但得放过阿姐,救命之恩我萧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沈岐山待他言毕,勾起唇角:“要涌泉相报予我者甚多,不缺你一个。若不是贪你阿姐姿色,我何必多管闲事,如今救也救了,你纵把我贬入尘埃又怎地,你阿姐这块天鹅肉、我沈岐山此趟吃定了。”洒洒起身欲离开,走至门前站住,萧鸢房前绣海棠花的锦帘、鼓出起伏的曲线,他沉声说给他(她)俩听见:“做妾之事绝无回寰,再对我大不敬,即能把你弄出诏狱,亦能把你再丢回去。”

    萧鸢听他狠话连连,气得直咬牙。

    他足靴由近及远,再是一格格楼梯被踩踏,嘎吱嘎吱地,落脚很重像打桩般,带着种故意示威的神气。

    似乎与燕靛霞简单说了两句,便是打开一扇门的声音,邻壁几声狗叫,渐又安静下来。

    萧鸢挑帘进房,走近滽哥儿床沿,拈掉褥子上的蚕豆,一面问:“你和他说甚麽呢?“

    萧滽默了默,才回话:“我说他配不上阿姐。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让他小人得了志,日后定要加倍讨回。”

    萧鸢噗嗤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眶蓦得发红,垂颈只是摆弄掌心攥的帕子。

    “阿姐你毋庸怕他。”萧滽温言安慰:“我辈金鳞岂非池中物,总有凌霄冲天时,到那时他还薄怠轻慢你,我定解你水火之困。”

    萧鸢心底流淌暖意,揩帕子蘸蘸眼角,说道:“听你这句话儿,阿姐还有甚麽可怕的。”俯身替他掖掖被角:“睡罢!”去桌前吹灭了灯,月亮光洒进来落在地板上,一半黑蒙一半银海,她便踩着银海慢慢走了。

    沈岐山从萧鸢家出来,打朝阳大街粉子胡同过,忽听有人叫他,勒住马定睛看,竟遇着熟人,不是旁人,正是钦天监周希,他道:“难得遇见,来吃口酒再走。”

    沈岐山正糟心,想想回去也无事,便翻身下马来。鸨儿娘忙叫护院把他的马牵进厩里吃草喂水,领着他俩进明间,坐在桌前,命丫鬟上酒席,朝周希笑道:“凤姐正在试新裁的裳裙,爷稍坐,她马上就来。”又朝沈岐山陪笑道:“上回同沈大人说我这里新得了个姐儿,就是个画人儿也没她风流娇妩,您今定要见见她。”忙命人去请。

    酒席才摆大半,凤姐过来,果然穿着簇新的柳叶青洒花裳裙,给他俩斟酒倒茶,再在周希身旁椅上坐了。

    吃过三盏酒,就听帘子响动,走进个十六七岁的姐儿,乌发松松挽个斜髻,抹得艳浓浓一张脸,嘴唇也红腻腻的,穿身鹦哥绿的裳子,下着荼白鱼纹裙,轻挪莲步过来给沈岐山道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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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捌章 三爷妓巷吐真情

    沈岐山问她叫甚麽名字,那娼妓万福道:“姓楚,单唤爱姐。”

    他皱起眉:“去把脸洗净再来。”

    楚爱姐闻得发怔,倒是鸨儿娘十分伶俐:“沈老爷原来欢喜清爽佳人。”给她狠使个眼色。

    楚爱姐会意连忙去耳房洗了脸,也不敢施淡粉浅胭脂,真个素净着脸复返转来,两鬓碎碎的散发勾成弧粘在腮边,一颗水珠子晃啊晃地滴在襟上,又重新凝了一颗。

    倒如鸨儿娘所说的那般,这爱姐姿色确有些妩媚娇艳,只是烟尘味浓,不如萧鸢浑然天成的风流态度。

    沈岐山刹时兴致欠欠,看她要往自己身边坐,只摆手无需作陪。

    那楚爱姐好歹也是个受人追捧的主儿,再他这里无端吃了闭门羹,心下不受用,泪汪汪要哭鼻子。

    “你把人家弄哭了,该罚吃三盏酒。”周希连忙笑着敬酒解围,凤姐也把酒递给楚爱姐吃。

    沈岐山看她这副模样,又有些萧鸢被他气狠时眼眶泛红的俊模样,他道:“你弹唱支曲子罢!”从袖里掏出银钱赏赐。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况见利眼开的妓儿,楚爱姐道谢收了钱,重整旗鼓,取来琵琶欲弹唱一整套《大风吹》,又唤凤姐一起来唱。

    凤姐不肯,半真半假道:“你收了沈老爷的赏,我可一分没得,凭甚白给你做嫁衣裳。”

    楚爱姐羞红脸:“碎嘴婆子,分你一半就是。”凤姐这才抱起月琴坐她身边,两人尽显才能,但见:

    转轴拨弦调起情生,轻拢慢捻曲长思浓,喉若萧管,清脆脆三月飞莺,声有格调,婉转转歌遏行云,虽然是脂胭粉子妓巷出身,却也十八般技艺不输梨园。

    她俩人在这唱得是热热闹闹,沈岐山只吃酒默听,周希低问:“听闻皇帝欲下诏任你为东厂督主,可是当真?”

    见他颌首不由大惊失色:“传言果真?你那话儿马背失守,再不得人道?”

    沈岐山只道:“接任东厂督主,是因小皇帝给我五百两买定府大街的房子。”

    周希瞪圆双目:“你怎穷得五百两都无?这些年的俸禄及论功行赏的银子呢?甭说五百两,五千两都有。”

    沈岐山执壶倒酒,吃了口含在嘴里不响,周希接着问:“你买房子做甚?沈府那般大的庭院还不够你住麽?”

    沈岐山吞酒入喉,轻描谈写地回他:“近日欲新纳一妾,托弟带妹,恐他们住在府里受委屈。”

    周希简直不敢置信:“你都这样了,还纳妾?每晚光看不吃的刺激自己?”他做出结论:“你们这些武将常年征战沙场,杀戮过盛,果然易变态。”

    又好奇:“是哪家闺阁秀女?生得甚麽模样?”

    沈岐山噙起嘴角:“不是京城人氏,原住南方老宅那边富春镇上,是个失夫的孀妇,生得。。。。。。。”他看了眼楚爱姐:“生得媚极,不是这等姿色能媲!”

    周希拍着大腿大笑:“沈三爷,你何苦这是,自作自受!”

    沈岐山也笑起来,凤姐唱得颊腮生汗,看他俩只顾说话并未听弹唱,便懒得再拨月琴,喘吁吁坐过来讨口茶吃。

    沈岐山则不再多留,告辞几句,不理鸨儿娘苦留,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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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壹玖章 沈岐山甩撇三妾

    白马过隙,流光如箭,转眼便至清明。

    沈岐山随哥嫂带着姨娘侄子侄女及佣仆,去城外坟上祭祖。

    坟新修过,门面做得十分足,皆是新砌的石墙,新种的翠柏,汉白玉的明堂神路,墓碑亦是新立,早有佣仆洒扫清整过,摆上祭品香炉蜡烛,沈谕衡携蒋氏率先磕头跪拜,再接着是沈岐山,蒋氏让赵姨娘与他一道并肩祭奠,沈岐山皱眉拒绝,独自一人跪拜,再轮到侄子侄女及姨娘们,至后念祭文,烧掉许多黄纸,熏的铁桶面儿都黑了。

    坟后建处院子,正屋连东西厢房,里面摆设俱全,专由看坟的老汉婆子打理,预备众客上坟后有个歇脚的去处。

    因是清明寒食不得动炊,桌上摆的尽是糕团酥饼热茶此类,蒋氏领着女眷们洗漱梳头吃喝,自在玩耍。

    沈岐山站在廊上,看孩子们跑来跑去,长子沈瓒不晓怎地跌了一跤,摊手趴在地上哇哭了,领他的丫鬟去搀扶,反被他狠狠蹬踹两脚,却也不敢吭声。

    沈岐山走上前,一把拽起他的衣领,照着屁股就是两脚:“痛不痛?”

    沈瓒只觉那处火辣辣地,看他一脸凶神恶煞,唬得忍住哭:“不痛!”

    沈岐山又是两脚:“痛不痛?”

    沈瓒哭了:“痛!”

    “你也晓得痛?”沈岐山叱责:“还敢不敢乱撒气?”

    “不敢了。”沈瓒抽抽搭搭讨饶,感觉衣领松落,慌张地连忙跑了。

    沈岐山拍手辄身回走,大哥沈谕衡站在廊下看过来,不晓已有多久,待他近前,也没说甚麽,只皱眉问:“你真要任那东厂督主?”

    沈岐山面色平静:“有何不可?近傍皇帝身边,受其亲命,可随意督缉臣民,大哥应觉高兴才是。”

    沈谕衡略思忖,颌首道:“但愿日后能派上用场。”他又问:“听你大嫂提起,你要另开宅子单住?可有选好去处?”

    沈岐山淡回:“买宅子需银钱,你应知我这些年俸禄皆由你们存着,前日问大嫂讨过,却道用于府中开支所剩无几。”

    沈谕衡咳一嗓子:“我忙于朝堂政务不问府中事,由你大嫂掌中馈,若有疑虑,同她直接坦言就是。”

    沈岐山冷笑:“我敬她是大嫂,不便同个女流之辈打口水仗,但得头脑清明者皆晓其中古怪,此次手中银钱有限,只买得处小宅院,仅供我与萧鸢及其弟妹安身,再多人已无所处,是以赵氏等妾依旧在府里居住,我往昔俸禄足够养活她们,若这样大嫂还有微词。。。。。。”他嗓音多些戾气:“你应知我是个糙性子,自会请人说理,到那时,亲兄弟明算帐,大嫂贤良的名声受损,我也是再顾不得。”

    沈谕衡脸色微变,沉声道:“长嫂如母,她打理府中上下百十口,这数年无功劳亦有苦劳,且待你关怀倍至从未怠慢,你岂能说翻脸就翻脸。更况她亦有自己道理,府里院多房多,足够你们住了,平素时常相聚一起,亲密和乐有甚不好?也不晓你哪根筋搭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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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贰零章 清明日偶遇诡事

    有语云: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怎保不怀毒。

    沈岐山听得这话只是冷笑。

    前世里可真是亲密和乐,亲密和乐到他的妾滚上了大哥的床。

    “你笑甚麽?”沈谕衡有些诧异,总觉这三弟性子大变,从前再糙,对他及蒋氏却很敬重,虽非言听计从,却也不敢忤逆。

    沈岐山淡道:“大哥不必多劝,我主意拿定再不更改,纳妾之期已择下月黄道吉日入府,待得那处宅院收拾妥当即搬离过去。”

    言毕走下踏垛,出了院门,眺望百步外有座山,他便踩着铺满野草闲花的尺径宽道,慢慢走着散心。

    山脚下开了大片野桃花,挨挨捱捱很是绽盛,沈岐山渐近,忽觉诡异,按理正值春央,又繁花似锦,蜂嗡蝶飞应不请自来,然这里却不见丝毫活物。

    四围显得静悄悄,能听见鞋履底窸窣地响动。

    他忽然顿住步,竟见桃花林里,隔五六步便是一抔黄土,三尺坟堆,不曾竖碑牌,亦无草籽生,放眼密密麻麻,很是可怖。

    忽听一声啼若婴哭,沈岐山迅速侧眸,从个树后窜出一尾野狐,想必困卧此处,被他惊扰,惶急地逃跑。

    他欲待离开,不期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落樱缤纷如若雪舞,目光不经意顿在某处坟上,花瓣铺满黄土,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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