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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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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鸢就是怀着这样震惊心境,去大房拜见奉茶,大老爷沈谕衡及夫人蒋氏、在神案两边太师椅上端坐,沈岐山竟已到了,坐在下首左侧吃茶,右侧一溜站着赵姨娘及另两个妾。

    沈岐山抬首似不经意瞭过她,恰与她目光相碰,不期然的柔媚温情,顿时心底松软,哼,毒妇,还以为她不在乎甚麽洞房花烛。

    丫鬟铺好蒲团,萧鸢收回视线,从常嬷嬷手里接过茶盏,狠吸口气,往沈谕衡面前一跪:“大老爷吃茶。”

    沈谕衡“嗯”一声,不说甚麽,接过滑盖吃了口,再顿放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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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贰柒章 萧鸢借景挡唇枪

    萧鸢再给大夫人蒋氏奉茶,蒋氏坐座上已把她认真打量,只觉面熟,忽而记起年时在大雄宝殿遇过,残存印象是因她生得风流妩媚,此会看来又胜却那时十分。

    心底暗思忖:“怪道三爷不顾她是个拖弟带妹的孀妇,硬要纳来做妾,果然标致极了。不晓三爷来问自己讨历年俸䘵、还有买房可是受她挑唆的?!若是这般,真个红颜祸水。”

    面上却不表露,笑吟吟地接过茶吃了,受过礼,又指赵姨娘几个给她相见,彼此认识后,吩咐都坐了。

    蒋氏朝沈岐山道:“你前时问我讨傣䘵,遂让保帐的管事细细算了,今儿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各位皆在跟前,就把存的银子悉数交还三爷。”

    命丫鬟请候在门外的管事进来。

    那管事胆颤心惊走入房,给列位拱手作揖,再从袖笼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沈岐山。

    沈岐山接过看了两眼,噙唇冷笑:“二百两白银,吴管事确定没算错麽!”

    吴管事额头覆满汗水,期期艾艾地:“这帐册大夫人都核过,不曾有错。”

    沈岐山抬首扫过镇定自若的哥嫂,面容浮起一抹嘲意:“很好,那就这样罢!”他把银票收进袖笼里,起身谁也不理睬,径自头不回地离去。

    沈谕衡撩袍起身也走了。

    萧鸢只觉心服,这蒋氏貌端持重,藏愚守拙显得好相处,其实城府深沉,敛财如命,名副期实的“把家虎”,心底对沈岐山的同情愈发多了几许,之前的气少了几许。

    蒋氏站起身笑道:“你们各回房罢,我和萧姨娘去园子转转,说些体已话。”

    一众告辞散去,唯她俩朝花园子过来,正是人间四月天,姹紫嫣红开遍。

    但见得进门有径,径曲绕,两边密竹深林,浅翠嫩青;出径是阶,阶畔名草繁花,争奇斗艳;下阶是桥,桥下流水疏荷,含苞待放;过桥是圃,圃内古松怪石,傍两三白鹤起舞,掠圃是亭,亭内雕栏画栋,五彩斑斓,更不提那紫燕穿软柳,黄鹂度翠阴,粉蝶惹花蕊,锦鲤扭腰身,这正是:

    满园春色,全凭狂花野树安排,一派生机,总是飞鸟游禽妆点。

    蒋氏走得香汗淋漓,娇喘吁吁,看萧鸢依旧轻松自在,站在一笼树阴下,开口问:“听闻萧姨娘在富春镇是做茶馆生意,可真?”

    萧鸢点头称是,蒋氏沉下脸来,皱眉再问:“还听闻你的风流名声,又可真?”

    萧鸢镇定道:“大夫人听知,这世间的人呀,你看前面,菖蒲浅芽蔫答答,只因北边难适应,他便讲菖蒲根娇叶弱假尊贵,柳垂金线随风舞,只因枝条软嫩长,他偏说杨柳身轻体贱多放荡,月季荣谢四季同,只因茎粗刺尖利,他便说月季包藏祸心扎人手。却不知菖蒲青青瑶池生,人间花草尽荣艳,未敢与它争高名。杨柳全身无力向人垂,玉纤折得遥赠友,便似观音手里时。还有那月季,别有香超桃李外,更同梅斗雪霜中。皆是仙草仙树和仙花,哪里怕众人乱讲生事非,大风吹倒了梧桐树,自有旁人论短长,我萧鸢怎样的人物,管不得旁人,只要三老爷心知肚明就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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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贰捌章 沈岐山放言警戒

    蒋氏无言,稍顷才道:“萧姨娘端的好口才,我且问你,昨晚间三爷怎宿在书房?他再莽撞,亦是个懂分寸的人,你没惹恼他,断不会如此。”

    萧鸢回她:“三老爷让小妹唤他姐夫,我觉不妥,又不是他凭媒娶的妻,这般便气了。”

    “你倒无错。”蒋氏叹息一声:“三爷是个武将,父母逝的早,大老爷忙于朝政对他疏于管教,我个妇人也不便多说,日久成了这桀骜不羁的性子。”又道:“给你提个醒,不能事事都依他顺他,该坚持还得坚持,否则受苦的可是你自己,大老爷发起火来六亲不认。”

    萧鸢笑着应诺,蒋氏揩帕子拭额上薄汗,懒得多逛,两人客套会儿各自散去。

    萧鸢折了一枝桃花,由春柳随着往回走,不用如往日忙里忙外为生计打拼,她便把这春光好生瞧,看了几丛花,观了几群鸟,赏了几池水,又望了几片闲云,便到了院门前,那个叫夏莺的丫头已被人牙子送来,看上去至多不过七八岁光景,和蓉姐儿坐在门槛上拿柳条子编花篮玩耍。

    萧鸢把桃花枝给蓉姐儿,在院里遇见常嬷嬷正晒褥被,常嬷嬷凑到跟前,皱起眉埋怨:“说好要个十一二岁能干活的丫头,却送来这麽小个,能做甚麽呀,白占住一个人头数。”

    萧鸢笑道:“不是有春柳和紫燕,还有嬷嬷你。”她惯常无人伺候的。

    常嬷嬷撇嘴:“姨奶奶可别说了,紫燕一早被三老爷退回给大夫人。”

    萧鸢怔了怔,忽见廊上站着福安,便晓得沈岐山在屋内,她顿住步想辄身去陪蓉姐儿,却听福安掀帘禀话:“萧姨娘来了。”

    只得入房,果然沈岐山坐在桌前擦拭他的宝剑,遂上前见礼,沈岐山抬首,她颊腮被日阳晒得发红,整个人看去热乎乎的,继续垂眸拭剑,一面问:“去哪里了?”

    萧鸢执壶倒茶连吃几口,方笑回:“大夫人邀我逛园子,走走停停便至现在。”

    沈岐山蹙眉道:“以后少和她套近乎。”

    “好!”

    手微顿,嗓音娇甜,回的顺从,余光瞟见她抿唇朝他笑,笑甚麽,还笑得这麽好看!

    “昨晚睡得可安稳?!”他言语带些嘲意,听常嬷嬷说了,夜半出房跑去陪蓉姐儿。

    萧鸢摇头,捂嘴打个小呵欠:“昨晚小妹帐里有只蚊子,可精怪,点烛四照寻不着,没亮了就在耳边嗡嗡,折腾到窗纸发清才捉住。三老爷您可睡得好?”

    “我麽?!”沈岐山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然好,赵姨娘很会伺候人。”

    还死要面子地气她呢。萧鸢腹诽,决定开诚布公,很真诚道:“三老爷委实不必这样,无论前时再怎地不甘愿,既然嫁了你,便决意要好好和你过,纵是你如今不能人道,我也无谓的,人这辈子又不指着那活,无儿女也落得个自在清静。”

    沈岐山脸色发青,却笑了笑:“大夫人同你说的?我不能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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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贰玖章 语带双关斥萧娘

    萧鸢抿唇不言,她深知,沈岐山高大魁梧、年富力强,前世里可是个需索猛烈的主,如今突遭变故,心境可想而知。

    怪道往昔屡将她戏弄却并未逾界,原来非是故意克制,再瞧那脾性阴阳怪气地,现皆有了出处。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怪可怜的。

    沈岐山只觉背脊飕飕发凉,这毒妇是甚麽眼神?同情他吗?镇定的继续拭剑,是在同情她自己罢!

    毒妇在富春镇水性杨花,同风流少年厮混、可不是一日两日,否则也不会声名狼藉。

    他暗忖稍顷,忽然沉声道:“既然你已知晓,便不隐瞒,可怜你嫁我,此后余生再也不能享阴阳交配、床笫之欢,现想来是我太无情,你倒底才十九年纪,正是青春貌美、韶华正好时,不能箍住你陪我度这枯燥乏味的日子,现给你机会,若心底委实不愿与我过,亦不怪责你,自可收拾箱笼带弟妹离去。”

    萧鸢惊睁双目,有些不敢置信,他费尽心机纳她做妾,才进门翌日就答应放她走:“老爷勿要戏耍我。”

    “无根之人本就喜怒无常。”沈岐山表情依旧:“趁我主意尚未改变,你尽快抉择。”

    萧鸢顿时心起波澜,一面儿仔细观他,一面儿低想,今世本就不想与他有牵扯,无奈滽哥儿惹祸上身,才被迫与他做妾,现他既然良心发现,不论真假,总要一试。

    遂抿唇道:“既然老爷发话,自是恭敬不如从命。来世结草衔环报您恩情,我这就收拾箱笼,领弟妹离去。”即站起欲要离身。

    “既然答应放你走,便不急于这一时。”沈岐山慢慢道:“我再问你两句话。”

    萧鸢松口气:“老爷要问甚麽?”

    沈岐山握住剑柄来回把玩:“我这剑长不长?”

    萧鸢怔了怔,目光移向剑身,被他擦拭的青光锃亮,寒气逼人,莫说内行人,她这外行瞧着就觉价值不菲,点头回话:“长得很。”

    沈岐山把剑竖起:“我这剑粗不粗?”

    萧鸢细量宽度,暗算尺寸:“也粗得很。”又添一句:“我这样的女子是握不住。”

    沈岐山眸光蓦得黯沉,接着问:“你看它直不直,挺不挺?”

    萧鸢答:“又直又挺。”

    沈岐山冷笑道:“可偏有人不识货,说它不长不粗、不直不挺、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

    萧鸢有种不祥的感觉,眼皮直跳,勉力笑说:“是谁这麽没眼力见呢,明明是个好物。”

    “偏就有这种人要当睁眼的瞎子,道听途说反信以为真。”沈岐山笑道。

    萧鸢却笑不出来了,只听他道:“你走罢!”

    此时不走又待何时,她连忙站起,给他福了福身行个礼儿:“三老爷多保重!”拔腿便要朝门方向去。

    “你且等等,替我斟盏茶再走不迟。”沈岐山把剑“咣珰”入了镶满宝石的鞘套。

    萧鸢只得走近桌前,拎起紫砂胎剔红山水执壶,往他面前同色盏碗里倒茶,眼见得满上,便将壶往桌面一搁,辄身就走。

    忽听“啊呀”一声惊叫。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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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叁零章 青天白日鸳鸯卧

    萧鸢猝不及防,瞬间两脚离地,腰肢被箍,竟被沈岐山拦腰抱起,慌乱中紧搂住他的脖颈,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好放我走麽?”

    “放你走?”沈岐山噙起嘴唇冷笑:“除非老子死了。”又咬牙叱:“毒妇,先还说好好和我过,怎转眼就无情无义。”

    萧鸢被丢在褥被上,摔得眼冒金星,也生了火气,抬眼瞪他:“明晓得我经不起试,你还耍奸!”

    “不试怎知最毒妇人心。”沈岐山从袖里掏出一颗鸟蛋大的丸子,握住往嘴里送。

    “你在吃甚麽?”萧鸢满脸戒备。

    “吃甚麽!”沈岐山故意给她看:“丁玠给的大力回春丹,听闻有奇效,今就指它和你洞房,不战个三百回合,决不罢休!”

    萧鸢嘤呜一声扑过去抢,眼睁睁见他丢进嘴里,辄身去桌前吃茶水,欲哭无泪,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沈岐山佯装吃茶,暗把药丸吐在内里,再回头,毒妇一脸生不如死,实在是大快人心。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出宽阔肩膀,再是精壮胸膛,萧鸢心呯呯跳到嗓子眼,慌张说:“现是白日呢!蓉姐儿随时会进来,你不能等到晚间麽?”

    “等?”沈岐山眉梢轻挑,笑容竟带一抹邪气:“我药丸子都吃了,你让我等!”他看着她,沉声唤福安。

    福安隔着帘栊回话:“爷,在哩!”

    “你守住门,无我的吩咐,谁都不允进来。”他接着道:“蓉姐儿若来,让常嬷嬷带她去书房,把廊前笼里的鹦鹉放出来陪她玩。”

    福安应声好哩!

    沈岐山说话间,手也未停,已脱得仅余一条荼白里袴,甩掉鞋履跨上床榻,打量萧鸢缩在角落双手掩胸,像只炸毛的野猫儿:“你无耻,堂堂将军,竟用这般龌龊手段。。。。。。”

    “我药性发作了。“沈岐山出言打断,伸手抓住她的腿拖到身前挂在腰两侧,俯身而下,咬住她的红唇,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他觉得吃药这个法子,胜过他所有胜仗的谋策,任何暴戾都有了合理解释,理直气壮,想干嘛就干嘛,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怎麽舒服怎麽来。

    你能拿个吃了大力回春丹的男人怎样呢,他已经没了脑子,只剩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恰好萧鸢也是这般想的,她听得“嘶啦”一声绸缎撕烂声,不由打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沈岐山双眸含赤,目光燃起旺火,是怎地妖娆美貌,竟比记忆里来得更为猛烈,恰如一副四季图,但见得:

    漠漠冬来,冷山卷千云堆雪,烟霞润色,春风妆园桃点红,柳枝轻摆,夏至草茂红莲绽,一江秋泉只待送行舟。

    这正是:软柔艳冶最堪怜,别有风流挂眼波。

    沈岐山嘲笑她:“你抖个甚麽劲,勿要装,身经百战的浪妇,可不是这副样子。”

    萧鸢闭闭眼睛,再睁开,趁他神智清楚还能讽刺她的当儿,一把攥住他的胳臂,喘着气道:“你好生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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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叁零章 青天白日暗香浓

    萧鸢猝不及防,瞬间两脚离地,腰肢被箍,竟被沈岐山拦腰抱起,慌乱中紧搂住他的脖颈,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好放我走麽?”

      “放你走?”沈岐山噙起嘴唇冷笑:“除非老子死了。”又咬牙叱:“毒妇,先还说好好和我过,怎转眼就无情无义。”

      萧鸢被丢在褥被上,摔得眼冒金星,也生了火气,抬眼瞪他:“明晓得我经不起试,你还耍奸!”

      “不试怎知最毒妇人心。”沈岐山从袖里掏出一颗鸟蛋大的丸子,握住往嘴里送。

      “你在吃甚麽?”萧鸢满脸戒备。

      “吃甚麽!”沈岐山故意给她看:“丁玠给的大力回春丹,听闻有奇效,今就指它和你洞房,不战个三百回合,决不罢休!”

      萧鸢嘤呜一声扑过去抢,眼睁睁见他丢进嘴里,辄身去桌前吃茶水,欲哭无泪,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沈岐山佯装吃茶,暗把药丸吐在内里,再回头,毒妇一脸生不如死,实在是大快人心。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出宽阔肩膀,再是精壮胸膛,萧鸢心呯呯跳到嗓子眼,慌张说:“现是白日呢!蓉姐儿随时会进来,你不能等到晚间麽?”

      “等?”沈岐山眉梢轻挑,笑容竟带一抹邪气:“我药丸子都吃了,你让我等!”他看着她,沉声唤福安。

      福安隔着帘栊回话:“爷,在哩!”

      “你守住门,无我的吩咐,谁都不允进来。”他接着道:“蓉姐儿若来,让常嬷嬷带她去书房,把廊前笼里的鹦鹉放出来陪她玩。”

      福安应声好哩!

      沈岐山说话间,手也未停,已脱得仅余一条荼白里袴,甩掉鞋履跨上床榻,打量萧鸢缩在角落双手掩胸,像只炸毛的野猫儿:“你无耻,堂堂将军,竟用这般龌龊手段”

      “我药性发作了。“沈岐山出言打断,伸手抓住她的腿拖到身前挂在腰两侧,俯身而下,咬住她的红唇,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他觉得吃药这个法子,胜过他所有胜仗的谋策,任何暴戾都有了合理解释,理直气壮,想干嘛就干嘛,想怎样就怎样,自己怎麽舒服怎麽来。

      你能拿个吃了大力回春丹的男人怎样呢,他已经没了脑子,只剩本能,完全不受控制。

      恰好萧鸢也是这般想的,她听得“嘶啦”一声绸缎撕烂声,不由打个哆嗦,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沈岐山双眸含赤,目光燃起旺火,是怎地妖娆美貌,竟比记忆里来得更为猛烈,恰如一副四季图,但见得:

      漠漠冬来,冷山卷千云堆雪,烟霞润色,春风妆园桃点红,柳枝轻摆,夏至草茂红莲绽,一江秋泉只待送行舟。

      这正是:软柔艳冶最堪怜,别有风流挂眼波。

      沈岐山嘲笑她:“你抖个甚麽劲,勿要装,身经百战的浪妇,可不是这副样子。”

      萧鸢闭闭眼睛,再睁开,趁他神智清楚还能讽刺她的当儿,一把攥住他的胳臂,喘着气道:“你好生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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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叁壹章 萧滽暗听房中语

    此时再不坦白恐稍后半条命没!

    萧鸢舔了舔红润的唇瓣:“马运来被抓时,没来得及洞房。”

    沈岐山虎驱一震,眸光深邃定看她不言语,表情高深莫测。

    “我个孀妇带着弟妹讨生活不易,只知背靠大树好乘凉,哪里还顾得保全甚麽名声!”萧鸢硬起头皮接着说:“老爷您既然矢志要圆房,还请多怜惜!”

    沈岐山依旧没吭声儿,他已是强弩之弓,箭绷弦上。

    瞬间便察觉到了,她所言非虚。

    “阿鸢,阿鸢!”沈岐山嗓音沉浊喑哑,忽然在她耳边低唤。

    萧鸢只觉似有拳头重重砸在心上,前尘今世幕幕帧帧交叠,恩怨情仇轮替,鼻里酸楚引得眼眶泛泪,混着身上疼痛,她抬手搂紧他的颈子,呜呜咽咽地:“别再把我弄丢了!”

    沈岐山吻上她的唇,十指蓦得紧扣,喘息愈发浓重起来。

    窗外日光弹指过,月移花影挂枝梢,几声猫儿叫,引得狗儿吠,大燕子扑簇翅膀斜掠梁栋。

    萧滽摇摇晃晃进了院子,看见春柳踩着板凳、正小心翼翼在挂厢房檐下点亮的灯笼,他接过替她挂,环扫四围问:“蓉姐儿呢?”

    春柳回话:“常嬷嬷带她出院子玩。”

    萧滽瞟她几眼,这丫头怎动不动就脸红,却也不表,踩踏跺上游廊,要往长姐房里去,忽被福安挡住去路。

    “怎地?”他喜怒不形于色。

    福安连忙作揖陪笑:“老爷在房里同萧姨娘说话,令未经他允许,天王老子也不得入。”

    好大的口气!萧滽冷笑:“明知山有虎,我今非偏向虎山行了。”

    不管不顾向前走,福安步步向后退,直抵到湘帘子,紧皱起一把脸:“萧爷何苦为难我个长随!”

    萧滽没有说话,他听见房内传来沈岐山沉沉地笑声,且说:“我这剑长不长?”

    阿姐嗓音似与往日不同,嗯嗯呀呀模糊不清,又听说:“我这剑粗不粗?你来,看可握得住!”

    “唔。。。。。滚蛋!”

    萧滽暗忖,原来他俩再议剑,长姐哪懂这些,甚是强人所难。

    听他戏笑道:“你说利不利。。。。。。睁眼说瞎话,怎会不利,一剑便溅了血。”

    再听得阿姐恼羞成怒了:“树要皮人要脸,你个不要脸皮的。”

    “我不要脸皮?是谁不识货,说它是百无一用的废物!”忽而一声低喘:“糟了,毒性发作,得再治一回。”

    便听得长姐幽幽怨怨地:“你都几回了,还没散尽麽!”

    嘎吱嘎吱满耳是床架子在响动,萧滽后退五六步,沉吟会儿问福安:“三老爷中的甚麽毒?”

    那福安可是个经过事的,自然深晓房内在干甚麽勾当,见这舅爷懵懂无知,亦怕他闯进大家皆失颜面,眼珠子一转低叹道:“三老爷两年前雄关一役,被射中一支毒箭,虽请过神医钱秉义诊治,但余毒终未褪尽,不定时会发作一回,现正毒发,姨奶奶正替他敷药呢,萧爷还请回避为宜!”

    萧滽点点头,略站了会儿,见得满园红笼点亮,天色愈发昏暗,这才移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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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叁零章 青天白日暗香浓

    萧鸢猝不及防,瞬间两脚离地,腰肢被箍,竟被沈岐山一把抱起,慌乱中紧拽住他的衣袖,说话都结巴了:“你这是做甚?不是说好放我走麽?”

    “放你走?”沈岐山噙起嘴角冷笑:“除非老子死了。”又咬牙叱:“毒妇,就知你有异心,先还说好好和我过,转眼就无情无义。”

    萧鸢被丢在褥被上,摔得眼冒金星,也生了火气,抬眼瞪他:“明晓得我经不起试,你还耍奸!”

    “不试怎知最毒妇人心。”沈岐山从袖里掏出一颗药丸子,握住往嘴里送。

    “你在吃甚麽?”萧鸢满脸戒备。

    “吃甚麽!”沈岐山故意给她看:“丁玠给的大力回椿丹,听闻有奇效,今就指它和你洞房!”

    萧鸢嘤呜一声扑过去抢,眼睁睁见他丢进嘴里,辄身去桌前吃茶水,欲哭无泪,有种要倒大霉的感觉。

    沈岐山佯装吃茶,暗把药丸吐在盏内,再回头,毒妇一脸生不如死,实在是大快人心。

    开始解革带扯松衣襟,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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