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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很好当-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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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见也见过了,我们也该走了。”吴父开口了。

    他稍显沉默,看起来就是一个老实老头,但是如果真的是个老实人,也做不出这样来堵门的事情。

    “慢走不送。”刘春花这态度,当真是在孩子面前也一点不留情面了。

    吴家人面色都变了变,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那我们明天再来接彩凤和小宝。”吴父佝偻着,脸色沉沉开口。

    陆振军根本不搭理他这种长辈谱,从吴家人撺掇吴秀兰改嫁,还搞出那一出又一出的,两家早就没有姻亲情分了,更别说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

    他神情都没变一下:“不用,我明天把孩子送过去就好。对了,丧事是在哪里办的?”

    “丧事……”吴父面对他这样直接的态度,顿了一下,开口,“青羊街那边。”

    这句话说出,他的肩一下子仿佛垮了,更不敢对上陆振军的眼睛一般,带着一群人离开,背影多了几分萧索仓皇的感觉。

    “怎么了?”江若男不明所以,最后那句话有什么玄机吗?

    陆振军拉着她,又带着俩孩子去洗手,一边解释:“青羊街那边,就是苏大志那边。”

    “那不是应该的吗?”也没见过哪家出嫁的女儿没了回娘家办丧事的啊?

    江若男脑子转了转:“哦~”

    她懂了。陆振军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提到苏家,难免就让人想到当初吴秀兰的改嫁,所以,吴家人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含沙射影,搞得好像他们陆家故意不让孩子和他们见面似的。

    “原来是心虚啊!”

    两个人嘀咕了几句,就赶紧出去吃了饭。

    家里只有陆父陆母两个人,陆振兴在学校,这事儿跟他没关系,也不可能让他回来。

    还在饭桌上,江若男就忍不住了:“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秀兰的死绝对不简单,不可能是什么生病,什么生病能之前毫无征兆,一下子就没了的?

    而且,明明看刘春花对吴家人完全不假辞色不留情面,却还是让人进门来了,这只能说明,吴秀兰的死上面,还真可能跟家里有关系。

    刘春花叹了口气,看了看饭桌上的彩凤和小宝,欲言又止。

    彩凤没胃口,只吃了一点饭,眼神也时刻注意着大人,这时候赶紧开口:“奶奶,你说吧。”

    小宝也立刻表态:“奶奶,你说嘛。”

    他毕竟是长身体的小孩儿,午饭就吃了点干馒头,早就饿了,这时候正大口吃饭。

    刘春花见状,心里面不知道是该心酸还是松口气。

    这小孩儿真是跟吴秀兰没一点感情。

    她叹口气:“这事儿,怪我……”

    “乱说三阵(胡说八道)!”刚开个头,就被陆父直接打断了,他把筷子一放,脸色极度难看,“苏大志那个畜生打死的人,跟你有啥子关系?那吴家人乱说几句,你也跟到乱说了?”

    “啥咋?”江若男一口饭差点呛住,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一点点猜测,上次刘春华就说过吴秀兰被苏大志打得很惨,她也听过不少家暴的事情,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吴秀兰要是不能摆脱苏大志,那就只能在这潭泥淖中一直沉沦。但她还是没想到,吴秀兰竟然会被家暴致死。

    彩凤和小宝也有些被吓到了,被打死……

    小孩儿的饭都不刨了。

    刘春花脸上有些伤心,一脸的沉重:“唉,说到底,要不是我把邱大姐喊起去,苏大志可能还不得”

    “我说你就转不过这个弯儿!”陆父是彻底不吃饭了,“你以为你不喊起去,他就不打了?迟早要出事儿!你硬是听了吴家那两口子的话,你硬是东想西想的,你还不晓得哇?他们就是那门说,想捞好处!你没看他们看到彩凤小宝那样儿”

    话没说完,就被刘春花一拧:“娃娃还在呢,你说啥?”

    陆父眼睛一瞪:“就是在,现在就说清楚!”

    江若男还是第一次看到陆父这般发火,他怒瞪彩凤和小宝:“彩凤,小宝,你们两个说,吴家那边你们是不是要认?喊你们回去,你们是不是就要回去?现在就说清楚!”

    “我看你硬是疯了!秀兰才死了,你这么闹娃娃,硬是要咋子?”刘春花也恼了,“你要吵就跟我吵,你凶娃娃咋子?吴家得罪你,我得罪你,娃娃都得罪你了哇?”


………………………………

s第三百八十六章 没有白疼

    两个老人说着就站起来,一副一言不合都要打起来了的架势。

    江若男蒙了,第一次看到公婆吵架,她和陆振军对视一眼,连忙跟着起身,一人抱住一边。

    “爸,有啥子话好好说。”

    “就是,妈,你们先别急,有什么话什么事请咱们慢慢说。”

    几句劝解,两个老人其实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是难得红了脸,便都有些脸色难看下不来台。

    “扑通”一声,却是彩凤直接跪下了:“爷爷奶奶,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生气了,都是我让你们烦心了,你们别生气,我是不会认那边的,我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养大的,跟他们吴家没关系!”

    “不是,彩凤……”江若男还在拉着陆母呢,一回头见彩凤两眼红红的,倔着脸眼泪哗哗流的,她的心就跟着碎了似的,“哎呀,彩凤,二妹,你跟着胡闹啥?快起来,快起来!”

    谁知道,她话都还没说完,一旁本来愣着的小宝也忽然起身,直接在彩凤身边扑通一声也跪下了:“爷爷奶奶,我也是,我是陆家的孩子,跟那边没关系!”

    欺负三姑,还欺负爷爷奶奶,他才不认那边!

    “好好,我陆家的孩子,我陆家自己会养,犯不着去找吴家。这点,你们自己记得就好。”陆父却是听得眉眼一缓,“你们去披麻戴孝,那是你们的亲妈,对你们有生恩,也是应该的。但是你们要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回来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老子第一个打断你们的腿!”

    说到最后,眉眼又是一厉。

    江若男都懵逼了,这又是什么骚操作?

    陆父话很少,但这时真的可以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

    偏生两个小的也跟着一脸郑重:“我知道的爷爷!”

    陆父这才终于神色缓和,刘春花早已和江若男一起,急得赶紧把孩子拉起来。

    “跪什么跪?你们爷爷说气话,你们跟着胡闹什么?”刘春花满眼都是心疼,“彩凤你也不小了,别跟爷爷斗气,爷爷就是气着了才这么说的,一时胡话……”就算再怎么气,也不该这么逼孩子啊!孩子得多难做?

    刘春花语气里显见仍旧是有着埋怨的。

    “我是气着了,可我还没气糊涂!也没说什么胡话,我清醒得很!”陆父打断她,又坐下来,看了一眼江若男和陆振军,最终视线回落到彩凤和小宝身上,语重心长,“彩凤,小宝,我就说一句话,生恩没有养恩大,这么多年,到底是谁含辛茹苦带着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人是要记恩的,你们也是懂事的时候了,爷爷就是给你们提个醒。什么话该听,什么事该做,你们自己想清楚。”

    说到底,还是怕俩孩子跟他们生了罅隙。与其说是教育孩子,倒不如说是在安他们的心。

    江若男心里面真的是好笑又无语。

    不过想想也能明白,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说后妈难做,不就是因为大家都讲究血脉吗?而对陆振军和她来说,彩凤和小宝甚至跟他们俩都没有血缘关系,难怪陆父会这么急了。

    “我知道的。”彩凤两眼红红的,看着爷爷奶奶,又看着江若男,“我知道爷爷奶奶是为了我们好,我知道没有爸爸妈妈就没有我们……”嗓音沙哑,带着鼻腔。

    “彩凤!”陆振军听了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对上这样子固执的陆父,也只能颇为无奈地回头劝解,“爸,一家人不说这些……”

    “怎么不说?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嘞!”陆父不满,“再说,这是事实,我让他俩一早就看清楚了,提前给他俩敲个警钟。”

    说着他又看向了彩凤:“特别是你,彩凤,你大些,那个时候你也记事了,回去别几下给人糊弄了……”

    “爸~”陆振军无奈,“妈,你也劝劝爸。”

    “劝他,我看他就是疯求!”刘春花没好气,拖着明浩到了板凳上,看小孩儿一脸被吓到了,心疼的不行,哄了好一会儿,对陆父这个吓人的罪魁祸首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江若男也连忙把彩凤搂起来,扶到饭桌旁坐下:“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还说这些?赶紧的,再不吃饭,真的就要凉透了。”

    “就是,吃饭吃饭,发什么疯?”刘春花直接坐到了小宝身边,没好气,“要发疯去对吴家人发啊,在家凶自家孩子算啥?”

    一家人重新坐回到饭桌上,不过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的,饭菜冷了大半,更没什么胃口,也就陆振军和小宝吃了些,其余的都是随便塞了两口。

    吃过饭,彩凤很乖巧就去洗碗,刘春花不放心要去看,被彩凤带着小宝推出来:“奶奶,我不会打碎碗的。”

    这明显就是让他们大人好好说话的意思,刘春花没坚持了,反正也不是外人。而江若男也觉得,他们反正已经知道大概的事情了,要听所有的细节,毕竟是生母,感觉还是挺残忍的。

    看厨房门关了,江若男才问:“妈,你们刚才说的,具体是怎么回事儿?”

    “唉,说到底,还不就是打人,你说这男人打女人叫怎么回事?”s省出耙耳朵不是吹的,凶悍女人方方面面管着男人,就是夫妻干架也从来不虚,对于这种家暴,倒没有那种觉得男人打女人没什么的传统思想,刘春花提起来对苏大志也很是不满和厌恶。

    江若男能说什么呢?奇葩又不分时代,后世这种事情也多的很。

    刘春花倒也没感慨多久,因为陆父在一旁,两个人相互补充,很快就把事情说了个完整的大概。

    说白了,就是吴秀兰经常来闹,喊着要见彩凤和小宝,无非就是又想要陆家给她出头,出去吃了苦头了,想要重新回到陆家来。刘春花也不是那种真正的善人,被吵得烦了,干脆就把邱大姐请了去,反正妇/联管的不就是维护和保障妇女权益的吗?这种被家暴当然也归他们管了。

    吴秀兰看到妇/联的人,自觉有了倚仗,喊明了要跟苏大志离婚,还搬出了陆家,苏大志只觉得自己如今都是被她害的,哪里能轻易离婚?妇/联的人也不可能天天都看着,结果有一天两人扯着扯着,苏大志就又拳脚相加,吴秀兰觉得自己有底气了,心一横嚷嚷着就还手了,这下可不得了,苏大志怒气攻心,一把就将她掐死了。

    过失杀人,也是杀人。

    当然,这些经过,都是苏家人以及苏家的邻居听着之后说出来的,毕竟苏大志和吴秀兰争吵起来凶得很,旁边的人家难免会听到。只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有人会去管罢了。更别说苏家一家子都是劳改犯,谁愿意踏进他们的小破院子就奇怪了。

    结果呢,让吴家人听了,一个个喊着报公安抓人,一面觉得这事儿跟妇/联也有关系,怪是妇/联瞎掺和,让人夫妻离婚,才搞了这么个下场。再一知道妇/联是陆母喊过去的,那就更是找到冤大头了,上门来要说法。

    “当时苏大志杀了人,自己还骂骂咧咧去喝酒睡觉,等到邱大姐第二天去的时候,那尸体都硬了,隔了一晚上了!”再恨一个人,听到对方这样的结局,刘春花还是忍不住唏嘘,但说起吴家人的嘴脸,那唏嘘又变成了愤怒。

    “一大清早过来堵门,嚷嚷着要个说法,一开始喊着赔钱,后来老的两个来了,才没这么说,但也是逼着说让孩子回来奔丧……话里话外那口气,好像是我们陆家应允了吴秀兰回来,所以撺掇着他们两口子离婚,还说什么彩凤小宝都是他们的亲外孙,该走动也走动起来……真是气死我了!”

    “你还知道气!要不是我说了让振军一块儿回来,这事情更麻烦!”陆父在一旁板着脸,“要真让彩凤和小宝回来,去披麻戴孝,到时候,还能不能要回来都说不清楚!”

    吴家人能是什么好相与的?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江若男和陆振军连忙开口转了话题。

    刘春花倒也没跟陆父再计较,眼睛里始终还是有着一抹愧疚:“是真怪我,早知道我就不请邱大姐去了,这倒好,给我们自己家惹来这么多麻烦事就算了,邱大姐那边也烦。”

    吴秀兰死就死了,她心里要说有一丝丝愧疚,也没多少。更烦的是因此为家里带来的麻烦。被吴家那群人拿着借缠上来,那一句句话说的,可真不是人受的。

    “妈,没事的。”江若男抓住她的手安慰,“你是好心,谁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这件事不论是你,还是邱大姐,都是无妄之灾。只能说世界上有些坏人之恶,我们想象不到。至于吴家说那些,无非就是故意攀扯,有陆振军顶着呢,你们担心啥啊!”

    陆振军连连点头:“就是,妈,难不成他们还能对我们敲竹杠吗?无非就能在孩子耳边编排几句,但我自己养大的孩子,什么性子我还能不清楚?难不成还能因为什么血缘关系,几句话就跟我们离了心了?我还能不相信我自己的娃?爸、妈,你们就是想太多了。”

    彩凤刚洗完了碗出来,听到这句话,鼻子又是一酸。

    到了晚上,江若男和彩凤一起,听她的呼吸就知道她久久没有睡着,干脆就对她道:“彩凤,睡不着吗?”

    彩凤嗯了一声。

    江若男也睡不着,她想了想:“二妹,这件事,或许妈妈该跟你道个歉。妈妈始终把你当孩子看,如果早点把事情告诉你”就算还是见不到最后一面,至少,孩子有选择的余地,不会在这个时候空留遗憾,猝然打击。

    “没有。”彩凤打断她,往她这边靠了靠:“妈妈,不怪你,真的,我都知道。我明白的。”

    从小她就知道,妈妈最疼她,把她当心肝宝贝的疼,就是最小的小宝都比不上。

    所以不论做什么,妈妈一定都是为了她好。就如同妈妈疼她一样,她永远理解妈妈。

    一句“我明白的”直接让江若男泪目,其实,付出并不一定是要贪图什么回报,能够感知和理解,就是一种最大的回报了。

    这才叫没有白疼。

    “好好,那妈妈不说了。”江若男忍了忍激动的泪水,伸手拍了拍彩凤,“你也别想太多了,早点睡觉。”

    彩凤又往她这边挤了挤,明明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站起来长身玉立,躺下来也是手长脚长的,此时此刻,却再度靠在江若男怀里,好似几年前那个才大腿高的小姑娘一般。

    “嗯,妈妈晚安。”

    她的声音闷闷的,江若男的心却软成了一滩水。

    第二天,陆振军就把两个孩子送了过去。

    苏大志杀了人,已经被抓了,判的枪决,这几年风声紧,锦城自从那次大洗牌后,由军方掌权,倒是比别的地方稳定很多,至少没有什么大/串/联以及到处破/四/旧搞/批/斗的乱七八糟的事儿,不过,所谓乱世当用重典,加上这时候本来律法也不完善,杀人偿命,简单得很,可不像后世,夫妻之家家暴致死的,往往很难直接判死刑,不说夫妻之间,就是恋人之间有冲突杀了人的,都能扯出个什么存在情感纠纷所以不好判定,不会直接判死刑,真的贼搞笑了这是外话,反正就是苏大志枪决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就这样,吴秀兰的丧事还要在苏家办,可想而知苏家会是什么态度。

    要不是吴家一大家子男人压着,苏老太根本都不肯让吴秀兰这个害了她儿子的女人在家里停灵。

    而吴家也不是什么好的,非要压着办丧事,无非就是逼两个孩子回来披麻戴孝,顺便有理由从陆家捞点油水,对这丧事也是敷衍。

    彩凤和小宝过去,跪了一上午,披麻戴孝走了个过场,全程还得面对苏家老太和苏家大姐的各种指桑骂槐。

    两个女人这些年都吃了不少苦,一张老脸跟老树皮似的,拉长了就活脱脱的一个巫婆,怨恨使她们扭曲,看到两个一看就养的孩子,更是眼红愤怒。一个劲儿骂吴秀兰是个不下蛋的鸡,这么多年没有给他们老苏家生个儿子,现在还害得老苏家绝了后,又诅咒她,诅咒吴家,诅咒陆家,诅咒两个孩子。

    明浩一开始没有见过这种阵仗,被吓蒙了,看着红着眼眶的姐姐,直接就挡在姐姐面前,也没有去骂那两个人,没有回嘴,只是低头小声安慰姐姐:“二姐,你别听他们的,忍一会儿,忍过了咱们就回去。”


………………………………

第三百八十七章 走个过场

    “二姐不怕。”彩凤心里暖暖的,看着挨在自己身边的小宝,本来沮丧难受的心情,忽然就像吹来了一阵暖风,把那些阴霾都吹散了。

    有什么好自怨自艾的,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反正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吴家为了从陆家捞钱也是拼了,虽然苏家没有人来操办这丧事,他们自己也硬生生搭起了台子,吴秀兰就两个孩子,念祭文要跪的孝子贤孙可不就少了吗?为此还硬生生拉了一大群吴家的小孩儿来跪着。

    然后这一来,好么,这些孩子大大小小,大的还好,跪坐着窃窃私语也就罢了。那些小的,就在稻草堆上爬来爬去,还有哭嚎嬉闹的。

    彩凤和小宝披麻戴孝跪在最前面,一方面要迎着苏家母女的骂骂咧咧,一面还要忍受着背后的叽叽喳喳,还有那念祭文的,拉长了声音又唱又哭的,就跟跳大神也差不多了,简直是“四面楚歌”,魔音灌耳。

    好在只用忍受一上午,忍过了之后,就是摔盆打灵棺材入土。

    这几年的风气所致,能够唱念祭文就不错了,抬着棺材到处去绕是万万不行的。

    这叫封建残余,要打倒!

    何况真算起来,吴秀兰死的不光彩也不吉利,是横死而不是寿终正寝,念了祭文早早入土才是。

    彩凤和小宝过去就跪了一上午,听了一耳朵的呜呜咽咽,各种嘈杂。最后才终于扶棺入土。

    彩凤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棺材中的人其实刚来的时候是想看的,来了之后反而没那个心思了,被吴家的人热切招呼,虽然那个棺材摆在那里,但也就只是个摆设了。

    她不看,棺材最后合上之前,明浩却去看了一眼。

    “不好看。”小孩儿没有任何多的感觉,没心没肺偷偷在彩凤耳边说道。

    彩凤不知道该说什么,摸了摸他的头,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明浩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知道,不说。”

    姐弟俩守着看棺材下葬,看着眼前这一幕,彩凤忽然想起几年前,她也曾看着一个女人下葬,那个女人为了生孩子,生儿子而死。

    可她弟弟也是个儿子,是个男孩儿,生母还不是不要了吗?

    所以,这跟男孩女孩,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吧?就好像妈妈,这么多年没生孩子,而且还最疼她……

    “大妹,你干啥呢?快让开点!待会儿把衣服弄脏了。”

    直到旁边人把她拉了一下,彩凤才发现,铲土快要铲完了,而她站的地方太近了。

    “哦,我知道了。”她赶紧往后边退了几步,站稳之后,看清旁边的舅妈,“对了,我现在排行不占老大,是老二。”

    所以,别叫什么大妹了。

    吴家大舅妈正在一脸羡慕地看着彩凤身上穿的衣服,这棉衣这么软和,肯定是新棉花,这衣服也是崭崭新新的,料子摸着就舒服得很,一个丫头片子都穿这么好……

    猛地听到彩凤的话,她愣了一下:“啊?”然后才反应过来,“嗯?什么?老二?”

    她脸色一变,脑子里飞快转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让陆振军养着,可不就是排老二了么,陆振军那边是有个还大点的孩子……可怎么就成老二了呢?

    难不成,这俩孩子还真要成了陆振军的娃了不成?

    闪过这个念头,吴家大舅妈脸色难看了一瞬,立刻又挤出一抹笑:“这有啥?就是个称呼,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这里,你始终是大妹,我们也喊习惯了,反正都一样”

    “不一样。”彩凤看着她,同样话里有话,“我已经不是大妹了。”

    她神情认真,苏家大舅妈却被堵得一滞,尤其是对上她那双清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那些小九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总觉得这个小女孩儿似乎已经将他们都看穿了。

    她僵硬着不开口,一旁的苏家二舅妈见缝插针:“是是是,二妹二妹,大嫂也是,不就一个称呼吗?来来来,二妹,你听二舅妈跟你说,你看这坟地选的,这地方你小姑娘不懂,我跟你讲,可有着风水讲究嘞,那是……”

    吴家二舅妈讲的那是唾沫横飞,彩凤眼睛瞥着弟弟,就听她说,时不时嗯一声。

    吴家二舅妈以为她听进去了,得意洋洋:“你看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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