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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验尸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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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坤的老鼠眼顿时就冒出了精光。
徐坤刷的就换了脸:“需要本县做什么,李县令只管说!”
谢双繁没忍住,吹了吹自己胡子。
李长博坐下了,慢慢悠悠开口笑:“那多不合适,徐县令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我又不是来逞威风的——”
徐坤赔笑:“这就外道了,咱们都是长安城的父母官,就跟一个娘生的亲兄弟一般,哪能这么见外……”
反正最后徐坤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李长博眼瞧着谢双繁满意了,这才起身:“就让谢师爷说说这件事情,我先回去,让不良人们继续查,然后将线索什么的,全送过来。”
徐坤自然喜出望外,对着谢双繁也客气得很。
谢双繁被吹了一通马屁,忍不住有点儿舒坦。。
李长博回了县衙门口,瞧见付拾一都开始收摊了,犹豫了一下。
………………………………
第45章 有点古怪
付拾一看见李长博,叹了一口气:“李县令,一日时间,真的查得出吗?”
参与这么多这个案子,付拾一真不想不了了之。
李长博翻身下马,慢腾腾走过来,却不答话,只看付拾一:”你觉得一日时间够吗?”
付拾一说句实话:“找到证据,想通关窍,半日就够。就怕没有证据,也想不通关窍。”
李长博在凳子上坐下,“我在想,为什么陈家不愿意查下去。”
付拾一想到陈莲的态度,然后摇摇头。
“陈莲一开始,就说了句,是谋财害命。”李长博轻声说了句。
付拾一一愣,她没留意这个。
“可是在我们找上门前,陈家其他人并不知道陈珠已经死了。只以为陈珠是在玄清观。”李长博声音渐渐凝重:“可是陈莲却很笃定的说,是谋财害命。”
“陈莲早就知道陈珠不会回来了。而且知道陈珠的银票不见了。”付拾一轻声接上,觉得迷雾渐渐拨开:“所以,她怎么知道的?”
李长博点出三个人名:“陈莲,刘旺,还有杀人者。”
这三个人,他觉得是关键。
付拾一轻声将死亡时间串联起来:“第一个死的应该是陈珠。第二个死的,是春丫。”
“刘旺是在中间出的事。”李长博隐隐透出一股兴奋来。
付拾一沉吟片刻:“还有羊肉饼。”
眼前迷雾,霍然被推开。
“羊肉饼是关键!”李长博轻笑一声,转身风风火火进了衙门。
付拾一也会心一笑。
玄清观的道长们不吃羊肉。所以附近没有卖羊肉饼的。
最近的卖羊肉的,就是那天在江边。
而抛尸地点……离那也不远。
而且还有那失踪的马车……
付拾一收摊回去,碰见谢大娘,谢大娘对她说了句:“女人家家的,还是要自重些。”
付拾一:……那你当我是个男人不就完了?
“谢大娘,这个月租完,我就不租了。”付拾一笑笑,将本来该确定了之后再说的事情,现在就说了。
谢大娘一愣,脸色阴晴不定半晌,这才脸色不渝:“不是说要长租?”
付拾一仍旧是笑:“我早出晚归的,太打扰小二郎读书了。我自己都不好意思。”
谢大娘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了,含混说了句:“知道了。”
这人没走,觉得讨厌。可人真要走了,谢大娘又觉得自己怪不是滋味的。
下午时候,付拾一又被李长博接走了。
付拾一看见方良时候,不由得叹一口气。
方良一头雾水:“付小娘子怎么看见我就叹气?”
付拾一道:“早就将我留下多好。”
非折腾她这一趟,这么大的太阳走来走去的,很晒好不好?
在蜀地住久了,就格外禁不住晒。
付拾一觉得自己快要被太阳烤焦了。
方良不明白这其中的艰难,自己想了一会也想不明白。
付拾一爬上马车后,就看见李长博端坐在里头。
李长博轻声道:“案子有进展了。”
付拾一精神一震:“什么进展?”
李长博轻声道:“在万年县的赌坊里,有人拿出了一个羊脂白玉球。还在那人身上,见到了陈珠的梳子。”
付拾一一愣:“所以……凶手抓到了。”
李长博摇头:“还没有,那人走了。”
付拾一遗憾:“那就可惜了。”
茫茫人海,没有科技手段辅助,想要找一个融入人群的人,真的太难了。
李长博轻声道:“不过,他的身份却暴露了。”
付拾一问了句:“是谁?”
“他是陈家的一个家丁。”李长博扬眉:“所以咱们现在,是去陈家。”
陈家现在是陈林当家了。
陈林一听李长博来了,恨不得找地方藏起来,下意识就道:“就说我不在。”
管家一愣:“可是……徐县令也跟着一起的,说是来查案。”
陈林皱眉:“我们家查什么?”
但是又一下,陈林还是只能不耐烦的同意了。
见到了陈林,李长博没吱声,徐坤就先甩出了威风,皮笑肉不笑的道:“请陈大娘子出来说几句话吧?”
陈林一愣:“叫她做什么?”
徐坤没好气:“叫就是了。”
陈莲过来,倒不见惊慌,对着众人见礼后,便沉静从容的立在那儿。
徐坤上下打量一眼,直接问了个最关键的问题:“你说你妹妹被劫财,为什么?”
陈莲提起陈珠,就微微红了眼眶,“她身上银钱都没了,那么多银票也都不在了——”
“那你为何一直阻拦我们官府办案?不肯主动配合?”徐坤冷哼一声:“我看分明是你心里头有鬼!”
这话有点儿重。
陈莲一下脸色都白了:“徐县令,这话怎么讲?珠儿是我亲妹妹……”
“那你为何阻挠?!”徐坤加重语气,颇有些吓唬的意思。
付拾一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徐坤能做县令,倒也不算一点能力都没有。
这问讯的能力还是有点的。
看看,给了陈莲多大的心理压力。
陈莲一下子哭起来:“外头都传,说珠儿和人私奔了,我也是为了我们陈家的名声——她屋里银票都不见了,我也不敢声张,叫人偷偷去找她,也找不见——”
“怎么会找不见?玄清观的人说,当天他们才从观里走的。”李长博轻声说了句:“陈珠是真的去了玄清观找神医。为了求神医,还长跪不起。一片孝心,最后感动了神医,神医给了一个方子——”
众人都愣了。
陈莲也愣了。
“那怎会找不到——”陈莲整个人都恍惚了。
“你派去的人是谁?”李长博问。
陈莲一下子握紧了手里帕子,脸色难看:“去,叫人将丁桥给我叫过来。”
陈莲随后咬咬牙,对丫鬟耳语一句。
丫鬟匆匆而去,不多时,捧来一封信。
陈莲红着眼睛道:“这是我在珠儿走后没多久,收到的信。信是珠儿叫人送回来的,字是她的字。说,她和心上人私奔了。她不想嫁给表哥——还让我们别找她……”
李长博接过来,果然里头是一封信。
信上内容和陈莲说的一模一样。。
付拾一忍不住说了句:“字迹看上去也是陈小娘子的笔迹。”
………………………………
第46章 香消玉殒(元宵节加更)
可是,陈小娘子真的会忽然就移情别恋吗?
李长博淡淡道:“是仿的。仿得很精湛,可稍显刻意。而且,陈小娘子为何还要叫人送信回来?直接留书出走就是。”
“送信的是谁?”徐坤深以为然,又问陈莲。
陈莲一愣:“就是驿站送来的。”
“所以是什么时候寄的,也能查明。”徐坤说一句,又看一眼李长博。
徐坤的师爷卢德水看着自家县令,有点儿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自己独断专行一点?处处看李长博做什么!到底谁是主导?
谢双繁倒是笑呵呵的。
李长博轻声道:“想要伪造这个,很容易。不过,若要仿造能瞒过家里人的笔记,恐怕需要长期观摩。那么对方肯定能对照陈珠的笔记。”
徐坤下意识就道:“能拿到这个的,除了陈珠的丫鬟,就是陈大娘子了吧?”
陈莲立刻驳斥:“徐县令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杀珠儿?”
陈林也满心不痛快:“珠儿是莲儿一手带大,情比金坚,徐县令还是莫要胡说了!还嫌我们家不够乱吗?”
徐坤轻哼一声,没说话。
这个时候,家丁过来禀告:“丁桥跑了,一听说衙门过来人,他就说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李长博侧头看一眼厉海。
厉海悄无声息退出去。
徐坤那边的不良人,同样也行动。
陈林是个暴脾气,一拳锤在了桌上:“还不快去追!”
“丁桥必定有问题。”徐坤终于做了一回主:“立刻去搜他屋子!”
一群人都挤进了丁桥的屋子。
然后……还真发现了一些东西。
首先是首饰。
丫鬟春丫的首饰,都在丁桥屋里。
而且,丁桥屋里还有银票。
最关键的是,丁桥屋里,找到了陈珠爱若珍宝那一把梳子。
陈莲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他怎么这么狠心!我们陈家对他不薄啊!他当初流落到了京都,是咱们家买了他,给他饭吃,给他活做——”
管家也挺意外:“他平时看着挺老实的。嘴巴甜,干活也勤恳。除了喜欢赌钱这一点,没别的毛病——”
付拾一轻声开口:“有时候,老实人起了坏心思,才让人防不胜防。”
陈林双目赤红:“我要宰了他!”
李长博和徐坤看他,都有点儿不赞同。
徐坤更有点儿不悦:“自然有律法。”
“叫王妈妈和平日里与春丫接触多的丫鬟过来。另外,和丁桥赌钱的那几个,也叫来。”李长博轻声开口。
不多时,院子里就多了七八个下人。人人脸色都有点惶恐。
王妈妈是被扶着过来的——刘旺是她的独子,如今成了那样。彻底击垮她了。
李长博问王妈妈:“陈珠早上走的时候,一点异常也没有?”
王妈妈十分笃定:“没有。”
“最后收拾陈珠床铺的是谁?”
“是……春丫。”
付拾一点头:如此一来,信是谁放进去的,就好说了。
李长博也点点头,随后看向几个丫鬟:“春丫被王妈妈和陈珠定下婚事后,高兴吗?”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最后摇摇头:“看不出来特别高兴,有点儿反常。总是想事情。我们还以为她害羞不好意思……”
李长博再看和丁桥赌钱那几个:“你们和丁桥来往最多,平时发现丁桥有相好没有?”
“有。”其中一个瘦小的很肯定:“有一回,他有个新钱袋,我们问,他就嘿嘿嘿的笑。也不说实话。”
“还有一回,我在他身上闻见了脂粉味。”另一个说起这个时候,脸上浮现出几分旖旎来。
“那他有娶亲的打算吗?”李长博再问一句。
一切仿佛都昭然若揭了。
“还真有。前段时间我听他说,等他娶了亲,就有钱还我们了——”瘦小那个撇撇嘴,“我们都取笑他,莫不是攀上了哪家小姐?”
“那三月三那日呢?他在哪里?”李长博终于问到了关键地方。
这个不用别人说,管家就知道:“他说要出去买东西,所以出府了。晚上才回来的。”
李长博和谢双繁对视一眼。
徐坤落了个空,傲娇的扬起下巴,假装不在意。
谢双繁道:“看来,只有抓到了丁桥,才能确定了。”
陈莲已哭成一个泪人。
陈林也是眼眶全红。
李长博看着陈莲,轻声问她:“那现在大娘子能说说,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人配合了吧?”
陈莲哭着道;“我一直以为……我不敢声张,一直都瞒着。也怕闹出来,对珠儿名声不好……”
付拾一点点头,觉得这个理由算是合情合理。
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陈太史令就是在这个时候,叫人抬着自己过来的。
陈太史令是来问真相的。
说来也巧,丁桥也是这个时候被厉海给押回来的。
丁桥浑身都是灰土,脸上还有血迹,显然是没少吃苦头。
厉海面无表情的将丁桥扔在了地上,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嫌弃。
陈林倒是不嫌弃,扑上去就是一脚:“我问你,你做了什么?”
丁桥疼得躬成一个大虾米,叫都叫不出来,只剩下倒吸凉气。
李长博转头去看厉海。
徐坤也在同一时间去看李长博。
两人默契的再一次错过。
不过,两人也都没管这个明显不该有的事情——
自然,陈林还要再动手时候,厉海就提醒一句:“别弄死了。”
这还没问出来呢。
陈林悻悻住手。
陈太史令这会儿亲自开口,一双浑浊的眼睛,竟是灼灼放出光来:“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珠儿?”
丁桥不敢看陈太史令的眼睛,讷讷的说了句:“不是我的主意……”
“那是谁的?!”陈太史令这会儿,有点像是要吃人。
“是春丫的。是春丫说,小娘子要出门,她想和我私奔——可她没钱,她想偷点钱走……”丁桥越说越小声。
“偷钱,也不至于就要将人弄死。”李长博淡淡打断他:“刘旺醒了。他说,是你将他推下去的。”。
“春丫死前,也和你在一起。你又是什么时候动了杀心的?”
………………………………
第47章 什么时候
要说这件事情不是早有预谋,付拾一是不信的。
“春丫的人头呢?”付拾一也出声:“将尸体大卸八块费了不少功夫吧?面对相好,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这些问题,像是大锤,给丁桥的沉默砸了个粉碎。
丁桥居然“呜呜呜”哭出声来:“我也是鬼迷心窍。我不想再当流民了!我想好好娶个媳妇过日子!东躲西藏的日子,我过够了!”
“是小娘子忽然乱指点!春丫说,是小娘子故意的!她求过小娘子,说想嫁给我!可小娘子没答应!”
“春丫说,我们只需要趁着这个机会,将小娘子打昏过去就行了!支开刘旺的也是她!刘旺真以为有东西落下了,将我们送到了江边,就赶车回道观取东西——”
“春丫那一下,就把小娘子打昏过去了。小娘子身上值钱东西也是她扒下来的。我摸着小娘子没气了,我们都慌了……最后也是她说,得将小娘子藏起来,让谁也找不到。我知道棉被浸透了水就是湿淋淋的很重,刚好给小娘子铺地的褥子也在,就一不做二不休……”
“是你将小娘子的丢进水里的。”付拾一忽然打断他,问了句。
丁桥点点头:“是。”
“你对那很熟?”付拾一又问。
丁桥点头:“从前大娘子去江边,都是我护送的。而且大娘子从前也喜欢去玄清观。大娘子当初在玄清观静养时候,也是我赶车……所以我对那边比较熟。”
众人忍不住看了陈莲一眼。
陈莲已是泣不成声。
付拾一讥讽一笑:“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大娘子年年都去的地方,竟成了你葬她妹妹的地方。而且还这样狠毒,让一个小姑娘家沉在河底,永不见天日!”
付拾一这话太凌厉,以至于所有人都后脖子梗微微发毛。
想想还真是……够丧尽天良的。
“陈珠在水里清醒过来了。可就是因为你这样做,她就算割断了绳子,也没来得及浮上来,就死了!”
丁桥痛哭失声:“我不想的!我也是怕被发现……是春丫说!是她说的!”
“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付拾一冷笑:“那她一定不想死的,可你为什么还是杀了她?还将她的尸身弄成那样——”
“我不想被人发现!我杀了刘旺也是一时失手……”丁桥喃喃的说,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反正都杀了小娘子了,不杀刘旺,我们一定会被发现。”丁桥渐渐冷酷起来,和刚才有些判若两人:“他该死!他想娶春丫……”
“那春丫呢?”这次问的,是李长博。
“你们还一起吃了羊肉饼,还苟合了一回……”
说到这个,李长博还是面子浅的微微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现场还有付拾一,陈莲两个女子。
“她说,咱们得跑路,得隐姓埋名,我不想隐姓埋名。我也不想跑路!”丁桥凶神恶煞起来,语气渐冷:“我不想做个过街老鼠!她就一遍遍提醒我,我杀了人!哼,我杀人还不是为了她?既然这样,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好了!反正她死了,世上就没人知道我杀人了!”
“那为什么那么对春丫?”李长博皱眉,觉得丁桥大概就是付拾一说的那种,变态。
“找不到她,认不出来,那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她和刘旺做的。”丁桥竟然笑了一下:“野狗都快吃完了!就快吃完了!”
吃完了,就彻底的消失了。
付拾一咂舌:心思还挺缜密。
不过,她还是好心提醒一句:“真想让人彻底认不出,就该剥干净衣裳。别留下任何痕迹。”
付拾一这样一说,所有人都无语了。
这……算不算教唆?
丁桥也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去,盯着地面不知想什么。
“头呢?”付拾一问他。
他说:“不知道扔在了那个棺材里了。我随便找了个新坟刨开了,扔进去了。”
付拾一夸一句:“藏得挺好。”
“你和春丫好了有多久?”
丁桥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快三个月了吧。”
“你也下得去手,就不怕她死不瞑目来找你?”付拾一说完这句话后,就不吭声了。
李长博又问了几处细节,比如春丫是怎么被他推下另一个悬崖的,他也一一答了。
但是刘旺那个,他答不上来。
只说不知道那些道士会练功经过悬崖底下。
而那笔记,也是春丫一早就偷偷拿出去,叫人临摹的。
到了这个时候,事情也就算是真相大白。
刘太史令一把年纪,哭得涕泪纵横。
王妈妈也几乎昏厥,她哭天抢地的骂:“杀千刀的,真是杀千刀的!小娘子对她一直都不错,她竟然这么对小娘子!小娘子啊!我的小娘子……你怎么这么命苦……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话,小娘子也是随口一应,后头小娘子就偷偷跟我说,还得再问问她的意思……小娘子这么心善……”
陈莲伤心欲绝,哭得不能自已。
陈林红着眼眶,问李长博:“我想去接珠儿。”
李长博默默点了点头。
因为徐坤将案子接了过去,所以丁桥自然是应该被徐坤带走。
付拾一在徐坤将人带走之前,问了丁桥一句:“你怎么知道棉被打湿了之后,会比石头还沉?”
丁桥不看付拾一,随口回答了句:“从前大娘子的棉披风掉进水里过,我去捞,差点拽不上来。”
李长博也问了个问题:“小娘子的笔记,是谁模仿的?”
丁桥只说不知道。
“那信又是谁去给的?”李长博笑问。
丁桥说是他随便塞了两个铜钱,叫一个童子去的。
徐坤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要不然,李县令还是将人带回去?”
李长博摇摇头。
徐坤轻哼一声,走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等人慢慢回长安县县衙。
路上,付拾一轻声说了句:“真是一句话杀人。”
“嗯。”李长博应一声,轻叹一口气。
随后,却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说,陈大娘子对丁桥,为何那么看重?”。
付拾一反问他:“你说,丁桥真的是幕后真凶吗?”
………………………………
第48章 是与不是
这个问题,李长博并没有回答。
直到回了衙门,也没回答。
下车时候,付拾一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李长博轻声道:“这个案子已经转交给了万年县。而万年县会在结案之前,问过陈家的意思。”
付拾一顿时就明白了。
付拾一低下头,轻声的嘀咕一句:“或许,真的是一句话杀人吧。”
李长博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的“嗯”了一声。
而后他感慨:“世上的事情,很多东西,并不是非黑即白。也很多事情,定不了罪。”
付拾一听他如此感怀,一本正经的说了自己感想:“或许许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可是错了就是错了,人命也是关天的事情。不可能轻易就被忘却忽略了。”
“我也好,李大人也好,都不该如同普通人那样,含糊了事。”
李长博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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