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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验尸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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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双繁气喘吁吁上前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李长博淡淡开口:“连个客人都招待不好。”

    谢双繁:委屈,心里苦。

    曹及帆寸步不让:“我奉命而来,协助——”

    “既是如此,刚好我这头缺人手,那就劳驾你将百姓驱散。此为查找证据,需得保密。否则怕打草惊蛇。”李长博连个微笑都欠奉,语气平铺直叙:“结案之后,我会向圣上道谢。”

    言下之意:你算哪根葱?这是我和圣人的事。
………………………………

第16章 有点意思

    曹及帆脸皮抽了抽,觉得自己更讨厌这个李县令了。

    这些世家子弟的人,果然是眼睛长在头顶上——

    曹及帆还要说什么,李长博已经淡淡一眼扫过来。

    曹及帆咬咬后槽牙,去了。

    曹及帆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不好。

    围观的这些人,如同轰鸡撵狗一样被驱散。

    付拾一收拾摊子回来的时候路过刘大郎家,正好看见这一幕。

    付拾一只扫了一眼,就目不斜视的回去了。

    谢大娘还在门口张望呢。

    见到付拾一回来,好久没热心跟付拾一说话的她,这会儿凑上来问:“怎么样了?查出什么没有?”

    付拾一摇头:“什么也没看见。”

    谢大娘顿时失望:“你都不关心?”

    语气略有些嫌弃和鄙夷。

    付拾一也不往心里去,笑着说了句:“逝者已逝,刘大郎是无辜的,官府自然会放人。我着急也没用。”

    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她只需要静待结果。

    付拾一如此“冷漠”,彻底伤了谢大娘的心,谢大娘多看了她两眼,悻悻走了。边走边嘀咕:“白眼狼……薄情……”

    付拾一没柴火了,于是拎起了斧头,顺手劈起了柴。“哆”的一声,木头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嘀咕声戛然而止。

    付拾一看着地上均匀的木头,满意的点点头。

    付拾一这头忙得满头大汗,那头李长博也站在太阳底下,汗一点点的渗了出来。

    这个天,有点热起来了。

    偌大的床被整个儿搬了出来。

    为了方便,李长博特意叫人请了木匠来,将上头的顶子卸掉了。

    如果不是为了小心翼翼,完全不破坏床底下可能存在的证据,也不会这么麻烦和费事。

    可这一切,都是值的的。

    刚一搬开,立刻就有不良人惊呼起来:“快看!有脚印!”

    李长博看了一眼,见果然是几个杂乱的脚印。

    光脚印上去的。

    很清晰。

    清晰到让人觉得,这怕不是故意?

    就像孙猴子在如来佛祖手指上撒的尿一样。

    以为是记号,到头来变成抵赖不掉的证据。

    仵作陈荣也来了,看见这一幕,惊讶得胡子都忘记捋。

    还是李长博提醒他:“陈老丈,记。”

    身为仵作,记录证据,同样是身上的紧要职业。

    不过,看着陈荣抖得像抽风的手,李长博淡淡瞥了一眼谢双繁。

    谢双繁今日跟着曹及帆一路走来,这会还没缓过来,脸色都泛白。

    李长博最后自己上了。

    脚印用专门的墨拓了一遍,不良人又在床板上发现两个模糊的手掌印。

    李长博走过去蹲在地上描摹,彻底放弃了自己形象。

    曹及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这是什么?”

    语气竟有些凝重。

    李长博的回答甚为干脆利落:“证据。”

    曹及帆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皮。

    “这是谁的手掌印?凶手的么?”曹及帆凑近了,看向李长博画的那个掌印。

    那掌印虽然不算特别清晰,却连手掌上的纹路都印上去。

    曹及帆往前走一步,不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墨。

    瞬间一片混乱。

    李长博绯色官袍底下,已经完全被浸染透了。

    那个掌印,也被染了一小半。

    李长博手指紧了紧,随后才缓缓站起身来。

    曹及帆已开始道歉:“对不住,我实在是没看见——”

    曹及帆看上去挺诚恳。

    李长博定定盯着曹及帆。

    曹及帆心里咯噔了一声。

    李长博却没废话,“此事我会向圣上禀明。”

    曹及帆一愣:“这就不必了吧,这个事情也算不得多大的事情——我是来帮李县令查案的,三日期限,如今已过了一整日了。”

    “况且,这个也未必就是凶手留下的。”

    李长博没动,语气依旧平平:“你能查案?”

    曹及帆此时不见刚才的态度,有些老实:“我来协助李县令查案。”

    “如何查?”李长博再问。

    曹及帆道:“简单。听说那死者丈夫中途曾经返回家中——有没有可能,他的确撞破了奸情,但是并未声张呢?”

    “为何?”李长博知道曹及帆想说什么。“若要杀人,为何不连奸夫一并杀死?”

    “很简单,他怕打不过。”曹及帆笑笑:“奸夫和死者两人加在一起,毕竟是两个人。而且奸夫人高马大——他自惭形秽也未可知。”

    李长博颔首:“有道理。

    话虽如此说,可他面上却并不见半点采纳认可的意思。

    “所以,他可以先假装出城,然后……再乔装打扮回来,悄悄杀人。”曹及帆依旧是那副神色,一脸笃定。

    李长博反问:“那为何他杀人之后,还不逃走?”

    曹及帆意味深长一笑:“他的基业全在这里,如何舍得走?而且他嫁祸给他人,他就成了受害者。到时候事情一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再娶妻生子,重新来过!”

    李长博颔首:“有那么几分道理。”

    随后却又问:“那你说奸夫呢?”

    “自然是冤枉的。”曹及帆笃定道。

    李长博颔首:“我还要再琢磨琢磨。”

    李长博如此态度,曹及帆脸上就有点儿烦躁:“李县令怎么就认定不是刘大郎所为?”

    李长博语气很理所当然:“刘大郎并不承认。”

    “他自然不会承认!”曹及帆声音拔高些许,带着点强势:“李县令是读书人,不知道这些人的卑劣!”

    李长博挑眉:“是吗?”

    “我自是不知你们这些人的卑劣的。”

    李长博这话太突兀,以至于曹及帆愣住:“什么?”

    李长博淡淡道:“我说,我不知你为何如此卑劣。”

    曹及帆怒了,下意识就握紧了自己腰间横刀:“你说什么?!”

    “拿下。”李长博只吐出这么两个字。

    不良人们向来手比脑子快——李长博刚说完,他们就瞬间行动!

    可惜,曹及帆是不良帅。

    他的伸手更好。

    反倒让他一下抽出刀来:“胡闹什么?!”

    方良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手里不知哪里来的核桃猛的往曹及帆膝盖窝一弹——

    曹及帆“啪”的就跪下了。

    长安县不良帅厉海瞬间扑上去,缴械了曹及帆,并将其制住。

    所有事情,不过发生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
………………………………

第17章 就是说你

    曹及帆狼狈的被压在地上,一头一脸的灰。

    当然,也是一脸怒气:“李县令这是做什么?!”

    李长博丝毫不在意曹及帆飕飕飞过来的眼刀,还是慢条斯理,不温不火:“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曹及帆瞳孔一缩。

    还来不及质问,就听见李长博问:“陈巧娘与你私通多久了?”

    不仅曹及帆愣住了,其他不良人也愣住了。

    啥?李县令没说笑吧?

    谢双繁上前来,压低声音提醒:“这个事情可不能乱说啊。”

    “身高八尺。”李长博神色都没有变,“带横刀。右手食指和中指老茧很厚。”

    “以及,你对奸夫很熟。”李长博盯住了曹及帆的眼睛:“我们从未对外说过,奸夫人高马大。”

    事实上,刘大郎已经算个子健壮之人。

    比刘大郎还要高大的人,并不十分多见。

    曹及帆却如此肯定——

    “再加上迫不及待毁坏掌印——”

    李长博微微一顿,看一眼王二祥:“脱去他的鞋子,将脚印仔细对比。”

    曹及帆奋力挣扎:“李县令断案如此儿戏吗?仅仅凭着这几点就要定我的罪?”

    厉海人虽没有曹及帆高,可力气却大,对于曹及帆的挣扎,他只简单粗暴的往下一压——

    曹及帆吃了一嘴地上的泥灰。

    李长博淡淡道:“自然不只如此。”

    王二祥给曹及帆扒了鞋子,险些被臭晕过去——他憋着气想:大概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李县令。

    王二祥憋着一口气,动作十分麻利。

    “毫无二致。”

    王二祥检查完,赶紧跳得远远地。

    李长博看着曹及帆:“不服气?”

    曹及帆不开口,怕再吃一嘴灰。

    不过神色倒是很倔强。

    李长博吩咐:“去将酒铺老板叫来。”

    曹及帆目光一闪,随后有点儿惊慌。

    李长博提醒他:“坦白总归是要好一点。”

    曹及帆没犹豫太久:“的确我和陈巧娘相好。”

    李长博点头:“继续说。”

    “那天我也来找她了。”曹及帆继续往下说,奈何嘴里灰太多,他忍不住岔开话题:“先让我起来。”

    厉海纹丝不动,只看李长博。

    李长博颔首允了。

    “我在酒铺里买了一坛子酒。然后就过去找她——她说她丈夫那天走。”曹及帆一脸坦然:“但是我没杀人。”

    “这个我自会查明。”李长博再度提醒:“你只需说清楚事情。”

    曹及帆便将自己如何过去,如何和陈巧娘幽会说了一遍。也交代了自己的确藏在床下,但是他和陈巧娘办完事他就走了。

    还提供一个不在场证明:那天他还要办案子。所以不可能停留太久。

    李长博却没半点犹豫:“先收押。”

    厉海就将曹及帆押回去。

    谢双繁早就懵了,此时慢慢醒过身来,却还是满心都是糊涂:“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猜的。”李长博随口解释,脑子里想的却是付拾一。

    他不知道这个小娘子,为什么会如此敏锐。

    这不合常理。

    谢双繁显然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猜的?那酒铺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长博收回心思,耐心给谢双繁解释一遍自己猜测的根据。

    “酒和肉之间,我觉得酒更有可能。故而随口诈他。没想到他就承认了。”

    谢双繁无言许久,还是斟酌提醒一句:“你是长安县县令。”

    作为一个县令,得稳重谨慎才对!

    “我知道。”李长博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显然没明白其中的深意。

    谢双繁已无力吐槽自己这个上司。

    到底还是太年轻啊太年轻!

    谢双繁恨铁不成钢。

    李长博却叫了仵作陈老丈过来。

    陈老丈颤颤巍巍的过来,一把年纪,老眼昏花,要不是徒弟扶着,他恐怕走路速度能再慢一倍。

    李长博最后干脆自己动了动脚。

    李长博问陈老丈:“能否根据伤口形状和痕迹来断定,凶手到底是不是曹及帆?”

    陈老丈听得瞪眼睛:“怎么断定?伤口只能断定凶器。”

    “根据伤口倾斜角度——”李长博想也不想就用了这么一个古怪的词。

    陈老丈睁着老眼昏花的眼睛,显然理解得很是费力。

    李长博轻叹一声,自动放弃了。

    “你先回去整理证据。”李长博吩咐一句,又看向王二祥:“你回去,叫厉海和谢师爷两个一起审问。”

    然后,他就要走。

    谢双繁拉住李长博:“你去哪里?”

    李长博垂下眼眸:“我去见一个朋友。”

    李长博带着方良出去,特意在自己马车上换过衣裳。

    只是站在大门口,李长博又觉得有点儿尴尬,手抬起来,却也是半晌都落不下去。

    方良问了句:“要不我来?”

    李长博咳嗽一声:“我去马车上等着。”

    方良应一声,贴心的等李长博走远了才动作。

    一面敲门,一面心想:自家郎君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与人打交道啊。

    不过想想,还真是有点儿尴尬,毕竟这还是郎君第一回上人家女郎家里去邀请对方……

    方良想着想着想歪了,付拾一开门就看见方良一脸神神秘秘的猥琐。

    付拾一想关门。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了句:“有事儿?”

    打了几回照面,她当然认得方良。

    方良压低声音,飞快将来意说了一遍:“我家郎君请女郎一叙。”

    付拾一一面点头,一面道:“稍等片刻。”

    付拾一将自己方才还在做的活计弄好,换了一身棉布襦裙,这才出门去。

    一出门就问方良:“找到嫌疑人了?”

    “嫌疑人?”方良重复一遍,然后挺好奇:“这个词怪新鲜的——”

    “嗯,”付拾一解释一句:“既是有作案嫌疑的人。”

    方良又跟付拾一东拉西扯两句,却半点也没透露案情。只是将人带到了马车跟前。

    “女郎请上车,我们郎君已等着了。”方良一脸的老实巴交。

    付拾一一面上车,一面心想:这李县令是聪明人,身边的人,也挺聪明。不仅聪明,还很有迷惑性。

    李长博已等得很久了,手指尖在桌上都要敲麻木了。

    此时见到付拾一,他也不等她坐稳,就问她:“他不承认,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付拾一:……这话你该问你的仵作啊,李县令!
………………………………

第18章 胆大包天

    付拾一诚恳看住李长博:“李县令觉得我会藏私?”

    李长博摇头。

    付拾一微笑:“那我哪里还能再拿出证据?这个事情,不是该仵作去办?该不良人去查?”

    李长博也是言简意赅;“时间紧,关系重大。”

    原本事情没这么复杂,只是一桩命案。

    可现在涉及到了万年县的不良帅。

    但是这里头的东西,李长博觉得就不必细说了。

    付拾一本来就是为了刘大郎,这会儿李长博态度又如此和气诚恳……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那我只能再去勘察现场,或者是验尸。”

    李长博没有半点意外:“都可以,不过尸体麻烦点。”

    尸体如今是仵作陈老丈负责,李长博觉得还是别节外生枝,不让他知晓最好。

    不然闹起来……

    付拾一也表示理解:“那先再看一遍现场。实在不行,再考虑验尸。”

    说完这个话,付拾一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心中疑惑:“李县令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李长博的回答有点儿唯心主义:“直觉。”

    付拾一很想吐槽,不过对方那么信任自己,她最终还是将这个话默默的咽下去。

    “现在去?”付拾一想想还有点儿感慨:事发之后,自己好像还从来没大白天去过现场。每次去都偷偷摸摸像是做贼。

    李长博颔首:“走。”

    李长博显然是个干脆利落的人。直接就吩咐方良驱车过去。

    付拾一一到了凶案现场,立刻调整好状态。

    李长博微微侧头看她片刻,紧随其后。

    现场实在是没有更多证据。

    如今连床都拆开搬出去了,寝室里一下空了不少。

    付拾一仔细检查过后,一无所获。

    她微微摇头时,李长博眼底还是能看出有点儿失望。

    不过,很快他就道:“验尸需要准备什么?”

    付拾一摇头:“都在身上。”

    作为一名合格法医,随身携带口罩手套,是个良好的职业习惯。

    更何况是李长博找她。

    李长博不由得微愣。

    不过随后却又恢复常态,请付拾一上了马车后,就直接将人一路带进了县衙里。

    李长博让方良先去将陈老丈支开。

    然后做贼一般带着付拾一去了停放尸体的地窖。

    地窖是专门用来停放尸体的,为了保证尸体不会腐化,还特意在地窖里储藏了冰块。

    故而顺着通道往地窖走的时候,渐渐就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外头阳光明媚,里头却如此阴寒,付拾一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寒战。

    李长博轻声抱歉:“不好叫人知晓,故而不能抬出去让你验看。”

    付拾一表示理解。

    李长博停顿片刻:“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李长博快步返回,须臾之后,又快步走了回来。

    付拾一疑惑看他,见他不解释,也就不再多问。

    反倒是她已经在这段时间里戴上了口罩,也戴好了手套。

    陈老丈验尸时候,也用帕子蒙住口鼻,里头还夹了一些生姜冰片之类的香料。

    所以李长博除了看付拾一的手一眼,便也没了别的好奇。

    两人一路到了地窖里。

    李长博将灯火点亮。

    付拾一看见角落里有一张支起来的门板。

    这就是陈巧娘暂且停尸的地方。

    时隔多日,再一次见到惨死的陈巧娘,付拾一只觉得有些心绪复杂。

    掀开陈巧娘头上的白布单子,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付拾一心情也是不由得感慨。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陈巧娘已经换过衣裳,血迹也清理干净。

    因为眼球缺失,故而眼睛凹陷,看上去有些怪异。

    因为失血和死亡,她的皮肤显得冰冷苍白。

    而脖子上那个巨大的翻卷豁口,更看起来触目惊心。

    因为血迹清理干净,所以肌肉和血管都看得清楚。

    陈巧娘就这么安静躺在这里,失去了鲜活气息。

    付拾一用手指轻轻的摸了下陈巧娘的伤口,然后探进去一根手指:“刀口不算很深,却割断了动脉血管和气管。这会造成大量失血,以及无法呼吸和说话。而血液也会进入呼吸道,人会非常痛苦。有点像是溺水。”

    李长博微微皱眉,“动脉血管?呼吸道?”

    他觉得这些词古怪而拗口。

    付拾一解释:“就是最大的血管,负责将血液运送去全身的主要血管。血管就是……经络。呼吸道就是气管。”

    李长博点点头:“很形象。”

    “从刀口倾斜角度,能够看出凶手身高比巧娘高很多。”付拾一轻声说出自己的观察:“刀口很锋利,下手很利落。没有其他伤口。”

    “接下来检查全身。”

    付拾一神色郑重,轻轻掀开了白布,准备解开陈巧娘的衣服。

    李长博忙背过身去。

    “身上并无其他伤痕,手掌,手肘,还有膝盖的伤痕,应是挣扎爬行所致。”

    “胳膊上有捏过的淤青,指印清晰,可以拓下来,和嫌疑人对比。”

    李长博闻言忍不住转身去看,不过刚看到一点白花花的颜色,就赶忙转回去。

    随后耳朵尖都红了,声音也颇不自在:“有劳你拓印。”

    其实不用他说,付拾一也会照做。

    拓印好了指印后,付拾一仔细检查了陈巧娘的手指尖。

    陈巧娘的指甲里,有一点暗色的东西。

    可是因为陈巧娘失血过多,当时整个人都在血液里泡过,所以无法断定,是不是抓过凶手。

    付拾一犹豫片刻:“或许可以检查一下,看看那个人的胳膊或者手背上,脸上有没有抓伤的痕迹。”

    李长博立刻就回答了:“没有。”

    付拾一便继续往下检查——

    只是查遍了全身,也没有新的异样。

    付拾一皱着眉头,只觉得有些头疼。

    “身上没有别的伤痕,说明就是忽然之间动的手,并没有打斗和挣扎。”

    “可是为什么会忽然动手?”李长博的声音虽轻,却透出一股凝重来。“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付拾一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会不会是……

    不等付拾一说出这个可能性,李长博也是忽然开口:“——”
………………………………

第19章 不约而同

    李长博忽然开口:“会不会是怀孕了?”

    付拾一惊讶看他。

    李长博微微一扬眉,“怎么?”

    付拾一收回惊讶,轻声道:“我与你想法想同。”

    李长博便也微微惊讶。

    随后,他就又问:“可有法子证明?”

    付拾一轻轻的过去按了按陈巧娘的腹部,实在是感觉不出来:月份太小了。

    若是肯解剖的话,倒是好办。

    刀也在她身上,但是……

    付拾一犹豫看了一眼李长博,没吭声。

    李长博立刻道:“怎么?”

    “只能解剖。”付拾一轻声说完,就看李长博皱起眉头。

    于是她就明白了。

    也不怪李长博,这个年头,死者为大,做什么都不能损伤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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