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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六小时-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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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江奇书已经把一块白帕放在南乐手腕上,给她把脉。

    易辞笑:“为夫怎么会因为瘟疫离开你呢?”

    南乐不接收他带着玩味的话,撇过头不去看他,心中却莫名生出感动。

    江奇书收了药箱,易辞问道:“她怎么样了。”语气淡然,没有一点想知道的意思。

    江奇书说:“南乐没事。”

    南乐问道:“我没有染上瘟疫吧?”

    江奇书摇摇头,“没有。”

    南乐说:“你们都听到了吧,我根本没有染上瘟疫,我要去告诉外面那些人。”她受不了这么被人排斥。

    说着南乐就站起来往外走,快要碰上江奇书的衣角时,他却突然往旁边躲了躲。

    南乐将这一举动收进眼底,质疑的目光看着他,忽然就恼怒:“你躲什么!你不是说我没染上瘟疫么!”

    说着她就一个劲儿往江奇书身上凑,江奇书一躲再躲,然后直接跑起来围着桌子转。

    南乐穷追不舍,被人排斥的感觉让她愤怒不已:“我既然没事你躲什么!该死的,老娘今天非要把你绑在我身上!”

    易辞沉默了一会儿,追了两步从身后一把抱住南乐迫使她停下来。

    南乐诧异的看了看易辞,又看向江奇书。

    半晌后,她咄咄质问道:“你们说实话,我是不是已经染上瘟疫了?”

    毕竟她也不能保证从山上下再到和州城内的这段路上会不会吸入了病毒。

    面对南乐的质问,江奇书和易辞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南乐心中其实已有答案,只是想听他们承认:“你们说啊!”她主要逼视着江奇书,毕竟他是大夫,最清楚不过。

    江奇书不知该如何作答,他看向易辞,易辞冲他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江奇书会意,便回答南乐说:“是。”

    南乐怔了怔,抬头看向从背后搂着她的易辞,说:“那你……也染上了?”所有人都在避着她,除了他。

    易辞点点头,安慰她说:“不怕,难道你没有听苏将军说,江奇书已经研制出解药了吗?只要按时服用,假以时日就会痊愈的。”

    南乐一时失神的看着易辞,脱口而出:“那你也记得吃药。”

    易辞坏笑:“担心我?”

    南乐愣了愣,然后一把推开他,“我……毕竟你身上的瘟疫是我传染给你的,你死了我不就是间接的杀人凶手了,这罪名我可不想担。”

    易辞没再继续开玩笑,而是抬手抚了抚南乐的鬓发,话语深情:“再过两日,等江奇书处理好和州的事了,我们就回帝都。”

    南乐一口回绝:“不行,我还没有把山岭上的那座石楼夷为平地呢!它困了我七天七夜,好几次我都差点死在那儿。”

    易辞说:“乖,这些日子和州到处都是瘟疫,我们先回帝都养好身体,等过段时日我再带你回来,”忽然,他死死攥进了手,咬牙切齿恨恨的说,“至于那里,一定会夷为平地。”

    南乐只以为他在为自己抱不平,便豪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哥们儿。”

    再有几日,江奇书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匆匆忙忙,不久后,和州城百姓大病初愈,各行各业重新开门大吉,昔日昌盛的气氛再一次笼罩了家家户户。

    南乐和易辞跟着江奇书在满怀感激的百姓千里铺就的欢送中离开了和州,回到帝都。

    和州的功勋让江奇书的头衔由“江州第一神医”换为皇上所御赐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神医”,江奇书的名号一时间名满全国。

    回到帝都的南乐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她得去摄政王府找那个混蛋要雕心花,还得早日回隐踏门复命,又要尽快查清和州山岭上密室背后的人,把整座石楼夷为平地……

    可是,接触传播性的瘟疫让她哪儿也去不了,除了易辞谁也无法靠近,只能待在江奇书府中像吃饭一样吃药。

    好在易辞跟她一样,每天只能待在江府闲着,南乐索性就缠着他让他教她点功夫,也算给他找点事儿做。

    几天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江奇书开的药的作用,自确诊她患上瘟疫以来,她和易辞都完全没有半点疫病的特征,比正常人还正常,几次她都怀疑是不是江奇书和易辞合起伙来耍她。

    不过,回到帝都的第三天,疑似瘟疫症状的现象发生了。

    一日午后,江府近些天来无人敢靠近的小院中。

    目光顺着撑直在弓上的一支箭,遥遥落在六米开外的箭靶中心红点上。

    南乐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的红点,一点点用力加增弦的弧度。

    易辞背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悠闲的看她练习,边转动着左手中的三五颗枣,边抛右手往嘴里一颗一颗丢着,罅隙间,发出带有咀嚼的指导声:“集中注意力,想象那个红点就在你眼前。拉弓——再用力——松!”

    撑起的弦猛力弹回,弦上的箭朝着箭靶中心的红点完美的飞射出去,接着完美的避开红心、甚至避开箭靶,轻轻一声撞在箭靶后的墙壁上,滑落在地上的一堆箭的上面,为南乐这一天的战绩又加了一笔。

    易辞叹了口气,扶额无语一阵儿。

    南乐皱着眉再一次检查自己手中的弓是不是假的。

    过了一会儿,易辞纳闷道:“学轻功的时候我还觉得……”你悟性挺高的呀,怎么射个箭就百发百偏呢?

    不过,当他突然发觉自己不该说这话时,声音便戛然而止。

    南乐一时想不明白射箭和他突然说的轻功有几毛钱关系,狐疑问道:“什么?”

    易辞从容打圆场说:“我是说,你不是想学轻功吗?我看射箭你是学不会了,不如我教你轻功怎么样?”

    南乐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她一瞪眼,“哼,才不要你教,老娘已经学会了。”说着,一边跟他对着干继续从地上的箭篓中抽出一支箭撑在弓上,作瞄准姿势。

    易辞漫不经心的配合到底,问道:“哦?是么?谁教你的呀。”

    南乐自豪的说:“当然是我那位隐踏门门主,亲自传授轻功,人家不知道比你厉害多少倍了。”话语未落,弦上的箭飞射出,给墙脚下横七竖八躺着的箭堆又铺高了一层。

    没关系,她依然自豪:“要是门主来教我射箭,说不定我早就学会了。”

    易辞笑了笑,没说话,兀自往嘴里丢了一颗枣。

    正当南乐准备射下一支箭时,颅腔之中突如其来的痛感席卷了她的一切感官,似乎拼了命绞碎着她脑中的所有零件。

    弓箭“啪”一声不由分说的掉在了地上,南乐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双手死死捂住脑袋,恨自己指甲不够长而不能掐进骨肉中来分担一些此时欲生欲死的疼痛。

    她心中还在默默想着,天呐,这是天灵盖被劈开了还是不小心打通了她射箭的任督二脉??

    “乐儿!”易辞瞠目惊呼,焦急的快步朝她跑来。

    他抓住南乐的双臂,眉眼之处尽是担心,“你怎么了?”

    南乐疼的说不出话来。

    易辞把她搂紧在怀里,给她带来无声的关怀。

    南乐又痛苦了好一阵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没有了欲生欲死的头痛欲裂之感,她揉着微微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抬头看向充满疑问与担忧的易辞,说:“瘟疫的症状就是这样么?头痛的要死?还有多久才能好?”

    易辞又同忽然被砸中一般怔住,半晌后才微张了唇,沙哑着声音说:“嗯,很快就会好的。累了吧,今天就练到这里,先回去休息吧。”

    南乐未答话,任他搀扶着离开。

    易辞扶她回房,将她安置在塌上。

    一个下午的勤练和头部昏昏沉沉的痛感催促着困意袭来,南乐很快便在易辞的注目下安稳的睡着了。
………………………………

第二十三章 雕心花(20)

    就着日暮昏黄光晕的笼罩,时间的溪流在青石间的罅隙中细水长流,开启这段漫漫长眠。

    睡梦中的南乐正从梦中醒来,掀起眼皮便映了满眼易辞的温柔体贴,安心之感也流入心间。

    或许就是怀着这样的心心念念,南乐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来,淡然接受的房内仅她一人的空荡。

    她从来不是个多梦的,但若做梦,也从来只会梦见她的母亲,岁月的长磨已让她记不清母亲的模样,只留下了母亲揽着还是婴儿的她时,那温暖的音容笑貌。

    而易辞是除母亲之外第一个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南乐想,大抵是这几日跟他接触太多的缘故吧。

    南乐醒来便就睡不着了,她起身踱步到窗前,推开窗,深夜的月色朦朦胧胧,四下一片寂静,她走到院中,见易辞的房间已经不留一点儿灯光。

    回房之时,“吧嗒”一声,一个小东西掉在她脚下。

    南乐弯腰拾起地上的明玉镜,发现原来是挂绳断了,她重新系绳绑在脖子上。

    由明玉镜牵引出的雕心花忽然映入南乐脑中,由一个想法进化成的决定也紧随其来。

    深夜,南乐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小院,来到外院,看见江奇书的房间还灯火通明。

    很正常,大抵他还在痴迷的捣鼓自己的药罐子。

    为了不被守门的仆人发现,南乐来到一矮墙处,翻身出了江府。

    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出江府,也刚好现在街上没什么人,南乐便不必担心把瘟疫传染给别人了。

    穿过几条街,便来到了摄政王府。

    南乐轻车熟路的从低矮的西墙脚下翻上去,看到一片漆黑的蓝枫苑。

    南乐边寻思着要不要一桶水直接把摄政王泼醒,边身轻似燕的从西殿屋顶飞跳下去,径直进了西殿内。

    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她不死心,摸着黑将整个蓝枫苑寻了个遍,却依然是没有找到一个人影。

    虽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不过,此时此刻的神不知鬼不觉,倒真是个将摄政王府洗劫一空的好时机。

    这种情况倘若换在以前,南乐一定会这么做,只是现在她都已经用自己一个月的自由换取了摄政王给予雕心花的承诺,那她凭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她非得让他把雕心花亲手奉上。

    南乐便暂时把雕心花搁下了,决定等有机会了再来。

    回返江府的途中,她选择了一条幽静的小路,放缓了脚步慢慢走。

    还不知道这一回去什么时候才能再出来。

    忽然,一阵旋风一般,从僻径一旁的树上跳下一个人,背对着她,在冷风中立定,白袍衣袂飘扬。

    重要的不是他的姿势也不是他的出场方式,而是他挡住了南乐的路。

    南乐瞟了他一眼,双手抱胸,管他是谁,总归是要先骂一顿的:“好狗不挡道。”

    闻言,白衣人慢慢转过了身,嘴角含着微微笑意。

    南乐定睛一看,原来是风迟皓。

    她心中疑问风迟皓什么时候也回帝都了,于是问道:“怎么,你这么快就来找我讨饭了?”

    “……”风迟皓静静看着她,不语,嘴角的笑有些无奈。

    南乐就当他默认了,便继续道:“不是说好我飞笛你才来嘛?现在我可不能陪你吃饭,实不相瞒,在和州的时候我很不幸的染上了瘟疫,你若不怕的话,我挺乐意现在就陪你吃一顿啊。”

    风迟皓脸上的笑容悄悄褪去,拧了拧眉,疑惑道:“瘟疫?”

    南乐颇有些愉快的说:“是啊。”

    风迟皓垂了垂头,深思着什么,稍后带着关心问道:“最近可有头痛?”

    南乐反问道:“废话,难道这不是瘟疫的症状么?”

    风迟皓静静看着南乐,若有所思,随后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递到南乐面前。

    他说:“我这儿刚好有治瘟疫的药,很见效的,你拿去吧。”

    南乐迟疑一瞥面前的锦盒,没有接,狐疑道:“你怎么会有治瘟疫的药,你也患上瘟疫了?”

    “没,一个朋友所赠以防患未然。”

    南乐看他的眼神还蛮真诚的,反正不管这药有没有效,吃了以后能不能好,风迟皓总归是没有理由害她的。

    风迟皓又说:“这个药丸效果很好,只要吃了立刻就不会再头痛了。”

    想了想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头痛欲裂,南乐便不客气的接过了精致的锦盒。

    轻轻翻开,她看着里面凹坑里黑色的小药丸,说道:“好,那多谢了。”

    她也不着急吃,而是把锦盒收进了怀中。

    南乐问风迟皓怎么会在这儿,便道:“你别告诉我你在这儿就是专门为了等我然后跟我讨饭的。”

    风迟皓笑,说:“闲来无事,就到这附近转转,没想到这么巧,又碰见你了。”

    南乐点了点头,不打算再跟他闲聊下去,要是江奇书发现她跑了,又得在她跟前唠叨一阵儿。

    南乐“啪”一声合上了锦盒,说道:“等我痊愈了,就放飞笛唤你,你放心吧,我南乐答应别人的事,说到做到。”

    风迟皓轻轻应了声:“好。”

    南乐拱手抱拳,“后会有期。”

    说着便绕过风迟皓大步流星的离开。

    走了没几步,又听到从身后传来一声摸不清语态的嘱咐——“记得吃药!”

    南乐头也不回的向身后的风迟皓挥挥手,示意他她知道了。

    不久,她背影再一次在风迟皓眼中慢慢隐匿在一片看不清的囫囵中。

    风迟皓又独自一人在原地愣了许久。

    南乐回到江府大院中时,江奇书的房间依然灯火通明,门半敞着,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谈话声。

    南乐清楚的捕捉到有易辞的声音。

    她像一只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附在门框上,再一次偷听他们说话。

    “你还要多久才能研制出解药?”易辞的声音。

    “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儿进展。”江奇书叹着气说。

    “我们等不了了,今天她头痛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带人杀进他的老巢,无论如何,都得拿到解药。”易辞坚定的声音。

    解药?研制不出?她不是得的瘟疫么?和州百姓不是都好了吗?那她为什么好不了……还是说,她得的根本就不是瘟疫?!

    南乐身形巨顿,心中也猛然一震,猜到了什么。

    她一脚踢开了另外半边门,闯到他们面前。

    “你们在说什么!”

    闻言,易辞和江奇书齐齐一愣。

    易辞回了回神,朝她走过来,试图搪塞,说:“这么快就睡醒了?好些了吗?头还痛不痛?”

    南乐重重打开他伸过来的双手,紧聚的眉峰下一双含着火焰的眼睛逼视着易辞。

    “我、在、问、你,”她一字一顿清晰的大声重复道,“你们在说什么。”

    易辞不语,看来她都听到了。

    易辞凝望她,沉默半晌,而后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我们说的是另一件事,与瘟疫无关,你别想太多。”

    南乐只字未信,对他的搪塞充耳不闻。

    她盯了他一阵儿,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从来就不是瘟疫,对吧。”

    话里却并无疑问的口气。

    她已经猜出来了。

    易辞见她如此,索性眼神里便不再含着闪躲。

    “是。”声音显得沉重。

    他以为南乐知道了以后会崩溃大闹,但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冷静、淡定,她只是看向江奇书,静静问道:“无药可解,是么。”

    江奇书低头不语。

    南乐心中便有了个大概,她沉默了一会儿,淡然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易辞听了这话却是不淡定了,他握住南乐的手,安慰道:“别这么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南乐不搭腔这些安慰人的废话,静默不语,表情淡漠。

    她看着易辞,眼里隐含了一丝愧疚,对易辞说:“我害了你。”

    明明是她把病传染给了易辞,易辞非但没有怨过她恨过她,还不离不弃的陪伴着她,为了让她心安隐瞒着她,独自一人承受死亡来临的苦痛。

    易辞沉默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五味陈杂。

    忽然,他松开了南乐的手,认真的告诉她说:“不,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南乐一头雾水,疑惑的皱了皱眉。

    易辞继续说道:“岑怀瑶,是寥生门的人。”

    接着易辞又像是再说另一件事:“那是一种传播性的毒疫,传染十分轻易,只需轻轻触碰。”

    因此,所有人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她,只有易辞一直陪在她身侧。

    那是因为,他知道的时候已经被染上了。

    易辞继续说:“但是这种毒疫要第一个染上却是不易,需连续七日服用此毒,才会慢慢在五脏六腑扩散,缺一日都不可。并且,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南乐重复着那个熟悉的数字:“七日?”

    易辞便道:“而你失踪在密室中,刚好七日。”

    密室……

    南乐恍然大悟,是密室里的吃食有问题?!

    她又觉得不太可能,“可……只是有人提供食物给我,并没有人逼我吃啊,倘若我断食一日,或是早一日出了密室呢?那不就不会有事了?”

    办事的人都不带脑子的嘛?

    易辞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计划这一切的人早已将这些问题想好,难道你忘了,密室里还有另一个人吗?”

    南乐恍了神。

    风……迟皓?他也是幕后黑手之一??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思议,便道:“怎么……会呢?他也不过是跟我一样被设计进来的啊。”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一直想要夷为平地的那座石楼就是和州的寥生门,而那风迟皓,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寥生门门主!”

    南乐怔住,深深陷入了回忆……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每次他都能在她遇到危险时及时护住她,怪不得每次都能在她厌食的时候花言巧语一番喂她吃下,怪不得明明同样都吃了七天,她中了毒他却安然无恙,因为他本来就有解药!

    但是南乐还是困惑重重:“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跟他无冤无仇他有什么理由害我!?”

    易辞叹了口气,沉重的说:“他要害的不是你,而是我,或许他早已探清你我二人认识,才利用你把毒疫传播到我身上。”

    他顿了顿,给了南乐一个缓冲的时间,随后接着说:“乐儿,你没有错,你只是……”夹杂在我们间的受害者。

    “我只是夹杂在你们两个中间的受害者!”不等易辞把安慰的话说完,南乐大气,把后面的话喊出来,“根本就是你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却报应在了老娘身上!”

    她南乐可以接受别人害她,但是不能接受别人利用害她来害别人,凭什么!

    她才是主角啊,要害也直接来害她啊!怕了不成!
………………………………

第二十四章 雕心花(21)

    南乐气不打一处来,她转头冲江奇书撒气说:“江奇书,你给我找的这什么破易国,这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太扯了,给我布置那么随便的任务就算了,我才做到第二道任务,就要挂了??你你你……就等着跟我一起魂飞魄散吧!”

    ?

    另外二人满是不解的面面相觑。

    江奇书:“她在说什么?”

    易辞:“不知道。”

    南乐感叹自己生不逢时穿越到这里认识了这么一群人,她气得一脚踏在江奇书的桌子上,吓得那两个人一个激灵,都不敢说话。

    随后她想了想即将跟她一起不治身亡的易辞和魂飞魄散的江奇书,气就稍微消了一点点,“算了,死了能拉上你们两个做垫背,还不错吧。”

    其实,这些也都是口头语了。

    实际上,她心里密密麻麻的长满了小疙瘩,她并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不想江奇书被她连累而死,更不想……易辞从此安静的闭上眼睛。

    悲伤伴随着气恼也一起涌上心头。

    “既然你们早就知道毒役的事,凭什么瞒我到现在?!”她生气的很认真。

    她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瞒着她她该知道的事。

    江奇书替易辞解释道:“易辞他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啊。”

    南乐看向易辞,尽量隐藏着自己心中的火,“我担不担心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快要死了,而你跟我一样也快要死了,你有权利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却没有,你还在一直告诉我没事没事会好的,让我心安,把我蒙在鼓里,让我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凭什么!”

    她自然清楚易辞瞒着她的良苦用心,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心安不是她需要的。

    “南乐,我……”

    易辞想走过来牵她的手哄她消气。

    还未靠近她,易辞突然顿住脚步定定站在了原地。

    他紧闭上了眼睛,咬紧了牙关,手扶在额头上,表情痛苦。

    南乐感觉得到他的痛苦,因为今天她也经历了同样的痛苦。

    胸腔里的一颗心猛然“砰”的紧张一跳,差一点她就要飞奔到他身旁像他今天关心自己一样关心他了。

    心底的倔强在告诉她,你是不担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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