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们正毕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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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苦无证据

　　　　“我明白了，原来浑水摸鱼这个词是从你们这里来的！”朱子轩用力点头，插了一句。

　　　　陈静萍扑哧一笑，继续说：“真的是浑水摸鱼！水很浑，黑漆漆，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我和阿钰见瑶瑶伸手在水里摸鱼，也跟着她摸。我的手真的碰着过几次小鱼，但是鱼太滑了，我根本抓不住。瑶瑶的眼睛很毒，她看到那条大鱼黑色的脊背有一点点露出浑浊的水面，马上轻移莲步绕到鱼的后面，将鱼慢慢赶到我和阿钰的前面。我们终于看到了那条鱼，那鱼看起来可不小！瑶瑶弯腰做了个合围的手势，我和阿钰也跟着赶紧弯腰，六只手臂悄悄探入水中向中间一搂，六条腿也一起向中间挤过去。那鱼可真大，它使劲地扭动摆尾，溅得我们三人的T恤和运动裤上满是泥浆。岸上有两个一直看着我们玩水的女生，扯着嗓子喊‘抓住了，别让它跑了！’阿钰看到鱼尾一直在自己跟前摆动，干脆伸腿将鱼尾夹住。鱼摆不动尾巴，变得老实一些。瑶瑶乘大鱼在水里张嘴呼吸，将右手臂伸进鱼嘴，拳头从鱼鳃里勾出来。我看着都要吓死了，害怕鱼咬坏她的胳膊。瑶瑶却说没事，她说她在老家那边经常看到有人在鱼塘里这么捉鱼。看到大鱼的嘴被瑶瑶这么挂住，我和阿钰连忙抱住鱼的身体。那鱼好沉，估计至少能有10来斤，说不定是那个荷塘的鱼王。我们想先照几张和大鱼的合影，还没等我们出声请求，岸上的女生就已噼里啪啦地给我们照了好多照片。照完后，我们才将鱼放回水里，上岸在旁边水渠里清洗干净身体。”

　　　　朱子轩听着她的描述，仿佛真的看到几个女孩在荷花池里嘻玩的场景。但后来听到她们抱着大鱼合影半天，不禁微带责备地说：“嗨，你们也太淘了。被你们这么折腾一番，那鱼还能活吗？”

　　　　“你放心好了，瑶瑶说了，那么大的鱼，又是在荷叶底下的阴凉地方，一点事也没有。我们看到那条大鱼飞快游到水深的地方躲起来，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想再看看它，那条鱼却躲着不肯再出来了！”

　　　　朱子轩这才放心，继续蹲在沙发旁饶有兴致地和陈静萍一起浏览照片。他看着照片，忽然想起一事：“萍萍，上次我去那么学校看你，正好赶上你们学院公布推免研究生资格。成绩并不突出的霍东明获得推免生资格，瑶瑶成绩很好却没有获得推免生资格，很多学生对这个结果都抱有疑问，大家不是都很怀疑结果的公正性吗？后来结果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学院已经上报到学校了！没办法了，气死我了！一点也不公平。”陈静萍听到这里，一下从沙发上弹坐起来，怒气冲冲地叫道。

　　　　“你别着急，先听我说完。”朱子轩也坐到沙发上，握着陈静萍的小手，面对着她坐下，“我从你们那里回到北京以后，根据阿钰在学院的所见所闻，以及我自己在你们校庆时所观察到的一些情况，仔细考虑你们学院推免生资格的事，我心里好像有了点头绪…”

　　　　“什么头绪？”陈静萍迫不及待地问。

　　　　“你还记得你们校庆时，你拍到一个和霍东明长得很像的校友？”

　　　　“记得，怎么啦？”

　　　　“你给我说过霍东明是大滨人。那名校友不仅和霍东明长得像，而且我了解过那名校友名叫霍朝政，是大滨一家公司的董事长。霍东明极有可能是你们那名校友的儿子。而且你也看到过，从体育场回学院的路上，那名校友和你们郑院长有说有笑，十分熟悉，所以我猜测，你们学院为了给霍东明一个推免生资格，而不得不牺牲了宋瑶。”

　　　　陈静萍仔细回忆那天的经过，所有细节确实如朱子轩所说。那么就是郑院长为了推荐霍东明，才更改了推免生资格条件，临时加上“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这一项。

　　　　“是的，肯定是这样！肯定是他们相互之间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子轩，你说我们是不是向学校反映反映这件事？”

　　　　“不行。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没有证据。我回北京以后，问过北京一所大学教务部工作的一个朋友，侧面了解一下推免研究生的事情。他告诉我，一般学校都有一个推免优秀毕业生的推荐办法，二级学院在这个办法的基础上确定自己学院推免生遴选的考核办法，上报学校，学校推免生遴选工作领导小组开会通过后就可以实施。他还说因为学生的平均学分绩里已经计算了学生的体育成绩，所以‘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一般是作为申请条件之一，合格就可以，而不会赋分。但是不同学校和不同学院的考核方法不同，如果文件有规定，还是必须按照文件执行。”

　　　　“我们大家也是这么想的，体育成绩已经算到平均学分绩里了，怎么可能再算一次体育成绩呢？我们学院的算法绝对有问题。虹虹和阿钰都问过其它学院的学生，别的学院综合成绩都没加这一项。你说如果我们学院将这份文件报给学校，学校看到增加了‘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这一项，会同意吗？”

　　　　“不好说。这还需要查一查，学校到底同没同意学院的这个考核办法？如果同意的话，为什么要同意？”朱子轩皱眉沉思。

　　　　“我们也不认识学校的领导，怎么查？露露可能认识学校的领导，但是我不知道她和领导的关系怎么样。”

　　　　“认识领导也没什么用，现在学院已经公示结束，基本文件都存档，不会轻易让人查询。”

　　　　“明明知道有问题，却找不出证据，真愁人！”

　　　　“先别愁！瑶瑶和老吴不是要来北京参加考核吗？等和他们见面以后，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他想着既然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就大伙一起商量着来，人多力量大，说不定就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反正宋瑶目前暂时不考研究生，让她知道并参与其中也无不可。这么一想，朱子轩反倒坦然。

　　　　“只好这样了，等着他们来了再说吧。”陈静萍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以为然。宋瑶和吴泽宇也是两个学生，也没有什么生活经验，他们来了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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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李院长巧遇阿钰

　　　　苏钰涵和王强在国庆节去青岛和威海玩了几天，于6号下午返回学校。校园里，时不时就能看到三三两两拖着行李箱或背着旅游包回来的学生。

　　　　7号中午，苏钰涵正在宿舍里描眉画鬓，她拿过气垫粉扑继续在脸上上妆，在镜中左右上下左右仔细端详一番，直到自己完全满意，这才挎上自己的小坤包下楼。准备出门上班。王强斜倚在一辆共享单车旁，在她宿舍楼下正等着送她。

　　　　王强见苏钰涵一头齐耳短发，上身着一件时髦的鹅黄色短袖风衣，配一件黑色7分裤，脚踩一双黑色浅口平底单鞋，英姿飒爽而来，他连忙过去搂住苏钰涵，顺手接过她手里的小包。苏钰涵紧挨着王强走在校园里铺着红褐色地砖的人行道上，脚步轻快，脸上顾盼生姿，因这明媚的秋日阳光和英俊体贴的男友而稍显得意洋洋！

　　　　王强将苏钰涵送到必胜客后，上楼到影城上班。苏钰涵在必胜客店里，每次看到形形色色的男女老少进来用餐，她就感到很快乐！她服务的这些人既有甜蜜的小情侣、匆匆来去的中学生、温馨的一家人、还有活泼漂亮的女孩们、阳刚帅气的小伙们，苏钰涵喜欢看着身边的这些人享受美食的样子。苏钰涵一直相信吃上好吃的食物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而且必胜客一直是苏钰涵的最爱啊！现在苏钰涵在上班时就可以闻到必胜客美食的香味，下班时有时还可以吃到一份喜欢的美食，她完全心满意足，也完全能够抵抗自己对美食的觊觎之心，安安心心地做好自己的分内工作。

　　　　忙碌的晚餐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店里的顾客慢慢多了起来。苏钰涵离开收银台，开始在就餐区巡视，看看顾客是否需要添加食物或饮料，同时自己也能暗自舒展一下筋骨，几个小时站下来真是腰酸背痛，但看在钞票的份上，这些绝对都是可以忍受的！她一路走，一路看，在店门右侧落地大玻璃窗旁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家三口，估计已经用完午餐。小女孩穿着一套粉色的长袖连衣裙，她那裹着雪白长筒袜的细腿套在一双粉色小皮靴里。小女孩指着窗外的大马路向满脸笑容的爸爸妈妈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两个大学生似的女孩坐在店门左侧落地大玻璃窗旁的那张小桌旁，从进店到现在一直低声地说着只有她们自己才能听到的悄悄话，讲到高兴处时不时地便要大笑，却又想起什么，向周围偷看一眼，马上同时捂住嘴，只露出来一双掩藏不住的笑弯了的眼。苏钰涵见了也忍不住地咧开了嘴。她俩后面餐桌前是一对情侣，看到苏钰涵过来，又要了一份小吃拼盘。苏钰涵在电脑上给他们下单后，很快后台就准备好了，她将小吃拼盘送到他们手里。

　　　　苏钰涵刚要回点餐台，这时忽然看到李峰副院长从门外进来，她迎上去：“李哥，你今天怎么到这吃晚饭？”

　　　　李院长和苏钰涵、王强都是同乡，李院长的父母家离苏钰涵家很近，两人还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校友，所以苏钰涵也随着王强称呼李院长为“李哥”。去年春节期间，这位李哥带着爱人孩子回父母家，苏钰涵和王强还专门过去看望过。

　　　　“是阿钰啊，这么巧！什么晚饭不晚饭的，我午饭还没吃呢！都要饿死了。你穿上这套工作服变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李哥，你忙什么呢？这么晚连午饭都没吃？来，快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去给你拿菜单！”

　　　　“不用菜单。披萨、意面都行，哪个快就来哪个！”

　　　　“好的，李哥，你要什么口味？”

　　　　“我不忌口，什么口味都行！”

　　　　“欧了，只要能马上端过来，填饱肚子的都行！你等着，马上就到！”

　　　　苏钰涵匆匆回到点餐台，给李哥点了一份超薄脆比萨和一份鲜榨西瓜汁，后台很快就出餐送过去。苏钰涵回到点餐台，看到李哥用右手机械地将比萨送入口中，左手握住手机，两眼死死盯着屏幕，一双剑眉紧皱，神情颇有不悦。苏钰涵不知能有什么事情让这位院长愁成这样一副臭脸样。

　　　　一个弯弯眉毛、大眼小嘴的女服务员过来与苏钰涵交接班。苏钰涵换下工作服后，犹豫片刻，来到李院长面前，说道：“李哥，我下班了。你先好好吃饭吧，可别看手机了，吃完再看。瞧你眉毛都快皱成一个球了，出什么事啦？”

　　　　“还不是有些学生的一些破烂事。阿钰，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吃完，我和你一起回学校！对了，王强一会是不是要来接你？”

　　　　“强哥今天不过来接我，我让他帮我整理一下几个大公司的招聘信息，我着急用！”

　　　　“那么着急干什么？找工作要有耐心，才能找到满意的。”

　　　　“不是我着急。是瑶瑶，我是想帮瑶瑶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单位。”

　　　　“我记得你和宋瑶、冯露好像是住一个宿舍。宋瑶怎么要找工作呢？她不是学习挺好的吗？难道不准备念研究生了吗？”

　　　　“对啊，我们是一个宿舍的。瑶瑶学习确实挺好的，我们班同学本来都以为瑶瑶肯定可以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没想到今年学院的推免规则变了，综合成绩加上了‘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这一项，结果瑶瑶没推免上，好可惜！她的综合成绩排名第四，与第三名好像只差一点点，就是这个成绩拖了她的后腿。李哥，你说今年为什么要加这项成绩啊？”说话间，李院长已吃完，拿起手机和钥匙包站起来。两人边说，边走出了店门。

　　　　“我的车在这边，坐我的车回学校吧！”李院长没回答苏钰涵的问话，而是带着苏钰涵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李哥，不是我说你，你可真够懒的！马路对面就是学校，这也没几步远，你怎么还要开车过来？要不，你开车回去，我自己走回去。”

　　　　“上车吧，站一天，累坏了吧！快过来上车，我正好还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好吧，那我就坐坐李院长大人的顺风车，洗耳聆听大人的教诲！”苏钰涵看不惯李院长这么严肃的样子，她先皮了一句。

　　　　“教诲什么？老实坐着。”可怜他这个堂堂一院之长，在学院院长办公室对学生那可真是八面威严，可只要遇到他的那些篮球损友们还有这个阿钰，就完了。他们没有一个人顾及他是领导而对他手下或口下留情，他也似乎完全失去在工作中的能言善辩。李院长有时被他们损的厉害，他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谁让我是篮球骨干的少数教师代表之一，在球场上我只好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等到学院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兔崽子。”

　　　　他心里虽是这么想，可每当这些损友们因为犯了各种小错，来办公室找他，他却从来没有收拾过他们，反而是他跟在这些损友后面，屁颠屁颠地给他们擦过不少次屁股。他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说话更是愈加随便。有时在办公室，他们中有人比如胡浩源见面就敢将胳膊搭上他肩膀，全然不顾其他老师骇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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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她到底做了什么

　　　　车子开进学校后，这位李哥并没有直接回到学院楼下的停车场，而是将车开到体育馆门前的停车场才停下。苏钰涵看他依然那么严肃，不知他要说什么，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了。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宿舍的冯露同学，你给我详细介绍一下吧？”

　　　　“哎呀，不会吧，李哥，你怎么还需要问我？你是负责本科教学工作的领导，而且冯露以前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长，和你们领导接触的很多，你应该比我还熟悉！”苏钰涵一听是向她打听室友的情况，马上进入自动保护模式。

　　　　“我们对她的了解多限于表面。冯露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很热情，而且多才多艺。”

　　　　“李哥，你看，你对她很了解啊，还问我干什么？你对她印象不是很好吗？”其实苏钰涵更好奇的是，这位同乡的李院长本人心里到底是怎么评价她的室友？

　　　　“我以前一直以为冯露这个学生不错，有想法，工作也积极！有时从一些学生那里听到一些她的小道负面消息，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我才发现我对她的认识太表面和片面！我本来想着这几天单独找你了解一下冯露，没想到今天正好碰到你。阿钰，我希望你能从你的角度，坦诚地和我谈一谈冯露的情况！”李院长侧过头来，诚恳地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苏钰涵。

　　　　“李院长，我怎么感觉这个事情很严肃、或者严重？她到底怎么了？她做了什么错事吗？你想怎么对她？”苏钰涵听到这里，可不敢随便再“李哥、李哥”地和李峰说笑了，她的心忽的一下悬起来了，紧紧盯着这位平时和蔼可亲的李哥，开始为冯露担心。

　　　　“你别这样紧张啊，我只是作为同乡，从私底下了解一下冯露，你不说也没关系。阿钰，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我是考虑到你和她一个宿舍，应该很了解她，才想到要找你。你和宋瑶都是优秀学生，大家，当然包括我，对你们两人的评价都很高，你们两人学习态度和道德文化素质都是很高的。我不愿看到你们这样优秀学生中的任何一个人被伤害！”李院长将凝视着苏钰涵的视线转向车窗外，看着蓝天上飘过的一片片白云，淡淡地说。他明白苏钰涵和宋瑶关系很好，无论是两人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她都不会置之不理。他还听说苏钰涵因为宋瑶而在艾书记那拍了桌子。

　　　　“你说什么？谁被伤害？被谁伤害？”苏钰涵果然失声惊叫，她听得自己声音有点抖，忽觉一口气堵在自己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我今天本来是想从你这了解一下冯露。但是现在看来，你对我这个李哥也还是有些顾虑。为了打消你的顾虑，我想还是把我为什么找你的原因说出来，这样可能会好一些。”李院长看向苏钰涵，对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不要惊动体育馆附近的其他人，“我本来一直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你或者宋瑶，因为宋瑶就是受害者。但是我担心她会接受不了，我原也准备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说出来。可是我实在心里不安，我的良心告诉我，这件事必须让她知道，她有权知道，有权决定怎么做。你和宋瑶关系很好，你的性格比她更加刚强，而且你替她出头到学院找过艾书记，所以我想还是先告诉你好一些。你知道后，看看什么时候告诉她，或者采取什么方式告诉她，你看怎么样？”李院长顿了顿，用一双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苏钰涵。

　　　　“瑶瑶到底怎么了？你快说，你先说，真是急死我了！”苏钰涵听到这里，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

　　　　“这件事还要回到半个月之前。我知道你对今年推免研究生资格遴选一事存有疑惑，…”

　　　　“知道、知道，你接着说，快说快说！”苏钰涵着急地一叠声催促。

　　　　“今年按照学校给各学院优秀本科生推免的名额，我们学院分到你们专业班级三个推荐名额，这个名额的分配在学院公告栏公示过，稍微关心一点这事的老师和学生应该都知道。一直以来，绝大多数高校，包括我们学校，优秀本科生推免资格的确定办法都是按照综合成绩进行排名。比较通用的方法采用综合测评成绩进行排名，这个综合测评成绩一般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平均学分绩，占80％比例，另外一部分是综合素质奖励分，占20％。我们学院也一直按照这种方式计算后进行排序。那天学院对你们这一届所有学生算分、以及评审，除了郑院长、杨院长和我三位院长外，还有学院办公室主任、院办负责研究生工作和教学工作的两位老师、以及学生办公室所有成员全程都参与了整个过程，没有一点问题。你们班的综合成绩排序结果出来后，第一是宁桦，接下来是宋瑶、雷浩、霍东明、…”

　　　　“什么？瑶瑶排第二？还公示了？不对，今年的综合成绩排名瑶瑶排第四，你忘了？李哥，你不会是逗我的吧？不可能的，我们都看到公示了！李哥，你骗我！”苏钰涵忽然就怔住了，名单怎么会变呢？而且她们看到的名单不是李院长所说的周五，而是下一个周一才看到。她傻傻地看着李院长，喃喃地、颠三倒四地说。

　　　　“阿钰，你别这样，你别急啊，你先听我说完。你现在这样，我可就没法给你说了。”

　　　　“没事，李哥，你说吧，我听着呢！”苏钰涵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那几份毕业生的综合成绩和推免研究生的名单肯定没换了，可是是谁换的呢？为什么要换？

　　　　“当时计分结果出来，并经我们评审会通过后，学院办公室马上就将排序名单打印出来，张贴在学院门口的公告栏里，我记得那时候都到中午了。按照学校的要求，这份排序名单计划公示五个工作日。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那天我正好有份报告需要马上赶出来上交给学校，所以又耽误了一会才离开办公室去吃午饭。我经过公告板时，发现所有班级的综合成绩排序名单和推免研究生资格名单全都不见了。我当时还在公示板后面看了一遍，也没有。当时太晚，我着急去食堂吃饭，所以没管这事。”李院长怅惘失落地看着汽车前方的篮球场，深深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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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绝对不会出卖你

　　　　苏钰涵死劲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天陪着宋瑶看到公示名单时，宋瑶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宋瑶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就立志要念研究生，一直学习的劲头和耐力很足，宋瑶是希望在大学阶段好好学习，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这样就能很容易地进入她理想的大学，开始新的研究生学习生活。可是那天看到公示名单后，苏钰涵看到宋瑶那么失落、那么难过，她知道宋瑶肯定受到很大打击，也能感觉到宋瑶在攻读研究生的信念上发生了变化。不只是宋瑶难过，很多同学都替她难过、替她不平。现在宋瑶决定暂时求职，应该也与她没有获得推免资格有很大关系。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排名又变了，和你说的顺序不一样。你后来管过这事没有？”苏钰涵质问道。

　　　　李院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后来去问了。那天午休时间过了以后，学院办公室的门开了，我去问那里的几位老师，外面公示的学生综合成绩排名怎么不在了？他们告诉我，说是有学生的分数计算错了，需要重新计算，所以将那些名单揭下来。我当时不以为然，我参与了计算分数的全过程，大家一点一点计算出来，又经过不同的人仔细核算三四遍，怎么可能出现错误呢？而且即使计分出现错误了，怎么可能不通知我呢？我想肯定是学院办公室搞错了。不过，既然没人通知我，说明算错的部分与我无关，那我也就不用管这件事了。过了一个周末，周一上午，我发现排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