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们正毕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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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露听着艾书记的柔声细语，怦然心动。她的心好像又活泛起来，她眼里闪着泪花，无助地看着艾书记。她心里有太多的话和太多的恐惧，几乎要将她逼疯，她急切地想要倾吐出来，可是她敢向谁倾吐呢？不管是谁，但肯定不应该是这个艾书记。

　　　　艾书记看清她眼里露出的期盼和犹疑，他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逼迫自己在椅子上坐下。他用温厚的微笑对冯露说：“我可以做你忠实的听众，只要你想说，尽可以对我说出来。你放心，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替你保密。”

　　　　他的这句话，反而把冯露的眼泪催落下来，她的一双泪目就那么看着艾书记。她当然想说，可是说了就能解决她的问题吗？可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不也要抓住吗？她就像一个绝望的溺水者，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她要拼命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冯露泪眼望着艾书记：“艾书记，您、您能借我十万元钱吗？”在艾书记的注视下，冯露的头渐渐低下去：“我知道，这是很多钱，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求求您！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会把钱还给您！”

　　　　艾书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上午来的那个电话是找你要钱的？为什么找你要钱？那是谁，是你家人？还是朋友？或者是其它方面的？”

　　　　“是一个朋友。”冯露底气不足地回答。

　　　　艾书记心里疑惑更甚：“什么样的朋友能把你吓成那样？你必须告诉我实情，如果理由充分，我可以考虑借钱给你！”

　　　　“真的？”冯露满脸期待地看向艾书记，却又双手捧着脸，眼泪喷涌而出。她不能说，如果艾书记知道了，学院所有老师就知道了，然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接着满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了。她心里暗想：“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我说了，所有人都要骂死我的。”她呜呜呜地又哭上了，她实在不知自己除了哭泣，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真的，但你必须给我一个借给你钱的正当理由！你现在是这样一幅又痛苦又惊恐的样子，我很担心你，我担心你出事，而且你现在被我带到家里来，我还必须对你的安全负责。我本来想着你被大雨淋透了，让你在这洗个热水澡，在家里住一晚，早上送你回学校就完了。谁知道你在这生病了，还出了这么一大笔钱的事情。如果你在我家里出什么事，我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所以如果只是钱的事情，即使是这么一大笔钱，我也尽可能借给你。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还是你自己遇到什么特殊困难了？我毕竟是你的老师，你遇到困难，我也许能替你出点主意。如果就是十万元钱可以解决的事情，我现在就可以借给你，那么这件事到我这，也就算结束了。”艾书记拿纸巾轻轻擦去那张年轻、即使一直哭泣也仍富有光泽和弹性的脸庞上的泪水，然后静静看着那双肿胀着的眼睛。

　　　　“是的，就是钱的事情。”冯露突然大哭着扑到艾书记身上，温热的泪水透过衬衣刺激着他的肌肤，艾书记一下就僵住了。

　　　　艾书记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疼痛让他慢慢冷静下来。他推开冯露，快步走出客卧，来到客厅。他颓然地坐到沙发上，不知道生着谁的气，恼怒地从双层茶几的下层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连着喝下好几口。

　　　　冯露在卧室哭了一会，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不禁对自己又羞又恼。还好被艾院长及时推开，可她不知道艾院长是否因此而生她的气，而不再管她的死活。她明白自己已濒临绝境，艾书记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唯有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才有度过绝境的希望。她擦干眼泪，下地走到客厅，坐在沙发的另外一端：“我说，我全告诉您。但请您一定要借钱给我，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艾书记拿起另外一瓶水，递给她。他平静下来，鼓励地看着她：“好，你讲吧。不管是什么事，你说我听！只要理由恰当，我会借钱给你，我也向你保证不会告诉其他人。”

　　　　“艾书记，这件事本来我谁也不打算告诉，烂在我肚子里就算了。但是您对我这么好，我愿意相信您，我现在就告诉您，但是请您千万不要说出去！万一传出去，我也就不能活了。我这几年一直在给学校各个部门做助管和助教，这些工作做习惯了，我喜欢上学校的工作环境，所以想毕业后直接留在学校工作。上学期，我找到一个毕业后特别想去的部门，但是联系人告诉我需要提前准备一笔活动经费，她才能给办。我实在拿不出来这笔钱，就找到一家网贷平台借了一笔钱，我本来计划利用这个暑假去校外打几份工，偿还这笔钱。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假期我爸爸脑出血，在医院做了手术，我只得回家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这两年我爸爸身体一直不太好，再加上我爸爸又做了这么一个大手术，家里更困难，我完全不敢告诉家里借钱的事。现在借款期限已经到了，网贷平台天天给我打电话催我还钱，到今天这笔钱已经利滚利变成了十万元，我到哪去找这么多的钱啊？呜呜呜，他们告诉我今天晚上六点必须还钱，要不然就…，就…”冯露声音越来越小，说不下去了。

　　　　艾书记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装作轻描淡写地问：“就怎么样？”

　　　　“他们就发我的照片给我爸爸妈妈、同学还有老师！”冯露终于不顾一切地说出来，不敢看艾书记一眼。

　　　　“什么照片？裸着的？”艾书记震惊地看着她。

　　　　“嗯。当时网贷平台担心我赖账不还，要求我光着身子，拿着自己身份证拍了一张照片，上传到网贷平台，作为抵押。如果我按时还款，网贷平台系统就会自动删除我的照片，否则就将这张照片发给我的家人、朋友和老师。我当时已经计划好，利用假期挣出这笔钱，还清钱后，网贷平台删除照片就行，神不知鬼不觉地就结束了。我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还不出钱来。”

　　　　“你怎么这么愚蠢？怎么能干这种事呢？那还磨蹭什么？赶快报警吧！”艾书记抓过手机就要拨号。

　　　　“艾书记，我求求您，千万不能报警！一旦报警，他们马上就会到处曝光我的照片。您刚才说过了，如果是钱的事，这件事到您这就终止了。即使您不借我钱，也请您千万不要报警，我求求您了！”冯露双手使劲抓住艾书记拿电话的那只手，用红肿的双眼祈求地望着他。

　　　　“好吧，好吧，我不报警。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你赶快把钱还了，并在网上监督网贷平台删除照片的过程，确保你的照片被删。”艾书记见她紧张的脸部变色，浑身肌肉绷紧，他心里虽然懊恼，但担心她出事，也只得同意放过这帮人。他走进书房，拿出一沓钱出来，交给冯露，“这是我前两天刚取出来准备要用的。怎么给你？你去银行存在卡里，还是怎么弄？”

　　　　“不用去银行。他们当时从他们的借贷平台APP上转给我的，现在还从这个APP上还钱。您把钱转到我xx宝里，我再转进借贷平台APP上，好吗？”

　　　　艾书记拿出手机，问道：“你xx宝账号是多少？加一下，我现在就转钱给你。”

　　　　冯露拿过手机，成功添加艾书记为朋友，待艾书记转过钱来，她马上将钱转给网贷平台。为了防止网贷平台赖账，冯露请艾书记用手机在一边录下她的转账过程后，她将视频转发给网贷平台。做完这一切，冯露战战兢兢地给上午来电的人回了电话，请他确认收到钱款、并马上删除照片。对方见到钱到账，很痛快地答应冯露的要求，并将网贷平台删除照片过程的视频也发送过来。冯露这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可怜她大悲之后，经此大喜，几乎虚脱，她忽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左手撑头倚靠在沙发靠背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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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满心欢喜

　　　　艾书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他没有说话，而是起身到厨房阳台上又抽了一支烟后，回到客厅，对仍坐在沙发上恍惚着的冯露说：“你的这件事情已经完结，他们应该不会再找你什么麻烦。你先回卧室休息一下，晚饭后我把你送回学校。”

　　　　冯露听了一惊，她一下坐直身体，仰望着艾书记，心里一阵空落落的茫然，竟开口问道：“艾书记，我想在您家再多休息一天，行不行？您说您昨天告诉宋瑶，我到北京找同学去了。可如果今天就回来，听起来好像不太合理。对了，您夫人怎么不在家呢？”

　　　　冯露看着这座漂亮的大房子，想到自己身上穿着艾书记找出来的衣服，几乎能肯定艾书记不是单身。

　　　　“我现在单身，家里暂时没有别人。你只要不怕别人说闲话，那就住吧。”艾书记面无表情地说。他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避开眼去，以免对上冯露的目光。他这时倒觉得不用再为她担心。看来这个丫头还真是傻得可以，明明在这个屋里呆了怎么长时间，怎么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是啊，也只有傻成这样，她才能被人骗着网贷，并上传了自己的luo照，可她平时在学校看着不是很精明、还成功竞选过学生会文艺部长了吗？

　　　　“对了，你刚才那些转账记录和视频，一定要保存好，以免网贷平台以后不认账，再次讹诈你。”

　　　　“保存在哪里好呢？存在手机和笔记本电脑里面都不安全，宿舍同学都可以随时看到。艾书记，您刚才说家里没有别人，我存在您家里电脑里行不行？等我放假时从您电脑里拷走，您再删除，可以吗？”

　　　　“不行，放到我这里也不安全，万一家里有人来，看到也不好。这样，我给你拷到优盘，你将优盘锁到你的箱子里，千万不要拿出来弄丢了。”

　　　　“好吧，那就拷到优盘里。”

　　　　王书记将书房里的电脑打开，将手机连接线插入电脑后，在手机上点击“信任该电脑”，然后将刚拍的视频文件和图片找出来，一一拷贝后存放到电脑里的E盘。他起身到书架里翻出两个新优盘，交给冯露，让她自己拷贝，根本没有注意到手机软件在电脑后台正自动将手机内部文件进行备份。冯露接过优盘，坐在电脑前，点开刚拷贝到电脑E盘里的文件，既有刚才艾书记给她的转账凭证、还有艾书记帮她拍的还款视频以及网贷平台发来的一个小视频。她看着站在书房窗前默默眺望远处的艾书记，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只觉那背光的严肃并显疏离的身影，让空气也变得格外凝重，使她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冯露凝住心神，将这些文件拷贝到优盘里，拔出优盘，从E盘里删除刚才那些文件。

　　　　“文件删除以后，别忘删除垃圾箱。都删除好以后，把电脑关上。”艾书记闷声说了一句。

　　　　“喔，知道。全都已经删除。”冯露低头说道，她将电脑关机，始终不敢抬头看这个突然变得冷淡的背影。

　　　　冯露将手机和优盘从电脑上拔下，站起来，把手机递还给艾书记。他右手接过，淡淡地看着她，然后一言不发，走出书房，回到沙发上坐下。

　　　　冯露脚步小心翼翼地跟过去：“我还是回宿舍吧。我自己坐公交车走就行，不用您送我回去。我的书包在哪里？”

　　　　艾书记抬头看着她，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冯露渐感恐惧，她受到惊吓一般，退后一步，却见艾书记伸出左手，一把拽住她的右手，舒展右臂，强有力地将她的纤腰一把搂住。冯露身体绵软地倒在他的怀里，艾书记紧紧箍住冯露，将头埋在她披散的秀发间，发出压抑的深深叹息。冯露命令自己坐起来，但是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心头好似有一头欢乐的小鹿在奔腾。

　　　　良久，艾书记放开了冯露，说声“对不起！”后，收拾东西，如出逃一般匆匆去了健身房。

　　　　冯露用右手狠狠掐了左臂一下，很疼，这不是做梦。一切来得那么快，昨晚到今天上午，她都以为她要死了，没救了。可是今天下午，峰回路转，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快乐得都不像是真的。她忘了一切，满心欢喜，只想好好享受眼前的幸福。她跑到厨房，在橱柜里、冰箱里，东翻翻、西找找，最后只找出三根半蔫的红辣椒，两颗鸡蛋，一盒冻猪肉和一袋冻大虾，还有一袋冻着的干豆腐。她将这些材料规划了一下，精打细算，总算是做出一盘辣椒炒鸡蛋、一个辣椒炒瘦肉、一个干豆腐炒肉，还有一个爆炒大虾，凑成一顿还算自己还比较满意的晚饭。她越看越欢喜，将灶台和冰箱擦的干干净净，把厨房的地面也擦得纤尘不染，这才到浴室冲了个澡，洗去做菜时留在头发上的油烟。做完这一切，她来到宽大的客厅里，坐在真皮沙发上。她眼睛看着电视，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那温暖的怀抱，脸上早已羞得通红。她满盈着一腔热情，喜洋洋地等待艾书记回来。

　　　　艾书记锻炼回来，见到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正暗自吃惊，旁边突然蹦出个冯露，扑到他的怀里，在他脸上印上一个甜蜜的吻。他暗叹一声，出门健身躲避的心血算是白费了。他也不管不顾，紧搂住怀里的这个小女生，运动包无辜地被他扔在地上。两人相拥着走到餐桌边，冯露嘴里哼唱着歌曲，给艾书记盛来喷香的米饭。

　　　　这一顿晚饭，两人吃得缱绻缠绵，情义悠长。饭后，艾书记对冯露说这是他这几年来在家里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当天晚上，冯露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献给了艾书记。这晚，艾书记对冯露宣示了他的主权，要求她每周末过来陪陪他，不允许她再与其他男生交往，但是他又强调因为两人是师生关系，暂时不能对外公开关系，只能保持暗中来往。他向她保证，等她一毕业，就会马上和她结婚，但是在此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公开两人之间的关系。冯露虽然对两人的未来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心里已经默认了艾书记就是她的新男友。也正因如此，冯露与曾经热恋的王海涛彻底分手。她告诉王海涛，她对不起他，其实她一直有一个外地上学的男朋友。

　　　　后来，冯露才听艾书记说，他不是完全没有家人，他原来是有老婆儿子的。但是四年多以前，前妻在美国生了一个儿子，因他没有时间到美国一直照顾儿子，她马上就给他寄回一纸离婚协议，两人经过公证离婚了，儿子一直和前妻一起在国外生活。艾书记给前妻做了一些经济补偿后，当初一起买的这间住房就剩下他一人。冯露听了，起初心里有点别扭，但她很快就释然了：这个年龄、这样稳定上升的事业，他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过往经历？只要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接下来的两天，冯露越来越沉醉在这个成熟又体贴男人的温柔里。她好喜欢艾书记这个大大的房子，房子北面有一个很大的书房，沿墙的一排书柜里摆满了古今中外的书籍，够她随心所欲地消遣。楼下红花绿草，从窗户里影影绰绰能看到人工湖里的锦鲤在自由自在地游动，正如她此时快乐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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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成立公司

　　　　赵丽虹自上学期与学校签订合同以后，她利用暑假早回校的几天时间整治了学校划给她的地盘。开学后的这几天，赵丽虹和余小龙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着他们人生的第一个“公司”——“x大快递服务站”的开张。

　　　　由于学校职能部门众多、学生职工多，所以每天来自种类繁多快递公司的快件数量十分庞大。以前除了x丰、x通、x通三个快递公司在校内设有校园终端站点外，其它快递公司的快递小哥送快递时都是在校园内横冲直撞。自从校园内出了几起学生的安全事件后，学校重新升级几个校门的门禁系统，不允许校外人员随便进入校园，快递小哥们均被挡在校园的大门外。快递小哥们送给学校学生和老师的快件只能随便堆放在学校各门外的地面上。有时遇到城管执法，这些快递小哥被逼得东躲西藏。而学校的学生、老师如果到了快件，也不一定被小哥们通知到校外的哪个地方去领取，因此全校师生对此怨声载道。

　　　　赵丽虹一直在快递站兼职，自然亲眼见到各快递员在学校横冲直撞的乱象。她一直对此现象有所想法，因为大四只有一门理论课程，每周只有两小时的课程，其它时间基本自由。她是个有心人，在大三下学期，她经过仔细调研，决定和余小龙一起成立一个校内快递“公司”，名字就叫“x大快递服务站”，为社会上各个快递公司在校内提供终端服务，对进入校园的所有快件进行统一接收、管理和发放。这也算是响应学校一直强调的“大学生自主创业”号召。由于赵丽虹和余小龙毕业后，准备去北京工作，并不打算留在沈阳，所以也就没有必要成立真正的公司，只想将这个“公司”下挂在学校的资产经营总公司名下，这样既不用上税，也不用交名目繁多的各种费用。

　　　　在余小龙的帮助下，赵丽虹对这个项目编写了一个十分具体的可行性报告，针对这个项目的现状、趋势、前景、目标、发展和市场扩展、实施方法、现有条件、甚至财务预算和预计利润都做了详细说明。她将可行性报告拿去和学校后勤部商谈承包事宜。学校后勤部本来对学校几个校门门口和校内几处快递站点无组织、无纪律的现状头疼不已，又有学生和教职工对领取快件不便的抱怨，现在听到赵丽虹条理清晰、简明扼要的介绍，看到她手里详实的支撑数据、还有很强的操作性和说服力的报告书，尤其是学校还能获得承包费用，当时在会上就完全同意她提的所有要求和条件，签订了承包合同。

　　　　余小龙虽是赵丽虹的温州同乡，但以前并不认识赵丽虹，后来通过吴泽宇才知道在宋瑶宿舍里有他这么一位“快递员”同乡，两人也因快递而有缘相识。两人有着同乡的基础，感情很快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余小龙有空就跑去快递站，边玩游戏，边陪伴赵丽虹。站点的老板娘看到余小龙经常在这里无所事事地陪着女朋友，有一次得知旁边x通快递站因为前一个兼职学生辞职不干，需要重新招聘一名勤工俭学的学生，她连忙将余小龙介绍过去。这样余小龙和赵丽虹两人更是时时粘在一起。大三后，他们都开始上专业课程，在选择选修课程时，赵丽虹和余小龙都尽量选择每天上午的第1、2节或者晚上的第9、10节课的选修课程，这样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在快递站工作，这样上班时间多了，工资也水涨船高，赵丽虹每月都可以领到一笔不算少的工资，余小龙不用送货入户，但是每个月也能领取2000元的工资。

　　　　现在赵丽虹成立校内“x大快递服务站”，由勤工俭学的学生小工摇身一变，成为快递服务站的“女老板”，全面负责公司的运营。余小龙成为快递服务站的“执行经理”，负责货源和接收、发送快件等一些相对更具体的事务。

　　　　根据上学期期末已经与学校后勤商量好的条件，赵丽虹借用男生宿舍楼15舍主楼西侧一楼的四个房间，这四个房间在楼里走廊的两侧分别相对而立。男生15舍宿舍楼是六层的主副楼结构，主楼呈东西走向，在最西头还有半栋副楼与之垂直相接，副楼的另一端延伸出去，直到被后勤部大楼西侧墙面堵住。宿舍楼栋的楼梯位于主楼中间位置，楼栋大门朝北而开。副楼每层的走廊两侧各有三个学生宿舍，两两相对。副楼一层的六个房间一直是借给学校邮局在使用。这个邮局其实只是支局下的一个邮政所，学生们都习惯将它简称为“邮局”。赵丽虹的快递服务站与邮局就位于主副楼的这个垂角上，成了邻居。

　　　　赵丽虹和余小龙这个暑假都提前几天回校，找小工在快递服务站房间的东侧走廊打上一堵墙，与其它宿舍隔开。又选了东西两个宿舍，将它们原来的窗户分别打开成向着楼前、楼后的房门，宿舍的原走廊区域作为快递服务站的办公室，放一大一小两张办公桌和一个文件柜。这些办公桌和文件柜是后勤集团更新办公家具后淘汰下来，被随意堆放在学院的各个庭院。赵丽虹和余小龙看这些家具都是八成新，而且质量都很不错，便叫上吴泽宇和王强，几个人一起从庭院里搬过来这些物品，放在办公室使用。赵丽虹又到网上订购了一台打印机放在室内小办公桌上。以前赵丽虹的笔记本电脑就是个摆设，几乎不用，现在正好利用上，她将笔记本电脑放到大办公桌上作为办公电脑使用。原有的四间宿舍全部作为库房，安装货架，摆放快件包裹等。开学前一周，赵丽虹雇了小工将房间的所有墙面全都粉刷一新，赵丽虹和余小龙两人还根据房间的尺寸大小，设计摆放位置和货架尺寸，在网上订购快递货架和扫码枪。目前墙面已经全部干透，这批货物也已顺利抵达快递站，并由余小龙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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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万事俱备

　　　　周一上午八点，厂家安排的师傅按照约定，过来安装货架。安装师傅按照赵丽虹之前的设计要求，在四个房间各放置两列四排快递货架。货架之间以及每列、每排货架与墙壁之间都留有一定距离，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