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她们正毕业-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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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氤氲馥郁的热红酒，品着番茄鱼和茶香鸭，听着黄伟霆聊着公司的趣事，她时而惊诧莫名、时而会心微笑。

　　　　对面黄伟霆的暖暖目光温柔地拂着她，仿佛冬日暖阳，慢慢融化着冯露心头的寒冰。冯露慢慢放松下来：“以前的事，对不起！我因为留校而同意与你交往，你不会怪我吧？”

　　　　“傻瓜，你能同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黄伟霆放下手里的刀叉，伸过两只手握住冯露的左手，柔声说道。

　　　　“还有，虽然我一直没说，但是我很感激你。当我胳膊受伤时，谢谢你请假去医院照顾我，更要感谢你和你爸爸帮虹虹解决快递站的事情。”

　　　　“露露，你不要和我那么见外。我喜欢照顾你，看着你，帮助你。你们宿舍同学关系都那么好，我看着你们好像自己又回到大学时代，好羡慕你们！能帮到你室友，能让她们也尽快认同我，我内心也很高兴！”

　　　　冯露看到黄伟霆如此开心，她也凝眸浅笑。黄伟霆看着都要痴了，一顿晚餐吃得极其缠绵。冯露很长时间以来的烦闷也一扫而空，是黄伟霆将她暂时带出了黑暗的泥沼，她都不知该怎么感谢黄伟霆才好！

　　　　两人享用完美食，一起步出餐厅。餐厅门口排队的人虽然换了，但还是排着长长的队伍。黄伟霆带着冯露漫步来到扶栏前，从上往下欣赏一楼中厅里正在点燃的圣诞亮灯装置。璀璨的光影下，冯露赫然见到宋瑶拉着吴泽宇正兴致勃勃地与圣诞小天使和圣诞老人合影：“咦，瑶瑶和老吴怎么也来了？他们怎么来的？”

　　　　她嘴里说着，脚下已经毫不犹豫地迈上了下行扶梯，黄伟霆在后紧紧跟上。

　　　　宋瑶拉着吴泽宇抢着和圣诞老师照完合影，正要满场寻找最钟爱的哈根达斯，一眼看到迎面冲她过来的冯露和她身后的黄伟霆，就像遇见了亲人，哈根达斯早就被扔到爪哇国：“你们是开车来的吧，你们就是亲人啊，给我们带来了光明！”

　　　　“嘿，瑶瑶，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看到我这么激动啊？我看你们玩的很嗨啊，不像受到什么刺激了啊！”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去南关教堂逛了一晚，想要回学校，这个时间没有高铁。想找个火车站附近的宾馆住一晚，可是一直打不到车。刚才走在路上，听人说万象城门口容易打车，万象城有活动，我们就走到万象城了。”

　　　　“你们从南关教堂走过来的吗？在这个大雪天？”冯露大吃一惊。她去过南关教堂，知道从教堂到这距离可不近。平时天气好的话，从那走过来估计也要半个小时，今晚下着大雪，也不知这两个人造了多少罪，才能坚持到这边来，难管他们的裤腿上有那么多泥。

　　　　“是啊，好惨，对不对？可是万象城外面也没有出租车，你们开车了吧？”宋瑶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放心，我们开车来的。你们想去哪，我都一定把你们平安送到。你俩吃晚饭没有，要不要上楼找个饭店吃口饭？”黄伟霆问道。

　　　　宋瑶顿时精神一振：“有车就行，我们晚上吃的很饱，现在什么也不想要，只想回宿舍。只要有车能回到宿舍就谢天谢地了。”

　　　　宋瑶正说着，却不想她的手被吴泽宇使劲掐了两下，她马上反应过来：“哦，不好意思，你们回学校吗？你们要是不回学校，把我们扔到火车站附近就行。”

　　　　“没事，正好我也要送冯露回学校。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黄伟霆微笑看着冯露说道。

　　　　“行，走吧。外面下雪，道不好走，现在就走吧。”

　　　　“你们在这稍等一会，我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吴泽宇说着，已经拔腿离开。

　　　　“你要买什么，你等等我。”宋瑶在他身后喊道。吴泽宇向她摆摆手，脚步没停，继续向前走去。

　　　　大约十分钟后，吴泽宇手拿着四盒哈根达斯冰激凌回来，递给每人一盒。宋瑶乐得简直要上天，她想念哈根达斯好久了，刚才想买，遇见冯露两人，结果就忘记了哈根达斯。好在吴泽宇想着，替她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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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还没做好见你家人的准备

　　　　一行人到达停车场，吴泽宇坐在副驾驶位上，监督黄伟霆在深夜里清醒地开车。冯露和宋瑶坐在了后排。车里前排的两人听到后面的两个女孩一路叽叽喳喳，倒也没了睡意。尤其是司机黄伟霆，又想听她们说话，又要看路面，车在结冰路面上又打滑得厉害，忙得汗都下来了。他只得压着车辙慢慢走，这才好一点。突然，听到后面宋瑶问：“露露，马上就是元旦，学校有文艺活动吗？”

　　　　“有啊。但是今年学校举行过大型的校庆活动，所以元旦晚会规模不会太大，工会也不会出面组织，只有学生会邀请部分师生在学生活动中心表演一些节目。”

　　　　“你表演什么节目？”

　　　　“什么节目也不想表演。我已经告诉学院，我不会参加今年的元旦晚会。”

　　　　“为什么呀？”

　　　　“学校马上放寒假，我寒假不准备回家，计划在学校附近找单位打一个假期的短工。最近这几天我要到外面找单位，所以没有时间参加他们的排练。”

　　　　“你不是一直在学校里面做助管吗？怎么也想到外面打工？”

　　　　“学校放假后，各部门都不需要助管了。我毕业后准备留校，助管的这些工作以后有的是机会做。我想找个别样的工作试试，感受感受。”

　　　　“你真的要留校啊？定下来了吗？留到哪里？”

　　　　看来宋瑶是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可，反正这事基本上也定下来了，冯露就不准备再保密了：“准备留到信息学院。正在办理留校手续，我已经填完留校申请表，交上去，等着学校审批。”

　　　　“能去信息学院太好了，祝贺你啊，露露！以后我们回母校周年、十年聚会就有人接待了。你到时一定要发展得好好地，我们都来吃你。”

　　　　“我也希望这样。但是现在还说不好，手续毕竟没办完，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不过，不想这事了，等着就好。我现在只想怎么样才能快快地找一份临工做做，毕业以后就没机会打工了。”冯露心里想的是一定要尽快将那10万元钱还给艾书记，否则心里一直压着的这件事，时时折磨着她。再说，艾书记也不是她以前认为的那么好相与，冯露和他说明中断关系后，艾书记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告诉她这事不能这么容易就算完，但是冯露一直没有理会，艾书记后来也暂时没了动静。还有，以前艾书记每个月还给她一小笔钱，使她的生活费不至于出现压力。现在艾书记已经停止供钱，冯露也必须找到一个来钱的途径，解决自己生活费不足的问题。爸爸妈妈能给她的生活费已到极限，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解决余下的缺口。

　　　　“信息学院已经同意你留校，而且已经上交申请表，应该没问题，别担心了，好好等着就行。”一直听着的黄伟霆安慰冯露。

　　　　“是啊，没事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宋瑶也劝慰着。

　　　　“好哒，我知道的，谢谢你们。”冯露说着，很快转换了话题，“对了，刚才雷浩通知我们班所有同学明天开会，然后自选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题目。瑶瑶，你准备选论文还是设计？”霍东明上次因打架被学校处分后，经班级投票讨论通过后，班主任王老师已将班长一职交由雷浩接任。

　　　　“我肯定选论文啊，为以后攻读研究生先打一点基础吧。露露，你呢，你准备选什么？”

　　　　“我准备选做设计。信息学院办公室急需教学秘书，如果留校手续办下来的话，我下学期估计就要提前到信息学院上班，没有时间做实验、写论文。到时候，我可能只能利用晚上或者周末的时间做毕业设计。”

　　　　两人聊到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的实践环节，对下学期的生活充满了憧憬。一路聊着，时间过得很快。虽然觉得没用多长时间，可等到了学校，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

　　　　宋瑶和吴泽宇下车后，黄伟霆陪着冯露在校园里走一走：“刚才你说要到外面找单位兼职，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缺生活费？我已经上班了，你要是生活费不够，以后我供你。”

　　　　“不是够不够的问题。我呆着实在太无聊了，放寒假前的这十多天，我们班级几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学校为了让我们不提前离校，才将我们这学期唯一一门课程的考试时间给安排在期末进行。但是大家真的是无事可做，很多同学决定不参加期末考试，提前回家，准备下学期来了以后，再参加补考。我早就和家里人说好，今年寒假不回家过年，在外干点活，做个兼职，爸爸妈妈也很赞成。而且下学期，我选的是做毕业设计，比较容易，时间很宽松，下学期更清闲，如果下学期信息学院那边没什么事，我会一直连着干下去，直到毕业。”

　　　　“你准备做哪方面的兼职？要不要我帮你联系我们单位？”

　　　　“不用。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是想做个兼职，不想去你们那种大单位。你们单位又远，上班时间又管理的太死，对临时工肯定更苛刻。我就在学校附近看看，找个近一点的，学校有事的话可以随时回学校办事。”

　　　　“那行，你自己看着找吧，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别被人给骗了。还有不要找那种太累的活，你手腕还不能太受力，还需要再好好保养一段时间。”

　　　　“知道啦，谢谢！”

　　　　“谢什么？这不是应该的吗？对了，我想请你元旦和我爸爸妈妈一起吃顿晚饭，在家在饭店都可以，地点随你定，可以吗？”

　　　　冯露听这么快就要见家长，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拒绝：“再等一阵，好不好？我现在还没做好见你家人的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你不是都见过我爸爸了吗？现在就多见我妈妈一个人，我妈妈很和善的，她一直和我说，想看看你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去，谁是未来的儿媳妇？我可不是啊。说真的，你让我缓一缓，等我从心理上准备好了，我就会主动要求去见你爸你妈的。”冯露自从那次与王主席、黄部长和黄伟霆在饭店一起吃过饭后，内心对黄部长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很是反感。以前在教务部做助教时，她和黄部长打过一些交道，感觉黄部长很平易近人，她还不太适应现在角色和身份的变化。她见到黄部长怎么说话？说什么？冯露心想，还是等自己办下来留校手续，身份完全确定下来再说，也给自己一个心理适应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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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为什么要躲他

　　　　尽管宁妈妈、彭建阳和李院长都催促宁桦抓紧联系想读研的学校和导师，她却一直打不起精神做这件事。每每打开电脑准备联系学校的材料时，宁桦眼前似乎就会出现霍东明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和他那恶毒攻击她的语言。

　　　　她暗恋的人却将她作为一件工具，一件报复他的前女友、帮他准备读研材料的工具。她痛恨自己，她是有多瞎，才能将三年多的感情一直耗费在如此一个渣男的身上？她那时还是刚进入大学的少女，忽然被丘比特之箭射中，自己将自己送入了爱情的圈套。那时，在篮球场上看起来意气风发、恣意驰骋的霍东明，如同一缕明媚的阳光，突然闯进了那个叛逆女孩的心田，在她心灵里激起爱的波浪。可是很快，她发现霍东明有着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只得将自己的爱恋藏在心底，只有当她独自一人时偷偷地品尝这种痛苦的甜蜜。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可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这学期有那么一天，霍东明向她表白了，他说他喜欢她好久，说他已与前女友分手。宁桦当然没有丝毫抵御的能力，她也不想抵御，任由自己跌入了“幸福”的漩涡，再也不愿醒来。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也许她还困在美梦之中，给霍东明整理资料，替他申请读研的学校和导师。

　　　　但是，推免生资格的事件被调查，霍东明终于露出了丑恶的嘴脸，她原来看到的、想到的一切都是被她用滤镜自动美化了。自此，她才明白，霍东明突然表白她，是提前知道能获得推免生资格，想利用她写申请材料，甚至想利用她爸爸写推荐信。他的事被暴露以后，再没有利用她的价值，他便翻脸无情，恶语相向，及至拳打脚踢，并因此害得她爸爸失去生命。这些屈辱、懊恼和悔恨一切袭来，击倒了她。她不会再爱，她更想随着爸爸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世界。如果不是师兄们提醒她要她振作起来照顾妈妈，她就会一蹶不振下去，乃至了此一生。

　　　　一想到这些，宁桦就耷拉下脑袋黯然神伤，没有将申请材料继续写下去的勇气。她和妈妈、朋友们说过，她联系了北京的几所985大学，但没有成功，所以要在家附近读研。其实她压根就没与北京任何高校联系，她已经打定主意留在凤市读研，陪伴妈妈。

　　　　现在全国硕士研究生入学考试已经结束，推免生也几乎都已联系好各自心仪的学校和导师。再不联系，很多优秀老师的名额就可能被考研党们抢走，她虽是推免生，也极有可能找不到合适的导师。宁桦没想过要去找工作，心里仍是认定读研一条路，她必须尽快找王师兄了解他们大学的研究方向和教授情况，但是她还是懒懒的，不想动身。

　　　　按照班级制定的计划，12月26日下午一点半，三班学生将召开毕业论文或毕业设计题目盲选会。学院所有专业任课教师根据自己研究方向和研究课题的研究任务，根据个人的意愿，提前将拟带的毕业论文或毕业设计的题目上报给学院，每个专业上交的题目数量与专业的学生数量一致，保证所有毕业学生一人一题。学院统一汇总后，上报给教务部，由教务部安排人员检查这些题目相互之间以及与近三年的题目是否有重复。如果出现重复现象，返回修改，直到所有题目都没有重复，再返回给学院。学院将各老师的姓名隐去，由各专业自行组织学生选择题目，也就是老师和学生的“双盲”选题。

　　　　宁桦不想见到霍东明，本不想去教室参加盲选，让室友们替她随便选一个题目或者班级选剩下的任何一个题目都可以。但是宋瑶在微信电话劝她道：“桦桦，你能不能赶快振作起来、对自己负点责好不好？你明年要读研，所以不能选毕业设计的题目，一定要选一个毕业论文的题目，万一剩下的题目是毕业设计怎么办？你下学期还要为以后读研提前做准备，通过做毕业论文的环节，你可以提前熟悉如何设定实验方案、如何使用仪器设备、如何动手设计。还有，你选的题目要与你以后念研究生的研究方向一致才好，这些别人都是别人不能替你决定的。”

　　　　苏钰涵等人也在群里纷纷劝她：“做错的是那个渣男，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躲他？”“对。要躲，也是那个渣男躲你！你躲什么？”“你躲他，他还以为你怕了呢？”

　　　　已经到家的陈静萍也发来语音：“桦桦，一定要去参加盲选。阿钰或者瑶瑶，你们谁陪着桦桦一起去。”

　　　　在大家的劝说下，宁桦最终决定不需要其他人陪同，自己去教室参加盲选。

　　　　选题教室就在学院办公室旁边，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大大的标语：“xx专业毕业论文设计盲选会！”教室里，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有的驻着头好奇地看着黑板，有的低声说着什么，有的正打打闹闹…

　　　　教室外，苏钰涵和宋瑶还在教室外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苏钰涵看着手表，马上就到会议时间，可还是不见宁桦的身影。宁桦说过她一定会准时到达教室，可是现在还没见到她的人影。

　　　　苏钰涵举起手机，嘴对着麦克，连续给宁桦发送几段语音：

　　　　“你来了吗？”

　　　　“你到学校了吗？”

　　　　“你在哪呢？”

　　　　“马上就开始了，你快一点。”

　　　　“我们在教室门口…”

　　　　“别说了。来了，来了！”宋瑶突然打断苏钰涵，拉着她转过身，两人快步迎过来，然后一左一右陪着宁桦，走进教室。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沉默地看着宁桦。众目睽睽之下，宁桦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这个可怜的女孩，经历最近这一系列残酷的打击，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全部同学的目光这样注视，他们似乎洞悉了她心里的所有秘密和委屈，她感到一阵惶恐，几乎迈不动脚步。她用力睁大眼睛，将已涌到眼眶里的眼泪硬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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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盲选会

　　　　王老师看着宁桦，温和地说：“宁桦，快找个座位坐下，我们马上就要开会了。”

　　　　苏钰涵挽着宁桦的一只胳膊向前走去，宋瑶跟在后面。教室里不知是谁突然鼓起掌来，随后，坐着的所有同学都鼓起掌来。教室里如雷鸣般的掌声，弥久不息。积聚了二个多月的委屈，独自一人压抑着的情感，终于在这掌声中、在这友谊和鼓励中宣泄出来。晶莹的泪珠，涌出了宁桦的眼睑，顺着眼角，滴落在羽绒服上，迸射开来。宁桦眼含热泪，对着老师和同学深深鞠了一个躬，这才低头走向座位。

　　　　赵丽虹站起来，拉开身边右边空着的椅子：“桦桦，过来坐这里。这是我们给你占的座位。”

　　　　苏钰涵跟过去坐在宁桦旁边。宋瑶坐到她们后面一排冯露身边。

　　　　王老师伸出右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大家停止鼓掌：“静一静，大家都静一静。宁桦同学最近经历了很多磨难，但是她很坚强地站了起来，又回到了我们中间，这让我们大家都很感动，我们确实要给她热烈的掌声，希望大家以后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这学期过的真快，转眼就到期末了。这学期因为大家都很忙，有的考研、找工作、去面试，等等，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时间召开班会，趁这次盲选会，我们又能聚到一起。下面，请雷浩同学先统计一下，看同学们是不是都到齐了。”

　　　　自霍东明的班长职务被撤后，雷浩被同学选为新的班长。他拿出一张班级点名册，对照查看，在已到的同学名字后面画上一个对勾。也就不到2分钟时间，他已就统计完成，向老师汇报：“缺两个同学。一个是陈静萍，她下学期到美国的大学做毕业论文，不参与盲选。还有一个没来的是霍东明。”

　　　　“霍东明为什么没来？通知他了吗？他请假了吗？”

　　　　雷浩回答：“通知他了。我在班级群里统一通知盲选会后，只有他没有回复。我单独又通知他，他说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没到。要不要等他一下？”

　　　　“不用等他。他肯定是没脸来，开会吧！”“他很久没回宿舍，退学了吧？”“他不会来的，很久没看到他了，是不是退学了？”男生们哄闹着说。

　　　　王老师没理他们，仍对雷浩说：“你再给霍东明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来不来？”

　　　　雷浩从书包里取出手机，走到教室外面拨打电话。电话“滴滴”半天，没人接听，随后里面传来一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雷浩回到教室，两手一摊：“打不通，没人接！”

　　　　王老师双眼扫视了一遍教室，说道：“那就不等他了，我们开会吧。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班这学期发生了不少事情，我们班好几名同学受到学校的处分，这些事情确实都与霍东明同学有一定的关系，不过他已经受到学校的留校察看处分，你们就不要再对他冷嘲热讽了。青春期呢，难免有些小打小闹，但是发展到动拳头，问题就大了。希望你们以后能吸取教训，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顺顺利利地毕业，不要再出什么事情。”

　　　　王老师见教室里鸦雀无声，接着说道：“这件事就说到这。下面我们开始今天的主题：选择毕业论文或者毕业设计的题目。我手里的这两份表格，上面有我们专业课的老师们报上来的所有题目，本来有33个题目，因为陈静萍同学下学期不在学校，所以我和你们专业课程的老师们商量后，删除了一个题目。现在还剩32个题目，每人一题。根据学校的要求，所有题目不能雷同，也不能与其它专业的题目以及近三年的题目相同，所以，大家拿到手里会发现这些看起来怎么五花八门的？不过你们放心，所有题目都是与你们所学的专业相关。你们自己先看看题目，可以根据自己对题目的理解或者相互讨论一下，看看自己对哪个题目感兴趣，想好以后，把自己的姓名写在这个题目后面一栏里。都选完后，交上来。我统计好以后，将你们的选题结果返给专业课老师们，将每个题目的老师也发到你们班级群里。这样，每名老师知道自己下学期将带哪几名学生，学生也知道自己的指导老师是谁。相互知道以后，老师也好，学生也好，这几天想相互联系一下啊，或者见个面，或者讨论下一步要做什么工作，都可以。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老师，我还有一个问题。”胡浩源说道。每次班级开会，这个调皮鬼都要找茬，不知他今天又想出什么鬼点子。

　　　　“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