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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她们正毕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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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钰涵忍不住对着宋瑶笑骂道：“你真是个催命鬼，晚个一、两分钟不行吗？”
宋瑶拿起苏钰涵的书包，用力挂到她的肩上，站在她的旁边，双手推着她离开座位：“已经很晚了。再晚，就找不到座位啦。”
宋瑶嘴里说着，一只手拉着苏钰涵出了宿舍，她的右眼皮上还紧紧贴着苏钰涵给她做的眼贴。眼皮这会儿确实不跳了，但宋瑶真是好不习惯啊。她走在路上，稍不留意就会感觉到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总想抬起手要赶走，可每次手临举到眼前，总是被苏钰涵一把打掉。她才想起是这个眼贴在捣乱，只得好笑地甩甩被苏钰涵打疼的手。
两人背着书包，宋瑶右手挽在苏钰涵的左臂上，一起走向教学楼，好像又回到大一那段两人形影不离的时光。那时苏钰涵还没有王强，宋瑶也没有吴泽宇，苏钰涵总是和宋瑶背着各自的书包，勾肩搭背地一起去教室上课、找自习室上自习。休息时间，两人手拉手在校园里看林中的花、湖里的鱼、田间的荷，醉了青春。
后来，苏钰涵的青春更多地加入了王强，宋瑶也和吴泽宇好上了，这对闺蜜再难得有时间一起去教室学习。
两人到学院教学楼，找到一个空着的阶梯教室，随便选了两个座位坐下。宋瑶递给苏钰涵一本英文原版小说“Game of Thrones”（《权力的游戏》），自己却打开英语考研模拟题册，沉下心来，开始紧张地做题。苏钰涵因为没有任何学习压力，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小说，陪伴安心学习中的宋瑶。她不时微笑着抬头看一眼认真做题的宋瑶，岁月一片静好！她好怀念并享受这样美好的时光！
宋瑶做完一套模拟卷，苏钰涵也已看了40多页，两人挽手走出教室休息。两人靠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上兴奋地八卦着娱乐影视圈的奇闻轶事，又聊到最近班级同学出门旅游、兼职等一些杂事。苏钰涵活动活动刚才低头看书看的有些酸胀的脖子，突然注意到位于走廊另一端的学院公告栏前有两排学生头挨着头，紧挤到一起围观着公示栏上的什么东西。
“瑶瑶，学院好像有什么新通知出来了，那么多人挤着在看。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了半天小说、倍感无聊的苏钰涵任由自己的好奇心泛滥，她拉起宋瑶，两人一溜小跑来到公告栏前。如果苏钰涵早点知道公告栏的内容，打死她也不会拉着宋瑶去凑这份热闹！
苏钰涵和宋瑶牵着手，踮着脚，站到人群后面伸长了脖子往公告栏上看。可是前面的学生实在是挤得太严实了，简直是水泄不通，完全遮住了公示栏里的内容。她们只能看见前面那些学生边看边用手对着公示榜指指点点，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苏钰涵隐隐约约听到从他们嘴里蹦出来几个词：“名单”、“推免研究生”、“综合成绩”、“不公平”。她明白了，这一定是今年的推免研究生资格公示。她急于在公示榜上找到宋瑶的名字，她坚信宋瑶的名字一定在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的名单里。苏钰涵见身前几名男生挡住她的视线，她不耐烦地将跟前的两个男生往旁边拨开一条缝。那两男生们回头很不友好地看看是谁这么讨厌，可看到身后是一个女生，他们只好送给苏钰涵一个白眼。苏钰涵抱歉地对他们笑笑，又抬眼看向公告栏。旁边一名男生也回头不耐烦地看向身后的两人，他突然看到正踮脚探头探脑向前张望的宋瑶，眼里顿时露出怜悯的目光。他拉着身边的另外一名同学，悄悄向自己斜身后努了努嘴，另外那名同学眼睛扫到宋瑶，什么也没说，两人一起默默地退到一边，给后面的人空出来一块地方。
苏钰涵看到前面有人退出，连忙拉着宋瑶挤过去。她们终于看到公告栏，只见公告栏中间一片区域并排贴着很多张A4纸，上面密密麻麻地打印着学生的名字。紧贴这些纸的正上方有一个长条的横幅，上面用红色的大字赫然打印着“环资学院各专业2015届优秀本科毕业生综合成绩排名及推荐免试研究生资格公示”。而下面那些一张张的A4纸上分别是不同专业学生的综合排名和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的名单。宋瑶和苏钰涵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急切地搜索他们专业的排名情况。宋瑶从左向右数，看到第六张纸上公布的是自己专业排名和三个获得推免资格的学生名单。她死死盯着专业排名的名单上位于第四的自己姓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虽然没有放弃备考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考试，但一直坚信自己一定可以获得推免研究生的资格。
苏钰涵也在同一时间看到这份名单，她简直难以相信会出现这样的结果，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全班甚至全学院的同学都知道，宋瑶一直是专业里稳稳的学霸，她很多课程的成绩甚至要比现在排名第一的宁桦还要好得多。班级几乎所有课程的前两名全都被这两个人承包。现在既然宁桦排在第一，按理来说，宋瑶一定会排在第二，绝不会排在第三，更不可能掉到第四名！没想到今天早晨宋瑶一语成谶，她的右眼皮使劲地跳动竟是应在这件事上。苏钰涵使劲握住宋瑶的手掌，担心地看向脸色渐渐发白的宋瑶。却见宋瑶早已红了眼圈，但还拼命忍着眼中的泪水，她挣出苏钰涵的左手，默默地转身快步离开这个令人伤心之地。宋瑶的身后，有几个认出她的学生，都用同情的眼光目送她远去。
苏钰涵跟在宋瑶后面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她想到，宋瑶现在心情不好，没法有更多想法，可她还没被气糊涂，她必须代宋瑶到学院问个明白，到底是学院算错了还是有人在搞什么？她果断地转身，朝着宋瑶相反方向前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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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两肋插刀
“艾书记好！”苏钰涵敲门后，走进书记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平时有一正一副两位书记在此办公，一个是学院的王书记。王书记50岁左右，头发油光铮亮，长得不高但胖，人很和善，从来没见他发过火、生过气。每次他坐在办公桌前，就能看到他肚子上的肉在桌子前挤在一起，像一堆大肉球，十分壮观！苏钰涵还记得以前宿舍几人拿王书记大腹便便的肚子开过玩笑。
那天晚上，大家睡不着，躺在床上聊天聊地聊男生，后来不知怎么就开始聊到学院的各位老师。聊到王书记时，赵丽虹说了：“我们王书记红光满面、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真个十足一副富态的官样！这样，我给你们出个谜语，你们用‘大腹便便’打一乐器。”大家耳里听到赵丽虹的风言风语，一个个又都联想到王书记的模样，宿舍里真是快要被几个女生的疯笑声掀翻了，哪还有心情思考？后来还是苏钰涵最先止住笑，她清了清嗓子，双手敲击床板，嘴里发出“咚、咚、咚”似战鼓的声音。宁桦马上接口：“我知道了，谜底是腰鼓！哈哈哈！”
这个办公室另外一位就是艾副书记，人称艾书记。苏钰涵进来时，办公室只有艾书记一人。学院学生口的工作由艾书记负责，苏钰涵以前接触过他，所以认识。
“你是哪个班级的学生？找我有什么事？”艾书记抬头看见来人是苏钰涵，很快便将眼睛转向电脑屏幕，忙着自己的事情，面无表情地问她。
“我是2015级3班的苏钰涵。我刚才在学院的公告栏上看到今年推荐免试研究生综合成绩排名的公示。艾书记，您是主管学生工作的学院领导，我有点问题想咨询您一下，您能不能抽出一点时间？”
艾书记当然认识苏钰涵，这个女生与冯露、宋瑶等人住在同一间宿舍，据说她与宋瑶关系特别好，看来是替宋瑶两肋插刀来了。艾书记冷着脸，心里暗想：“我就知道会出问题。”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过来找到他的头上。
“有什么问题，你坐下说吧。”艾书记抬起头，满头黑线地看着苏钰涵，语气淡淡地说。
苏钰涵谢过艾书记后，坐在他桌前的椅子上：“我想问您一下，我们专业的综合成绩排名是不是算错了？我们年级所有同学都知道，宋瑶的各科成绩在我们专业同学中间一直名列前茅，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从来都没有掉到过第三名。每次考试第三名学生的成绩和她的成绩相差都很多。这次公示栏上的公示结果，宋瑶排到班级第四名，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算错呢？绝对不可能出错的，这个公示是学院好几个老师一起在电脑上统计后计算出来的。”
“艾书记，您一直比较关心我们学生，我们也信任您，所以我才过来找您谈这事！我和您说实话，宋瑶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就立志以后攻读华科大的硕士研究生，所以她一直特别努力地学习着，希望能够获得研究生推免资格，这是我们全班和学院整个年级的同学都知道的事情。她和宁桦的成绩一直在班级遥遥领先，其他同学的成绩都差她两人一大截。我们几人已经提前算过她的综合成绩，她就应该是排名第一或第二，全班只有宁桦的总成绩能和她比一比。”苏钰涵耐心地给艾书记做着解释。
“宋瑶成绩很好，这是好事啊。考研的复习时间还很充裕，既然宋瑶没有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你现在就应该去劝她好好复习，准备参加今年年底的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考试，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来问这问那。我也相信凭着她的努力，一定可以考上华科大的研究生。”
“艾书记，现在的重点不在她是否准备考研或者能不能考上这些事上，而是在公示名单上，她的排名有问题。我们都提前给她算过了，公示上的成绩排名肯定不对。”苏钰涵看艾书记故意避开关键问题，心里都要急死了。
“嘿哟，你们学生还会自己算综合成绩。你说说，你们都是指哪些人？怎么算的？”
“我们包括我、宋瑶，还有我们宿舍的赵丽虹和陈静萍。我们在网上查了好几种方法，有我们学校的，也有其他985大学，还有一些普通高校。按照我们学校研究生推免政策和综合成绩计分标准计算，宁桦和宋瑶分别排名第一第二；按照几所985大学的标准计算，宁桦和宋瑶分别排名第一第二；按照几所211大学的规则来计算，宋瑶排名第一，宁桦排第二。反正不管怎么计算，宋瑶不可能排到前两名以外。”陈静萍是班级的学习委员，有权限可以查到班级所有学生各科成绩和学分绩。这学期刚开学，她们几人一起调查过几名关键学生参加各种竞赛等信息，并估算过班级所有学生这三年的综合成绩。
“你是宋瑶的同学，看来也是她的好朋友。你看到结果和你心里想的不一样，觉得她应该排第一或者第二，并替她打抱不平，这种心情我理解！但是我对你们个人的计算方法持保留态度。这件事是关系到我们学院所有应届毕业生的大事，不能仅凭你们几个学生的计算来操作，你说是不是？学生个人行为的主观性太强，我们必须从整个学院的大局出发，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客观办事，希望你能理解。”艾书记颇有耐心地劝说。
“艾书记，既然您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我希望学院能够把这次推免研究生的政策和排名计算方法也一起公示出来。”
“学院制定的这些政策都是比较私密的内部文件，不适合公示！”艾书记断然拒绝。
“既然是政策就是为了让大家了解，是让大家遵循的行动原则和采取的措施。您看，国家的方针政策都在各种媒体上向公众广而告之，为什么我们学院的推免政策不能公示出来？却只公示出一个排名结果，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苏钰涵针锋相对。
“你叫什么名字，苏钰涵是吧？你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地瞎说？怎么会有猫腻？怎么可能有猫腻？对我们老师来说，学生都是平等的，我们不可能故意算错，也不会算错！你说的这些，幸好只有我听到，要是被学院其他老师听到，让他们知道你违反学院纪律，故意诬陷学院，那你可就麻烦大了。”艾书记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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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放马过来
“对，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的名字就是苏钰涵！您说说我诬陷学院什么啦？我又会有什么麻烦？艾书记，您是负责学生工作的领导，学校和学院的学生守则应该比我更熟！您可以对照着学生守则一条条来考察我，看我有没有问题。还有，我先自我辩白几句，我一没瞎捣乱，二没违反学校和学院的学生守则，三更没有诬陷学院。您可千万别给我乱扣帽子！更不要不负责任地给我定罪！我过来找您，只是希望学院给我们所有学生一个合理的解释，希望能将今年的研究生推免政策和计算方法公示出来，更希望学院能够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罢了，怎么就成了诬陷学院啦？难道您还要因此而处分我？”苏钰涵说到后来，再也忍不住，她拍案而起，怒声质问。
艾书记听她前半段的话，暗自后悔不该吓唬她，后来见她越说越激动，竟敢在他办公室拍他的桌子怒斥于他，不由又气又恼，但他还是稳稳坐着，压抑着满腔怒火说道：“苏钰涵同学，请注意你的用词！我先声明一下：第一，我没给你乱扣帽子，更没有给你定什么罪；第二，在推免研究生资格认定这件事上，我们学院没有任何问题，更没有专门针对哪一名学生！第三，作为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我也不希望你或者任何一名同学受到不公平待遇或者出什么事情。这几点，请你千万要相信！”
苏钰涵见艾书记放低姿态，她也尽量平息自己心中的愤懑，坐下诉说：“不好意思，我刚才有点激动。可是艾书记，您说的是一回事，事实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班级的各科成绩单上都写的明明白白，宋瑶的成绩是什么样的，全班同学也都有目共睹，学院很多学生都称我们宿舍是‘学霸之家’，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宿舍有宋瑶和宁桦这两个超级大学霸。可现在外面公示板上白纸黑字又写的清清楚楚，宋瑶只排在第四，反而至少两名成绩不如她的同学排在她的前面。还有宋瑶的品行，是大家都公认的好。艾书记，您说，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却不能获得推免生资格，难道您不觉得可惜吗？这样优秀的学生都不能获得推免研究生资格，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这会寒了那些刻苦学习的学生的心。您说学生们看到这个结果以后，谁还会好好学习？学院的学风还能好吗？您现在可以去看看公示栏前的那些学生们都是怎么议论的，哪一个学生不同情宋瑶、哪一个学生不质疑这件事的公平性？我们学生都可以看出来这件事有问题，我就不相信所有老师都看不出来，也不相信所有老师都不关注这件事！”
“作为个人，我理解你，也很同情宋瑶，但是这个综合成绩排名，也不是单单只由成绩单来决定，还有其它很多环节。另外我再次声明，关于综合成绩排名，学院肯定是完全公平公正地进行的操作，并没有哪位学生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也不要有丝毫怀疑。不过，关于你的诉求和你反映的问题呢，我一个人肯定是解决不了的。推免研究生资格认定的政策是学院的领导和几位老师一起讨论的，我一个人确实没有办法满足你的要求，而把它公示出来。这样吧，你在我办公室里坐着稍等一下，我过去问问学院的大领导，看看她是什么意见。”
艾书记走出办公室去找人咨询，苏钰涵坐在椅子上，越想心里越生气：“这都是些什么领导，不仅不给解答问题，居然还想威胁吓唬我，我阿钰可从小就不吃这一套。哼，我又没做错事，你们想整我？尽管放马过来好了，我怕你们？我倒想看看你们到底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来应付我。”正当苏钰涵在这边胡思乱想，等得不耐烦时，艾书记回来了。
“苏钰涵同学，我刚才到院长办公室和郑院长商量了一下，我们也征求了学院其他几名参与制定政策老师们的一些意见。应他们的要求，还是由我代表学院正式回答你的问题。你说要将推免研究生政策和排名计算方法公示出来，这确实是私密的内部文件，学院肯定不能公示出来。但是鉴于你质疑综合成绩计算的公平性，我可以代表学院将推免研究生资格的政策和计算排名的方法这些重要文件提供给你阅读了解，但你也仅限于在这间办公室阅读，不能拿出这间办公室，也不能用手机拍照。你同意不同意这种方法？”艾书记坐在旋转办公椅上，稍微向左滑到一点，避开眼前的电脑屏幕，直视着苏钰涵的眼睛问道。
“艾书记，虽然我不太满意您或者学院这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看来目前你们只给我这一个选择，其实我还是没得选择。好吧，我只能选择同意。”
“谢谢你的理解！”艾书记说着，从文件框中翻找到一摞文件，抽出来递给苏钰涵，又强调一遍，“我现在把相关的所有文件全部交给你，但是你只能在这里看！这是计算器，还有纸和笔。你算完后，把所有这些东西留下以后，才能离开。沙发茶几那边的地方大，你到沙发那边自己去看，我有事需要处理，就不管你了。”
苏钰涵默然地点点头，接过这厚厚的一沓盖着学院公章的文件，看到里面既有“环资学院推荐2015届优秀应届本科毕业生免试攻读研究生工作细则”，也有所有应届毕业生前三学年的所有各科成绩和学分、平均学分绩、社会活动、获奖、荣誉、以及计算出的2015届所有应届毕业生综合测评成绩在本专业的排名和获得本年度推免研究生资格的学生名单。苏钰涵突然拿到这么多的文件，脑袋都要大了，但是想到想到自己来这的目的、想到宋瑶红着的眼眶、想到那些学生们的窃窃私语，她还是静下心来，将所有文件按照自己心里的重要性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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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据理力争
苏钰涵将艾书记借给自己的笔、纸和计算器，以及手头所有的文件放到茶几上，她自己也转身到沙发上坐好。她先从“环资学院推荐2015届优秀应届本科毕业生免试攻读研究生工作细则”入手，一页页仔细阅读，并将重要内容的页码和段落记在纸上，接着开始看应届毕业生综合成绩的计算方法。苏钰涵看到这个综合成绩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平均学分绩，占综合成绩的80％，另外一部分是综合素质奖励分，占20％的比例。这些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她发现在进行综合素质奖励这部分突然出现一项“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
“艾书记，综合成绩的计算方法怎么和以前的计算方法不一样？”
“和以前的什么计算方法？又怎么不一样啦？”艾书记不耐烦地问。
“以前应届毕业生的综合成绩根本没有考虑‘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现在怎么会加上这一项？推免研究生不是主要考查学生的学业水平和学术能力吗？而且体育成绩已经算在平均学分绩里，为什么在奖励分里又要加上一句‘将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按实际成绩的5％计入奖励分’呢？”
“你什么时候、在哪看到、哪个以前的计算方法没有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这一项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学校和学院以前都有文件，我们都看到过。学院今年的推免研究生资格的政策文件和计算方法确实与以前的政策都不一致。计算综合成绩的时候，确实有各种学科竞赛、荣誉、社会活动，但肯定没有‘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这一项。因为体育成绩在学生的平均学分绩里中已经计算过，现在将体质健康测试与学科竞赛、荣誉等一起重新赋分，不就相当于算了两次体育成绩吗？”
“我不清楚你说的以前的学校文件和学院文件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以前是什么政策。但是我们学院今年的综合素质奖励里面，确实包括‘将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按实际成绩的5％计入奖励分’这一项。这不仅是为了保证推免生的质量而增加一些必要的考核条件，更是为了让学生注重自己的身体健康，加强锻炼。只有良好的身体状况，以后才能更好地学习专业知识。”
苏钰涵见艾书记强词夺理，她也毫不含糊，据理力争：“可是这样多次重复考核学生的体育成绩不合理，体育老师每次给我们进行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时，都说这个不算在平均学分绩里，不会参加任何学校的任何考核，合格就行了。宋瑶不仅‘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合格，而且她平时每学期体育课的考试成绩都是及格，没有任何问题。再说学院之前也没有发过任何通知，来告诉学生进行推免研究生资格认定时要加入‘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这项成绩。现在学院突然加上这项成绩，您说，这么做合理吗？学生根本不知道要额外加上大学生体质健康测试成绩，怎么能达到让学生知道体育重要性的目的呢？”
“以后我们会在给学生开大会时进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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