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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田园:娘子,你好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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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逢边关打仗,朝廷招募铁匠,黄天霸便报了名,拿回了五两银子,跟着军队开拨去前线的时候,半道上就遇到敌袭,伤了腿、落了残,军爷闲他累赘就给撵回家了。

    “那我娘呢?”黄铮狐疑问道。

    李氏眼里明显闪过一丝不屑道:“你娘?你娘见你爹瘸了腿回来的,没等你爹能下炕就跑了,当时锢儿不到两岁,你,不到八岁。”

    黄铮不由感叹,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的娘,都是一个德行,行为不检,抛夫弃子,人神共愤。

    “那我小姑呢?”黄铮抓住了李氏的话中话,貌似自己还有个姑姑。

    李氏轻哼一声道:“你姑嫁给了县城一个开杂货铺子的,过得不能坏了,你们举家返回竹香村后,就没见你姑回来过;你家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见你爹去求助过。有这个姑,和没有,没啥两样。”

    黄铮又怎会不明白“穷在街头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道理。

    自己家吃了上顿没下顿,亲人自然也不再是亲人,上了门,也会被误会去打秋风。
………………………………

第8章 李氏的本意

    李氏热情的拉起黄铮的手,脸上随即罩着一层浓云惨雾,不胜唏嘘道:“唉,傻丫头,没了亲人,还有乡里乡亲;没了姑姑,你还有我这个当婶子的不是?”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碳难,想起李侃的相救,李氏的关切,黄铮脸上立即现了一抹感动。

    黄铮反手拉过李氏的手,要说些感性的话,剖白这份感动,还未说出口,李氏己先一步道:“俗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咱两家相邻多年,有啥为难倒短的,婶子能岔着两手看热闹不是?铮儿,你打心眼儿里说,婶子对你咋样?”

    这豁然扭转的画风,让黄铮愣是没想起来怎么接李氏这个话茬,李氏对自己好不好?除了刚刚那碗少的可怜的鸡蛋糕,她哪里记得?

    李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即才醒悟到,黄铮就是因为不记得事儿才与她聊天的,自然也不记得她的“好”。

    李氏脸上再度放晴,哈哈一笑,扯着黄铮身上的衣裳道:“这个傻闺女,咋能全忘了呢?你身上这套衣裳,是上个月,俺家李侃儿给镇上主家送野兔子,央了主家要了的,婶子还帮着重新放大了。”

    李氏又摸了摸黄铮的额头道:“上上个月,你爹得了风寒病了两天,打不得柴禾,俺家李侃儿从牙缝儿里抠食,省下了四颗红薯,给你们爷三儿填了肚子,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吃食可比金子还贵。”

    “还有上个月。。。。。。”。。。。。。。

    李氏说得唾沫飞扬,从一根针,到一颗红薯,再到衣裳,将自己的功德剖白的个遍,生怕黄铮一不小心再“给忘了”。

    说到兴处,还眉飞色舞的问黄铮:“铮儿,俺家李侃对你是不是一个头儿的热乎?”

    任傻子都能听出来,李氏是想将黄铮和李侃搓合成一对儿,既然有此心思,为啥一口一句“俺家李侃儿”,虽然李氏从李侃十岁开始便抚养小叔子长大,但他现在毕竟己经是十八岁大小伙子了,一个当嫂子的还是如此称呼小叔子,还真是让人浮想连翩。

    黄铮不想再听李氏剖白自己的功绩,转移话题道:“婶子,我在村中有没有啥谈得来的同龄的小姐妹?就是经常一起干活或聊天的?”

    李氏抹掉了嘴角上泛起的唾沫星子,不闲累的继续口吐莲花道:“你和桂花还算合得来,不过婶子得提醒你,你可得离她远点儿,每次挖菜,她总是贪你的菜,还让帮她背着扛着,一走一过还贪你家的柴禾。你这丫头,哪哪都好,就这点儿不好,性子和你爹一样,圆了扁了都行,连四岁的娃子都能欺到你们头上,以后若是嫁人了,遇到个厉害婆婆可咋整?还是俺家李侃好,性子随和不说,进门还没公婆搓磨着。。。。。。”

    “呃。。。。。。”黄铮有种捂脸的冲动,原来的黄铮也许是个软柿子,现代的黄铮,可是一颗铜豌豆,谁咬能把牙硌掉了,以后注定要让李氏失望了。
………………………………

第9章 阴深的李侃

    黄铮只好再次转移话题道:“婶子,俺爹说八月河里有河妖,担心河妖勾了俺了魂,河妖到底是咋回事?”

    李氏脸色一变,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铮儿,以后莫再问河妖的事了,也就是婶子和你关系近,才跟你说道说道。”

    八月河,原本叫溯月河,三十年前闹蝗灾,皇帝听信道士之言,缴杀了无数私自灭蝗的人,尸体统统扔在河中。

    百姓本来就青黄不接,灭蝗又被皇帝降罪,好几股匪徒乘势揭杆而起,迅速壮大。

    此时的皇帝才如梦初醒,改杀人为灭蝗,并下了罪己诏,判乱的人平稳了些,却开始有人像妇人怀孕一样得了病症,刚开始只是身子发痒起红疹,后来是肚子越来越大,直到八个月、眼看着快要临盆的时候流血而亡。

    黄铮怔然了,终于知道为何黄天霸看向黄锢的时候一脸的凄然,黄锢又生怕自己喝了八月河的水,原来,病症真的与河水有关,整个竹香村的村民都要走半个时辰的山路,去打山上的清泉河水来吃。

    黄铮没想到穿越来就面临着这样大的凶险,眼睛不由得骇得滚圆了。

    李氏见黄铮有些怕子,满意的继续说道:“贵人们找道士做法,说是蝗虫是河妖之子,太子继位后大肆杀戳,惹怒了河妖,所以找人生孩子,啥时候有人熬过了八个月、成功生下河妖的娃子,啥时候这祸才能解。”

    惹怒河妖、帮河妖生孩子自然都是无稽之谈,这背后是阴谋、是政变,也不是自己一介小老百姓所能知道的。

    李氏眼睛转了转,拉着黄铮的手,一脸悲凄道:“铮儿,你也是落了河的,这万一......成了亲也算有个归宿不是......”

    转来转去,又转回黄铮与李侃的亲事了。

    既然知道自己也掉了八月河,为何还要求娶自己呢?

    黄铮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的自己,身高足有现代的一米七左右,身子很壮,脸色发黑,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让人神魂颠倒的胎子。

    亲事自然不争,反倒是黄锢的病,和自己到底得没得病,迫在眉睫。

    李氏见黄铮一脸怏怏,自己多次提李侃,黄铮就是不搭茬,觉得没意思,便返回了家中。

    李家与黄家只隔着一道院墙,院墙都是黄泥垒的矮墙,李氏一抬腿就能迈过去。

    此时的李侃正在自家院中收拾渔网,见李氏回来了,冲着李氏嫣然一笑,低声说了句什么,李氏嗔怪的瞟了一眼李侃,便回了房中。

    黄铮静静的看着李侃,李侃抬眼看着黄铮,又瞟了一眼黄铮身上的衣裳,眼色闪烁了一下,随即低下头来,继续捡着网上挂着的残余水草。

    李侃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小伙儿,中等身材,肌肉虬实,看向自己时幽幽深深的,让人看不分明什么情绪,虽然猜不出李侃是什么意思,但是黄铮却可以笃定,这万般情绪中,唯独没有爱意这种东西。

    与石头相较,黄铮倒觉得石头更为简单,也好接触些。

    尤其是这个李氏,一幅挟恩求娶的模样,让自己颇为反感。
………………………………

第10章 不想你知道

    黄铮呆愣愣的坐在门槛上,看着一贫如洗的院子和茅草屋,看着远远海天一色的八月河,如同腊像般,直到夜色降临,黄天霸一脸疲色的返回家中。

    黄天霸将两只红薯邀功似的捧到黄铮面前,笑吟吟道:“铮儿,你看!!!王奶奶听说你和锢儿落水了,特间给拿的软乎的熟红薯。”

    黄铮捡起其中一颗红薯,手指头直接戳进了红薯里,顿时软趴趴、黄澄澄的握了一手,像极了一坨屎,看着分外的恶心。

    这红薯竟然是熟的!!!还是个糟烂的!!!

    黄铮将红薯放在了鼻翼嗅了嗅,一股子近似于馊的味道直打鼻子。

    黄铮立马将黄天霸装柴禾的篓子拿起来,气恼的在地上礅了礅,黑着脸道:“你这满满两大篓子的柴禾,不停不歇也得砍大半天、晒两天,只换来两个红薯?还明显是人家吃剩下的烂红薯?味道都半馊了,锢儿若是吃了,他的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黄天霸脸色顿时一红,嘴唇轻抿,像是犯了错误等待训斥的孩子,心里却不以为然的想着,闺女以前比这还馊的红薯都能吃得香甜,今天咋这么不好说话呢?这若是放在二十年前,一颗红薯能换一个孩子,一颗红薯能救一条命的。

    黄天霸笃定,铮儿一向听话,如今不听话,不怪铮儿,定是河妖捣的鬼,一定是。

    黄铮稳了稳心神,叹了口气道:“好了,以后你每日上山砍柴劈柴,我去卖柴吧。”

    黄铮将另外一个还算完整的红薯放在了黄天霸手上,不由分说道:“锢儿已经吃了一碗鸡蛋糕,不会饿醒;这个整个儿的红薯给你,我吃手心里这一摊。”

    不待黄天霸反驳,黄铮已经先一步回到了西屋,紧闭了房门,看样子,是不打算理会黄天霸了。

    依黄铮的心思,根本不想吃手心里这坨已经没有了红薯模样的红薯,粘忽忽的触感,半馊非馊的味道,让黄铮分外的反胃。

    耐何肚子里没食儿,空落落的更加难受,两害相权取其轻,黄铮只好闭着眼睛将红薯吞了下去。

    吃罢了红薯,黄铮舀了一大盆锅里的温水,送去了东屋,对黄父淡然道:“黄锢掉到了河里,河水不干净,你帮他好好洗洗。”

    黄天霸眼色一暗,听话的接过木盆。

    黄铮出了屋子,黄天霸勉强的笑道:“锢儿,听姐姐的话,爹给你洗洗?”

    黄锢乖巧的点了点头。

    黄锢听话的转过身子,掀开了衣裳,只露出小小的后背来。

    黄天霸所看不见的锢儿的肚皮上,无数的红点子,如一只只毒蝎的牙印,忤目惊心。

    父子俩十分的默契。

    黄父没有要求锢儿转过身来;

    锢儿忍着伸手去搔痒的冲动。

    二人所不见之处,黄父己是泪留满面;锢儿亦是腥红了眼。

    洗罢穿好衣裳之后,二人又给了彼此一个灿若夏花的笑颜。

    有一种爱,是你知道,我知道,却是,你我均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知道。
………………………………

第11章 一定找到你

    黄父用盆子重新打了水,叩开了房门,怯懦的将盆子递给黄铮道:”铮儿,你、你也洗洗吧,免得。。。。。。免得得了风寒。。。。。。”

    黄铮点了点头,黄天霸的真实意思她懂得,表面上说是风寒,实际最为担心的还是那个不知怎样得上的古怪的“八月病”,正因为怕,所以话到嘴边,却又不敢问、不敢说,怕一语成谶。

    黄铮听话的接过盆子,黄天霸以为女儿不生气了,咧嘴笑了,露出了两排白灿灿的白牙,煞是好看。

    抛开那条一掂一跛的脚,黄天霸还算得上是一个吸引人眼光的农村汉子。

    身材又高又壮,一身的阳刚之气,对村人一团和气,对女儿儿子一脸孺慕之情,即使对原来的媳妇儿刘氏,亦是百依百顺。

    自己还强求些什么呢?黄铮不由得叹了口气,送走了黄天霸,除去身上的衣裳裙子,连亵衣也脱掉了。

    双手放在盆中,免不得再次与“自己”打了个照面,自口中发出一声深远的叹息。

    摸摸黑黝黝的脸,虽然黑了些,但应该还有美白空间;

    摸摸欣长的大长腿,虽然壮了些,但应该还有可塑型;

    摸摸硬实的胳膊,黄铮不由得哀嚎一声,自己这不是胖,而是壮!尤其是两条肱二头肌,抢占了胳膊的半壁江山!!

    这定是遗传了老爹黄天霸打铁的基因,有轮铁锤打铁的优良传统!!

    黄铮手中的巾子向下擦拭着,按到了胸口处,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低头仔细看,自己胸口正中央,明晃晃的印着一块青紫色的、嘴唇状的痕迹。

    黄铮用手指头触了触那痕迹,再度痛得“嘶”了一声。

    想起八月河中与陌生男子的亲密接触,不由破口大骂道:“登徒子!敢吃我豆腐!!待认出了你,定让你痛不欲生!!!”

    黄铮狠狠的搓洗着身体,忽而感觉胸口被大石头压得窒息;忽而感觉水蛇缠了自己的腰身。。。。。。。

    黄铮懊恼的将巾子“啪”的一声扔进了水盆里,双拳紧握,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池塘边哇鸣的青蛙。

    待气劲儿过了,黄铮突然邪魅的一笑,将手掌放在脸上那青紫色的大脚印上……………一掌半长,很好。

    将手指放在胸口的青紫唇印上……………小手指长度,很好。

    少女心中暗暗发誓:色痞,上天入地,我黄铮一定会找到你!!!

    。。。。。。

    与黄铮家仅隔了李家两处院落的茅草屋内,男人用巾子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小腿肚子,手指头抚摸着腿肚子上残缺了十几根腿毛的皮肤,无比懊恼道:“臭婆娘!!小爷捞鱼捞得好好的,突然砸了小爷的头,若不是小爷死抱着不放,就成了河妖的死鬼相公了!害了小爷还想讹上小爷乘机嫁了,门都没有!!痛死了。。。。。。。”

    男人心中再次大骂黄家的丫头,手劲儿比自己都大,险些没逃回来。

    男人虽然心疼着腿毛,心里却是分外侥幸,牺牲腿上黑毛几根,换来不娶丑媳妇,这生意,简直是太划算了。

    男人乐得打了一声呼哨,嘴里塞进一大朵开得正妖艳的桃花,轻声吟讼道:“小娘子,堪比花一丛,小相公,恰似呆头鹅。闯进了花丛间,戴一朵,呷一朵,踩一朵,压一朵。。。。。。”

    男人突然“阿嚏”的打了声喷嚏,脸色缓了缓,拢上了一抹愁云道:”唉,昨日又要挨饿了。。。。。。“

    只是,为免那黄家丫头讹上自己,男人决定,未来的几日,改下水捞鱼为挖春笋了。
………………………………

第12章 会王婆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黄铮便起床,洗脸漱口,将头发束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虽然有些不男不女,却较昨日的邋遢形象强了不止一倍。

    来到院中,将两个篓子装满了木柴,用右肩一挑,毫不吃力,向院外走去,黄锢已经小跑着撵了上来。

    见黄锢精神状态不错,黄铮嫣然一笑道:“锢儿,今日给姐姐带路去送柴,换的吃食不论多少,却不能再换馊红薯了。”

    一听说不收王奶奶家的馊红薯,黄锢眼里闪过一抹惧怕,低声道:“姐,王奶奶可厉害了,连李婶子都被她说闲话搬到了村西,咱,咱惹不起她。而、而且,王奶奶家的红薯、面饼子也不是不能吃,咱以前也没少吃,从没吃坏过肚子。。。。。。”

    黄铮抚摸了下黄锢的小脑袋,即恼怒黄父的不争,又可怜黄锢的妥协,眼珠子转了转道:“锢儿,王奶奶家的馊红薯、面饼子好吃吗?”

    黄锢乌溜溜的黑眼珠,透着几许呆萌,最后还是笃定的摇了摇头。

    “王奶奶平时得罪过什么人,就是那种在村中说话有份量的那种人。”

    黄锢皱着小眉头,想了半天说:“王奶奶几乎总吵架,整个村好像没有不吵吵的,前天还因为宋里正的孙子宋仁义想抢王宏的纸鸢,两人打起来了,宋仁义挨了打,宋奶奶找上门,和王奶奶挠到一块儿去了。”

    里正家的?好,太好了。

    黄铮双手打了个响指,低声对黄锢道:“锢儿,一会儿,看姐姐的眼色行事,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别问为什么。”

    锢儿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紧抿了嘴唇不再言语,看着姐姐坚定的眼色,他竟有种莫名的心安,或许,他可以信任她的;况且,如今的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王婆子家住在东村的正中央,从村西踏过八月桥,便到了村东王家正门口。

    见门虚掩着,黄铮直接用肩推了下院门,门扉便大敞四开了。

    院中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正扯着一个纸鸢飞跑,见突然出现在院门口的姐弟二人,吓得像见了鬼似的尖叫道:“奶奶,大事不好了,河妖的小相公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自房中飞快的跑了出来,左手拿着一件缝了一半的墨绿色的绸缎褂子,右手拿着亮闪闪的针,中间以线相连,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妇人用身子护在孙子王宏的身前,恶狠狠的对着黄铮和锢儿道:“来俺家干啥?把俺乖孙儿吓着了,俺老太婆绝不饶了你们!!!”

    黄铮脸色分外的不好看,自己只是来送柴的,又不是怪物,再说院门本就没关实,怎么就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八岁孩子了?

    黄铮忍着气,将柴禾倒在院脚,重新码得整齐,这才对着王婆子笑道:“王奶奶,这是俺爹让俺送来的今天的柴禾。”

    王婆子脸色这才缓了缓,将衣裳搭在鸡窝栅栏上,回屋取了吃食,这次不是烂红薯,而是两个灰色的面饼子。
………………………………

第13章 起风了

    黄铮和往常一样,毫不计较,伸手接过饼子,偷偷用手一捏,饼子响干响干的,稍一用力,几乎碎成了屑,看品相,又是做熟了放了好几天的吃食。

    黄铮心里不由纳闷,这王家看着房子也是村中数一数二的人家,咋有这么多剩下的、做了很多天的、难吃的吃食呢?

    黄铮只猜对了一半,这红薯是王家头一天中午吃剩下的,因为第二天黄家儿女掉了河,到了下午才去送柴,放了两天一宿的地瓜自然就馊了;

    至于糟饼子,是王婆子见自家糠粉没有人吃,又舍不得喂鸡,便想出一个损招,和了水做成糠饼子,哄骗黄家换柴。

    王婆子懒惰,一做就做出半袋子糠粉的饼子,放得时间久了,这味道,这触感,在这竹香村怕是找不到第二家。

    许是怕黄铮反悔,王婆子将饼子递给了黄铮,人就匆匆的转回了房中,连挂在鸡窝栅栏上的缝了一半的衣裳都忘记了。

    黄铮挑起空篓子,向门口走去,走到院门,轻轻撞了两下院门,对王宏道:“起风了!!!快放纸鸢。”

    听了黄铮的话,王宏本能的迈着小短腿,举着纸鸢在院子里奔跑,哪里有时间感受有没有风。

    没有风,纸鸢自然飞不起来。

    黄铮对着黄锢咬了咬耳朵,向鸡窝方向撇了撇嘴,随即高声道:“锢儿,你先去宋里正家问一声,今儿,是一篓柴禾还是两篓。”

    黄锢高声答应了一声,小小的身子钻出了院门。

    此时的王宏,已经跑得筋疲力竭,气喘嘘嘘。

    黄铮走到王宏面前,微微一笑道:“宏弟弟,姐姐个儿高,帮你放纸鸢。”

    王宏自然乐得有人帮忙,他的纸鸢是爷爷王四虎从县城买回来的大蜈蚣,比村里各家自做的好看不知多少倍,属于竹香村独一份,连里正的孙子宋仁义都没有,可惜的是,自己一直没放起来,若是放起来自己才好眼馋宋仁义。

    黄铮指着乱成一团的风筝线道:“宏弟弟,这纸鸢线乱了,我们来理一理再放。”

    二人到了房门口,一人拿轴,一人卷线,门内,顺着门缝偷看的王婆子瞬间被挡了视线;门外,背对着院门的王宏,丝毫未察觉重新钻进院子的一个小小身影。

    二人重新放起了纸鸢。这一次,纸鸢仍旧没能飞起来。

    黄铮不好意思的将纸鸢还给王宏,二度背起篓子,出门去迎锢儿。

    无意间瞟向了鸡窝,少女顿时尖叫道:“王奶奶,你帮人做的绸缎袍子掉到鸡窝里了!!!”

    正在屋中得意于用糟饼子、馊地瓜换柴禾烧的王婆子,听了黄铮的话,急忙从屋中跑了出来,直奔鸡窝。

    原本搭在栅栏上的绸缎袍子,已经掉在了鸡窝里,闪亮的绸子上面,粘染着几摊新鲜的鸡屎。

    王婆子这叫一个心疼,打开鸡窝门,低下身子要捡袍子。

    黄铮嘴角一翘,微不可查的扯了下扎在栅栏上的针线,袍子被扯动,王婆子被带的一个踉跄,瞬间栽倒在鸡窝里。
………………………………

第14章 惩治王婆子

    黄铮惊道:“王奶奶,小心!!!”

    状似情急伸手去扶王婆子,手心儿里的碎饼屑如雪花般的洋洒下来,洒了王婆子一身。

    农家的鸡都是吃剁碎的野菜,这糠面饼子对人来说难以下咽,对鸡来说却是人间美味,十几只鸡疯也似的扑向王婆子,在王婆子身上飞来踏去,叨食痾屎,好不热闹。

    王婆子挣扎着起身两次,又重新栽倒了两次,叫的这叫一个犀利,这叫一个悲壮。

    直到一整块糠饼子屑被吃没了,母鸡们才意尤未尽的咯咯叫了两声。

    最为凶猛、抢食抢得最欢的那只母鸡,昂首挺胸的从王婆子脸旁走过,眼睛直直的盯着王婆子的眼睛。

    王婆子吓得闭上眼睛,生怕这只母鸡没眼色的用嘴叨自己的眼睛,不瞎也得闹个半残。

    只一会儿,王婆子觉得脸颊热乎乎的,用手抹了一把,定睛一瞧,竟是一坨新鲜出炉的鸡粪!!白的黄的抹了一手心,臭气四溢。

    王婆子好生着恼,挣扎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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