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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迢迢渡星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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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挨了不知道多少下的许涩下意识地将身体蜷缩起来,直到踹他肩膀的调酒师抱着安在烷的肩膀把他拉回到吧凳前。

    雪茄被点燃再次送到了安在烷跟前,他提起腿来晃了晃。

    自己动手自己还累,自己不动手又解不了气,接着吐了口吐沫,才把雪茄接过。

    “花点功夫大不了就认倒霉,妈的现在还让警察盯上了。”

    烟雾从那张吓人的脸上被吐了出来。

    “让老娘们,把自己那摊子事情处理好,我这就把物流公司撤掉。但凡有任何一点清理不干净,涉及到我们,涉及到文董事长,那她、她那一家子,我保证,会比她借我们手针对的那些人,惨一万倍。”

    安在烷再不想跟地上的烂泥废话了。

    他龇着牙命令服务生,让他去把门口的人喊来。

    圆领衫黑色便裤的大个子又来了,任何时候都是急匆匆的模样。

    “把他,扔回湖边别墅去。认准他这张脸,来一次就这么伺候一次。”

    安在烷吩咐道。

    高个子答应一声,把许涩像拖面袋子一般,拉着他外套的肩部,拖了出去。

    几秒钟后,一个狡猾老道的身影,从吧台柜后面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坐。”

    安在烷自己拉了拉身边的另一张吧凳,同他一起坐了下来。

    “多亏你支会,文董事长一直以为她是受了姜植隶的委托,差点就把鉴赏中心给签下来了,真签下来,我这小命儿可远远不够赔那些损失的。”

    他拎起调酒师推来的两只小洋酒杯,一人面前放了一只。

    又给他递过一支雪茄。

    丁一表摆摆手,随手掏出普通的香烟。

    安在烷继之扔下自己手里的,也与他一起抽香烟。

    两人边喝酒边抽烟,挺志同道合似的。

    “我就是被她骗了。骗了就骗了,自认倒霉。咱们觉得自己宽宏大量,人家不这么想。人家觉得你替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她得到了好处那是因为她有魅力,精明,脑子好。”

    会变戏法的调酒师往他面前推来了茶色烟灰缸。

    他顺势抖了抖烟灰。

    “这女人不成事,气量胸怀都不行,办起事来小家子气,算盘打得只利于自己,过河就想拆桥。”
………………………………

第89章 许涩受伤

    安在烷斜了斜死鱼眼,他有不同看法。

    “你这都是后来才看出来的,早看出来还能被她阴了吗?”

    他稍稍把脑子里的记忆往前翻了翻。

    “文董事长实际上是看上姜家夫人娘家那个银行关系了,但是姜老头他不答应。说什么钱是赚不完的,冠冕堂皇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看不上我们这一行。”

    他冷哼一声,碰了碰丁一表的胳膊。

    “他自己什么人,丁老板你该知道啊。他就是靠坑蒙拐骗傍上个千金小姐,老了老了,还清高起来了,你说这不是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安在烷此刻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不小心蹭上了狗屎,恶心的不行。

    “接着他妹妹找上门来了,说能搞定她哥哥。那行呗,亲兄妹,她这么说咱们就信吧。后来你猜怎么着,这个老板不服她管了,找我们把人揍一顿。借出去的钱涨五倍利息,别人不给,她又找我们解决。你说我们是要赚钱的公司,又不是什么黑社会。把我们当个打手用。这狐假虎威的劲头,可真是。我没办法,文董事长让我配合她,我就只能应者。干我这行的,文董手下多的是,我得表现啊。”

    他把抽完的烟头使劲捻灭。

    吧台上的小吊灯彻底被笼罩在了一片烟雾中。

    丁一表点点头。

    “略有耳闻。”

    安在烷笑了一声。

    “你跟我说了之后,我们一查,果然这姜老头失踪大半年了。董事长让我赶紧断尾,可就是这样,也晚了,被盯上了。哎,又得折进去几个。你说我什么滋味。一点好处没捞着,文老那边还不想瞧见我,手下还没了。我啊,我就想把她扔海里去。”

    他翻了翻死鱼眼。

    “可现在,倒还真不敢动。不知道警察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丁一表盯着其中一个外籍酒保的夏威夷海滩衬衫,长叹口气。

    “我也是窝囊,小辈都敢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这可就忍不了了。我之前对她那是不错的,你是不知道,咽不下这口气。”

    “嗯?”

    安在烷从事的行业对情报有着非常高的需求,应和着让丁一表说下去。

    “前几年,姜总打理公司,盈利还可以,毕竟一直在商场上打滚,头头脸脸也都给面子。但是他只有一个女儿,以后的继承是个大问题。”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姜索亚就来找我,拿这个当由头。说等姜总体力不行了,让我帮衬她,她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还说她的女婿,韩律师,以后会接管古玩城,让我不要有后顾之忧。”

    安在烷听到他提起韩律师,不经意地摸了下鼻子。

    “我年纪也大了,准备再呆几年就退休,享清福了,懒得折腾,就答应了。姜总还在的那会,我就跟她站在一头,后来姜总看在这个份上,给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等于我们两个一人一半。”

    “嗯,是不是被阴了?”

    丁一表反手拿指关节像敲门那般的敲了一下桌面。

    “就是要扶女儿上位,股份的事儿也不提了。我觉得事有不对,去问了韩律师,人家根本就没有同意跟她家结亲。”

    安在烷沉闷地哼了一声,拿自己的酒杯去碰了一下丁一表的酒杯,自己喝起来。

    “那不是拿我当猴子耍吗,我就跟关系户支会好,明年合同到期,同我个人签,不要再同公司签了。结果这女人,给我玩了个仙人跳。”

    “这个你不能中招吧。”

    丁一表也是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一步,自己手底下的员工,没有防着。”

    “那怎么着,你还继续在那古玩城呆着?”

    安在烷问。

    “呆着呗,呆到新楼落成。”

    丁一表打了个哈欠。“我得看看她,怎么收拾残局。”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

    …

    姜索亚见到走路踉跄,下嘴角挂着血丝的许涩,非但没有迎上去扶住他,反而往屋子里退了几步。

    她说她去叫人,许涩普通长相的脸上笑了笑。

    肯定不是因为高兴。

    他住在二楼的保姆房。

    自从搬到这个豪宅来开始。

    这样大的房子,没有男人住着,容易招贼。

    郑在冉嫌这里离市区太远,买东西出去玩都不方便,于是在离朋友们近的位置自己买了套公寓,周末或者隔两周才回来一次。

    许涩因此既充当助理又充当管家,却住着保姆房。

    两天内,姜索亚都没有来看望过他,只吩咐保姆好生照顾。但也没有再问起文丙民的项目以及他的小财务。

    嚣张跋扈是她狐假虎威是她,多少见过世面也是她。

    许涩身上的伤,是她派去约见文丙民才添的,大概代表什么,她也是能领悟过来。

    许涩得休息一阵子,姜氏物流里面的人她也指使不动,古珍宝鉴赏中心只能暂时搁置。

    事情在她看来,当然算不得好,倒也算不得多坏。

    一切揭露了之后,她也不用再总是把她哥哥拿出来当招牌,以后能以自己的名义去做事情,也不赖。

    她可以先去打理古玩城,过几天等许涩好一些了,再好好问问他文丙民那边的意思,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

    在她看来,这并不算什么。

    保姆陈阿姨,连续几天尽心尽力照顾许涩,渐渐地,他的气色一日比一日好。

    那日趁着姜索亚去古玩城,不在家。

    她给许涩送完粥汤之后,就一直在他屋子里擦擦这儿抹抹那儿,几次欲言又止。

    许涩是个体贴人,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也没多问,由着她在屋里忙碌。

    不多大的保姆房,很快就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清洁了。

    于是她靠在橱柜上,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

    “我联系不上我的儿子了。”她揉搓着手中的抹布,目光微怔,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穿着保姆工作服,还围了个带花边的白色围裙。

    皱巴的眼睛眨个不停,不知是想把眼泪眨回去,还是想让眼泪快些流下来。

    “通电话的时候,说是要去国外打工,叫我不要担心。去哪里打工连电话都不能打呢?新闻上说,现在有很多人被骗去非法务工。”

    她开始抽泣起来。提到了极度悲伤的事儿还得隐忍着流泪。

    “我没告诉他,我还在这里工作,我说我在老家呢。他知道了我这把年纪还在打工,是要难受的。”

    目光温和,勤快有耐心的陈阿姨,是贺立金的母亲。
………………………………

第90章 车宋河遇袭

    她最心疼她的独子。

    自己四处打工,给儿子找了媳妇生了孙子,因为嗜酒,媳妇早就不跟他在一起过。

    慈母多败儿。

    许涩给姜索亚当助理那年,陈阿姨就在她的老别墅里当保姆。

    中间由于身体原因,回老家休养,最近才又瞒着儿子偷偷回到城市里继续工作。

    “您是想让我帮着找找他?”

    许涩问。

    “不是……”

    她说出这两个字挺艰难。

    “我是说,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就告诉我,不知道就算了。”

    她的鼻子红了。

    一直不停地抽抽嗒嗒。

    惦记儿子的母亲不觉得辛苦。

    许涩从床头柜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接走纸巾,然后在床沿坐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在哪。”

    陈阿姨的肩膀沉沉地落了下去,彻底成了一个绝望又凄苦的老人。

    “不过我会尽力打听一下。”

    管理她眼泪的开关打开了,它们接连掉到了他的床单上。

    老人站起来对着他接连鞠躬,嘴里念叨着“谢谢,谢谢”,还把两只手合拢对他做出感谢的动作。

    等她关门出去之后,他也眼眶也有些湿润。

    他不是一个硬汉,他只是觉得做人应该忠诚于雇主。

    他猜测,韩律师应该知道贺立金在哪里。

    …

    掰着手指头算算,在古玩城,大约有一个多星期,车宋河大部分时间完全见不到韩成俞。

    心生纳闷时,假意路过法务部窥视两眼,只能望见格子间,其它一无所获。

    在宣传部托着腮帮子想心事的时候,才发觉如果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在这个地方单打独斗,过不了几天就得落荒而逃。

    这里的厉害角色,少说都比她多吃二十年盐,二十年盐是白吃的吗,必然不是。

    姜索亚不知何故又天天来上班了,私人秘书恩秀现在回想起以前摸鱼混日子的时光真是悠哉悠哉。

    没人看见的时候她就哭丧着一张脸,对已经逝去的悠闲流连不舍。

    不仅如此,姜副总还摆出了一副要正经、正式接管古玩城的架势,吩咐她找来了公司好多年前的相关资料,准备逐一整理。

    财务部的张爱兰部长与她境遇差别不大,同属难姐难妹。

    接管公司首要的便是了解财务状况,姜副总为了尽快将资金方面的情况摸透,审阅报表之类随时都要把张爱兰喊过来。

    接着觉得甚是麻烦,索性让张爱兰在账目审核清楚前,直接跟恩秀在外面的秘书室工作。

    于是在车宋河找不到韩成俞的这一段时间内,恩秀与张爱兰成天蹙眉敛额,互相安慰着为了生计忙得昏天黑地。

    那一天,车宋河终于跟个犯了滔天大过的罪人一般,低垂着脑袋,手背在身后,摇摇晃晃走到了许善雅的办公桌前。

    她的步履有千斤重,她的不情愿就如同一座高大的山峰堵在眼前。

    但她需要帮助,这事不仅仅关于面子,她得兑现曾经对姜总许下的承诺。

    许善雅听见脚步声在她桌前停下,于是抬头看。

    车部长正面对她扯出僵硬的笑容,满脸写着,身不由己四个大字。

    许善雅站起来,端端正正地站着,回以笑容,等着她说明来意。

    “那个,额,我……”

    车宋河挠挠下巴,再抓抓胳膊,又摸摸头发,再拽拽耳朵,扭捏着没法开口。

    许善雅的眼睛此刻弯成了两道弯,完全看不见眼珠子,就剩下两道下垂的缝。

    她的笑着的嘴角又使劲往上提,就像Q版漫画中,三条弯线就构成了喜悦到内心的嘴巴与眼睛。

    车宋河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懂许助理这愉快从何来。

    许善雅看着她,抬抬下巴,示意她往后面办公室看。

    郑在冉穿着丝质白衬衫与珊瑚红色及膝裙,双手搁在韩成俞的办公桌上,头碰头地同他一起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

    郑在冉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踩着高跟鞋的一只腿着地,一只微微翘起,是欢欣的姿态。

    韩成俞则低着头,表情属实看不清。

    但她们的手差一点点就将要碰到一起。

    凭郑在冉勾搭男性的天生自带属性,这一点点距离可以直接无视。

    车宋河歪着眼睛歪着嘴,面部与中风患者神似。

    她发表了轻蔑的内心感想。

    瞧瞧,这就是男人,平时言情小说真是没白看,跟渣男一个样呀,一个样。

    这边表白不成,那边就迫不及待与旧情人耳鬓厮磨。

    真是脏了眼呀,脏了眼。

    半秒钟都不想多看,车宋河扭回了头。

    许善雅也随着她的目光往办公室里看去,之后又随着她的目光一同落到彼此的脸上。

    三条线组成的笑脸又爬上了她稍稍恢复正常的面部。

    车宋河不知许助理为何这样,莫名有些心虚。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是来找韩成俞求和的,然后又亲眼经历了别人被打击的过程,觉得不好意思才这样。

    车宋河对着许助理的三条线干笑了两声,又指了指法务部的大门,意思自己先走一步。

    但是许善雅助理拉了下她的胳膊。

    “你放心吧,韩律师会一直帮助你的。”她亲切地说。

    似乎看穿了她此行的目的。

    “帮助我?”

    车宋河自认为挺丢人的,抓紧掩饰掩饰。

    许善雅真诚地点了点头。

    车宋河指指办公室,又“嘁”了一声。

    “这样帮?得了吧,我才不稀罕。”

    她嘴硬道。

    “哦不过,他的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她立刻收起了玩笑,严肃地问。

    许善雅又点点头,有心事似的看向自己的办公桌桌面。

    “他没事了。”

    她轻柔地回答。

    “真的?”

    “嗯。”

    这……

    许助理这反应,让车宋河犯起了迷糊。

    口上说是没事了,举止倒像是有事。有事又不说有事,非要说没事。

    到底有事没事?

    许善雅目送车宋河离开法务部的背影,搓了搓手臂,坐回椅子上。

    …

    暗褐色卡帕德敞篷车在地库里落了一层轻灰。

    它的主人终于在一个傍晚想起这事来了,拿着车钥匙走得离它越来越近。

    但是。。。。。。

    一个黑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把她推到角落里。

    惊慌中她把车钥匙掉在了离卡帕德不远的地上。

    为了掩人耳目,这辆车一向是停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偏僻之处。

    如此再被人往更角落里一堆,即是监控盲区又无人经过,还真不是一般的危险。
………………………………

第91章 南久灿上线

    黑夹克黑长裤黑帽子黑口罩的男人,在角落里扼住了她的脖子。

    “把印章交出来。”

    几个字像是从老旧的复读机中传出来的一般,机械化又毫无感情。

    她此时脖子被紧紧掐住,只是难受不舒服而已,尚且不妨碍大脑思维。

    是南老师吗?

    果然出现了呢。

    韩成俞在帮助她和收拾她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样倒是跟白天,在他办公室看到的一幕相吻合。

    “我,没有。我是骗,他的。”

    她吃力地挤出几个字。

    没想到,她被狠狠煽了一个耳光。

    挨打的半张脸就像裂开了一样疼。

    她不禁暗自咒骂。

    居然玩真的?张爱兰不是吓唬两句就走了吗,凭什么对她下手这么黑。

    这一幕她是料想到过的,却肯定不像眼前的这般严重。

    没多久她就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她发觉对方的手劲加大了。

    她呼吸困难,下巴以及下半张脸极速发胀,想咳嗽,嗓子发出了蛇吐出蛇信子时那种声响。

    脑子中尚存的一丝意识只给她传达了一个信息,这不是闹着玩,那个人是真的下重手想要置她于死地。

    她奋力伸出手脚想要挣脱,想要攻击对方,但是用尽全力甩出的力量就像是玩闹一般轻飘。

    她的心脏越来越憋闷,愤怒、恶意、凶残、黑暗等一涌而上,浑身上下却正在逐渐失去力气。

    就在她感觉眼皮仿佛不由自主的沉重想要自己合上时,对方却突然撤掉了力量。

    她滑到地上,倚靠在墙角,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喘气。

    “等我再来,找你,希望你会把东西,交出来。”

    他背对着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接着用怜悯的表情对她笑笑。

    他将脊背弯曲到低于车辆的顶部的位置,侧移着身体,迈着穿高筒靴的脚步,像只耗子一般,快速灵快钻到排列整齐冗长的车列中去。

    车宋河在眼神游移,迷离的状态中,静默地呆了很长时间。

    等彻底冷静过来之后,恐惧的两颗泪珠才姗姗来迟。

    指甲被她掐进自己的掌心里,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她呼吸时呼出来的气仿佛都在打着颤。

    远处有微弱的车头灯的暗黄光线,地库中时不时传来水滴落地的滴答声。

    她哆哆嗦嗦的用手指靠近被掐的地方,却不敢触碰。

    她的心被强大的压力控制后,正在变得与石头一般坚硬。

    韩成俞啊,你真是,太心急了啊。

    …

    踏上三层水泥台阶,再爬三层绿色油漆扶手的楼梯,涂开一扇铝合金楼梯间大门,右手边第三个房间。

    这是某学校教工宿舍。

    来人长长吸了一口气,轻声敲了敲门。

    门打开后,门内的瘦高个意想不到地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那股毫无防备的冲击力把他逼的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扶着桌子角稳了稳。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同时碰到了颊骨至下巴处的短茬胡子。

    “你有病吗?韩成俞?”

    他骂道。

    脸上都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谁让你去动她的?”

    韩成俞往前逼近了两步,一直走到他跟前,想伸手去扯他的衣领,被他敏捷地一个闪身溜到一侧。

    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深紫色薄卫衣,就是为了打架方便,沾上血迹还看不出来。

    “别动手啊你,抽风了吧。真要打你可打不过我,你手上还有伤。”

    南久灿好心奉劝道。

    “再说了,我又没把她怎么样,我手上有数。我这是教她做人呢,手无缚鸡之力管得还挺多,卖聪明卖傻的,一点都不庄重。”

    眼见韩成俞根本不买帐,挥起拳就要冲他这边来,他急急忙忙一边伸手挡,一边灵活地往别的地方窜。

    “住手啊住手,我还救过她一次呢,当扯平了不行?上次要不是我,她就被贺立金发现了,到时候告诉姜索亚,她还不得被大卸八块……”

    韩成俞完全没有一点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快步走上来又是一拳。

    南久灿是身手一流的。只要不是偷袭,想打中他,对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说,非常困难。

    “够了啊!”

    他也开始冒火了。

    “我说了我手上有数,你没听懂?我不像你那么怜香惜玉,我们是有目的的,我只是达到目的而已……”

    “我没有让你碰她。”

    韩成俞的声音就像是从深不见底的水井里头传出来的,又深远又凉飕飕又阴沉。

    要不是他手臂受伤了,可能真的少不了一场恶战。

    南久灿眼睛盯着他,手却摸到了床后边的椅子,慢慢坐了下去。

    “那行,那你直说吧,你还需要多长时间把古玩城的股份过到你名下,给我我应有的那一部分。”

    他把脑袋撇到一边,不停地抖着腿。

    韩成俞像是置气似的根本不搭理他。

    “那丫头,根本没有帮着你。”

    南久灿无话可说地摇摇头。

    “我们得抓紧拿到东西,抓紧把手续办完。姜植隶如果真被他妹妹弄死了,我们可就是花了时间精力,还助纣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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