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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锦鲤妻:带个傻子去开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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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步法,也是暗含章法的,显然,山谷之中不但有瘴气,还有阵法。阵法是一种迷踪阵,设计得很是巧妙,蕴含了无穷的变化在其中,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其中无法脱身。

    杨凌轻车熟路地穿过阵法,进入山谷腹地。到这里,不但阵法没有了,连瘴气也消失了,山中繁花茂树,庭院深深,一派世外桃源一般的盛景。

    庭院的大门,是黑漆的大门,门楼很高,门楣上有一空匾,未书任何字,上面积满灰尘,显是很久没有人打扫。

    门环上也是灰尘,门扉紧闭,上面挂着锁头,杨凌走到门前的石狮前,在石狮子的腿内侧摸到了一处机关,轻轻一按,石狮子的一条腿便抬了起来,狮子脚踩的地方,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子来。

    杨凌捡起铁盒子,拂去上面的土,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钥匙,走到门前,把钥匙插进了锁孔之中。

    咔嗒一声,门锁应声而开。推开积尘的大门,门板发出吱呀呀的声音,灰尘噗噗从上面落下来,杨凌挥袖拂了拂,等尘埃落定,才踏进门里。

    刚一进门,一副泛白的骨架突兀地映入眼帘。

    杨凌的眸色黑极,如泼了墨一般,眼底放射出如利剑一般森冷的锋芒。他只看了骨架一眼,便淡漠地往里走。

    越往里,繁花茂树之间,越多枯骨和残兵断刃。在有些乱石堆积不见天日的地方,还依稀可见暗色的枯干血迹。

    杨凌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在他被袭击之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他像平常一样,修习了一遍心法之后,告别师父,准备回山那边的杨树屯村,但他还没走出门,就听见暗夜里一阵似风啸的声音。他还未及躲闪,便有大量的黑衣人涌进这座与世隔绝的院子。

    那些人的武功很高,很凶残,见人就杀,几乎是不给人留活命的机会。

    师父护着他,催他快走,不要逗留,他不想做逃兵,固执地不肯走。师父领着人左突右杀,试图冲破包围,护他出去。

    但对方的人太多,武功也都不低于他和这院子里的护卫,他眼睁睁看着护卫一个个倒下去,倒在血泊之中,身边护着他的人越来越少,他手执长剑奋力拼杀,师父和二师兄施桥护在他的面前,边与那些人战斗边护他往外逃。

    对方的人伤亡也很惨重,一个个倒下去,站着的,一个个减少。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迎面而来的一柄长剑上。他认识那柄剑。


………………………………

第五十八掌 大家都是凭本事挣钱

    那是他大师兄褚芝人惯用的剑,长鸣剑。

    最后的关头,师父一把将他推出去,长鸣剑直穿师父胸膛,师父的匕首插在了褚芝人的喉咙上。

    暗夜里,他被师父推到了一丈之外,身后有重物飞来的声音,他不及躲闪,便被重重一击,倒了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醒来之后,他就彻底成了杨树屯有名的傻子杨凌,一傻三载,直到曲小白把他从杨兴茂的家里带出来。

    杨凌疾步往师父出事的地方赶过去,记忆中那是院子里的假山旁,杨凌很快赶到那里。

    假山下是一个水池,从前池子里种满藕荷,一到夏季就有亭亭荷花绽放,香远益清。三年未至,池子依旧在,池子里荷花与杂草共荣,水上覆满了绿色的藻类,有三两具枯骨戳在池子里,森森吓人。

    池子的边上,也堆满了枯骨。

    杨凌找到记忆中的方位,一柄生了锈的长剑躺在那里,他疾步走上前去,捡起那柄剑,拂去剑柄上的灰尘,剑柄上一颗红色的宝石映入眼帘。

    是长鸣剑没有错了。这颗宝石,还是他和褚芝人一起镶嵌上去的。褚芝人喜欢这些浮夸的东西,无论是佩剑还是身上的配饰,都爱用些玉石点缀。

    长鸣剑在,师父的尸骨却不在了。

    最后那一瞬,他是看着长鸣剑插入师父发心脏位置的,穿心而过,师父当场倒了下去。

    长鸣剑不远处,有一具尸骨,尸骨的喉间插了一把匕首,匕首形如鱼肠,瞧着像是他师父的匕首。

    杨凌走上前去,把匕首抽了出来,看了一眼,的确是师父的匕首。

    记忆里师父把这把匕首插进了褚芝人的喉咙,那地上的这具尸骨,就应该是褚芝人的。杨凌蹲下来,打量那具尸骨,在尸骨的腰际和手骨处,分别发现了两颗红玉石,这也是褚芝人的配饰。

    那这具尸骨,应该是褚芝人的没有错了。

    可是……师父的尸骨呢?

    最后的时刻,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谁带走了师父的尸骨?

    又是谁把他送到了山那边的杨兴茂家里?

    进来的时候,门是从外面锁的,钥匙就放在他们常常放置钥匙的位置,是谁在外面锁的门呢?

    或者,是二师兄施桥吗?

    一个个谜团在杨凌的脑子里闪过,他的头开始微微胀疼,他越是深想,头就越疼,他不由抱住了脑袋,狠狠地甩了甩。

    这应该是被撞击之后的后遗症。杨凌心里很清楚。

    他控制自己暂时不要去想,拿着师父的匕首,往后院走去。

    后院也时见白骨,当日这里也是经了一场激战的。这座院子里的人,应该死得已经差不多了。

    走到后院的最中间一座屋宇前,他停了下来。

    三年的风雨,已经将这个屋子冲刷得褪了颜色,屋顶上长了野草,墙漆斑驳,墙根下长满了青苔,就连门窗都成了朽木。

    可就算物是人非,杨凌也记得,这是他的房间。他自三岁以后,经常会被接到这里来,在这个房子里读书、练武。每次的时间不会长,一般是一天,顶多不超过两天。因为他是“傻子”,杨兴茂一家不会在意他在不在家,每一次的失踪,杨兴茂夫妇都以为他是玩疯了不记得回家了。

    杨凌推开腐朽的门,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他下意识用手拂了拂,放眼望进去,里面的摆设一点没有变,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说明,那天以后,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

    屋里积满了厚厚的尘土。

    杨凌踏进去,每走一步,都在尘土上留下一个脚印。

    屋里的摆设和记忆里一无二致,就连他临走前喝过茶的茶盏,还搁在原来的位置,里面的茶叶,已经霉成黑乎乎的一团。

    杨凌走进内室。

    床帐、摇椅、书桌、书架……无处不是厚厚的尘土和缠绕的蛛丝。

    杨凌没有动任何东西,径直走到书架旁边的一个柜子前,用匕首挑开了柜子上的锁,顺势一挑,把柜子盖子挑开了。

    柜子里有几件衣裳,是他少时所穿。还有一个红木的匣子。他取出匣子,在衣裳堆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钥匙,打开了匣子上的锁。

    匣子打开,里面全是银票,还有几两碎银。

    这是师父给他的东西,他那时用不上,就都存在了这里。

    师父说,这是他的娘亲留给他的东西。

    银票的下面,是一只翠玉的扳指,那玉翠如洗,里面还有水波荡漾。

    师父说,这是他的娘亲留给他的遗物。

    杨凌手里拿着那枚玉扳指,翠玉的颜色映进眸子里,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眸中闪过可怕的阴鸷。

    但阴鸷转瞬即逝,似从未在眼中浮现过一般,他把玉扳指搁回匣子,把匣子盖好,夹在了腋下,转身出了屋子。

    出了房间之后,他袖子一挥,背后尘土乍起,尘埃落定之后,再无一点他来过的痕迹。

    赵元的家里。

    曲小白让赵元给她腾出了一间空屋子,她领着杨红霞,进了屋子,就把门关上了。

    她铺开宣纸,磨好了墨,从度娘那里搜索出来蕾丝绣的绣法,选了几个花样子在纸上画了出来。

    “红霞,靠近一点。”赵红霞靠近她,她将从度娘那里搜索来的蕾丝绣的绣法细细讲解给她听。

    因为她于针线一道实在是不通,基本就是转述度娘的原话,一字都不漏,好在赵红霞是这方面的人才,她一说,她就通了。

    “乖乖,小白嫂子,你是怎么懂得这种绣法的?这绣出来的东西,做成衣裳得多好看啊!”

    曲小白心说,我呀,就是个复读机,读一百遍我也未见得会绣。纸上谈兵行,实操技能分,零。

    曲小白找出一块布头,递给杨红霞,“你先用这个练练手,等熟练了,咱们再正式开始绣。”

    杨红霞一听说要练手,脸上便浮出不自然的神色,“啊?其实……我觉得我可以绣好的。”

    曲小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红霞,你放心,练手也是给你算工钱的。练手期间,一天给你算二十文,等我觉得你的手艺已经出师,就给你按件算工钱,多劳多得。”

    杨红霞听见练手也有工钱,脸色郁色立刻一挥而散,“谢谢你,小白嫂子。我马上就开始。”

    “好,我出去看看她们的衣裳做的怎么样了。”

    曲小白出了房间,给她把门带上,走到了赵元家的几人做活的堂屋里。

    赵元家的堂屋本来挺宽敞的,现在因为人太多,已经显得拥挤,曲小白进来,众人都起身向她行礼,原本在说话的,也都噤了声。

    曲小白摆摆手:“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她问赵元家的要了做好的衣裳,逐件检查了一遍,看看没有什么问题,就道:“大元嫂子,今天起,你给我做个管事吧。我以后可能不能天天过来,这里你就帮我看着,把好质量关。”

    赵元家的喜形于色,抑制不住欢喜的笑,“你……你觉得我能行吗?”

    “怎么不行?我信得过嫂子你。”曲小白笑了一笑,“不过,大元嫂子,我把这里交给你,你可得把好关呀,若是出了差错,你可是要负责的。”

    赵元家的忙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做衣裳的妇人里有一个酸道:“哟,小白侄媳呀,大元媳妇给你做管事,你给人家开多少工钱呀?”

    曲小白瞥了她一眼,神色浅淡,“大元嫂子,你就拿她们的平均工钱,另外,我用你的地方,一天再给你五十文的租金,你看可以吗?”

    那妇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上曲小白冷然的目光,更是大气不敢出,尴尬一笑,干巴巴道:“小白侄媳现在可真是有钱人了。”

    “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希望有钱大家一起赚,可我也把丑话说前头,如果有人赚着我的钱还要背后给我扎刀子,我曲小白也不是好欺负的。”

    妇人们尴尬附和:“那哪能呢?小白你放心,咱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杨柱子家的道:“最好啊,你们都不是那样的人。”

    曲小白对杨柱子家的笑了笑,表示对她的谢意,然后回头对赵元家的道:“大元嫂子,大元哥在哪里,我有事要找他帮忙。”

    “在村头菜园子里浇菜呢,你过去找他就行。”

    “好,那你们先忙着。”

    曲小白夹着一大卷的图纸,就奔了菜园。

    曲小白走后的赵家作坊里,赵元家的去仓房里找布料的时候,有人就凑在了杨柱子家的耳边咬耳朵:“哎,大嫂子,说起来,小白可是你的侄媳妇,这好事儿,可全都落了外姓人头上了,你就能看得下去?”

    杨柱子家的回怼道:“大家都是凭本事挣钱,我侄儿媳妇选了大元媳妇,那肯定是觉得大元媳妇有能耐,能拿捏得起来你们这帮子长舌妇。我啊,还怕没她那本事管得住你们呢。我劝你们也管管自己的舌头吧,我侄儿媳妇可是个不留情面的。”

    妇人被斥了个没趣,胀红着脸,撇撇嘴,埋头去缝衣裳了。

    杨柱子家的虽然话说的铿锵,终究心里觉得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

第五十九章 你的伤还好吗

    曲小白在菜园子里找到了正在浇菜的赵元,老远跟他打招呼:“大元哥,忙完没有啊?”

    赵元忙了一头的汗,听见曲小白喊,忙回过头来,“小白弟妹,是你呀,怎么,找我有事吗?”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大元哥,你忙完了出来一下。”

    “也没什么可忙的,就是浇一浇园子。”他放下辘轳,顺手在地里摘了五六根顶花带刺的青瓜带了出来,看曲小白手里有东西,就把青瓜放在了地上,“一会儿走的时候,你把青瓜带回去吃。等会儿我再给你摘点儿别的青菜。”

    曲小白看着翠嫩的青瓜,拒绝无能:“好啊,这瓜看着就好吃。”

    赵元在衣裳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憨厚一笑:“小白弟妹,你找我什么事?”

    “大元哥,我想翻盖一下我们那房子,这不找你来帮忙了嘛。”

    “翻盖房子?好事儿呀。哎,不过,小白弟妹,一定要翻盖吗?其实,你到村子里来买一块宅基地多好,你住的那里,荒凉偏僻不说,也没有路往里运材料呀。”

    曲小白脸上也微微有愁容,叹了一声,道:“我也知道,翻盖很困难。但我不想住在村子里。大元哥,你也知道,杨凌人傻,村子里的人对我们……很多非议。”

    赵元不由也愤愤:“那帮子闲人呀,就喜欢背后嚼舌根子,小白弟妹,你也不用太在意,他们呀,嘴巴就跟破裤裆似的,救不了他们。”

    曲小白挤出一点笑,“路的事我来想办法,大元哥,你就只管说,这忙你能不能帮吧。”

    “能不帮吗?小白弟妹,你放心,这活包我身上了。”

    曲小白脸上立刻绽出笑容,“我就知道大元哥你是个热心肠。大元哥,你过来看看我画的房子的草图吧。”

    曲小白把她画的那一堆图在草丛上铺开,指给赵元看,赵元不看则已,一看,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我的老天爷,小白弟妹,你……你这房子,比县城里的大富户修得还要好啊!你……你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啊?”

    曲小白笑笑:“我预算过了,大概得一千五百两银子。其实也没有太好,城里的大户人家,哪个院子不得花个上万两甚至更多啊。”

    赵元压低了声音:“小白弟妹,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他要说什么,曲小白心里早已经明镜似的,但还是笑着道:“大元哥,你说就是。”

    赵元又将声音压低了低,“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银子……真的都是正路来的吗?咱们都是庄户人家,老实人,可不作兴……”他欲言又止,过分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曲小白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没有生气,笑了笑,道:“大元哥,你放心,我曲小白不是那种人。你也看见了,我要开成衣铺,已经找好了合作的人,以后,我会赚更多的钱的。我的本事,就足够我和杨凌过上好日子了,我又怎么会去干些下三滥的勾当呢?”

    赵元尴尬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

    曲小白打断他的话,道:“谢谢大元哥关心我。你的好意,我记住了。大元哥,这图纸上的房屋,你能带人盖出来,是吧?”

    “没问题。我和柱子叔,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这镇子上的大屋小屋,大半都是出自我们之手呢。”

    “那,大元哥就是答应了?”

    “嗯,那还有啥说的?”

    “那我一会儿再去找一找柱子叔去。大元哥,图纸我就交给你了。你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回头找我。等我和柱子叔商量过,咱们再定工期。”

    “好嘞,你去吧。哎,对了,青瓜你拿上,我再去给你拔一些小青菜。”

    赵元赶忙去园里拔青菜,拔了满满一篓子,最后又摘了几根青瓜,把原来摘的那几根也放在了篓子里,递给曲小白:“小白弟妹,拿上。”

    “好,那我就谢谢大元哥了。”

    曲小白没有推辞,拎起篓子,往村子里走去。

    杨柱子家和杨兴茂家住在一条街上,两家离了不过五六户人家,最近的一条路,是必须经过杨兴茂家门口的。

    曲小白不想惹是非,避开了杨兴茂家,选了绕远的一条路。

    有一句话,叫冤家路窄。

    曲小白今日倒霉,已经选了绕远的路,却还是撞上了她的冤家对头,杨兴茂。

    杨兴茂正和他的大儿子杨吉利一起收了地租回来,杨兴茂抽着烟袋,一瘸一拐地走,杨吉利扛着一袋子米,两人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爹,今天可太顺利了。那个曲东子,还说没有银子,没想到他是个藏了贼胆的!居然私藏了那么多的银子!”

    “我觉得呀,他不是私藏,很有可能是从曲小白那个小娘们儿手上拿的。你说……咱们以前怎么就看走了眼,不知道那小娘们儿还挺能干呢。”杨兴茂吧嗒了一口烟袋锅。

    “嗐,爹,你真当她是个能干的了?她做的那买卖,定然就是面子上的玩意儿,实则啊,还不知道卖了多少回身子呢。唉,爹,你说,咱们以前怎么就那么傻,有这好事儿,倒先让外人尝了鲜!”

    猛一扭头,两人就发现了曲小白。曲小白静静地看着两个人,那些不堪的话语,她一字没落,全听在了耳中。

    虽然到这个世界之后,听见的污言秽语侮辱之词多了去了,但这东西又不是抗生素,用的多了就会让身体不敏感,无论何时何地,听见这样的话,也不可能做到不生气。

    曲小白沉静地看着两个人,按捺着胸中怒火没有立刻发作。

    “嚓,真他娘的晦气,爹,咱们别从这里走了。”杨吉利掉头就要往回走。

    “吉利。”杨兴茂目光阴鸷地盯着曲小白,叫住了杨吉利,“既然今天撞上了这小贱人,说不得我这个公公得教训教训她吧?”

    杨吉利被他爹一句话点醒,眼睛里也放出邪恶的光芒,“你说的对,爹,作为她的大伯哥,我也应该替四弟教训教训这个小荡。妇才是。”

    曲小白提着搂着,走到两人面前,嘴角一挑,绽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正好,我要找里正老爷有点事。不如,咱们去里正老爷家里说。”

    “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小荡。妇,看来今日不教训你都不成了!”杨吉利嘴角边迫不及待地露出了淫邪的笑。

    杨兴茂比他的儿子多少有点城府,他忙拉住了沉不住气的大儿子,“吉利,带着你弟妹,咱们回家说。”

    “那就请里正老爷带路吧。”

    “小白侄媳,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婶子找你有点事,你到家里来一趟。”小白正要跟杨兴茂去,迎面忽然走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作农夫打扮,肩上还扛着锄头。

    曲小白认得他,他就是杨柱子。

    杨柱子素来和她没有过接触,大概也是因为他婆娘的缘故,今日竟然肯出口救曲小白。

    但曲小白有自己的打算,他的好意,她也只能是心领。

    不等曲小白开口拒绝,杨吉利便迫不及待开口撵人:“柱子叔,我们一家人有事,今天她就不去你们家了,你们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杨兴茂也道:“柱子兄弟,我儿媳妇到家里来有事情说,你要是有什么事,等我儿媳妇得空了再说吧。”

    杨柱子心里发急,但嘴上笨,只说出来一句:“侄儿媳妇,你婶子找你有要紧的事,你还是先来我们家一趟吧。”

    曲小白淡定从容地一笑,道:“柱子叔,你先回家等我一等,我也有事找你帮忙呢。这样帮,你先帮我把这篓子菜拿着,回头我上你家去拿。”

    “小白侄儿媳妇!你……”杨柱子毕竟老实人,又慑于杨兴茂的淫威,太重的话说不出口。

    曲小白走到他面前,把篓子交在他手上,笑道:“我一会儿就过去,柱子叔,你先回去吧。”

    “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找里正老爷,的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说完我就过去你家。”曲小白回头瞥向杨兴茂父子,似笑非笑:“走吧,里正老爷。”

    “哎,侄儿媳妇……”

    “柱子叔回吧。”曲小白挥了挥手。

    杨兴茂心里犯嘀咕,曲小白找他,可说不准是什么事呢,但不管是什么事,进了他的家门,她一个小女子,没有那个傻大个儿帮忙,还能翻了天去?

    曲小白先一步往他家里走去,杨兴茂和杨吉利急忙跟了上去。

    到家门口,曲小白忽然回头,瞧着他俩,依旧是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爹把地租缴了?那里正老爷今日收获颇丰吧?”

    杨兴茂道:“你爹这些年欠了我杨家七八十两的银子了,这也就还了一半,离还清还早着呢,对了,我听说,你现在过的不错,在镇上县里赚了不少银子,父债子偿,是不是替你爹把地租还一还呀?”

    “我今日就是替我爹来还地租的。里正老爷,你的棒伤还没好吗?我看你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保养着些,小心落下什么病根儿,以后再成个真的瘸子,可就不好了。”曲小白又似笑非笑地毒舌了一句,这一句看似不相干,却将杨兴茂的火气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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